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眼神冷然:“好好的陆小姐不当,非要当床伴,你就这么缺男人?”
他以为是我下的玫瑰药。
我拼命解释,希望他能信我。
可他只是玩味的盯着我,抬手将我揽入怀中:“笑笑,小叔叔本来想继续宠着你的,可你太贪心,也太不懂事。”
他嘴上这样说,却挥手为我购入千万珠宝,还纵容我的一切要求。
我那时年纪小,分不清他到底是生气还是开心,只以为他也喜欢我,只是气我爬床的举动。
现在看来,或许从那时起,他就没把我当作人来看待。
只是把我当作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床伴。
想起他对我别样的称呼。
那不是情侣之间的趣味,也不是爱称,是接着开玩笑的形式,说出真实的心里想法。
他不爱我,也不尊重我,我和他以往睡过的女人没什么不同,甚至比她们还不如。
我痴心妄想的想独占他,还曾耀武扬威的哀求他开除心有不轨的女秘书。
现在想来,我和自己最厌恶的女人有什么分别?
我颓然的将脸埋进被子,无声落泪。
我默默的将别墅内属于我的东西收起。
每收一件就想起曾经的往事。
这只黑色石膏娃娃,是我被收养的第一个月,陆流年将我安排进贵族学校。
里面的同学都知道我家破产,债主将我绑进会所的事。
十几岁的孩子,本就容易发生摩擦。
我心智脆弱,哭着不肯去上学。
是陆流年,耐心的哄着我,还为我包下一座游乐园,牵着我的手将白色的石膏娃娃涂黑。
他说:
“黑色是最强大的,它能吞掉所有颜色,你试试看把这只石膏娃娃想象成不开心的坏情绪,用黑色把它掩盖。”
他温柔又强大,我不可避免的心跳加速。
心脏多跳动的这几下,在他方才说我不知廉耻的时候,补了回去。
那感觉就像心脏骤停,痛到无法呼吸。
眼泪不自觉溢出,我又看见一张我们的合照。
这是陆流年公司上市五周年,让我当他的女伴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