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安晴正倒在沙发上,跟一个粗犷强壮的男人搂搂抱抱,男人把她困在下方,忘情地吻着她。
她头发和礼裙都微微凌乱,可以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分明是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啊……”宾客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位大小姐就这么饥渴,居然在自己的接风宴上做出这样的事,都等不及结束吗?
安老爷子也惊呆了,差点气得心肌梗塞,“安晴!你在干什么?!”
安晴正云里雾里的,听到这么一声暴喝,陡然清醒了几分,才发现自己正在跟一个男人亲密。
她的脑子“轰”的一声,脸色瞬间煞白!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裴砚舟的那个新欢呢?
安晴赶紧推开身旁的男人,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头发和衣服,而后哭丧着脸说:“爷爷,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话该我问你!”安老爷子怒目圆睁,他这张老脸都被她丢光了!
宾客们窃窃私语着,安晴可以想象他们在议论着什么,大喊道:“别看了!不是你们想的这样,别看了!”
人群里,裴砚舟还在寻找着姜听夏的身影。
这时,他的手腕被人握住,熟悉的触感让他立即回过头去,果然是姜听夏。
“你去哪儿了?”
姜听夏勾起嘴角,笑得有些玩味,“陪你的旧爱演戏。”
裴砚舟顿时不乐意了,“我的新欢旧爱都是你,没有别人。她欺负你了?”
“你觉得我像是会被欺负的人吗?不过这个叫安晴的,实在是不简单。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被人看到跟一个男人在休息室厮混吗?”
姜听夏嘲讽地扯了扯唇,“恐怕她自己都没想到会这样。毕竟,原本应该在里面的人,是我。”
“什么?”裴砚舟一怔,随即脸色猛地沉了下来。
“你们听我说,是有人陷害我,给我下药!”
安晴极力辩解着,边说边伸手抓住安老爷子,眼眶通红,“爷爷,你相信我,在这样的场合,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找个男人过来鬼混,是有人害我!对了,我刚才喝了那杯香槟之后,就觉得头晕脑胀,浑身发热……然后就神志不清,跟那个男人做了什么都不知道!是了,是那杯香槟有问题!”
安老爷子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她说得对,今天她是主角,不可能搞出这种事。
“晴晴,你确定是那杯香槟的问题?”
“是!”安晴使劲点头,“爷爷,真的是有人害我!”
“好!”安老爷子神色阴沉得可怕,转向宾客们说:“看来今天这个宴会,有不安好心的人针对我们安家。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绝不会放过!”
宾客们面面相觑,但也突然好奇了起来,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妄为,敢在这种场合闹事。得罪了安家,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安老爷子将安晴护在身后,对众人说:“如果主动承认,或许我们可以大度不追究。但如果等我查出来,就是另一种后果了!”
然而狠话放出来了,好一会儿也没人站出来。
安晴抹着眼泪说:“爷爷,你要替我做主!”
她边说边悄悄地朝着宾客中的某个人使了个眼色,暗示赶紧替她说话。
安老爷子拍拍她的手,“放心,要是知道是谁干的,爷爷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恶气!”
“老爷子,我知道是谁害安晴的!”安晴的那位朋友再一次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安老爷子立即质问:“是谁?!”
那女人的目光直直地扫向姜听夏,“就是——她!
顿时,所有人都朝着姜听夏看了过来,对着她指指点点。
裴老太太原本只是在看热闹,一听这话立马火了,怒瞪着姜听夏,“好啊你,我就说你这女人不是个善茬,可你怎么这么不识时务,在这个时候陷害安家大小姐,你安的什么心?不仅想让安家丢脸,也想让我们裴家丢脸?!”
“事情还不确定,少说两句!”裴老爷子阻止她,但也看向姜听夏,眼神质疑。
姜岁岁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还是晴姨厉害,一出手就给那个坏女人致命一击,这下看她要怎么交代!
姜听夏面不改色,裴砚舟冷声开口:“凭什么说是她,你们有证据么?”
女人义正严词道:“当时我亲眼看见她和安晴一起进了休息室,安晴从服务生手里拿了两杯香槟。肯定是这个人趁着安晴不注意,在香槟里下药了!”
裴砚舟觉得可笑,“你口口声声说她下药,你看见了?”
“我是没亲眼看见,但除了她还会有谁?总不会是安晴自己给自己下药吧,她会做这样的蠢事?”
姜听夏笑起来,“说不定,药就是她下的呢?”
“胡说!这怎么可能,就是你,绝对是你!”
“凡事都讲一个动机。我今天只是陪我丈夫出席这个宴会,跟安晴不熟,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那是因为——”那女人看向安晴,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安晴苍白着脸,像是鼓起很大勇气,从安老爷子身后走出来,泪水在眼底打转,哽咽着说:“因为你知道我跟你的丈夫,也就是裴砚舟是旧相识,怀疑我跟他会旧情复燃,所以设计陷害!”
宾客们哗然,原来其中还有这层关系。似乎这样,就说得过去了。
没想到裴先生的这个新妻子这么恶毒,他眼光不行啊。
“我想起来了!”
安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继续说:“之前你跟我进了休息室,你忽然跟我说,我衣服后面脏了,要帮我擦擦。肯定就是在那时,你趁机在我的香槟杯里下药的!我跟裴先生清清白白,你仅仅因为怀疑,就这样陷害我?”
宾客们都信了她的话,一个个指责起姜听夏来。
尤其是安老爷子,看她的眼神凌厉如刀,恨不得将她凌迟了,转而对裴砚舟说:“裴先生,这是你的女伴,你说怎么处理?!”
裴老太太气得差点背过气去,“阿砚,你……你怎么就找了这样的女人!”
“别急啊。”虽然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自己,可姜听夏不但没有半点心虚退缩,反倒是笑得更灿烂了,“人的话可以是假的,但是——证据不会!现在,就让你们看看,这药到底是谁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