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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如果我知道会是这样,就不会带你来了。”
路上,贺盛年向我道歉。
我摇头,“没事,你也是为了我好。”
贺盛年是出于好心, 而那两个人渣,是纯贱。
到家后,季砚礼还没回来。
我在手机上联系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书。
晚上十点,别墅门口传来了动静,是季砚礼回来了。
他扶着门进来,带着醉意,神色却很清醒。
看着我的眼神带着审视,“你什么时候跟贺盛年关系这么好了?”
“他带你去拍卖会?嗯?你是谁的妻子?”
我没想到他的脸皮这么厚,竟然先发制人。
我仰起头,直直地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你呢?你带谁去的拍卖会?你是谁的老公?”
“你在质问我之前,有没有想过你自己?”
说完,季砚礼的脸色一滞,半晌后,不怒反笑。
“眠眠,你吃醋了。”
他用的肯定的语气,我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
他蹲下身,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叫老公,我就把那幅画给你。”
原来他都知道。
知道我的目标是那幅画,就因为我是跟别的男的去的,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
可是坐在他身边的,也不是我啊。
我心里积压的怒火迸发出来,我将手里的书砸了过去。
“季砚礼,你真贱。”
他被我打了个正着,却因为我的手臂还不能用力,没能伤到他。
他的眸色一冷,特别是在看到我脖子上没了项链之后。
但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被我砸到的脸,更加变态痴迷地看着我。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
来电人果不其然是安晴晴。
只是在他接起的时候,我的腿部突然传来剧痛。
“阿砚,你那幅画不是送我的对吗?我知道,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我现在就在天台上,只想最后再见你一面。”
对面传来很大的风声,季砚礼本来没打算去,听到这里却也慌了。
“小晴,你别冲动!”
而我腿上传来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
我抬手想要拉住他,“季砚礼,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我的腿......”
没等我说完就被打断,“眠眠,现在不是争宠的时候。小晴那边更需要我,如果她死了,你的良心过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