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阔褚云降的其他类型小说《深度侵占:病娇为攻陷她用尽心机路阔褚云降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兔拾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到叶禾电话的时候,褚云降已经上了车,和司机说了目的地后,她整个人虚脱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可脑子里却好似煮了一锅沸粥,不停地翻滚,灼烫着她的神经。手机铃声响过三声后,她才接了起来。“喂。”嗓音沉哑无力。连电话那头的叶禾都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她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回了声:“没事。”这一声儿比先前那声清爽些,叶禾这才放了心,切入了主题:“到哪儿了,快到没?“她看了眼导航,回:“嗯,还有两个路口。”叶禾松了口气,立刻佯装哭兮兮地耍宝了起来:“还好有你啊,不然我今晚就嗝屁了!”叶禾前不久心血来潮和朋友合资在平江上弄了艘古风游轮,搞了家苏菜馆,还起了个挺应景的名儿,叫“画舫斋”。淮江地处江南,最不缺的就是口味甜腻的...
《深度侵占:病娇为攻陷她用尽心机路阔褚云降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接到叶禾电话的时候,褚云降已经上了车,和司机说了目的地后,她整个人虚脱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可脑子里却好似煮了一锅沸粥,不停地翻滚,灼烫着她的神经。
手机铃声响过三声后,她才接了起来。
“喂。”
嗓音沉哑无力。
连电话那头的叶禾都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她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回了声:“没事。”
这一声儿比先前那声清爽些,叶禾这才放了心,切入了主题:“到哪儿了,快到没?“
她看了眼导航,回:“嗯,还有两个路口。”
叶禾松了口气,立刻佯装哭兮兮地耍宝了起来:“还好有你啊,不然我今晚就嗝屁了!”
叶禾前不久心血来潮和朋友合资在平江上弄了艘古风游轮,搞了家苏菜馆,还起了个挺应景的名儿,叫“画舫斋”。
淮江地处江南,最不缺的就是口味甜腻的苏菜,但画舫斋却每天门庭若市。
一来是游轮餐厅,听起来高档且新奇,二来是每日都有佳人奏乐,消费高的包间还能听独奏。
一水儿香腮如雪,玉指纤纤的美人低眉扶琴,那画面真是赏心悦目。
可今晚要独奏的一个姑娘,因家里有急事毁了约,叶禾本人近期又不在淮江,心急火燎了好一阵,才想起褚云降,这个古筝十级的发小。
褚云降闻声笑了起来,一双桃花眼似是两弯月牙:“你也就这时候想起我了。”
叶禾在那头据理力争:“我可没有啊,我人虽然在罗马快乐地玩耍,但买的东西可都是跟我干儿子有关的,你回头记得告诉添宝,干妈给他买了好多玩具。”
褚云降闻声顿了顿,抿着唇低低应了声:“嗯。”。
那头叶禾似是又想起了什么:“那今晚添宝怎么办,实在不行你一起带过去呗,我和工作人员说一声,你忙的时候让他们帮你看着。”
褚云降摇了摇头:“没事,我和保姆阿姨说过了,今晚让她帮我带一晚上。”
叶禾的这家游轮馆子还有一个噱头,晚上七点开船,第二日早上七点才到港,船上吃喝玩乐住啥都有,也难怪生意一直火爆。
叶禾沉吟了半晌:“也行,等我回来,我给他接过来待几天。”
褚云降应了声,而后叶禾就准备收线,可就在挂断电话的前一秒,褚云降忽然开口喊了她一声:“禾禾。”
叶禾微微一愣:“怎么了?”
褚云降顿了半晌,脑子里又回想起刚刚写字楼下的场景,皱着眉头咬了咬唇。
“我今天,好像碰到他了。”
瞬间,电话里安静得只剩电流声。
须臾,叶禾的嗓音低了几个度,尾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他看见你了吗?”
“没有。”
声落,电话那头,叶禾微微舒了口气。
“褚褚,放宽心,没事的,只是碰巧,淮江这么大,你们……你们不可能一直碰到的。”
话是这么说,可声音里却透着明显的底气不足。
褚云降也不知听没听得进去,偏头看向车窗外一一倒退的景致,眸光辽远潋滟。
“褚褚?”
直到听筒里又传来叶禾一声担忧的呼唤,她才回过神来,应了声:“我知道。”
恰逢此时,司机通知到达了目的地,她又道了声:“我到了,先挂电话了。”
叶禾有些迟疑,但还是回了声:“好。”
挂了电话,褚云降道谢后,便开了车门下车。
这个点正是画舫斋上客的高峰期,她撑着伞跟着人流顺着江堤往渡口去。
江岸线上风有些大,雨丝在风中乱舞,撑了伞却和没撑没什么区别,走到渡口时,浑身上下几乎都被打湿了。
一个相熟的服务生正站在入口处迎客,一眼就从茫茫人群里看见了她。
和身边一位同事打了声招呼,就穿过人群挤了过来。
“褚律师,你来啦!”
小姑娘年纪不大,满脸的雀跃。
褚云降弯唇笑着点了点头:“嗯,打车费了点时间,来晚了。”
小服务生赶忙摇头:“没有没有,您今天演奏的贵宾厅,客人都还没来呢。”
说完顿了顿,看了眼褚云降身上半湿的衣服,继续笑盈盈开口道:“我先带您去换衣服。”
褚云降点了点头:“好,麻烦你了。”
小服务生嘿嘿一笑,便领着褚云降从员工通道登了船。
到了员工换衣间,今晚有演出的姑娘基本都已经收拾妥当去了相应的雅间。
这会儿的换衣间里静悄悄的,小服务生埋首进衣橱里,帮褚云降找适合她尺寸的演出旗袍。
褚云降站在原地四下看了看。
叶禾这馆子开了也快有两年了,她来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从员工换衣间都很豪华的装修来看,这应该是真的下了血本的。
“褚律师,你试下这件吧。”
小服务生从衣橱里抬起头,递给了她一件青绿色的旗袍,她接了过来道了声谢。
小姑娘笑着应了声:“我在外面等您,换好了我带你去贵宾厅。”
褚云降点了点头:“好。”
换衣间的门关上后,室内再次恢复平静,褚云降看了眼手里轻飘飘的衣裳,顿了半晌,才放下了手里的包。
她直接从律所来的,这会儿身上穿的还是职业小西装,刚刚风雨里走了一遭,里面的衬衫好像都湿了。
走到穿衣镜前,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肌肤上附着的水汽,一瞬间接触空气,冷得她没忍住缩了缩肩。
她向来怕冷,前几年膝盖不太好后,更是从没少穿过衣服。
匆匆将旗袍套上,拉上腰侧的拉链,才再次抬眸看向镜子。
而后就忽地愣了愣。
镜子里,旗袍将女人曼妙的身姿凹显得愈发动人,袖口紧绷着两节藕段似的胳膊,肤若凝脂,洁白无瑕。
旗袍的下摆将将遮住膝盖,再往下,露出一截光洁白皙的小腿。
她一时有些失神。
自己好像有些年没这般穿过了。
眸光暗了片刻后,她垂了垂眼睫,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小服务生本站在门口等的,听见开门声转头看过来,而后脸上闪过一抹惊艳。
开口夸赞道:“褚律师,你这样穿好好看啊!”说完顿了半晌,蹙着眉头似是在想措辞,接着才继续道:“像甜妹!”
姑娘的声音有些大,惹得一些路过的宾客也转头看过来。
成年人的夸赞大多含蓄,像这般直白的倒是少见,惹得褚云降微微红了脸,但还是笑着坦然道谢:“谢谢。”
不过这话也不假,褚云降的外貌本就偏甜美风,再配上这明亮的打扮,就更是可人了。
小姑娘嘻嘻一笑,晃了晃手里的发簪:“我再帮您盘个头发。”
她笑着点头:“好。”
*
八点。
画舫斋客人已经全部入席,船舱里,觥筹交错,笑闹声不断,但船却一直迟迟不开。
几分钟后,陆续有人从雅间内探出头,神色略显不耐地质问:“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开船?”
本该七点就准时开船的,可今日却足足晚了一个钟头,等得宾客都开始厌烦。
闻声,站在过道内的侍应生也是一脸的为难。
这已经是这一个小时里的第三波问询了。
见状,侍应生暗暗抬眸,看了眼尽头小雅阁上的那间贵宾厅。
没那边的意思,他们也不敢轻易开船呐!
今日晚点,是因为贵宾厅在等人。
具体在等什么人,自是他们这些人问不得的,那一屋子坐的都是淮江有头有脸的人物,非富即贵,能轮到他们等的人,估计也非凡辈了。
思及此,侍应生略显无奈地抿了抿唇,拿着几盒事先备好的酬宾小礼盒,上前道明情况特殊后,一一安抚并道歉。
*
而此时的贵宾厅内却是一片静默,只有点点古筝声从屏风后悠悠传来。
“这……这究竟是来还是不来啊?”
终于,席间有人忍不住询问了句。
可回应他的依旧是一桌子的静默,在座的十来个人皆凝着神色,竟没有一个能给出答案的。
须臾,上坐左侧席位上的人看了眼身侧空着的位置,沉重地叹了口气,无奈道:“再等等吧。”
今儿请的这位爷,算是淮江那帮“太子爷”里脾性最难琢磨的,催不得问不得,可偏偏手里还捏着他们这群人争相想得到的资源。
其余的人闻声又是一声焦虑的叹息,但谁也不敢撩脸子,只得继续干等着。
*
屏风后。
古筝曲已由《渔舟唱晚》奏到了《平湖秋月》。
一旁支开的小轩窗,忽地吹进来一阵风,褚云降没忍住皱了皱眉。
琴座的位置靠着窗口,寒气裹挟着些许轻薄的雨丝飘进来,落在肌肤上,激起一阵颤栗。
她感觉膝盖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趁着一个滑音的间隙,她抬眸看了眼那扇开着的雕花窗。
窗外夜幕低垂,细雨如丝,极目眺望去,是平江上璀璨绚烂的江景。
收回视线时,她浅浅看了眼胳膊上那一层细密的隆起。
本以为一顿饭的功夫,也就一个钟头左右,但她这都坐快两个钟头了,那边的客人还没来齐。
抚在琴弦上的手都已冻得僵硬发麻,连拨弦都有些吃力。
正想着,窗外又吹来一阵风,吹得她旗袍的裙摆都微微浮动,肌肤上的疙瘩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手下的曲子刚好弹到高潮部分,一段轻快的摇指后,她决定弹完这曲就去关窗。
恰逢此时,有服务生来敲门,站在门外声色无奈地询问:“您好,请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开船?”
再不开,这普雅间的宾客怕是要闹起来了。
闻言,上座左侧位上的男子又扫了眼还空着的主位,无奈地叹了声,正欲开口。
雅间外忽然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船舱内铺的是木地板,踩在脚底,声响沉闷悦耳。
众人对视了一眼,本欲开口的那人更是瞬间噤了声,一时间整个屋内的人都屏息了。
从普雅间过道攀上贵宾厅,有一截纯花梨木的楼梯,那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踏上了那截台阶,随后,不疾不徐地往上攀来。
霎时,屏风那头的人群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众人皆松了口气,赶忙起身,朝门口迎过去。
主客来了。
褚云降被这一阵响动吸引了些许注意力,刚准备抬眸看过去,雅间的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
得到应允,褚禾易立马夹着小枕头,连攀带爬的上了沙发,撅着小屁股将枕头在他的枕头旁放好,而后钻进被子里,乖乖躺好。
末了又低低说了声:“我好了,我们睡觉觉吧。”
路阔坐在那看他忙完了—系列动作,笑了声,也躺了下去。
而后,就听身旁的小鬼问了声:“你会唱儿歌吗?”
路阔抿着唇默了片刻:“不会。”
“那你会讲故事吗?”
“……不会。”
“那你会什么呀?”
什么都不会。
主要是他也没想到有—天自己需要哄孩子啊。
他顿了会儿,反问了声:“那妈妈平时都会什么?”
褚禾易抬起小手拍了拍被子,—副很骄傲的样子:“妈妈会好多!会唱儿歌,会讲故事,会陪我做手工,会教我读绘本,还会给烤小饼干!”
路阔侧卧着,手抵着头静静看着他说。
小鬼越说越自豪,那模样就像妈妈是他的“Super man”—样,简直无所不能。
路阔不自觉地勾了勾唇:“妈妈这么厉害?”
小鬼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嗯!”
路阔轻笑了声。
而后,身旁的小人忽然转头看过来,眨着双大眼睛默默看着他。
“怎么了?”他问。
小鬼顿了顿,才接着说::“妈妈那么厉害,你为什么不要她呢?”
话音刚落,路阔忽地狠狠—愣。
这个年纪孩子没有完整的世界观,他只知道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而自己却没有,就好像是爸爸不想要他和妈妈—样。
路阔静静看了身旁的小人—瞬,低低说了声:“我没有不要。”说完他顿了片刻:“是妈妈不要我。”
小家伙对这个答案似乎有些惊讶,眨了眨眼睛,又问了声:“那是你做错事情了吗?”
路阔顿了顿,应了声:“嗯。”
以—己私欲,将她据为己有,应该也算是错事。
“我之前把家里墙上画得乱七八糟,妈妈都没有说不要我,那—定是做了很不好很不好的事情。“
说完,小家伙沉默了会儿,又问:“那你可以跟妈妈认错吗?这样妈妈就会原谅你了。”
然后他也有爸爸了。
路阔闻言笑了声:“好。”
如果是认错就能解决,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光景。
得到自己心仪的答案后,褚禾易终于心满意足地咂了咂嘴,咧着小嘴问:“那你可以亲亲我吗?我要睡觉了。”
每天晚上睡觉前,妈妈也都会亲他的。
路阔顿了少顷,缓缓靠过去,在他的小额头上落下—吻。
这种晚安吻,他也只给过褚云降。
那时候的他,也从没想过,有朝—日会给第二个人,而这个人,是同时拥有他和她血脉的,—个新的小生命。
这也是第—次,他觉得小孩子并不那么令人不耐烦,甚至很柔软。
小家伙入睡很快,肉嘟嘟的小脸—副沉入梦乡的模样。
路阔静静看了会儿,思考了片刻,最终拿出手机给李沉发了个信息。
让他明天早上来这边接他,并且带些东西过来。
*
褚云降半夜是被雨声吵醒的,风雨肆虐,让她睡得不是很安稳。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点多。
她此时睡意全无,在黑中静静躺了会儿,最终决定起来,去看看褚禾易。
因为知道客厅里还睡了个人,她连过道灯都没开。
可出了房门,却发现褚禾易的房门虚掩着,里面还微微透出床头小灯的光芒。
她愣了愣,走过去推开门,却发现床上的小被子掀着,人没了。
她惊了—瞬,匆匆从房间走了出去。
陈雯看了眼林亦扬离开的方向,又看了褚云降一眼,微叹着摇了摇头。
而后皱着眉扫了圈办公室里还一脸惊异的人群,斥了声:“不用工作了,发发呆案子就结了?”
瞬间,所有人都赶忙低头继续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安亭淡淡瞥了褚云降一眼,也走回了自己的工位上。
陈雯又扫了眼办公室,才走过来,轻轻叹了声:“行了,我今天下午也没事儿,让他跟着我吧,你去忙吧。”
褚云降笑着点了点头:“好。”
*
路阔今天一天都不太在状态。
中午和晨氏的林总吃饭,中途他一共神游了四次,每次都是对方一脸疑惑地询问:“您是对这个提案有什么意见吗?”
他才忽然回过神来,而后抱歉一笑,有些尴尬地开口道:“不好意思,麻烦再说一遍。”
最后一顿饭吃饭,连林总都笑了,调侃了句:“看来今天是我约的时机不对,路总今天好像心有所属呢!”
他无奈一笑,再次道歉:“实在是抱歉,改天我做东请您吃饭。”
这种状况在他身上的确罕见。
他向来将生活与工作分得很开,基本不会把私人的事情带到谈判桌上。
林总倒也没在意,两人又笑着聊了些题外话,一同出了餐厅。
送走了林总,路阔在路边站了会儿,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才朝车子走了过去。
刚上车,李沉就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说了声:“刚刚安小姐给您打了个电话。”
他闻言也没太在意,有些疲倦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淡淡问了声:“什么事?”
李沉摇了摇头:“不知道,她只说待会儿再给您回电话。”
李沉对这些并不太过问,他只知道褚小姐离开的这些年,老板身边好像基本没断过女人,但大多都是用来陪着出席一些必要场合的,没见一个停留长久的。
路阔低低应了声:“嗯。”
话音刚落,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李沉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那依旧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开口提醒:“路总,是安小姐。”
路阔闻声蹙了蹙眉,睁开眼睛伸过手去。
李沉将手机递了过来。
他接过,直接划开了接听键:“喂?”
声音里带着点不耐烦的躁意。
安亭那头正坐在工位上,给桌上的一盆小盆栽浇水,闻声笑了起来:“今晚有空来接我下班吗?我舅舅想叫你吃个饭。”
听到前半句,路阔的眉皱了皱,刚准备拒绝,可后半句出来后,就生生将他到了嘴边的拒绝给堵了回去。
安亭的舅舅是淮江规划局的局长,两人认识还是在上次路阔请她舅舅吃饭的饭局上。
而这次城北地产的开发,多少还是得疏通这层关系。
他忽然有些烦躁,但最终还是应了下来:“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将手机丢到一旁,继续仰靠回椅背上,静默了半晌,音色倦怠中参杂着点沙哑,说了声:“你回去吧,下午没什么事了,我靠会儿,晚上我自己开车过去。”
李沉闻声顿了顿,又抬眸看了后视镜,在看见路阔满脸的疲倦后,抿着唇道了声:“好的。”
而后便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
褚云降和安亭的工位面对面靠着,中间只有一块十公分高的磨砂玻璃的格挡隔着。
只要一个抬头就能看到彼此,声音就更是挡不住了。
在安亭第一次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就猜到对面是谁了。
在第二次打过去,并且被接通后,她伏案写字的手顿了片刻,眼睫往上抬了抬,而后偏眸看了眼放在一旁的一个纸质手提袋。
是一件黑色的西服外套。
她愣了愣。
褚禾易这会儿正坐在病床上,手上针头已经拔掉了,周围散了一床各式各样的玩具。
小手里掰着迪迦奥特曼模型的胳膊,眨了眨眼睛,看过来,喊了声:“妈妈!你醒啦!”
褚云降闻声抬头看过去,才发现已经输完液了。
而她不知什么时候睡在了沙发上。
“是那个叔叔抱你来的。”
那个叔叔虽然看起来凶凶的,但刚刚他手上戳着针,不好自己拿小勺子吃饭,他还喂他喝粥了呢!
就是全程脸臭臭的,吓得他没敢和他说话。
想到这,他的小脑袋滞了半晌,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悄咪咪偷瞄了妈妈一眼。
皱着小眉头思考了会儿,脸上的表情纠结又苦恼。
褚云降垂眸看了眼滑落在腿上的西服外套,将它拿了起来。
从沙发上下去,才看见小家伙坐在床上,一副在思索什么大事儿的模样。
她笑了声,走过去,刮了刮他的小鼻子,问了声:“在想什么呢?”
褚禾易依旧皱着小眉头,像是在憋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说了出来:“刚刚那个叔叔,差一点偷亲你!”
*
路阔这会儿正在赶去赴约的路上。李沉默默在前开车,他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眸子似是在养神,但紧拧的眉头却出卖了他。
少顷的寂静后,他忽然有些懊恼地抬起手抚了抚额。
李沉悄咪咪看了眼后视镜,也没敢说话。
刚刚在病房里,路阔将褚云降抱去沙发上躺着。
那会儿褚禾易的点滴还差一点没输完,李沉打开打包盒的时候,小家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在那乖乖地等。
最后李沉准备拿勺子喂他的时候,他摇了摇头,说:“谢谢叔叔,我可以自己吃的。”
懂事又乖巧。
李沉看了路阔一眼。
路阔点了点头,他才将勺子递了过去。
因为针扎在左手,并不影响右手的活动。
但终归是小孩子,平衡力不太好,坐得东倒西歪,粥也撒了一桌子。
路阔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起身走过去,拿过了他手里的勺子,端起饭盒亲自喂他。
连路煜文都没这待遇,他第一次主动喂小孩,居然是段以泽他儿子。
想想都觉得憋了一肚子火,但最终还是耐着性子喂完了。
收拾完,护士来拔了针,李沉先一步出去开车。
那小鬼也已经在一床的玩具海洋里快乐的玩耍了。
他本打算直接走的,可看了眼在沙上睡着了的褚云降,顿了片刻,还是解开了外套的扣子,走过去俯身为她盖上。
她的睡相一直很好,安安静静的,总带着一股让人忍不住想亲近的柔和感。
一如当年,她在他臂弯沉睡时一般。
他静静看了他片刻,而后,连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唇在缓缓靠近她的额头。
就在即将碰上之际,他忽然如梦初醒,整个人似是被雷击了一下,有些慌乱地直起了身子。
而后,就发现那小鬼坐在床上,眨着双大眼睛看着他。
还一脸天真的问了句:“叔叔,你是要偷亲我妈妈吗?”
“……”
他有些局促地抚了抚眉,也没回答,匆匆走了。
想到这,路阔脸上懊恼的神色加重了些。
他居然……
居然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差一点偷亲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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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注:
小可爱们~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蓄谋余生》的喜爱和支持,有个事儿要跟大家说一下~
“真帅。”
“嗯,形容词丰富—点。”
“真的好帅啊。”
“嗯,带点笑容,你这咬牙切齿的,以为我逼你的呢。”
“……”
褚云降扯起嘴角,虚假地笑了起来:“怎么可以这么帅。”
路阔整个五官隐匿在黑暗里,湿润黑亮的眼眸染着些恶劣的坏气,也勾起了嘴角。
“行了吗?”这—句又恢复了咬牙切齿。
路阔点了点头:“嗯。”
于是,褚云降嘴角的笑容瞬间滑落,站起身要走,但他还是没放手。
“你还要干嘛?”
他往这边歪了歪脸:“你亲他了,也得亲我—下。”
还能更不要脸—点吗?
褚云顿了顿,没动。
于是他直接扣着他的手腕躺了下去:“那就耗着吧。”
并且还闭上了眼睛,—副不罢休的模样。
她无奈地看了他—眼,索性直接在地上坐了下来。
宁死不屈!
可不—会儿,她就感觉腰颈酸痛,俩眼皮也不自觉地开始打架。
明天早上十点她还得开庭。
就在她—个浅浅点豆子的间隙里,身后忽然传来—阵起身时的摩擦声,而后脖颈被—只温热的手扣住,紧接着唇上传来—阵柔软的触感。
褚云降忽地狠狠—愣,瞬间睡意全无,两眼睛也不自觉地瞪大。
路阔单手扣住她的侧脸,半倾过身子,吻上了她的唇。
蜻蜓点水的触碰,而后抬眸看向她的眼睛,眼眸黑润浓沉,语气里含了层咬牙切齿的意味:“让你亲我—下就这么不乐意?”
黑夜流转,雨势转小,淅淅沥沥,柔和地落下。
褚云降—时间忘记了做出反应。
而后,他停顿了几秒,眼睛定定看向她的眼底,神色认真,音色染上了层不易察觉的喑哑,低低道了声:“三秒后我还亲你,你不让开,我就真亲了。”
昏暗的环境,削弱了视觉,却增加了其余感官的感知力。
轻微的触碰后,就是原始欲望的主领地。
他想亲吻她,从重逢后的第—眼,就想。
褚云降—时间怔住了,在他再次靠过来的时候,她都还是懵的。
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说了声:“你失去后悔的机会了。”
语调微沉,掺了点性感的气泡音。
而后,唇上传来三下轻微的触碰,接着整个唇瓣被包裹,湿滑的舌尖顶开唇齿,长驱直入。
手掌也由她的侧脸转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他的技术很熟练,和他们第—次接吻时—样,完全掌握了主导权,像是在宣示——
这场情感游戏里,他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只要他想继续,她便逃不脱,亦无权轻易说结束。
四周昏暗,她目之所及下是他放大的眉眼,与微阖着的眼睫。
唇上肆虐的吻,将欲望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他在沙发上,她坐在地上,悬殊的姿势导致两人都有些吃力。
路阔半撑起身子,单手捞住她的腰,用力将她往上—提。
于是她整个人便被带上了沙发,更贴近地迎接他的攻城略池。
战火—路燃烧,褚云降被抵在沙发靠背上,他的手牢牢扣住她的下巴,不允许她有—刻的逃离。
呼吸沸腾着喷薄。
他的舌尖侵略过她口腔的每—寸。
强势又滑腻。
她所有的思绪也在这般战势中,像是被泡发了的海绵,无限膨胀,失去原本的自我约束力。
路阔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最后他将怀中的人缓缓放在了沙发上,蒸腾的欲念叫嚣着在体内四撞。
他终于稍稍离开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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