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陵容宝鹃的其他类型小说《陵容重生,嬛姐姐追妹火葬场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蔷薇倚香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人在甄嬛被冤枉秽乱后宫时,跑去跟她的好姐妹沈眉庄报信。当日甄嬛清白得洗,这事情其实说不上严重。只是因为沈眉庄“早产”,那这性质就不一样了。意图谋害皇嗣,哪怕是正当宠的新晋纯妃,也是不能善了的。今日的永寿宫,来的后妃阵容,堪比上次滴血验亲时。只是皇后不在,主持这次审判的,是熹贵妃甄嬛。沈眉庄作为受害人,与端贵妃、敬妃、宁嫔、欣贵人坐在大殿左侧。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贞嫔和康常在,坐在右侧。就连一向不喜欢热闹的博尔济吉特贵人,也来了,坐在了贞嫔上首。贞嫔不满地瞪了瞪博尔济吉特贵人,她位份比博尔济吉特贵人高,还有封号,博尔济吉特贵人凭什么坐在她上首?可不满归不满,博尔济吉特贵人身份特殊,也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最后贞嫔还是忍了下来,只跟康常在蛐...
《陵容重生,嬛姐姐追妹火葬场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有人在甄嬛被冤枉秽乱后宫时,跑去跟她的好姐妹沈眉庄报信。
当日甄嬛清白得洗,这事情其实说不上严重。
只是因为沈眉庄“早产”,那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意图谋害皇嗣,哪怕是正当宠的新晋纯妃,也是不能善了的。
今日的永寿宫,来的后妃阵容,堪比上次滴血验亲时。
只是皇后不在,主持这次审判的,是熹贵妃甄嬛。
沈眉庄作为受害人,与端贵妃、敬妃、宁嫔、欣贵人坐在大殿左侧。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贞嫔和康常在,坐在右侧。
就连一向不喜欢热闹的博尔济吉特贵人,也来了,坐在了贞嫔上首。
贞嫔不满地瞪了瞪博尔济吉特贵人,她位份比博尔济吉特贵人高,还有封号,博尔济吉特贵人凭什么坐在她上首?
可不满归不满,博尔济吉特贵人身份特殊,也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最后贞嫔还是忍了下来,只跟康常在蛐蛐了几句。
安陵容一进来,就看到这么泾渭分明的座次。
她向甄嬛和端贵妃行过礼后,就坐在了博尔济吉特贵人的身边。
丹珠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
安陵容心头一热,对着丹珠微笑。
她前世做的可比这阴狠多了。
好在,这一次她没做过。
雍正皱着眉坐到上首。
“熹贵妃,若只是一个花房太监,按宫规处置就好,怎么会牵扯到纯妃?”
“皇上,我自是相信纯妃的清白。可延禧宫的太监小路子言辞凿凿,小顺子也改了口,臣妾本想处置了小顺子。”
“可流言传的飞快,若是不能当众还了纯妃清白,怕是反而令人对纯妃有所误解。”
欣贵人接口:“是啊,皇上。事情不辩一辩,哪能分明?”
“小路子和小顺子都说是纯妃指使,熹贵妃若是置之不理,岂不是被人说是包庇。”
敬妃也点头:“当日,祺贵人污蔑熹贵妃时,计划何其精密。”
“可熹贵妃持身清正,这才没有被人冤枉了去。想来纯妃今日,也能得洗冤屈。”
丹珠朗声问道:“当日熹贵妃之事牵扯甚广,可今日之事,不过是个小太监多嘴多舌,并非大事,这两件事岂能并在一起对比?”
宁嫔冷笑:“一个心怀不轨的小太监,在嫔位娘娘面前胡言乱语,害的皇嗣早产。”
“这么严重的事情,在博尔济吉特贵人眼里,居然并非大事吗?”
丹珠本不擅长与人争辩,被宁嫔一句话问的愣住。
雍正脸上也露出不悦的神情。
哪怕只是个公主,那也是皇嗣,牵扯到皇嗣的事情,就没有小事。
安陵容起身跪在雍正面前。
“皇上,臣妾没有做过,臣妾愿与小路子和小顺子对峙。”
贞嫔嗤笑:“妃位娘娘跟两个小太监对峙,就是打死那两个太监,他们也不敢说纯妃半句不是吧。”
安陵容扭头看向贞嫔,目光淬火。
“那以贞嫔的意思,他们说什么,本宫都不可以反驳了?”
“莫不是他们往本宫头上扣罪名,本宫还要上赶着认了不成?”
“本宫与他们对峙,便是本宫仗势,逼他们改口。”
“以贞嫔的逻辑,本宫怎么做怎么错,干脆也别审了,直接定了本宫的罪,如了贞嫔的愿吧。”
贞嫔瞪眼:“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本宫请求与人对峙,皇上尚未开口,贞嫔便先皇上一步定了事情走向,是要做了皇上的主吗?”
贞嫔又惊又怒,赶紧跪了下来。
“皇上,嫔妾绝无此意。”
雍正冷哼:“多嘴多舌,便罚你半年俸禄。”
安陵容心中冷笑,贞嫔和康常在这两条疯狗,在宫里谁落下风,她们就咬谁。
在外人看来,她们也没有做过实质上的坏事,最多就是嘴巴坏了点,喜欢落井下石。
故而雍正从来都只是罚俸,并没有真的让她们受到惩治过。
可这宫里的狗,向来都是有主人的。
所有人都认为,贞嫔和康常在两人抱团,与宫中其他势力没有勾连。
可安陵容却很清楚,她们两个早就投靠了甄嬛。
去年她因天象被困,嗓子又被下毒,贞嫔和康常在受浣碧指使,跑到延禧宫撒野。
这个仇,她必报!
任心里如何波涛汹涌,安陵容看向雍正时,一副楚楚可怜的哀求之色。
“带小路子和小顺子上来,让纯妃与他们对峙。”
很快,两名太监被带了上来。
小顺子一看就是受过刑,但是并不严重,绝不至于到屈打成招的地步。
雍正手里盘着手串,看向甄嬛。
甄嬛问道:“小顺子,二月初七,你是不是去过碎玉轩,告诉恵嫔我被人冤枉,让恵嫔想办法救我?”
小顺子一脸晦暗,最后点头:“是。”
“大胆奴才!惠嫔身怀六甲,你胡言乱语,险些害她胎气不稳,你可知罪?”
“奴才知错。”
“延禧宫小路子说你是受纯妃指使,你怎么说?”
小顺子沉默不语。
敬妃与甄嬛同理六宫,自然也有审问之权。
她看向小路子。
“小路子,你是延禧宫的太监,本应护着延禧宫主子,为何反而要指证纯妃?”
小路子的头原本压得很低,听到敬妃问话,大着胆子直起身。
“回皇上,回各位娘娘。奴才本来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二月初七早上,纯妃让小顺子去碎玉轩报信,说是熹贵妃受了很大的委屈。”
“当日宫里虽说出了那样的大事,可熹贵妃安然无事,就连惠嫔处也没有任何异样。”
“奴才也就把这件事忘了。可前日,奴才突然听说小顺子被抓了,罪名就是蓄意谋害龙胎。”
“奴才向人打听了事情起因,这才知道,小顺子居然真的在二月初七那日,跑到恵嫔身边嚼舌根,导致她胎位不稳。”
“早年,延禧宫冷清……我们这些下人在外面抬不起头,奴才被人欺辱时,是惠嫔娘娘帮了奴才。”
“所以,哪怕被人骂叛主,奴才也得为惠嫔娘娘求个公道。”
安陵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谋害龙胎?好大的罪名!
为惠嫔娘娘求个公道?
呵,好大的脸!
“小路子,你说本宫指使小顺子,去惠嫔处胡言乱语。本宫身为一宫主位,要做什么事,还需要亲自找小太监吗?”
“奴才不知为何如此,想来此事机密,娘娘不愿让外人知晓。”
“呵呵,我不愿让外人知晓,所以不找延禧宫内的人,要去找一个花房的太监。你是当我没长嘴不会为自己辩解,还是你拿所有人当傻子呢?”
安陵容这话说的让丹珠没忍住笑出声来,其他人却个个脸上难看。
安陵容假装没看到梁多瑞纠结迟疑的表情,她正低声诱哄富察贵人让乔妍给她检查。
宝鹃给梁多瑞端了茶,见梁多瑞还站在原地,冷哼一声。
“看来梁公公在内务府见多了好东西,看不上我们延禧宫的茶水。”
“宝鹃姑娘慎言,我哪敢啊?”
梁多瑞心惊胆战地接过茶水,就察觉到宝鹃往他手里塞的东西。
小小一包,却沉甸甸的,是金锭子……
两刻钟后,乔妍为富察贵人检查完毕,嘴角带着笑意。
“不算严重,若是治疗得当,一两年就可大好。”
以她的医术,当然不可能需要用一两年才能治好,也不仅仅只是大好。
只是她不知道安陵容的打算,故而说话留了余地。
桑儿却听得大喜。
“乔医女,我家小主当真能治好?”
乔妍点头,又留了些余地:“完全恢复怕是不能,不过如十来岁孩子那般能够自理,绝无问题。”
“足够了,足够了,还请乔医女多多费心。”
富察贵人即使恢复正常,也绝无可能再得宠,这是桑儿与富察家都能想到的事情。
他们想要的,也只是让富察贵人不再犯病,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言行,这就够了。
乔妍趁梁多瑞心不在焉,桑儿兴奋忘形的时候,在安陵容身边用极低的声音问道:“灼喉散?”
安陵容不着痕迹地点了下头。
乔妍心中有数,让人找来纸笔,写了一堆东西。
梁多瑞看乔妍笔走龙蛇,写了好多张纸,这是要把太医院搬空吗?
安陵容在梁多瑞开口之前,发了话。
“皇上对富察贵人的病情十分关心,早就发了话,只要乔医女能治好富察贵人,务必要尽快治。”
“一应药材、医具,太医院和内务府需全力配合。”
雍正既然已经答应了富察家的请求,自然会将好人做到底。
“桑儿、宝鹃,你们两个陪梁公公走一趟,尽快把乔医女所需之物带回。”
“是,娘娘!”
梁多瑞觉得自己手里的金子可真烫手。
“纯妃娘娘,这乔医女一下子写了这么多,怕是……怕是太医院东西不足……”
安陵容眉头一挑,收了她的钱,还想不干事?美死他!
“哼,黄规全、姜忠敏和苟立仁在的时候,我可从未听说太医院缺过什么东西。”
“怎么梁公公上任,太医院就东西不足?”
“万一皇上或是后宫哪位嫔妃继续用药,太医说太医院没有,不知这是太医院的过错,还是负责采买的内务府的过错?”
“梁公公,你也不必为难,本宫这就奏请皇上,让内务府再去采办就是。”
安陵容说着就要出延禧宫,把梁多瑞吓了一身汗。
“纯妃娘娘,留步!想来乔女医所需之物,太医院必然是全的,若是缺了什么,奴才必然让人尽快补上。”
安陵容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意。
“那就有劳梁公公了,宝鹃,桑儿,还不快随梁公公一起去太医院?”
“是,娘娘。梁公公,请吧……”
梁多瑞离开,安陵容与乔妍扶着富察贵人进了体元殿。
安陵容让宝鹊在门外守着。
“纯妃娘娘的嗓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乔妍声音压的很低,但话音里的心疼怎么遮都遮不住。
“被人下了药,能治好吗?”
“放心,不出一个月,必让你完好如初。”
听乔妍这么说,安陵容彻底放下了心。
她如今虽不靠嗓子也能得宠,但嗓子恢复,她也能多一重保障。
安陵容一边哄着富察贵人玩耍,一边与乔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那是老伤疤,看上去并不吓人,似乎是用刀子划开后愈合的疤痕。
“温宜,这道疤痕怎么回事?”
安陵容声音颤抖,语气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疼。
“纯娘娘,你别担心,都好了,温宜不疼的。”
“我去年发烧的时候,吃了很多药都退不了烧,后来太医院没办法,只能放血治疗。”
看温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安陵容喉咙梗的难受。
温宜发烧,是沈眉庄为了出宫见甄嬛,让温实初下的药。
因为需要温宜烧的严重,沈眉庄才有机会出宫,温实初下的药分量不轻。
本来以温实初的医术,给温宜退烧应当不是大问题。
可偏偏温实初在那段时间里,满心都是甄嬛和果郡王失踪的事情。
被忽视的温宜迟迟退不了烧。
太医院就只能用偏方——放血疗法。
安陵容不懂医术,不过放血疗法在民间也很常见。
一般的放血疗法,只需要用针刺破皮肤,流出少量血液即可。
温宜的伤口却明显是用小刀划破,以达到在短时间内流出足够多的血液的目的。
这孩子当时是烧的有多严重啊?
安陵容努力压下心中的酸涩,抚摸着温宜胳膊上的伤疤。
温宜贵为公主,身上留了三四处这样的疤痕,待她大一些,会不会自卑?
“温宜,你相信纯娘娘吗?”
“我当然相信纯娘娘。”
“好,纯娘娘一定让你的疤痕消失无踪。”
温宜的眼睛亮晶晶的,毕竟是七八岁的小姑娘了,正是爱美的年纪,只是太过懂事,不愿说出来罢了。
“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纯娘娘很厉害的。”
“好,谢谢纯娘娘。”
两人洗漱完毕,就见到延庆殿的宫女来接温宜,温宜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延禧宫。
送走温宜,迎来甄嬛。
甄嬛来时,安陵容正在做舒痕胶。
浣碧看着焕然一新的延禧宫,冷哼一声。
舒痕胶是甄嬛心中的痛。
从知道舒痕胶含有大量麝香,甄嬛就认定没有舒痕胶,她的第一个孩子就不会失去。
“纯妃妹妹又在做舒痕胶了?这次准备送给谁?”
浣碧撇嘴:“没听说宫里哪位妃子有孕,纯妃娘娘这舒痕胶做的有点早了吧?”
安陵容嘴角轻挑:“浣碧姑娘的意思,本宫听不懂。”
“哼,你用舒痕胶害人,装什么?”
安陵容的笑容凉的渗人:“宝鹃,掌嘴!”
浣碧大惊:“安陵容,你敢……”
宝鹃力气大,已经一巴掌扇了上去。
甄嬛猛地站起身:“纯妃,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熹贵妃娘娘怎么不问问你身边的侍女?”
“一个小小丫鬟,整日狗仗人势!我再怎么出身寒微,也是皇上封的纯妃,是一宫主位。”
“她一个奴才在本宫的延禧宫里,对本宫阴阳怪气,冤枉本宫害人不说,甚至还敢直呼本宫名字,谁给她的胆?”
浣碧气的双目通红。
“我何曾冤枉你,难道不是你用舒痕胶……”
甄嬛厉声斥道:“浣碧,住口!”
“小主……”
甄嬛看到浣碧嘴角的血丝,和她脸上的委屈,虽气她口无遮拦,却还是有些心疼。
“槿汐,把浣碧拉回永寿宫受罚。”
“小主……”
槿汐不明白,浣碧明明知道舒痕胶的事情已经翻篇了,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安陵容。
安陵容送的舒痕胶,是甄嬛在皇上和后宫众人面前亲口承认的,对孕妇和胎儿只有好处没有害处。
现在浣碧非要说安陵容用舒痕胶害人,不是在说甄嬛欺君吗?
欣贵人本想继续讽刺几句,就听到“皇上驾到”的声音,紧跟着雍正走了进来。
众人跪下,雍正抬抬手,令他们起身。
欣贵人和浣碧讽刺安陵容的话,雍正在外面听的清楚,一进房间就去看了安陵容。
还是那张荷瓣小脸,白嫩如玉,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泫然欲泣的眼睛,加之身量纤细轻盈,看上去莫名让人心生怜惜。
只是再看之下,又觉得今日的安陵容,似乎与往日不同。
眉毛比往日加重了一些,圆润的眼睛也因为眼尾微翘的睫毛,显得长了一些。
雍正觉得有一点熟悉感,那种熟悉感却又不是源自安陵容本身,他一时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吵什么?惠嫔在里面生孩子,你们在外面大吵大闹,万一惊了惠嫔,你们谁担当的起?”
雍正用的是“吵”,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只有欣贵人和浣碧一直在讽刺安陵容,安陵容自始至终都没有反驳。
被雍正这样冤枉,安陵容也不解释,只是一脸担忧和羡慕地看着房内。
房间内沈眉庄痛苦的嘶喊声,听的让人心焦。
“惠嫔这一胎一直养的很好,为何突然早产?”
沈眉庄的侍女采月心头一跳,立马站出来行了一礼。
“禀皇上,前些日子熹贵妃被人诬陷。小主得知后,紧张的不得了,这几天都没睡好。大概就是这个原因,才导致早产吧。”
安陵容用帕子捂住冷笑的嘴角,眼中水光粼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有多心疼沈眉庄呢。
雍正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
“你家小主与熹贵妃姐妹情深,可也应当以腹内胎儿为重。”
“熹贵妃平安无事,惠嫔居然还要自伤,以至影响皇嗣,这一胎竟提前了一月有余。”
采月心里恐慌,不敢接话。
甄嬛一边担心沈眉庄的状况,一边为她开解。
“皇上,都怪臣妾没有照顾好眉姐姐。皇上赋臣妾协理六宫之权,本应处理好各宫事务。”
“可恨当日臣妾在景仁宫,与祺贵人对峙之时,竟被人钻了空子,跑来眉姐姐这里搬弄是非。”
“等臣妾得知此事时,眉姐姐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幸好当日的事情及时解决,臣妾清白洗刷。”
“否则,只怕眉姐姐当日就要……”
甄嬛不忍再说下去,雍正听的愤怒。
“什么人敢那么大胆?”
“据说是个生面孔,采月和小施并不认识。”
当然不认识,压根就没这个人。
对于沈眉庄的情况,甄嬛只以为是早产,可刚才采月慌张的解释,立即让甄嬛意识到不对。
若非另有隐情,采月绝不会把沈眉庄早产的事情,跟自己联系到一起。
甄嬛心中疑惑,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为这个借口找补。
“这等大胆的奴才,说不定是故意要惊了恵嫔的胎,你可派人去找过?”
浣碧似想张口,被甄嬛一个冷眼扫了过去。
甄嬛摇头:“当日臣妾见眉姐姐并未受到太多影响,也没想太多。”
“是臣妾疏忽了,待眉姐姐顺利诞下皇嗣,臣妾即刻派人去寻。”
雍正点了点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他也不想多生事端。
雍正又看向欣贵人。
“欣贵人刚才说不祥之人,说说看,怎么回事?”
欣贵人脸色有些发白。
钦天监虽暗指安陵容不祥,可如今事了,连皇上都宠幸她了,再拿这些说事,不是在打皇上脸吗?
敬妃见欣贵人有些颤抖的双手,起身打圆场。
“皇上勿怪,欣贵人向来心直口快,她也是担心……恵嫔会受到影响罢了。”
安陵容被钦天监暗指是“不祥之人”后,她来看沈眉庄时,沈眉庄假意不舒服,坐实了安陵容不祥人的身份。
当日,雍正担忧恵嫔腹中胎儿,令安陵容不得再入碎玉轩。
可除夕之后,安陵容再获圣宠,所谓的不祥也就不攻自破了。
雍正想到进屋前,敬妃附和欣贵人的话。
往日他只当敬妃是个与人为善的老好人,可今日看来,敬妃的善也是分人的。
此时,产婆从房内出来报喜。
“恭喜皇上,惠嫔娘娘得了一个小公主,母女平安。”
报喜声打断了雍正的思绪,也让欣贵人长长呼出一口气。
大喜之下,皇上必然不会怪责她言行失当。
雍正看了眼敬妃,再看了眼欣贵人,最后又看了眼满面喜色与羡慕的安陵容。
他虽未再就这个话题继续纠缠,但心里多了几分怀疑。
听说是个公主,雍正有些失望。
他子嗣不多,虽然公主也不错,但他更希望是小阿哥。
原本打算惠嫔生产之后就晋升为妃位的,雍正却莫名看了看安陵容。
都知道安陵容身子不好,承宠虽多却始终未能有孕,可欣贵人夹枪带棒用这个攻击安陵容,让雍正十分不满。
甄嬛与安陵容早就分道扬镳,不阻拦也就罢了。
可她身边一个丫鬟就敢对嫔位后妃冷嘲热讽,甚至一向端庄和善的敬妃也附和了几句,这与雍正之前的认知大不相同。
后宫的确是一家独大了。
雍正在心里思索着是不是应该早些放宜修出来,可一想到宜修多次消耗纯元对她的维护之情,雍正就放弃了将宜修解除禁足的想法。
没人抗衡甄嬛,那甄嬛团队就不能继续壮大了。
沈眉庄生产的又只是一个公主,雍正就没了给她晋位的打算。
甄嬛觑着雍正的脸色,本想为眉庄争取妃位。
可她早就接到苏培盛的消息,皇上对她如今的权势似有不满。
她又担心沈眉庄的早产另有隐情,只能暂且按下心中疑虑,只待皇上心情转好时,再为沈眉庄筹谋。
沈眉庄生产过后,雍正就离开了,临走前叫上了安陵容。
浣碧不满地看了眼安陵容的背影。
她真不明白,为何甄嬛不趁皇后失势时,把安陵容彻底踩下去。
不过好在她已有安排,想来安陵容很快就会摔个大跟头了。
甄嬛没去看浣碧,只盯着满面喜色的温实初。
沈眉庄这一胎是温实初照料的,如今顺利生产,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温实初一副是自己当了爹的狂喜样子,委实兴奋过了头。
幸好雍正刚才一直坐着,甄嬛又刻意挡了他的视线,否则被雍正看到温实初的表情,怕是不好解释。
甄嬛倒是没有想过沈眉庄与温实初之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沈眉庄端庄大方,性情温婉,做不出离经叛道之事。
更何况温实初对甄嬛的感情,甄嬛太清楚了。
哪怕她嫁人生子,再与他人结合产子,温实初对她始终痴心一片。
等到所有外人离开,甄嬛把浣碧和槿汐也打发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采月和温实初。
“温太医,眉姐姐为何会早产?”
采月和温实初脸色瞬变……
温实初匆匆赶到延禧宫的时候,脸色羞恼,额头上都是汗。
也不管宝鹃和宝鹊还在旁边,看向安陵容的目光中有几分怨愤。
安陵容挑眉,倒也没怎么在意。
她恨沈眉庄借钦天监污蔑自己不详,还攀扯到她最在乎的母亲。
若不是前世已经让沈眉庄付出代价,那今生她就是拼死,也要报这个仇。
对温实初,安陵容也谈不上愧疚,只是有几分遗憾。
如果温实初没有阉了自己,沈眉庄也好好活着,以两人完全不懂避讳的样子,恐怕早晚会被有心人识破。
不知聪敏过人的熹贵妃,会不会为了他们,跟皇上对上?
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如今的安陵容要看的,只有眼下。
“宝鹃,宝鹊,我有几句话要同温太医说,你们两个在外面看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宝鹃和宝鹊看着温太医眼里的怒火,担心他会对安陵容不利。
“出去吧,只要温太医心里还有一丁点温家人,他就不敢对我做什么。”
“是,小主。”
宝鹃和宝鹊应了一声,退出门外。
温实初从听到“温家人”三个字,脸色就变得惨白。
“不知安嫔娘娘找微臣何事?”
“温太医,你说,本宫的嗓子还能不能治?”
温实初沉默。
安陵容忍不住笑了,沉默好啊,说明她的嗓子有救。
虽然不喜欢皇上那个老登,可她需要恩宠。
过去因为不受宠,险些被冻死在延禧宫,每日残羹冷炙,还要受宫女太监的白眼,那种日子她再也不想经历了。
她要好好活下去,让那些欠了她的人,把欠她的都还回来。
至于她欠别人的,若是有机会,她也会弥补。
安陵容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娘,女儿欠安比槐的生身之恩,前世早就还清了。
可他欠我们娘俩的,还没还呢!
“温太医,本宫给你两个月时间。两个月之后,若是本宫的嗓子没有好,或是有人谋害本宫……”
安陵容的笑容讽刺中带着苍凉,她的声音压的很低,但却能让温实初听的清清楚楚。
“你该庆幸,本宫没有戳穿惠嫔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否则的话,温家与沈家,一定都会悄无声息的被全灭。”
温实初眼睛瞪大,瞳孔里都是震惊。
他怎么都没想到安陵容知道的事情这么多,居然连孩子的事情都知道。
她是怎么知道的?
安陵容盯着温实初震惊的眼睛,面上浮出讽刺的笑容。
她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可她也不能一下子把自己的底牌全露出来。
温实初脑子里乱哄哄的,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安陵容灭口。
可他不敢。
安陵容现在有一种平静的疯感,就像没有什么软肋一样,如果她活不了,其他人都得陪葬。
可她难道不需要顾及安家吗?
温实初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
他几乎可以确定,只要安陵容出了事,那他与惠嫔的事,一定会传到皇上耳朵里面。
那时,血滴子确实会让他们两家所有人,悄无声息地消失。
温实初的冷汗一颗一颗落下来。
昨日滴血验亲,他虽然慌乱,却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因为双生子和他确实没有血脉关系,可惠嫔肚子里孩子……
“娘娘……娘娘说什么……微臣听不懂。”
安陵容摇了摇头,真是长了一张老实人的脸,干尽了株连九族的事。
“温太医,你听不懂啊?那没关系,一定有人听得懂。”
安陵容说着,提高了声音:“宝鹃,送温太医出去。”
温实初猛地看向安陵容:“安嫔娘娘,臣可以一试。”
“本宫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你若不情愿,随意拖延懈怠,或是给本宫下点什么药,呵……”
“微臣不敢。微臣保证,半年,必然让娘娘的嗓子恢复如初。”
“太久了,我等不了,两个月,你只有两个月的时间。”
温实初双目通红:“娘娘,微臣要配药、试药,确保药物可用,才能给娘娘服用,这试药也需要合适的时机。”
“试药吗?就祺贵人吧。”
“可她的嗓子并无问题。”
“很快,就会和本宫一样了。”
温实初看了眼安陵容,被她的心狠吓到。
安陵容又是讽刺一笑。
“温太医还真想温暖六宫啊?昨日,祺贵人可是冲着要你的命去的,你这么快就忘了?啧啧。”
温实初恼怒地瞪了瞪眼:“我若医好娘娘,娘娘如何能保证……那件事不会泄露出去?”
“温实初,你不要跟我讲条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我并不清楚。不过若是你医好我,我保证,这件事绝对不会从我这里传出去。”
温实初并不相信安陵容,可他现在又不能不依着安陵容。
他实在没有办法应对,又做了一些承诺后,就离开了。
安陵容找出灼喉散,眼里寒光一闪而过。
她被祺贵人下了灼喉散,赖以生存的嗓子废了。
为了争宠,她服用息肌丸,苦练冰嬉,整个身子也废的差不多了。
为了报仇,她费尽心力托人买到毒害她的药,本想寻机报复回去,谁知祺贵人自己作死,想把甄嬛拉下去。
前世,她不在乎甄嬛与祺贵人谁生谁死,若是可以,甄嬛死了最好。
祺贵人没有脑子,比甄嬛好对付,她更希望文鸢能一举拉下甄嬛。
后来甄嬛平安无事,祺贵人被打入冷宫,这个药也就没用上。
可如今却是刚刚好能用上。
安陵容面上浮起冷冽的笑意,带着宝鹃去了冷宫。
宝鹃跟随着安陵容的脚步,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未曾多问,小主今日的气场格外不同,似乎有着一股子决绝与狠厉。
冷宫的阴森与荒凉,在她们还没踏入的那一刻就已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腐败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
“小主,这种污秽不祥的地方,你就别进去了。剩下的事情,我去做就好了。”
安陵容将药粉交给宝鹃,自己也走了进去。
冷宫里,几个正在作威作福磋磨旧日贵人的嬷嬷们,乍然见到安陵容主仆,吓了一跳。
安陵容冷冷地扫了一眼这几个嬷嬷。
“告诉我祺贵人在哪里,然后出去,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进来。”
嬷嬷们立即知道,这是有人来报复昔日敌人了,这种事在冷宫十分常见,她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只是往日都是贵人们指派宫女太监过来,今日这位竟是要亲自动手,多大仇多大怨啊?
当然这也不是嬷嬷们该操心的,她们给安陵容指了位置,就立即跑的远远的。
安陵容顺着方向走到了一座破败的小屋前——祺贵人被囚禁之地。
宝鹃握紧手里的药粉,又从院子里的灶间找了一个碗,舀了一碗凉水,将药粉放进去,搅拌均匀,端到了祺贵人的房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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