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立马接话,“小翠,你糊涂,主儿聪慧,她自有自己的筹谋,何须我们多嘴!”
小翠见我这样说,以为周氏真有什么高见,于是也松了口气,“那便好,那便好。”
就这样,我们和她一起被禁足于此,最开始十多天她还能一脸淡然的养花,时常说着,“别人被禁足是自怨自艾,但本宫偏偏不,本宫就是要高高兴兴的,笑给他们看。”
最开始她还很淡定,但在这里面待了快一个月了,陛下一点要放她出来的意思都没有,她开始坐不住了。
“本宫已给守门的交了银子,你将这首诗交给陛下,陛下会明白本宫心意的。”她将纸交到我手上,眼中不复前几日的冷淡,反而还有些焦急。
我接过纸,淡淡应了句,“好。”
她不是淡漠如菊吗?怎么这就坐不住了。
我将那诗给了陛下,陛下看着诗句微微蹙眉,没有来见她,只写了封信让我转交给她。
信刚送到她手上,圣旨就来了,是说她谋害皇嗣,将她打入了冷宫。
“晓欣,收拾东西,我们走吧!”她朝我伸出了手,即便已经褫夺封号,她依旧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撅着嘴,是在生闷气对皇上的安排表示抗议。
我闻言,连忙跪了下来,语气为难,“主儿,冷宫嫔妃不许人伺候,奴婢也是无奈。”
“你不愿伺候本宫?”她望着我,睁着无辜眼嘟起了嘴。
她这样,是不高兴了,前世我和她一同入冷宫,她清冷高洁,说冷宫也有冷宫的活法,不可丢了尊严,于是她什么脏活苦活都交给我做。
而她就整日在那自怨自艾,说自己的少年人疑心自己,自己与他再也不复从前了。
我在冷宫中拖着断腿给她浆洗衣物,手被冻出了冻疮,结果她却在看着凋零的花暗自神伤,“花若活不过寒冬,那这样冷的严寒,本宫又如何挺过去呢?冬日萧瑟寒风起,万物调零皆成空。”
甚至冷宫中,她都要自己的衣物被花熏过才肯穿,我让她放低要求,她却昂起头说她虽生在冷宫,但心却不能冷了,断不能作践自己。
于是她便作践我,每日天不亮就得起来伺候她,晚上还得给她守夜,冷宫一年把我折磨的不成人样,这一世,我可不会这么傻了。
“奴婢不敢,只是,这是规矩。”我低着头,看起来低眉顺眼。
她嘴唇越来越翘,很不满意,其实,只要她给管事说一声,塞点银子,也能硬拉着我进冷宫,可她一向是等着别人自己主动献身,我不开口,她也不愿说,只能拉着一张脸看向小翠:“小翠,你呢?”
“主儿,奴......奴婢......”小翠眼神躲闪,以前这种事,都是我第一个出头的。
她迟迟没有见我开口,只得硬着头皮道:“主儿,奴婢一定会尽快查明此时,救你出来。”
“在外面查?”周贵妃看着她,目光错愕了一下,冷宫一个伺候她的人都没了,她怎能不急。
小翠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连忙补充道:“主儿,你且等着,奴婢定会救你出来。”
周贵妃闻言,眼神中有着犹豫与害怕,随后又看向了我,犹豫了一下又再次道:“本宫也希望你在外面好好的,纵然本宫在冷宫事事都得亲力亲为,睡不好觉,吃不饱饭也无妨,你好便好。”
来接她的公公看见她这样,不禁都感叹她的大义,即便到了如此地步,也都在关心自己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