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无风来抖音热门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7号同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走在大雾里,人与人像个隔了一层磨砂玻璃,灰蒙蒙的一片,连步伐都变得虚幻。我却觉得这样很好,看不清才是最好的距离。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我顾着埋头看手机,不小心撞到迎面而来的人,因为冲击力,也因为没有缠紧,围巾轻飘飘地从我脖子上飞出,像蜿蜒而上的蛇。糟了,我想。果然,我听到倒抽冷气的声音。我急忙埋下头,捡起我逃亡的围巾,却不料另一端被扯住。我诧异地抬起头才发现是你,你的表情也是惊讶又尴尬,缓慢地缩回自己的手。正值下班时间,行人匆匆擦肩过,谁也没有注意到停驻在出口的我们。你沉默地站立着,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又不离去。我只好开口戳破这如大雾般沉重的气氛:“陈路,好久不见。”“是啊,好久不见。”原本只是一句随便的寒暄,你的声音落地,我才想起...
《无风来抖音热门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走在大雾里,人与人像个隔了一层磨砂玻璃,灰蒙蒙的一片,连步伐都变得虚幻。
我却觉得这样很好,看不清才是最好的距离。
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我顾着埋头看手机,不小心撞到迎面而来的人,因为冲击力,也因为没有缠紧,围巾轻飘飘地从我脖子上飞出,像蜿蜒而上的蛇。
糟了,我想。
果然,我听到倒抽冷气的声音。
我急忙埋下头,捡起我逃亡的围巾,却不料另一端被扯住。
我诧异地抬起头才发现是你,你的表情也是惊讶又尴尬,缓慢地缩回自己的手。
正值下班时间,行人匆匆擦肩过,谁也没有注意到停驻在出口的我们。
你沉默地站立着,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又不离去。
我只好开口戳破这如大雾般沉重的气氛:“陈路,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原本只是一句随便的寒暄,你的声音落地,我才想起,我们是真的好久没见了。
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将近三年,又要往前推一个三年,才能回到我们最亲密的时间。
但在那之前,我已经喜欢你四年有余。
这漫长的十年时光,而今回忆起来,嘈杂,纷乱,完全不知从何说起。
高中那会儿,除却化学方程式英语单词和各种函数题,填在我脑海中密密麻麻的你都是你。
偶尔做题到崩溃我会停下来,在纸上写下你的名字,写了一半又鬼祟地撕成碎片,甚至害怕别人将纸片拼接,又将它们都扔进厕所,随着哗啦啦地水流一哄而散。
我多么的小心翼翼,唯恐别人知道我喜欢你,这个别人当然也包括了你。
可又有一些时候,我又迫切地希望你能知道我的心情。
当然你是不可能知道,或许你连我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在这七十六人班级中毫不起眼,穿着宽大的校服,每天埋头在课桌前奋笔疾书,不爱说话,也没什么朋友,是你口中的“书呆子”中的一个。
你与我不同。
才十六七岁,你已经是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同样是校服,你总能穿出与众不同的味道,半敞开的领口露出内里洁白的衬衫,板鞋永远干净,只是书包从来都不好好背在身上。
你坐在课室靠门的座位,你有很多的朋友,一下课便从不同的班级涌过来找你,围在你的课桌。
你漫不经心地置身其中,偶尔手上海转着笔。
每到这个时候,我便努力竖着耳朵倾听你们在讲些什么。
可惜距离太远,偶尔只能听到你们讲的游戏,台球,限量版的球鞋以及某个新开的俱乐部偶尔会夹杂几个女孩儿的名字,大多是他们在说,你在听,偶尔冒出一两句,而后哄堂大笑。
我听不懂,仍旧锲而不舍,数学题做错了好几道。
那时候我已经明白,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不仅是十三张课桌与两条国道,更是无法逾越的环境背景。
我也知道,班级里除了我,还有好几个女孩儿喜欢你,别的班也有。
毕竟,你在一群满脸青春痘,荷尔蒙过剩的高中男生之间显得多么突兀,如鹤立鸡群。
看过几本少女漫画也读过几本言情小说,你符合了太多男主的标准,而我,距离女主角太遥远,勉勉强强算得上路人甲乙丙丁,在漫画里最多能留下个侧影。
而庆幸的是,你的女主角还没有出现,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和以为,毕竟喜欢你的女孩那么多,而你从来没对她们表露过什么。
我的喜欢始终是寂静无声。
只是经过你身边时脚步放慢了一些,只是和同学聊天见你突然进教室声音会大一些,只是每天去洗手台的次数会多一些,因为要从后门经过,可以用眼睛的余光看看你,是在睡觉还是玩手机。
好几次也想像班里一些大胆的女孩子一样找你聊天,在你开玩笑之后轻轻地推一推你的肩膀表示娇嗔,甚至对着镜子演戏了好几遍,可每次课间走到后门,话到了喉头,却怎么也挤不出,只能埋头往前冲。
却听见你在后面说:“门口有滩水,别滑到。”
你的朋友们嘻嘻的笑:“还不是陈路你打翻的,装什么好心。”
而我自始至终,都不敢接腔。
我们之间第一次真正的对话,要追溯到高二的第一学期。
那天放学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在教室逗留到很晚,我记得我一直在埋头做题,教室里静悄悄的,你在睡觉,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叫醒你。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你仍旧在沉睡,眼见校门都要关了,我才鼓起勇气叫你。
“陈路。”
你蓦地睁开眼,好像原先一直在诈睡。
这个小小错觉让我心情雀跃,脑子一热,磨磨蹭蹭地收了书包跟着你出了教室,又出了校门。
“你走哪里?”
你说,“我走这边。”
“我也是。”
你走的并不是我回家的方向,可我撒了谎。
快到人民广场的时候,你遇到了你的朋友们,几个男生勾肩搭背推搡着你走,谁也没有注意到我。
倒是你,走了几步又回头,许是看见我的尴尬:“方桃,我们去打台球,你一起不?
都是学校的同学。”
我也才知道,原来你是知道我名字的。
像这种情况,一般人都应该客气地拒绝,而我也不知那天自己抽了什么风,脑子一热就点头。
你的朋友们争先恐后地起哄,甚至有人学狼嚎叫,而半个小时后,我才知道那些暧昧目光下的含义。
台球俱乐部就在广场的另一边,装潢大气,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你从善如流地穿过大厅走到三楼走廊里间的包厢,我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区别。
也就是在那一天,我见到了关蓓蓓。
现在我仍记得那天实在是太冷了,简直到了呵气成冰的地步,我们一整天没有课,在寝室里冻得发僵,不知是谁说要去吃小火锅,得到了全寝室的附和。
我们走了很长的路去小北门新开的火锅店,那天那么冷,人却出奇的多,在熙攘的人群里,我始终心神不宁。
直到服务生上了锅底,在侧身躲避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了你。
在满屋子沸腾的热气中,我看见你与关蓓蓓平静地面对面,丸子在红腾腾的汤水中浮沉,谁也没有动。
有一瞬间,我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可定睛一看,你仍旧在那里。
雾气盖住我的视线,周遭的喧嚣我都听不见,只看得到你一次次拉起关蓓蓓的手,又一次次被甩开,最后她终于起身走了。
那是我第二次见到关蓓蓓,她的模样却清晰地留在我的脑海里,只是一个侧脸,我却能断定那是她。
你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我们离开。
我魂不守舍地被室友拉着走,快到校门口我还是停下来,说钥匙落下了,我要回去拿。
“方桃,你没有带钥匙出来啊,怎么今天一天神神叨叨的。”
老大在身后嚷嚷,我却自顾自王前程,唯恐慢了一些,你便消失。
而庆幸的是,你还在那里,而庆幸的是,你看着气喘吁吁的我竟然还叫得出我的名字:“方桃。”
你的名字却卡在我的喉咙里,像鱼刺,吞之不下,吐之不出。
后来我想,若不是当时你毫不犹豫叫出我的名字,将灰烬再次点燃成火焰,或许后来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那个夜晚我们走了很长的路,从小北门一直走到海滨广场,你又折返将我送回学校,七八公里的距离,这一年的变化一览无遗。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见到你便紧张得说不出话的女生,倒是你变得沉默,一路上都是我在侃侃而谈,你三言两语便带过自己。
“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我离开了一段时间。”
“我没有去看高考成绩,你知道,我的成绩一直惨不忍睹。”
“回来不到一个月,住在你们学校附近的租屋。”
你瘦了很多,脸上的青涩已被疲倦所替代,下巴长了薄薄的胡渣,走路低着头,把手插在口袋里,再也不是以前吊儿郎当却意气风发的模样,时光却将你变得更加迷人。
我听见自己拙劣地演绎着平静:“哦,那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还会走吗?”
还好你没有停下来,依旧埋头走路,声音也是轻描淡写:“还没有工作,暂时不走了。”
我们又留了联系电话,在校门口分别,而自始至终,你都没有提到关蓓蓓。
我控制不住自己,回去之后又搜寻打听了关蓓蓓的消息,才知道她与我在同一所大学,而这一年间,我们竟然一次也没有遇见。
或许也遇见过,只是我们没在人群中认出彼此来罢了。
大概有三年了吧,距离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时至今日,我还记得那一天,也是起了浓浓的雾。
我们是在麦当劳里分的手吧,我还记得人很多,可乐掉落在地上,气泡翻滚着,沸腾着,此起彼伏。
你没有把它捡起来,只是平静地问我:“方桃,你闹够了吗?”
愤怒,悲伤与委屈翻涌而上,我努力将它们按捺,背过身往外走。
我以为你会拉住我,或者叫我的名字,可是你没有,你就那样看着我背驰而行。
那天我并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只记得沿着公路一直朝前走,一直走,没有再回头。
一眨眼,就过了三年。
事到如今我还是无法平静的面对你,正打算告别你却说,一起吃个饭吧。
我仍旧不习惯在熙攘的人群中进食,但彼时无论大小饭馆都是人满为患,你环顾四周,说要不去公园吧,像我们以前一样。
在你去便利店买东西的这短暂时间里,我三次想要落荒而逃,在犹豫不决间,你已经回来了。
关东煮,熏鸭饭团,三明治与豆浆,满满当当拎了一手,都是我曾经中意的味道。
说来奇怪,从前你并不知道我爱吃什么,也极少买过这些东西,分开后这么久,你却将它们摆在我眼前。
遗憾的是这些年我也很少吃,此时亦没有什么胃口。
我们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食物摊开在长椅上,我们谁也没有去触碰。
“对不起。”
你对我说。
这三个字突兀地停顿在空气里。
回忆囫囵地在我脑中滚动,我却始终说不出一句“没关系”,即便我已经原谅你了,即便,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原谅。
我沉默地注视着你,才发现你穿了一件灰色的大衣,削瘦却挺拔。
记忆浮浮沉沉,稍不注意,便将我扯进了时光里。
那天的事情我其实已经记不清了,我记不清是我们先进了包厢,还是她们已经等在里面,只知道她和另外两个女孩都穿着一中的校服。
她并不是那种美得凌厉的长相,黑长直发,笑起来有个甜甜的酒窝,连我看了都移不开眼。
许多玩笑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你却是坦坦荡荡:“方桃,我同学。
关蓓蓓。”
一句话,亲疏已分。
那个夜晚或许是我与你最接近的夜晚,我格格不入地坐在这个华丽的包厢里,期间不少人来与我说话,你微微出了汗,用手推了推其中一个逗我的男生:“喂,别逗她,人家不是和你一样的人。”
那人不依不饶地扯着你非要你说清楚,你笑着推开他,又坐到了关蓓蓓身边,小声地与她说话。
我们之间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我闻到了属于你的淡香水与汗水混合的味道。
我并不懂台球,但也知道你技术不凡,在一片鬼哭狼嚎中淡定屹立。
到了最后,场上只剩下你与其中一个叫陆问的男生,关蓓蓓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问我:“嘿,你猜谁赢。”
我原本想说你,可鬼使神差将手指向陆问。
关蓓蓓笑了:“眼光不错,陈路是万年老二。”
你不满地从前面伸出手去捏关蓓蓓的鼻子,白衬衫略过我的头顶。
那是我们之间有过的最近的距离,没有人听到我如鼓的心跳。
谁也没有。
那之后我们算是熟悉了一些。
这里说的熟悉,大致就是在班上碰见不再是擦肩而过,而是点头微笑,偶尔路过你身边你会和我多说两句话,类似“你今天看起来怎么精神不大好”或者“方桃你脸怎么这么红”。
你随口一句,我却翻来覆去斟酌千万遍,一遍遍地思考你话中的含义。
有时你也会主动从最后一排走到我的位置,问我借笔记或是试卷敷衍作业。
你微微低头侧身,我在铺天盖地你的气息里贪婪又小心翼翼地呼吸,唯恐你看出我的渴望和纠结。
放学后我总磨磨蹭蹭,只是你再也没有睡过头,只是你再也没有轻描淡写地问我:“嘿,要不要一起走。”
整个高中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我幻想中的场景,一次也没有出现。
其实这其中也发生过一件大事,那是在临近高考的时候,好几天你都没有来上课。
这之前你也经常逃课,只是这一次久了一些。
我假装不经意与你同桌问起,他耸耸肩,说不知便又埋头做题。
几天后你又回来上课,只是你的朋友们似乎极少再成群结队来找你,大多时候你都是趴在课桌上睡觉。
那会儿已快高考,兵荒马乱,我自顾不暇,也提不起勇气去叫醒你,问你为什么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直至高考之后的狂欢聚会,一整班同学都齐聚,连在班里最不爱说话最没有存在感的同学都来了,你却没有出现。
我才在同学口中得知你的一些消息,你的父亲爱上赌博,起初只是一点一点地赌,而后胃口越来越大,终于一发不可收拾,输掉了所有的财产又欠下巨额债务,留下一个烂摊子,连夜逃亡。
你自小没有母亲,与父亲相依为命,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离开的那个凌晨你还在深睡,醒来打开门见到是一群凶神恶煞的追债人。
你懵懂地站在晨光里,不知所措。
那个同学描述得天花乱坠,好似身临其境一般。
我恍惚地坐在灯红酒绿中,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后来我一直没有见过你,高考放榜你也没有来,我背着同学去看过你的成绩,分数少得可怜。
我曾在夜里为你偷偷哭过几次,但天亮之后,我便不敢再想起你,唯恐会控制不住自己,满天满地去寻找你的踪迹。
那次高考是我人生中的一次大转机,原本成绩平平的我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录取通知下来时吓了我一跳,知道自己考了一所不错的学校之后我竟也没有特别高兴,或许是因为还没有得知你的消息。
那一整年,我们都没有再见面。
浑浑噩噩如我,在大学也加了几个社团,交了几个朋友,也有男生追求,混得还算风生水起,我很少再想起你,也很少再深夜里偷偷哭泣。
有时候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你的脸,也是模糊的混沌的。
我想,我应该不喜欢你了吧。
直到那个冬日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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