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伦敦悠闲度日。
坐在楼下懒散地晒着太阳时,有人影将我遮住。
是从A市赶来找我的同事。
当时我和江程离婚的事情闹得不可谓不大,以至于几乎公司所有人都知悉了我家的所在地。
我惊喜地发现在外面的大树下,还有几个身影。
我定睛一看,全部都是我曾经商务部的同事。
从他们口中,我知道了如今江家集团无人引领,竟然让赵眠当了掌门人。
各大对接人纷纷表示不满。
特别是我离职前靠喝六杯伏特加拿下的商会。
因为赵眠能力不足,他们已经撤资,正在寻找新的合作方。
江家集团将倾,他们这次过来,是想让我带着他们另寻东家。
我与江程的纷争多少影响了他们的生计。
带着对他们的愧疚,我回到了A市。
我回到A市的第二天,江家集团要召开记者会,来回应最近的经营问题。
我在酒店梳妆,画好口红,穿上往常上班的小西装。
因为几乎所有工作人员都认识我,我一路畅通无阻,走到了开记者会的大堂。
此时,赵眠正在被下面的媒体和个体散户问得大汗淋漓。
她看到我,脸色更为慌张,示意保安将我赶出去。
可保安一动不动。
他们比起赵眠更加明白,这家企业真正的主人是谁。
我双手抱胸,走上台阶。
同时,赵眠被保安拉下台。
她要挣脱,保安将她牢牢锁住。
我清清嗓子,道:「诸位?」
霎那间,喧哗的大堂变得格外安静。
我歪头,俏皮一笑:「好久不见,接下来将由我来回答诸位的问题。」
在我回来之前,我早就通过同事发来的资料了解了江家集团的现状。
虽然在衰败,但毕竟之前我打下的基础还在,所以还有救。
针对不同的问题,我对答如流。
赵眠不知道为什么安静了下来。
记者会结束后,媒体和散户心满意足地离开。
等我回到99楼的会议室,江家集团所有的股东正等着我。
为首的正是江程的母亲。赵眠走到她的身旁,朝我恶毒地笑,再也没有之前半分温婉模样。
我叹口气。
怪不得赵眠不吵不闹。
原来找到人给她撑腰了。
许母怒拍桌子:「赵眠是我指定的,你有什么资格把她顶替掉。」
其余股东议论纷纷。
股东大都是江家的旁系亲戚,这些人早已被江母收买,为的就是让我退出企业的经营。
我拿出法院给我的判决书,上面明晃晃地写着,江家集团,我占据了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议论声音停止。
我道:「我当然有资格。」
我拍拍掌,门外的同事给我送来赵眠的解雇书。
保安把她押走。
「这家企业,我想让谁来就让谁来。想让谁走就让谁走。」
我环顾一周:「所以诸位,还请安分点,多少还能拿到分成。」
「否则。」
我话音未落,警察冲了进来。
他们向江母出示逮捕令:「许青莲女士,你涉嫌经济犯罪,麻烦和我们走一趟。」
江母挣扎着被扣上了手铐。
她终于放下了她佯装的冷静,恶狠狠地对我说到:「申云,你会遭报应的。」
怎么会是我遭报应。
为了能够在不引起我注意的条件下转移资产到国外,她做了多少不该做的事。
我笑道:「诺,就如她的下场。」
这样的威慑下,就算他们和江母的关系再深,想必也不敢再造次。
时光流逝,江家集团在我的带领下不仅稳固了局势,甚至能将触角伸向全国各地。
我不断地以各种方式蚕食着他人的股份。
直到最后,所有的许家势力都被我清除干净。
为了不增加多余的商业风险,我没有将其更名。
至于江程,在我回到A市之前,他就已经变卖了自己所有的资产。
但按照他挥霍的性子,就算给他再多钱,他也会将其挥霍得一干二净。
夕阳西下,我完成一天的工作。
小作家完成了写生,在公司门口等我。
我们手拉着手,看到边上的一家灌汤包店。
我和他坐下,点了包子。
不一会,包子被服务员送上来。
而那个人是赵眠。
她看到我们吓了一跳,满脸不情愿地道:「小姐请慢用。」
她放下没多久,回去后厨的路上,碰到餐盘。
餐盘砰地一声滑落,碎了满地。
满脸横肉的老板走出来,把赵眠骂了一顿。
赵眠的腰弯得直不起来。
我顿觉无趣,起身想走。
小作家却拉住我的手,指向半掀开窗帘的后厨:「你看,那是不是江程。」
我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一个半秃臃肿的男人正低着头包包子。
虽然五官因为肥胖已经变形,但我还是认了出来。
我牵着小作家走出了餐馆。
前方晚霞美好,灯火闪耀。
我的人生要与过往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