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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秘藏陈启林苏荷全文+番茄

诵经渡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离开了四合院。被崔梅赶走后,林苏荷欲言又止,她想送我,但被崔梅阻止。我独自回到了茶馆。次日,上京的天气很不好,小雨变成了暴雨,伴有阵阵呼啸大风。店里依旧没什么生意。而到了傍晚接近饭点时,茶馆的门口,林苏荷来了。“先生!求你帮忙!”林苏荷有些着急地进门。她连声说:“昨晚的事情,实在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我干妈出事了!”我倒也没磨叽,起身就将茶馆关门,准备跟林苏荷去她的四合院。林苏荷见此,松了一口气。出门时,我说:“你先请我吃个饭。”林苏荷听了,表情有些迟疑。她不好意思的说:“我没什么钱,先生,可能请不起贵的。”我有些错愕,住上京四合院会没有钱?而且她还是老黄这位惊门领袖的女儿!接着,我想到了打扮富贵的崔梅,眉头皱了起来。片刻我说:“...

主角:陈启林苏荷   更新:2024-11-09 12: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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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启林苏荷的其他类型小说《黄帝秘藏陈启林苏荷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诵经渡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离开了四合院。被崔梅赶走后,林苏荷欲言又止,她想送我,但被崔梅阻止。我独自回到了茶馆。次日,上京的天气很不好,小雨变成了暴雨,伴有阵阵呼啸大风。店里依旧没什么生意。而到了傍晚接近饭点时,茶馆的门口,林苏荷来了。“先生!求你帮忙!”林苏荷有些着急地进门。她连声说:“昨晚的事情,实在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我干妈出事了!”我倒也没磨叽,起身就将茶馆关门,准备跟林苏荷去她的四合院。林苏荷见此,松了一口气。出门时,我说:“你先请我吃个饭。”林苏荷听了,表情有些迟疑。她不好意思的说:“我没什么钱,先生,可能请不起贵的。”我有些错愕,住上京四合院会没有钱?而且她还是老黄这位惊门领袖的女儿!接着,我想到了打扮富贵的崔梅,眉头皱了起来。片刻我说:“...

《黄帝秘藏陈启林苏荷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离开了四合院。

被崔梅赶走后,林苏荷欲言又止,她想送我,但被崔梅阻止。

我独自回到了茶馆。

次日,上京的天气很不好,小雨变成了暴雨,伴有阵阵呼啸大风。

店里依旧没什么生意。

而到了傍晚接近饭点时,茶馆的门口,林苏荷来了。

“先生!求你帮忙!”

林苏荷有些着急地进门。

她连声说:“昨晚的事情,实在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我干妈出事了!”

我倒也没磨叽,起身就将茶馆关门,准备跟林苏荷去她的四合院。

林苏荷见此,松了一口气。

出门时,我说:“你先请我吃个饭。”

林苏荷听了,表情有些迟疑。

她不好意思的说:“我没什么钱,先生,可能请不起贵的。”

我有些错愕,住上京四合院会没有钱?

而且她还是老黄这位惊门领袖的女儿!

接着,我想到了打扮富贵的崔梅,眉头皱了起来。

片刻我说:“沙县小吃的鸭腿饭就行。”

“可以。”

林苏荷这才点头答应。

我很饿,但这顿饭吃的不香,我边吃着,我边慢悠悠地看着门外的大雨倾盆。

“救人要紧,你看......”

林苏荷担忧地说。

“不急,死不了。”

我微笑着说。

轰——

当我话说完,天空上闪下一道粗壮的雷电,这雷声响啊,让人心绪不宁。

差不多了。

我这时才擦了擦嘴,起身走出沙县小吃。

时隔一晚重新回到四合院,院内已经大变了模样。汉白玉影壁下漫上了积水,这积水足足到人的膝盖位置。

“从今早开始,院子里的水,怎么也放不尽。”

林苏荷小声说了句。

我则心中忍不住惊叹......

还是你厉害,老黄。

昨晚离开林苏荷家时,我瞥了一眼星象,南方东井有八星,此八星主水事,昨晚星辰相连,今日必定大雨倾盆。

看此星象倒也不算难事,难得是提前十数年就预知了今日......八星相连!

而此星象出现后,四合院的风水也将再次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昨晚玄关影壁下的只是地下水,可今天那是天上水。

黑鲤鱼遇水则乱,地水坏气,天水引煞!

毫无疑问,这必定也是老黄布的局。

四合院中只住了两个女人,林苏荷是老黄的女儿,我估摸着,老黄应该留防身之物给她了,天水引来的煞不会攻击她,那么就只剩下崔梅。

老黄算到了林苏荷的干妈崔梅可能不会将那样东西给我,所以他给我留了这一后手!

简而言之,如果昨晚崔梅将东西给我了,我便直接出手解了这天水引煞的祸事,今日她崔梅不会有事。

可如果崔梅没有将东西给我,我便任由天水引煞形成,让崔梅尝到苦头。

越来越有意思了,老黄布局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干妈在这间屋子,先生。”

林苏荷领着我说。

我走进屋内,崔梅满脸苍白,就像是被冰霜给覆盖。

她眼神慌张,看见我后,满口说道:“救我!救我!”

“先答应我一件事。”

我说。

“我什么都答应你!”

崔梅抓着我,身体颤抖。

她被黑鲤鱼遇天水所催生的煞气影响,如今有些神志不清,身体发麻发硬,换言之,就是快“中邪”了。

也算林苏荷找我及时,要是再晚一点,等到天色全黑,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要我师父留给我的东西。”我直接道。

“好!”崔梅想都没想。

她此刻很痛苦,就像是脱光了衣服站在冰天雪地里,又冷又刺骨,脑子也像是要炸开。

我能感同身受,当年我体会过。

接着,我对林苏荷说:“东南方向的那个公园里,应该有一颗被雷击的树,你能找人取来上面的枝干吗?”

“可以,我去取。”

林苏荷点头说。

很快,林苏荷去而复还,拿来了一根被雷击的树枝。

我将这根树枝放在了之前风波石所在的石灯上,同时打开了四合院内的放水闸。

神奇的是,怎么也放不尽的的水,这会慢慢的流光,四合院渐渐恢复了正常。

“先生,你是有真本事的。”

林苏荷漂亮的眼中有异色闪过。

东井八星相连,会引发大水,但降水时的雷击之木,却有着定风稳气的作用,同时这根雷击之木阳性十足。

用此木放在之前的风波石位置上,就能阻断天水引煞。

世间万事都有破解之法,这就是所谓的上天做事都会留一线生机......

也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下来了一位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崔院长在哪?”为首的医生问。

林苏荷将这群医生领进屋内,一番仪器检查之后,为首的医生长长舒出一口气,说:“吓死我了,没什么大事,崔院长应该是这些天工作太过劳累,再加上最近是雨季,着凉了。”

“盐水先挂着,我再开几包药,院长你好好休息。”

医生们又说。

崔梅有气无力地靠在床上,点了点头,忙碌后就招呼医生离开了。

过了一会,崔梅的状态就好了不少。

我一直在边上看着,等人走后,我才对崔梅说:“东西呢?”

崔梅瞥了我一眼,方才那卑微求救的神情早就不见。

而接着,她阴阳怪调的对林苏荷说:“没什么事的话,就请他走吧。”

我顿时愣住。

林苏荷也愣住了。

马上,林苏荷说:“干妈,你刚刚答应过先生的,怎么耍赖啊!”

“我没耍赖,不是他救得我,我只是着凉了,是这瓶盐水救得我!”

崔梅反驳道。

闻言,我冷笑出声,老黄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这点。

林苏荷焦急地说:“不是的,别人不懂,我们难道还不懂吗,你方才的情况不可能是寻常着凉。”

崔梅则沉声道:“吃里扒外!你爹死的早,你娘让我照顾你,这些年,是我们相依为命,连我的话你都不信了?”

林苏荷还想说什么,我却拉住了她。

看得出来,崔梅是打死了也不会交出那样东西了。

多说无意,我就准备先走。

“等等,先生!”

而走到四合院外,林苏荷从里头跑出来。

只见林苏荷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我会想办法将那样东西拿出来给你......”




父亲失踪时,我还没断奶,没过多久,母亲认为父亲已死,患上重度抑郁,写下一纸血书后,也服毒自杀殉情。

血书上是母亲的遗言,让我这辈子,不碰风水,不入江湖。

那年,我正好七岁,老家的房子被母亲一把火烧了,我不愿寄人篱下,只能跟乞丐抢熏臭的桥洞,饿了就跟流浪狗夺食。

我活得苦,但有尊严。

直到有一次,天气变冷了,我守着垃圾堆边,想要捡别人穿烂的袄子,傍晚时,看见有个男人拿着袄子朝我走来。

他要我用身上的所有衣服换。

他的袄子看起来很厚实,一件就能让我过冬,我毫不犹豫的答应,将薄薄的上衣,连带着裤子一起脱下。

男人笑着收走我的衣服,却没将大袄给我,他让我给他跪下,给他磕头。

北方的冬天温度很低,我只剩一件裤衩子,冷得直打哆嗦,我绝望地看着他,跟他说不换了,让他把衣服还给我!

男人没说话,只是讥讽地看着我。

他那像是看狗一样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我快要冻晕过去了,为了活命,我向他跪了下去。

男人这次没有反悔,将大袄扔到我身上,可大袄早就被冷水浸得湿透,还有一股尿骚味!

冰冷的大袄刺入我的骨髓,我软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男人走到我面前,用鞋拔子直接给了我一巴掌,我的脸被他打烂,流了满身的血。

他大笑:“没死绝的贱种,冻死了告诉你那地下的爹娘,送你下去的人叫王国光!”

那一刻,我的尊严没了。

我又冷又疼,可我无比的清醒了起来,我牢牢地记住了男人的脸,也死死地记下了他的名字。

王国光走了,我没有被冻死。

是个老头救的我,他把他的衣服给我穿,用嘴给我手脚哈气,让我取暖。

我认识他,他也是乞丐,我们一起抢过桥洞,也捡过垃圾吃。

我清醒后,他问我:“想不想报仇?”

我用光力气地点头!我发疯了一样想!

老头让我拜他为师。

我却很奇怪,跟老头在一起时,我只觉得他够义气,却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手艺本事。

接着,老头告诉我,他要教我的是风水之术。

我有些愣住,我没有忘记母亲留下的血书遗言......

就在我迟疑时,面前的老头用我见过最郑重的语气说:“陈启你听着,你是陈道灵的儿子,你是风水里的龙!你不学也得学!”

我从没告诉老头我父亲的名字。

老头又抓着我,带我走到一块石墩上,他指着远方。

这里是长白山脚下的村落,眺望而视,能见高耸的雪山。

“你今后要站在那长白山巅,俯瞰这天下江湖!”

老头说着,声音颤抖。

我被他说的思绪激荡......

最终,我答应了他,也违背了母亲的血书遗言。

今后的日子,我继续跟着老头当乞丐,唯一的改变,是他每天都会教我风水之术,说是风水之术,但我学的东西不止于此。

老头没有名,只有姓,我喊他老黄,他所有本领都来自于一本名为《金篆玉函》的奇书。

此书大有来头,这是黄帝得天相助的秘术,其借此擒杀了蚩尤。

古时,谁能得金篆玉函的残篇,就能青史留名!

姜太公从昆仑山首次得到了方术篇,便助周伐纣,使周有八百年统治。

诸葛亮得了道术篇,三分了乱世天下。

刘伯温得了命理篇,更是一统大明江山,最后全身而退......

让我没想到的是,老黄拥有的是完整的金篆玉函!

但他告诉我,得全篇可不是好事,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黄帝,寻常人镇不住。

老黄学完了全部的金篆玉函才明白这个道理,可那时已经晚了,反噬让他只能了断凡尘亲情,跑到长白山脚下当乞丐。

不过,老黄却意味深长地告诉我:“你虽不是黄帝,也能镇的住这本奇书。”

我问他为什么,老黄则闭口不谈。

我好像与生俱来有着学习这方面的天赋,学得特别快,老黄也时常夸赞我,但全篇的金篆雨涵内容实在太过浩瀚,晃眼间就过了许多年。

学艺这些年,我跟老黄隐居在深山,他说,如果不想被人打扰,就只能与世隔绝。

果然,再没有人来找我。

直到我年满二十岁的那天晚上......

我睡到一半,被老黄推醒。

老黄问我:“你我师徒恩情,有多少年了?”

“十年。”

“还记得当初的王国光吗?”

“记得。”

我死也不会忘记那个男人。

“去找他!不仅是报当年的仇,还有你父亲的事!”

老黄重声道。

我心头一颤,这么些年,我问过老黄多次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可他都是讳莫如深,只说有些事情,不该从他嘴中说出。

接着,老黄笑了笑说:“潜龙在渊,终有飞天之日,你我师徒恩情已尽,差不多了,你该去的是这天下江湖。”

我知道终有分别这一天,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我不禁鼻头一酸。

十年的相互陪伴,老黄不仅是我的师父,更如同父亲。

但我没有扭捏,我要报仇,这是支撑我学艺十年的信念。

我重重地对老黄点头,说:“我陈启,不会给你丢脸!”

我清楚的知道老黄的本领有多恐怖,他在江湖上,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哈哈,说什么丢脸,只要你今后还认我这个师父就好!能当你师父,是我百世修来的福分!”

老黄大笑。

接着,只见他拿出了一张黄纸,说:“另外,有件事我想求你,世俗中我有一位女儿,他被我牵连,今生多难,只有你能保住她。”

我看着老黄那从没有过的恳求之色,以及他手中那张黄纸,答应了下来。

黄纸是一张古老的婚书,我割破了手中血,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无论对方高矮胖瘦,美丑与否,我陈启都会照顾她一辈子。

我心中立下誓言,这是对老黄救命之恩的交待。

“好!睡吧,明早天亮了再走。”

老黄欣慰地点头。

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当我再醒来时,看见身旁一地的白骨,我呆滞住了。




我的胸口有些发闷。

林苏荷看见我回来后,慌乱的又将口罩戴上。

“是不是崔梅打的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怒道。

林苏荷摇头,小声说:“你误会了,不是干妈打的我,是我不小心摔到了。”

她不愿说实话,我却很快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崔梅对林苏荷的控制欲很强,甚至可能将一些对老黄的怨念发泄到林苏荷身上,林苏荷三番五次的来找我,已经触怒了崔梅。

巨蟒一事是导火索。

她脸上的伤,可以说是因我而起。

“走,回去。”

我带着林苏荷回到了茶馆,并用特制的药材给她的脸敷上。

敷完药后,我道:“这些天别碰水,过两天就好了。”

“好。”

林苏荷咬了咬唇,回我。

我心疼的沉默了下来。

得找个机会警告崔梅,或者干脆让林苏荷与崔梅分开。

缓了下后,

我问起了正事:“魏春明你认识吗?”

林苏荷思索了下,点头回我:“他也会风水相术,是惊门的人,江湖的人都叫他死菩萨。”

“死菩萨?”

“传说之前有座菩萨庙的人得罪过他,后来,一夜之间,菩萨庙里观音铜像就消失不见了,没人知道数丈高的铜像是怎么毫无动静的消失,最后是在百里外的坟地找到的观音铜像,江湖的人都说他有杀死菩萨的手段,所以魏春明就有了这个外号。”

林苏荷轻声回我。

“这人在哪?”

“最近好像不在上京,具体在哪,我也不太清楚。”

林苏荷思索了下,又说:“他是干妈最近在巴结的人,干妈想要入疲门的圈子,江湖医术,疲门为尊,干妈的医院想要做大,就必须在疲门有一定的地位,也需要有人引荐,这个人就是魏春明。”

这下,我理清了思路。

崔梅只是普通人,无法轻易在疲门中取得一定地位,所以用老黄留下的八宝盒去巴结魏春明,让魏春明帮她进入七门中的疲门。

“好好的在家休息,最近也别来找我了,如果魏春明回上京了,你联系我,这个手机给你。”

我了解完事情之后,找了个借口把手机给她。

同时,为了防止崔梅又对林苏荷动手,暂时只能先不跟她见面。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林苏荷没有接过手机。

我笑了笑,跟你父亲对我的恩情相比,一个手机算得了什么?

“拿着吧,就当我借你的。”我笑着说。

林苏荷这才收了过去。

等她要离开,走到茶馆门口时,林苏荷突然想到什么,说:“先生,摩天轮的事......还算数吗?”

“绝不反悔。”

我微笑说。

林苏荷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尽管脸有伤痕,依旧笑靥如花,霎是好看。

等林苏荷离开茶馆后,我则坐在位置上把玩着孙照山给我的手机。

而到了下午,茶馆外来了位快递员。

“同城速递,请您签收下。”

快递员将一个包裹交给我。

我并没有买过任何东西。

将快递拆开后,是装裱好的一幅画。

“快递是哪里送来的?”我凝神问。

“王府井、贡院六号,是一位孙先生送来的,他让我转告你,此画意境淡雅幽远,正好可以挂在店里。”

快递员笑了笑说。

我点头,签收了这幅山水画。

山水画落款“骊山吊古”,画中描绘的是唐玄宗时期,骊山内华清宫阙的景象,这画章法严谨,笔墨细腻,更是价值千金。

随后,我将这幅画挂在了店内显眼的墙壁上。

茶馆里的茶叶、我坐的椅子,店里摆的桌子,都是孙家翁送的,这会我用的手机则是孙照山送的,可以说他们时不时都会送来一些东西。

然而,就在我挂好画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若有所思,双眼微眯,

接着,我又在这幅画下,桌子内的抽屉中放了一段白绸......

而后我躺在摇椅上休息。

这一天出奇的没有什么客人,店里的冷清一直持续到了关门。

深夜,伴随着醇厚的茶香,我进入了睡梦之中。

在梦里,有唯美画像。

耸秀骊山下,清溪玉流,苍松幽影间,殿阁峥嵘。

我似乎置身于一架马车之上,这马车极尽奢华,前有骏马士兵开道,后有侍卫随从跟行,摇摇晃晃地穿行在山林小径当中。

很快,马车停下,我步入了宫殿中。

有一雍容华贵,肤白如雪,丰腴诱人的女子,朝我而来,她牵着我的手,将我带入了宫殿内的热气腾腾的汤池边上。

华清宫内、华清池上,

美人唇香,心欲神乱......

而就在快到关键之处时,突然有一段白绸勒住了女子的脖子,女子的脸庞瞬间狰狞痛苦了起来,刹那,女子的整个人都化作烟雾,消失不见!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

梦境破灭!

同时,我伸手探去,死死地抓住了一只手腕!

我前所未有的清明了起来,看向了茶馆内出现的女人。

这女人打扮妖娆,目光凶戾,被我抓着的那只手腕,正好握着一把小刀。

寒芒逼人的小刀直指我的眉心之处,如果方才我再晚上一点清醒,那么这把小刀立刻能取走我的性命!

“终于忍不住了?我等你很久了。”

我冷笑连连。

妖娆的女人想要挣脱,但她的手劲哪有我的大,死死的被我按住。

跟老黄学艺这些年,身体素质的锻炼更是重中之重,我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从摇椅上起身。

女人慌乱,拼了命的想要抽离,她惊慌不解地看着我,喊道:“你怎么可能从梦中清醒?!”

我笑了笑,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踢在了女人的膝盖上。

咔嚓!

女人的一条腿断了,直接半跪在了地上,她的手一软,握着的小刀,也落在了地上。

我走到骊山吊古图前,将抽屉中的白绸取出。

当女人看见这段白绸时,她瞪大了双眼!

接着,我用这条白绸,捆绑住女人的双手,让她彻底失去行动力。

我不紧不慢的问:“送我冥图,勾我梦魂,你就是对孙照山下厌胜术的舞女?”

这幅画根本不是什么孙先生送的,

而是与孙家翁有恩怨的舞女所送。




说完,她的神情满是歉意。

林苏荷小声又说:“干妈说一不二,我没办法做主,但我会遵守父亲的嘱咐,你给我点时间,行吗?”

我有些意外。

片刻,我应声道:“行,我等你。”

她又用感激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感慨,多好的一个女孩啊。

但我对此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看得出来,林苏荷在崔梅面前地位很低,没那么容易从她手里拿到那样东西。

还得我自己想办法......

回去时,倾盆的大雨已经停了,我却见门外站着两个人。

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

看见这位壮汉,我略有些诧异,这不是昨天那位要喝金骏眉的客人吗?

他实在太壮了,并且骂了我一句,我印象深刻。

“老爷子,这家店没茶喝,老板脑子有点问题,你想喝茶,我带你去别家。”

壮汉见我走来,也没避讳,跟老人说话。

老人不理会,一直看着我。

他们站在我店门口干什么?

我扫了眼他们,若有所思......

片刻后,我明白了过来。

接着,我对老人说:“既然是来求事的,便进来吧。”

壮汉嗤笑一声,道:“求事?谁来求你事?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闭嘴!”

老人冷厉地打断了他的话。

“老爷子,这条街我常来,我知道有家店卖正宗的西湖龙井,滋味那叫一个地道,你好不容易跟儿子出来遛弯,定要去尝尝。”

壮汉依旧笑嘻嘻地说。

老人忍无可忍,呵道:“不学无术的废物!整日只知道喝闲茶吃花酒!你好好看看这家店招牌!”

壮汉给骂懵,抬头看向茶馆招牌。

这时,我已经打开了店门。

老人训斥完壮汉后,跟了进来。

接着,他对我说:“犬子不懂事,还请海涵。小兄弟,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陈启。”

我淡声说。

壮汉此刻从门外冲了进来。

他出声说:“老爷子!我说这茶馆怎么不卖茶,原来也是道上的,可这家店明显没什么真本事啊,这么多年,我听都没听过!”

老人狠狠地瞪了眼壮汉。

我则继续开门见山道:“价钱到位?”

如果不是我缺钱,今日必然不会让他们进门。

砰——

而听到我这话,壮汉猛地拍向了茶馆的桌子,发出巨声:“你小子怎么跟我爹说话的!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多少人求着为我爹办事!”

老人听了,当下气的满脸通红:“孙照山,你要想活命,就给陈启先生跪下!”

壮汉骨气十足,说道:“你叫陈启是吧?我告诉你,就算折寿十年,我也绝不可能给你下跪!”

“逆子!”

老人怒道。

“我不奉陪了,我走!”

这孙照山也来脾气了,直接扭头便走。

老人见此,气得浑身发抖。

我默默的看着他们爷俩,等孙照山走了,我才说:“这活,我可以接,但我要的报酬,是你要给我这家茶馆进货。”

茶馆进货不便宜,没有三十万可下不来。

与其要钱,不如让这家茶馆能够正常运行下去,这样一来,就算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找我求事,我也不至于饿死。

至于我为何敢狮子大张口,也很简单,面前的老人确实不是普通人......

“好!没问题!多谢先生!”

老人丝毫不在意报酬的多少,惊喜地点头说。

“你儿子中的到底是哪一种厌胜术,还要等子时再看,你也先回去吧,家里地址给我,我晚点过去。”我出声说。

听到这,老人看我的眼神再次发生了变化,他恭声说:“先生慧眼如炬,鄙人在家等你。”

说着,老人就将地址写给了我。

我收下他的地址后,长舒一口气,茶馆这下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张了。

随后,我也没有闲着,厌胜术就是诅咒,老人的身份不简单,他儿子遇到的事也不寻常,虽然算不上凶险,却也有些棘手,我还要准备点东西。

夜半三更,我按照老人给我的地址,找到了他的住处。

王府井、贡院六号。

这里是上京有名的富人区,自古就是天子脚下的要地。

远远的我就看见老人站在小区门口等我。

他满面愁容,看见我后,快步朝我而来,说:“先生快请。”

老人带我上了楼,进屋后在一个房间内,体型健壮的孙照山蜷缩在床上,他紧闭双眼,一张脸狰狞扭曲,床边更是摆满了黄花,看起来甚是诡异。

我问:“什么时候开始睡的?”

老人回我:“两个小时之前,他就陷入了梦魇。”

我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孙照山的边上,一脚踢在了他的脚心之处!

“啊——!!”

孙照山惊声大喊,而后猛地睁开双眼,清醒了过来。

梦魇也就是俗话说的鬼压床,昏睡在床上,陷入了某种深层次的梦境当中。

我唤醒他的方法,倒也没什么技术含量......

痛醒他!

脚心之处,是涌泉穴所在,用力击打此穴,能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老人有些心疼地看着孙照山,说:“先生,您看出这是何种厌胜之术了吗?犬子每晚都会陷入梦魇之中,清醒之后,生机流失,再这么下去,怕是没几年好活。”

孙照山慢慢清醒,看见是我后,出声道:“老爷子你怎么让他来了!没几年好活就不活了!我不用他救!一副毛孩样,他也没这个本事!”

“住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老人严厉了起来,骂道。

这个时候,我盯着孙照山,冷笑说:“折寿?这算轻的。”

老人惊住,说:“还有什么后果?”

“你孙家从此再无子嗣。”

这话,仿佛戳到了老人的命门,他身体一抖,颤声说:“这、怎么会这样!”

我继续说:“另外,你儿子无法再行人事。”

孙照山听见我这话,脸色当下白了。

跟刚刷的墙一样。

时间好像凝固住了,房间死一样得安静。

“我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既然你儿子死也不用我救,那就再见了。”

我转身要走。

扑通——

这时,却见孙照山慌忙的从床上下来,直接摔在了地板上。

孙照山身体发抖,哽咽了起来,说:“哥儿,我给您跪了,都是误会......”




我陷入沉思。

可以看见,水匣中还在缓慢的聚水,也就是说台其实隐壁下面很早就开始有水了,只不过量太少,还没达到搅乱风水格局的程度。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老黄能算到风波石碎裂。

因为这都是他提前的布局!

从水匣聚水的速度来看,至少需要十年才能聚满,才能达到刚刚那种程度。

老黄很早就开始布局,他将这水匣放在石壁下,让水缓慢汇聚,刚好算到此刻这个时间点,水满自溢,坏了四合院风水,让风波石碎裂。

可问题是,老黄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单纯想让林苏荷来找我?

老黄怕我不履行婚约,用这种方式提醒我,让我别忘了照顾她女儿?

不对......

肯定不是这个目的。

“先生,没有水了,院子的问题应该解决了吧?”

林苏荷这时在边上问我。

“差不多了。”

我回神,点头对林苏荷说。

林苏荷微笑着对我说:“谢谢先生,我爹当年还说了,如果茶馆的主人能帮我解决这件事,我要给你一样东西。”

一样东西?

我听到这话,立刻反应了过来,难道关键在上面?

“但这样东西在我干妈手中,你能等等吗?她还没有回来。”

林苏荷又说。

“没问题!多久我都等!”

我应道。

老黄走的匆忙,临死时怕是有很多话没有跟我说。

但这会,寂静的院落中,我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一道咕噜声。

我有些尴尬。

太饿了,我这好几天都没吃过一顿正经的饭。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弄点夜宵给你吃。”

林苏荷莞尔一笑,说。

我惊喜地说好。

林苏荷的厨艺不错,这是时常碰锅灶才有的水平,小炒肉、油麦菜、西红柿汤,一碗大米饭,虽然只是普通的家常菜,却色香味俱全。

我狼吞虎咽的将这两菜一汤吃完,也询问了一下关于她干妈的事。

原来,林苏荷一直跟她干妈住在一起,这些年都是她干妈在照顾她,她干妈在上京管着一家大医院。

今晚,可能是医院太忙了,所以她干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

聊着聊着,我才发现,面前的女孩,不仅气质温婉,性格也是温温柔柔像水一样。

“对了,我还没问过你呢,你跟我爹是什么关系呀?”

林苏荷这时好奇的问。

我回她:“这些年跟你爹学了一些本事,我是他的徒弟。”

而当我这话说完,林苏荷突然小声的惊呼:“你说什么?!”

“怎么了?”

我意外的反问她。

“没、没什么......”

林苏荷突然之间,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我没将她的反常当回事,很快,就等来了林苏荷的干妈。

与着装朴素的林苏荷不同,这是一位打扮贵气的妇人。

妇人入院后看见我时,可以清楚的发现,她的眼神中都是警惕。

见此情形,我琢磨着可能老黄要给我的东西,我没那么轻松的拿到手。

林苏荷走到妇人边上,简单的将风波石的事情说了一遍。

“死丫头!谁让你去找他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妇人先是骂了林苏荷,又沉声:“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敢肯定他就是你爹口中那个人?那样东西,我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接着她盯着我,喝道:“你怎么证明你就是黄永恩口中的那个人?”

我反问:“这些年,我跟在师父身边学艺,对他再熟悉不过,你想要我怎么证明?”

而当我这话说完,面前的妇人与刚刚的林苏荷的反应一样,她突然愣住。

妇人突然笑了起来:“黄永恩什么时候有徒弟了?七上门老一代惊门领袖,竟有位徒弟,这消息要是放出去,江湖上岂不是要炸锅?”

我诧异,这时我也才终于知道老黄身份。

清末后,江湖上各行各业的能人异士的有组织的抱团在了一起,直到民国时,七上门形成,其中风水相术这一行便称呼为惊门。

惊门领袖,那就是江湖上,风水相术的王!

老黄的身份,虽然让我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天底下,只有我知道掌握全部金篆玉函的人有多恐怖,惊门领袖实至名归!

妇人又问我:“那我倒要问问,你学了他多少本领?”

“五成。”

我含蓄的回她。

如果只算金篆玉函上的本事,我并不比老黄差,可阅历经验心智,我可能跟老黄差远了,但说是学了老黄五成的本领,并不为过。

“哈哈哈,胡言乱语!”

而妇人笑的更大声,接着她厉声道:“黄永恩早就死了,哪来你这位徒弟!”

我一愣。

接着,妇人走到院子一间屋子前,推开了门。

青烟缭绕中,赫然有张灵位摆在屋内。

——先考黄公讳永恩之灵!

灵位上,端正的放着老黄的遗照!

“先生,我爹十多年前就死了,他在世时,没有收任何徒弟。”

林苏荷走到我身边,看着我轻声说道。

我这下恍然!

怪不得刚刚林苏荷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而很快,我就弄明白了其中缘由,老黄十多年前,应该是诈死的,这样他的亲人才能了无牵挂,老黄也才能安稳的跑到长白山脚下当乞丐。

我没打算再继续解释这件事。

而是说:“不论我是不是黄永恩的徒弟,既然我再次打开了茶馆的门,解决了风波石的事,那就是他说的那个人,你就必须将那样东西给我。”

妇人冷笑一声:“满嘴谎话,怕是学了点风水手段,就来招摇撞骗,想要那样东西,做梦!”

“这是黄永恩留下的嘱咐,你违背了他,不怕遭报应?”

我继续说。

妇人不在乎的说:“报应?我崔梅最不怕的就是报应!况且黄永恩都死这么多年了!”

我看向林苏荷,问她:“林小姐,你也不相信我?”

没等林苏荷说话,妇人直接下逐客令:“赶紧滚,我们要休息了。”

这时,我不经意间看了眼夜幕星空。

星辰勾勒相连,如唯美画卷,看似杂乱,实则有序排列。

我微怔。

“最迟明晚,你会后悔的。”

片刻回神后,我对崔梅说。

崔梅一愣,讥笑说:“好,我等着!”

她低估了老黄本事,更小瞧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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