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来大蛇打不过人家呀!
我吓得赶紧往山下跑,但是黄鼠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那些蛇,一口咬住了我的袖子,我跌坐在地上,赶紧护住我的肚子。
“说,玄夜在哪?”
“我不知道。”
黄鼠狼围着我转了一圈,突然露出獠牙扑了过来,我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挡,身体却被什么卷走,耳边还传来了黄鼠狼的惨叫声。
“你居然一直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我看到大蛇和黄鼠狼缠绕在一起,打得不可开交,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帮不上任何忙,突然眼前闪过一道刺眼的光,我便晕了过去,后来发生了什么全都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古宅里,艰难的支撑起身体坐起来,手指好像碰到了树枝一样的东西,我随手拿过来一看,吓得立马丢了出去,那哪是什么树枝,居然是一节指骨。
这时我才想起白天来的时候,古宅里就是一地的骷髅,眼下望了望四周,好像比白天的时候更多了。
“玄夜。”胸前的玉石不知何时弄丢的,我呼唤了好久,大蛇都没有回应。
那个白衣服女鬼应该还在这里,她不是认识大蛇吗?找到她应该就能带我去找大蛇了吧!
我这才发现古宅里的灯笼居然都亮着,此时正泛着绿油油的光。宅子里的人不是都死了吗?这些灯笼又是谁点亮的?
我捂住胸口不敢去细想,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随时都会从嘴巴里跳出来的样子。
这时起风了,地上的灰尘扬起,视线变得模糊起来,隐隐约约我又听到了白天的歌声,那是一个极轻极细的女声,“咿咿呀呀”唱着吴侬软语,可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好听,大蛇死哪儿去了呀!
脚腕突然被人一把抓住,我低头便看见一张青紫色的脸,眼角还留着乌黑的血,“啊——”我使劲跺着脚,再看过去明明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紧张过度出现幻觉了?我转过身就跑向大门,却怎么都打不开,而刚刚的歌声似乎更近了。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
我转过头就看到一个红衣女子水袖轻扬,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青丝墨染,若仙若灵。
眼前的景象越是美好我反而越加害怕,无端端冒出一个人肯定没有好事,不是妖怪就是鬼……
歌声还在继续: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红衣女子唱罢,突然转头看向我,我一慌立马将视线移走,但是晚了,她已经来到我面前近得就贴在我脸上。
刚刚我居然觉得她美,这个女鬼眼眶空洞洞的,一只硕大的尸虫挂在上面,应该已经死了很久,我都能清楚的看到她腐烂皮肤下的白骨。
我死死抓着衣角往后退,直到背部抵在大门上无法再移动,我屏着呼吸,以前看过的僵尸片一一在脑中过了一遍,好像只要不呼吸,他们就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