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听夏裴砚舟的其他类型小说《亲妈被认回豪门,禁欲大佬夜夜哄全文》,由网络作家“姜听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砚舟很疲惫,虽然想到应该是那晚,他带着那女人去鉴定中心的路上被拍到了照片,可他不想解释。这些年来,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频繁的剧烈头痛已经将他折磨得身心俱疲。这些日子应付那个处心积虑的整容女,更是快要将他的心神消耗殆尽。他真的很累,没力气再去应付这些破事了……“不知道,别问了。”老太太瞪起眼睛,“你真是的,我这是在关心你!”裴砚舟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又上楼了,“我回房了。”老太太无奈,想起什么又说:“对了,我跟你说,我今天眼花了,来这儿的路上还以为见到了姜听夏,差点吓出病来!”“……”裴砚舟一怔。看来她是见到那个女人了,当时没有发生任何事?那女人真就这么走了,还是又在酝酿什么,等下次作妖?想到这儿,脑子里突然冒出她和他忘情亲吻的画面…...
《亲妈被认回豪门,禁欲大佬夜夜哄全文》精彩片段
裴砚舟很疲惫,虽然想到应该是那晚,他带着那女人去鉴定中心的路上被拍到了照片,可他不想解释。
这些年来,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频繁的剧烈头痛已经将他折磨得身心俱疲。
这些日子应付那个处心积虑的整容女,更是快要将他的心神消耗殆尽。
他真的很累,没力气再去应付这些破事了……
“不知道,别问了。”
老太太瞪起眼睛,“你真是的,我这是在关心你!”
裴砚舟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又上楼了,“我回房了。”
老太太无奈,想起什么又说:“对了,我跟你说,我今天眼花了,来这儿的路上还以为见到了姜听夏,差点吓出病来!”
“……”裴砚舟一怔。
看来她是见到那个女人了,当时没有发生任何事?
那女人真就这么走了,还是又在酝酿什么,等下次作妖?
想到这儿,脑子里突然冒出她和他忘情亲吻的画面……
裴砚舟一秒钟都不愿意去回想,立即冲到浴室,使劲地擦着自己的唇,擦破了也好像察觉不到痛,血珠滴落下去,迅速在水里晕开。
“砰!”他狠狠一拳砸在了盥洗台上!
他都做了些什么,口口声声说这辈子非夏夏不可,为什么还能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就因为她有一张跟夏夏完全一样的脸?
夏夏,对不起……
裴砚舟低下头,沉痛地闭上眼。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道专属铃声:“你的小棉袄来电了,你的小棉袄来电了!”
他用水抹了把脸,然后走出去接起电话,极力维持着镇定,“喂,岁岁?”
“爸!”那头传来一道甜甜的声音,“最近怎么样,身体好吗?有没有按时吃药?”
语气里明显带着讨好意味,裴砚舟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说吧,这次又想要多少钱?”
自从半年前大吵一架之后,她就赌气住在了学校里,很少回来,也很少联系他。每次联系,就是问他要钱。
“爸,你真了解我,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那个,我……我看中了一个包包,要三十万,可以吗?”姜岁岁似乎有点儿心虚,声音都小了下去。
“当然,你要喜欢就买。”
他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一向都是捧在手心里宠的,从小就对她有求必应。原本父女关系还算不错,可她早恋后一切都变了。
她被一个不务正业的臭小子迷得七荤八素,怎么劝都不听,认定那人就是她的真爱,还说以后要嫁给他。
实在劝不动,他只能让钟管家找了两个保镖暗中护着她,盯死那个黄毛。
要是他敢对岁岁做什么越轨的事,就打断他的腿!
所幸,那小子估计是忌惮裴家的背景,暂时还没有发生什么他不能接受的事。但是,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他顾虑的事恐怕迟早会发生,他的女儿要吃亏。
可裴砚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回来,不想跟她闹到决裂。能像现在听听她的声音,哪怕是假的关心,他心里也好受很多。
姜岁岁满意了,“谢谢爸,那我让钟叔给我打钱。”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裴砚舟看着手机屏幕,自嘲地苦笑。
如果夏夏没有去世,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就是个废物,连孩子都养不好。如果夏夏知道了,一定不会原谅他……
…
另一边,姜听夏在鉴定中心等结果的时候,接到了商洵的电话,说他已经把两个孩子都安全送回家了,问她在哪儿,要不要来接她。
姜听夏看一眼身旁的儿子,“不用了,我这边还有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还得看着周婆婆吃药呢。”
“那好吧。”商洵没有勉强,“对了,你说的那两个学生,是崇阳中学的初三生,一个在1班,一个在9班。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我知道了,太谢谢你了。”
结束通话,姜听夏默默地记下他说的崇阳中学。
裴知礼斜睨着她,警惕道:“是那个男的?”
那男人看着一副书卷气,估计是个搞学术的高知分子,而且,似乎跟她关系挺好,两人走在一起时候很养眼。
见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姜听夏有点儿想笑。
果然长大了,都没法跟以前那个白嫩可爱的小团子联系到一块了。
她忍不住又rua了一把儿子的头发,“什么那个男的,没礼貌。那个叔叔姓商,妈妈这些天全靠他收留,不然得住天桥底下。”
裴知礼的头发被弄得一团糟,虽然不满但也没有反抗,就任由她摸,“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姜听夏讶然,“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跟他认识没几天,顶多算是朋友关系。”
裴知礼哼了声,“我也是男人,他在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个姓商的男人,眼里都是她,那么积极地帮她,她提什么要求都答应。就算还没有到喜欢的程度,那也肯定有好感。
“是吗?”姜听夏好笑道,“你都没满十八岁,还是个未成年人,就说自己是男人了?”
“不行么,反正还有一个月我就十八了。”
“是啊,再次相见,我的小礼都长这么大了。”姜听夏感慨着,“好在回来得不算太晚,能给你过十八岁生日。”
裴知礼心底一动。
自从妈妈去世后,这个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人再愿意过生日,他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后来遇到苏橙,就跟她一起过。
他的十八岁生日,人生中最具特殊意义的其中一个日子,原以为会照旧度过。没想到,上天竟然提前给他送了一份这么大的礼物。
姜听夏好奇地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不需要,只要你在就好了。”裴知礼眼神躲闪了下,耳根红红的。
啧,傲娇鬼。
裴知礼岔开话题,“如果他追求你,你会答应么?”
“当然不会了,我不是有你爸吗?”
“呵……他?”裴知礼冷冷扯唇,“我说了,他都成那样了,还要来做什么?他已经配不上你了。”
看得出来,他对裴砚舟的意见真的很大。
姜听夏忍不住问:“你们之间是闹了多大的矛盾,关系差成这样?”
如果他爸敢让这个女人进家门,妄想让她取代妈妈的位置,他会让他们两个都不好过!
这少年嘴里没一句好话,姜听夏气极反笑,故意说:“哈,你说对了,我就是整的!那又怎样,碍你事了?以至于你要堵我还要毁我的脸?遇到你这样莫名其妙不讲理的人,真是晦气!”
说完她又对警察说:“警官,这位同学说他是孤儿,也许从小缺乏管教,也没人好好引导他走正途,所以做出这种危害他人的行为,请你们把他带回警局好好教育。”
孤儿?
裴砚舟脸更黑了。
这臭小子,在外面都是这么说的?
看来他眼里已经彻底没他这个爸,对他是满心怨恨,才会宁愿说自己是孤儿。
还有,这女人刚才承认她是整容了。他就知道,根本没有什么死而复生的灵异现象。
他的夏夏,的确已经离开他十三年了。他都快奔四的人了,怎么还会那么幼稚,做不切实际的幻想!
裴知礼刚才确实有危险行为,警察认为不容小觑,决定将他带回警局教育一番。
在被带走前,裴知礼忽然回过头来,冲着姜听夏勾了勾唇,眼底满是挑衅,“让警察教育算什么,有本事你当我妈,亲自教育我。”
“严肃点!”警察训斥了句,他这才老实,跟着上了警车。
姜听夏一脸嫌弃,这么无法无天的少年要是她儿子,非把他揍得屁股开花不可!
跟班们见自家老大被带走了,立马做鸟兽散。
巷子里只剩下裴砚舟跟姜听夏两人。
面对这个死活不承认自己身份,也不肯去验证,甚至还对她出言不逊的丈夫,姜听夏已经没了刚重生时看见他的激动高兴,现在有点儿恼他,撇了撇嘴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裴砚舟觉得可笑,“你以为我想来?!”
他单手插兜,仗着身高优势,垂着眉眼看她,无形中施加压迫感:“我已经给了你一百万,你到底什么时候去把你这张整容脸换回来?我告诉你,我的耐心有限!”
姜听夏本来就那少年气到了,这会儿又被他气,逆反心理直接上来了,“换不换,什么时候换,看我心情,你管得着吗?”
裴砚舟怒气更甚,“你别太过分,立即去换了!”
“我喜欢这张脸,凭什么要换?”
“凭什么?你怎么好意思问!”裴砚舟忍无可忍地上前两步,将她逼到墙边,伸手掐住她的脸,“我不信你不知道,这是我过世妻子的脸!”
姜听夏的脸颊被他掐得一阵疼痛,犟着脖子说:“那又怎么样,整成你妻子的脸犯法?”
“不犯法,但是——你不配!”
“呵……”姜听夏苦笑了声,“裴砚舟,但凡你去验我的DNA,你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
看在他这么多年还惦记着她的份上,姜听夏虽然生气委屈,但也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所以,你要不要去验?之前给你的头发,你一定扔了吧,你可以再拿一根去。”
“……”
裴砚舟眼神闪烁了下。
这女人刚才还承认她整容了,这会儿又信誓旦旦让他去验DNA,前后矛盾,到底哪句是真的?
他一时间没说话,察觉到他的迟疑,姜听夏那个气啊,在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而后……踮脚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虽然时隔十三年,他的唇还是跟记忆中的一样柔软,微凉,亲上去的感觉特别好。但彼此的唇只是相碰了一秒钟,姜听夏就张口咬了下去!
“!!!”裴砚舟震怒,猛地推开她,瞳孔紧缩,“你干什么?!”
姜听夏及时稳住身形,看着他被咬破的唇角,笑得有些得意,像是恶作剧得逞了,“恶心你呀,谁让你这么气人?”
“你……”这一刻裴砚舟是真的想掐死她,一了百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指尖沾染上一些血渍,这女人下口挺狠。
可他感觉到的并不是疼痛,而是愤怒和屈辱。他这十三年来一直洁身自好,没碰过任何别的女人,现在却被别的女人碰了。
他不干净了,他对不起姜听夏……
裴砚舟无法接受,使劲地擦拭着自己的唇,可那抹属于她的香甜气息好像怎么都擦不掉,让他愤怒到抓狂!
他唇角的伤口因为粗鲁的擦拭裂得更开,血不断渗出,看起来就像是可怕的吸血鬼。
裴砚舟一把扣住姜听夏的手腕,恶狠狠道:“行,你不是坚持要去验DNA么?现在就去鉴定机构!”
他边说边拽着她大步往外走,“如果证实你自始至终都在撒谎,我直接送你上整容医院的手术台!”
这张脸,她别想再留着!
“我猜了半天猜不到,你说,因为兔妈妈说文身不是好孩子,当时就把我冷到了。”姜听夏笑了笑,“然后你又问我,甲乙丙丁四个同去坐车,为什么只有甲同学上车了?”
裴砚舟怔忪地听着。
她继续说:“我也猜不到,磨了你好久,你才说出答案——因为这是一辆装甲车。我很不服气,让你再来一个。你就又问我,这时候又来了一辆车,乙丙同学上车了,为什么丁同学没上车?”
“我还是猜不出来,你告诉我,因为这是一辆卡丁车。”
姜听夏笑容扩大了些,“虽然真的很冷,但是我笑得肚子疼,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裴砚舟。从小到大都那么正经,不苟言笑的人,居然为了哄我开心,看起这种冷笑话。”
裴砚舟愕然。
她说的,完全是当时的场景,分毫不差。
除了本人之外,谁能将只有她和他两个人才知道的,而且过去了这么多年的事,了解得这么清楚?
裴砚舟一只手悄然握紧,像是要求证什么似的,紧盯着她问:“我们什么时候领证的?”
姜听夏没有迟疑地回答:“我生日那天,我们还专程选在凌晨5点20分出发去民政局的。”
“孩子们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小礼是10月25号晚上9点45分出生的,小星是6月6号凌晨5点20分出生的,跟我们领证的时间一样,很巧是不是?”
说到孩子们,姜听夏的语气都柔软下来,“岁岁比他晚三分钟出生,他们从小就一个安静一个活泼。岁岁一岁多的时候,你非要让她先喊爸爸,结果她还是先喊了妈妈,你气得冷落了她十分钟。我让她拿着糖哄你,叫你爸爸,你才原谅她。”
裴砚舟的瞳孔蓦地紧缩。
孩子的出生时间,还有相处的细节,她居然也能这么准确地说出来,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他无比震惊,语气更加迫切,“那我们……”
他还想求证更多,裴知礼不耐烦地打断,“你问够了没有?”
说着,他伸手拉住了姜听夏的手腕,“走了!”
姜听夏又看了裴砚舟一眼,无声叹气,任由裴知礼牵着她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裴砚舟一个人。
手边是那份鉴定报告,那个荒唐的结论一字一句都写得很清楚:母子亲属关系……
裴砚舟捂住头,怀疑是不是自己发烧把脑子烧坏了,以至于产生幻觉,以为夏夏回来了?
可是,刚才的一切,不管是她的人,她的声音,还是她回忆的那些事,都那样真实,根本不像幻觉,所以——
裴砚舟脸色煞白,下一秒,他猛地拔掉针头,跌跌撞撞地冲出病房,“夏夏!”
他到处寻找着姜听夏的身影,一路上撞到了好几个人。一直冲到外面的花园,也没有看见姜听夏,她好像凭空消失了。
裴砚舟站在原地,看着花园里来来往往的人,双眼放空。
他到底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这些年他的精神状况太差了,似乎已经发展到分不清现实和幻觉。可就算分不清,强烈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任由她就这么走了,会是他无法承受的后果!
“裴先生,你没事吧?”护士急匆匆地追上来,想要拉他回去,他使劲挣扎,“放开!”
裴砚舟继续大步朝前走去,当走到花园正中央那个喷泉池时,他陡然僵住。
年轻的女人站在喷泉池旁,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是在等他。早晨的阳光落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笼着一层浅浅的光晕,美得很不真实。
裴砚舟伸手揉了揉眼,发现她还在。
他不受控制地走过去,“夏夏……”
姜听夏弯起嘴角,“现在相信了?”
裴砚舟在她面前停下,声音微颤,“夏夏,你……你真的回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明明……”
他脑子一片空白,怎么都想不明白。她明明已经在当年那场惨烈的车祸中死了,怎么会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这个世界突然变得玄幻,完全颠覆他的认知,让他无法理解。
姜听夏侧头看向一旁的少年,“呐,你爸追出来了。你输咯,零用钱要分我一半。”
裴知礼一脸忿然,抿着唇不说话。
他妈是恋爱脑?非要在这儿等着看老男人会不会出来找她,这种人到底有什么可留恋的!
他迟早会揭穿这老男人的真面目!
姜听夏的目光回到裴砚舟脸上,认真地说:“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的确回来了,老公。”
“……”裴砚舟的喉头滚动了下。
老公……
他有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夏夏……”裴砚舟猛地抱住了眼前的人,埋头在她颈窝,“你回来了,你竟然回来了。”
被他抱住的那一瞬间,姜听夏感觉到有滚烫的热泪,大颗大颗地落在她的脖子上,湿漉漉的。
她心头一热,也抱住他,“你终于肯相信了?你要再不相信,我这辈子都不会理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这一幕,裴知礼很不高兴。
眼看裴砚舟的手越收越紧,好像要把姜听夏的腰箍断,他立即上前把人推开,“松手没看见我妈难受吗?”
裴砚舟身体虚弱,被他推得踉跄了两步,姜听夏连忙扶住他,严肃地对裴知礼说:“小礼,不能这样,他是你爸。”
裴知礼不屑地嗤了声,见她扶着裴砚舟往回走,他只能咬咬牙跟上去。
回病房的路上,裴砚舟始终紧握着姜听夏的手不放,她的手都麻了。
等回到病房,她艰难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快躺下。”
裴砚舟重新在病床上躺下,眼睛眨也不眨,就这样盯着她看,生怕一眨眼她会消失。
而后,他的眼眶又红了,用手背遮住眼睛,喜极而泣,“夏夏,你回来了,真的太好了……我死了都甘愿。”
姜听夏皱眉,“说什么傻话,给我快点好起来听到没有?”
裴砚舟哽咽着应了,“……好。”
输了液,他的高烧总算是退了,可以出院,姜听夏饶有兴致地问:“等回去之后,你打算怎么跟别人介绍我?”
分明是姜听夏的声音。
但她早已去世是事实,所以那头的人除了昨晚那个冒牌货,还会是谁?
她还不死心?!
裴砚舟怒道:“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嫌被抓到警局不够,想吃牢饭?”
姜听夏苦笑了声:“有些事的确很不可思议,可它就是真实发生了,像科幻电影一样。我真的是姜听夏,如果你不信,为什么不去验DNA?”
呵,这是什么,激将法?
验DNA又如何,谁知道她会耍什么手段。说不定早就跟那些机构串通一气,随时都可以拿假的检验报告忽悠他。
“你是不是真把人当傻子?”裴砚舟怒气上涌,“我警告你,你要是再骚扰我,后果自负!”
在他挂电话之前,姜听夏急忙说:“等等!阿砚,你还记得你说过等孩子们长大一些,就带我去环游世界,第一站先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吗?”
“……”裴砚舟一愣。
这是他和姜听夏私底下的约定,她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如果我不是姜听夏,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你要还不信的话,还有很多只有我跟你之间才知道的秘密,我可以慢慢跟你说。”姜听夏笑了笑,“如果你愿意,约个地方吧?”
裴砚舟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脸色难看到极点。
这女人是怎么做到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荒谬,还如此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她到底是什么来路,调查了他和夏夏多少?
真该死!
他突然想要再会会这个女人,揭穿她的真面目,彻底断了她想顶着夏夏的脸上位的念头。他不允许任何人利用夏夏,更别说进驻这个家,取代她的位置!
裴砚舟冷笑了声,“行,晚上7点,市中心那家法式餐厅,你跟我好好说说。”
…
傍晚的时候,姜听夏提前了几分钟来到餐厅,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这儿有植物遮挡,不容易被发现。
一个男服务生走过来,看见她的时候,眼底掠过一抹惊艳的光。他将一杯柠檬水和菜单放到她面前,“小姐,现在点餐吗?”
“谢谢。我在等人,迟些吧。”
“好的。”服务生点头,走之前还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姜听夏满心期待地等着,可到了约定时间,裴砚舟也没来,倒是进来了一个长相漂亮,浑身奢侈品牌的年轻女人,约摸二十七八岁,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时不时就朝门口看去,似乎也在等人。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裴砚舟才姗姗来迟。
他是故意迟到的,也没好好打理自己,仍旧是那副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模样,穿着件灰色家居服和黑色长裤,相当随意,完全不像是来相亲的。
他走进餐厅,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坐在窗边的女人。走过去后发现不是姜听夏,正要离开,那女人却站了起来,不太确定地问:“你好,请问你是裴砚舟裴先生吗?”
裴砚舟一怔,转头看向她:“你是?”
他真是裴砚舟?
他本人跟老太太给她看的那些照片相比,差别未免太大了吧,不像是一个人,完全就是照骗!
女人尴尬着,却佯装镇定,露出一个得体的笑:“我叫苏雅,你家老太太应该跟你提起过我。我爷爷跟你父亲是多年好友,很高兴见到你。”
裴砚舟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几秒,老太太说得没错,这女人的眉眼还真跟姜听夏有那么一点神似。但只是一点而已,比不上她万分之一。
等等。
裴砚舟突然反应过来,如果这个叫苏雅的女人才是老太太给他安排的,那昨晚的女人是谁?
难道真是姜听夏回来了,但——怎么可能!
裴砚舟错愕着,看来他有必要尽快去看医生了。会不会是他这些年失眠太严重,又经常酗酒,精神真的出问题了?
不过眼下他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把苏雅打发了。
角落里,姜听夏眼睁睁地看着裴砚舟在那女人对面坐下。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没有第一时间过去,打算先观察一会儿。
裴砚舟不客气地翘起腿,斜睨着苏雅,“是么?有多高兴?”
苏雅,“……”
她干笑了声,“反正,是挺高兴的。
裴砚舟勾了勾唇,“既然是相亲,那就直接些吧。我妈有没有告诉你,我有三个孩子?你愿意当后妈?”
虽然这男人糙得过分,又比她大了一轮,但想到他是裴家继承人,苏雅忍了,又笑了笑:“老太太跟我说了。不过裴先生的孩子们都已经长大,所以我认为不是问题。”
“不够。”
苏雅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三个孩子不够,俗话说多子多福,所以如果我们结婚的话,你还得跟我再生几个孩子,凑一支足球队最好,全是男孩那就更好了。对了,我以前是校队前锋。”裴砚舟一脸的理所当然。
苏雅嘴角抽了抽,“认真的吗?”
还是在跟她玩抽象?
“当然,怎么了,你不想生孩子?那我娶你做什么,当摆设?”裴砚舟语气犀利。
苏雅怎么说也是富家千金,从小被宠着长大的,从来没有人对她这种态度,还说这样的话。她有些不悦,但又不好直接发作,只是窘迫一笑:“我自然是想要孩子的,但一个就够了,顶多两个,没打算要那么多,生孩子很伤身体的。”
“以前那么艰苦的条件,还不是一生就生好几个,怎么你就不行?真是矫情。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只能找愿意的女人了。另外,我现在没有收入,婚后需要女方承担养家的责任。”
苏雅,“…………”
她已经对这个离谱的男人没了好感,但从姜听夏的角度看,裴砚舟跟那个女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
她心里酸涩得厉害,那个曾经在婚礼上深情承诺,一辈子只爱她一个的男人,不但不认她,还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约会。
换作之前,她肯定会气愤地冲上去,一人给个大耳刮子。可现在,她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出面,一个已死去十三年的人,本不应该再出现……
想了想,她朝着刚才那位服务生招了招手,等他过来后,压低声音问:“不好意思,可以借用你的手机给我朋友打个电话吗?我想确认一下他还来不来。”
服务生注意到她的确已经等了很久,红着脸把手机递给她,还特意退到一边,不打扰她打电话。
姜听夏拨通了那个她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手腕像是要被捏断了,姜听夏奋力挣扎,“裴砚舟!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裴砚舟恍若未闻,不但没放,反而加大了力道,就这样拽着她走到车旁,打开门将她塞了进去,然后“轰”的一声发动了车子。
姜听夏坐在后座,揉了揉自己被攥得通红的手腕,气不打一处来。
居然这样对她,等会儿检验报告出来了,看他会是什么表情!
裴砚舟把车开得很快,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真是气昏头了,现在自己手头上没有姜听夏的遗物,也没有属于孩子们的东西,怎么验DNA是不是吻合?
裴砚舟从后视镜睨了一眼后座的女人,沉着脸拿出手机给钟管家打了个电话,让他去裴知礼房间找一根头发过来。
钟管家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做了。
裴知礼的房间每天都会打扫,他又经常不回来,再加上男孩子头发短,找起来属实不容易,找了一会儿也没找到,房门却忽然打开,裴知礼回来了。
一进门就看见了钟管家,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裴知礼皱起眉。
对上他质疑犀利的目光,钟管家佯装镇定地笑了笑,“小礼回来了啊,厨房里做了宵夜,我让人端上来给你?”
裴知礼今晚挨了一巴掌,还被带到警局教育了一通,这会儿正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没好气地开口:“钟叔,你在我房间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钟管家窘迫起来,怎么说这也是裴家的小主人,他也不满隐瞒,只好交代:“裴先生让我进来找你一根头发。”
裴知礼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为什么?”
“不清楚。我只知道裴先生打电话回来的时候,很生气。”
裴知礼眉头拧得更紧。
头发、生气……
裴知礼抓住这两个关键词,思索了几秒,忽然就想到一个可能:该不会是那老男人被他气得怒急攻心,以至于怀疑他是不是亲生的了,要拿他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
简直荒谬,早就觉得那老男人有病,现在看来真是病得不轻。
不过,想做亲子鉴定是吧,行,他保证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裴知礼眼神讽刺,心底有了个恶劣的想法,却是弯起嘴角,冲钟管家笑得单纯无害:“不就是想要头发么?跟我说就行了,不用费这么大力气找。”
…
裴砚舟和姜听夏抵达鉴定机构,等了半个多小时,钟管家才姗姗来迟,“裴先生,您要的头发,我给您带来了。”
看着裴砚舟从他手里接过一根短发,姜听夏立即问:“这是……小礼的头发?”
裴砚舟觉得可笑,“小礼是你叫的?”
喊得这么亲切,真以为自己能进驻裴家,当孩子们的后妈?
虽然很不待见那个臭小子,但也不是谁都可以占这种便宜!
他话音没落,胳膊就被姜听夏给抓住了,她急切地问:“他现在还好吗?长什么样,有没有照片可以让我看看?”
裴砚舟挣开她的手,嘲讽道:“打我主意不够,还打孩子的,你对自己几斤几两还真是没点数。等鉴定报告出来,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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