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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听夏裴砚舟结局免费阅读亲妈被认回豪门,禁欲大佬夜夜哄番外

咬桃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是一束漂亮的朱丽叶玫瑰,显然是刚摘的,花朵上还染着水珠。妈妈以前很喜欢这种玫瑰,有时候很想她的时候,他会去玻璃花房那边待很久。现在,终于有机会亲手送给她。姜听夏很惊喜,接过玫瑰之后,踮起脚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谢谢宝贝。”傲娇小少爷整个人呆住了,下一秒面红耳赤,捂着额头逃也似的跑了。姜听夏“噗嗤”一笑,捧着花回房,找了个花瓶把玫瑰放进去,又嗅了嗅,放在了床头显眼的位置。裴砚舟一觉睡到傍晚才醒。他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朝一旁看去,“夏夏!”这么多年从没停止过想念的女人就坐在床边,冲他笑了笑,“我在呢。”裴砚舟直勾勾地盯着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她没骗他,她真的还在。姜听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错,退烧了。裴砚舟顺势握住她的...

主角:姜听夏裴砚舟   更新:2024-11-09 12: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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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听夏裴砚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姜听夏裴砚舟结局免费阅读亲妈被认回豪门,禁欲大佬夜夜哄番外》,由网络作家“咬桃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是一束漂亮的朱丽叶玫瑰,显然是刚摘的,花朵上还染着水珠。妈妈以前很喜欢这种玫瑰,有时候很想她的时候,他会去玻璃花房那边待很久。现在,终于有机会亲手送给她。姜听夏很惊喜,接过玫瑰之后,踮起脚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谢谢宝贝。”傲娇小少爷整个人呆住了,下一秒面红耳赤,捂着额头逃也似的跑了。姜听夏“噗嗤”一笑,捧着花回房,找了个花瓶把玫瑰放进去,又嗅了嗅,放在了床头显眼的位置。裴砚舟一觉睡到傍晚才醒。他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朝一旁看去,“夏夏!”这么多年从没停止过想念的女人就坐在床边,冲他笑了笑,“我在呢。”裴砚舟直勾勾地盯着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她没骗他,她真的还在。姜听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错,退烧了。裴砚舟顺势握住她的...

《姜听夏裴砚舟结局免费阅读亲妈被认回豪门,禁欲大佬夜夜哄番外》精彩片段


那是一束漂亮的朱丽叶玫瑰,显然是刚摘的,花朵上还染着水珠。

妈妈以前很喜欢这种玫瑰,有时候很想她的时候,他会去玻璃花房那边待很久。现在,终于有机会亲手送给她。

姜听夏很惊喜,接过玫瑰之后,踮起脚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谢谢宝贝。”

傲娇小少爷整个人呆住了,下一秒面红耳赤,捂着额头逃也似的跑了。

姜听夏“噗嗤”一笑,捧着花回房,找了个花瓶把玫瑰放进去,又嗅了嗅,放在了床头显眼的位置。

裴砚舟一觉睡到傍晚才醒。

他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朝一旁看去,“夏夏!”

这么多年从没停止过想念的女人就坐在床边,冲他笑了笑,“我在呢。”

裴砚舟直勾勾地盯着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她没骗他,她真的还在。

姜听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错,退烧了。

裴砚舟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夏夏,谢谢你,没有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倒是你,根本不信任我,连自己老婆都不认,我对你很失望!”

失望?

这两个字着实打击到了裴砚舟,他连忙说:“对不起,是我的错,别生气好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是吗?”姜听夏玩味一笑,“那我要好好想想,怎么惩罚你!”

他立即答应,“好,随你怎么罚,只要你高兴。还有……别再离开我。”

巨大的惊喜过后,就开始患得患失,怕这一切最终只是个虚无缥缈的梦,以至于裴砚舟的精神还是无法放松。

既然她回来了,怎么也不能再失去。否则,他真的会疯的!

晚饭时间,平时完全见不着人影的裴知礼破天荒地坐在了餐桌旁,边等姜听夏下来,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耳根又红了。

他都多大的人了,还把他当小孩子亲。但,或许只有妈妈,会一直把他当孩子看待。

不一会儿,姜听夏从楼上下来了,裴知礼的眼睛亮了亮。

然而看到她是跟裴砚舟一起下来的,那抹亮光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不甘。

晚餐相当丰盛,都是裴砚舟特意吩咐的菜式。

见满桌子都是自己爱吃的,姜听夏心口又是微微发烫。

这种被人记挂着的感觉,真好。

裴砚舟给她夹了不少菜,姜听夏也给他夹菜,“别光给我夹,你也多吃点儿,都瘦脱相了。”

裴砚舟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笑脸,舍不得挪开视线,“好。”

看他眼神拉丝,裴知礼什么吃饭的心情都没了,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

姜听夏率先发现他不对,“小礼,怎么不吃?”

“没心情!”

“不行,那也得吃。”她给他夹了个鸡腿,“不吃就是跟我过不去。”

裴知礼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裴砚舟,免得碍眼,低头乖乖吃饭。这个鸡腿,他一口一口地吃得很慢,好像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一旁路过的钟管家,“……?”

为什么他好像从小礼和那女人之间看见了一种……叫做血脉压制的东西?

小礼说她是他妈,那也不过是后妈罢了,就这样甘愿被她压制?

真是离了个大谱!



晚上,洗了个热水澡后,姜听夏换上一件丝质睡裙从浴室里出来,赫然发现卧室里灯居然关了,地上摆着一圈儿心形蜡烛,温暖的烛光跳跃着。

裴砚舟捧着一大束玫瑰走近她,语气微微紧张,“喜欢么?”

姜听夏忍不住笑起来,接过他递过来的花,“你怎么学起儿子了?”

“不能被他比下去。”

他醒来时看到床头上有一束玫瑰,问了钟管家之后得知是臭小子送的。趁他病倒抢先对他老婆示好,呵。

虽然这样的小惊喜,裴砚舟已经给过很多次。但隔了十三年,意义就不一样,姜听夏亲了亲他的唇,“谢谢老公,我很喜欢。”

裴砚舟看着她低头嗅玫瑰的模样,不由得出神。

她很美,一点儿没变。

可他呢,已经人老珠黄。她会不会嫌弃他?

裴砚舟突然心里发慌,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姜听夏把这一大束玫瑰也暂时放在床头,打算明天再找个更大的花瓶放进去。

还没转身,就被男人从后面抱住了。

“夏夏……”裴砚舟就这样抱着她,从她看不见的角度,低头亲吻她的耳朵,然后往下,抵达耳垂的敏-感点。

“唔……”姜听夏轻颤了下。

裴砚舟嘴角微勾,确实是他的夏夏,反应一模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吻着,姜听夏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主动迎合他。

彼此呼吸交织,气温不断上升,在这个私密的空间里,暧昧因子持续发酵,似乎有某种压抑了很久的情绪想要倾泻而出。

裴砚舟如同一个行走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找到了水源,失控地索取着,而后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来,朝床边走去。

他将她困在怀里,更忘情地吻她……

两人难舍难分。

裴砚舟呼吸紊乱,望着她眼睛水汪汪,脸颊晕红的模样,跟记忆中别无二致。可他……

年龄和外貌的落差,让他心底的自卑感突然更强烈了,感觉碰她都是对她的亵渎。

他连忙支撑起身体,“对不起。”

姜听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了,笑着说:“老夫老妻了,不用一直说对不起。”

他放开了她,惭愧道:“我……还有点不适应,需要时间缓缓。”

姜听夏看出他似乎在顾虑什么,又笑了笑,“好,那你缓缓。我有点儿累,先睡了。”

裴砚舟懊恼着到浴室洗了把脸,努力让自己冷静。等他出来的时候,姜听夏已经睡下了。

她侧躺着蜷成一团,微卷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紧闭着眼,睡容恬静,像是传说中的睡美人。

裴砚舟小心地在她身旁躺下,屏住呼吸,伸手将她轻轻搂入怀里。

姜听夏察觉到什么,习惯性地往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个舒服的位置,沉沉地睡了过去。

裴砚舟吻了吻她的头顶,看了她许久,才舍得闭上眼。

这是他这十三年来,睡得最好的一觉。



翌日一早,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入,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卧室的静谧。


她想念关心孩子们,在他看来竟然是在打他们主意,姜听夏被他气笑了,“好啊,现在就去验DNA,我倒要看看,没话说的是你还是我!”

裴砚舟冷哼了声。

这女人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狂妄,非得狠狠打她脸才行是么?

工作人员拿了姜听夏和钟管家带来的那根头发去做鉴定,可惜检验结果最快也得六个小时,为了防止姜听夏耍什么手段造假,裴砚舟哪儿也不许她去,两个人就在这儿等结果。

钟管家率先回到裴家,一进门就听到了裴知礼的声音,“钟叔,怎么样,头发送到那老男人手里了?”

钟管家抬头看去,挺拔的少年穿着深灰色睡衣,随意地倚靠在楼上栏杆旁,手里拿着罐啤酒轻晃,整个人都吊儿郎当的,没个正经样子。

他叹口气,点点头说:“送到了。小礼,他怎么说也是你爸,还是要尊重一些的。”

裴知礼很是不屑,“呵,他哪里有当爸的样子,我凭什么尊重他?”

“……”钟管家哑口无言。

这些年来,裴砚舟确实没尽到做一个父亲的责任,尤其是五年前的那件事……使得他和裴知礼的关系彻底崩坏。

钟管家有些痛心,但也只能说:“好了,不说这个了。小礼,明天还要上学呢,早点休息吧。”

裴知礼翻了个白眼,回到房间,仰头将啤酒一饮而尽,而后颓然地瘫在了椅子上。

脸上还隐隐作痛,那一巴掌可真狠。

他自认为对裴砚舟已经够尊重的了,如若不是,他早就被他打趴下了,会给他打他的机会?

裴知礼长舒了口气,垂眸看向面前的书桌。

他拉开左边的抽屉,拿出一个镶满钻石的复古怀表。

表盖随着他手指的轻弹打开,里面是一张他和妈妈的合照。照片很小,却是他藏了很久的,都有些微微泛黄了。

好在妈妈的模样和笑容还很清晰。

她把小小的他抱在怀里,淡金的阳光洒下,她笑得是那么温柔耀眼。

当时的他只有三四岁,到现在已经不记得照片是在哪里拍的,但他真的很想再体会一次被妈妈抱着的感觉。

脑子渐渐放空,仿佛穿越过时间,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妈妈总是抱着他,牵着他,会给他做各种好吃的小饼干小蛋糕,会陪他一起玩,会给他讲睡前故事……

怀表里的指针还在走,像是在提醒他,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可是……

妈妈,即使你已经离开十三年,我还是很想你。

裴知礼合上怀表,沉重地闭了闭眼,密长的睫毛轻颤。

过了几秒,再睁开的时候,他的眼底浮现出一抹决绝。

那个老男人要是真想玩替身文学,那个女人要是真想进驻这个家……那他就陪他们玩玩,哪怕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



夜越来越深,姜听夏坐在鉴定中心走廊的长椅上,转头看一眼身旁的男人。

他的表情严肃又冰冷,浑身都是低气压,好像在盘算着等结果出来后要怎么收拾她。

姜听夏挑了挑眉,好奇地问:“裴砚舟,如果检验结果显示,我就是姜听夏,你会怎么样?”

“……”裴砚舟一下被她问住了,怔怔地看着她。

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张脸,每次看到都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冲击,就像十三年前的姜听夏真的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但这不可能,所以每见这个女人一次,就要被折磨一次。

今晚,就跟她彻底做个了断!

裴砚舟嘲讽道:“相信一个人会死而复生,而且是死了十三年复生,还不如相信我是秦始皇。”

“那就等着瞧吧。”

“呵。”裴砚舟没当这话当一回事,死鸭子嘴硬罢了。

彼此没有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姜听夏越来越困,头一点一点的。

裴砚舟强忍着睡意,他不能有半点松懈,不然这女人就有机会造假!

忽然的,肩膀一重。

他转头看去,没想到她竟然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推开她。但是,看着她的脸,他又恍神了。

这一幕让他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他给姜听夏讲解习题,她有时候听着听着就犯困了,直接靠在他肩上睡着。

他不忍心吵醒她,就这样看她的睡颜。她平时就跟个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这时候倒是很安静,也很可爱,让他不知不觉地就看入迷……

裴砚舟的喉头滚动了下,最终还是没把她推开,默默把手收了回去。

看在这女人把姜听夏的行为习惯都模仿得这么像的份上,他暂时再忍她一会儿。

虽然时隔十三年,可裴砚舟还是裴砚舟,他身上还是姜听夏熟悉的气息,她睡得很安心。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被一道手机铃声吵醒。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正靠在裴砚舟的肩上。

他竟然没有推开自己。

姜听夏同样想起了以前靠在他肩上睡着的日子,鼻子又有点酸。手机还在不停地响,她只能先听电话。

屏幕上显示的是商洵的名字,裴砚舟睨了一眼,心底那股莫名的怒火火瞬间又窜了上来。

姜听夏接起电话,“喂?”

那头传来商洵的声音:“你在哪儿?这么晚没回来,奶奶很担心。”

“我有点事要处理,今晚不能回去了,告诉奶奶不用担心。”

商洵下意识地想问是什么事,但又觉得自己才认识她,不好过问太多,只好说:“好,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打给我。”

“嗯,谢谢。”

姜听夏挂断电话,裴砚舟讥讽的声音响起,“要是让你这个新找的小白脸知道,你正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会怎么想?”

他又在说什么?

商洵什么时候成她的小白脸了,他见过人家吗,就在这儿胡说八道,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姜听夏咬牙,跟他杠上了,“这跟你有关系吗?反正你也不相信我是姜听夏!”

裴砚舟只觉得荒谬可笑,不再跟她掰扯,耐着性子等报告。

许久,检验结果总算是出来了——


“说我是你死了十三年的老婆?那估计会随机吓死一个不明真相的小可爱。”

裴砚舟不以为意,“用得着管别人?”

“话是这样说。”姜听夏撇嘴,“但是情况特殊,我可不想被抓去做科学研究。这样吧,就让别人认为我是你的新欢好了。”

裴砚舟沉默了几秒,“这样太委屈你。”

她就是他唯一的妻子,这辈子的挚爱,怎么能说是新欢?

“我能回来就该谢天谢地了,这算什么?你真想让我被抓去研究?”姜听夏挽住他的手臂,“其实说是新欢也没错,我死而复生,你就当这是一个全新的我,我们重新开始生活。”

重新开始。

裴砚舟被这几个字触动,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本来陷入无边黑暗的人忽然就看见了一丝光亮,绝望都变成希望。

他握紧她的手,声音沙哑,“好……都听你的。”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车子缓缓驶入裴家别墅,裴砚舟一进门就喊,“钟叔!”

钟管家听到声音连忙赶过来,“先生,你回来……”

他的声音忽然噎住。

看到裴砚舟竟然是跟姜听夏一起回来的,两人还十指相扣着,钟管家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是老眼昏花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等他搞清楚,就听到裴砚舟吩咐道:“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是。”钟管家稀里糊涂着,把别墅上上下下的帮佣连同保安都叫了过来,在大门外排成两排听候指示。

裴砚舟握着姜听夏的手,掷地有声地对所有人说:“从今天开始,她,姜听夏,就是这儿的女主人!一切都听她的,明白了?”

女……女主人?

这太突然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十三年过去,这里换了一批人,姜听夏都不认识,笑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你们好,我是姜听夏。”

帮佣之中有些人是在裴家工作了好些年的,知道老爷子老太太没少让裴砚舟再娶一个新太太,可他都当耳边风。可现在,新太太就这么水灵灵的,猝不及防地就出现了!

不过说实话,这位新太太真是年轻漂亮啊……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很有感染力,看着是个好相处的,那他们就放心了。

“恭喜裴先生和太太!”一群人齐刷刷地说着,让姜听夏怪不好意思的。

裴砚舟又吩咐钟管家,“立即给她准备好生活用品,当季最新款衣服包包什么的全都送来。”

钟管家还懵着,反应过来后连忙应下,“是……裴先生,那东西送来后放哪儿?这位小姐,不……太太,住哪个房间?”

“当然是主卧,还问这种废话!”裴砚舟扔下这么一句,牵着姜听夏上楼。

钟管家,“……”

不是,这就直接让她住主卧了,那不是只有裴先生自己和他过世多年的妻子才能住的吗?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风中凌乱了!

钟管家只能看向裴知礼,忍不住问:“小礼,这是怎么回事?先生他怎么突然就让那个女人当这儿的女主人了?”

“不然呢?”裴知礼斜他一眼,“那是我妈,当然是这儿的女主人,难不成让别的女人当?”

“……!!”连这位叛逆不驯的小少爷都被收服了,钟管家更凌乱了!



回到主卧,姜听夏打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想到自己这一次是以女主人身份回来的,鼻子微微泛酸。

既然回来了,那么从现在开始,她会拼尽全力去维护这个家!

“夏夏……”裴砚舟从后面抱住她,化身一只黏人的大狗,怎么都不愿意放手。

他把脸埋入她的后颈,哑声说:“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么?你说过最不喜欢男人喝酒,可是,失去你,我真的很痛苦……只能把自己灌醉,才能好受一些,才能勉强睡着。”

“我快要疯了,觉得自己随时都会精神失常,变成一个神经病……昨晚我在墓园,靠着你的墓碑,满脑子想的都是死了算了,也许就能见到你。我不想活了,不想再应付任何人和事,真的太累了……好在,在我想要放弃自己的时候,你回来了。”

昨晚上……他竟然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姜听夏转过身,双手环住他的腰身,看着他苍白憔悴又瘦削的脸,眼眶微红,“嗯,我回来了。以后……”

“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裴砚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再次将她抱紧。

“好,再也不离开了。”姜听夏把脸埋入他颈窝,闭上眼睛,睫毛上一片湿润。

裴砚舟这次的病来得凶,又开始低烧,姜听夏强迫他卧床休息,想起身倒杯水让他吃药,却被他抓住手腕,“夏夏,说了不离开我的。”

直到现在,他还觉得不真实。他怕自己一眨眼,一放手,她就会再次消失。

“不离开,我只是想给你倒杯水。”

他固执道:“让帮佣进来倒,你别走。”

之前没发现他黏人到这种程度,她得寸步不离地陪着啊?

姜听夏好笑又无奈,“好吧,我不走,就在这儿陪你。”

帮佣倒了杯水过来,裴砚舟按姜听夏说的吃了药。在药性作用下,强烈的困意袭来,可他不敢睡着,他真的怕……

“睡吧。睡一觉,应该就好多了。”姜听夏安抚着,见他还是强撑,握住他的手,“放心,等你醒来,我一定还在的,相信我。”

有她这句话,裴砚舟才安心一些,缓缓地阖上眼。

等他睡着,姜听夏的手又麻了。她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手,确认他短时间内不会醒,这才起身走出房间。

自从回来后,小礼就一声不吭的,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而且他好像对她和裴砚舟亲近很有意见,她得去看看,不希望顾此失彼。

然而一打开房门,竟然发现裴知礼就倚靠在门边,不知道待了多久,她不由得笑起来,“宝贝,你在这儿做什么?”

宝贝……

裴知礼一阵错愕。

小时候妈妈经常叫他宝贝,弟弟妹妹出生后,宝贝这个称呼就不再独属于他一个人。再长大一些,妈妈就叫他的名字,叫宝贝的次数少了。

现在,再一次听到这个称呼,裴知礼的心蓦地漏跳一拍,耳根迅速爬上红晕。

他眼神躲闪了下,将藏在身后的东西递给她,“这个……给你。”


姜听夏那边,又有个以前的合作伙伴跟裴砚舟打了个招呼,“裴先生,好久不见,有空聊几句吗?”

裴砚舟想让姜听夏一起过去,她却说:“我看见岁岁了,我想过去找她。”

“好,小心点儿,那丫头从小就鬼主意多,顽皮捣蛋,没少捉弄她两个哥哥。”

姜听夏立即纠正,“那叫活泼可爱,不叫顽皮捣蛋,你懂什么?”

裴砚舟无奈一笑,“好好,活泼可爱。但现在她认为你是后妈,对你敌意很大,所以要提防些。”

“放心,我自有分寸。”

姜听夏看向姜岁岁所在的方向,小姑娘漂亮可爱,充满着朝气活力,很难将她跟恶梦里那个被弃尸大海的倒霉蛋联系在一起。

不管那个梦是不是带着某种预兆,她也要防范于未然,不能让孩子们出事!

裴砚舟走开后,姜岁岁抓住时机朝着姜听夏走近。

姜听夏勾起嘴角,索性迎上去对她说:“岁岁,今天很可爱。”

姜岁岁哼了声,从路过的服务生手里端过一杯葡萄酒。

姜听夏微笑道:“小孩子不要喝酒。”

“什么小孩子,我才不是小孩子!还有,你凭什么管着我,你以为你是谁?不要脸!

姜岁岁自认为她的话已经说得很难听了,可姜听夏竟然一点儿都不生气,仍旧是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甚至从这女人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纵容宠溺的意味。

“?”一定是她眼花了!

心机叵测的恶毒后妈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又不是亲妈!

姜岁岁气恼地鼓起腮帮子,“笑什么,没听到我说什么吗?”

“真可爱。”她生气的模样就像只小河豚,姜听夏怎么看怎么喜欢。

姜岁岁,“……??”

她没事吧?

“别以为你夸我两句我就会接受你!这种好听的话你对我爸说了不少吧,把他哄得晕头转向的,我可不会!”

姜听夏反问道:“是吗?既然你这么清醒,怎么会被黄毛哄得不要不要的,还跟你爸大吵一架不回家了?”

姜岁岁一听就不乐意了,“谁是黄毛?纪辰才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他对我很好的,我们在一起很开心!”

原来黄毛叫纪辰啊。

姜听夏又笑,“什么喜不喜欢的?要是有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傻姑娘给我花很多钱,我也可以提供到位的情绪价值。”

“不要用你肮脏的思想去质疑我和纪辰之间的感情!”姜岁岁气急败坏,抬手就要将葡萄酒往她身上泼去,她本来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没想到的是,姜听夏像是提前预料到她想做什么,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葡萄酒洒在了地上。

姜岁岁猝不及防,身形不稳就要栽倒,好在姜听夏及时拉住了她,笑眯眯道:“都说了小孩子不要喝酒,等你成年了再说吧。”

“你——”姜岁岁面红耳赤。

她原本的设想是,把葡萄酒泼到她身上,酒渍是很难洗掉的,如果没有换洗衣服,她就得一直穿着脏污的礼服,在众人都光鲜亮丽的宴会,这无疑是非常丢人的。

可是,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快!

姜听夏玩味道:“想泼我?这样的伎俩我早在你没出生之前就经历过了,小朋友。”

以前她跟裴砚舟参加老爷子老太太的寿宴,也许是当时裴砚舟魅力太大,总有些嫉妒她的女人用这种手段,毕竟简单又有效,而且还可以将它归咎成“不小心”和“意外”,不会被追究。

姜听夏继续说:“如果你拿的不是葡萄酒,我或许还不确定你要泼我。但你偏偏拿的是这种不容易洗掉的东西,意图就很明显了。”

姜岁岁惊愕地看着她,这时,一道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岁岁,你在干什么?”

她回过头,就看见裴砚舟站在她身后。或许是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他脸色很不好看。

“我……”姜岁岁眼神躲闪了下,“没干什么!”

“是么?”裴砚舟看向姜听夏,“她刚才是不是想要泼你?”

姜岁岁以为,这个后妈肯定会抓住机会向裴砚舟告状,已经做好了辩解的准备,却听到她说:“没什么,是我自己没拿稳酒杯,跟她没关系。”

姜岁岁很意外。

不对,她肯定是在装模作样,扮演一个假好人获得她的好感,她才不会上当!

裴砚舟严肃道:“岁岁,平时你胡闹就算了,今天是在别人的宴会上,你还这么不懂事!到时候丢人的不仅是你妈,连裴家也会跟着一起丢脸,别忘了今天你爷爷奶奶也在!”

“我……”被他这么一说,姜岁岁忽然意识到了这件事不简单,她做出这种事确实也会让裴家难堪。

她很是理亏,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扁着嘴说:“我不要理你们了,我去找爷爷奶奶!”

看着她跑走的身影,裴砚舟揉了揉眉心,“我是不是对她太凶了?”

从小到大他都没指责过女儿什么,只是对她跟黄毛早恋这件事恨铁不成钢。但刚才看到她对姜听夏这样出言不逊,没大没小的,他实在看不下去。

姜听夏忍不住笑起来,“你刚才有点做爸爸的样子了,不错,再接再厉。”

见姜岁岁跑到了老爷子和老太太那边,她推了推裴砚舟,“但是吧,你去安慰她一下好了,她现在肯定是接受不了你为了我凶她。”

裴砚舟无声叹气,“好。”

养孩子真是一门大学问,就算他以前是学霸也被难倒了。

姜听夏有点儿饿,朝着甜品区走去,没想到竟然对上了安晴。

安晴双手换在胸前,倨傲地斜睨着她,“看来你挺适应砚舟新欢的身份。”

姜听夏看她的眼神同样不屑,“这话说的,好像你是旧爱似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安晴笑了笑,“我只是想说,刚才岁岁是怎么对待你的,我都看见了。你想长久地跟砚舟在一起,肯定要获得孩子们的认同。岁岁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就相当于她的妈妈,我知道你一定想跟她打好关系吧,那……不如我们去休息室那边,好好说说?”

“行啊,我正好对岁岁的事很感兴趣。”

姜听夏看出她要玩花招,但她不介意陪她玩玩!


一个星期后。

华灯初上,一辆黑色豪车缓缓在安家别墅门前停下。

司机打开车后座的车门,穿着剪裁得体的纯手工黑色西装,身材挺拔的男人率先下车,然后绅士地朝着车里的人伸出手。

现场已经来了不少宾客们,在认出男人后,一个个都惊呆了。

这……这居然是裴砚舟?

他们很久都没看见他了,自从退圈后,关于他的新闻全是负面的,形象也是不修边幅的中年大叔,泯然众人矣,完全没了之前国民男神的样子。但现在……

精心打理过的发型,头发全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那张俊美的脸在现场灯光映衬下更显棱角分明,五官尤其深邃。

怎么看都是状态回春了!

所有人还在惊讶中,就看见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搭在他的手上。

然后,穿着一袭月白色长礼裙的年轻女人从车里下来,微卷的长发及腰,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绝对的骨相美人,气质出众如同夜空中皎洁的白月光,令人神往。

裴砚舟站在她身边,似乎也黯然失色。

他握紧姜听夏的手,深深地看着她,“夏夏,今晚的你,真美。”

姜听夏冲他笑笑,“多说几句,我爱听。”

裴砚舟凑近她一些,“等回去之后,我慢慢说给你听。”

两人之间实在是有些暧昧了,只要有眼力见的人,都知道他们关系肯定不简单。

裴砚舟微微抬了抬胳膊,姜听夏默契地挽着他的手,在一众注视的目光中走进了别墅大门。

好在她以前没有在公众面前露面过,也很少参加这样的宴会,认识她的人很少。不然的话,她还真不好堂而皇之地跟着裴砚舟出席,恐怕会让很多人都怀疑见鬼了。

而今晚的主角安晴,也精心打扮了一番,请了顶尖团队帮忙做造型,还换上了一身宝蓝色带细闪碎钻的高定礼服,衬得她妆容更精致,肤色也格外的白,一出现就被宾客们各种夸。

安晴一一笑着回应,满心期待着裴砚舟的到来。

没多久,她等的人总算来了,却是跟着另一个女人来的。

虽然裴砚舟说了会跟他这个所谓的妻子一起来,可真正看到时,还是觉得很刺眼!

一路上有不少人都跟裴砚舟打招呼,一个体形发福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地上前,热情道:“裴先生!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林氏置业的……”

裴砚舟客套地点了点头,“林总。”

林总看向姜听夏,惊叹她的美貌,今晚在场的女人都没有她耀眼。

他好奇地问:“这位小姐是?”

裴砚舟也看向身旁的人,眼神蓦地变得宠溺,“我妻子。”

“啊?”林总有些惊讶。

听说裴先生对亡妻情深义重,身边十几年都没有女人。他还跟圈里人说过裴先生好定力,居然能为一个死去的女人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结果,还是打脸了啊!

裴先生不但再娶,还是个这么年轻漂亮的。

不过同样身为男人,林总表示非常理解。

安家老爷子观察着裴砚舟,转头对身旁的安晴说:“这就是你说深情专一,所以喜欢了很多年的男人?他现在还不是有了新欢,你怎么看?”

安晴咬咬牙,“那又怎么样?爷爷,你觉得一个这么多年都孤家寡人的男人,会突然对女人感兴趣?那女人肯定是使了什么手段,让裴砚舟的心暂时落在她身上。不过,肯定不会长久的。”

安老爷子瞪起眼,“什么意思,你还想等他?你也不看看你几岁了,万一他跟那个女人玩好多年,你也要等着?”

“当然不,这次我回来了,再次见到他,当然是要主动出击的。”

这时,一只小手拉住她,“晴姨!”

安晴转头看去,是姜岁岁。

她扎着双马尾,穿着套粉色洛丽塔裙子,青春又可爱,就像个洋娃娃。

安晴立即换了副笑脸,“岁岁,你可来了,晴姨特意让厨师做了你喜欢的抹茶蛋糕。走,晴姨带你去吃。”

“好呀。”姜岁岁说着,跟安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就跟着安晴朝甜品区走去,边走边小声说:“晴姨,我已经想到办法整那个女人了。”

安晴内心窃喜,却装作一脸担忧,“岁岁,你确定吗?这么做的话,万一你爸爸不高兴……”

姜岁岁撅起嘴,“哼!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他没经过我同意就给我找了个后妈,我还不高兴呢!晴姨,你也会帮我的对吧?”

“当然了,晴姨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

“太好了!还是晴姨好。”姜岁岁抱住她的胳膊,亲昵地蹭了蹭。

安晴搂住她,笑着问:“岁岁,晴姨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今天跟你爸出席宴会的是我,以他妻子的身份,你能接受吗?”

姜岁岁猛地抬头看她,眨了眨眼,“我……没有想过。”

其实她当然是不愿意的,妈妈只有一个,谁也不能取代。

总之爸爸不管娶谁,她都不会承认,换成晴姨也一样。虽然她对自己真的很好,可她顶多把她当大姐姐,从来没有把她当妈妈看过。

姜岁岁嬉笑了声,有些敷衍道:“我也不知道,我没想过要个后妈。”

安晴的脸僵了僵,而后又笑了,“但再怎么样,如果晴姨当你妈妈,总比别的女人要好对吧?从小到大,晴姨对你好不好,你难道感受不到吗?你小时候要买什么,晴姨第一时间给你买,还带你出去玩,给你讲故事,辅导你写作业……”

“当然感受到了,我没说晴姨不好呀。”

姜岁岁撒娇似的抱着她的胳膊晃了晃,然后松开她,“我去找那个女人了。晴姨,你等着看我怎么让她丢脸吧!”

等她跑走,安晴眼神沉了沉,然后拨通一个电话,“喂,我让你们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安小姐,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

挂断电话,安晴望着姜听夏的方向,冷冷地笑了起来。

姜岁岁只是个小孩子,能掀起什么火花,估计只是小打小闹罢了。关键时刻,还是得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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