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咬牙,“所有人都知道陆文州爱我,如果不是你这么多年死皮赖脸缠着他,陆文州肯定还在等我。”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该不会是高中那会儿他狂追我的时候吧?那你知不知道后来我们在一起了,我们在一起了你还喜欢他,你才是第三者!”
“凭什么你样样不如我,到最后还能和他在一起,还能住大房子开豪车?凭什么是你站在他身边?过得比谁都好?”
“我告诉你凭什么。”
我表情淡漠:“凭我曾经比你爱他。”
田恬还想分辩什么,被我伸手制止:“我说的是,曾经。”
“现在,我不爱他了。”
“所以你喜欢的豪宅豪车好日子,连同陆文州本人,我都不要了。”
“订婚礼服是你替我试的吧。”
“不如,你也代替我去参加好了。”
离订婚宴最后几天,陆文州开始频繁联系我。
开始是温声细语的轻哄。
贴心地将白玫瑰改回我喜欢的红玫瑰,将开心果蛋糕换成我喜欢的榛子蛋糕。
就连场地都从酒店顶楼换成了我向往的草坪。
犹觉不够,还自发地写了发言稿,回忆过去种种。
你看,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将一切做到最好。
这样就越发显得曾经的我悲凉。
所以我未置一词。
我的沉默激怒了陆文州,他在电话里声音低哑:“顾念秋,你不要再闹了。”
十多年的包容和迷恋,让我再这段感情里处于了卑微的位置。
如今只是仿照他曾经对我的冷淡对他,就被打上了胡闹的标签。
我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跳槽准备。
订婚宴当天上午,我拿到了离职证明。
走出公司后,我深深吸了口气,朝着离开的方向,再没回头。
在登机口时,我等到了陆文州的来电。
接通之前,我猜测他会是暴跳如雷、发现被欺骗的恼怒,抑或者发现未婚妻变成田恬后,对我的感激万分。
我没想到的是,陆文州语气平静。
“段念秋,和我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