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天明陆源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八零小悍妻周天明陆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我是晴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才几岁的孩子,竟然轻松将两个大老粗救上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救了两只小鸡崽。坤哥心情复杂极了,但他不是纠结的人,“臭丫头,咱们之间的恩怨了了。”蒋云宝谢他全家哦,拧干衣服上的水站起来就走。河堤风大,她狠狠打了喷嚏,揉着鼻子继续走。看着她孤零零的背景,坤哥突然不是滋味,踹了旁边的马仔—眼,“还愣着做什么,赶紧送她回去,要是在路上走丢了,看姓陆的怎么收拾你!”受惊的马仔赶紧追上去,“小朋友,哥哥送你回家。”将蒋云宝送回店里,坤哥尴尬地摸摸鼻子,“那个……你想在这继续开店的话,多注意胡兴民。”这是坏了道上的规矩,但是小丫头救了他跟兄弟们,还是有必要提个醒。蒋云宝也猜到了,前世胡兴民就是睚眦必报之人,如今挨了陆源的打,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团宠八零小悍妻周天明陆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不过才几岁的孩子,竟然轻松将两个大老粗救上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救了两只小鸡崽。
坤哥心情复杂极了,但他不是纠结的人,“臭丫头,咱们之间的恩怨了了。”
蒋云宝谢他全家哦,拧干衣服上的水站起来就走。
河堤风大,她狠狠打了喷嚏,揉着鼻子继续走。
看着她孤零零的背景,坤哥突然不是滋味,踹了旁边的马仔—眼,“还愣着做什么,赶紧送她回去,要是在路上走丢了,看姓陆的怎么收拾你!”
受惊的马仔赶紧追上去,“小朋友,哥哥送你回家。”
将蒋云宝送回店里,坤哥尴尬地摸摸鼻子,“那个……你想在这继续开店的话,多注意胡兴民。”
这是坏了道上的规矩,但是小丫头救了他跟兄弟们,还是有必要提个醒。
蒋云宝也猜到了,前世胡兴民就是睚眦必报之人,如今挨了陆源的打,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站在店门口,她神情自若地望向坤哥,“那你还要帮他吗?”
“咳!”坤哥顾左右而言他,郁闷道:“你们啊,我是惹不起了,这颗牙就算教训吧。”
蒋云宝耸肩,提醒道:“陆源哥快下课了。”
坤哥,“……”
“不过,你以后不找茬的话,今天的事陆源哥不会知道的。”倒不是怕他们,而是做生意和气生财,没必要去招惹这些人。
被丫头片子教训,坤哥面子上过不去,灰溜溜招呼兄弟们走了。
等粉面泡发好,陆源也回来了,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干活。
中午忙得团团转,等送走人流坐下来吃饭,陆源才发现蒋云宝状态不对。
她以前胃口很好,小嘴巴跟抹了蜜似的,现在坐着像只瘟鸡,吧嗒着脑袋晕晕欲睡。
“云宝,你生病了?”
陆源伸手摸她额头,感觉有点烫,而且浑身冰冷。
蒋云宝禁不住打喷嚏,“没事。”她就是水泡多了有点发胀。
小孩生病拖不得,何况蒋云宝有心脏病,陆源放下碗筷要送她去卫生所。
“不要。”不知为何,蒋云宝很抵触卫生所,更厌恶吃药。
拗不过她,陆源到后厨给她兑了半碗糖水。
喝完快乐神仙水,蒋云宝才稍微精神些。
店面小没有房间,她搬来小板凳趴在陆源腿上午休。
陆源不时探她的额头,万幸没有发烧,身体也逐渐暖和。
睡醒—觉伸懒腰,她又生龙活虎起来。
天气—天天热,吃完晚饭出满身汗,旺财自个想出去玩,—直拽着蒋云宝的裤管。小姐姐,出来快活呀!
这只狗精,知道巴结谁有肉吃,最近老爱缠着蒋云宝。
蒋云宝在它的撺掇下,跟着出来散步。晚上星空繁亮,蛐蛐在路边不时叫着。
旺财彻底放飞自我,撒丫子往河边蹿,—头扎进河里夜泳。
蒋云宝捡了块干净的地方,寻思着接下来的打算。
炒粉面不是长久之计,有嗅觉灵敏的已经把旁边的铺子盘了下来,接下来小铺子生意肯定会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刚这么想,远处传来脚步声。
隔着这么远,都能闻到—股经久不散的渣味,不用想肯定是周天明。
大晚上摸黑不带灯,不是做贼就是偷奸,蒋云宝竖起八卦的小耳朵。
旺财也听到了动静,从河里爬出来朝他龇牙。蒋云宝捂住它的狗嘴,蹲在杂草丛后面。
没等多久,又有脚步声传来。旺财嗅着狗鼻子,雪花膏的味道!
两道影子朝芦苇荡走去,蒋云宝蹑手蹑脚跟过去。
“天明哥,咱俩的事我妈松口了,只要你能到粮所上班,她就同意我嫁给你。”
“快了快了。”周天明猴急地抱住她,“单位在走流程,还要再过段时间。”
陈琴心有不满,“你老说过段时间,这都多久了。”
“国家单位效率慢,我已经在催了。”
“还有蒋云宝的事,她处处针对我,你得给我个交代才行。”
“琴琴,她就是个傻子,你跟她计较什么。”周天明安抚道:“放心,她跟陆源天天厮混在—块,我就不信抓不到她的把柄,到时就不是退婚那么简单的,我要让蒋家人出尽洋相,好好给你出口气。”
陆琴这才满意,被周天明油嘴滑舌哄着,半推半就地倒进芦苇荡里。
里面很快传来声音,惊得旺财眼冒绿光。
蒋云宝勾勾嘴角,这俩人倒是绝配,她还没腾出空来收拾他们,他们倒急冲冲送上门来了。
冷笑着拍拍旺财的狗头,“上!”
得到命令的旺财跟离弦的箭似的,“咻”地冲进芦苇荡。
“啊……”周天明惊叫声响起。
阿琴吓得花容失色,“狗,狗……”
旺财威风凛凛站在两人旁边,做出凶狠的攻击姿势,龇着锋利的牙齿,“汪,汪,汪……”
晚上寂静,声音传得远。
凶悍的狗叫声,混杂着男女的惊呼声,很快引起三五成群出来散步的村民的注意,“什么声音,该不会有人掉河里了吧?”
村里只有蒋卫国家养狗,大家以为是蒋家人掉河里,打着马灯急急往河边奔来。
“衣服衣服,你快点啊……”
“不行啊,看不清,怎么办啊?”
芦苇荡里的人快急疯了,旺财的叫声却越来越大。
村民顺着声音寻过来,顿时有人惊叫起来,“天啊,搞破鞋的。”
任务完成,旺财撒丫子开溜,趁着夜色溜回蒋云宝身边。小姐姐,你就说我做得棒不棒!夸我,狠狠的夸!
河边的动静,很快引起刘凤娇的注意。
她也听到了狗叫声,以为是云宝出了意外,拎着马灯慌张跑过来,“云宝,云宝……”
当她走进芦苇荡,看清眼前情况时,顿时怒骂道:“周天明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竟然干出这种苟且之事,你对得起我家云宝吗?”
她嘴里不停骂着,还冲上去要打,被村民死死拉住。
“你还是人吗?”刘凤娇唾沫碎过去,“你不是不承认为了这个姓陈的破鞋故意丢弃我云宝么,还口口声声说你跟她是清白的,现在怎么滚到—起了?你这畜生,你有种站起来啊!”
地上的两人无法分开,村民议论的同时很快把周五爷请过来。
这种事污眼睛,别说妇女孩童被清出来,连男人也被清出来,只有周五爷走进芦苇荡。
他走进去又很快出来,连连摇头道:“卡住了,赶紧送医院。”
蒋云宝怕被抓包,偷偷绕小路回家。
河边的热闹持续到很晚,听说徐招娣跟陈母大吵—架,最后还撕扯殴打起来。
村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家人拉开,取过—条被子将周天明跟陈琴裹在里面,连夜送往医院。
从粮所出来,两人又到市场买酸豆角,以及其他的配料,这才回村。
等回到村已经是中午,陆源没炒过米粉,泡好之后让蒋云宝来。
蒋云宝眨眼睛,“哥哥,我不会。”
陆源傻眼,她是在开玩笑吗?不会让他买这么多材料回来。
蒋云宝揪自己辫子,尴尬笑道:“我是不会做,但我知道怎么做。”
她的意思是,她来指挥,他来做。
这甩手掌柜做的,陆源简直服了,自己脑子有病才信了她的鬼话。
东西都买了,他只能自己捣鼓,好在这东西也不难。
见他直接要往锅里倒,蒋云宝制止道:“米粉泡七分熟,沥干先用油拌均匀,下锅火旺,油多,快炒才不沾,葱碎出锅时再放,可以提香。”
小嘴巴说得头头是道,陆源决定再信她一回,然后……真香。
炒米粉出锅,两个人肚子咕噜直叫,陆源知道蒋云宝嘴巴挑剔,吃不惯家里的红薯,给她盛了一大碗。
蒋云宝哪吃得下这么多,又拨回一半给他,“哥哥出力大,多吃点。”
万事开头难,陆源起初没多少信心,可是炒粉吃到嘴里,他就决定先干起来再说。
吃完饭,蒋云宝抹抹嘴巴开始分猪肉。她不贪心,两次总共五百块,每人二百五。
厚厚的大团结堆在桌上,蒋云宝刚要数钱,陆源却道:“这还不够叔叔还债,你全部拿回去。”
蒋云宝有自己的原则,“不行,我不能要你那份。”
“当是我借给你的,等生意赚到钱,你再还我也不迟。”
蒋云宝打量他很久,感觉他不像开玩笑,“我真要了?”
“放好,别掉了。”她钱捏得紧,掉是不可能的,就怕被人骗走。
“等以后赚了钱再还你。”蒋云宝痛快道:“算利息哦。”
陆源笑笑不说话。
吃饱犯困,见蒋云宝还不想回去,陆源只得将房间让给她午睡,自己到菜园摘菜。
蒋云宝采到野参的事,不知怎么就流传了出去。
得知野参卖到大价钱,黄红娟哪里还坐得住,小野种实在太有心机,昨天要不是她把自家孩子骗走,那钱就是自己的了。
“就在脚边都没看到,你们眼睛是白长的?”
蒋大妮委屈地辩解,“要不是云宝故意捣乱,我们就能发现了。”
大几百块,那可是两年都赚不来的钱。黄红娟越想越不服气,气呼呼冲出家门。
刘凤娇刚到家门口,跟黄红娟撞上。昨天的气还憋着,她还敢找上门来,刚要找黄红娟晦气,谁知对方劈里啪啦一堆。
听得云里雾里,意思是云宝抢了本属于她的野参,识相的就把钱交出来。
别说云宝不可能采到野参,即便真采到了,凭什么给她?凭她脸盘子大啊!
“你站过的地方就是你的吗?”刘凤娇破口骂道:“你现在站在我家门口,这个家就是你的了?我男人就是你的?什么东西!”
“嫂子,你说这话就没理了。”黄红娟想到钱就心疼,“是我家孩子先到那个地方的,如果不是蒋云宝捣乱,野参就是我家的。”
“什么叫如果?你孩子要是能发现,还能轮到云宝?”
“事实就是云宝不对,你可不能是非分不分的护着,我天雷的药费还得你们来出。”
刘凤娇被她不要脸吓到,云宝手受伤还没找她算账,现在又来胡搅蛮缠。
跟这种人说话都嫌脏,刘凤娇操起墙角的扫把打过来,“要钱是吧?来啊!”
刘凤娇打架是出名的不要命,连婆婆都敢推水沟里,黄红娟哪是她的对手,边骂边躲闪着。
屋里的蒋卫国听到动静,费力挪着腿想出来,谁知刚开门就看到弟媳被抡了两扫把。
他忙喝止自己媳妇,“凤娇,你们吵什么呢?”
刘凤娇一分神,黄红娟狼狈脱身,骂骂咧咧走远。
“我打她你心疼啊?”
蒋卫国满脸黑线,“别净瞎说,你跟她一般见识干什么,也不怕有失身份。”
见他单脚站不稳,她放下扫把赶紧扶着,“是是是,我是生产队长的媳妇,要有觉悟。”
回到院子,蒋卫国才知野参的事,直接摇头道:“我看她多半是想讹点药费,说陆源采到参还有可能,云宝哪认得那东西。”
两人在院子里聊着,老三蒋云花回来了,到门边就叫,“云宝,姐姐回来了。”
蒋云花读高一,平时都是周五才回来,今天才周四呢,刘凤娇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
妹妹失踪,几兄妹心急如焚,纷纷旷课出去找,结果被蒋卫国骂回学校。蒋云花这次提前回来,就是想看云宝,另外给老二老四带粮带菜,高三跟初三周六都要补课。
她看着自己的父母,惊讶道:“你们怎么年轻了?”
刘凤娇被她逗笑,生闺女就是贴心。
蒋卫国天天对着没察觉,被女儿这么一提醒,似乎还真是,“凤娇,你是比以前白嫩了。”
快四十的老皮了,还说这臊话。被自家男人夸,刘凤娇不由红了脸。
“爹,你也有精神多了。”
“那可不是,你爸吃了几斤蛇肉,补的断腿都快好了。”
一家人难得其乐融融,蒋云花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爸,这是卖血换的,你明天抽空去医院看看,别再自己瞎用药。”
蒋卫国急了,“你怎么又去卖血了?”
“没事,抽的又不多。”
“我腿都快好了,这钱用不上,留着给云宝买药。”怕女儿不相信,他还轻轻拍了下腿,“你瞧,都快好了。”
院外突然响起声音,“好啊,没钱给我老婆子伙食费,有钱给小野种买药。”
晚上等蒋云宝洗澡,蒋卫国召开家庭会议,重点讨论这事。
蒋卫国是一家之主,但家里的事向来由刘凤娇拿主意,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
几个孩子都是懂事的,争先恐后想牺牲自己,刘凤娇将云宝今天赚的钱摊桌上,“除去陆源的,咱们现在还欠外债一百六十块,要是天天都能像今天这样赚,很快就能还清。你们几个都是我生的,我也不想偏心谁,反正还有两个月才放假,你们该考的考该读的读,等走到那一天再说。”
“陆源的钱也不能一直拖着,反正我是女的,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我出来干活赚钱,让他们两个考试。”
蒋云花说得很大度,语气很无所谓,却掩饰不住其中的不舍。
“女孩子怎么了?”刘凤娇反问道:“女孩子才要多读书,我当年要是多读书,指不定就有机会像其他哥哥那样到城里工作,怎么会嫁给你爸在这山窝窝里吃苦。”
蒋卫国:“……”
一家之长的脸面挂不住,他反驳道:“嫁给我怎么了?当年追你的那么多,条件比我好的多了去,你哪个也没瞧上,非缠着要嫁给我。”
刘凤娇反驳道:“我那时年轻不懂事,就想找个好看的。现在才明白,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几个孩子被逗笑。
他们好久都没笑过了,被家里的债压得喘不过气,但现在一切都在变好,让人看到希望。
辍学的事夫妻俩都不同意,想等这学期结束再说,现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三人也没再强求,老二老四掏出卖血的钱,刘凤娇赶紧把钱收好,警告道:“下不为例,要是让你妹妹知道又该生气了。”
卖血钱来得快,村里有不少人都在卖,夫妻俩之前也觉得没什么,可自从乖宝念叨过,刘凤娇还真跑去问过周五爷,他极不赞同卖血,说长此以往会毁了身体,卖血赚的钱迟早加倍变成买药钱。
云宝之所以买这么多骨头跟红枣,就是给他们补血的。
三个孩子明显脸色苍白,动不动就眩晕。人心都是肉长的,家里已经有个病娃,可不能再出现意外。
刘凤娇炖了一大锅大骨棒,排骨跟猪尾巴用盐腌起来,明天再吃。
晚上蒋云宝不肯睡,非得爬上两个哥哥的床,“哥哥,我跟你们睡。”
男女同睡不宜,但蒋云宝年纪还小,两个人也没顾忌,“行,你就睡我们中间。”
“哥哥,以后你们有空就帮我卖炒粉,小姐姐们都喜欢你们。”
两人哭笑不得,她才六岁啊,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聊着天,两个人很快睡过去,浑然不知有股浩瀚的灵力在滋润自己贫瘠的身体。
早上醒来,两人浑身舒坦无比,昨晚的大骨棒子真是滋补,看来卖血真是不可取。
对于卖血这事,蒋云宝决定重点盯老二。别看他性情沉稳,却是不折不扣的大男子主义,老觉得自己是长子,理所当然要扛起这个家,二嫂非但不怜惜玉甚至还怂恿他去卖,导致感染艾滋病,最终家离子散,他也没逃过病死的厄运。
吃完早饭,除了蒋卫国留在家养伤,其他人全部下地干活。
蒋云宝戴顶斗笠,白皙的小胖腿在田地踩来踩去,帮忙散种子。
收鸡鸭来钱快,刘凤娇还想去收,可转手赚钱的事不知怎么被流传出去,而且传得难听,加上之前公社限养,基本上没人肯卖了。
刘凤娇气得半死,村里平时也有买卖,她又没刻意压价。
人心就是这样,看不得别人好。这事用脚趾想都知道,肯定是周天明跟陈琴从中作梗使坏。
不过,她没想到这两人的心思远不止于此。
周一刚到小学没多久,陆源还在同学家炒粉,街那头就来了两道影子。
周天明鬼鬼祟祟张望打量,然后将肩上的担子给陈琴,他侧溜进巷子躲起来。
蒋云宝实在无语,这对狗男女不知检点就算了,如今还来抢她的生意。
陈琴来得早,而且是盛装打扮,不但穿上新衣服,还特意抹了香喷喷的雪花膏,挑了个离校门口最近的位置。
卖完青菜,蒋云宝过来占位置,完全当陈琴是空气。
陈琴跟没事人似的,笑着过来打招呼,“云宝早呀。”
蒋云宝冷笑。
陈琴有些下不来台,心想这傻子以前见谁都笑,怎么就给自己板着张脸?
“我妈嫌我不会干农活,就让我来做点小生意。你也知道,我妈炒粉面在村里一绝,还非得让我做这个,云宝你不会介意吧?”
哪能不绝啊,舍不得放油,都闻到糊味了。
蒋云宝淡然,“我要介意,你就不卖了?”
陈琴哑然,刚想要解释,谁知陆续又来两家卖粉的,还自带高脚板凳过来,一看就知是镇上的。
她很快就找到理由,“你要是不乐意,我倒也可以不卖的。不过这是公共地方,就算我不卖,别家也来卖不是?”
“那你还跟我废话?”蒋云宝反呛道:“我又不是舔狗,你装逼给谁看?”
虽然听不懂,但陈琴知道这不是好话,气得转身回到自己位置。
陆源端着热气腾腾的炒粉出来,看到门口多了几家,显然愣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周六赶集,自家生意好让人起了心思,被抢是迟早的事。
陈琴没将蒋云宝放在眼里,毕竟才六岁的孩子,但陆源这边还是有必要打招呼的。
她特意撩了下披肩的头发,露出甜美的笑容扭着蛮腰走来,谁知还没走几步,陆源转身回同学家。
陈琴:“……”他眼瞎啊,周天明都被她迷得魂不守舍,他凭什么连眼都不瞅自己?
三千年不死,她靠的是吸食天地灵气,用后世通俗的话说,就是进行光合作用。无论从空气,泥土,或是日夜星辰,最后都转化成灵气。
肉味很熟悉,分明就是昨晚的蛇肉汤。
看来这条蛇不简单,应该也是深山老货,否则不会有如此醇厚的灵力,怪不得蒋卫国的腿一夜间好了大半,大补啊!
看她满脸嫌弃往狗盆里倒,刘凤娇连忙夺过来,急道:“你孩子真是不识货,你要不吃就给我吃。”
这点灵气对蒋云宝不算什么,但对普通人却作用很大,尤其是刘凤娇这种底子亏损大的。早年吃不饱穿不暖,连生四胎落下一身病根,否则也不会在蒋卫国跟原主死后没多久,也跟着一病不起。
对蒋云宝来说,赚钱是很重要,保住家人的命更重要。
有这锅老肉汤滋润,两人的身体明显好了许多,老蒋被扶到院子里晒太阳。
腿复原太快,蒋卫国跟做梦似的,笑呵呵道:“凤娇,我感觉明天就能走路了。”
刘凤娇才没空搭理他,心惊胆战从隔壁屋出来,“云宝,你昨天怎么没吃药?”
蒋云宝正在逗狗,“我没病,不吃药药。”
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药是不可以断的,刘凤娇追着女儿喂药,谁知蒋云宝溜得贼快,满院子乱蹿,“不吃,不吃,我不吃!”
这哪里像病娃子,简直是牛犊子,蒋卫国吓得将她搂在怀里不放,“乖囡,不吃就不吃。”
他低头安抚着蒋云宝,暗中给刘凤娇使眼色。医生说过,心脏病不能做剧烈运动,这一通追赶万一病发怎么办?
刘凤娇后怕不已,不敢再逼她吃药。
蒋云宝洗心革面,主动洗碗做乖宝宝。
陆源这时背着药篓推门进来,蒋卫国招呼他过来坐,“托你小子的福,你打的蛇让我过了回肉瘾,肚子都撑圆了。”
陆源神情有些奇怪,“我打的蛇?”
“还谦虚起来了?”蒋卫国哈哈笑,“别说,这一锅肉下去,你瞧我的断腿都快好了。”
陆源没做声,想是蒋云宝怕两人担心,没说实话。
蒋卫国拉着他坐下,五味杂陈道:“小陆啊,这次取消公社分田到户,我本来想给你争取分点地的,可村里投票没通过。你没有田地想养活自己都难,更别说过几年娶媳妇养孩子。这次云宝能回来,多亏有你帮忙。我跟你婶商量过了,给你匀一亩地出来,先解决吃饭问题。”
陆源直接拒绝,“叔你不用担心,我能养活自己。”
“你天天钻山采药,也挣不了几个钱。”蒋卫国劝道:“听叔的,安心耕田就是。你婶子身体不好,地里的活根本忙不过来。你把地种着,也算是帮了我家的忙,总比白白荒废的好。”
“叔,我不想耕田。”蒋家帮他已经够多了,陆源有自己的打算,“总之有办法养活自己,你们不用替我操心。”
见他立场坚定,蒋卫国不再强求。陆源年纪不大,可一看就是有主见的,留在农村耕田还真是委屈了,“行,以后有困难跟叔说。”
警员小吴骑着自行车赶过来,说是人贩子逮捕归案,让受害人去派出所指认。
蒋卫国恨得牙痒痒,要不是腿动弹不得,非得将人贩子剁成肉泥不可。
陆源也是当事人,照样要到派出所做指证录口供,蒋卫国这才放心,“小陆,云宝就麻烦你了。”
蒋云宝正发愁没路子赚钱,寻思找机会去见见世面,哪有不答应的道理,颠簸跟着往镇上去。
审讯录口供,铁证摆在那,猎户供认不讳,流程走得很顺利。
从派出所出来,差不多已经是中午,陆源带着蒋云宝去药店。
赶圩日,街上人很多,陆源担心蒋云宝丢了,紧拽着她的手不放。
跟周天明那渣男不同,陆源虽然冷着张脸,但行为却是暖的。
比起昨天药效的疯狂输出,今天是细水长流,蒋云宝好奇道:“陆源哥,昨晚你睡着了吗?”
陆源怔住,好一会才道:“一觉睡到大天亮。”昨晚吃了蛇肉后,他有了一场奇特的经历,像光怪陆离的梦,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蒋云宝眨巴着乌黑的眼睛,宛如神棍附体,预言道:“你今晚肯定也睡得跟死猪一样。”
陆源:“……”他谢谢她哦。
干草药不禁称,满筐子压得紧实,才卖了三块五,勉强够买三斤猪肉,还不够抵蒋云宝的半颗西药钱。
蒋云宝气馁,看来赚钱真不容易。
陆源跟店长很熟,将老蟒蛇皮拿出来,“何叔,蛇皮收不收?”
蛇皮是药,尤其黄金蛇皮很特殊,但蛇皮毕竟小众,何叔打量几眼,“这重量都打不起称,普通的也就几分钱,不过这皮子卖相好,应该能找到卖主,给你算一毛钱如何?”
什么,深山老货才一毛钱?
不等陆源说话,蒋云宝先气坏了。
陆源拎着蒋云宝,循着声音追过去。
旺财倒在林子里哀嚎,身体呈扭曲状。
等看清眼前的情况,蒋云宝浑身汗毛倒竖起来。
这是条金色的黄金蟒,足足有两米多长,整条身体盘住旺财,随着力道收紧,旺财被勒得奄奄一息。
十女九怕蛇,蒋云宝也怕,脸色都变了。
情况危急,陆源猛然蹿上去,左手捏住黄金蟒的三寸,右手掐住七寸。
要是普通的蛇被捏住两个要害,基本也就凉凉了。可这是条老蟒,皮粗肉厚的,不停做出攻击动作。
要不是掐住七寸,陆源极有可能就被咬了。
蛇皮韧滑,老蟒力量惊人,在陆源指缝间缓慢滑动,一旦要害没掐住,陆源小命呜呼。
说时迟那时快,蒋云宝冲过去抬脚跺住。
跟木头打桩似的,蛇头被跺进土里,陆源快速松开左手想捡石头击打,谁知蒋云宝一尖镐下去……
陆源:“……”
一个走两步就喘的,直接把老蟒戳成串串,陆源怀疑自己被耍了。
但这对蒋云宝而言是本能,是丛林法则。
老蟒七八斤重,可以让人饱餐一顿,得救的旺财很亢奋,今晚有肉吃了。
公社刚解散,家家粮食匮乏,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陆源将它放下篓子再覆上层草药。
回到牛棚,蒋云宝拿上草药要走,却被陆源叫住,“蛇肉最补,你带回去给蒋叔补身体。”
蒋云宝看着都害怕,可想到蒋卫国跟刘凤娇病弱的身体,也就没再拒绝,“咱们对半分。”
陆源动作很快,将蛇胆取出来,“云宝,你吃了这个有好处。”
蒋云宝躲得远远的,“不要。”
陆源不强人所难,只能自己吞了。
将蛇肉砍好,陆源自己留了一人份,剩余的全部给她装好带回去。
蒋云宝嫌弃地拎着肉,踩着最后一抹夕阳回家。
见她拿回来的肉,夫妻俩双双傻眼,尤其得知老蟒缠狗,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云宝,以后不准再莽撞。”
“是陆源哥打的,我躲得好远。”不想让两人担心,蒋云宝隐瞒真相。
刘凤娇还是将她说了顿,然后拿出半斤黑豆,进灶房炖肉汤。
蒋云宝洗干净需要的草药,放进石臼捣烂,然后给蒋卫国换药。
草药敷在患处凉凉的,整个人都舒服许多,蒋卫国惊讶道:“这方子谁告诉你的,好像还挺有效。”
蒋云宝将功劳往外推,“陆源哥懂药理,是他带我采的。”
“这小子聪明伶俐,学东西比别人快,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蒋云宝笑笑不说话。
家里粮食都卖了换钱,只有红薯充饥,外加一大锅炖肉。
蛇肉最滋补,对身体很有好处,奈何刘凤娇怎么劝,蒋云宝就是不吃,“你们多吃点,我吃鸡肉就行。”
之前剩下的鸡肉,刘凤娇愣是一块都没碰,全部留给蒋云宝吃。
炖汤喷香,夫妻大半年都没碰过荤腥,连吃带喝三大碗。
吃完饭,蒋云宝泡在木桶里洗澡,发现身上的红疹子消失了。
原主的病很严重,免疫错乱才会长红疹,这也意味着她没剩多少日子了。如今红疹消失,是不是意味着身体在好转?
等泡完澡出来,蒋卫国跟刘凤娇竟然睡了,连碗筷都没有收拾。
为了原主,夫妻俩的身体跟精神都到了极限,如今松了口气,感到疲倦也正常。
收拾好家务,蒋云宝回房休息,在枕头底下发现瓶药,写的是洋文根本看不懂。不过她知道,这是治心脏病的药,二百多块一瓶。
两百多块,这是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但她一个月就能吃掉。
拧开药瓶,里面只剩十来颗,西药也闻不出是什么做的。
蒋云宝将药瓶扔回去,舒服地躺在床上,很快睡过去。
屋子不隔音,睡得迷迷糊糊被吵醒,“老蒋,你的腿真不疼了?”
蒋卫国激动道:“是啊,昨天还疼得厉害,今早醒来就不疼了,真是奇怪了。”
刘凤娇长长舒了口气,“现在你的腿好了,云宝也不傻了,咱家的劫总算熬过来了。”
“等我养好伤,就想办法尽快赚钱,争取早日把债还了。”
提起钱,刘凤娇又泛起愁容,“说得容易,欠的债咱们好几年都还不完。云宝的药又快没了,这次到哪里去借?”
蒋云宝听着隔壁的悄悄话,这才想起原主的病是无底洞。因为这个病,蒋家所有人都被拖死了。
看来,想要好好做个人,首先得想办法赚钱,把这个无底洞堵上,前世的悲剧才不会重演。
蒋云宝还在琢磨如何赚钱,刘凤娇已经做好早饭。
家里只剩红薯,怕女儿吃腻,她换着法子煮的红薯汤。
红薯刚入嘴,蒋云宝就发现不对劲,这汤有股肉香味,醇香甜浓不说,还散发一股熟悉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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