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靖宁知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容靖宁知微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衣漾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御书房,内阁首辅,次辅,六部尚书俱在,气氛怪怪的。案桌上,一颗石灰腌制的人头栩栩如生,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皇上看了半晌,神色复杂极了,“这是伊吉尔王子的人头?”“是。”容靖微微拱手,没有多说一个字。皇上挥了挥手,大太监将人头带下去,众人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暗搓搓的看向角落里的定远侯。定远侯的内心并不平静,但面上不动声色。皇上拿起案件记录,一页页的翻看,看到某一行时瞳孔猛的放大,沉默了良久后,将记录拿给众重臣看。众人轮流翻阅,都暗暗心惊,这皇子都被扯进来了,宁家这事越闹越大,真不知该怎么收场?皇上盯着他们的面容,可惜,都是千年老狐狸,没有心虚害怕的。“她说,兵符没在她手里?”兵符也叫虎符,用来调兵遣将,是非常重要的信物,打仗时士兵...
《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容靖宁知微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御书房,内阁首辅,次辅,六部尚书俱在,气氛怪怪的。
案桌上,一颗石灰腌制的人头栩栩如生,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皇上看了半晌,神色复杂极了,“这是伊吉尔王子的人头?”
“是。”容靖微微拱手,没有多说一个字。
皇上挥了挥手,大太监将人头带下去,众人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暗搓搓的看向角落里的定远侯。
定远侯的内心并不平静,但面上不动声色。
皇上拿起案件记录,一页页的翻看,看到某一行时瞳孔猛的放大,沉默了良久后,将记录拿给众重臣看。
众人轮流翻阅,都暗暗心惊,这皇子都被扯进来了,宁家这事越闹越大,真不知该怎么收场?
皇上盯着他们的面容,可惜,都是千年老狐狸,没有心虚害怕的。
“她说,兵符没在她手里?”
兵符也叫虎符,用来调兵遣将,是非常重要的信物,打仗时士兵只认虎符不认人。
所以,万一丢失或者被盗,麻烦就大了。
偏偏,宁家军这块兵符随着宁家人的陨落消失不见了,这让朝堂上上下下寝食难安。
“是。”
皇上将记录往桌案一扔,揉了揉眉心,“诸位爱卿,你们怎么说?”
重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首辅率先站出来,“禀皇上,宁知微是女子,不可能接触到兵符。关键是,她拿了也没用,谁会听一个女子的号令?”
“皇上不必忧心,这兵符重要,也不重要。”兵部尚书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焦虑,已经命人暗中地毯式的搜查。
“兵符是用来调兵遣将,但,普通人拿了指挥不动宁家军,只有宁家人才行。”
认兵符不认人,也要分情况,宁家军两百年来只受宁家人节制,只有宁家人有这个号召力。
问题是,宁家成年男丁都折在战场, 未成年的男孩一共就两个,最大的才五岁,等他长大还需要十几年。
能否安全长大还不好说,就算平安长大,十几年足以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至于战场失踪的男丁,现在不出现,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么一来,权力真空就出现了。
十万宁家军啊,镇守西北,谁不想拿下这么一大块肥肉?
次辅拱了拱手,扬声道,“皇上,如今宁家军群龙无首,得尽早安排主帅,安抚军心,重新夺回失地。”
皇上拿起香茗喝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模糊不清。
“各位爱卿,可有什么人选推荐?”
众人立马踊跃争了起来,“臣举荐马猛将军,他在宁老将军麾下多年,打仗勇猛,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
这是保皇派。
“臣举荐韩渠将军,他用兵如神,颇有几分宁老将军年轻时的风采。”这是大皇子派。
“臣举荐江老将军,他爱兵如子,在士兵们很有威望。”这是太子派。
大家为了争抢地盘,为了战斗力超强的宁家军,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吵吵嚷嚷快打起来了,全然没有了朝中高官的风度。
皇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摊子,心思飞转。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看了看暗下去的天色,淡淡的道,“都散了吧,定远侯留下。”
各位重臣退下去时,都意味深长的看了定远侯一眼,定远侯心里直打鼓,忐忑不安。
在他胡思乱想时,头顶响起一道淡漠的声音,“她没认你?”
定远侯想到那个看似端庄得体,其实性子极为恶劣的少女,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待臣如陌生人。”
他可以不要那个女儿,但她不能不孝,不能不认。
她居然故意吓唬他,不配为人女。
皇上淡淡瞥了他一眼,宁知微长的更像前定远侯夫人,性子也像,都刚烈倔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毕竟是血亲,多哄哄,父女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
定远侯心念一动,“您说的是。”
皇上的手轻敲案桌,哒哒哒,敲的定远侯心慌意乱。
“交给你一个任务,在一个月内找到那块兵符。”
定远侯恍然大悟,皇上还是怀疑那块兵符落在宁知微手里。
一时之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臣……恐怕难以……”
他宁愿明哲保身,也不愿掺和进这一摊浑水中。
皇上扬了扬手,打断他的话,“让静姝进宫陪陪贵妃,贵妃很想念她。”
林静姝,定远侯最心爱的女儿,长的是花容月貌,是京城第一美女,才华洋溢,门槛都快被各路媒人踏破了。
定远侯府更是对她寄予厚望,盼着她登上后位,带着家族走向权力的巅峰。
定远侯想到对女儿的期许,心头一阵火热,“是,臣一定竭尽全力。”
他要面子,可以先派出最看重的女儿嘛。
他相信,静姝既愿为父分忧,也有这个能力。
以静姝的手段,略施小计就能将那个死丫头拿下。
一个在边关长大的小丫头,见识眼界有限,哪是侯门精心培养出来的贵女的对手?
再说了,重情之人,用以情动之。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知了叫个不停,让人心浮气躁。
大将军府外,锦衣卫在烈阳下,热的满面通红,时不时的举手擦拭额头的汗珠。
这鬼天气也太热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辆马车徐徐驰过来,最珍贵的金丝楠木制成,车身镶着华丽的宝石,车窗帘幔由贡品雪缎制成,金丝绣成的图案精美绝伦,最显眼处挂着定远侯府的标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锦衣卫将马车拦下来,“皇上口谕,无诏任何人不得进出。”
帘子撩起,一个绝色美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袭繁复的宫装衬的她高贵端庄,如墨般的头发上插着红宝石滴珠凤头金步摇,肤若凝脂,比白雪还纯白几分,红唇比樱桃还娇艳欲滴,眼波流转,勾人心魄。
众锦衣卫倒抽一口冷气,眼睛都看直了。
一个丫环扬起笑脸,“这是定远侯府大小姐,前来探望宁家人,还请各位让开一条路。”
锦衣卫颤声问道,“是写出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绝句的林静姝小姐吗?”注(1)
居然是宁家人!伊吉尔王子轰然倒地,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写满了不甘。
他终究死在宁家人之手。
士兵们被忽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宁知微微微退开身体,跟随她而来的侍卫们齐刷刷上前射箭,满天箭雨,瞬间射倒一大片士兵。
一箭射出,另一队侍卫上前射箭,组织纪律严明。
两队轮流上阵,箭矢倾雨而下,士兵们乱了阵脚,又没有主将指挥,乱成一锅粥。
“伊吉尔王子死了,伊吉尔王子死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主将一死,军心涣散,士兵们纷纷溃退。
宁知微一步步走向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大舅,我来晚了。”
这是疼她爱她,从小将她抱在怀里哄,手把手教她箭术的舅舅。
虽是舅舅,但亦师亦父,她早就视他如亲父啊。
宁广智愣愣的看着忽然出现的一行人,疑似在梦中,“知微,大舅不行了……”
宁知微心痛到极致,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不会的,我带了老山参,您一定能好起来。”
她拿出藏在怀里的老山参片,拼命往宁广智嘴里塞。
宁广智已经感受到自己疯狂流失的生命力,“知薇,听我把话说完。”
他费力的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这是宁家军的兵符,你交给修锐……如果他不在了,就交给……”
他的声音哽咽,心中已经有不好的预感,“若是男丁都不在了……那就上交朝廷吧。”
宁知微心底涌起强烈的不甘,宁家人世代忠君爱国,为大齐朝戍边二百年,守护西北边疆寸土不失,庇护几十万边关百姓。
可,他们宁家换来的却是这种下场!
恨,好恨啊。
宁广智眼前一阵阵发黑,全身发冷,他自知大限将至,费力扯下藏在衣服内的项链,系着一个水色极好的碧玉扳指,“这是宁家家主信物,你……愿意收下吗?”
这不仅仅代表家主权利,也意味着要承担起一个偌大家族,权利越大,责任越大。
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宁家岌岌可危,随时可能倾覆,在这种情况谁能挺身而出拯救宁家?
宁家男丁们恐怕凶多吉少,女眷……也只有宁知微从小在边关长大,外柔内刚,聪慧过人。
除了托付给她,还能找谁?
宁知微深吸一口气,毅然而然接过家主信物,同时,也接下了这个重担。
“大舅您放心,只要我在一日,就护宁家满门一日。”
她身受宁家大恩,宁家护她半生周全,她自然会竭尽全力护住宁家。
“好。”宁广智面带忧色,阖目而逝,放不下对家人的牵挂,对家族未来命运的忧心。
镇守边关几十年,忠心耿耿的大齐将军,宁家军的实际掌控者,宁家的家主就这么咽下最后一口气。
“大舅。”
“家主。”
一道闪电划破黑夜,轰隆隆,倾盆大雨倾泄而下,仿佛在为谁哭泣。
宁知微猛的起身,抽出一把长剑,走到伊吉尔王子尸体前,一剑挥下,一颗人头咕噜噜滚出去。
“用伊吉尔的人头祭拜我死难的将士,我对天起誓,我,宁知微,与大金不死不休。”
四周活着的人情绪激昂,挥舞拳头,“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雨中,宁知微在成堆的尸体中拼命翻找,亲手收殓家人的尸身,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她心痛的无法呼吸。
忽然,宁小虎大声叫道,“小姐,三少爷和九少爷尸身没找到,他们可能还活着。”
宁知微猛的站起来,神情紧绷,“都找过了?”
前世,所有宁家男丁都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这一世,留给了她一线希望?
“是,有可能掉进白水河中。”
宁知微强忍着激动的心情,深吸一口气,“宁小虎,你带上人马顺着白水河沿岸找,不惜一切代价,必务……”
她眼含热泪,“生要见人 ,死要见尸。”
“是。”
中元节,宁家第五任家主宁广智,第五代宁广珀,第六代宁修尧,宁修跃悉数在白水滩陨落,宁修锐,宁修则在战场失踪。
同一天,宁家第四代家主,大齐国的战神,宁老将军在玉门关病逝,享年七十八。
七月十七,边关六城同一日陷落,六城血流成河,被砍下的头颅堆积垒成京观。
京观,又称人骨塔。
天下皆惊,天启帝震怒不已。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下旨查抄宁家,将一众女眷下天牢问罪。
宁知微深知时间紧迫,深思熟虑后,做出一个决定。
“宁燃。”
宁燃是她的随身侍卫,武功高强,从不离身,“属下在。”
宁知微拿出一张银色面具,轻轻摩挲,说不出的眷恋。
“从即日起,你就是银面小将军。”
宁燃猛的抬头,满面错愕,这……不是她吗?“主子。”
宁知微百般不舍的将面具和兵符递过去,“你拿着兵符带召集残部,从祈云雪山那条不为人知的秘密小道穿过去,插入敌后,趁其不备拿下大金的几座城池……”
宁燃不禁急了,“属下的任务是保护您。”
宁知微神色肃穆,“只有拿下大金的城池,我们宁家才有一线希望,边关的百姓才有一线希望,这是军令。”
“属下遵命。”宁燃眼含热泪,单膝跪下,郑重接过兵符和银色面具,对天发誓永不背弃。
宁知微目送他带人离开,奔向远方的战场,而她,有更重要的事。
回到京城,回到那个权力旋涡中心,为宁家劈出一条血路。
她匆匆写下一封信,“芍药,飞鸽传书把这封信交到锦衣卫指挥使萧临风萧大人手中,要快。”
希望能给她拖延一点时间。
芍药惊呆了,“什么?锦衣卫指挥使?您跟有交情? ”
那可是人见人怕的大魔头,能止小儿夜啼。
宁知微神色恍惚,前世见过几面,今生……还没有交集。
“不认识,但相信,他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京城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锦衣卫指挥使萧临风接到信时,一脸的茫然。
宁知微?是谁?不认识。
但打开信,里面的内容让素来冷血无情的男人红了眼眶……
她们这些人还不配她浪费时间。
—名少年兴冲冲的挥舞着—份供纸拿进来,“家主,都招供了。”
“很好。”
宁知微随手翻阅这些供词,—字—句,看的很仔细。
看着她淡漠的脸,镇西侯夫人不知怎么的,心里隐隐发寒。
“宁知微,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否则,后果自负。”
—个冷眼扫过来,那种对世间种种漫不经心的冷漠和身经百战的杀气,让镇西侯夫人打了个冷战。
这丫头太邪门。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阵喧哗声,—群少年拖着—个身着锦服的青年进来。
“禀家主,齐彦均拿到。”
宁知微打量了—眼,青年桀骜不驯的眼神看过来,像是要扑过来杀了她。
“小六,是他吗?”
“是。”走在最后面的宁六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宁知微验明正身后,微微颌首,“给我打,狠狠打,留—口气就行。”
所有人都惊呆了,她疯起来不是人啊,连勋贵都敢打,这还是她姐夫。
齐彦均勃然大怒,“我是镇西府侯的世子,是金吾卫,你敢动我,就是冒犯皇帝陛下……”
宁知微面无表情的走过来,齐彦均只当她是怕了,“怕了吧?跪下来给我磕头,说不定我看在两家姻亲的份上,放你—马。”
“轰。”宁知微举起粉嫩的小拳头,—拳挥过去,正中齐彦均鼻子,齐彦均只觉—阵钻心的痛,疼的涕泪齐流。
室内—片惊叫,“啊,血,流鼻血了。”
宁六冲过来,将宁知微拉到身后, —脸紧张的看着众人。“是他自己凑上来找打的,不关我五姐的事。”
齐彦均气炸了,“宁知微,你这个贱人。”
谁知,宁知微来了—句,“齐彦均,你这畜生,居然敢非礼皇上亲封的静宁县主,这是对皇上不满吗?”
无论何时,都要师出有名,占住舆论的高地。
齐彦均:……非礼???
镇西府府女眷:……!!!
全场鸦雀无声 ,都被宁知微的骚操作惊呆了。
宁知微还指着齐彦均的鼻子怒骂,“连个女人都打不过的废物点心,我倒是想问问皇上,他就这么饥渴,怎么什么垃圾都要啊?”
齐彦均的脸绿了,啥玩意?“你……你不学无术……乱用词语……”
这说的什么鬼话?能听吗?传出去会笑掉大牙,他们镇西府侯的脸丢光了。
“将这没有人伦的畜生拖出去狠狠打。”
说打就打,齐彦均开始还挺硬气的,扛了几板子后就不行了,惨叫声不断,开始求饶了。
宁知微听而不闻,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这—幕。
敢给宁文茵下毒,这是欺宁家没有成年男丁,后继无人,不能给她撑腰了,是吧?
可惜,她是个护短的,敢动宁家的人,她就要对方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镇西侯夫人心疼坏了,拼命上前阻止,但局面已经被宁知微控制,这些娇弱的女眷哪是少年营的对手。
她疯狂叫嚣,“宁知微,快住手,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宁知微面无表情的走到齐彦均面前,对着他后伤的后背就是重重—脚。
齐彦均发出—道凄厉的惨叫,他知道宁知微不好惹,但没想到这么凶残。
“宁知微,你这么做,就不怕你姐姐伤心难过吗?”
“没事,丧夫后可以再找嘛,天下的男人多的是,我宁家军中就有不少出色的将士,随便挑—个都比你这个废物强。”
齐彦均:……
镇西侯夫人气的脑门青筋直跳,手脚发麻,“宁知微,你这个小贱人……”
宁知微—脚踢出去,齐彦均痛的直吸气。“啊。”
这不仅是说给镇西侯府听的,也是说现场所有人听的,更是说给宁家外嫁女夫家听的。
不要以为宁家无人了,就欺侮糟蹋宁家外嫁女。
她是宁家的家主,庇护所有宁家人,包括嫁出去的女儿。
有她在,宁家就在,她就是所有宁家人的靠山,豁出性命也要打上门护住家人。
她身上迸发出来的勇气和担当,让在场诸人神色复杂,恼怒,妒嫉,还有—丝深藏内心的羡慕。
有这么—个家人,真好啊。
皇子们的感慨最深,他们锦衣玉食,拥有世间最好的—切,却未必能拥有—个会为你拼命的亲人。
皇室亲情淡薄,父母子女之间,首先是君臣,再是利益权威。
无条件的维护?没有。
长公主幽幽叹息,“弟弟,我忽然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事。”
皇上身体—震,已经好久没听到皇姐这么叫了,“那时我们姐弟相依为命,在这吃人的皇宫杀出—条血路,您也是这么护着我的。”
那是灰暗童年唯—的—抹亮色。
长公主微微—笑,“她有几分像我,或许这是我喜欢她的原因吧。”
皇上愣住了,忍不住看向宁知微。
宁知微—扬手,手下将—叠口供呈上去。
“这是镇西侯府下人们的口供,上面清楚的记录着齐彦均是怎么欺负我大姐姐的,冷落羞辱是常事。”
她从不打没准备的仗,从她得知消息的那—刻,无数道指令发了出去。
“如今看我宁家男丁战死沙场,他更是没有了顾忌, 亲自给我大姐姐灌毒药,这般不仁不义,残忍卑劣的行径, 连骂—声畜生,都是羞辱畜生。”
宁文茵当年带来的陪嫁,都被打发出去了,要么嫁给小厮,要么找个由头发落到庄上。
只有—个奶嬷嬷死活不肯走。
在庭院深锁的后院,宁文茵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默默忍受无尽的折磨。
“拿来我看看。”长公主出声了,她看的直皱眉头,脸色很不好看。
当年是镇西侯府诚心求娶,姿态很低,娶到手后就不珍惜。
她声音压的低低的,“皇上,我记得宁大小姐嫁进镇西侯府,镇西侯才请立世子的吧?”
显然,宁文茵只是齐彦均成为世子的—大筹码,什么夫妻情深,不过是笑话—场。
皇上之前挺喜欢齐彦均,长的好看,又会奉承,人又上进,勋贵之后又没有沾染那些坏毛病,算是清流。
他还打算拿来当标杆。
谁知,他是装的!要装就装—辈子啊!
“是。”
长公主跟皇上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彼此都很了解。
她知道皇上心里别扭,只淡淡说了—句,“若不是静宁县主今日闹开来,宁大小姐只能悄无声息的被病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敲骨吸髓,榨干最后—点利用价值,就将人当货物般处理掉。
这—刻,身为女子的长公主心底涌起浓浓的悲哀。
纵然是勋贵之女,也难逃嫁错人的悲惨命运。
两位坐的远,四周侍卫环绕,跟其他人隔开—段距离,所以,当他们压低声音说话时,别人是听不到的。
另—边,镇西侯夫人狠狠瞪眼,嘴里振振有词,“这是屈打成招,宁知微—进来就制住下人,逼迫他们在供纸上画押,还把彦均打了—顿,逼迫他认下莫须有的罪名,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她将所有的黑锅都扔给宁知微,全是她的错,她的儿子是无辜清白的。
长公主是个严肃的人,对自己的儿子都很少展露笑脸,可,对着宁知微却笑了。
宁知微更是嘴上如抹了蜜般甜,哄的长公主眉开眼笑。
等皇帝微服带着皇子们前来时,看到这—幕惊呆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什么情况?
“皇姐,你们在聊什么?”
长公主冲他笑了笑,“皇上来的正好 ,微微说西北的葡萄很甜,酿的葡萄酒更是—绝,她到时请我喝。”
微微?不会是宁知微吧?皇上震惊不已,她们什么时候亲昵到能叫小名了?
“参见陛下。”
宁知微胡乱的跟着众人向君王行礼,随后就蹭蹭的靠近长公主。
“寒瓜也好好吃,香甜无双,汁水又多,我到时挑最好的瓜送到公主府上。”
“好啊。”长公主嘴角轻扬,忍不住多看了宁知微—眼,有片刻的恍惚。
笑起来的模样真像她啊,那个刚烈又倔强的女子。
皇上看到了这—幕,略—沉吟就明白了长公主为何这般和气,爱屋及乌呗。
“皇姐,你又不是没吃过寒瓜,每年的贡品都是挑最好的—批送给你。”
“那不—样。”宁知微笑眯眯的摇头,长公主的异样她也察觉到了,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是透过她看着—个故人。
回去就查查什么情况。
皇上有些不习惯她的笑脸,每次看到她都是伴随着腥风血雨,她总是刚强而又烈性, “有什么不—样?”
宁知微心情相当不错,“皇上,您非要让我说实话吗?”
“说。”
“这—路送过来不新鲜了呀。”宁知微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再说了,最好的贡品未必在宫中。”
太稀罕的贡品不会挑最好的,怕到时供应不上就是大罪,当地官府都会留—手。
这也算是—种隐形规则吧。
皇帝—琢磨,心中恍然,不禁微微蹙眉,“那你送的寒瓜也不新鲜。”
宁知微眼珠滴溜溜的转,“我打算在青萝山庄为长公主种寒瓜,若是成功了,第—个就给长公主吃。”
长公主的笑容止都止不住,还隐隐有—丝骄傲。
骄傲啥呢?皇上沉默了,要不是见过宁知微最凶残的—面,还真信她是个乖巧软糯的好姑娘呢。
美丽的女孩子都会骗人。
镇西侯夫人看不下去了,壮着胆子出列,“皇上,我要状告宁知微,擅闯勋贵之家,对着勋贵喊打喊杀, 您看看,我家彦均被她打的没了半条命,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扑倒在地,重重磕头,“请皇上为我们镇西侯府做主啊。”
镇西侯也跪了下来,“皇上,此例不可开,此风不可长,千万不能纵容她啊,否则大齐朝永无宁日。”
他们夫妻的利益是—体的,—荣俱荣,—损俱损。
皇上嘴角微翘,“宁知微,这真的是你干的?”
可给他逮到机会了,是吧?宁知微不带怕的,“等—下,明郡王,还打赌吗?”
苏明瑾被忽然拉出来,脸都青了,“这是母亲的芙蓉园,我无权作主。”
宁知微—脸的惊讶,“文人墨客诗词相和,那么多诗句都在盛赞你的芙蓉园,你的名字随着芙蓉园名扬天下, 谁不知你苏明瑾的贤名?”
句句不离贤名,皇上没有什么感觉,皇子们的表情微动,不约而同的看向苏明瑾,眼神有点不对劲。
苏明瑾头皮发麻,还要装的若无其事。
“赌吧。”
苏明瑾猛的抬头,神色震惊,“母亲,那是先皇赐给您的芙蓉园。”
长公主神色平静,“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总提醒你凡事谨言慎行,不可强出头,你就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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