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得不像话,轻轻拍了拍手,一脸嫌弃:“真脏。”
唾。
他吐了口唾沫,继而提来一把椅子,在她身前缓缓坐下,身子轻松依靠在椅子背上,慢条斯理道:“怎么,求死呀?放心,我不会轻易让你死的,那太便宜你了。”
“哦,忘了告诉你,你表哥周成已经被刑拘了,他私下倒卖药物,全是违禁品,不是被枪毙,就是牢底坐穿,哎呀,我还特别去关照了他呢,监狱里有好几个恨我恨得牙牙咬的囚犯,全是一群死变态来着,没有七个也有十个吧。”秦北越冷笑道。
“秦北越,你不是人!犯错的是我,跟我表哥没关系。”陈秀珠慌了。
表哥,她牵连了他。
那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是她从小到大爱慕的男人,却一生都得不到的,只能远远观望的存在。
秦北越一手毁了表哥。
啊啊啊——
她不停挣扎着,想要撕烂秦北越的脸。
奈何,镣铐铐得死紧,她挣脱不开。
“还有件事儿,忘了跟你说,你有个妹妹,前几天她在花街卖花,跟几个男人进屋,我就动动手指,让人去查了一下,她的男朋友足足一百个,这消息轰动全城,一个月后,她会与这一百个男对象一起上庭,接受制裁,少说也是个流氓罪吧。”秦北越道。
“你是个疯子,疯子——”
陈秀珠怕了,怕了。
她这一生极为艰难,被父母转手卖了好几次,唯一与她不离不弃的就是这个妹妹,倾其所有助她念书,助她当上老师,做个干干净净的人。
原本打算跟老金断了,嫁给时烈夫外甥,从此有个光明的前程,也可以顺道替妹妹介绍个老实人嫁了。
所有的美好,被秦北越全毁了,全毁了。
“呸——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她嘴里血流不止,又哭又叫,恨不得咬掉秦北越一口肉。
秦北越擦了擦嘴角喷溅的血,一只手轻轻触碰上小手指,摩挲了几下,轻声道:“你有句话说对了,我就是个疯子,我认定的人,谁敢动她,拼个命而已,算个吊!”
说完,他理都不理陈秀珠,转身就走了。
身后传来陈秀珠嚎啕的哭声,还有她一声接一声磕头求饶的声音。
可惜,对秦北越来说,算个鸟。
伤害已经造成,陈秀珠就算磕掉脑袋,也无法弥补。
但陈秀珠说的那些话……秦北越想找个时间,送花棠去医院做体检,必须先确定她的健康。
所以,下午他又请假休息了。
花棠忙得很,一听说要去医院检查,她忙不迭摇头:“不去,不去,棠宝身强体壮,只要丈夫多亲亲,多抱抱,比什么都重要。”
说完,她丢下手中的草,一头栽男人怀里,搂住他的脑袋就亲了上去。
她要很多很多亲亲。
想要早点养好小耳朵,早点打开空间兽,从里头抓一只虫子养鸡。
秦北越被堵住口鼻,快要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