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业梁若兰的现代都市小说《被退婚后,我继承靠山王成绝世强龙杨业梁若兰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杨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被退婚后,我继承靠山王成绝世强龙》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军事历史,作者“杨业”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杨业梁若兰,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梁家破产,梁若兰卖身葬母,被杨业拯救,许诺终身。利用杨业的疼爱,梁若兰以杨家的海量资源,从一介商贾之女,跃升大洪兵马元帅,领兵出征。两年征战,杨业默默付出,日思夜想。怎料梁若兰凯旋归来,封侯拜相,却怒斥杨业纨绔不羁,不上台面,只有宰相之子,才能配得上她!杨业幡然悔悟,写休书,继王爵,封情锁爱搞事业!奇技淫巧,神鬼莫测天下惊,六国商会称臣俯首。诸子兵法,运筹帷幄乾坤定,蛮夷铁骑闻风而降!梁若兰哀求:......
《被退婚后,我继承靠山王成绝世强龙杨业梁若兰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他自然看得出来,梁若兰此刻的愤怒和不甘都是装出来的。
不过是为了维护她那可笑的自尊罢了。
“那梁将军以为,本王平定不了匪患?”杨业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梁若兰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当然,你连兵马都没有,如何剿匪?我劝你还是老老……”
“踏踏踏……”
一阵整齐的马蹄声突然从远处传来,打断了梁若兰的话。
梁若兰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只见一支黑甲铁骑正朝着这边疾驰而来,气势磅礴,杀气腾腾。
这些士兵身穿黑色盔甲,手持长枪,腰佩长刀,一个个面容冷峻,眼神锐利,一看就是精锐中的精锐。
为首一人,身穿银色战甲,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更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他来到杨业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末将虎卫营裨将徐武,奉陛下旨意,今后供靠山王一人调遣!”
声音洪亮,响彻云霄。
梁若兰顿时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虎卫营!
那可是大洪最精锐的军队之一,只听命于皇帝一人!
陛下竟然将虎卫营交给杨业调遣?!
这怎么可能?!
梁若兰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一般。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杨业,眼中满是震惊。
杨业看着梁若兰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
杨业不再理会梁若兰,转身走向徐武,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嘉奖。
“好,很好,你叫徐武是吧,本王记住你了。”
徐武受宠若惊,连忙单膝跪地,低头道:“能得王爷赏识,末将万死不辞!”
杨业满意地点点头,翻身上马,一抖缰绳,胯下战马一声嘶鸣,人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徐武率领着虎卫营紧随其后,黑甲铁骑如一股钢铁洪流,浩浩荡荡地朝着城门方向奔涌而去。
梁若兰站在原地,看着杨业远去的背影,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却浑然不觉。
耻辱!
这是梁若兰从未有过的感觉。
富庐当即心中大惊,卖酒?
靠山王这是疯了?
但是看到杨业神色淡定,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是擦了擦汗,拱手开口。
“王爷,恐怕行不通啊。”
杨业似乎早有预料,剑眉一挑。
“为何?”
富庐苦笑一声,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王爷有所不知,这大洪的酒业,一向是被官府牢牢掌控着,民间商贩,是不能私自酿酒卖酒的,这可是犯法的!”
杨业却笑了,将手中酒杯轻轻放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富会长,咱们也是认识这么久了,莫要跟本王兜圈子,直说吧,怎么样本王才能卖酒!”
富庐心中更惊,王爷这是话里有话啊,难道是怀疑自己有所隐瞒?
他可不敢得罪这位权倾朝野的王爷,只能战战兢兢地开口。
“王爷,也不是没有办法……”
富庐顿了顿,观察着杨业的神色,见他没有不悦之色,才继续说道。
“除非,您的酒能够比市面上所有的酒,品质都好,那还是可以一试的。”
杨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哦?此话怎讲?”
富庐见杨业来了兴趣,心中稍定,连忙解释道。
“王爷,您想啊,这市面上的酒,都是官府酿造,品质参差不齐,若是您的酒,能够胜过他们,自然能够打开销路。”
“更何况,您可是堂堂的靠山王,若是您的酒坊开张,那些达官贵人们,谁敢不给您面子?”
“到时候,还怕没有销路吗?”
富庐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杨业的酒坊日进斗金的场景。
杨业却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他心中清楚,富庐说的这些,都是些表面上的东西,真正想要在大洪卖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其中,牵扯到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不过,他既然敢动了这个心思,自然是有所准备的。
“富会长,你说的这些,本王都明白。”杨业放下酒杯,语气平静地说道。
“不过,本王既然决定要做这件事,自然是有万全之策的。”
富庐闻言,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不知王爷有何妙计?”
杨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富会长可知,这大洪最好的酒,是什么酒?”
富庐想了想,回答道:“自然是宫廷御酒,琼浆玉液了。”
“琼浆玉液?”杨业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那请问,琼浆玉液,是谁售卖的?”
富庐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之前还真没想过。
“王爷,是……”富庐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不敢说出那个名字。
“是袁氏!”
杨业点点头,仿佛早就知道答案。
“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那袁家人也不是官府吧?”
“为何他们能卖酒呢?”
富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知道,杨业这是话里有话。
“王爷,这是个例……”富庐擦了擦汗,硬着头皮解释道。
“因为御酒直接供给宫廷和达官贵人,不会大面积流通,所以才会被允许售卖。”
杨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富庐,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富庐被杨业看得心里发毛,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猎豹盯上的兔子,随时都有可能被撕成碎片。
“本王有把握酿出能比琼浆玉液更加醇香的美酒来,取代其御酒位置,不就行了?”杨业的声音很轻,却如同惊雷一般,在富庐耳边炸响。
取代琼浆玉液?
这怎么可能?
富庐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琼浆玉液可是宫廷御酒,是无数达官贵人梦寐以求的珍品,怎么可能被取代?
可是,这话从杨业口中说出来,却让他不得不相信。
因为,杨业是靠山王,是大洪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他说的话,没有人敢不放在心上。
富庐感觉自己的脑袋里一片混乱,他需要时间来消化杨业的话。
“王爷,这……”富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业没有理会富庐的震惊,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富会长,你觉得,本王的这个想法如何?”
富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王爷英明,小人佩服!”
杨业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富庐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过,富会长,你也不必担心。”
“这件事,本王自然不会让天下商会承担风险。”
富庐心头一跳,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本王会亲自去运作。”
“你们天下商会,只需要给本王提供粮食即可。”
“越多越好。”
富庐更加疑惑了,王爷要这么多粮食做什么?
难道……
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脸色大变。
“王爷,您……您该不会是想……”
杨业笑着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富会长不必多问,你只管按照本王说的去做就行了。”
“至于售卖,那和你们更没有关系了。”
“本王自有办法。”
富庐愣愣地看着杨业,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王爷这是要……要和宫廷抢生意啊!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是,王爷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把握。
富庐心中暗暗想到。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爷,那……那小人需要准备多少粮食?”
杨业伸出一根手指,淡淡地说道:
“一百万石。”
“什么?!”
富庐惊呼一声,差点跳了起来。
一百万石粮食!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要知道,整个大洪一年的粮食产量,也不过才八百万石而已,而是天底下那么多人,那么多张嘴要吃饭,短时间要调动这么多粮食,还是有些苦难。困
王爷一张口就要一百万石,这简直是要把整个大洪的粮食都搬空啊!
“王爷,这……这会不会太多了?”
富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问道。
“多吗?”
杨业反问道。
“本王觉得,一点也不多。”
“富会长,你要知道,本王要做的事情,可是关系到整个大洪的未来。”
“区区一百万石粮食,算得了什么?”
富庐被杨业的气势所慑,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知道,王爷这是心意已决,自己再劝说也是无用。
“是,王爷,小人明白了。”
富庐低下头,恭敬地说道。
“小人这就回去,立刻安排人手,全力收购粮食。”
杨业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
“富会长,本王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本王失望的。”
“是,王爷。”
富庐再次躬身行礼,然后缓缓退出了房间。
……
“婚礼吗?好,本世子肯定会去!”
“希望到时候,你能受得起本世子的祝福!”
杨业淡漠地留下一句话,扭头离开。
懒得再去看这忘恩负义的女人。
“世子,难道就这么算了?”
丫鬟翠儿紧紧跟上,捏着小粉拳,清亮的眼眸中满是愤慨,“世子,您为她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她虽然配不上您,但也要让她狠狠后悔才是!”
翠儿很清楚,自家的世子爷看似纨绔,背地里,却有经天纬地之才。
根本不是外面传闻中那般不堪。
看着义愤填膺的小丫鬟,杨业不客气地点了点翠儿的鼻子,没好气道,“本世子是那种张扬的人吗?”
“世子您当然不是,只是……”
“去,回府,给本世子沐浴更衣,本世子要进宫面圣,向天下人宣告,正式继承靠山王王位!”
“……”
翠儿哑然。
这就是世子您说的不张扬?
……
大洪帝宫。
御书房,二十多岁的洪皇楚望天,正盯着手里的奏章,一脸厉色!
“废物,一群废物!我大洪明明打了胜仗,但北疆居然还敢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礼部那帮饭桶,就是这么宣扬国威的吗?”
“陛下,”
一旁,中书舍人王元智,垂首抹汗,讪讪道,“此事,也不能全怪礼部,北疆地广人稀,遍地草场,彩凤将军虽然击败北疆可汗主力,但我大洪子民,世代农耕,无人愿去北疆开荒。”
“偌大的地盘,派军驻守,不仅要随时提防北疆可汗卷土重来,更要耗费大量军资维系……北疆王正是清楚这一点,才敢狮子大开口!”
“唉!”听到王元智的分析,洪皇无奈叹了口气。
“陛下,”
这时,等候在御书房外伺候的太监总管黄大监禀报道,“靠山王世子求见!”
“杨业?”
听到杨业求见,洪皇莞尔一笑,“快宣!”
“陛下万岁万万岁!”
杨业进入御书房后,拱手向洪皇行礼。
他父亲靠山王杨继风,抵御外敌,战功赫赫,被先皇特许面君不跪的特权。
杨业虽没有继任靠山王爵位,但身为靠山王世子,亦享此特权。
行礼罢,杨业又使眼色,对洪皇身旁的王元智打了个招呼:“王舍人!”
王元智,乃两榜进士,新科状元,大洪年轻一辈中第一才子。
虽贵为皇帝近侍,中书舍人,但面对杨业,依旧笑吟吟回礼:“世子!”
“行了杨业,说吧,你找朕是有什么事?”
洪皇最烦杨业这副面面俱到的“油腻”。
昔日,靠山王镇守边境,杨业身为靠山王世子,也是靠山王唯一的儿子,按大洪惯例,一直留居京城。
可以说,是和洪皇光屁股玩大的。
先帝殡天,洪皇继位,一直对杨业这个可以信任的“发小”抱以厚望。
但三年前,靠山王病故后,杨业突然性情大变……
不仅纨绔不羁,整日花天酒地,还跟个老油条似的,从不参政议政,谁都不肯得罪。
洪皇虽然对杨业的“背叛”恨的牙痒痒,但每每关键时刻,杨业又总会出些奇淫巧计,助他渡过难关。
大洪连年征战,国库早已空虚。
两年前,若非杨业暗中献上制作“琉璃”之法,让大洪获得了足够的军费……大洪根本坚持不到胜利!
偏偏,杨业不愿居功,宁愿做个纨绔,也不肯入朝帮他。
对杨业,洪皇可谓“爱恨交加”。
此刻,洪皇一脸玩味地调侃道:“朕知道你,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交情归交情,君臣之礼不可废,杨业,开口向朕提要求之前,你最好能有帮朕分忧的筹码,否则,朕可未必会答应你!”
“自然!”
杨业见怪不怪。
他穿越到大洪,已有三年时间。
早就清楚,洪皇重情重义,嘴上厉害,心却是软的。
虽继帝王,少年心性仍在。
“陛下,三年孝期已过。”
杨业脸色严肃道:“臣请陛下,准臣继承靠山王爵位,入朝议政,为陛下分忧!”
“什么?”
洪皇闻言,大吃一惊。
他之前几番让杨业继承爵位,杨业都推脱不肯。
甚至,更说出拿爵位,换梁若兰出征,还不惜立下军令状的混账话来。
洪皇当时一气之下,差点没将杨业削为庶民!
可今日,杨业怎的转性了,居然主动请求要继承爵位?
“杨业,这件事,朕不能答应你。”
洪皇徐徐沉吟,“如今的朝堂局势,你多少也清楚,先皇暴毙,朕登基后,为防边境作乱,已于一年前,采纳丞相沈群建议,以换兵之法,全国推行。”
“如今,大洪军将,兵不识将,将不识兵,只有持朕虎符,才能调动军务。”
“昔年你父亲在边境的军队,早已打散,你就算继承靠山王,也只是徒有虚名,且朕令已出,也不可能出尔反尔,让你去边境就藩。”
“而且,你那未婚妻,朕已经按你的要求,封她为一品‘彩凤将军’,有这个身份,即便你不继承靠山王的爵位,在帝都也能衣食无忧,没人敢得罪你。”
洪皇不明所以地看着杨业,狐疑道,“莫非,你是大婚在即,觉得现在的身份,和你那未婚妻不匹配,所以特地来向朕讨要个身份?杨业,当初,可是你死皮赖脸放弃爵位的!你当这大洪的爵位是什么?是让你风光大婚的添头不成?”
说到最后,洪皇的脸色已经明显黑了下来。
“陛下,你错怪臣了,臣与彩凤将军之间,已无任何瓜葛。”
杨业淡淡道,“臣之所以想继承爵位,是不想坠了祖辈的声名,掌不掌兵权无所谓,只要能继承爵位,让臣位列朝堂,能为陛下分忧即可!”
“什么?”
洪皇神情错愕,丝毫没听清杨业后面说了什么,难以置信道:“你说和彩凤将军,已无任何瓜葛?”
“陛下,”
杨业没有回应,拱手道:“臣听闻陛下,正忧心与北疆谈判一事,若陛下能答应臣的请求,臣愿献策,令北疆在一年内,对我大洪俯首称臣!”
“此话当真?”
洪皇长身而起!
和北疆的战争,大洪虽然获胜,却也元气大伤,财政捉襟见肘。
若不趁势解决北疆的隐患,等到北疆恢复过来,再行扰边劫掠……
那大洪可真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虽胜犹败!
杨业如果真有办法能解决北疆隐患,莫说只是继承靠山王的爵位,就算再加点筹码,洪皇也会答应!
“杨业,君臣无戏言。”
洪皇目光灼灼,“你若做到,朕绝不吝赏赐,可你若做不到……朕现在,还可以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
杨业拱手道,“只要陛下能恢复臣的爵位,三个月后,臣绝对给陛下一个交代!”
“好,朕即刻下旨!杨业,你可千万别让朕失望啊……”
等杨业离开后。
御书房,洪皇转头看向王元智:“王爱卿,杨业的许诺,你怎么看?”
“这……”
王元智摇头苦笑,“臣不敢妄言。”
换个人来,哪怕是当朝丞相,说能在一年内解决北疆问题,王元智都会嗤之以鼻。
唯独杨业,王元智捉摸不定。
作为洪皇身边的近侍,心腹中的心腹,王元智知道很多事情。
这位,可是连琉璃都能造出来的猛人!
听说,最近还推出了更高级的彩色琉璃,在拍卖会上拍出了天价,轰动帝都!
只是,王元智沉思一番,忽皱眉道,“陛下,杨世子突然主动要继承爵位,会不会是察觉了什么?毕竟,当年靠山王突发恶疾,疑点诸多……”
“你以为,杨业会不清楚吗?”
洪皇眼眸深邃,“三年前,他性情大变,后突然以靠山王爵位,让朕用那彩凤将军出征……朕本以为,他是担心继承靠山王爵位后,会遭遇不测,故而,朕才顺水推舟,答应了他的荒唐要求。”
“朕还以为,他妥协了,只想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现在看来,朕终究是误会他了,蛰伏三年,不出则已,一鸣惊人……朕很期待!”
顿了顿,洪皇又皱眉道,“只是,他和彩凤将军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去给朕查一查!”
“皇兄!”
就在王元智俯首领命之际,一身材火爆的貌美女子,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御书房。
“你是不是准备把我送给北疆和亲?”
女子瞪着眼睛,三两步走到洪皇跟前,气呼呼地质问道。
“菱悦,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这是御书房!立即出去,有什么事,等朕回了寝宫再说。”
洪皇无奈看着自己的妹妹楚菱悦,头疼不已。
他方才,之所以那般愤怒地喝骂礼部,就是因为,北疆王提出谈和的条件之一,就是要楚菱悦和亲,嫁给北疆王子。
“不,我就不出去,今天,你不把话说明白,我就不走了!”
楚菱悦眼眶红肿,死死地盯着洪皇。
“菱悦公主,”
一旁,王元智见状,急忙说道,“大洪一战凯旋,陛下怎么会答应北疆如此无理的要求?陛下就您一个妹妹,是断然不会送公主您去和亲的!”
“真的?”
楚菱悦目光一转,却不肯罢休,“口说无凭,除非皇兄能下一道圣旨!”
“这你让朕怎么下旨?”
洪皇头大无比,知道不拿出点东西来,楚菱悦这丫头绝不会罢休,无奈道,“朕已准备拟旨,让杨业继承靠山王爵位,全面主持与北疆和谈事宜,个中详情,你大可去问杨业。”
“谁?杨业?”
楚菱悦闻言,当即炸了,“皇兄,就杨业那个纨绔,他现在已经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了,你让他去主持和谈?”
“什么笑柄?”
“当然是他被彩凤将军当众退婚……”
楚菱悦添油加醋,将事情说了一遍。
目的就一个,不相信杨业,让洪皇换人!
“竟有此事?”
洪皇眉头紧皱。
怪不得,杨业会说今后和彩凤将军,再无瓜葛。
“梁若兰这女人,居然拒绝了杨业,还真是有眼无珠……”
“皇兄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菱悦,这样,朕也有点不相信杨业,但朕一时间,的确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
“杨业虽然纨绔,但其父杨继风,当年威慑诸国,上任北疆王,以杨业主持和谈,多少可以震慑北疆。”
洪皇果断甩锅道:“当然,朕其实心里,也对杨业这个纨绔不放心……这样,菱悦,朕现在就下一道口谕,在杨业主持何谈期间,你可全权监察,督促杨业尽心尽力!”
……
彩凤将军府。
梁若兰卸甲,换上了女装。
身姿挺翘,一双凤眸,明艳动人,看向身旁的父亲梁启。
“爹,女儿已经跟杨业那废物斩断关系,等女儿跟丞相之子成婚,我梁家,只须数年,定能成为大洪第一豪族!”
“若兰,你做得很好。”
梁启满意点头道,“如今,只等你这将军府竣工,丞相便会前来提亲……”
“大哥,不好了!”
突然,就在这时,梁若兰的二叔匆匆赶来,焦急道,“刚才天下商会来人,说杨业那混蛋,居然把将军府的地契交给了天下商会,要在三日后拍卖!”
“现在,商会要求我们在三日内,必须搬出将军府,否则,就要到衙门告我们!”
“什么?”
梁启闻言,勃然大怒,“杨业这王八蛋,当初不是说这块地皮送给若兰建造府邸吗?他居然敢拿去天下商会拍卖?哪来的胆子!”
“爹,这说到底,还是你的疏忽,你应该早点让杨业把地契转到我名下的。”
一旁,梁若兰神色淡漠,起身道,“罢了,不就是一张地契吗?杨业就是不甘心,所以才想用这种办法来恶心我……真是可笑!”
“我这就修书一封,让婢女跟杨业将地契讨回来便是,天下商会那边,不必理会。”
“嗯!”梁启淡淡点头,不屑道,“杨业一向对你言听计从,若兰你亲自修书遣人去要,谅他也不敢不给!”
顿了顿,梁启补充道,“不过若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传出去,对我们梁家名誉有损,你记得书信里,让杨业好好检讨一下,公开向我梁家道歉!”
梁文滔闻言,立刻挺直腰板,装模作样地闭目沉思,实则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别人不清楚,他却对杨业知根见底,其他的主题杨业好歹可以提笔写上两个大字,不至于太难看。
可是这战争边塞的诗词,杨业便是一窍不通,因为杨业厌恶舞刀弄枪,更没有上过战场,要是杨业能胜过他,那他这十几年的书算是白念了!
他偷偷瞥了一眼杨业,见对方正襟危坐,提笔便写,心中冷笑连连。
“哼,装腔作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才华!”梁文滔心中暗道,同时绞尽脑汁,想要写出一首惊世骇俗的边塞诗,彻底将杨业比下去。
他可是堂堂一品将军的亲弟弟,从小饱读诗书,对于边塞之事,自诩比杨业这个从未上过战场的纨绔子弟了解得多。
袁淮朔距离两人最近,竟然发现杨业似乎神色如常,好像这个主题很简单似得。
哼,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也敢在诗词歌赋上与我等文人雅士争锋?真是不自量力!
袁淮朔心中冷笑,看向杨业的目光充满了轻蔑。
什么本事都没有,也敢纠缠梁若兰,今日赌斗输后,看我怎么弹劾你!
想到此处,袁淮朔更加自信,挺直腰板,等待着欣赏杨业出丑的时刻。
杨业却在这时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他缓缓起身,负手而立,目光悠远,仿佛穿透了重重殿宇,落在了千里之外的边塞之上。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梁文滔更是心中暗喜,以为杨业这是要放弃了。
“哼,装模作样!”梁文滔心中冷笑,写得更加起劲了。
高台之上,一直关注着杨业的沈群却微微皱眉,心中暗道:“这杨业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眼珠一转,看向了坐在武将首位的护国将军王武朔,状似随意地问道:“王将军,这靠山王一脉,世代忠良,为我大洪立下了汗马功劳,你觉得这靠山王世子,今日能否写出好诗来?”
王武朔本就性情豪爽,不喜这些文绉绉的场合,此刻听得沈群问话,也不遮掩,直接说道:“沈相这话说的,老夫一介武夫,哪里懂什么诗词歌赋,不过……”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那些个小娃娃写的战争诗词,一个个辞藻华丽,却尽是些无病呻吟之作,哪里能算得上好诗?”
王武朔此言一出,满堂哗然,不少文官脸色都有些难看,沈群更是尴尬不已,暗道自己就不该跟这武夫说话。
梁若兰见状,连忙笑着打圆场道:“王将军说的是,就连小女子也觉得,那些没有亲临过战场之人,写出来的诗词,总是难免有些纸上谈兵的意味。”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只要能写出几分气势,振奋人心,便也足够了。”
王武朔哈哈一笑说道:“梁将军此言差矣,依老夫看,这当朝最好的战争诗,当属那首无名诗!”
此言一出,不少人心中都是一惊,梁若兰更是忍不住念了出来:“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这首诗虽然通篇没有一个“战”字,却将那离别之情,边塞之景,描写的淋漓尽致,令人闻之动容。
不少武将更是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披挂上阵,为国效力。
王武朔一脸惋惜地说道:“只可惜,这首诗乃是无名之作,老夫若是知道是何人所写,定然要登门拜访,与他痛饮三百杯!”
沈群闻言,目光一闪,看向了礼部侍郎王元智,问道:“王舍人,本相似乎曾经听说,这首诗乃是宫中传出的,不知是真是假?”
王元智脸色一僵,他自然知道这首诗是何人所作,只是……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下方负手而立的杨业,又感受到了上方楚望天那锐利的目光,心中顿时叫苦不迭。
“这……下官也不知……”
王元智支支吾吾,惹得梁若兰秀眉微蹙,心中暗道这王大人平日里也算能言善辩,今日怎么如此吞吞吐吐,莫非……
她忽然想起丞相所言传闻此诗从宫中流出,再看王元智此刻那火热的目光,竟是直勾勾地盯着杨业!
梁若兰心中一惊,难道……难道这首诗是杨业写的?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在她心中挥之不去。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梁若兰很快便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她想起一年前,自己奉命出征北疆,在漫天风沙中,第一次听到了这首无名诗。
那一刻,她只觉得一股豪情万丈,瞬间涌上心头,驱散了所有的恐惧。
也是从那一刻起,她心中便有了一个执念:她不应该屈居杨业之下,她要建功立业,她要名扬天下!
而后,她一路过关斩将,杀穿北疆,最终凯旋而归,被封为一品彩凤将军,成为了大洪王朝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将军!
可以说,她的赫赫威名,与这首诗有着莫大的关系。
“如此气势磅礴,如此意境深远的诗句,怎么可能是杨业那个纨绔子弟写得出来的?”梁若兰心中冷笑,看向杨业的目光更是不满。
在她看来,杨业就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仗着家世欺压百姓的纨绔子弟,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写出如此佳句!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杨业,却忽然动了。
只见他轻描淡写地拿起毛笔,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写下了两个字。
一直保持着镇定的袁淮朔,仅仅看了一眼,立马忍不住惊呼出声:“你……你竟然敢写无题?”
“真是……真是狂妄至极!”
“什么?无题?”梁若兰猛地站起身来,美眸圆睁,怒火几乎要从眼眶中喷涌而出。
她怎么也没想到,杨业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敢用“无题”来作为诗题!
要知道,“无题”这首诗,是她最喜欢的诗词之一,平日里视若珍宝,轻易不肯示人。
而杨业,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写一首名为“无题”的诗?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这是对她莫大的羞辱!
梁启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杨公子,这话说的,好像我梁家占了你多大的便宜似的!”
杨业冷笑,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梁启表演。
“那敢问杨公子除了给我们梁家钱粮,还做了什么呢?”
梁启逼近一步,咄咄逼人。
“老夫承认当时你就是我梁家救命稻草,但是你且记住,并不是因为你杨业出手帮忙,我梁家就要感恩戴德一辈子!”
“就算你不出手,凭我女儿的美貌才华,难道还缺达官贵人相助吗?”
梁启越说越激动,仿佛杨业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不如你算算,你又真真切切帮我梁府做了什么?”
杨业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如同惊雷炸响。
“既然要算账,那便好好算算!”
梁启不明白杨业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强势。
“三年前,你梁家不过京都城中一个濒临破产的小小商贾之家,你可知道,为何自从你女儿跟了我之后,再也无人来梁家讨债?真以为是你女儿卖身葬母让全京城的人感动?”
“是本世子挨家挨户敲门,挨个请求放过你梁家!”
“还有,两年前,梁若兰顶撞大儒陈渊,非要证明自己的才华胜过陈渊徒弟葛晨,当众对赌诗词,定下了不死不休的赌约。”
“结果梁若兰被葛晨碾压大败,是谁以性命维护?又是谁替她向陈家求情,最后得到陈家谅解,化干戈为玉帛,陈家也不再追究这件事!如果不是本世子,你们梁家在京城生意都做不了。”
“一年前,梁若兰出征北疆王庭,被重兵包围一月,缺兵少粮,若不是本世子几乎要把半个王府卖了,恐怕梁若兰已经饿死在北疆雪地,再无彩凤将军一说。”
杨业语气虽然冷冽,但字字珠玑:“这三年,本世子问心无愧!”
梁启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些事情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杨业神色平静,仿佛在诉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但语气中的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不可能!”
梁启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指着杨业怒吼,“你撒谎!我女儿天资卓绝,怎么可能需要你帮忙!”
梁若兰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一些不堪的回忆涌现,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杨业,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梁若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暴躁,语气冰冷,“你敢说你帮我就没有一点私心吗?难道不是因为我的美貌?”
杨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梁若兰,深邃的眸子仿佛能洞悉一切。
“我梁若兰乃是天之娇女,万中无一,不是那青楼随意就能买来的艺伎!”
梁若兰被杨业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毛,语气越发尖锐,“你做的这些,都是你未曾问过我的,我接受那是因为我的确需要,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呵呵……
接受礼物不等于喜欢?
这还有啥可说?
梁启见缝插针,连忙上前一步,指着杨业的鼻子怒骂:“杨业,好说歹说,你到底给不给地契?我不相信你不能从天下商会要回地契!”
“免谈。”杨业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眼神冰冷刺骨。
“好!好得很!”
梁启气急败坏,指着杨业的手指都在颤抖,“杨业,本来只要你给出地契,所有的事情都一笔勾销,你偏偏不给!那老夫只能报官了!你可敢去京兆府公堂对峙?”
杨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梁启。
梁启还以为杨业怕了,得意地冷笑一声:“杨业,我劝你还是好好准备地契吧,京兆府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去京兆府?”杨业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得可怕,“你们可想好了?真的要去京兆府?”
梁启暗自狂喜,杨业果然上当!
京兆府尹、刑部,大理寺梁启早就全部上下打点了一番,而且京兆府尹韩广和沈公子有故交,只要杨业去京兆府,被定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怎么?不敢了?”
梁启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鄙夷,“杨世子,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怕了?”
“也罢。”杨业突然释然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这可是你们选的,别后悔!”
“后悔?哈哈哈……”
梁启仰天大笑,畅快无比。
杨业,我看你到京兆府还怎么狂!
“杨业,多说无益,一刻钟后京兆府,我看你有何言辞!”
梁启甩袖离开。
梁启父女离开后,杨业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翠儿,准备马车!”
杨业沉声吩咐道。
……
御书房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处处彰显着皇家的威严。
洪皇一身明黄色龙袍,端坐在龙椅上,面带微笑地看着下面的亲妹妹楚菱悦,菱悦公主。
菱悦公主今日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骑装,英姿飒爽,只是脸上带着几分怒气,显然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洪皇身边的中书舍人王元智垂手而立,却没有开口,他素来知道菱悦公主风风火火,这番突然入宫,肯定有什么事情。
“皇妹今日怎么有空进宫啊?”洪皇放下手中的奏折,语气温和地问道,“不是去靠山王府监督杨业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皇兄,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楚菱悦一听到杨业的名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跪在了地上。
洪皇眉头微皱,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皇妹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杨业他欺负你了?”
楚菱悦一想到杨业对牛弹琴,给牛洗澡等等,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立马告状,“皇兄!我怀疑杨业通敌叛国!”
此话一出,洪皇手中的茶杯都差点握不住,不过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
“皇妹慎言!”洪皇语气严肃地说道,“通敌叛国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可不能胡说八道!”
“皇兄,我说的都是真的!”楚菱悦见洪皇不信,顿时急了,“杨业这几日都在给母牛洗澡,还让著名琴师禹弦给牛弹琴,每天都得弹十首!”
洪皇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个皇妹仰慕禹弦已久,如今看到禹弦被杨业雇佣,心中不忿,所以才故意借题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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