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桢羽萧璟州的女频言情小说《猫碗通古今,我在荒年娇养废太子姜桢羽萧璟州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绿薄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幕降临,止弋城外燃烧起零星火堆。萧璟州抱着学习机,看到上面弹出一个窗口。电量过低?何为电量?他只知道右上角,有个小格子逐步减退。现在由绿色变成了红色。他伸出手点击确认,学习机里的小羊还在说话。下一瞬,屏幕彻底黑屏。这是怎么回事?他伸出手往屏幕上戳戳戳。难道姜姑娘送来的书,被他给弄坏了吗?思及此,萧璟州立马放下学习机,写信给姜桢羽。……21世纪。姜桢羽熬了夜,从白天睡到天黑,依旧觉得没精神,好似身体被抽空一般。她从冰箱拿出一瓶冰水,喝了几口才觉得清醒过来。她拎着水走到客厅,就看到茶几上放着学习机,木碗里还有一封信。万分抱歉,璟州好似把姑娘送的书弄坏了。不知此书还能不能修缮?坏了?磕了?碰了?姜桢羽按开机键,发现电量变0.原来是没电了...
《猫碗通古今,我在荒年娇养废太子姜桢羽萧璟州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夜幕降临,止弋城外燃烧起零星火堆。
萧璟州抱着学习机,看到上面弹出一个窗口。
电量过低?
何为电量?
他只知道右上角,有个小格子逐步减退。
现在由绿色变成了红色。
他伸出手点击确认,学习机里的小羊还在说话。
下一瞬,屏幕彻底黑屏。
这是怎么回事?
他伸出手往屏幕上戳戳戳。
难道姜姑娘送来的书,被他给弄坏了吗?
思及此,萧璟州立马放下学习机,写信给姜桢羽。
……
21世纪。
姜桢羽熬了夜,从白天睡到天黑,依旧觉得没精神,好似身体被抽空一般。
她从冰箱拿出一瓶冰水,喝了几口才觉得清醒过来。
她拎着水走到客厅,就看到茶几上放着学习机,木碗里还有一封信。
万分抱歉,璟州好似把姑娘送的书弄坏了。
不知此书还能不能修缮?
坏了?
磕了?碰了?
姜桢羽按开机键,发现电量变0.
原来是没电了。
她翻出一个USB充电器,给学习机充上电。
这才回了封信给萧璟州,告诉他学习机没电了,不是坏了。
万幸,没坏就好。
姜桢羽记得萧璟州说这两日,就能到达流放的地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明日入城。
太好了!
萧璟州他们总算是到地方了。
这样也能光明正大收货了。
白天她光顾着传送粮食,全然忘记问顾镇北的情况,又写了一封信过去。
劳姑娘挂怀,舅舅安然无恙。明日便入秋了,姑娘此前看到的预言,应当得以改写。
姜桢羽得知顾镇北没事,心中高兴不已。
她也算是拯救了一代豪雄!
……
“殿下,神仙说天书如何了?”
陆晨得知天书坏了,心脏都差点从嗓子眼崩出来。
萧璟州收好信,淡声道:“神明说没电了,充完电就能继续用。”
他不知道何为没电,但隐约能猜出是那小格子的问题。
小格子越少,甚至变红,都是没电!
陆晨不明就里,这话听到他耳中自动转化成,天书需要仙气才能继续用!
围聚在火堆边的众人,看着远处漆黑的城墙,个个心沉谷底。
顾镇北看到颓废的众人,给众人鼓劲儿道:
“咱们历尽艰辛走到止弋城,一路有神仙护佑,何惧于此?”
这话瞬间引起众人共鸣。
“咱们有神仙护佑,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对对对!”
“说不定入城后,咱们就能安定下来了!”
张达等人离得远,偶尔听到神仙的字眼,嗤之以鼻,觉得顾镇北故弄玄虚。
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
一行人赶路前。
萧璟州吩咐让人把头脸,全都遮盖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毕竟。
久饿之人,颧骨凸起,两颊凹陷,双眼无神。
他们一路上不缺吃食,甚至还有人胖了一圈。
只有藏起来,才能不被人发现端倪。
周武带着几人入城探路,陆晨紧随其后。
不久,陆晨就从止弋城里跑出来。
“殿下,止弋城怕是不好,西门无一人生还。
周武带人往城中走,属下特意赶来报信。”
众人听完陆晨的话,心中又开始忐忑起来。
萧璟州不想乱人心,当即吩咐道:“入城!”
他右脚刚迈进城门,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陆晨在他耳边小声道:“望殿下有心理准备。”
一行人踏入止弋城西门。
街道上摊位空置,商铺紧闭,十分萧条。
街道两旁的地上,放着一块块泛黄的白布。
干瘦黢黑的手或脚,绵软耷拉在白布外。
苍蝇在白布上盘旋,一股腐烂的恶臭味,冲击着众人鼻腔。
看着满大街的尸体,仿若走进乱葬岗一般。
众人饶是做好心理准备,目睹眼前触目惊心的场景,还是毛骨悚然,汗毛立起。
前行几米远,在烈日下腐烂的尸身,苍蝇爬满全身,看得人头皮发麻。
再往里走,全然没有白布遮盖,尸身被随意丢弃在街边。
走到一个岔路口前,身后忽然响起惊恐的声音。
“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岔路上堆积一人高的尸山!
“这哪里是止弋城,分明是一座死城!”
早死的人还有张白布,后死的人连块布都没了,就这么扔在大街上。
想来是后面的人,连掩埋的力气都没有,可想而知城内是何光景。
思及此。
一行人满脸愁容,硬着头皮往里走。
张达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他许久未进食,差点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一行人走到下一个街口。
几个岣嵝身躯、枯瘦见骨的百姓,在破败的街道上游走。
街道两旁躺着不少人,晃眼望去个个面颊消瘦,颧骨凸起,嘴巴干裂泛白。
萧璟州带人走到街道上,游走的百姓像是毫无察觉,眼神空洞犹如游荡的幽魂。
一个百姓踩到人,不小心被绊倒。
被踩到的人,躺在地上纹丝不动,嘴巴张开,死前模样像是极其痛苦。
而这样的人,在这条街道上,还不是少数!
生人和死人共存一处的场景,还是让众人震惊不已。
陆晨害怕道:“殿下,这真的是城池吗?”
恐怕烈狱也不过如此吧!
萧璟州自入城后,紧蹙的眉心就没松懈过。
他想过入城后,会面对的惨状。
只是没想到止弋城,会比小镇的难民处境更难!
彼时,周武带着几人走来。
他刚吐过,脸色也不好看。
“殿下,这片街道上,百姓都是眼前的模样。”
“我带人去了趟衙门,可惜紧闭大门,叫喊无人应答。”
周武带回来两则消息,没一件好事。
众人心情更加沉入谷底。
萧璟州道:“官差押送犯人落脚点在哪里?”
周武道:“衙门后的一条街,我这就带路!”
一行人走了两条街,来到一片联房前。
周武拿起大刀,抬手劈向院门,铜锁哐当一声落地。
推开门。
一行人走进院子,枯枝败叶落了满地。
院子里散落着衣服、鞋袜,甚至还有锅碗瓢盆。
往院子里走,屋内大门打开,椅子凌乱倒地,明显是被贼人洗劫过的模样。
陆晨瞪大眼睛:“官府的地界都如此放肆,止弋城得乱成什么样子?”
萧璟州默认周武等人投诚,眼看就要抵达止弋城,他需要人手来确保顾家人的安全。
吃饱喝足后,一行人开始赶路。
路过邹庄村,看到化为灰烬的村子,众人唏嘘不已。
赶了半日的路。
临近午时,萧璟州让人休息半个时辰。
早上的馒头、豆浆剩下不少,大家又能饱餐一顿。
侯四大口啃着馒头,差点噎住,急忙喝了口冷豆浆。
他道:“大哥,咱们这么大吃大喝。
殿下他们真的有粮食,让咱们吃到止弋城吗?”
他还是十分好奇,萧璟州从哪里弄来的粮食。
周武往他嘴里塞馒头,训斥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他咬了一口甜软的馒头:“你去吩咐兄弟们,不该知道的别打听。
千万别好奇打听、偷看粮食从何而来。
这年头想活命,除了会听话、会做事,还得当瞎子,聋子。”
侯四道:“知道了,谁敢乱嚼舌,我就拿鞭子抽他!”
离他们不远,黄彦顺吃完一个馒头,又藏了一个馒头在怀中。
另一边,萧璟州抱着木钵,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钵底看。
他今早给姜姑娘写信,半日也没等到回信。
一直以来,他与姜姑娘通信,鲜少有半日不回信的时候。
这让他有些担心,生怕姜姑娘发生棘手的事情,而他什么也不知道。
陆晨给他送馒头和豆浆。
今日赶路,萧璟州抱着装木钵的包袱,时不时往木钵里瞅,看有没有神仙回信。
他都怕萧璟州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绊倒了。
他宽慰道:“殿下,说不定神仙有事忙,一时间没注意呢?”
他觉得猜想思路正确,继续道:“神仙法力无边,定有许多信徒。
说不定忙着帮别的信徒呢!”
陆晨话音刚落,就发现萧璟州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立马噤声不说话了。
好半晌,他才重新鼓起勇气开口。
“殿下,咱们从马匪手里弄来的三箱子财宝,该怎么处置?”
闻言,萧璟州有了反应,他抬头看向一侧的箱子。
他道:“把里面的东西清点好、擦干净。准备给神明送过去!”
……
21世纪。
姜桢羽打车回家,感觉到肚子饿,打开冰箱拿了面包和牛奶,在厨房岛台上吃。
她一边吃,一边想着农场的事情。
当初姜家父母突逢变故,农场合伙人立马撤资,导致资金链断裂,还不起银行一千万贷款,还有一些外债。
律师带着遗嘱,找上门来时,姜桢羽拿着农场财务报表,找人评估过农场还债能力,以及市场情况。
几人测算了三天,姜家父母账户里的遗产,勉强能还清外债。
等农场里的所有动植物售空,再把农场转让出去,保守估算打了个八折,正好能堵上银行的贷款。
姜桢羽本不想接手烂摊子,她要是拒绝接受遗产,银行就会清算农场,低价拍卖,还是怎么操作都与她无关。
可当她看到父母留下的小洋楼,也在抵押清单里面,就有些舍不得了。
刚办完葬礼后,姜桢羽第一次进小洋楼,就看到了姜家父母给她准备的欢迎仪式。
气球,花环,超大的欢迎背景墙,还有氛围灯。
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无一不是父母对她回家的期盼。
姜桢羽思考过,要是小洋楼被清算拍卖。
她没办法保证房子,还能回到她手里。
是以,她选择接手农场的烂摊子。
岛台上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
姜桢羽拿起手机,看到一个陌生号码。
她接起电话:“你好,我是姜桢羽。”
对方的声音像是个中年人。
“你就是老姜新找回家的闺女儿吧?
我是你爸合作伙伴,你该叫我声曹叔。
你爸给你留下农场的烂摊子,你最近应该不好受吧?
曹叔就不跟你绕弯子了。
打电话就是来问你,五百万全权转让农场的事情,考虑怎么样?”
姜桢羽冷嘲道:“曹德,你真不要脸,撤资后还想低价收购!”
曹德笑得肆意:“小侄女,话不能这么说,在商言商。
我可付了10%的违约金。”
一千万违约金就是一百万,对于资金断裂的亏损,根本不够看。
曹德继续笑道:“谁让你命不好,原本等养殖区出栏,就能还上银行的债。
没想到今年猪价下跌厉害,连带着禽类也跌价。
你爸没教你,这行有句话吗?
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
叔也算是带你入行,长见识了。”
绕了这么大圈子,姜桢羽也算是看明白了。
姜父是被曹德下了套子。
无论姜父是否出现意外,农场撤资的事情,都无法避免。
为的就是低价把农场吞下。
猛然间被恶心了一把,姜桢羽怒道:“曹德,你花几百万给我爸下套。
我也教你个道理: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这几百万也算是打水漂了。
这农场我就是砸在手里,也不会转让给你。
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姜桢羽挂断电话,直接拉黑。
她放下手机,双手撑在岛台上,思考着接下来怎么办。
张伯说对农场开价的人,都想吃这口肥肉,价格压得极低。
她此前为了还银行利息,抵押了市里的大平层和车子。
现在她手里除了卖金锭的八十万,所剩无几。
姜桢羽想了一会儿,把能想到筹钱的办法,全都想了一遍。
她有手艺,可修复古董,制作漆器,都需要时间。
而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根本来不及。
让她向师兄们借钱,因着之前发生一些事,她开不了口,师兄们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赵悦前段时间拒婚,家里断了经济,工资还得还房贷,手里恐怕也没多少余钱。
她连问萧璟州借钱都考虑了,但一想到萧璟州还在流放。
萧璟州把五两碎银子都给她了,想必也是口袋比脸还干净。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脑海中倏然闪过一件东西。
萧璟州送她的玉佩。
那枚玉佩肉质细腻,雕工卓越,还是现在市面上稀缺朝代的古董。
要是拿去古董街,直接能解决她现在的燃眉之急!
可当她翻出那枚玉佩,看到上面雕刻着的璟州二字,顿时打消了念头。
21世纪。
姜桢羽给萧璟州投喂完早餐,又开始犯困。
正当她想上楼补一觉,手机突然响起铃声。
她拿起手机,看到提示备注。
是农场负责管事的张伯。
“喂,张伯。是有人想接手农场了吗?”
姜家父母死于意外车祸,农场合伙人紧急撤资,导致农场欠下银行一笔外债。
姜桢羽让人放出消息,想要把农场售卖出去。
张伯压低声音,十分急切道:“小姜总,你快来农场一趟吧。
有个自称你家亲戚的人,带着一帮人来农场闹事。
嚷嚷着要赶走工人,他来接手农场。”
姜桢羽当机立断道:“张伯,我马上赶过去。
你先稳住场面,让工人们小心,别起正面冲突。
立马报警!”
姜桢羽挂断电话,立马打车去了农场。
好在农场离她家不远,只有十几分钟的距离。
她刚下车,就看到农场门口,围着一群人。
一帮人穿着农场定制的工服,另一帮人身着短袖短裤,脚踩一双人字拖,看起来吊儿郎当。
“我二叔的东西都是留给我的。那小丫头片子,算个鸟玩意儿!”
“我可告诉你们,乖乖识相的人,我还能留你们在农场干活。”
“不然,全都跟着那野丫头一起滚蛋!”
带头闹事的是个青年,看上去二十来岁的模样,衣服裤子上都有大logo,与韩真真的品味如出一辙。
姜桢羽对于姜家父母的亲戚,并不熟悉。
但是眼前这位,让她记忆犹新。
是她名义上的堂哥,姜耀祖。
当初姜爸姜妈还未下葬,二叔一家子就打起遗产的主意,得知姜爸姜妈欠下银行的帐,怕要他们还债,葬礼还未完成,一家人脚底抹油跑了。
“小姜总来了!”
有眼尖的工人,看到了姜桢羽。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向姜桢羽投聚目光。
姜桢羽走过来,工人们好像找到了主心骨,腰杆子都硬朗不少。
姜耀祖甩着膀子,走得二五八万,凑到姜桢羽跟前。
他半眯起眼睛,额间全是褶子,上下打量姜桢羽。
“这不是我的新堂妹吗?”
姜耀祖的语气轻佻,又带着一丝不屑,引得身后的一帮混混哄笑。
姜桢羽眼神锐利看向他,一言不发。
姜耀祖道:“我是来收农场的,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叫管理,赶紧把印章手续全部交出来。”
她冷笑道:“那我爸妈欠银行的债,你也一起还了?”
姜耀祖大言不惭道:“那是大伯不会经营,亏了钱自然是你当女儿的还,关我什么事!”
言下之意,就是只想要农场,不想管外债。
姜桢羽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这也太不要脸了,带着一帮人来欺负一个小姑娘。”
“农场欠这么多债,不想着帮忙,只想着趁火打劫。”
姜桢羽身后的工人,听完姜耀祖的话,个个义愤填膺起来。
姜桢羽冷声讥讽道:“我爸妈的遗嘱只写了我的名字,就连韩真真都没有。
你算哪根葱,也配来抢我的东西?
想要农场,你怎么不自己下去找他们要啊!”
姜耀祖原本以为姜桢羽一个女娃,说话大声点就会被唬住,没想到竟然敢跟他呛声。
让他在兄弟面前丢了面,瞬间恼羞成怒。
“你个野种,还敢跟我犟嘴。”
说着,抬手就要给姜桢羽一耳光。
姜桢羽侧身躲开,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姜耀祖脸上,打得他一个趔趄,瞬间摔了个狗吃屎。
看着姜耀祖脸上的红印,姜桢羽心情好了不少:“嘴真臭!活该!”
工人们见姜桢羽差点受委屈,蜂拥而至冲过去。
顷刻间,两帮人扭打成一团。
整天游手好闲的酒囊饭袋,哪里是农场工人的对手,很快就落了下风。
警察赶来时,看到双方都有人受伤,索性全都被带回警局。
姜桢羽上车前,凑在张伯耳边,让他把农场外的监控调出来,一起带去警局。
一帮人挤在警局,谁也不出声,一时间安静如鸡。
当警察开始询问情况,整个大厅犹如菜市场般,声音此起彼伏,哄闹不停。
“安静!”警察话落,倏然恢复安静。
好在姜桢羽提前让张伯,拷贝农场门口的监控录像。
张伯提前报警,加上有监控视频为证。
很快定性姜耀祖一干人等,去农场徇泄滋事,拘留七日,罚款五百。
二伯母和奶奶,闻讯赶来警局看姜耀祖。
正好看到姜桢羽和工人们走出警局。
婆媳俩立马冲到姜桢羽跟前。
姜老太破口大骂:
“你个小贱蹄子,耀祖可是姜家独苗!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个女娃吊死也赔不起!”
姜桢羽嘲讽道:“你个老小三,刚死了丈夫就跳舞勾引姜老头。
我奶奶刚死一个月,你就挺着大肚子,和姜老头领了结婚证。
谁知道你跳舞勾搭多少男人。
说不定给姜老头戴绿龟帽,姜耀祖是不是姜家血脉都难说。”
在场的工人吃了好大一个瓜,看向姜老太的目光都变了。
姜老太听到姜桢羽夹枪带棒的话,气得满脸狰狞,还想再骂。
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出来。
“警局门口不得喧哗,你们想进去写检讨书吗?”
姜老太立即噤了声,怒瞪姜桢羽一眼。
婆媳俩心里都念着姜耀祖,脚步生风走进警局。
婆媳俩走后,姜桢羽给工人打车回家。
又给张伯转了一笔钱。
“张伯,我看到有几个人受伤了,带他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收好发票到警局,找姜耀祖报销赔偿,给工人们吃顿好的。”
张伯点头答应:“我待会儿就带他们去医院做检查。”
“小姜总,还有一事。”
张伯道:“这几日一直有人咨询农场转让,出价好像商量过一样,都出了五百万。”
姜桢羽在心中冷嘲,五百万的价格,根本还不了银行的债,更别说盘活农场正常经营。
这帮人想趁火打劫,学炒股的入场捡尸。
姜桢羽道:“张伯,我知道了。
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工资不会拖欠,你们照常工作。”
姜桢羽和工人在警局门口分别后,就打车回了家。
官差凑在一块约一炷香的时间,大概是没谈拢,闹得不欢而散。
流放的两个队伍,也默契地保持一段距离休息。
只是那些粘腻,狩猎般的眼神,依旧没有减少半分。
女眷们挤在一处,男丁守在外围,众人饶有默契饿着肚子,谁也不敢暴露半分。
顾镇北走到萧璟州身边,目光戒备地扫视对面的人。
他分析道:“殿下,我观对面流放犯人,手上皆有不同的老茧。
好几个脸上都有伤,看样子是练手的行家。
我推测这帮人不是走黑镖的,就是被捕的匪患。”
这两类人,无论是哪一类都不好对付。
尤其是他们对朝廷命官,深痛恶绝,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要是让他们知道将军府和两位文官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顾世杰道:“咱们男丁不少,跟他们打起来未必会输……”
后半句话他没说,只是队伍中有女眷和孩子,要是落入对方手里做要挟,他们就被动了。
萧璟州道:“还未必到以命相搏的时候,让我们的人时刻警醒。
今夜靠拢休息,轮流守夜。”
顾世杰小声嘟囔:“要是咱们有兵器就好了,也不用怕他们这帮匪徒了。”
他这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入萧璟州耳朵里。
休息半刻钟,又赶了一个半小时的路。
周武喊了休息,另一队的官差也喊休息。
明显就是要跟他们一同前往止弋城。
侯四走到张达身边,对方压根不想理他,背过身去当他是透明人。
侯四也不气恼,陪着笑道:“张哥,您大人有大量消消气,小弟上次伤了您,这不来给您赔不是了。”
张达冷哼一声。
侯四也没瞒着他的目的:“方才那帮犯人,个个都有武艺。
要是废太子在他们手里出了什么事,保不齐国舅爷会赏下什么好东西。
小弟也想在张哥手下讨口饭吃。”
张达知晓侯四拿他当枪使,不过侯四倒是给他提了个醒。
让犯人除掉废太子,那他也好回京向上峰交差。
天渐渐黑沉,萧璟州担心匪徒趁着黑夜摸上来。
让人在周围烧了火堆,方便看清楚周遭环境。
好在过几日就要入秋,凉风一卷,也不会感到燥热难耐。
萧璟州趁着天黑看不清,背对着匪徒,拿出木钵写信给姜桢羽,希望能送来一些防身兵器。
……
姜桢羽敷着面膜,窝在沙发上玩手机。
茶几上的木碗闪过一丝金光,她立马放下手机。
萧璟州给她来信了。
又来了一波流放犯人?
想要三十四把兵器防身?
大晚上的,她上哪里找兵器啊!
总不能买三十四把菜刀吧。
左思右想,姜桢羽打开了二手平台,在同城搜索栏里搜寻防身武器。
页面刷新出来,在一众小刀里面,工兵铲显得霸气十足。
精钢多功能工兵铲,269元一把。
姜桢羽点开聊天页面,发送附近地址,询问今晚能送三十四把工兵铲吗?
对方很快回复可以,并询问使用意图。
姜贞羽胡诌要去野外露营,集体采购。
对方爽快答应,还答应优惠10元一把,姜桢羽立马下单付钱。
不到半个小时,姜桢羽的电话就响了。
送货上门了。
她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
男人面相有些吓人,即便露出八颗牙齿的笑,也让她忍不住后退几步。
“姜小姐,你别害怕,我就是面相吓人,人不坏!”
姜桢羽倒也不是真被吓着,让他把东西搬进客厅。
两人点清数量,男人当场组装。
确认收货后,男人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姜桢羽。
“姜小姐,你今后还需要别的户外用品,都可以联系我。”
姜桢羽看了眼名片,程晓东。
她笑了笑:“方才不好意思,以后有需要联系你。”
程晓东道:“是我长得吓人了点,但我真不是坏人,这是我的退伍证。”
姜桢羽撇了一眼,还真是!
她送走程晓东,发现对方开着路虎,疾驰而去。
姜桢羽给萧璟州写信。
现在方便收货吗?
方便。
姜桢羽快速把工兵铲,全部传送过去。
……
黑夜笼罩大地,暮色深沉,柴火堆燃烧噼啪作响。
萧璟州躲在树后,黑影笼罩让人看不清身影。
顾镇北他们得知神仙,要送给他们武器,早就摩拳擦掌等候多时。
可当木钵里涌出三十四把工兵铲,他们就傻眼了。
工兵铲为了防止误伤,铲子套了层保护套。
“铲子?”
“用这么小的铲子防身?”
顾镇北行军打仗多年,一眼就看出工兵铲与众不同。
“不对!”
“这铲子一边锯齿,一边锋利无比,上面挂着的小刀还能拆下来用。
这铲柄也能收缩自如,藏起来丝毫不费劲,还很趁手。”
顾镇北随手劈了下树干,刀锋瞬间插进树干。
“乖乖咧,这也太锋利了!”
“仙界的兵器,果真不是凡品!”
他惊叹这铲子的爆发力,精致和工艺,材质闻所未闻。
抱着工兵铲看了又看,稀罕得像是娶了新媳妇。
萧璟州目光露出一丝光亮,要是这套武器,能用在防城守备的军中,不知能减少多少战争。
他道:“这里一共三十四把工兵铲,再取下三把小刀,给一宁和魏家的两个孩子防身。”
顾镇北道:“女眷和老钱也要给铲子吗?”
在他看来,女眷和伤患都需要保护,给她们武器也难以用上。
萧璟州道:“给武器让她们防身,总比束手就擒要好。”
顾镇北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萧璟州写下感谢信,刚送过去就收到姜桢羽的信。
你们要是打起来,肯定会有人受伤。
你手上的云南白药能止血。
我再给你备一点伤药,以防万一。
看完信,萧璟州心里一角,突然感觉异常柔软。
他想:姜姑娘心地善良,慷慨解囊,对他真好啊!
另一边,紧盯着顾家这边的匪徒,发现顾家好几个人手里持着棍子。
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黄牙走到刀疤脸身边道:“大哥,他们好像提防我们了!
咱们今晚还动手吗?”
银行到账:880000元。
姜桢羽没想到一个金锭值八十万元。
至于剩下的五颗碎银子,因为没有印鉴打包价八万。
她算了一下给萧璟州的那些东西,加起来不到一千块钱。
简直就是暴利啊!
要发财了!
姜桢羽抱着手机喜滋滋地想。
苏航拿着金锭笑得合不拢嘴。
两人完成第一笔交易后,苏航提醒道:
“小师妹,要是你家里还能找出这样的好物件,可别忘了照顾师兄的生意。
不瞒你说,大景王朝在野史中可是富饶之国。
最近那大将军衣冠冢被发现,不少古董收藏家争抢着收藏。”
姜桢羽敷衍点头,转身就要走,临走前还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小师妹,苟富贵,勿相忘啊!”
离开古董街,姜桢羽打车去了商场。
她答应还要给萧璟州送东西。
昨晚准备太仓促,今天得了一笔巨款,要多买点东西传送过去。
姜桢羽不清楚流放需要什么,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下。
等到了超市,她找到导购指定购买。
流放路上不方便做吃食,都以干粮为主。
姜桢羽拿着超市促销宣传单,点菜一样选。
牛肉干,猪肉干,猪肉脯,牛肉罐头,午餐肉罐头,海鲜罐头,各类罐头。
安排。
吐司,夹心面包,肉松面包,布朗尼小蛋糕,绿豆糕……
安排。
矿泉水,可乐雪碧,功能型饮料。
安排。
苹果,葡萄,桃子,梨……
安排。
干粮和水买好,留下地址,又去了趟布鞋店。
流放基本靠走。
她本想买运动鞋,但是不知道对方尺码。
布鞋好办,长了绑绳穿,短了剪开口也能穿。
萧璟州说流放三十口,她买了六十双,每人两双换着穿。
售货员一口气出了大单,倒水都勤快不少,结账时还送了几双袜子。
这倒是提醒了她。
光脚穿鞋肯定磨脚,于是她又买了六十双袜子。
这下售货员恨不得把全店的东西,都推销一遍。
姜桢羽拒绝了,萧璟州他们还在流放,东西多了反倒累赘。
同样留了地址,又去了三楼,买了六十套均码短袖短裤,男女都能穿。
安排好后,她又去了药店。
买了云南白药,止痛药,消肿膏药,过敏药,抗生素。
感冒药,退烧药,消炎药,藿香正气水,健胃消食片。
乌鸡白凤丸,六味地黄丸,归脾丸,左归丸。
考虑到女性那几天不舒服,她还买了卫生巾、湿纸巾、柔纸巾各十包。
忙活大半天,她也饿了。
直奔四楼,打算吃顿火锅再回家。
……
“走不动了,真的走不动了。”
黄彦顺双手扶着腰,有气无力地对张达喊。
张达也累得够呛,喊了歇息。
几个官差席地而坐,每个人手里拿着半块馍馍。
时不时转头看向远处休息的顾家人。
“两日没发粮食,他们怎么看起来比我们还精神?”
张达哼了声,咬了口黑馍馍:“回光返照。”
黄彦顺道:“傍晚给他们发半块馍,别真饿死了。”
陆晨偷瞄一眼官差的方向,确定官差背着他们,才让人赶紧进食。
王八羔子官差让他们饿肚子,也别想从他们这里分到半点粮食。
萧璟州吃完面包,喝了一瓶水。
他抱着木钵等了半日,一直也没动静。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收到他的感谢信。
“怎么办?宁儿又发热了。”
周淑云的声音响起。
顾家人吃饱喝足,原本喜悦的心情,顿时凝固。
萧璟州听见动静,让陆晨拿药给顾一宁服下。
他道:“一宁表妹的高热,可能反复发作,大舅母劳神小心看顾些。
等到了止弋城,再找大夫诊脉。”
周淑云有了希望,含泪点头:“多谢殿下。”
萧璟州正准备找颗树倚靠,就听到身后传来怒骂声。
“快,都走快点,别逼老子用鞭子抽你们!”
顾家人听到动静,连忙把面包往嘴里塞,水瓶也快速收好,严防让人发现异样。
陆晨提醒道:“殿下,好像是钱尚书和魏侍郎两家人。”
萧璟州想起来,他被废后,朝堂动荡不安。
张皇后联合国舅打着清肃朝堂的名号,在朝堂上排除异己。
不少官员不愿意与之为伍,轻则踢出朝堂,重则抄家流放,身首异处。
其中就有户部尚书钱无忧,兵部侍郎魏闻山。
两人被冠上贪污受贿,舞弊营私的罪名,判处全府流放。
流放当日,三家人一同被赶出京城。
不想流放途中遇到逃荒的难民,一番哄抢打闹就被冲散了。
好在顾镇北行军打仗经验颇丰,让男丁手拿棍棒把女眷围在其中,这才一个不少远离难民队伍。
反观钱、魏两家就没那么好过了,文官出身,肯跟过来流放的奴仆本就少,个个身上都挂了彩。
魏侍郎会点拳脚功夫,不能打退难民,好歹能护住女眷。
钱尚书就惨了,大腹便便行动艰难,难民看到他这副模样都以为他身上有粮食,纷纷扑向他,脸都被挠花了。
官差周武饿了一路满肚子气,这帮犯人还磨磨唧唧,看着就来气。
“快点!要不是你们这帮废物,老子至于饿那么久!”
“废物点心,连自家老娘都背不动,赶紧麻溜点走!”
魏闻山背着亲娘,脚步迟缓,长时间无水无粮,他都快要虚脱了。
对于周武的辱骂,他也只能咬紧牙关麻木前行。
官差侯四饿的前胸贴后背,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随手就往旁边的犯人身上甩了一鞭子。
“啪!”的一声响起。
“啊~”哀嚎声响彻枯林。
其他人看到如此情形,加快了脚步,生怕下一个被打的是自己。
周武啐了一口,骂道:“挨了打就老实了,都是贱皮子。”
侯四道:“大哥,别管他们了,我快饿得直不起腰了,咱们赶紧去找张达要吃的吧。”
周武点了点头,侯四脚底生风往张达的方向跑。
十几个官差都走了,钱尚书瘸着腿,连忙去拉拽管家。
“老钱,你怎么样?”
方才侯四那一鞭子可不轻,老钱年纪大了,怕被打出个好歹来。
钱管家疼得满头大汗,扯出一丝勉强的笑:“老爷放心,老奴皮厚,打不出好歹来。”
钱无忧叹了一口气:“你不该跟着我来北地受苦。”
“要不是老爷把老奴捡回府,老奴早就命丧那年的冬日了。”
二十名官差汇聚一处,张达恨毒了顾家人。
都怪顾家人拖慢行程,让他们追了上来,这下好了都得饿肚子。
他不甘不愿地拿出黑馍馍,每人分了半个。
周大接了半块馍馍进肚,犹如空罐撒两粒米压根没感觉,还想再要一块馍馍,就见张达收紧袋子准备走。
看他这副抠搜模样,大吼:“慢着!再给兄弟们分一块。”
张达抱紧袋子:“不行,还有几天的路,再给谁都到不了止弋城。”
周大睁目怒骂:“王八犊子,你们把我们那份粮都吃了。
如今问你们要点,还敢给老子甩脸子。
别以为能攀上国舅的腿毛就嘚瑟。
如今山高皇帝远,不给馍馍,老子一巴掌呼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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