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却一把将手抽出,奇怪地看着他们:“抽取一次骨髓那么疼!
对身体的损害又很大!
若不是急用钱,我连一次也不捐!”
妈顿住了,想起每次抽取完骨髓,我都苍白着脸一声不吭。
“抽取骨髓很疼吗......”她小声嗫嚅着。
姑娘瞪大了眼:“当然了阿姨!
听说是这么粗的针呢!”
说着,她手比划了下。
妈没敢抬头,不知在躲避着什么。
只催促她快进手术室。
一根比手指还粗的穿刺针刺入姑娘薄薄的背脊时,我扭过头不忍再看,从小到大不知道穿过多少次的背脊隐隐作痛。
我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却丝毫动弹不得。
悲哀地发现只能活动在这一家人的周围。
脑子一阵钝痛,我疼的龇牙咧嘴。
我好像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努力想要回想起来,脑子却一片空白。
下一秒,杀猪声般的嚎叫声从手术室一层层传了出来。
只有做过的人才知道疼痛是多么剧烈。
即使打了麻药,也还是感到钻心刺骨的疼。
手术室外,等待的三人不觉抖了抖身子。
“柒柒之前做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这么疼啊!”
“对!
一定是这姑娘为了多要点钱,叫的凄惨些!”
他们纷纷很快点头,不知道想掩饰些什么。
姐姐顺利完成了手术,妈给她盛饭时有些心不在焉。
将烫嘴的粥吐在地上,她不满地皱眉:“妈,你发什么呆呢!”
往常把她含嘴里怕化了,将她宠溺成公主的爸也鲜少地一声不吭。
将粥搅动两下,妈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没了耐心。
“多大的人了,还不会自己吃个饭!”
姐姐愣住,过去的妈从未对她这样过。
一股不好的预感浮现心头。
莫非......是她发现了那次的事!
巨大的恐慌涌上心头,她努力稳住心神。
试探地开口:“妈,妹妹怎么还没回来呀?”
“不知道!”
不知为何,提起二女儿她就一阵心烦气躁。
姐姐端起了粥,小心地喝了口。
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一阵叩门声突然响起。
不知为何,拿在手里的橘子突然掉了,妈有些心神不宁。
爸呆愣愣地起身开了门。
一家人都是心神不宁的样子,刺痛着姐姐。
莫名的慌张涌上心头。
警官走进来出示了下工作证,公事公办道:“您好,根据我们的一系列调查,通过对死者的DNA、、血液、染色体等对比,我们发现死者为您的女儿,很抱歉地告诉您她在半月前乘坐的客车在公路上发生连环车祸,已经不幸死亡。”
警官留下地址,电话。
“什么时候您有空可以来领取遗物,将尸体运送......”半晌,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急忙打断他:“你......是说,我女儿......柒柒,已经......死了?”
警官点头,“您很伤心我能理解女士,但这是已有的事实。”
警官走后,妈跌坐在那,手里还握着警官留下的地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有些困惑:“柒柒......已经死了?”
爸愣着神:“好像......是吧。”
沈淮川摩挲着烟盒,有些烦躁:“怎么......就死了呢?”
病床上的姐姐也愣了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柒柒死了是好事啊!
反正医生说我已经康复,以后不再需要骨髓源了!”
姐姐真心实意地笑着,“爸妈,你们以后不用再看见这个烦心的女儿了!”
三人齐齐转过头,阴冷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