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崇陆里的女频言情小说《莫让海风叫醒我周崇陆里完结文》,由网络作家“7号同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下来大半个月都是忙碌,社会新闻版块的工作繁杂琐碎,每天要往外跑好几次,加班赶稿到深夜也是经常的事。我非科班出身,资历尚浅,进社半年新闻稿还是写得磕磕绊绊,所幸遇到老师脾气好,从不大发雷霆,最多也就皱眉叹气,再一字一句地指正。每到这时候,我总会想起陆里。上学的时候他便经常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作品,论文也好几次得奖,这些工作对他来讲轻而易举,他一定能处理得很好。且他为人风趣,擅长处理人际关系,一定不会像我这样,在社里混了大半年,还是没有什么朋友。想到陆里,必不可免又想到了周崇。自那日之后,他一直没再出现。日子就这样忙碌而无趣地过了大半个月,因为工作我也许久没有去看陆里父母。调休那天我照旧熬了一锅鸡汤,虽然知道最后会贡献给地板,我还是仔仔细...
《莫让海风叫醒我周崇陆里完结文》精彩片段
接下来大半个月都是忙碌,社会新闻版块的工作繁杂琐碎,每天要往外跑好几次,加班赶稿到深夜也是经常的事。
我非科班出身,资历尚浅,进社半年新闻稿还是写得磕磕绊绊,所幸遇到老师脾气好,从不大发雷霆,最多也就皱眉叹气,再一字一句地指正。
每到这时候,我总会想起陆里。
上学的时候他便经常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作品,论文也好几次得奖,这些工作对他来讲轻而易举,他一定能处理得很好。
且他为人风趣,擅长处理人际关系,一定不会像我这样,在社里混了大半年,还是没有什么朋友。
想到陆里,必不可免又想到了周崇。
自那日之后,他一直没再出现。
日子就这样忙碌而无趣地过了大半个月,因为工作我也许久没有去看陆里父母。
调休那天我照旧熬了一锅鸡汤,虽然知道最后会贡献给地板,我还是仔仔细细滤去浮在表层的油。
陆里父亲中风入院后,我每个月都会去看他两次,陆里妈妈心情好的时候会骂我几句,心情不好时无论我带去什么东西都会在我猝不防及的时候迎面当头扔来。
连同房的病友家属都看不下去,让我别来了,可我不能,那可是陆里的父母呀。
我已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可这一次陆里妈妈的反应比任何一次都强烈。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朝我扔东西说我害死陆里让我滚,而是尖叫着歇斯底里地将我推出病房,陆里爸爸依旧躺在病床上,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
“你还来做什么?
我告诉你单萌,我们不用你来假惺惺!”
“你给我滚,滚远点,戏演了大半年也够了,不用在这里装模作样!”
“陆里已经死了,你何必在我们面前装成你爱他有多深,他看不到,可我们看着觉得恶心。
你滚,以后不要再出现了,单萌,你让我们觉得恶心……”陆里妈妈很瘦,力气却不小,我怕伤着她,小心翼翼地躲避着,退到楼梯口时没有注意,一脚踩空,整个人往后栽,我听到骨头与地板撞击发出的清脆声响,以及陆里妈妈慌乱的声音:“是你自己摔倒的,不关我的事……”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床边站了个人,他背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特别像陆里。
可我清楚地知道,那是我的错觉,果然,他听到声响转过脸来:“轻微脑震荡,左手关节囊损伤,已经复位,要夹板固定两周,其余都是皮外伤。”
他的语气并不好,冷邦邦,像隔夜的剩饭。
“你怎么在这里?”
我问周崇。
他却答非所问:“你以后不要再来医院了。”
“这不关你的事。”
“陆里已经死了,他妈妈恨你,你来一次,只会刺激她一次,今天是这样的情况,下一次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
“单萌!”
周崇猛地拔高声音,胸膛微微起伏,“上一次是泼汤,这一次是脱臼,下一次会发生什么事?
陆里死了?
你要帮他尽孝吗?
你别傻了,他妈妈觉得陆里是因你而死的,无论你做什么,她还是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这是陆里死后,我们第一次毫不避讳地提起这件事:“对,那天如果不是为我过生日,就不会开你的游艇出海,陆里也不会意外坠海。
难道这件事就只有我一个人的责任吗?
你没有责任吗?
周崇,你是不是忘记了,出事的那个晚上,你在游艇上和陆里打了一架,你还受了伤!
如果不是和你吵架,陆里也不会喝那么多的酒,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就像突然有人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只剩下彼此剧烈的心跳。
周崇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也在看着他,而这一刻我终于承认,我是恨他的。
在我内心里,我始终认为如果不是周崇与陆里争吵,他也不会喝了那么多酒,也不会一个人上了甲板,也就不会坠海身亡。
我自私地把责任都推给了周崇,把自己放在一个无辜的位置,只要知道周崇为什么和陆里争吵,我就可以从这场事故中脱身而出,不用再受到陆里父母的谴责。
可是出事后,周崇却突然消失了,直到许久后我才知道他去了阿姆斯特丹。
现在他回来了,我终于有机会问清楚:“那个晚上,你和陆里为什么吵架?”
原本还士气高昂的人此时却是兵荒马乱地避开我的目光,我原本没有打算刨根问底,但周崇此时的表情明显说明这件事别有隐情。
没等我问清楚,他已经沉默地转身出门。
这并不是我和周崇第一次不欢而散。
我还记得上一次是在大四的时候,也是在医院。
那时我在给一个学生做家教,每次晚上下课都是很晚,陆里总是让我不要去,要是钱不够花和他说。
可我虽然穷,却是要命的倔强,他越是那样说,我越是自尊心作祟,和他清楚地划清界限,甚至发展到每次出门都要AA。
他无奈,只能随着我。
出事是在一个周末的深夜,在家教结束回校的路上,我遇到了抢劫,为了捍卫我刚到手的生活费,我死死抓着包不放手,以至于被拖行了十来米,最后包是没被抢走,我却受了不小的伤,手脚严重擦伤。
那天陆里刚好去外地听讲座,是周崇将我送到医院的,我心疼医药费执意不肯住院,他也是这样恼怒地对着我破口大骂:“单萌,你总有一天会被自己这该死的自尊心害死。”
如果不是姜画画拉着,我毫不怀疑他会一拳挥到我脸上。
那之后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与对方讲话,直到毕业前夕我生日,或许是为了缓和我们之间的矛盾,陆里提出了到周崇的游艇上为我庆生。
那艘游艇是周崇十八岁生日父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我觊觎已久,只是不好开口,周崇倒也没有拒绝,也少有地热心帮我准备了生日派对。
我以为我和周崇会因此和解,谁知道那个晚上就出了事。
我还记得当时已经是深夜,游艇已经开到了海中央,我们都喝了酒,我和姜画画醉醺醺地躺在舱内聊天,好一会儿才发现不见周崇和陆里的身影。
我们到了甲板才发现他们在打架。
认识他们这么长时间,我从未见过陆里和周崇红过脸,更别说看到他们大打出手,我和姜画画去劝架,被姜画画抱住的周崇仍旧是激动的,我还记得他对着陆里吼:“陆里,你够失败的,根本不算个男人。”
陆里沉默地挣开我,进了船舱。
周崇被姜画画拉走了,我被留下劝陆里,可那个夜晚,他反常得很,向来温柔的人变得暴戾,我一走近便被吼:“单萌,你离我远点。”
我不敢靠近,只看着他沉默地给自己灌酒,也不知自己何时睡着了。
出事是在后半夜,谁也不知道陆里是什么时候出了船舱,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爬上桅杆,听到姜画画呼天抢地的哭声的时候,陆里已经坠海了。
游艇已开到海中央,陆里沉得很快,周崇背着救生圈跳下去的时候陆里已经看不到了。
陆里的尸体,到现在都没有打捞到。
得知消息的当天,陆里的父亲便中风倒下,被送到了医院。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地方媒体纷纷报道,我们几个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姜画画因此失去了学校保送留学的资格,我除了伤心和照顾陆里的父母外,还要应付无孔不入的记者们,至于周崇,除了他家送到陆里父母手中的三十万慰问金,我没再见过他,后来我才知道,出事一周后,他便被家人送出国了。
没有多久,姜画画也走了。
留下来的只剩我一个。
有人离开了,先走了,他未完成的事,总要有人来替他做。
陆里走了,他的心愿将会由我来完成。
车子已经开到了三环,周崇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知道,他在等我开口。
窗外风很大,树枝慌乱地摇曳,影子拥挤地层叠着,一如此时车内逼仄的气氛。
这是出事之后,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的模样与从前并无差别,时光这把杀猪刀没在他脸上划破一道口子,他甚至比从前还要俊朗。
后视镜里的周崇像是有话说,我看过去他却飞快转过脸,继而是沉默。
过去他便总是这样,对着我永远是这张冷漠的,微微不耐烦的脸。
说实话,我仍旧有点怕他,以至于无法冷下脸大声地喝令他让我下车。
车厢里弥漫着油腻的食物味道,是从我衣服胸襟散发出,虽然那一锅鸡汤淋下来时我已被周崇拉开,大半都泼到地上,我仍不可避免地享受到一部分,它慢慢在我的衣服上冷却,凝结了一片黏腻的难看的疤。
“为什么不躲?”
这是上车后,他和我说的唯一一句话。
事实上,我躲了,只是没有躲开而已。
这样的事情每个星期都会发生一次,我已经习惯了陆里母亲随时随地毫无预兆将我带来的东西当成武器袭击我,无论是营养品水果还是汤水,这些日子练就了我很好的躲避技能。
如果不是周崇的出现,我愣了一下,这锅汤是不会泼到我身上。
归根结底,还是周崇的错。
我也不知道他是何时从阿姆斯特丹回来的,他的出现和当初消失一样无声无息,我太过震惊,以至于被他拉上了车才反应过来。
待我整理好思绪车已经开出很久,我急忙说:“我要下车。”
“这里是三环,你要去哪里?”
我又重复了一次:“我要下车。”
已经快到上班的点了,我知道很难打到车回报社,我还是不想和他挤在同一辆车里。
这次他没有搭理我,车开上了高架桥,从另一个方向折返。
我没有和他说我上班的地方,他竟然也知道,将车开到了新闻大厦楼下,我带着一身狼狈迫不及待地下车,他突然叫住我:“你以前不是喜欢写写画画吗?
还是美术系,我以为你会当个画家或者设计师,没想到你会变成一个记者。”
我冷笑,终于找到反击他的机会:“那是陆里的志愿,他不在了,总要有人帮他实现。”
果然,他脸上的表情彻底变得僵硬。
虽然成功反击,可我并没有报复的快感,心情反而更加压抑。
那天我并没有在医院呆很久,虽然护士小姐一直要我留院观察,我还是执意离开。
刚办完出院手续,便见到周崇气急败坏走来:“你是不是不把自己折腾死不甘心?”
“我怎么了我?”
他却不说话,瞪着我上了夹板的手。
“我没事。”
“摔到头不是小事,你难道不记得我们大学里有个老师摔伤了脑袋,前一天觉得什么事都没有,第二天突然去世的事了吗?”
“就算有事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我突然朝着他吼。
周崇错愕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说:“我答应陆里,要照顾你。”
陆里是说过这样的话,那是在出事不久前,他也发现我和周崇之间的尴尬,半真半假撞了周崇的肩膀:“单萌性格倔强,不肯向谁低头,要是以后她有事我不在,周崇你是我好兄弟,可要帮我照顾她。”
周崇低头吃饭,含糊地应了一声,倒是姜画画大惊小怪地嚷嚷:“呸呸呸,什么叫做不在,别乱说话。”
可我不愿领他的情:“周崇,我不需要你照顾。
陆里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被人指着鼻子骂扫把星的时候你在哪里?
现在事情过了那么久,你再回来说照顾我?
有意思吗?”
他的拳头慢慢收紧,我以为他会为自己辩驳,他却只是重复:“我答应了陆里。”
我终究还是出院了,是周崇送我回去的。
奇怪的是,这次重逢我们说过的话都屈指可数,他却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我的工作还有我搬来不到两个月的住处,他准确地将车停在我住的那一栋楼下。
我什么也没有问,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回答我。
第二天我仍旧照常去上班,我庆受伤的不是右手,就是挤公车会不方便一些。
我这样想着,下了楼却看见周崇等着那里,他靠着车门抽烟,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那一瞬间,我的心口猛然一悸,疼痛让我不敢用力地呼吸。
因为我突然想起了大学时候,他也是这样在教学楼外抽烟等陆里下课。
可现在,陆里永远不会来了。
周崇熄灭了烟,对我说:“走吧,我送你。”
后来的几天,一直是周崇接送我上下班,无论我什么时候下楼,都能看见他那辆显眼的车停在那里。
他甚至比我更清楚我的换药时间,连医生都提前帮我预约。
社里的同事一直议论纷纷,有好几个也旁敲侧击问过我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我否认了,暧昧目光却没有停止。
我也对周崇说,不用送我,可他却像没有听到,自顾自地开着车。
拆夹板的前一天,我和周崇在车里吵了起来,起因是我不愿他再送我,他又拿出答应陆里那一套来搪塞我。
而我终于忍不住,朝着他大吼:“你根本不用这样做,干嘛把陆里的话奉为圣旨?
他根本没有把你当做朋友!”
车猛地停下,我不敢看周崇的脸,只是盯着他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发白的手。
“你说什么?”
陆里已经过世,我知道不应该说这些话,可是此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盯着周崇的眼睛,恶狠狠地:“陆里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朋友。”
我在报复,报复他的置身事外,报复他的一走了之,他说他和陆里是朋友,却在他出事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个秘密,可能就连陆里也不知道他曾经对我说过这些话。
那是在他出事的那个晚上,他喝了酒,醉醺醺地咒骂周崇。
我才知道,他从来就没有把周崇当成朋友,他在内心是嫉妒他的。
陆里并非外界传言那般是富二代,他出生在普通家庭,他和周崇要好只是因为他的父亲是周崇家的司机,他从小和周崇一起长大,周家对他很好,外头传言他是富家子弟时周崇也从未揭穿他的谎言,可他却嫉妒,甚至痛恨周崇。
他成绩比周崇好,也比他要努力,可周崇有的,却是他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他甚至不敢和他翻脸,和他打架也不敢拼了全力。
我当时想要问他为什么和周崇打架,可我不敢,害怕会刺伤他的自尊,只好认真地装睡,可装着装着,我却真的睡着了。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当初他们为什么打架。
引擎又再一次被发动,我以为的暴怒并没有发生,后视镜中周崇的脸藏匿在阴影里,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声音却是疲倦的,不知在说服我,还是自己:“他说了什么不重要,但他是我的朋友,我答应的,自会做到。”
我像一拳打进了棉花里,憋屈。
周崇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男朋友的朋友。
从我认识陆里开始,他和周崇便像连体婴一样形影不离,一个寝室,一起上下课,一起吃饭。
陆里生病住院是周崇陪床,登山出了意外也是周崇背着他走了十几公里才找到医院,就连我们的第一次约会,陆里都是和周崇在一起。
以至于后来我和陆里在一起,总有一种不是我和陆里谈恋爱,而是我插足了陆里和周崇的错觉。
虽然我们总是一起吃饭,对彼此算是熟悉,但我和周崇说过的话却不多。
我明显可以感觉到,他是讨厌我的。
他与陆里讨论游戏讨论得热火朝天,常常我一出现,他便收敛了笑容,大多时候我和他说话,他总会用最简洁的话来回答后,也极少正眼看我,目光冷冷扫过我,好像我是一只垃圾桶,一尊雕像。
我有好几次旁敲侧击问起陆里,周崇是不是很讨厌我?
他总是一脸迷茫,而后宽慰我:“你别想太多,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就是那样,他对女孩都这样。”
“真的吗?
可我总觉得他讨厌我?
是不是他觉得我配不上你?”
陆里家境优越,长相周正,与我是两个世界的人,若不是加入登山社,我们也不可能有交集,更别谈在一起。
恋爱之后,喜欢她的女生仍旧很多,前仆后继,所以怪不得我自卑。
陆里一脸无奈:“你的脑袋瓜子装的都是什么,想多了你!”
虽是这样说,但我始终坚定地认为,周崇是讨厌我的,他倒是能和姜画画玩到一块。
姜画画是我的闺蜜,当时闺蜜这词还没被网络黑透。
我始终觉得三人行的队伍有些奇葩,便喜欢拉着她和他们一起玩。
后来我想,周崇不喜欢我或许是因为我太老土,穿来穿去几身运动服,不会玩LOL,不会玩斯诺克,目光又短浅,和他们到五星酒店吃自助餐见到龙虾还要小家子气地大呼小叫。
而姜画画不同,无论是游戏还是运动,无论是时尚还是美食,她都能与周崇聊得来,她本就是属于他们那个世界。
每次坐下来,看见姜画画与周崇谈笑风生,听着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事物,我都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于他们格格不入。
纵然如此,我仍旧不想放弃陆里。
若不是那件事的发生,或许现在我们仍旧好好地在一起,若不是那件事,或许姜画画也和周崇在一起了吧。
那件事过后没多久,周崇悄无声息地消失后,姜画画也去了西西里,在拉古萨的一个小镇小学教中文,我们的联系并不频繁,保持着一月一邮件的频率,大多是谈工作和生活,默契地对以前的事情绝口不提。
说起来,我给她发邮件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了,直到现在,她都没有给我回复。
所以,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起周崇回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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