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还以为陛下真向着江贵妃禁足我,如今看来,是给我一段好日子过呢。”
芝兰走近一步:“小主,听说皇上最近常召顾婕妤去乾坤宫,可半夜又偷偷来我们这,等禁足解除了,小主要去对顾婕妤好些才好。”
林婉宁点点头:“你说的是,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影响我们姐妹情谊。芝兰,你说陛下不会又使什么阴招对付我吧?为什么叫了顾姐姐,又跑来逸梦轩?难道是离间计?”
“应该不会吧?皇上来逸梦轩没人知道呀。”
这夜,林婉宁半夜醒来,床铺冷冰冰的,只她一个人了。
裴玄清夜夜在这,像个天然小火炉一样暖和,她抱着睡得很安心。突然没了这个人,又像从前一样,她到半夜都是手脚冰凉的,还有些不习惯,后半夜再也睡不着了。
……
福寿宫
很快裴玄煜就回京了,由引路太监带着到了福寿宫,那太监恭敬道:“皇上事务繁忙,请王爷先去拜见太后。”
裴玄煜应了声:“有劳公公。”便径直入了福寿宫。
云太妃见着儿子立马迎上来,激动的拉着他的手哭个不停。
太后看着云太妃:“煜儿回来看你,不是好事吗?你哭成这样做什么?”
云太妃眼里的泪止也止不住:“是好事儿,我就是高兴,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煜儿了。”
裴玄煜身着玄色素衣,嘴角也挂着一丝淡淡笑意,不似裴玄清的深情温柔,也不似慕容逸尘的让人如沐春风,而是长年征战沙场之人才有的带着一丝戾气:“太后,母妃,儿子这些年在外征战,没能在二老膝前尽孝,这次回来,定要多住几日,好好陪陪二老。”
云太妃还是流着泪:“好,好……”
太后看着眼前老泪纵横的云太妃,不禁唏嘘,想当年,多春风得意,张扬跋扈的人,老了老了,不还是沦落到在他人屋檐下苟且偷生。
收回思绪,太后带着慈祥的笑意:“清儿前朝事多,我们且等等他。”
裴玄煜恭敬点头:“应该的。”
钱宜双忙笑着接话:“王爷此次归京快到年下了,宫中事务繁忙,本宫又有孕在身,本该为王爷接风洗尘,只是年下诸事不便,荣妃特意与本宫商议,与除夕宫宴办在一起,也算大家一起热闹了,还请王爷别见怪啊。”
裴玄煜点头:“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在军营里粗糙惯了,不在意这些的。什么接风宴,不办臣还更自在些。”
云太妃心里自是不满的,自己儿子在边疆受苦这么多年,回来冷冷清清连个接风宴都没有。
可现在后宫太后都不管了,更轮不着她说什么。只是心疼的看着自己儿子。
此时,外头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裴玄煜和钱宜双忙起来迎,裴玄清也定定的受了裴玄煜的臣礼,又向太后行了礼,才开口道:“皇后有孕,不必多礼。”
“二哥归京,一路可还顺利?”裴玄清并未停留,顾自落了座。
裴玄煜微低着头:“劳皇上挂怀,一路都好。”
裴玄清抬眸看了一眼,才冷冷道:“坐吧。”
几人按尊卑位落坐,就有宫人进来一一上了膳。
裴玄清拿起筷子,看了一眼裴玄煜:“二哥尝尝这宫中的膳食,可与从前有所不同?”
裴玄煜得了授意,才拿起筷子:“宫中膳食自是比北部强了许多的。”
裴玄清优雅的用着膳,又淡淡开口:“北部前两年不安分,如今倒是太平了许多,是二哥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