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梨君墨染的女频言情小说《说好假成亲,九千岁却当真了沈清梨君墨染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沈清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清梨前脚进了侯府,后脚京兆尹就亲自跟着进来。九千岁有令,今日不将此事审个水落石出,他这顶乌纱也不用戴了。京兆尹亲自向陆老太太将刚刚门外之事说了一遍。江映晚听后拍手叫好,陆老太太和陆氏脸色就有些难看了,尤其是陆氏唇白如纸。沈清梨一早就知道此事与这两人脱不了干系,此刻更是做实了罪名。她行了一礼,淡声对京兆尹道:“大人,那件外衫我刚刚看过,上面的绣活的确出自侯府绣娘之手。”陆氏平日嚣张,此时面对京兆尹犹如老鼠见了猫,身体微颤个不停。京兆尹道:“老夫人,麻烦将府中下人都叫来,本官好一一查问。”陆老太太手指抠紧椅子扶手,对陆氏道:“你,去将府中下人都叫来院中。”陆氏哆嗦着行礼,准备退下。“夫人且慢。”京兆尹转身对一旁下属说道,“你陪夫人一同...
《说好假成亲,九千岁却当真了沈清梨君墨染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沈清梨前脚进了侯府,后脚京兆尹就亲自跟着进来。
九千岁有令,今日不将此事审个水落石出,他这顶乌纱也不用戴了。
京兆尹亲自向陆老太太将刚刚门外之事说了一遍。
江映晚听后拍手叫好,陆老太太和陆氏脸色就有些难看了,尤其是陆氏唇白如纸。
沈清梨一早就知道此事与这两人脱不了干系,此刻更是做实了罪名。
她行了一礼,淡声对京兆尹道:“大人,那件外衫我刚刚看过,上面的绣活的确出自侯府绣娘之手。”
陆氏平日嚣张,此时面对京兆尹犹如老鼠见了猫,身体微颤个不停。
京兆尹道:“老夫人,麻烦将府中下人都叫来,本官好一一查问。”
陆老太太手指抠紧椅子扶手,对陆氏道:“你,去将府中下人都叫来院中。”
陆氏哆嗦着行礼,准备退下。
“夫人且慢。”京兆尹转身对一旁下属说道,“你陪夫人一同前往。”
陆氏看了眼陆老太太,老太太冷声道:“大人这是何意?我侯府如今只是协助办案,又不是犯人,没必要派人跟着吧。”
“老夫人见谅,下官职责所在,且此案涉及忠烈之后,九千岁特意交代不得马虎。”
陆老太太听到九千岁特意吩咐,也不敢有脾气,挥挥手命陆氏赶紧去。
陆氏只得退下,被衙门的人跟着出去又进来,并没有机会做其他事。
京兆尹直接在朝晖堂的院子里审起来,审了一个时辰,便有人熬不住说看到这几日有个绣娘悄悄做了件外衫。
那绣娘见到官兵早就吓破了胆,不等审讯就全都招了,说是陆氏的丫头琉璃给了她二两银子,让绣件外衫。
“大人饶命,府中时有姐姐给绣娘些银钱,让帮忙做衣裳,小的真不知是要害人啊。”绣娘咚咚磕头。
琉璃很快被压到正厅。
陆氏一见琉璃被压上来,便乱了阵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陆老太太撇了眼陆氏,放下手中茶盏,淡淡道:“琉璃,你为何要联合外人诬陷清梨?”
一句话便将陆氏摘了出来,陆氏好像突然反应过来,冲上去甩了琉璃一巴掌:“你个贱婢,你老子娘都是我院中得力的,我看他们的面子提拔了你,想不到你竟有害人之心。”
琉璃知道陆氏这是在威胁她,她不敢供出陆氏,也不想当替罪羊,狡辩道:“大人冤枉啊,奴婢从未给过绣娘银子,定是这绣娘故意攀咬,还望大人明察。”
陆老太太眼中露出一抹赞赏,这丫头此事若能全身而退,倒是值得栽培一翻。
京兆尹一眼便看出问题,只是涉及到侯府没有证据,他不好直接定罪:“你如实承认,本官还能酌情留你个全尸,若真用刑怕你这身板承受不住。”
陆老太太撩起眼皮:“大人如此行事......怕是不妥吧。”
琉璃身子一抖,听到老夫人替她说话,心中多了一分底气:“奴婢的确没给过这绣娘银子。”
京兆尹挺直身子,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便再等等吧。”
等什么?众人不解。
不多时便有人来报九千岁驾到,陆老太太起身相迎。
君墨染身后跟着永望侯及其长子,也就是陆氏的夫君,还有多日未见的江之礼。
君墨染在众人之中一眼便望向她,沈清梨抿唇错开眼神,怕被娘亲看出端倪。
“还未审完?”君墨染声音透着丝不满。
京兆尹忙躬身回复:“回九千岁,事情已经弄清楚,不过犯人不见证据拒不承认,下官不好直接定罪。”
君墨染点头并未怪罪,清冷的声音道:“把罪证带上来。”
陆氏早就吓得有些站不住,靠在钱氏身上。
云生带人压了几个下人上来,沈清梨看着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是谁。春华小声在她耳边解释,这些都是香云布庄的伙计。
其中一个伙计被云生踹了一脚,将在布庄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他们都是大夫人的人,在沈清梨进布庄前便得了命令,要毁了沈清梨清白,事成之后沈清梨的嫁妆可以分他们一小部分。
沈清梨一小部分嫁妆也足够他们吃喝了,原本定了毁她清白之人是这个伙计,但陆远一见沈清梨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他心急半路就起歹心,却未料到沈小姐是个练家子,不但逃了还掉落山崖被陪同安宁公主来布庄的九千岁所救,计划都被打乱了。
去布庄下令的是大夫人身边的琉璃,事情败露给他们外衫让来侯府闹事的,也是琉璃。
江映晚听得心惊胆战,握着沈清梨的手,急切地上下打量,声音颤抖又有些严厉道:“梨儿,你在布庄竟遇到如此危险之事,为何不告诉娘亲,是觉得娘亲没用护不了你,是不是?”
“还有春华和苏嬷嬷,你们一个都不曾开口,都觉得是我没用,是不是?”说着江映晚便低声哭起来。
君墨染淡声道:“沈夫人莫急,是本王下令不许她们说,此事未查明前尽量少人知道最好。如今事情早已查明,只因陆远一直躲在暗处,才一直未露出风声。”
江映晚哭着跪在九千岁面前:“谢九千岁救了小女,民妇感激不尽,不知陆远那贼人被判处何刑?”
君墨染亲自上前扶起江映晚,温声道:“夫人不必如此大礼,我与沈将军亦是故交,说起来还曾得夫人照抚一二,你们来盛京本王理应照应。”
“那陆远......已断了手脚,拖去喂了本王的爱宠。”
众人心中一凛,尤其是琉璃和一众与本案相关之人。
盛京人人皆知九千岁有心爱的宠物,是个通身乌黑发亮的豹子,最喜食人心——
琉璃瘫坐在地,身下流出一片黄色不明液体,有些骚气。
君墨染皱眉,用帕子轻掩口鼻:“拖下去。”
琉璃被两人架起之际回过神来,拼命挣扎:“饶命,九千岁饶命,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陆氏听到琉璃如此说,强挺的身子再也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安宁公主眼露不屑,若不是这陈大宝有些用处,她连看都不会多看这种货色一眼。
这几日流言四起,说那位玉树兰芝般的人竟娶个无权无势又死了爹的沈清梨。
她本是不信,堂堂大周朝九千岁成亲怎会不广而告之,况且她就是来大周和亲的,那大周的老皇帝也应允了......流言不可信。
但流言愈演愈烈,安宁公主心里有些焦躁,今日便入宫打探一番。
刚入宫门便听说皇上和九千岁在御书房单独待了许久,不多时便有圣旨传出:九千岁和沈清梨被赐婚了。
......他被赐婚了!
那她千里迢迢赶来,算什么!
安宁公主心中不服,直冲到御书房门。
大周皇帝亲口告诉她:“朕会为公主寻更好的男子,九王爷心有所属一心爱慕沈将军遗女,非她不娶,朕也不好棒打鸳鸯。”
之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什么心有所属,非她不娶,她根本不信这种话能从九千岁那种冷心冷情的人口中说出。
她心头怒气横生,却也知道克制并未在御书房太过无理,这必须是异国,惹怒了当朝皇帝没什么好果子。
皇帝自知理亏,补了她好些东西。她是晋国最受宠的公主,什么宝贝没见过,谁稀罕他这些东西。
安宁公主回到驿馆大发雷霆:“来人,去问问那个沈清梨如今到哪里了?”
还好她留了一手,发现端倪时就一直派人盯着沈清梨。
不多时就有人来报:“回公主,那沈小姐马上就要到永安县了。”
安宁公主捏茶杯的手有些泛白,眼神透着凌厉,半晌道:“永望侯府的陆氏还没到吗?”
“陆氏说是生病去了庄子上,有位永望侯府的小姐主动前来,已在外等候。”
“哦?让她进来。”
宫婢低头退出房中,片刻带江钰莹上来。
安宁公主见她有些眼熟,冷声道:“你是何人?来寻本宫有何事?”
江钰莹指尖掐进手心,咬咬唇,想到近来坊间流言,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和狠色。
凭什么?沈清梨除了长得好看点,有点臭钱,哪点比得上她。
九千岁明明对她笑,目光也总是落在她身上......凭什么流言是沈清梨。
她见安宁公主来找陆氏便主动前来,她知道安宁公主并不喜欢沈清梨,不然上次也不会故意陷害她。
她才是侯府正经小姐,在沈清梨面前却活得卑躬屈膝,好不容易得了九千岁的眼,眼瞅着好日子就要来了......凭什么她沈清梨又要横插一脚。
想到这些,她心中的不平衡达到顶点:“公主殿下,民女是永望侯府二小姐,大伯娘被沈清梨陷害关到庄子上,民女同大伯娘素来关系不错,听公主有事要寻大伯娘,便主动前来。有何吩咐,民女亦可为公主排忧。”
安宁公主冷笑一声,屈膝攀附的人她见得多了,冷冷道:“没什么忧,只是想问问沈清梨同九千岁的关系?”
江钰莹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清梨妹妹平日大门不出,怎会同九千岁攀上关系,唯一一次便是上次在香云布庄,听闻九千岁本是要去陪公主的,结果半路救了她就失了公主的约。”
“......听大伯说,她查到那次清梨妹妹中了媚药,不知是何人为她解的......从那之后,九千岁才几次出手帮她。”
安宁公主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她就说好好的他怎会失约,没想到竟还有如此插曲。
这小骚货,定是用身子勾了九千岁。
“沈清梨万贯家财,九千岁掌管军队,想必不会嫌钱多......”
一旁宫婢也捡着好听的话说:“想来九千岁喜欢的还是公主,只不过为人正派,要了姑娘的身子便要给个名份,况且这姑娘听说能养得起整个墨家军呢。”
安宁公主手握成拳,狠狠骂了声“贱人”。
九千岁一直不近女色,平日几乎不与女子说话,只跟她有些浅浅的交情,若不是有心岂会赴她的约?
既然那沈清梨如此喜欢勾搭人,她就让她勾搭个够。
打听到陈大宝的行踪,安宁公主一刻未停直接来花船上找他。
听到安宁公主说劫走沈清梨的计划后,陈大宝酒醒一大半,他忙探头向四周看了看,好在没人听到。
“你疯了?她如今是九千岁的人。”
他就这一条小命,可不敢再招惹那人,连他爷爷都说惹不起了。
安宁公主冷哼一声:“有本宫在,你怕什么?一切事情都是本宫的人去做,只不过是让你去玩几天,等玩死了再找个地方扔了便是,谁都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原本她可以直接杀了沈清梨,但让她这么死有点太便宜她了。
她就要沈清梨受尽屈辱而死。
陈大宝心头有些犹豫,她是晋国公主,杀个毫无身份的沈清梨倒也无甚大碍。
就怕九千岁会把气全撒在他身上。
“你能保证出了事,不会连累我吗?”
安宁公主道:“当然,你趁夜悄悄过去,寻处无人之地......神不知鬼不觉。”
“本宫唯一要求便是,让沈清梨受尽凌辱而死。她不是喜欢男人吗,多找个几人......”
陈大宝看着光秃秃的手臂上没了手掌,眼中闪过一道狠戾,咬牙切齿道:“公主放心,这种事我最是会玩,定不会叫公主白折腾。”
盛京城内因九千岁和沈清梨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而舆论中心的沈清梨却对此一无所知。
她被迷晕后扔进一间简陋的房间。
迷迷糊糊间她做了个噩梦,梦里她被困在一间狭小的暗室,手脚被细细的铁链锁住,陈大宝拿着小皮鞭解着腰带,笑得猥琐不堪,浑浊的双眼泛着猩红。
他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暗室里,可怕极了:“这下没人能救你了吧,哈哈......”
沈清梨努力叫喊,可她的嗓子发不出一丝声音,倏地睁开眼,发现竟是一个梦。
汗水湿透里衣,脖颈全是粘住的湿发,她动了动身,捆得死死的。
刚刚那个梦......太真实了!
真实的好像那就是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她不能......若真发生那样的事情,她宁可一死。
沈清梨费力地坐起来,她要给自己留下后手。
过了一会儿,她拎着两个盒子走进来,对沈清梨解释道:“九千岁身边的云生送来药材,杨老太医说这两味药对夫人调理身体有奇效,但市面上很少,他说回去查一查。”
“刚刚云生就送过来了。”
一听是对娘亲身体好的沈清梨没有拒绝,她想回头一定要回送些东西,表表心意。
床上传来江映晚的干哑的咳嗽声。
沈清梨眼中一亮瞬间回头,发现娘亲缓缓睁开眼睛。
“娘亲,你可算醒了......”沈清梨见状眼眶发红,急走几步坐在床边拉住娘亲的手,哽咽,“你现在感觉如何?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江映晚努力挤出一个浅浅的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感觉嗓子都粘在了一起,嘴唇发出“水”的口型。
“水水,娘亲要喝水。”沈清梨看懂娘亲的意思,慌忙应着,甜杏立马端了杯温热的水。
喂了小半杯水,沈清梨轻轻将娘亲上半身扶起来,靠坐在床头,身后垫了厚厚的棉被。
太医说醒了要起来坐坐,身体再好些要适量活动,总躺着对身体并不好。
江映晚坐起身便看到春华手中两个看起来奢华的锦盒,哑着声问道:“这是何物?”
春华便解释说九千岁送来给夫人调理身体用的,还将夫人突发急病,幸得九千岁请来杨老太医才得以保住性命。
江映晚听完此话,想的并非劫后重生,而是正色问道:“梨儿,你是从何接触到九千岁的?”
夫君在世时虽与九千岁有些接触,但并不密切;仅正常公务往来,她更是自九千岁离开边疆后再未见过。
若说九千岁于她女儿还曾有救命之恩,她自是应当感激,但......那人实在太过可怕,她并不希望梨儿同这人有交集。
“那日我去国公府参加宴会,在一处凉亭遇到九千岁,行礼之时刚好春华来报娘亲病重;我一时心急便求了九千岁,他许是顾念与爹爹有些交情,便去寻了杨老太医。”
沈清梨半真半假解释道,退亲之事待娘亲身体好转再说不迟。
江映晚沉思片刻,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是直觉有些不太好。
她握住沈清梨的手,凝重道:“梨儿,九千岁此人深不可测且手段凌厉,你爹爹在世时亦不敢同这些权贵走得太近,你马上就要成家,万不可同他有牵扯。”
“若以后再遇到定要小心谨慎,莫要得罪他。”
沈清梨心中并不认可娘亲的话,君墨染作为大周国战神,朝堂中的谋臣有些手段很正常,但他并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娘亲眼下身体虚弱,她也并未反驳只含糊应下。
江映晚盯着那两盒名贵药材,心中的猜疑怎么也压不下去。
直到甜杏端来药,娘亲才不再叮嘱;沈清梨服侍娘亲喝了药,又吃了小半碗粥,才又躺下睡去。
沈清梨独自跃上屋脊,看着皎洁的弯月,脑中全是最近发生的事。一连串的变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君墨染。
那次雨中相遇,他好像很突然地就闯入了自己的生活。
那可是传闻中不近女色的九千岁啊。
他到底是何意?
自己除了有些银钱,并无其他值得被人所图的。
而那人......并不缺钱,更不可能为了她的银子。
因为......她?
这个念头一起,沈清梨脸色不由地涨红。
翌日清晨,天气有些闷热,像是又憋了一场雨。
经过一夜江映晚的身子大好,可以自己撑着身子坐起来了。
沈清梨刚一到就被江映晚叫过去:“这是娘亲昨日让甜杏去库房中寻来的,听闻杨老太医痴迷白石先生的字画,你一会儿替娘送过去。”
沈清梨见娘亲还心思想这些,大概是好转很多,心情好的应下;待陪她吃完饭,便起身去杨家医馆。
盛京分东南西北四个城区,东贵西富南平北贱。
东城是权贵云集之地,永望侯府就在东城比较边缘的位置,西城是富贵人家比较多,杨老太医自太医院退下后便住在西城,南边是普通平民商户或者官差低些的小官,北边则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沈清梨穿过闹市,在西城随便一打听便知道杨府的位置。
杨府对面医馆便是杨老太医的儿子开的。
他儿子性情木讷,在太医院混了两年实在憋屈,便在这里开了门医馆,声名远播,很多朝廷权贵也会来此看病。
沈清梨刚到医馆便看到云生,云生亦是惊诧,上前行礼。
沈清梨避开云生的礼,云生是九千岁的贴身护卫,按说她还要对他行礼才是。
她四处看了一眼,并未看到君墨染的身影:“云护卫一早便来医馆,是?”
云生并未隐瞒:“实不相瞒,我并非一大早来,是在这里待了一夜。九爷前日受了重伤,昨日发着烧拖着病体去的侯府,待沈小姐的事情处理完,便直接来了医馆,还未回去。”
沈清梨一听有些心疼,怪不得昨日碰到他手背时滚烫,还以为是错觉。
“那......那他现在何处?如今怎样了?”
云生见沈小姐心急,心中暗喜;不是他家王爷一头挑子,那就有戏。
“沈小姐,请跟我来。”云生取完药,带沈清梨来到对面杨府。
沈清梨也忘了要送字画的事,紧跟云生进了杨府。
她被带到前院一处幽静小院,院中布置雅致。君墨染赤着身子坐在院中,除了杨老太医还有一位圆脸姑娘坐在一旁,笑眯眯地对着君墨染说话。
君墨染亦是眼神温和地同她说话,二人气氛愉悦,沈清梨眸光一暗,忽觉自己并不该来。
“杨老,药取回来了。”
云生的声音吸引了院中人的目光,君墨染见云生后面竟还站着沈清梨,漫不经心地穿上外衣,开口道:“沈小姐?”
沈清梨低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一来就把衣服穿上了,她是外人......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云生便道:“我刚去取药时刚好遇到沈小姐,便告诉她王爷受伤在此看病,沈小姐担心王爷,便跟了过来。”
君墨染瞪了云生一眼,他并不想她见到他生病受伤的样子。
这一眼刚好被沈清梨捕捉到,原是她想多了,他并不想见到她来的。
沈清梨忙道:“清梨听闻九千岁受伤特来探望,既九千岁无事,清梨便告退了。”
君墨染眼中戾气横生,他明白云生的意思,皇上一直想除掉他奈何能力有限。若被他知道自己在意沈清梨,只怕他会立马下旨将她嫁给陈大宝。
皇上就喜欢看他不痛快。
“快吃,吃完回京。”
二人快马加鞭,天黑才到盛京。
君墨染府门都未进吩咐云生派人去找沈清梨,自己直接去安亲王府。
安亲王是君墨染皇叔家的儿子,算是他堂兄。为人谨小慎微,从不得罪任何人,在皇族人缘很是不错,现任宗人府的宗正,负责管理皇室宗族事务。
安亲王正同新纳来的小娇妾亲热,下人突然来报。
“王爷,九千岁来了,请您过去。”
安亲王一把将小妾推开,心头有些心慌......他同九千岁平日无甚来往,这煞神大晚上来干嘛?
他仔细思量自己最近老实得很,不可能得罪到他。
压了压心头的惊慌,立马穿戴齐整,提起衣袍小跑到前厅。
“......九千岁?不知九千岁突然莅临寒舍有何指教?”安亲王行礼小心问道。
君墨染难得露了笑脸,伸手虚扶一把:“兄长请起,弟弟有一事相求,遂不请自来。”
不是问罪!
安亲王心头松了口气,笑容更真切了些。
“九千岁何事只管派人来知会一声便是,何来求字一说。”
君墨染犹豫半晌,笑道:“不瞒兄长,弟弟此次去蜀山遇到一女子,我二人已成亲,这不......她等不及要我提前回来先为她上玉蝶,正了身份。”
“......弟弟难得遇到可心人,自是同意的。”
安亲王先是一愣,这九千岁果然不是一般人,皇室成亲哪有自己说成就成的,玉蝶也不是随便能上,得有皇上首肯方可。
“玉蝶虽为我掌管,但得有皇上首肯,我不能私自向上面加人名。九千岁喜欢那女子,纳来当个小妾便可。”
君墨染脸色有些微冷,这是不想帮拿皇上推辞,淡淡道:“兄长......听说你新纳了位风月场所的姑娘,怕是皇上还不知道吧?”
威胁!赤裸裸地威胁!
皇室子弟不得纳岁月场所女子,有辱皇族颜面,但这种事民不告官不究,很多皇室子弟都有,大家心照不宣。
君墨染这厮,竟拿这个威胁他。
他是九千岁,他的婚事岂能儿戏,那晋国的安宁公主还留在盛京等着皇上赐婚呢。
安亲王苦着一张脸:“不是本王不想帮,这......你的婚事,我不敢插手啊。”
“你只管上玉蝶,皇上那边我去说。得罪他你可能被穿一段时间小鞋,得罪本王......想想你有几条命。”
安亲王冷汗直流,这位九千岁在朝中是比那位还要恐怖的存在,人家就有这个实力。
玉蝶被下人请上来,安亲王抖着手打开,小心问道:“......不知九千岁相中哪家姑娘?”
“沈将军独女,沈清梨。”
安亲王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
君墨染从安亲王府回来,刚到房间便听下人来报,安亲王连夜告假重病卧床不起,那位小妾也被悄悄送走了。
君墨染淡淡“嗯”了一声,坐在灯下用眼神细细描摹那枚金簪。
永安县。
沈清梨和娘亲行了三天三夜,到了永安县,这里离盛京已经挺远了。
娘亲身体有些吃不消,她决定租套院子,在这里住上几日。
沈清梨在军营跟人学过乔装,这一路她同春华都化装成娘亲身边不起眼的小丫头。
刚落脚简单收拾一番,甜杏便服侍夫人去睡下。
沈清梨同春华去街上采买,一路走来,只觉心头的不安愈发加重。
她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但又实在没有发现有何端倪。
采买一上午,二人进了一家糕点铺子,准备买完回去。
“哟,我还说这身量有些眼熟呢,原来真是你,清梨妹妹?”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自旁边响起。
沈清梨下意识转头。
是江之礼。
他怎么会在这里?
江之礼笼罩在一片阴影里,脸色晦暗不明。
“瞧这打扮......准备逃婚了?”
沈清梨转过头装作不认识,随便买了几样便准备走。
江之礼拦住她们的去路,冷哼道:“你费尽心思同我退亲,还以为你会攀个什么高枝,结果竟是嫁给陈大宝。”
江之礼眼神很是复杂,既有浓浓恨意又有些大快人心之感,侯府没了沈家母女虽不至于揭不开锅,他平日花销却是大受限制。
若不是缺银两,他怎会来这永安县帮祖母变卖田产。
沈清梨后退两步,冷声道:“这位公子认错人了。”
说完转身便走,江之礼冷笑一声:“听闻陈大宝找你很久了,你可千万别被发现喽。”
江之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是索命锁般掐的沈清梨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都知道此事了,难道圣旨已下?
已经好几日了,江辰那边一直未收到回信,是出了什么意外?
“小姐......”春华有些紧张道,“江公子会不会把我们在永安县的事告诉陈大宝?”
肯定会!
他巴不得看她坠入深渊。
“春华,你听我说。”沈清梨带春华走进一个小胡同,“一会你先回去告诉娘亲此事,让她在永安县好生休息几日,我直接快马去大同县......”
春华一听立马摇头,急切道:“不行,小姐,奴婢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不是我一个人,你报完信立马来追上我,咱俩前后脚差不了多少路程。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你明白吗?”
春华也知道事情紧急,容不得她多思,呆呆点头。
二人约定好路线,飞奔离开。
沈清梨骑马向大同县奔去,一路留下记号方便春华找来。
天边最后一缕阳光消散,入夜。
山路旁有一客栈,沈清梨暗中观察许久,并未有太多客人,她担心可能会是黑店便将马牵到附近一棵大树前。
跑了半日便是她不累,马也要休息,明日午时估计差不多就到大同县。
沈清梨一跃跳上树干,她准备在此凑合一夜。
深秋,夜间寒凉,总好过入了黑店有命进没命出。
一旁吃草的马儿不安地踏着马蹄,沈清梨微眯的双眼蓦地睁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有人在悄悄靠近,不是春华,是很多人。
一句话惊得沈清梨不顾礼节抬起头来,眼中的震惊显而易见。
“送你到门口,这竹林没那么安全。”
不安全?
沈清梨在这里练了将近六年功,除这次遇到他之外,从未遇到过外人。
她不敢说出口,这人存在感太强,跟他说话压力好大。
偏院小门离这竹林很近,也就一盏茶不到的距离,沈清梨行礼:“谢九千岁,那把伞......”
“我会命人去取。”
沈清梨垂首转身进门,一颗绷紧的心放松下来。
沉重的心情被连番折腾下,沈清梨倒轻快许多,回到房洗漱完便歇下。
隔天清晨,沈清梨练完功回来便去娘亲院中用早食。
“梨儿来了!”江映晚见她满脸汗珠笑着拿起帕子:“你这疯丫头,不是说好不去练功,好好养着等嫁人吗?也就之礼那孩子能看上你这顽皮。”
沈清梨脸上的笑淡了些,未多说话,脸依旧凑过去让娘亲擦。
“昨日娘见你心情不好,有何心事吗?”江映晚一脸慈爱看着女儿吃早食。
“昨日出门淋了雨,心情不好。”沈清梨扒拉着饭闷闷的回应,“娘亲……咱们要不然去城外庄子上住吧,钱掌柜说那个庄子还是祖父留下来的。”
江映晚轻点她额角:“都要成亲的人了,还总想着玩,娘亲哪也不去,就好好养着身子亲眼看着你出嫁。到下面见到你爹爹,娘也有个交代。”
沈清梨眼眶酸胀,赖在娘亲怀中:“娘亲不许说这种话,梨儿不爱听。”
“对呀,我的好妹子,好好的你说这话,招我们梨儿伤心。你不但要看着梨儿出嫁,等她生了孩子,你还得帮着带曾孙呢。”陆氏一跨进门口便开口,声音洪亮,一张白净的圆脸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十分喜庆。
江映晚见陆氏进来忙起身相迎:“大嫂,快进来。怎的今日的空过来了?”
沈清梨微微行礼并未开口。
陆氏眼珠子在二人之间转了转,笑着拉着江映晚的手:“没事还不能来看看你呀,梨儿眼瞅着要嫁过来,我来问问你还有何缺的?”
沈清梨默不作声,她知道陆氏故意这样说,就为了给她施压。
不多时陆氏要走,笑着拉过沈清梨要和她说说话,江映晚忙让沈清梨去送。
刚走出偏院,就看到江之礼倚靠在花园凉亭里;陆氏推她过去,江之礼站在台阶上,一脸愁苦想上前又不敢。
这副样子放在平日,沈清梨必会关切一番。
“梨儿......”江之礼眼眶微红,上前就要拉她的手,被沈清梨甩开。
江之礼立马打开石桌上的礼盒,推过去给沈清梨。
“梨儿,这是我特意为你挑的,算是赔礼,你快看喜不喜欢?”
沈清梨垂眸盒子里是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剑身光亮如镜,剑刃看起来锋利无比。
她拿过软剑,剑身微颤发出嗡鸣声,是把好剑。
江之礼为了她的嫁妆的确是费了心思的。
她不爱首饰衣物,他便寻来各种小玩意,无意得知她爱武,便常搜罗些刀枪棍棒来。
可他从不知,她只爱用软鞭。
花了心思,但并不多;就这点心思想将她父亲留给她的嫁妆都拿去,未免想的太美了些。
见她看的出神,江之礼心中一喜,忙道:“我同陆慈表妹不过是露水情缘,母亲也是可怜她姨娘早逝,让我帮忙照拂。在我心中,你永远是第一位,谁都不会跃过你。”
“梨儿,你放心,我永不会负你。”
陆氏见沈清梨未开口,也上前笑道:“这可太好了,梨你就当陆慈是个通房丫头一样,之礼以后纳妾收人都会经过你的同意。这,马上就要成亲了,哪有因为个通房吵架的道理。”
沈清梨轻笑出声,随手挽了个剑花,便将剑身架到江之礼颈间。
陆氏和江之礼皆是一脸惊愕。
沈清梨笑不达眼底:“可惜我现在不想嫁了,这亲事我是一定要退。我给你们三日时间,若退不了就别怪我闹大了伤情份。”
陆氏大声呵斥:“快快!快放下剑,小心伤了之礼。若你执意退亲,你娘要被你活活气死啊。”
沈清梨脸色一僵,手中软剑也偏了几分。
她娘亲身体不好,全靠名贵药材吊着命,就连太医都来看过,多活一天多赚一天。
陆氏见她眼眶泛红便知她刚也就过过嘴瘾,立刻扶上她的手腕取下软剑扔得远远的:“梨儿你是个孝顺的,大舅母知道这事你受了委屈,但也实在不至于退亲,哪个男人不是妻妾成群的。”
“之礼已经知错了,最近让他多陪陪你;等你过门生下嫡子前,都不让他纳妾,这样你气可能消?”
“你娘亲身子骨不好,就盼着看你有个好归宿,这眼瞅着就要成亲,这么一闹亲事黄了,你的名声也没了,你娘亲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你也想你娘亲多活几年,是不?”
想到娘亲,沈清梨一口气赌在心口,一时不知要该如何,失魂落魄的离开凉亭。
就这样成亲,她担心那些莫名其妙出现在脑中的事情会成真。
但若真退亲......她倒无所谓名不名声的,可娘亲......
娘亲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她不敢想若是连娘亲都离开,她会做出何事。
刚进院子,娘亲院里的大丫头甜杏就来了,笑吟吟将手中食盒放下:“前几日小姐说想吃夫人做的绿豆沙,夫人今日身子爽利,特意做了让奴婢送来。”
沈清梨朱唇微抿,嗓子硬得发紧,也就只有娘亲会将她随意的一句话放在心上。
第二日清晨沈清梨去陪娘亲用早食,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
江映晚轻抚沈清梨一头青丝,柔声说道:“我的梨儿大了,有心事都不跟娘亲说了。”
“可是同之礼吵架了?”
沈清梨眼中含了泪,娘亲一眼就看穿了。
她唇角上扬:“没有,娘亲,我就是舍不得和你分开。”
江映晚双手伸向沈清梨,沈清梨像小时候一样趴在娘亲怀里,淡淡药香让她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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