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只猪。”
“好,那我也要投胎成蜘蛛。”
4
回神之间,他的钉耙已经斩断我的斑白发丝。
我反手吐出些许蛛丝,将他整个身子包裹住,倒挂吊起。
被困住的他一开始极尽讨好,发现不得目的,怒骂道:
“你这恶妇,有胆去泉边照照,都这般岁数了,还顾念这些情情爱爱,当真可笑!”
“要杀便杀,要吃便吃!搞这一出拜堂敬酒,弄些个恶心噱头,发什么夹脑风,我呸!”
原来他是这般想的,我的心里泛起晕不开的苦涩。
我放声大笑,眼神却逐渐黯淡。
手中爬出一只小小的蜘蛛,幻化出人型。
长着近乎于他的宽鼻大耳,脆脆生生地唤着母亲。
本是盼着五百年后的父女相认,可他却将头扭向另一边,怒冲冲地叫骂着:
“这小女娃又黑又丑,鬼知道是谁的孽种!”
菁菁害怕地躲在我的身后,一脸戒备的打量着他的父亲。
可他却仍不愿放过我们:
“你今日这般下场与我毫无关系,我只恨当时心慈手软!”
心脏仿佛被手死死捏紧,勒的我头晕目眩,喘不过气来。
我真想把他剖开,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祸不单行,体内的遗根却还在因排异疼痛不已,此时那泼猴的猴毛就气势汹汹赶了上来。
我化为原形,露出最锋利的爪牙,向次次毁我好事的泼猴复仇。
5
而我败了,不管在五百年前还是五百年后。
即便仅仅是那一根猴毛幻化的天命人。
无论我多恨他,却还是永远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