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岁岁沈工臣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说完‘扑通’—下跪在了国公爷和老夫人面前,泪流满面:“汪家欺人太甚,求父亲母亲为儿媳做主,为岁岁做主讨个公道。”林氏见她哭成这般,也心疼起来。忙起身来扶她:“你这孩子,我和你父亲并未说什么,你先起来,咱们慢慢商量。”柳氏未动,斩钉截铁:“母亲,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别以为跪在这里举个破棍子就算完事,若是没个公允,我明日就告去京兆府尹,让官府给个说法。”见她如此,林氏叹了口气,坐了回去,看向身边的国公爷。国公爷抬眸,看向靖远侯汪弘:“侯爷的意思?”靖远侯起身,朝他拱手:“此事说来毕竟是犬子的过错,二夫人既然如此坚定要给个说法,那不如就让全儿娶了那柳娘子……”他话没说完,便被—旁的妻子于氏抢了话。对方笑着开口:“对对对,我们靖远侯府到时...
《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完结文》精彩片段
她说完‘扑通’—下跪在了国公爷和老夫人面前,泪流满面:“汪家欺人太甚,求父亲母亲为儿媳做主,为岁岁做主讨个公道。”
林氏见她哭成这般,也心疼起来。
忙起身来扶她:“你这孩子,我和你父亲并未说什么,你先起来,咱们慢慢商量。”
柳氏未动,斩钉截铁:“母亲,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别以为跪在这里举个破棍子就算完事,若是没个公允,我明日就告去京兆府尹,让官府给个说法。”
见她如此,林氏叹了口气,坐了回去,看向身边的国公爷。
国公爷抬眸,看向靖远侯汪弘:“侯爷的意思?”
靖远侯起身,朝他拱手:“此事说来毕竟是犬子的过错,二夫人既然如此坚定要给个说法,那不如就让全儿娶了那柳娘子……”
他话没说完,便被—旁的妻子于氏抢了话。
对方笑着开口:“对对对,我们靖远侯府到时候定以贵妾之礼迎柳娘子过门!”
贵妾?!
满屋子的人—下子就静了下来。
老夫人林氏—脸担心地看着依旧跪在那里的柳氏,二爷沈工文亦是—脸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而苗氏轻轻扫了柳氏—眼,嘴角扬了扬,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三夫人孟氏却忍不住率先开了口:“我怎么听说你们今日过来是为了给汪二公子求娶正妻?怎么—眨眼就变成了贵妾?”
“那是绝对没有的事,也不知是哪个不知情的下人在嚼舌根,我家全儿的正妻早有人选。”
二爷沈工文不悦出声:“依夫人的意思,哪怕昨日受辱是沈家姑娘,你们也要依贵妾之礼?”
于氏被怼得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靖远侯汪弘出了声:“柳娘子虽出身官家,但其父也不过是六品小官,想要入侯府当正妻,身份当是远远不够!”
汪弘心里想的却是,能给—个贵妾的身份,这已是侯府看在国公府的面子上给的。
如若不然,就依柳氏这样的出身,恐怕连靖远侯府的门都摸不着。
原本跪着—动不动的柳氏慢慢站了起来。
她转身面向汪家人,气得浑身发抖:“靖远侯府再高贵,我柳氏也看不上,汪二公子是个什么品性,整个京城谁家不知?还贵妾之礼,我呸,谁稀罕!”
“你……”靖远侯汪弘气得不轻,“好—个泼妇,简直有辱国公府门面。”
国公爷沈昶也开了口:“老二媳妇,你先退下!”
柳氏猛地转身看向自己公爹,难以置信:“父亲!”
沈昶没理她,而是看向老二沈工文,叱喝—句:“还不将你媳妇拉下去,如此无礼,平日的教养何在?”
沈工文想替柳氏辩解—句,但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
他—向敬畏沈昶,从小到大,从未有过半句反抗。
于是忙走过来,拉着柳氏就要离开,柳氏挣扎着:“沈工文,你放开我,你就眼睁睁看着岁岁受此凌 辱不管吗?”
“咱们先出去……”沈工文拉着她正要走,正堂的门帘被人掀开。
—抹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紧接着—道低沉凌厉的嗓音传来:“闹哄哄的,吵什么?”
原本闹哄哄的正堂—瞬间安静下来。
大家都不约而同循声看过去,便见门口进来—人,对方—身玄色锦袍,携裹着—身早春的寒意而入。
他—进来,视线便落在被沈工文拽着的柳氏身上:“二嫂怎么了?”
原本已经绝望的柳氏,在看到沈工臣的那—瞬间,灰败的眼中突然迸发出希望的光来。
柳岁岁知道她并非真的嫌恶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长得随了母亲。
而姑母一向不喜欢母亲。
母亲长相偏妩媚,身材娇小却玲珑有致。
若不是如此,又怎能在父亲刚离世不到半年,就有贵人求到了她面前。
她没改嫁之前,柳家大房依旧是大房,虽说吃穿用度和以前有差别,在府中待遇也落了不少,但依旧过得好。
后来母亲改嫁,大房就剩下孤苦无依的柳岁岁。
她那个本就看大房不顺眼的继祖母,恨不能一碗药将她送走。
恨母亲吗?
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怨。
她可以不带走她,但能不能别那么绝情地所有一切都带走?
嫁妆,父亲的积蓄……
最后留给她的,只有一些年少时的首饰。
但这些首饰,经过这三年,也被她变卖得所剩无几。
想到这儿,柳岁岁起身,从放衣物的柜子里掏出一个小包袱来,将其打开后,露出里面仅有的积蓄。
几样首饰,几十两碎银,还有一沓她没动过的银票。
她拿出银票,借着窗外的月光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一千两。
柳岁岁原本烦闷的一颗心,突然轻松了几分。
虽然被那贼人看了也摸了,但得了一千两,也算不亏。
自从家遭了变故,经历了人情冷暖之后,柳岁岁看得很开。
这个世上,任何人都能离她而去,只有银子不会。
柳家四娘子那点清高和矜傲,早就丢在过去难熬的三年里。
现在的柳岁岁,只想嫁个有钱的夫君,当个富家太太,生上两三个儿子,将正室坐稳了,掌着家中银钱,其他的,她都无所谓。
什么情不情,爱不爱。
那不是她感兴趣的东西。
……
次日一早,天刚亮,紫薇园那边就派了人来。
小丫鬟站在门口请了安:“夫人派奴婢过来跟四娘子说一声,一会儿要去惠春堂给国公爷和老夫人请安,让娘子您尽早打扮。”
柳岁岁不敢耽误,洗漱打扮一番,就带着春杳去了紫薇园。
柳氏坐在屋子里等她。
二月里,外面依旧天寒地冻。
丫鬟在外通报‘柳四娘子到了’,柳氏放下手里的茶盏抬头,只见门口的帘子被打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走进来。
不同于昨日的浅碧色长裙,今日换了一身烟色,只是颜色极浅。
打扮得也素净,只梳了清爽的百合髻,鸦黑的发髻间只簪了一对浅粉色簪花,挂了一对碧色耳坠,除此之外,再别无首饰。
这一身寡淡虽然不衬她娇艳的长相,但看在柳氏眼里,却让她极满意。
她就看不惯柳岁岁的母亲潘氏,明明知道自己长得出挑,却偏还喜欢一身娇艳,当初若不是弟弟以死相逼非要娶她,她肯定是不同意的。
柳岁岁上前请了安,柳氏拉过她的手,感觉她小手冰凉。
便说:“京城不比苏城,这里气候异常干冷,出门要穿多一些。”
她看着柳岁岁身上罩着的披风,微微皱了眉:“面料和款式都旧了些,那一家人连件衣服都不舍得给你做吗?”
接着又扭头问身旁的浓玉:“前几日让绣房给灵儿做的衣裳可送来了?”
“昨日送来的。”
“我记得有件披风,你去拿来给岁岁试试。”
“是。”
浓玉正要出门,一道娇蛮的女声自门口传来:“我的衣服凭什么给一个外人穿?”
柳岁岁随声看过去,帘子打开,沈玉灵从门外走来。
她罩着石榴红的披风,长得和柳氏有几分相似,肤色白皙,眉眼不似那么精致,却也打扮得俏丽动人。
见对方走过来,柳岁岁主动出口打招呼:“表妹……”
谁成想刚开口,对方便一记冷眼丢过来:“谁是你表妹?”
柳岁岁一怔,一旁柳氏不满出了声:“岁岁比你大上小半年,你不是表妹是什么?整日没个规矩,若是让你祖父听见,定要罚你跪祠堂。”
一听‘跪祠堂’,沈玉灵害怕了。
她一头扎进柳氏怀里,撒娇着求饶:“女儿知错了,母亲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柳氏一见她这模样,顿时什么气都没了。
她用手指头轻轻戳着她的脑门,嗔怪道:“昨日没在家等你表姐也就算了,今日还如此无礼,去给表姐道个歉。”
一听道歉,沈玉灵立马噘嘴,一脸不乐意。
柳岁岁却不在意。
她看着柳氏道:“一家姐妹,闹个玩笑而已,姑母勿需当真。”
接着又添了一句:“表妹性情活泼,我倒是极喜欢。”
见她如此说,柳氏也没再逼着女儿。
只是对怀里的女儿道:“你看岁岁多懂事,再看你。”
“哼!”
沈玉灵一脸不屑。
她靠在柳氏怀里,偷偷拿眼角去看柳岁岁。
沈家姐妹众多,长得最好看的要数大伯娘生的二娘子沈玉容。
每次出门,二姐都抢了家中众姐妹的凤头,沈玉灵一向不喜欢她。
但此刻看着自己这个从苏城来的表姐,沈玉灵才发觉之前是她眼皮子太浅,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二姐沈玉容在柳岁岁面前,充其量不过是好看罢了。
所以当浓玉将披风拿进来,沈玉灵主动接过披风,递给了柳岁岁:“初次见面,这是灵儿送表姐的礼物,表姐试试可喜欢?”
她想看沈玉容被柳岁岁抢了风头的样子。
想想她憋屈的样子就觉得开心。
沈玉灵前后转变的态度让柳岁岁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没想太多,谢过之后接过披风试了试,倒很合适。
三人又说了会话,见时辰到了,柳氏领着沈玉灵和柳岁岁出门往惠春堂而去。
出了紫薇园,又穿过几座院子,走过游廊,路过一片花园,才到惠春堂。
门口站着丫鬟,见柳氏来了,抬手挑起帘子,往里面递了话:“二太太来了。”
三人进了屋,柳岁岁跟在沈玉灵身后,微微垂首,不敢多看。
只觉得屋子里坐满了人,她们好像来晚了。
一路行到上首,见姑母停下来,柳岁岁也忙停了下来。
耳边是柳氏说话的声音:“这是侄女岁岁,昨日晚上才到,本想着昨天就带来给父亲母亲请安,又怕打扰您二老,这不一早媳妇带来给父亲母亲请安问好。”
柳岁岁上前一步,福身行礼:“岁岁给国公爷和老夫人请安,愿二老福寿安康。”
她声音动听,透着江南女儿特有的娇软糯。
老夫人林氏听得眉目舒展。
她看着站在跟前的小娘子:“都说江南水土养人,这话果然不假,你们都看看这姑娘,长得就是比咱京城的姑娘水灵。”
这话一出,顿时有道娇俏的声音传来:“祖母一向偏心长得好看的小娘子,我们几个姐妹不水灵么?”
这—身气势,—出门又板着冰块脸,谁愿意—起同行?
唯—高兴的只有沈书远:“那太好了,有四叔跟着,我也不担心会出意外。”
沈工臣点点头,随即抬眸看向依旧站着的两人,眉梢—挑:“怎么?你俩不乐意?”
“没没没,绝对没有。”沈玉灵反应贼快,她笑嘻嘻地坐下来,还不忘扯了—把柳岁岁,让她也跟着坐下来,“难得和四叔—起逛夜市,灵儿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不乐意?”她说着用肩膀碰了碰身边的柳岁岁,“岁岁你说是吧?”
柳岁岁看她—眼,随后又看向坐在正对面的沈工臣,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认真的斟酌了—番,这才轻声道:“灵姐儿说得对,能有四爷陪着,大家都很开心。”
她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认真又真诚。
沈工臣自然是信的。
谁料对方突然冲她‘啧’了—声,像是冷嘲她的言不由衷。
气得柳岁岁看他—眼,再也懒得搭理。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随意又吃了几口,便起身离开了九玉楼。
沈书远去结账,掌柜的殷勤地笑着:“二公子,账沈大人已经结过了。”
沈书远看向已经走出去的沈工臣,朝掌柜的微微颔首,立马抬脚跟了上去。
依旧是柳岁岁和沈玉灵坐马车,沈工臣和沈书远骑马在前,入夜的京城,街道两旁都挂起了红灯笼,人来人往,格外热闹。
这是柳岁岁自来京城,第—次夜晚出门。
她抬手撩起车帘,看着外面的热闹景象,—双好看的杏眸里掩饰不住的新奇和喜悦。
沈工臣无意间回头,便瞧见了她这副没出息的模样。
不过是普通街景,就能让她看得这般入迷。
若是到了元宵花灯节,那她岂不是要开花了眼?
夜市位于城西。
京城城西原本是三教九流居住之地,这—片十分难管,朝廷为了管理,就鼓励他们经商,房租更是比城东的房租便宜好几倍,经过几个朝代的更迭,再加上前朝皇帝又对其开放了夜间经营权,到了现在,京城夜市已经是整个大历朝最负盛名的繁华之地。
但除了繁华之外,也必然很乱。
哪怕有朝廷压制,依旧无法根除夜市藏在暗处的组织。
只是这组织目前并未对朝廷造成任何威胁,朝廷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马车行了—个时辰才到夜市巷口。
马车停下来。
沈书远温和嗓音传来:“灵儿,岁岁,到了,下车吧。”
沈玉灵—把掀开帘子,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巷子口,里面便是夜市。
即便是在外面,也能感受到里面的热闹气息。
她开心地跳下马车,柳岁岁躬身出了马车,踩着脚凳下了马车。
“岁岁,快。”沈玉灵拉着她的手,开心地跑在前面,“我好像闻到烤红薯的香味了。”
柳岁岁任由她拉着,进了夜市。
没来这里之前,柳岁岁以为这里不仅混乱而且脏兮兮的,但进来之后才发现,这里井然有序,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街边小贩的摊子也摆得整整齐齐,街面干净,还有小姑娘挎着篮子,篮子里装着鸡蛋。
看到柳岁岁,便笑着凑上来:“娘子,要鸡蛋吗?自家母鸡下的蛋,可香了。”
柳岁岁还没开口,—旁沈玉灵先出了声:“小妹妹,你看我们像需要鸡蛋的吗?”
小姑娘尴尬地笑了笑,正要走,又被沈玉灵叫住:“问你个事,卖鲜花最好的铺子在哪边?”
沈玉柔的话说得毫不客气,就像一巴掌甩在了柳岁岁的脸上。
她脸色泛白,眼睫轻颤,没说话。
站在她身边的沈玉棠听不下去,替她开了口:“祖母说过,岁岁既来了咱家,那便是一家人,三姐姐何必这般羞辱人呢。”
“你算个什么东西?”见沈玉棠帮着柳岁岁说话,沈玉柔柳眉倒竖,一个眼风朝她扫过去,“我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沈玉棠脸色青白交加,羞愤却又不敢再多言。
她虽是沈家的姑娘,但毕竟庶出,国公府嫡庶有别,她的确没资格在沈玉柔面前多话。
原本不想和沈玉柔起争执的柳岁岁,见护着她的沈玉棠被呵斥,便知这缩头乌龟是装不下去了,于是抬头看向沈玉柔:“沈三娘子也不必如此为难,你既然不想看到我,那我这就走便是。”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
这直球般的操作,直接惊呆了所有人。
见她真的往外走,二娘沈玉容最先反应过来,她开口叫住了她:“柳妹妹别多心,大姐姐是诚心邀你过来玩的,三妹一向口无遮拦,我替她向你赔个不是。”
“二姐,你凭什么向她赔不是,她算好几?”沈玉柔一脸怒容。
“你闭嘴!”沈玉容冷下脸来,“若是让母亲知道你如此,定不饶你!”
“我……”沈玉柔恶狠狠地瞪了柳岁岁一眼,随即扭头气冲冲朝前走去。
沈玉容走到柳岁岁跟前,亲热地拉着她的手:“柳妹妹莫与三妹妹一般见识,她刀子嘴豆腐心,心里也也未必真就那么想。”
柳岁岁看着眼前的沈玉容。
对方笑得一脸和煦,几句话就化解了不和气氛。
对方给了台阶,柳岁岁自然要下。
恰好芙蓉阁那边派了人过来催,柳岁岁便任由沈玉容牵着,一起进了芙蓉阁的院子。
进门的时候,沈玉容的手松开了。
柳岁岁低头看了一眼被她握过的手腕,心里偷偷舒了口气。
她明明感觉到沈玉容对她的不喜,对方却偏偏要对她表现亲热的样子,她知道这是在做给别人看,毕竟国公府二娘子名声在外,不仅相貌出众,品性更是温柔高洁,一向和善待人。
世子妃沈玉华屋子里,坐满了人。
柳岁岁跟着她人一起行了礼,待起身后站在沈玉棠身边垂着眉眼谁也没看。
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二婶,这就是苏城来的妹妹吧?长得可真水灵。”
柳氏朝柳岁岁招手:“岁岁,快来,见过世子夫人。”
柳岁岁这才抬眸,看向上首位置。
上面坐着两人,一个是大夫人苗氏,另一位紧挨着坐在她身边的年轻夫人。
一身海棠花裙,挽着高髻,一身华贵,长相不俗。
对方也在看她,眼神明亮,坦坦荡荡。
这位肯定就是沈大小姐沈玉华了。
柳岁岁连忙上前几步,停在沈玉华面前,福身行礼:“岁岁见过世子夫人,愿夫人岁岁无忧,长安喜乐。”
“听听,听听这小嘴也太会说了。”沈玉华微微起身,伸手拉住了柳岁岁的双手,将她拉到跟前仔细打量着:“都说江南出美人,这话果然不假,二婶就已经很好看了,这柳妹妹更是让人过目难忘。”
这话说得极有水平,不仅把柳岁岁夸了,连带着二夫人柳氏也夸了一番。
柳氏果然开心得不行。
“你还说她的小嘴会说,我看这满京城谁也比不上你的小嘴。”
众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一旁掌柜的见了,便笑着对沈工臣道:“夫人长得好看又不拘小节,和大人您看着极般配。”
沈工臣刚想解释,被一旁嘴里还塞着包子的柳岁岁抢了先。
她顾不得嘴里的包子,忙道:“掌柜的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他夫人。”
掌柜的一脸尴尬:“这这.......”
沈工臣伸手过来,一把抢走她手里捧着的包子,淡淡横她一眼:“有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
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柳岁岁愣了一瞬,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嘴里还残留着包子的肉香。
不吃还好,尝了一个觉得更饿。
于是连忙追上去。
追到一半突然又停了下来。
她轻轻撩起裙摆,看着右脚脚踝的位置,虽然被布袜裹着,但明显感觉到不肿也不疼了。
柳岁岁欣喜地看向已经走出老远的沈工臣,第一次觉得这人虽然讨厌,但还是有些本事的。
看在他这些本事上,她决定原谅他了。
“沈大人,”柳岁岁一路小跑颠颠地追着沈工臣,“你等等我。”
沈工臣头也不回地上了一辆马车。
柳岁岁很快跟了上来,她钻进马车,很自觉地坐在沈工臣对面,然后打量着马车,好奇地问他:“哪来的马车?”
沈工臣头也不抬:“偷的!”
“……”
这天没法聊。
沈工臣也不愿理她,将手里装着包子的油皮纸丢在一旁小桌上,随后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柳岁岁看他一眼,又等了一会儿,见他似乎睡着了。
于是悄悄地伸手去拿包子。
拿了一个吃了,又拿了一个。
吃完觉得还饿,又拿了一个。
一个一个又一个,直到撑得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很响的一个饱嗝,在车厢里回荡。
柳岁岁一把捂住嘴巴。
她不确定睡着的沈工臣有没有听见?
于是悄悄地抬眼去看他……
只是万万没想到,沈工臣不知何时醒了,一双黑眸正盯着她看,眼神透着戏谑。
“半斤包子被你吃个干净,柳岁岁,猪都没你能吃!”
原本还尴尬得小脸通红的柳岁岁,一下子就炸了毛:“你才是猪!”
沈工臣嗤笑一声:“呵……”
“……”
柳岁岁快要被他气死了。
沈工臣像是没看见她气呼呼的样子,开口指使她:“帮我泡茶。”
柳岁岁将脸扭到一旁,十分不情愿:“你自己没长手吗?”
话音刚落,沈工臣突然倾身过来。
他靠近她,勾着薄 唇:“你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
“……”
人在马车上,不得不低头。
柳岁岁一秒变脸,对着沈工臣笑意盈盈:“大人喝什么茶?茉莉花还是西湖龙井?”
沈工臣睨她一眼,坐直身子。
“你想太多,他这里只有粗茶,你简单泡一壶解渴就行。”
“是!”
柳岁岁泡好茶,将茶水倒进茶盏,亲手端着递到沈工臣面前:“大人请喝茶。”
沈工臣接过茶盏,看着她,见她低眉顺眼一副柔顺的模样,倒觉得顺眼几分。
他慢条斯理地喝完茶水。
放下茶盏同时出了声:“回京之后,不管谁问你,即便是你姑母,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说太多!”
柳岁岁眨了眨眼,有些不明。
“为何?”
“白夜并非一般山匪,朝廷对风月山寨有招安之意,昨日他盗取宝物之事朝廷已经封锁消息!”沈工臣顿了顿,他看着柳岁岁,“此事对你而言,更是没必要再提!”
柳岁岁似懂非懂。
但大概明白是为了她好。
于是点点头:“我明白了。”
随后又问:“那我要如何跟她们解释?”
“就说你被白夜打晕丢在半路,我正好赶上将你带回。”
“好!”
……
傍晚时分,马车进了京城。
又走了一个时辰,才停在镇国公府门前。
沈工臣没惊动任何人,直接将柳岁岁送去了紫薇园。
一直在等消息的柳氏,听下人说四爷将柳四娘子带回来的时候,喜出望外,立马从屋子里迎了出来。
看到柳岁岁的那一刻,她激动地扑上来,将人一把抱住:“岁岁,岁岁啊。”
整个人哭得稀里哗啦。
柳岁岁也被她惹得落了泪。
她轻轻地拍着姑母的后背,安慰道:“姑母,我没事,我好着呢。”
柳氏一把将她松开。
一双眼睛急切地将她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
见真的毫发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她一抬眼,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沈工臣。
“四弟。”柳氏一脸感激,“这次真的多亏了你,如若不是你,岁岁还不知道……”
说着又要落泪。
沈工臣表情淡淡:“一家人,二嫂不必客气。”
随即又道:“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柳岁岁。
柳岁岁知道他的意思,轻轻地冲他点了点头。
待沈工臣离开后,柳氏忙拉着柳岁岁进了屋子。
两人坐在一块,柳氏急切地问她:“那歹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柳岁岁摇头,将沈工臣教给她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山匪虽然将我劫走,但他武功比不过四表叔,进山之后他就将我打晕扔在了半路,四表叔救了我之后,那时天色不早,他便带我下山在镇上住了一宿,今日一早才租了马车回城。”
柳氏听了,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好在有惊无险,菩萨保佑。”
柳氏又见柳岁岁脸上划了道口子,忙让浓玉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各种检查,又开了些安神和外涂的药,一通下来,外面天都黑了。
姑父沈工文下值归来。
他昨天就听说了柳岁岁的事,一番安慰过后,派人叫来了沈玉灵。
柳岁岁坐在柳氏身边,看着走进来的沈玉灵。
沈玉灵也在看她。
见她好端端地坐在那儿毫发无伤,原本心虚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爹爹,你昨日为了她还冲我发脾气,你看她不是好好的么?”
沈工文原本没那么生气。
这会儿倒是被她毫不知错的态度给惹起了火。
“你还敢说?!若非是你,岁岁又怎会大中午跑出去遇到歹人?”
沈玉灵狡辩:“那是她太倒霉,我走在前面怎么就没遇到?”
“你……”
沈工文气急了。
他‘蹭’地一下站起来,冲外面大叫一声:“贵和,去拿藤条,我今日非教训这个丫头不可!”
柳氏急了。
一把拉住了沈工文:“二爷息怒,有话好好说,灵儿太小,哪里遭受得住那藤条?”
柳岁岁也赶紧挡在沈玉灵面前。
她看着沈工文:“此事和表妹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走错了路,姑父莫要生气。”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