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小心翼翼地用行李箱将我给运到河边。
随后,把我丢进记忆中的那条河流里。
一想到我哥曾溺死在这条河中,我的胃部就忍不住翻涌着。
手机兀自响起,我飘到我妈身前去看,是季宴礼发来的消息:今天开庭,你人在哪?
一如七岁这年诬陷我那般,我妈以我的口吻,给季宴礼发去一封遗书,随后将手机丢进河中,扬长而去。
这次的保险赔偿金,想必一定会让他们的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吧?
思绪才刚刚想到季宴礼,我便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倒是把我给吓了一跳,赶忙要躲,下一秒我才意识到我已经死去,季宴礼是看不到我的。
接收到我妈发送来的遗书,季宴礼不屑地勾勾嘴角,口中喃喃道:一个连出庭作证都不敢的人,哪来的胆子自杀?
他有些不耐烦地拨通电话,回应他的,却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旋即给我发去一条消息:江厌,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恶心。
片刻,他的秘书跑来提醒他即将开庭,他这才烦闷地将手机揣进口袋。
临去前还不忘命令秘书,无论如何,都要把江厌带到我面前,她不是想死吗?
我亲手成全她。
季总……秘书面露难色,可迎上季宴礼阴鸷的眼眸,终究没再多说什么。
望着季宴礼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上次他说出类似的话,还是我亲手将他好不容易拍来的限量款手表给摔得稀巴烂。
倒是没什么特殊的缘由,只是因为他前一天,骂过我一句。
我这人现实中挺狗的,睚眦必报。
当时,他直接被我气笑,冷着眸子质着问我:江厌,你知不知道这表值多少钱?
多少?
我漫不经心地问着。
他说:够买你命。
你现在要是跪下给我磕仨响头,我还能够考虑考虑饶你不死。
当时我没有磕,照他屁股踢一脚,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