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茵陈蒲建国的女频言情小说《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宋茵陈蒲建国全局》,由网络作家“冰梨崽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病房里的人没想到,宋茵陈醒来第一件事,居然是说要跟蒲建国离婚。蒲建国看宋茵陈就跟看疯子一样:“宋茵陈,你疯了是不是?”宋茵陈静静躺着,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滑落,将枕头打湿。“你知道的,我没疯,家里地里婆家的事,全都是我张罗,你是队长,你有责任和义务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但那些人里面没有我!开春田里水刺骨,你去给赵玉梅家筑田梗,我拉着牛犁田,犁头翻了,我摔在田里,牛拉着我在田里到处走,冻的我整个人都木了。刮大风,赵玉梅家掉了瓦片,你便急死忙活去帮忙修房顶。而家里,我独自爬上房顶修破洞,从房顶上掉下来,抓住房梁上不去下不来,就这么在半空中吊着,要不是二大娘路过,我还不晓得要挂多久。她家的水,你每天路过都回帮忙挑。我家的水,永远是我自...
《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宋茵陈蒲建国全局》精彩片段
病房里的人没想到,宋茵陈醒来第一件事,居然是说要跟蒲建国离婚。
蒲建国看宋茵陈就跟看疯子一样:“宋茵陈,你疯了是不是?”
宋茵陈静静躺着,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滑落,将枕头打湿。
“你知道的,我没疯,家里地里婆家的事,全都是我张罗,你是队长,你有责任和义务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但那些人里面没有我!
开春田里水刺骨,你去给赵玉梅家筑田梗,我拉着牛犁田,犁头翻了,我摔在田里,牛拉着我在田里到处走,冻的我整个人都木了。
刮大风,赵玉梅家掉了瓦片,你便急死忙活去帮忙修房顶。
而家里,我独自爬上房顶修破洞,从房顶上掉下来,抓住房梁上不去下不来,就这么在半空中吊着,要不是二大娘路过,我还不晓得要挂多久。
她家的水,你每天路过都回帮忙挑。
我家的水,永远是我自己一桶一桶的拎回来,因为挑一担水,我挑不动!
蒲建国,当初嫁给你,是因为你家娶不上媳妇,
现在你是大队长,有的是人嫁给你。
我太累了,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有些话是宋茵陈故意说给人听的,有些话是她前世一直没能说出口的,堵在心里几十年,今日总算有机会说出来了。
重生之后,她想过很多法子,要报复蒲建国跟赵玉梅。
可这样一直跟两人纠缠,挡着她前进的路也太没意思了。
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开始,人生的路还长的很,未来还有很多事等着她,没理由为这两个烂人,就这么一直耗下去。
该她的要拿回来,但现在,她不想再跟这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了,还是早早脱身的好。
蒲建国抹了把脸,神色憔悴:“宋茵陈,你躺着床上不用动,可这一天一夜,我都没歇着,我真的很累,你不要再跟我闹了好不好?”
宋茵陈冷笑,他永远都是这样,累的只有他自己,她的累永远看不到。
“离就离!”蒲老娘见不得宋茵陈这嚣张模样,手指着宋茵陈骂道:“我儿子高中毕业,长得一表人才,还是大队长,离了你照样娶个十七八岁的青头小姑娘!
再看看你自己,宋茵陈,离了婚,你一个二婚的女人,我看谁会要你!”
宋茵陈拿被子挡了挡脸,怕她口水喷自己脸上,拿出两块钱给隔壁床的媳妇:“嫂子,能麻烦你帮我买碗面吗?
我这一天多没吃饭,饿的厉害!”
蒲老娘伸手就要去抢宋茵陈手里的钱:“给你送饭你不吃,非要吃外头的,就晓得你城里人屁事多,不是那千金小姐,还非要摆千金小姐的谱儿!”
宋茵陈将钱捏在手心里,冷眼看向蒲建国:“年底干部评选要开始了吧?逼死媳妇对你是有什么好名声吗?”
蒲建国叹了口气:“茵陈,你要吃啥,我给你去做不就成了?家里挣个钱不易,你何苦花那钱?”
宋茵陈气笑了:“蒲建国,你要不要脸,当初我外婆可是给了我一百块的陪嫁,这些年被你花了个精光,今儿我要吃碗面,还要看你脸色了?”
蒲建国伸手便朝她要钱:“那我去给你买吧!”
宋茵陈将钱收回来:“吃碗面还得问我要钱?蒲建国,请你告诉我,我嫁给你到底图了个啥?”
蒲老娘见她这副模样,那火气又上来了:“图啥?谁家女人嫁人跟你一样,还图男方家底了?
也就是我家建国脾气好,忍得了你,换个人,你早不知被人打多少回了!”
宋茵陈嗤了一声:“看来公公打你打少了,所以你才这么多逼话!”
“你!”蒲老娘伸手就想去打宋茵陈,被蒲建国给拦住了。
他把老娘劝了出去,才去给宋茵陈买面。
到夜里十二点,宋茵陈才吃上一顿饱饭。
第二天一早,王老太太又来了,一抹眼泪就要跪。
宋茵陈吃完最后一口包子:“王大娘,我这胎可被你儿子吓得好几次差点流产,你要再来气我,回头我儿子没保住,你就跟你儿子一起去吃牢饭好了!”
蒲建国皱眉:“茵陈,王大娘都六十多的人了,你咋这么吓唬老人家?”
宋茵陈瞥了他一眼:“我昨儿昏迷是假的?”
蒲建国便不吭声了。
王老太太哭道:“是我生的那混球闯的祸,茵陈,你就说吧,这事你要咋样!”
宋茵陈双手放在腹部:“我要五十块钱的赔偿!”
“啥?”王老太太眼泪鼻涕跟着一起下来:“可我们家一直欠债,我上哪儿去给你找五十啊?”
蒲建国也不同意:“王大娘一家没来钱的路子,就靠着种地勉强温饱,你一开口要人家五十,不是存心逼死人吗?”
宋茵陈摆弄着指甲,慢悠悠道:“我不着急的,你要是觉得她老人家不容易,你就去给她想办法嘛!”
王老太太一听宋茵陈的话,转头就跪在蒲建国面前:“建国,大娘晓得你是好心人,你一定可以帮大娘的对不对?”
蒲建国一脸为难看向宋茵陈:“茵陈,我们是夫妻,这钱就当是我借你的行不?”
“不行!”宋茵陈挪了挪枕头:“相比有你这个男人,我觉得寡妇更自在!”
隔壁病床的老太太呸了一声:“就没见过咒自己男人死的婆娘!”
宋茵陈回头朝老太太一笑:“这你不就见过了,人生太短,你没见过的事多着呢,没事多住几天,说不定你会见识更多的稀奇!”
老太太哼哼的翻个身,不想看见宋茵陈的脸,谁喜欢住医院,一睁眼钱就没了。
蒲建国见宋茵陈死活不松口,只得出去找陈大军借了五十。
“这下你满意了吧?”
宋茵陈才不满意,这钱太少,尤其是去城里,哪哪都是花钱的地儿,她得想法子弄点钱来花。
她才这么想着,门口就传来有人大骂。
“谁满意了?满意蒲建国你这个鳖孙吗?” 蒲建国闻声走到门口,都没看清来人,就被人狠狠抽了两巴掌。
才不喜欢学校里没用的语文数学,天天被老师骂不说,还被村里人嘲笑瘟猪子,看见学校大门就害怕。
徐母笑的露出牙花子:“那是,你看那啥将军,一口一个娘希匹,还有电影里那个谁,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来,我们儿子跟人家一比,那可真算是文化人了!”
徐红兵一脸得意:“那是自然,也就是我生不逢时,遇到了和平年代,要不然,看我不得给你们挣个将军回来!”
和平?
宋茵陈心中冷笑,这会儿可不和平,要建功立业可有的是机会。
算了,她不跟傻子论高低。
徐母当即决定:“那就不读了,省的那么辛苦,学小明小红借钱买东西啥之类的。
你说,人家娃借钱买东西,关我们家红兵啥事呀!
再说了, 我们一辈子没读过书,也没见谁买东西付错了钱,不晓得交公粮斤头咋算。
读书那种苦日子,就让那死丫.....见梅去吧!”
徐父迟疑:“可她不嫁人,家里花销......”
想让儿子当官是一回事,可家里的困难,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呀!
徐母啐了一口痰在地上:“那不是还有贱人两个吗?养她们那么些年,不该回报娘家呀?”
徐红兵耀武扬威道:“就是!大姐二姐出钱养家,徐贱妹读书考学,将来嫁人给我挣前程!”
他可真聪明,读书当官的事都解决了,还不用自己努力。
徐父一拍巴掌:“行,就让贱…见梅去读书!”
宋茵陈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回厂子!”
徐母追出院里:“那贱…梅这事……?”
宋茵陈瞥了眼干瘪瘦弱的徐见梅:“养好点吧,我能帮她嫁进我叔家里,可没法替她生儿子!
可别身体不好,将来生不出儿子,害我被我三婶责骂!”
徐母看了眼女儿,咬牙决定,以后多给她半碗饭,别真的嫁入豪门生不出儿子,那可就亏大发了!
一想到要多给半碗饭,她心里就不舒服:“傻愣着干啥,还不去送送你姐!”
徐见梅默默跟了上去,一直走过竹林,见四下无人。
她才小声问宋茵陈:“陈陈姐,要是将来我高中毕业,没…没能嫁人。
我爹他们找你麻烦,可咋办呢?”
宋茵陈目光落在她黑瘦的小脸上,那双眼睛里,满满都是对她的忧心。
她笑了笑,手指不远处的大山;“见梅,那山后面是什么?”
徐贱妹愣了一下,认真回道;“山后面还是山,要翻过三座大山,才能到乡上!”
宋茵陈点头:“是啊,村里人去一趟乡上不易,去县里就更不易了。
可是见梅,你这一辈子,难道就甘心永远困在这大山里吗?”
徐见梅怔住,眼神慢慢变得不甘,咬了咬唇:“不愿意!”
宋茵陈扶着她的肩膀;“你小小年纪,就能想着靠读书改变命运,只要信心坚定,初心不改,将来肯定能走出大山。
不但能走出大山,还能走出县里,去海城!去京都!去更多更遥远的地方!
外面的天地更广阔,你会拥有更多的机会。
到那时,谁还能困住你的脚步呢!”
徐见梅眨了眨眼睛,想要憋回蓄满的泪水,抽抽鼻子:“可是....可是....我将来走了,我爸妈肯定会拿你出气的!”
宋茵陈替她抹去眼泪;“真是个傻姑娘,你都能走出这大山了,我还能留下?”
徐见梅顿时破涕为笑:“那我一定努力,将来陈陈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谁也别想困住我们!”
宋茵陈拍拍她的肩膀:“记住,跟家里人有时候没必要硬来,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宋茵陈心中一高兴,把剩下的麦子都种了进去,还把一撮箕红薯也埋了进去。
接着把好点的衣服,包括蒲建国的,都收进大木箱里,一股脑扔进了空间了。
灶房里的锅碗瓢盆,还有油盐和辣子面,就连柴火也没落下,装了满满两大背篓放进空间。
装完之后,她颇为遗憾的叹气,啥家庭啊,就这么点东西!
她收拾完累的满头大汗,也懒得洗脸了,直接就去了蒲家老宅。
她和蒲建国这间茅草屋,旁边就埋着蒲家的祖先,好几个坟包矗在灶房后面,到晚上瘆人的很。
偏偏蒲建国每天忙到三更半夜才回来,她一个女人在家里,听着山里老鸦叫声,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以后,这屋蒲建国喜欢住,就让他住去吧,她是不打算再住了。
“妈,你们吃饭呢!”宋茵陈到蒲家时。
蒲家一家老小正端着碗吃饭。
老二蒲建兵媳妇张秀花背着孩子,端着碗假装客套:“大嫂,你吃了没?要不要......”
宋茵陈上前,挨着蒲建兵的女儿蒲芳芳坐下:“那可多谢弟妹了,我还真没吃!
唉,这怀着孕,也不知咋的,咋吃都吃不饱,
二弟妹,你怀芳芳那会儿,是不是也这样?”
蒲建国在家一向谦让兄弟,结婚上头也是如此,把房子让给了老二先结婚。
老二家的蒲芳芳都满地跑,张秀花都怀二胎了,蒲老娘才急着到处托人给他说亲。
蒲家子女多房子少,还穷的叮当响,就算蒲建国长得一表人才,也没人愿意嫁。
宋茵陈她爸就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个领导,蒲建国又救过小女儿的命,怎么着也得拉扯一把,就把才十七岁的宋茵陈,嫁给了蒲建国。
那时候正上学的宋茵陈自然是不愿意的。
她妈便装病将她骗到乡下,逼着她和蒲建国结了婚。
回忆着往事的宋茵陈,直接端了一碗桌上凉着的稀饭就吃,应该是给蒲建兵留的,里头还有两个麦麸窝头。
蒲老娘脸色难看:“老大家的,那是给建兵的,他在生产队修路累着呢!”
宋茵陈折腾了一天,这会儿也饿的不行。
吸溜了一口稀饭,啃了一口窝头,前世养叼的嘴,只觉得入口的吃食是真难吃。
她夹了一筷子泡萝卜条:“妈,我怀的可是你大孙!”
蒲老娘把筷子一拍:“你怀孕又不是断了手,自己家不能做饭?”
宋茵陈一气儿下去半碗饭:“妈,缸里要是还有一粒米,我也不至于上你家讨饭是不是?”
蒲老爹不喜欢听这话:“老大媳妇,说话就好好说话,阴阳怪气干啥?”
宋茵陈啃完最后一口窝头,擦了擦嘴,把碗递给张秀花:“爹,村口赵寡妇家不容易,你儿子就把粮食都给她家了。
咱是先进家庭,他要给,我也不能拦着是不是?
弟妹,劳你再给我添碗饭,这稀捞捞的,不顶饿呀!”
铺老爹脸黑沉沉的,大儿子手松烂好人见谁都想帮,他也不是不知道。
要不然,他也不会早早分家,让大儿子出去单过,免得拖累家里。
“都分家了,你们小两口日子要怎么过,我们当老人的也管不着,你回头劝劝建国就是!”
蒲老娘也赶忙道:“是啊,你看别人家公婆掺和儿子儿媳的事,闹得家不安宁,我和你爹啥都不管,就指望你们好好过日子。
你们也老大不小,都是要当爹娘的人,还啃着父母算啥事!”
宋茵陈心中冷笑,你们是不管。
可但凡蒲建国得了啥奖励好处,还没到家就进了你们房里。
平时耕地从来不帮忙犁半分,一到收割的时候就来帮忙,等她累死累活到家,还能剩下一两缸粮食,就算谢天谢地了。
两碗稀饭下肚,胃里有了热乎气儿。
宋茵陈直接去了老四蒲建设房里:“妈,我屋顶破了,今儿晚上估计还下雨,我就不回去了,
天黑路滑,我怕摔着孩子,你去那边一趟,帮我把猪给喂一下!”
她说完也不管蒲家人反应,就去了老四蒲建设的房里锁上门。
蒲老娘最疼这个小儿子,因而高中生蒲建设的屋子是蒲家最好最大的一间房,被褥也是最好的。
“宋茵陈,你给你滚出来!”蒲老娘丢下碗就冲过去拍门:“你出来,哪有大嫂睡小叔子屋里的!”
宋茵陈躺床上:“别拍了,吓到你孙儿可就不好了!
之前路过的乞丐说,我肚里这个可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是个状元命呢!”
蒲老娘拍门的手一顿,那老乞丐神神叨叨的,还是她领过去给宋茵陈看的。
“你明儿一大早就给我回去,滚回自己家里去!”蒲老娘投鼠忌器,到底没敢再拍。
回头冲跟过来看热闹的儿媳妇张秀花吼:“还不去煮猪食?煮好了挑两桶给建国家顺道喂一下!”
张秀花张大嘴:“娘,我还要收拾锅碗,缝补衣裳,再去给大哥家喂猪,都啥时候了?”
关键老大家旁边全是坟地,挨着又没别的住户,晚上吓人的要死,她才不想去。
蒲老娘瞪眼一吼:“咋?我还使唤不动你了?”
张秀花不敢吭声了,回头骂自己女儿蒲芳芳:“吃吃吃!你个饿死鬼投胎的货,咋不噎死你算了!”
蒲芳芳才四岁,不晓得亲娘是在指桑骂槐,抹着眼泪下了桌子,帮忙去灶房里烧火煮猪食。
宋茵陈听着外面少了动静,确定没人敢进来,一闪身进了空间,就见白日里下去的麦子,这会儿都有指头长了。
长得这么快?
宋茵陈满意的点点头,把蒲建设书桌下的箱子搬开,露出个小洞,伸手进去挖了挖,翻出个小塑料袋子,里头装着十几块钱,都是蒲老娘私下给小儿子的。
这还是前世,蒲建琼告诉她的。
宋茵陈将钱收进空间,又捡着实用不引人注意的东西收了一些,这才心满意足的躺床上摸着肚子。
蒲建国要评优秀干部了,说不定会参加村书记或村长的选举。
这会儿说离婚,他是打死都不会离的。
没关系,她会等着他求着自己离。
还没等到天亮,蒲建国就过来了:“宋茵陈,你给我起来!”
没了媳妇的蔡瘸子去岳家闹,被几个大舅哥给揍了一顿,不敢再去了,转头就在村里欺负大姑娘小媳妇。
受了欺负的姑娘也只能忍气吞声,这种事说出去,人家只会说,谁让你不检点,不然他咋不欺负别人,就晓得欺负你呢!
徐贱妹也被蔡瘸子摸过屁股,对他厌恶恶心,又不敢跟家里人说,憋着不知多少委屈。
今儿见有人敢打他,这心里别提多开心。
她顾不得身上疼痛,冲上去对着蔡瘸子狠狠几巴掌,猛地蹦起来再跳下去,狠狠踩在了蔡瘸子一只胳膊上。
咔嚓一声,苏江月似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宋茵陈喘着粗气:“左边断了,右边也别留着了,省的不全乎!”
她支起电棒死命一敲,蔡瘸子彻底没了动静。
苏江月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她一生与人为善,说话都是细声细气,没想到两个孩子接二连三下死手。
“陈陈,你带着小徐先走,我留下!”她身体不好,又上了年纪,留下担事也没事。
可两个孩子还年轻啊,可不能背上杀人的罪责。
“苏姨!”宋茵陈上前抱住苏江月,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就是这个瘦瘦小小的女人,明明很胆小很害怕,可一旦有事,总是会站在她前面,比起她那个从小到大没给过任何关爱,却能骗她去嫁人的亲娘,不知好多少倍。
宋茵陈不止一次的感慨,这为什么就不是她亲妈呢。
“听话,你们赶紧走!”苏江月声音颤抖,她其实好害怕的,这林子附近都没人。
徐贱妹拖着腿过来:“苏老师,我不会走的,就算要枪毙,那也该是我,
反正我贱命一条,死了也没人管。
苏老师,你带着这个姐姐先走吧!”
宋茵陈摆摆手:“不用,咱们不会有事,我......”
她肚子一阵痉挛抽痛,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陈陈!”苏江月察觉她不对:“你是不是肚子难受了?”
荒郊野岭的,两个女人吃力的将宋茵陈扶起来。
徐贱妹咬牙;“苏老师,我有力气,我来背陈陈姐吧!”
宋茵陈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
她迷迷糊糊的想,或许这一次,母子缘分就这么了结吧。
有微弱的手电灯光照了过来,似乎还有人的喊声。
“陈陈姐,苏老师?”
苏江月抱住宋茵陈:“陈陈,你醒醒,没事了,肯定是你金叔带人来找我们了!”
金叔来了?
那刘小涛也来了?
宋茵陈脑袋一歪,彻底陷入昏迷之中。
宋茵陈再次醒来,就听到有人在说话,好像是大军嫂的声音。
“茵陈这孩子,可真是多磨难,这才从卫生院出去几天,又给送进来了!”
苏江月叹了口气:“可不是,这孩子打小多难,长这么大真是不易,还遇上......”
她想说,还遇上那么个不着调的娘,没养一天,没给孩子半点温柔母爱,等孩子大了,居然给孩子寻那样一个婆家。
想想背后议人不好,她又生生将这事给咽了回去。
“诶,茵陈你醒了?”大军嫂察觉宋茵陈醒了,忙关切道:“咋样了?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喝水?”
她本就是个热心肠的,儿子又在中心学校上学,大军嫂便有意跟苏江月金校长交好,因而对宋茵陈犹如自家子侄一般贴心。
宋茵陈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喉咙干的厉害,压根说不出话来。
大军嫂在卫生院工作,一看就知道宋茵陈难受,忙倒了一杯水,将她扶起递到了嘴边。
宋茵陈也不吭气,挥着菜刀就跟了过去。
那黑影还没摸到床边,就被人砍了一刀在手臂上,当即吓得惊叫出声。
“啊!”
宋茵陈听着声音似乎有些耳熟,手上却是没停,挥着菜刀继续朝那黑影砍,便是今儿砍死,她也有说法。
黑影连着几刀被砍中,疼的哭爹叫妈,慌忙想往外跑。
可门不知啥时候给顶住,居然一时打不开,急得干嚎:“侄媳妇,你...你别砍了啊!”
宋茵陈听出这人是村里的光棍汉王大田,也是赵玉梅老娘的姘头。
火气瞬间高涨,这个王大田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初她跟蒲建国结婚时,这老王八蛋借着她新娘子脸生不好意思,婚闹时故意捏她胸。
宋茵陈可没那好脾气,当即就一个巴掌给扇了回去,打的王大田两眼发蒙。
事后,蒲建国还怪她,说她不给村里人面子。
“都一个村的,人家长辈是喜欢你,才会跟你闹,你居然跟长辈动手,也太不懂事了。”
赵玉梅还在一旁拱火:“好了好了,建国,茵陈是城里人,脾气大点也是正常。
茵陈,咱们乡下人喜欢热闹,你要是不喜欢,大家以后不闹你就是!”
于是,宋茵陈便落下一个城里人骄蛮不懂事的名声。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宋茵陈满屋子追着王大田砍,把屋里砍得乱七八糟,她自己也被墙角的农具划伤了腿。
离宋茵陈家最近的浦建红家,浦建红媳妇张玉珍推了推男人:“当家的,我听着建国家好像有动静?”
“嗯....唔~”浦建红嗯了一声,翻个身又呼呼大睡。
张玉珍听着那哀嚎声吓人的很,一巴掌拍男人脸上:“当家的,出事了!”
浦建红一个翻身坐起来,眼神不清醒的吼道:“死婆娘!大半夜你不睡觉想干啥?”
张玉珍缩了缩脖子,指着宋茵陈家方向:“建国家,好像出事了!”
浦建红一听,好像真有人在惨叫。
他翻身下床套裤子:“你把手电拿出来,我去看看!”
他和蒲建国一家也算同族兄弟,蒲建国没少帮他家,屠宰场的检疫证明,路上的各种检查,这些都是蒲建国帮忙办的。
人家媳妇在家出事,他这个当哥的离最近,不出去看看说不过去。
张玉珍披了衣服,拿着顶门棒也跟了上去。
两口子才走半道上,二大娘带着小儿子蒲大江听着动静,也打着火把过来了。
“茵陈,出啥事了?”二大娘远远喊道。
宋茵陈听着外头人的动静,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救命啊!救命!”
她叫救命的同时,手上刀也没停。
王大田缩在角落,拿一个背篓罩住自己,瑟瑟发抖压根不敢再动。
外面人听见动静,心中一惊,不由加快了脚步。
宋茵陈拉开门栓,摸了个锄头在手上,一脚踹开背篓,阴恻恻道:“老东西,你再不跑,老娘今儿就给你脑瓜子开瓢!”
王大田不敢再躲,见这会门也开了,吓破胆的他慌忙冲了出去,被浦建红蒲大江一把给抓住。
“王八蛋,敢摸到咱们羊头村干坏事,当咱村里没人是不是?”浦建红常年杀猪,那力气可不是一般的。
蒲大江十六七岁,小伙子正是热血的年纪,当即和浦建红一起把王大田给按住了。
二大娘和张玉珍一路小跑进屋里,拿手电照了一下,就见宋茵陈捂着肚子缩在角落。
而屋里墙上床上地上,到处都是血。
二大娘吓得差点没了魂儿:“茵陈!茵陈你咋样了啊?”
张玉珍也吓坏了,哆哆嗦嗦朝男人喊:“当家的,快快快,去找建国兄弟回来,茵陈....茵陈她叫人给害了呀!”
她喊这话时,都带了哭音儿,抖着手去摸宋茵陈的脸,却发现宋茵陈身上冰冷,人还抖的厉害。
二大娘到底年纪大些:“茵陈这是吓到了,她这胎才三个月,怕是动了胎气,得赶紧去乡卫生院!”
宋茵陈靠在二大娘怀里,哼哼唧唧喊疼,整个人已经不清醒了。
听着动静赶来的陈勇家,大嗓门吼道:“茵陈家里进了贼,这人怕是都不行了,建国呢?
他这个大队长,到底是有多忙,大晚上不着家,忙啥呢?”
陈勇家二嫂王玉萍嗤笑:“人家大队长忙着呢,这会儿还在赵玉梅家帮人家剥苞谷!”
要不说陈家兄弟几个强悍呢,人家不管在家里,妯娌几个怎样闹翻天,对外,那绝对是一致的。
赵玉梅家在羊头村下湾处,和蒲家这样住上湾处的人家,中间还隔着个小斜坡和树林子。
因而上头出了啥事,那头还真听不到。
蒲建国正坐人家院里,和赵玉梅的弟弟赵玉涛一起剥苞米。
赵玉涛已经不想剥了,他手搓的通红疼的要命,偏偏蒲建国不走,他也不好去睡觉。
赵玉梅老娘李秀英端着水过来:“建国,先喝口水,这大晚上的,要不你先回去,你家茵陈一个人在家,回头别有事!”
蒲建国拿螺丝刀在苞谷上戳出一道口子,再用手搓苞米粒。
“没事的,大娘,她身体好,又不缺吃少喝的,能有啥事,你家就这些,今儿剥一晚上,明儿晚上再剥一剥就完了!”
赵玉涛一脸哀怨看向老娘,明晚还来?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秀英也不想剥了,剩下的她想让王大田来帮忙,她才不想把手搓的像干树皮。
“建国,这大娘可就要说说你了,茵陈怀这胎不容易,你做男人的......”
她话没说完,就听半坡上有人喊蒲建国。
蒲建国也听见了,停下手里活,起身朝山上喊:“谁呀?”
山上的陈勇小弟陈茂扯着嗓门喊:“蒲建国,你个天杀的,就晓得帮寡妇家,也不看着自己家里,你媳妇叫人给害了!”
陈茂嗓门极大,这一嗓子吼的,下湾处好几户人家都听着动静了。
蒲建国跟陈家人不对付,这会儿见又是陈家人来传话,一屁股又坐了回去,重新拿起了苞米。
“宋茵陈,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居然学会耍这种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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