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青，你不为你妹妹欢喜吗？”
父王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我看向他又看向锦雀。
径直向天帝行去。
“陛下！
甘霖并非锦雀所求，而是臣女往紫竹林向大士求得，还请陛下请大士来为我……”我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人一脚踹倒。
锦雀一改娇弱：“陛下，臣女在族中常受长姐凌辱，而今出人头地，想求陛下为我做主！”
我还想再次解释，却被一道法术击倒。
丹田破碎的痛楚令我眼前发黑。
精确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
“陛下，姐姐虽然有罪，可这一身血肉也还有用。”
“不如就此将姐姐投入归墟之眼镇压魔神。”
“也算是姐姐为三界尽心。”
我张了张嘴，却只能感觉到血液从嘴里流出。
为什么，为什么那瓶甘霖会进入锦雀的手？
剧烈痛楚传来，我遏制不住地昏厥过去。
“天后身死，凤凰一族如今没有能孵化金龙的女子，咱们族群里你的青鸾血脉最为精纯。”
“日后是有希望化身青鸾神鸟的，你孵化出金龙的可能最大，你那个妹妹，不成器。”
我睁眼，耳边是听过两次的话语。
父王那张看起来关切爱惜的脸在我眼里却犹如罗刹。
我看了眼四周。
若不是小腹丹田处的疼痛还在提醒我，我几乎要以为前世只是我做的梦。
可是前世的甘霖一直被我贴身藏在储物袋中，锦雀是如何得手的？
我垂眼开口：“女儿想见见锦雀，毕竟龙蛋若是女儿不能孵化，还要指望妹妹。”
一切都与锦雀有关，我得想办法从锦雀身上找痕迹。
父王愣了一下，一边让人去找锦雀，一边皱眉。
“你指望她做什么？
她跟她母亲一样，血脉不洁，你都做不到的事，她必然做不到。”
我一心想着锦雀，没有管他。
见到锦雀的时候，她怯生生地：“给姐姐请安。”
这是我死了第二次以来，头一回审视这个平日里怯懦的妹妹。
我不喜欢太欺负她，毕竟若是我爹没那个心思，也不会有她。
所以她的用度，跟我一样。
我的目光从头到脚把她看了一遍，指着她脖颈上的一块血玉。
目光微凝。
这块血玉我也有一块，是当年我出生的时候一道诞生的。
只是因为原本的玉石太大，且不能用法术变化。
父王便去祝融族让人切割成两块。
这血玉与我一道降生，命运相连，修仙界的秘术多得数不胜数，锦雀既然带着这块玉。
说不定便有什么法术来算计我。
我垂下眼帘，轻声开口：“只是与你说一声，若是我不能孵化金龙，到时候你要努力。”
锦雀木讷地应是：“姐姐血脉精纯，法力高强，一定能孵化出金龙的。”
“若是连姐姐都做不到，只怕我这等血脉驳杂之人，更是难以做到。”
她表情恭顺，我却能在她眼中看见恶意。
只怕她心里已经想好，到时候如何在天族面前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我没再多留，径直转身离开。
等回到自己的洞府之后，我径直将血玉摘下，毫不留情地捏为碎片。
我心头一痛，霎时间呕出一口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