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山徐萌萌的女频言情小说《你尽有苍绿江山徐萌萌全局》,由网络作家“7号同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楼道的灯又坏了。下班回来恰好遇到住在楼下的小情侣,女孩正絮絮叨叨和男友抱怨,这里住得越来越不舒心,楼道灯一个月坏两次,过道的垃圾总忘记清理,三楼的艺术家每天深夜都唱歌扰民。男友拉着她的手,低着头没说话,月光中隐约看见他紧抿的唇。我摸黑爬上五楼,在四楼拐角踢到不知谁放在门口的垃圾桶,刚在心里抱怨了一句,便被杵在门口的黑影吓了一跳。那黑影在我的慌乱中慢慢抬起头,按亮了手机,白森森的光照着她的脸,大眼睛里还有迷茫的雾气。我拍了拍胸口,走近坐在地上的女孩儿:“徐萌萌,怎么坐在这儿?”她扶着墙从地上蹭起来,小声地喊了句“姐姐”便没再说话,背有点驼,柔顺的长发也是乱糟糟,看起来可怜兮兮。我在心里幽幽叹气,翻出钥匙开门,她像小奶狗一样跟在我身后。...
《你尽有苍绿江山徐萌萌全局》精彩片段
楼道的灯又坏了。
下班回来恰好遇到住在楼下的小情侣,女孩正絮絮叨叨和男友抱怨,这里住得越来越不舒心,楼道灯一个月坏两次,过道的垃圾总忘记清理,三楼的艺术家每天深夜都唱歌扰民。
男友拉着她的手,低着头没说话,月光中隐约看见他紧抿的唇。
我摸黑爬上五楼,在四楼拐角踢到不知谁放在门口的垃圾桶,刚在心里抱怨了一句,便被杵在门口的黑影吓了一跳。
那黑影在我的慌乱中慢慢抬起头,按亮了手机,白森森的光照着她的脸,大眼睛里还有迷茫的雾气。
我拍了拍胸口,走近坐在地上的女孩儿:“徐萌萌,怎么坐在这儿?”
她扶着墙从地上蹭起来,小声地喊了句“姐姐”便没再说话,背有点驼,柔顺的长发也是乱糟糟,看起来可怜兮兮。
我在心里幽幽叹气,翻出钥匙开门,她像小奶狗一样跟在我身后。
屋里漆黑一片,只有若有似无的音乐声,背后的人“嗖——”地一下抓住我的包。
我走了几步,准备去开客厅的灯,转头却看见黑漆漆的电视屏幕突然冒出个血淋淋的脑袋。
“啊——鬼!”
后面的人抢在我前头尖叫,刚按下开关,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江山一脸无语地看着我,瞬间,眉头又拧在一起,一点都不符合那张眉清目秀的脸。
他从沙发上起身,顺手关了还在放鬼片的电视,指着我身后:“你来干什么?
不是叫你回去吗?”
又把脸转向我,“谁让你带她进来的?”
我轻轻拍了拍还局促抓着我衣服的手,踩着江山的影子向卧室走:“你把一个小女孩扔门口还有理了?
绅士风度都到哪里去了?”
关上房门的瞬间,隐约听见粗里粗气的一句“被狗吃了”。
等我换好衣服出来,徐萌萌已经不见了,江山又坐在那个专属座位,百般无聊地按着遥控器,俊秀的眉目显得紧绷,正在昭示自己的不满。
“徐萌萌呢?”
“我让她滚了。”
依旧粗声粗气,又补了一句,“以后不要让陌生人进来!”
徐萌萌和江山同一个高中,隔壁班级,住在对面小区,长发及腰,皮肤白皙,水汪汪的大眼睛和讨喜的圆脸,我见了都喜欢,唯独江山这小子总对她横眉瞪目。
我也有过慌不择路的青春,怎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每天早早就等在公车站,错过好几辆回校的车也要等江山到迟到,遇到我还会甜甜地喊“姐姐”,手里总攥着江山喜欢的养乐多。
有这么个女孩喜欢是多么幸福的事,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把人关在门外。
加班了一晚上,胃里空荡荡,我去厨房煮面,还是多嘴地说了一句:“对女朋友好一点。”
“他才不是我女朋友!”
他猛地窜起来,灯光在他的动作中忽明忽灭。
我有些累,没与他辩驳。
他一动不动杵在我身后,遮住大片的光。
工作总是不顺利。
连续几天高强度的加班让我的脾气变得暴躁,傍晚接到江山问回不回家吃饭的短信时,忍不住恶狠狠地回了信息:别管我,你自己吃饱就行。
他没有再回复。
又是加班的深夜,四楼的灯修好了,三楼的又坏了,我像喝醉般昏昏沉沉,一脚踢到了硬邦邦的铁门,回到五楼,发现脚实在疼得厉害。
暴躁地踹掉高跟鞋,坐在沙发上的江山平静地朝我望了一眼。
今天看的是迪斯尼动画片。
我连衣服也没换就冲进洗手间,在自己脸上泼了好几把冷水后坐在马桶盖上发呆,直到听到急促的敲门声才猛然醒悟。
“什么事?”
“你进去很久了,没事吧?”
他的声音很轻,在夜里显得有些飘忽。
我起身,开了门,差一点撞上他的胸膛。
胃又开始抗议,我越过他,在冰箱下层挑挑拣拣取了包速冻饺子。
他不依不舍地跟到我身后,电视里的松鼠还在手舞足蹈地叫嚷,我开火,在等待冷水沸腾的短暂时间里,江山突然问我:“你是不是恋爱了?”
我转头看他。
在晦暗不清的光影里,江山的眸子和他的T恤一起融成了大片的苍绿。
我头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忍住没对他发脾气:“胡说什么?”
“那怎么每天都这么晚,昨天十点回来,今天十一点。”
“加班啊大哥!
我也想早点回家,但是老板不同意啊!”
他沉默了一会,慢吞吞地说:“要是做得不开心,那就别做了。”
“工作哪里有那么简单?
不做了,再换份工作重新开始?
那下一份呢,说不定比现在更艰难。”
我把饺子一颗颗沉入沸腾的水中,不小心被烫了一下,“你啊,还是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
他抢过我手中的活,将我拉到一边,倔强地站在电磁炉前,背影挺得老直。
我猛然发现,他似乎高了很多,即使瘦,肩膀没有那么宽厚,但也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是的,他已经十八岁了,距离我们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四年,他不再是那个瞪着大眼睛充满敌意的小萝卜头,而我也二十四了,早告别了青春无敌。
四年的时光,足以改变一个人,无论是我,还是江山。
帮我煮好了饺子,倒在大碗里,又给我端了小碟的陈醋,江山就回他的房间,很快,门缝里的光亮熄灭了。
我呆呆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不由得想起四年前。
那天天气很热,热得就像要爆炸,就连空气也是热的,江川却突发奇想,说要带我去见他的弟弟。
他的手心黏腻,布了一层薄薄的汗,我却舍不得放开,紧张地站在树下,看着那个背着双肩包穿着整整齐齐校服的男孩朝我们走来。
他那时比现在矮了一大截,却是同样的少年老成,皱着眉头,充满敌意地瞪着大眼睛看我,话却是问他的哥哥:“江川,这个女人是谁?
你不要我了吗?”
我把头埋在枕头里,手放在胸口的位置,有些难过。
我已经很久没有梦见江川了,我甚至想不起他的样子。
这才过了两年而已。
酒精真是害人不浅。
第二天醒来投影欲裂,更糟糕的是,我清楚地记得前一天晚上的事。
记忆提醒着我做过的荒唐,真让我难堪。
更糟糕的是,这天是周末,江山不用上课。
我走出卧室已经是中午,江山正在厨房煎我前一天带回来扔在冰箱的牛排,整个厨房烟雾缭绕,像步入琼瑶仙境,糟糕的是,这仙气带着浓重的油烟味。
我们之间陷入了漫长的沉默,最后是我打破尴尬的气氛,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想往常一般威严:“江山,你明天给我老老实实去上课!”
他低着头咬牛排,也不知听出我的色厉内荏没有,点头,说了句声好。
接下来几天,江山便真的老老实实去上课。
江山的成绩不错,长得也好,唯一的遗憾是性格太过沉闷孤僻,似乎没多少好朋友。
自意外发生后,我总胆战心惊,唯恐他会再做出什么惊天壮举。
好在,我的线人徐萌萌同学会每天会给我发短信,打报告说明江山的行踪,她是个好女孩,对江山的心意人人皆知,连我都暗自佩服这个女孩,唯独当事人荣辱不惊。
说来羞愧,借酒发疯后,我不知为什么面对江山总有点怯,特别是看到他那双和江川一模一样的眼。
所以,整整半个月,我自告奋勇地留在办公室加班,每天踟蹰到夜深才回家,这样和他相处的时间会短一些,我也不至于太过尴尬。
设计部最近在赶个大单子,好几天下班我都遇到凌岳,他便说要送我回家,我推拒了几次,他说顺路之后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上了他的车,心想着回头请他吃个饭抵消人情。
连接三天,他的热情让我招架不住,我大致知道他或许是对我有意思,隐晦提了我不想恋爱的心思,却被当面戳破。
“沈佳绿,人不能总活在阴影里!”
“你调查我!”
我当即就炸毛了。
“我没有!”
他急忙解释,“我妹妹是凌菲,和你同班,上次我们公司野营的照片给她看到,她便和我说了你的故事。
她也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怪她,怪就怪我!”
我摆摆手,下了车。
说实话,凌岳的条件不错,设计部的领军人,长得周正,又温文尔雅,公司好几个女孩都对他有意思。
我对他的印象也是不错,只是,我从未想过要与他发展下去。
糊里糊涂回到楼上,江山却还坐在客厅。
我怔了一下,这几晚我回来得晚,大多时候他都给我做了宵夜温在保温盒,人直接睡了。
“怎么还没睡?”
我问,“以后不用等我,你还要上课,早些休息。”
他没说话,半边脸落在阴影里。
“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
我走近几步,伸出手准备去探他的头,却被拂开,尴尬地顿在半空。
看,我又忍不住把他当成江川了。
“你怎么那么晚?”
他突然问,声音微微黯哑。
“说了加班!”
“你撒谎,最近都有人送你回来,你明明是恋爱了!”
他突然提高声音,一字一顿,就像在指控,“沈佳绿,你撒谎!”
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心虚,背过身,尴尬地冷笑:“我没有!”
“你恋爱了对不对?
你是不是准备不要我?
你是不是忘了江川?”
我终于被激恼了,将手中的包砸往墙上砸:“你闭嘴,不要再提江川了!”
他没再说话,沉重的呼吸持续了许久,才慢慢地走向房间。
我听到房门关上那一声小声的“咔嚓”,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小声地啜泣。
这是我第一次对江山动手,在深夜静寂的警局门口。
他挺直着背站在那儿,像荒漠里的松。
他看着我,眼中夹杂着一点委屈,依旧高昂着头,脸上还印着可笑的巴掌印。
他也不说话,似乎在无声地控诉,倔强的样子让我想起江川,怒气又“噌噌”地上涨。
“你说话呀!
装什么哑巴,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认?
现在了不起了,会骗人了,说去上学,却给我跑去网吧和人打架!
你真是了不起呀江山!”
在两个小时前,我接到警局的电话,问我是不是江山的家长,他在网吧和人打架,把人的脑袋砸出一个窟窿。
我把徐萌萌送回家后,火急火燎地赶来,才知道江山最近都没去上课,在网吧找了份网管的工作。
若不是今天我不用加班,若不是徐萌萌又堵在家门口,若不是有人在网吧闹事和他打了起来,江山还真的能瞒天过海。
路灯盛开在他的头顶,他慢慢地朝我逼近,与光亮一同撞进我的眼里:“我只是不想让你那么辛苦!”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轻轻的鼻音,我蓦地眼眶一热,差点就在他面前丢盔弃甲。
我咬牙,声音不自觉地放软,“这是我的责任。”
谁知,他却像被激恼一般,冷笑道:“责任?
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狗屁的责任!”
“你是江川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
他死了,你就是我的责任!”
他突然打断我:“别提江川,如果不是你,江川不会死……”我的胸口就像被撕开一个大洞,鲜血汩汩地往外冒,与腐肉混合,散发着难闻的腥气。
我看着居高临下的江山,他似乎也慌了,嘴里笨拙地说着“对不起”,我摇摇头,避开他要触碰我的手。
“你没错,如果不是我,江川不会死。”
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江川死的那天是雨天,大雨滂沱,路上行人稀少。
我们因为什么原因大吵了一架,最后我像电影里那些任性的女孩,一个人连伞也没拿就跑掉了。
他追着我跑了很远,最后才将湿漉漉的我拉住,气喘吁吁地将我抱在怀里,我恼怒地将他推开,却将他推出了人行道,撞到了突然冲出来的货车上。
他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沈佳绿,别哭。
那一年我大四,在一家外贸公司实习,江川死后我拒绝父母在老家帮我找的单位,一个人带着对我怀着戒备和敌意的江山在这个城市驻扎。
和江川在一起的我就知道,他父亲早早过世,母亲改嫁去了外地,家里只有他和江山两个人,靠着亲戚接济和兼职来养活自己和弟弟。
我用了整整两年时间才消除江山对我的恨,和平地相处,同样,我也用了两年时间磨灭我父母要我回家的想法,口头与我脱离关系。
我以为江山原谅我了,现在我才知道,他没有,就连我也原谅不了自己。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我坐在便利店门口,喝完了最后一瓶啤酒才摇摇晃晃地起身,没料到被酒瓶子绊倒,整个人匍匐在地上。
有只大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我知道是谁。
他小心翼翼地搀着我,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我听不是很清,大意就是他不会在说那混账话,也不会让我担心,会好好去上课。
我的脑子一片混沌,盯着脚下肩并肩的影子,顿住了脚步。
“回家了。”
他小声地劝。
见我没有动作,他的眉头又拧在一起了,那张与江川越来越相似的脸在这一刻我可以清楚地将他们区分开来。
我伸出手,借着酒劲轻轻地将他的眉头抹平,在他的错愕中,把头埋进他的胸膛。
他的身体僵硬得像秦陵里的兵马俑。
可我没有放手。
江川,对不起。
我好想你。
第二天醒来,江山已经上课去了,餐桌上放着油条和豆浆,我摸了一下,还是温的。
我看了一眼时钟,完了,迟到了。
新上任的总监总燃烧着一把火,作为助理的我,理所当然被当成靶子。
他总觉得我应该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即便不说话,我也能清楚地窥知他的内心,递交他心中最完美的答卷。
“小沈,这也叫做报表,给我拿回去重做!”
“沈佳绿,宣传文案不是让你今天交吗?
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到!”
“这叫做会议记录?
这是小学生写的报告吧?”
……我只是迟到,却被自作主张地认为我对这份工作不满,对他的不满,照旧又被训了一顿,我忍了好久才没当着他的脸抹掉脸上的口水。
洗了个脸,我决定给自己泡杯咖啡醒醒神,恰好遇到设计部的凌岳,他拍拍我的肩,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你受苦了,人民不会忘记你!”
我乐了。
连续两个星期高强度的加班,总监终于大发慈悲让我准点回家。
刚上楼,又看到杵在门口的徐萌萌,这一次,她是站着的,焦躁不安地踱步,见我回来,眼神闪亮:“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我的心情挺好的,忍不住调侃:“江山又把你关在门外?
我去骂骂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不是,江山已经一个星期没去上课了。”
“不可能呀,他每天穿着校服都准时出门啊!”
这些天来,江山的表现一直很稳妥,乖得不像话,每天早晨给我买早餐,晚班回来宵夜也已经做好,就像个贴心小棉袄。
为了补偿和犒劳他,我下班后特意上超市买了牛排,准备给他煎牛排,慰问他那个被快餐和速食摧残的胃。
我开了门,江山果然不在,书包和校服也没在,书本却都藏在书桌下的盒子里,我又翻了他的衣柜,找不到他最喜欢穿的那件阿童木T恤。
江山的房间乱糟糟的,符合他这个年龄,我坐在被褥散乱的床上发懵,直到徐萌萌提醒:“姐姐,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我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他不接。”
我点点头,后知后觉地拿起手机,谁知那头关了机。
我在他房间里捣鼓,翻到他班级做的通讯录,一个个打过去,可谁也没和他在一起。
打到第十五个电话,我的声音已经沙哑,甚至听到自己喉咙里的小小哭腔。
徐萌萌乖巧地给我递纸巾:“姐姐,你别哭呀!”
“你说,江山这王八蛋去哪了!
怎么现在还不回家?
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啊!”
我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在小女孩面前慌了手脚,急冲冲地出门找江山,还是徐萌萌帮我锁了门。
天已经完全黑了,街上的路灯都亮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橘子色的光芒里。
我和徐萌萌找了两个小时,也没找到江山,就在我准备报警的时候,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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