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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离婚报告后,我去往边疆结局+番外

沈励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雪的哥哥救过我的命,我把她当亲妹妹!”这话,沈励尘没说腻,我都听腻了。亲妹妹还是情妹妹,都无所谓。我已经跟领导申请支援边疆,眼不见为净。一年后,沈励尘憔悴地找过来。看到我身边俊逸的青年,红了眼眶。“他是谁?”“我把他当亲弟弟,看不惯你就滚。”……就因为安雪说饿了,沈励尘把我丢在偏僻的山区。“小雪还病着,好不容易有胃口!阮芩你自己回去。”我拉住他:“安雪就不能自己买吃的吗?没有你,她是会饿死吗?”“你疯了跟个病人计较?”沈励尘不耐烦地甩开我,急匆匆离开。后来,我迷了路,险些坠崖。被担架抬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沈励尘拎着保温桶过来。病房。安雪正在输液。人如其名,她皮肤雪白,倚在那里,像是一个恬静的瓷娃娃。沈励尘一脸温柔地端着鸡汤,贴...

主角:沈励尘安雪   更新:2024-11-08 11: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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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励尘安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打了离婚报告后,我去往边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沈励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雪的哥哥救过我的命,我把她当亲妹妹!”这话,沈励尘没说腻,我都听腻了。亲妹妹还是情妹妹,都无所谓。我已经跟领导申请支援边疆,眼不见为净。一年后,沈励尘憔悴地找过来。看到我身边俊逸的青年,红了眼眶。“他是谁?”“我把他当亲弟弟,看不惯你就滚。”……就因为安雪说饿了,沈励尘把我丢在偏僻的山区。“小雪还病着,好不容易有胃口!阮芩你自己回去。”我拉住他:“安雪就不能自己买吃的吗?没有你,她是会饿死吗?”“你疯了跟个病人计较?”沈励尘不耐烦地甩开我,急匆匆离开。后来,我迷了路,险些坠崖。被担架抬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沈励尘拎着保温桶过来。病房。安雪正在输液。人如其名,她皮肤雪白,倚在那里,像是一个恬静的瓷娃娃。沈励尘一脸温柔地端着鸡汤,贴...

《打了离婚报告后,我去往边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小雪的哥哥救过我的命,我把她当亲妹妹!”

这话,沈励尘没说腻,我都听腻了。

亲妹妹还是情妹妹,都无所谓。

我已经跟领导申请支援边疆,眼不见为净。

一年后,沈励尘憔悴地找过来。

看到我身边俊逸的青年,红了眼眶。

“他是谁?”

“我把他当亲弟弟,看不惯你就滚。”

……就因为安雪说饿了,沈励尘把我丢在偏僻的山区。

“小雪还病着,好不容易有胃口!

阮芩你自己回去。”

我拉住他:“安雪就不能自己买吃的吗?

没有你,她是会饿死吗?”

“你疯了跟个病人计较?”

沈励尘不耐烦地甩开我,急匆匆离开。

后来,我迷了路,险些坠崖。

被担架抬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沈励尘拎着保温桶过来。

病房。

安雪正在输液。

人如其名,她皮肤雪白,倚在那里,像是一个恬静的瓷娃娃。

沈励尘一脸温柔地端着鸡汤,贴心喂她。

原来我命悬一线之际,我的丈夫正在给别的女人炖鸡汤。

其实这也没什么。

流产的时候,沈励尘也不在我身边,我早就从愤怒难过,到木然。

对他再没了指望。

看到我进来,沈励尘脸上的笑倏地隐没。

安雪展颜一笑:“芩芩姐,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打针,难道闲得慌跟踪你励尘哥哥?”

我拿着一瓶消炎药水,想要挂到一旁的架子上。

可是手刚抬起来,我就痛得直冒冷汗,脸色发白。

衣袖下,手臂包扎着层层纱布。

沈励尘皱眉放下鸡汤,帮我把吊瓶挂好。

我扯了扯嘴角,说:“谢谢。”

他征愣一瞬,眉头拧得更紧。

“阮芩,你胃病又犯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按时吃饭!”

“你现在又不忙,故意不吃饭把自己搞成这样,是想要让我内疚吗?”

我一愣,莫名有些想笑。

“你想多了,我并不想看到你们,你也不值得我伤害自己的身体。”

沈励尘依然拉着一张脸,训斥我道:“你都多大的人了?

我没空做饭,你就不会自己弄吃的吗?

去外面买也好,自己做也好。”

“阮芩,我希望你不要再做这种幼稚的事情,没用的!”

我叹了口气,有些心累。

但是无所谓了,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

领导说国家要大力发展边疆,急需人手支援。

我躺在担架上报了名。

“据我所知,你家沈励尘是不会离开京城的,你舍得?”

我坚定道:“报效祖国,是我一个人的征程。”

困在婚姻里争风吃醋,我才是真的疯了。

三年,我早已厌倦……见我沉默,沈励尘以为被他说中,冷哼了一声,又说:“还有,你刚刚怎么和小雪说话的?

向她道歉!”

我倏地攥紧手,一字一句回道:“沈励尘,我不是你手下的兵,不可能听你发号施令。”

不知道怎么的,胃真的有些难受起来。

安雪突然开口:“芩芩姐,你也来一碗鸡汤吧,励尘哥哥熬的鸡汤好好喝。”

“你瞧,黄澄澄的,浓郁鲜美,喝了胃里暖暖的,就不疼了。”

沈励尘强硬冰冷的面庞瞬间柔和,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小雪,你真是善良。”

“我也是借花献佛,何况芩芩姐是嫂子,应该的。”

说这话的时候,安雪瞥向我的目光,带着优越又恶毒的怜悯。

仿佛在说,是嫂子又如何,还不是要她开口,才能喝到自己丈夫做的鸡汤。

胃疼越来越明显,我深深呼吸,哑声道:“不用了,我不会喝的。”

安雪倏地哽咽:“芩芩姐是嫌弃我吃剩的吗?

保温桶里的没动过,都给你,你别生气……”果然,沈励尘马上冲我发火。

“阮芩你没完了?

小雪不计前嫌,好心好意关心你,你什么态度?”

安雪就像是掌控着沈励尘身上喜怒的开关。

我烦透了,忍痛拿下吊瓶,想要换个病房。

哪怕去大厅坐着,也好。

沈励尘却不依不饶,猛地攥住我受伤的胳膊。

“阮芩,道歉!”

“啊……”我痛得叫出来,脸色煞白。

沈励尘终于察觉到我的异样,下意识去拉扯我的衣袖。

看到渗出血的纱布,不由呆住。

“你受伤了?

怎么弄的?”

我收回手,冷冷道:“在山区摔的。”

沈励尘眼神闪了闪,薄唇不自在地抿紧。

“不早说……看在你摔伤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也别再针对小雪。”

我嗤笑一声,懒得在安雪的话题上纠缠。

“伤口要重新包扎,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你别动,我去叫医生过来。”

沈励尘把我的吊瓶重新挂回去,快步出了病房。

安雪可怜兮兮的模样跟着消失,露出一抹讥笑。

“要不是我,你还吃不着呢!

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嫌弃?”

“沈励尘也是我吃剩的,你倒是馋得很。”

“你……你也就剩一张嘴皮子,也不想想,励尘哥哥多久没给你做菜了……”我之所以会得胃病,是因为当初和沈励尘一起在基层拼搏的时候,忙得难以按时吃饭。

那时的他,还会自责地抱着我哭。

“对不起芩芩……以后每顿饭我都亲自给你做好,我发誓不会再让你胃疼……”自从安雪出现,沈励尘心里的天平就渐渐偏了过去。

起先是说安雪的哥哥救了他,他有义务多关照安雪。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他和安雪越来越亲密,对我越来越疏忽不耐。

短短五年的婚姻,因为安雪而冷战了三年。

荒唐又可笑。

医生很快就过来了。

揭开纱布,看着我血肉模糊的伤口,直皱眉。

“怎么弄的?

这么不小心。”

沈励尘薄唇动了动,憋出一句:“轻点。”

医生轻笑道:“沈团长心疼了,刚才急得哟,你是没看到他那样……”我随意瞥了瞥沈励尘,旋即垂眸。

心想,那你是没看到他对安雪什么样。

沈励尘的视线,带着一丝不自知的慌乱,在阮芩的脸和伤口之间来回移动。

欲言又止。

“阮芩,你……”以前听到别人调侃沈励尘对阮芩多好,她都会一脸甜蜜,或笑,或害羞。

可刚才,她没什么表情,看自己的那一眼,只有平淡。

比看陌生人都不如。

就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物件。

沈励尘感觉,身体在那一刹,莫名泛冷……那种感觉一闪即逝,快得如同幻觉。

医生麻利地处理完我的伤口,又叮嘱了一次注意事项,拎着医药箱走了。

沈励尘道了谢,微微叹气,拧开保温桶。

就那么直接在安雪吃剩下的碗里,又倒了一些鸡汤进去,端给我。

原来,我甚至都不值得他再找个碗。

我有些失神,恍然间,竟然笑出声来。

这下真成安雪吃剩的了。

沈励尘以为我是高兴,绷着的面庞也缓和下来。

“这样才对,吃了就不准闹了。

小雪好心好意分鸡汤给你,不欠你的,吃完好好和她道个歉。”

见我不接,他脸又沉下来。

安雪捂嘴笑道:“芩芩姐多大个人了,故意不吃饭,走路摔跤,跟小孩子似的。”

“该不会,还想励尘哥哥喂吧?”

“真要我喂你?”

沈励尘把碗塞过来:“自己拿着!”

我闭了闭眼,想起给我看诊的医生提过,胃是情绪器官。

我这胃病,大概也不全是没按时吃饭造成的。

但终归,还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沈励尘,我是真的不舒服,我不求你嘘寒问暖,你就把我当成是一个陌生人,行吗?”


贺开朗有些犹豫地问:“阮工,我也能和你抱一下吗?”

“不行!”

沈励尘一下子把我拽到身后,斩钉截铁地拒绝。

“你要是实在太兴奋,想抱个人的话,就抱我吧!”

贺开朗一脸嫌弃地撇嘴。

“我才不要抱你!”

我笑着推开沈励尘,伸出手说:“开朗,别听他的,我们当然可以抱!

这一年也是多亏了你照顾我,谢谢你。”

贺开朗看着我,眼睛一下子红了,一把抱住我。

“阮工,不要这么说,您帮了我们,应该是我说谢谢!

谢谢您!

您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孩子!”

“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

沈励尘把我们两个拉开,严肃警告道:“你注意点,这是我的老婆,别想撬我的墙角!”

“阮工说了,你们已经离婚了,现在你是她前夫。”

贺开朗不服输地说着,一脸鄙视。

难怪这两个人不合呢,贺开朗简直和年轻的沈励尘一模一样。

沈励尘瞪大着眼:“你连这个也和他说了?”

我反问:“这是什么秘密吗?”

沈励尘憋屈地扭头,掷地有声道:“贺开朗,就算我和芩芩离婚了,也轮不到你!”

沈励尘要离开了,他打着电话,脸上有些不耐烦。

“我不想回去,等我想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就不要催我了!”

“我不管,我是不会回去的,您要是批评我就批评我,让我写检讨就写检讨,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

沈励尘把电话挂断,还低声咒骂了一句。

“回去吧。”

我进了房门,淡淡地说道。

沈励尘眼眸垂落,有些伤心。

“芩芩,你想让我回去吗?”

“沈励尘,回去吧,我看得出来,这里不适合你,边疆不适合你,你应该去京城,只有在那里,你才能变得更厉害。”

他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如果为了我放弃京城的一切,太可惜了。

更何况,我们两个已经不可能了。

“芩芩,我还没有得到你的原谅,怎么能就这么回去?”

“你是一个男人,怎么能天天想着这些情情爱爱呢?

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沈励尘离开了,只给我留下一句。

“等我有能力站在你面前求得你的原谅的时候,我还会回来找你。”

我不置可否。

毕竟见惯了京城的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谁还愿意回到这荒芜的边疆呢?

沈励尘还是和当初一样,年轻气盛。

但谁也说不准他的年轻气盛能有几年。

我亲自送他离开。

那天,贺开朗也来了。

两个人罕见地没有拌嘴。

“贺开朗,我想要和你说几句话。”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两人没有拔刀相向,还要说话的。

半晌后贺开朗回来了。

我问他说了什么,可这孩子却怎么也不愿意和我说。

“好啊,我就这么被挖了墙角了?”

又是一年后。

我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突然有一把伞打在了我的上方。

我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以为是贺开朗,就嘟囔了一句:“开朗,别闹。”

“睡觉的话要去屋子里睡,外面睡会着凉的,你的胃不好。”

“这一年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

正对上沈励尘笑意盈盈的脸。


终于说出这两个字。

我既解脱,又期待。

未来没有沈励尘和安雪的日子。

沈励尘声音倏地抬高,不可思议道:“要你道个歉,你就闹离婚?”

“随便你怎么想,这个婚,我离定了。”

我完完全全失去了,跟沈励尘交流的欲望。

反正他听不懂,也不会改。

最重要的是,我并没有一丝挽回他的念头。

沈励尘的气息渐渐粗重,弄得我有些紧张起来。

“阮芩,你真是莫名其妙!

冥顽不灵!”

来回踱步几次,他说:“我们要是离婚了,你让小雪怎么想?

她一定会自责的。

我不会离婚,以后不要说这些话。”

最终,他摔门离开,几日没回。

我乐得清静,自己打了离婚报告交上去。

可惜被沈励尘撤销了。

他级别比我高,很轻易就把离婚报告拿走了。

援疆倒计时第三天,我去医院换药。

离开的时候,突然下雪了。

我没带伞,静静站在走廊下,打算等雪小一点再走。

“芩芩姐~”安雪一身时髦的呢子大衣,脖子上系着沪市才能买到的羊绒围巾,娇俏地朝我招手。

她慢悠悠走过来,笑得很甜:“我今天出院,励尘哥哥开车来接我,你要一起吗?”

“不了。”

我盯着纷纷落落的雪,想着边疆的雪比这大得多吧。

沈励尘把车开过来,安雪自然抬手。

下一秒,就被打横抱起。

“芩芩姐,我病才好,励尘哥哥担心我,先送我回家,你不会生气吧?”

沈励尘看都没看我。

“有什么可生气的,她远远不如你重要,大不了我再回来接她。”

安雪瞥了我一眼,又笑着说:“下雪了,好美啊!”

沈励尘回:“不及你。”

惹得她脸红。

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像极了一对亲昵甜蜜的夫妻。

偏还要打着亲哥哥、亲妹妹的旗号。

安杰地下有知,不知道怎么想。

沈励尘能当他妹夫,他应该是乐意的。

但沈励尘身为别人的丈夫,跟安雪如此亲密,身为亲哥哥的安杰,怕不是要从坟墓里跳出来唾弃。

安雪伸出手去接雪,沈励尘温柔地劝道:“别玩了,万一着凉,你又肚子疼。”

“我才不怕呢,反正有你给我捂肚子。”

“嗯。”

旁边一个路人感叹:“男的俊、女的靓,感情也极好的样子,真是绝配啊!”

我被逗笑,点头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真是一对璧人。”

沈励尘背影僵硬一瞬,步伐莫名凌乱几分。

其实沈励尘的余光一直暗暗注意着阮芩的反应。

希望她来闹,来把安雪从他怀里扯开。

可她居然那么说……沈励尘有些慌,放空的眼透露着内心的茫然。

当晚,沈励尘就回家了。

然而我不在,正拿着布票粮票采购物资。

安雪又各种状况,让沈励尘去她那里。

这么拖下去不是个事。

出发前一天,我去沈励尘的办公室找他。

推开门,就看到安雪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把玩着一个小东西。

我定睛一看,那是当初我给沈励尘的定情信物。

我花光自己全部的积蓄,买的一块国外产的怀表。

怀表里面,能放照片。

沈励尘比着大小,小心翼翼剪下我的脸,贴进去。

安雪吧嗒吧嗒,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开表盖。

我眼尖地发现,里面的照片,没了。

心脏像是被什么攥住,有些揪痛。

“这怀表,是哪来的?”


连医生都在一旁说:“阮小姐,你还是别动了,好好休息几天吧,这几天你的工作量太大了,再不休息,身体会垮掉的。”

我没有办法,只能躺在医院里。

沈励尘是中午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几个煮鸡蛋。

“这地方,连个鸡蛋都不好找!”

一边说着一边给我剥了,递到我嘴边。

“快吃。”

我没有看他,而是看着窗外,说道:“我不吃你的。”

“你不吃是要我亲自喂你吗?”

我一听到这话,一下子回过了头。

只看见沈励尘直直地看着我,眼里是无尽的思念。

“好吧,我吃。”

我拗不过他,最后一下子拿起鸡蛋塞到嘴里,却不小心噎住了。

“你看你……没人和你抢,吃慢点不行?”

沈励尘边说边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忙接过来喝在嘴里。

“芩芩,贺开朗今天和我说了很多,你这一年的事情。”

沈励尘在一旁支支吾吾地说着。

我差点又呛住了。

“他说你刚刚来的时候,脸色很是苍白,但是很快投入到工作中去,你这一年很辛苦……但他觉得你是有心事的。”

沈励尘说完后,拉住我的手。

“芩芩,你说实话,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

你不想和我就这么结束!”

看着沈励尘这样紧张的样子,我淡淡一笑。

“你想多了,我不喜欢你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沈励尘眼神瞬间暗淡。

“怎么不可能?

沈励尘,早在你当初一次又一次选择安雪的时候,我就慢慢放弃你了。”

“我给过你机会,可你还是没有选择我,所以我选择放下了。”

“我现在找到了真正适合我的事情,你也有自己的事情,所以你快点离开,好吗?”

沈励尘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

正当我以为他放弃的时候,我听到他的声音颤抖着说道:“芩芩,我知道我当初对不起你,也知道我辜负了你这么多年,但是我早就后悔了……我当时也是一时冲动才答应离婚,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那样对你!”

“你知道吗?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你离开的时候,我没有留住你。

我离婚那晚就后悔了,我第二天就去找你,可你不见了……知道你离开京城的时候,那一刻我只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我慌了……我开始疯狂地找人脉,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在边疆,我把安雪送回老家就赶过来了,你知道我当时看见你要被钢筋砸住的时候,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沈励尘说着说着,居然哭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沈励尘哭。

他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央求道:“芩芩,就算是我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看着他那双眼睛,没有说话。

沈励尘在这里照顾了我很长时间,一直到铁路修好。

铁路修好那天,所有人都很开心,我们都欢呼着,沈励尘一下子抱住了我,声音里满是激动。

“芩芩,你做到了!

你真的很厉害!”

“我做到了!

我做到了!”

我一直兴奋地大喊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刚刚一直抱着沈励尘。

而沈励尘一脸傻笑。


阮芩看沈励尘的眼神,平淡空洞之余,多了无言的疲惫。

他喉结滚了滚,有些艰涩地问:“什么意思?”

我淡淡地解释道:“毕竟你对陌生人,都是客气有礼的。

对妻子,只剩下颐指气使。”

“既然这样,我宁愿……咚”,沈励尘把碗放在小桌上,鸡汤晃荡着,溅了一些。

“行,我不逼你,你爱喝不喝。”

一时间,我们都没说话。

沉默蔓延,让本就不大的病房显得逼仄起来。

“励尘哥哥,我还是换个房间吧,你留在这里陪芩芩姐。”

安雪的眼泪说来就来,抽泣着下床。

哭了几声就揪着衣襟,似乎喘不过气。

沈励尘焦急地抱住她,冲我喊道:“阮芩,你出去!”

我冷眼看着。

安雪分明演技拙劣,奈何架不住沈励尘眼瞎。

见我不动,沈励尘小心地把安雪放到床上,过来推搡我。

“你在这里会影响小雪的心情,她心情不好,病就好得慢。”

他看不到自己背后,安雪得意洋洋的笑。

在我眼里,他终于活成了安雪的猎狗。

指哪打哪。

沈励尘清隽刚毅的脸不再好看,声音也刺耳起来。

他的碰触更是令我恶心。

“别碰我!”

我退后几步,避开他的手:“我就算是敌人,也犯不着沈大团长亲自押送吧!”

取下吊瓶,我丢下一句“陪着你的情妹妹吧”,头也不回地走掉。

安雪哭着说:“励尘哥哥,你快去追芩芩姐……她就是无理取闹,我们不理她,越理她越来劲。”

“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和芩芩姐,我自己一个人也能生活的。”

“瞎说什么……”我心如止水,回家收拾行李。

缓慢而坚定。

晚上简单吃了两个素菜包,睡前再喝一杯麦乳精,带着香甜入眠。

沈励尘单位发了什么好东西,都会先紧着安雪。

安雪说喜欢喝麦乳精后,他就再也没拿回来过。

这还是我用肉票跟邻居婶子换的。

等到了边疆,不知道能不能喝到麦乳精。

不过,就算支援边疆再苦,能离开沈励尘,都是甜的。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有人摸我的肚子。

“谁?!”

我心生恐惧,猛地将面前的黑影推开。

沈励尘摔到地板上,脸色尴尬。

“是我,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胃还疼不疼……”沈励尘抿唇起身,按亮床头苏联产的台灯。

胃疼的时候给我添堵,不疼了假装关心,我是真的膈应。

“我睡了。”

我背对着他,把自己裹成个蚕蛹。

沈励尘坐在床边,沉默良久。

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他说:“芩芩,安杰是为了救我牺牲的,我欠安雪一条命。”

这话,沈励尘说过很多次。

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漠然道:“你欠她的,你去还,别拉上我。”

“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是一体的。”

很快就不是了。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要把自己援疆的决定告诉沈励尘。

“今天领导……”沈励尘打断我:“我真的把安雪当亲妹妹,她也把我当亲哥哥。”

“阮芩,你那句‘情妹妹’,让她哭了很久。”

“明天你必须去跟她道歉,你也是女人,难道不知道,随便一句话就能毁了姑娘家的名声?”

道歉,又是道歉。

我阮芩到底欠谁了?

我不过是,错看了一个男人。

夜色静谧,我遥遥呼出一口郁气。

“沈励尘,抽空打个报告吧。”

“什么报告?”

“离婚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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