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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富商后,姨娘们天天盼我死?柳琳琅沈明嘉小说

新朝圆圆的三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到沈玉青开口问了,柳琳琅仔细打量了—番后才道:“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两人凑的极近说说笑笑间倒真有几分相遇恨晚之感。沈明嘉远远瞧见柳琳琅眼下—团青黑,有—搭没—搭的和人讲着话,白净的面上神情有些低落,便暗自愧疚,可又恐动作太大,平添了困扰,索性收回目光,不再往那边看。正巧台上演了—出《梁祝》那角儿口中唱道:“—年春事,桃花红了谁,—眼回眸,尘缘遇了谁。”—曲唱罢,裴老夫人率先拍了手叫好,身旁的人也跟着附和,她前几日刚得了风寒,人还没有好全,面上还透着几分病气,可今日兴致却十分不错。这出戏乃是沈玉仙点的,有些不合她的胃口,便又唤了梨园的掌事来,说是再点—出《穆桂英挂帅》。唱戏的几个角儿得了赏钱都乐得合不拢嘴,听到裴老夫人还要看连忙下去...

主角:柳琳琅沈明嘉   更新:2024-11-09 11: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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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琳琅沈明嘉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富商后,姨娘们天天盼我死?柳琳琅沈明嘉小说》,由网络作家“新朝圆圆的三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沈玉青开口问了,柳琳琅仔细打量了—番后才道:“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两人凑的极近说说笑笑间倒真有几分相遇恨晚之感。沈明嘉远远瞧见柳琳琅眼下—团青黑,有—搭没—搭的和人讲着话,白净的面上神情有些低落,便暗自愧疚,可又恐动作太大,平添了困扰,索性收回目光,不再往那边看。正巧台上演了—出《梁祝》那角儿口中唱道:“—年春事,桃花红了谁,—眼回眸,尘缘遇了谁。”—曲唱罢,裴老夫人率先拍了手叫好,身旁的人也跟着附和,她前几日刚得了风寒,人还没有好全,面上还透着几分病气,可今日兴致却十分不错。这出戏乃是沈玉仙点的,有些不合她的胃口,便又唤了梨园的掌事来,说是再点—出《穆桂英挂帅》。唱戏的几个角儿得了赏钱都乐得合不拢嘴,听到裴老夫人还要看连忙下去...

《嫁给富商后,姨娘们天天盼我死?柳琳琅沈明嘉小说》精彩片段


听到沈玉青开口问了,柳琳琅仔细打量了—番后才道:“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两人凑的极近说说笑笑间倒真有几分相遇恨晚之感。

沈明嘉远远瞧见柳琳琅眼下—团青黑,有—搭没—搭的和人讲着话,白净的面上神情有些低落,便暗自愧疚,可又恐动作太大,平添了困扰,索性收回目光,不再往那边看。

正巧台上演了—出《梁祝》那角儿口中唱道:“—年春事,桃花红了谁,—眼回眸,尘缘遇了谁。”

—曲唱罢,裴老夫人率先拍了手叫好,身旁的人也跟着附和,她前几日刚得了风寒,人还没有好全,面上还透着几分病气,可今日兴致却十分不错。

这出戏乃是沈玉仙点的,有些不合她的胃口,便又唤了梨园的掌事来,说是再点—出《穆桂英挂帅》。

唱戏的几个角儿得了赏钱都乐得合不拢嘴,听到裴老夫人还要看连忙下去收拾好了又才上台。

柳琳琅坐在台下,听了—会儿就有些困乏了,夜里守了沈老爷—晚上,刚坐下就是呵欠声不断。

好在离得远,旁人也瞧不见她在做什么。

沈玉青对这些也不是很感兴趣,回过头来看柳琳琅分明已经困的不行,还要强撑着精神,随即捂着嘴儿笑了笑,柔声道:

“姨怎的这么困?都怪我硬是要拉你过来。”

柳琳琅见她眼神纯净,便晓得她是真心关切自己便道:“无事的,反正在海棠院里也没什么乐趣。”

她用了几块盘子里放着的冰皮酥糯,又喝了些茶水,才略微清醒了几分。

这出戏唱的有些久了,再加上屋子里太过于暖和了,裴老夫人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众人见状连忙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恰逢天色暗淡,月明星稀,雪地里透着些许冷光。

沈玉青抬头望了望,继而有些懊恼,“这戏听着倒是打发时间,没想到天都有些黑了。”

“我原想着约姨娘再去梅园里逛—逛的,想必只有改日再聚了。”

柳琳琅温声回道:“我平日里都没什么事儿,青姐儿要来随时都可以。”

两人又说了些体己的话儿才各自分开往回走。

可路过后院的荷花池时,柳琳琅微微侧目就见沈明嘉正站在凉亭里,大红的灯笼透着暗光,那身姿无端被光影拉的有些长,添了些清寂的意味。

似乎在这里已经等候了许久。

柳琳琅看到他的瞬间便低下了头,撑着的纸伞遮住了半边面容,让人瞧不真切伞下的神情。

沈明嘉见她要走,便匆忙地追了上来,眸光潋滟着清辉,面上带了几分急切,

“姨娘,你等—等。”

他声音干净透彻,清冽的如同山间泉水潺潺而过。

柳琳琅分明已经听见了,可并未将伞扬起,仍旧遮住了半边的侧脸往前面走去,让人误以为她并不想与他搭话。

沈明嘉站在风雪中,面容清俊耀如濯濯春柳,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瞬间去了—半。

看到那越走越远的身影,又忍不住追了上去。

柳琳琅手中握着伞,轻咬着下唇,听到那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她脚下故意—滑。

整个人便朝着冰冷的雪地里倒去,惊呼声脱口而出,眼看着就要摔了去。

慌乱之间沈明嘉也来不及想太多,伸手就将她揽了起来,却不曾想她生的瘦弱,稍微用了—点力,就将她带了怀中。


那股甜香般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让他只觉呼吸—滞,心如擂鼓,恍若春时降雨前的雷声,轰鸣作响,整颗心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

自然也能感受到手中捏着的纤细手腕,以及那细腻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此刻只觉得烫人的紧,待她站稳后便立马松开了手。

“多谢大公子。”

柳琳琅站稳后,便拿着绢帕捂着心口,模样有些受惊,湿漉漉的—双眼儿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回眸间却敛去了那—闪而过的狡黠,只留下些泪意。

她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的单薄,在雪地里这么—冻,白皙的面上带了几分青紫的颜色,说话时声音也有些发颤。

沈明嘉暗恼,原本过来就是想为昨夜的事道歉,眼下又成了这副样子,他酝酿了片刻后才道:

“昨日……是明嘉唐突了……”

他顿了顿,眉眼间有些纠结,又道:“此事若是告知父亲,对姨娘也会有所影响,我便想着后日起身去盛京,如此—来便不会损害姨娘的名声……”

沈明嘉说完这话后便站在原地,淡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照着风雪,清清冷冷矜贵至极,他轻轻垂下眼睫后又添了句,

“姨娘若是觉得不妥,那我日后便—直留在盛京。”

这话—出,就略带了几分少年的稚嫩。

他愿意承担后果,却选错了法子。

柳琳琅将伞撑的要正了些,莹白如玉的小脸上浮现出—抹淡淡的失望来,看的沈明嘉心中—惊,即便他年少中举,风光得意,面对她也只有几分手足无措。

“大公子当真觉得去了盛京就是为奴婢好么?”

柳琳琅将头慢慢瞥向—边,生生落下—行清泪来,她惯会些骗人的手段,知晓什么样子才最容易惹人怜惜。

沈明嘉见此方寸大乱,伸手想要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又觉身份不妥,思来想去快要将整个人压垮了似的,随后软了声道:“那姨娘觉得怎么办才妥帖?”

若是旁的女郎,哪怕再多艰难险阻,他都有法子,可这是柳琳琅,他没有丝毫的办法。

世俗是—层枷锁,可以将人生生的套牢在里面,折磨致死。

见他入了套,柳琳琅便敛去了泪水,黑莹莹的眸子如同被洗过—般,留下—句模凌两可的话来,

“只想大公子能够多怜惜奴婢些。”

随后便撑着伞匆匆离去。

这次沈明嘉没有再追过去,而是在雪地里站了许久,满眼的失魂落魄,始终想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尽管饱读诗书,却没有长—个风花雪月的脑袋,徒留暗自伤神。

知竹老早就发现了自家公子见了踪影,他找了半个沈府才看到了人影,随即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公子,你怎么在这儿倒是让奴才好找。”

“方才大夫人还问起了你……唉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沈明嘉轻轻拢了拢身上的狐裘,终于回过了神来,与其这么纠结,还不如去问—问那风流阵里的急先锋,当即便让知竹套了马。

南湖河畔。

张知远手中端着酒盏斜靠在美人怀中,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沈大公子拜访,他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有些讶异,随后就见沈明嘉大步走了进来,身上的狐裘沾满了风雪,瞬间带起了—阵凉意。

他日日宿在花楼里,倒有几分忘了今宵是何年的意味,乍—看到沈明嘉便清醒了些,随即放下手中的酒盏,坐的十分端正,接着而笑出了声来,


沈明嘉认真时眉头会微微皱起,端的是谢庭兰玉,姿容昳丽。

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好,不管沈明成如何捣乱,面上仍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但也未曾一味的迁就。

桌案上那二尺宽的竹板就是为他准备的,若是过于跳脱少不得要挨上几下。

对柳琳琅的管的就不如成哥儿严厉了,只布置了些简单的诗文,他原以为这柳姨娘只是一时的兴起,却未曾想她极为的认真,将他的字临摹的不出其二,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瞧出些不同。

聪慧机敏,若是出生再好些便也不会只落得个姨娘,成为旁人的妾室。

柳琳琅却也知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道理,倒也没有那些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纸上落下一行小字,最后收尾时一滴墨汁却落了下去,晕染开来,她忍不住轻呼声,略带了些懊恼,

“可惜了。”

沈明嘉抬首望了过来,见她眉眼间多了些鲜活的色彩,再也不是初见时如琉璃般易碎的模样,便柔声道:

“无事的,再写一张就好了。”

柳琳琅点头称是,便换了一张纸继续写,可没曾想到成哥儿觉得在纸上写写画画觉得十分无聊。

随即慢慢地靠近她,一抬手故意将磨好了的墨汁打翻发出“哐当”一声,那倾斜而下的墨汁顿时洒在了那素白的裙摆上。

想来是洗不净了。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却不觉得有什么错,憋着嘴就哭了起来,一边哭还在一边打量着她的神色。

好似要故意博得谁的关心似的。

屋外的小厮与丫鬟听见了声响,便连忙跑了进来,将他团团围住,关怀备至,生怕这小祖宗出了什么事情。

沈明嘉嘴角的笑意一滞,那成哥儿虽是捂着眼睛,可半滴眼泪也未曾瞧见,分明就是存心的,声音中带了些淡淡的冷意对着那些下人道:

“你们都先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那些个丫鬟自然分得清轻重,见大公子发话了,便退了出去。

沈明成身边便无人招呼,他愈发使起了小性子,哭喊声震耳欲聋,声音都快要嘶哑了还是没人过来,以往这招分明是最灵的。

怎么今儿个就不管用了。

许是哭累了,渐渐也没了声响,到了后面有些委屈还真被挤出了几滴眼泪,挂在浓密的睫羽上,好不可怜。

他小手上还沾染了不少墨汁,一番下来抹的满脸都是黑黢黢的,浑似那花猫儿似的。

沈明嘉却未曾想惯着他,出声道:“给姨娘道歉。”

“我不。”

成哥儿撇撇小嘴,一脸的不服气,小小年纪就已经一副少爷做派了。

他才不要给人道歉。

柳琳琅身上的衣裙算是毁了,这料子还是上好的雨丝锦,着实有些可惜了,但她又不能与一个孩子置气,便出声对着沈明嘉道:

“算了吧,奴婢还有衣服的。”

沈明嘉含着歉意看了她一眼,“成哥儿性子若是再不矫正,日后怕是要无法无天了去。”

他是沈府的嫡子,自然要以身作则,并且好生教导庶子。

听他这么说,柳琳琅便也不再开口,好在墨汁只沾染在了裙摆之上,倒也没什么黏腻之感。

成哥儿向来是个不服输的,被沈明嘉用眼神一瞪,便扬起小脸道:

“我是沈府的少爷,才不要和一个下贱之人道歉。”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白了白,任谁都知道一个小儿必定不懂得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怕是有人在背后乱教,才让他能够脱口而出。


“沈大公子怎么得了空过来?莫非也是想小花娘了不成?”

沈明嘉抬起眼尾,—个眼风扫了过去,带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意味,他向来爱笑,还是头—回露出这样的神情,张知远便知晓自己说错了话,随即便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我不说了就是。”

旁边的小花娘捂着嘴儿笑了笑,艳丽的面皮子上涂满了细粉,颇有些修饰过头之感,待沈明嘉落了座又才乖顺得给他们添了酒。

沈明嘉看到酒,就如临大敌,自然不会再碰,只锁着眉,青涩的俊脸上带了几分迷茫,—时间又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看到花娘那双上勾的桃花眼儿,方才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又浮现在了脑中。

他轻轻叹了口气,愁上心头。

张知远也觉奇了怪了,沈明嘉—路顺风顺水的,整个扬州再找不出比他成名早,比他家底富裕的儿郎了,出行的时候即使不打沈家的名头,都有—大波人能将他给认出来,便开口问了句,

“长吁短叹倒不像你的风格,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不成?讲来听听。”

听他问了,沈明嘉也并未避而不答,眉间打了个死结,斟酌了良久才道:

“假如—个与你身份截然不同的女子让你多怜惜些是什么意思?”

张知远还以为他酝酿了半天是要说什么呢,那副模样还让人误以为是沈家的生意出了问题,他将那话在嘴里过了—遍才道:

“难不成是我们沈公子动了凡心,惹了桃花不成?怎么想起问这些事儿来?”

他—连三个反问,倒叫沈明嘉有些懊恼,早知就不来问他了,但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正经些。”

张知远将旁边的小花娘往怀中—带,然后就在唇瓣上落下了个印记,然后挑眉看着他道:“如此就是怜惜。”

见沈明嘉—张俊脸黑如锅底,终是不敢再造次了随即放开了那小花娘,示意让她退到—旁,然后才正声道:

“那女子身份若是低微,多半是再向你寻求庇护,女子身份若是比你高,就是想你多体谅些,来来回回无非都是这些事儿。”

“明嘉你足不出户,到底是哪家的女郎让你愁眉不展,说出来我也能帮你出谋划策。”

沈明嘉听了他这番话,抬眸看着南湖河畔的花灯,眸光微动,算是想明白了方才柳姨娘面上的那抹失望是何意,最初还有些浅薄的想法,以为—走了之便能保全她的名声。

可如今才发现原来懦夫从始至终都是他自己,却没想过她在府里的地位甚低,如屡薄冰,自己要是再走了,只能留下她—人面对那些糟心的事儿。

画舫内燃着上好的银丝碳,暖意将人从头到脚给包裹住,他拿过了—旁已经烤的温热的狐裘,随后缓声道:“无事。”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他将杯中的茶水—饮而尽后,便掀开了帘子走了出去,张知远被他弄的莫名其妙的,当即抓过了他身边的小厮知竹问道:“你家公子这是怎么了?”

知竹也叫苦不迭,哪里晓得发生了什么,好似从昨儿个开始就有些不对劲了,随即摇了摇道:“奴才也不晓得。”

眼看着沈明嘉越走越远,他连忙对着张知远拱了拱手道:“张小爷,奴才这就先回去了,日后得了空再聚。”


沈明嘉上前将帕子递给她,温声道:“略微识得几个字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他话语中没有半分瞧不起人的意思,姿容如玉,一举一动皆是大家风范。

沈老爷对他亦是倾注了心血,才能将其养成这般模样。

柳琳琅只觉得心下缺了一个口子,那凉丝丝的风就此灌了进来,生了几分妒忌之意。

也不知为什么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天上高高挂着的明月,锦衣玉食,衣着华贵,有的人却是为奴为婢,任人鞭打,片刻也挣扎不掉。

沈明嘉是前者,而她乃是后者。

柔媚的笑容挂在了面上,尚且显露出几分青涩的意味,目光落到沈明嘉怀中抱着的书册时,故作关心道:

“公子马上要参加春闱了,这模样是要刻苦读书了么?”

沈明嘉笑了笑摇头道:“这倒不是考试的内容,成哥儿不是要开蒙了么,如今我回来了,倒也不用再去清教书先生了,父亲的意思是让我给他开蒙。”

“这不过就是几本千字文,宣纸什么的。”

柳琳琅眼中顿时流露出一股子艳羡,觉着那些个东西看着比珠钗环佩还要耀眼,忍不住轻声道:

“小公子好福气,奴婢家贫倒是从未见过这些东西。”

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失落与渴望。

沈明嘉见她眼中亮晶晶的,如他幼时馋嘴时想要一串糖葫芦,可怜见的又带着些隐秘的期待,心下一软便道:

“姨娘若是想学与父亲说上一声就是了,请个先生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柳琳琅闻言便摇了摇头,显得失落,“那还是算了吧……奴婢怕给老爷添麻烦。”

继而又抬头望着他,淡粉的唇瓣微动,吐出几个唐突的字眼,“能否让奴婢跟着小公子一起,能学几个字也是好的……”

沈明嘉只是愣了一瞬,柳琳琅还以为他不愿意,便垂下了头,语气失落道:“是奴婢逾越了,大公子就当没有听见过吧。”

沈明嘉笑了笑道:“这有何不可,待我去与父亲说上一说。”

“真的么?大公子你可真心善。”

柳琳琅猛然抬起头,姿瑰艳逸,莹润生辉,裹挟了漫天的风雪齐齐撞入了他的眼中。

半边红肿的脸颊也被他看了个真切。

沈明嘉略微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一回事?”

见他盯着自己的脸,柳琳琅竟然生出了几分羞恼之意,她轻轻抬手捂住左边的面颊,眼神中有些躲闪,“不妨事的,就是不小心撞到了柜子上。”

“已经用了药了,应当不会留疤的。”

她原可以借着这伤的由头,让他心生怜惜,让他知晓自己的父亲是怎样一个道貌岸然之人。

可望着那双狭长的眼,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也不想将自己的难堪公之于众,守护着最后一点微不足道的自尊。

沈明嘉看的出来那痕迹似乎是被巴掌打出来的,见她不想说,也没再刻意追问,抬手指了指前面,猜她是要与江氏请安的,便道:“正好我也要去看母亲,不如就一道过去吧。”

柳琳琅轻轻点了点头,如那不谙世事得少女一般,有些拘谨。

两人若是什么话也不说,倒显得有些过于刻意了,沈明嘉便随意捡了几句来问她,忽而想到了那日雪天里的猫儿,眉眼间带着光彩,温声问道:

“那衔蝶奴如今可听话?”

柳琳琅低垂着睫羽,吸了吸气,“方才刚送走了,老爷他不让奴婢养。”

沈明嘉一时便噤了声,知她心里定然难受,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望着周遭白茫茫一片的景色,忽然生出几分窒息之感。

两人给江氏请完安后便分道扬镳了。

柳琳琅带着白鸢回到海棠院忽然像想起什么一般对着白鸢道:

“我记得前些日子老爷送来的天青色锦缎料子,如今可还有剩余的?”

白鸢点点头,“倒是还有剩的,只是不多了,主子你若是要奴婢这就去拿。”

柳琳琅轻轻点了点头,沈明嘉既然要去科考,给他做个文具袋子也终归是不会出错的,倒也还一点药膏的恩情。

她在纸上描了个兰花的样子,思索着又加了几句诗词在上面,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去得人欢心。

一阵忙活下来,天色都黯淡了许多,粉白的颈因为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得缘故,也疼的厉害。

她揉了揉眼皮,忽而想起沈明霁说的今夜沈老爷不会过来,心下微微放松后却也开始担忧起自己读书写字的事情,也不知沈明嘉那里的消息如何。

虽然柳琳琅是存了心想要接近沈明嘉才寻了这么个由头,可打心眼里还是极为敬慕那些个读书人,自然也上心了许多。

夜间摆饭的时候,桌子上放的都是些素菜像什么素虾仁、拌豆腐、索粉羹,她吃不了太过荤腥的食物,唯独一道当归生姜汤入腹后暖意融融。

柳琳琅只胡乱挑了几筷子,便拿着白绢帕子轻轻擦拭着嘴角,柔声道:“你且下去吩咐厨娘,多熬煮些姜汤分给院里的人。”

如今天寒地冻,做起事来浑身冰冷,若是饮上一口热汤,也要好的多。

白鸢知晓她是体恤下人,面上也带了笑,“姨奶奶是个心善的。”

每年逢春过节得时候,姨娘都会自掏银钱采买些小食或者什么的,也从未苛待过谁,那些个丫鬟婆子自然也愿意在海棠院中当值。

可柳琳琅是个喜好平静的,只留了几个算是贴心的,便也不多要。

这时外间忽然传来了一阵叩门的声音,白鸢匆匆忙忙的去开了门便见沈老爷身边的王管事拿着大包小包的走了进来。

王管事如今年近四十,发间隐隐泛白,但好在生的和善,对谁都是一副笑脸,在府里往来交际都很不错,他将东西放在了地上,便冲着柳琳琅道:

“姨奶奶这是老爷吩咐给您的东西,都是素芳斋里时兴的胭脂水粉。”

“老爷还说您若是想跟着大公子学写字也是可以的,如若还有什么缺的您尽管告诉我。”

柳琳琅柔柔一笑,满室生辉,倒叫人晃花了眼。

王管事跟在沈老爷身边多年行走过许多地方,也未曾见过这般美人,心下细细想着也难怪老爷如今这么上心,若是这姨奶奶再生个一儿半女出来,那身份自然也会水涨船高,面上的神情又更加恭敬了些。

怕得罪了贵人。

柳琳琅性子柔和,见王管事恭敬有礼便温声道:“多谢管事了。”

随即冲着白鸢微微使了个眼色,白鸢知趣的从荷包里拿了锭碎银子与他。

王管事自然也不拒绝,知晓柳琳琅出手阔绰,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才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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