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婉柠晏向泽的其他类型小说《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全局》,由网络作家“青阳华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至于答应你的报酬,我会让下人给你送来的。”目的达成,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府了。儿子还在远在千里之外的潭州等着救命草呢。说完,他急不可耐的往外面走去,刘孟鸿看出了他的急切,只好将人送出府。一出府,晏怀仁朝刘孟鸿颔首示意止步,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下石狮后面的护卫,便利索的翻身上马,离开。刘孟鸿右手背立,抚须,看着晏怀仁匆匆离开的背影。这时,一个护卫走到刘孟鸿面前,递给他一个锦盒,恭敬道,“大人,这是我家王爷给大人的。”刘孟鸿看到锦盒,没有多想的接过,笑道,“替我谢过你家王爷。”有这一万两,他就能过得宽裕很多,心里自然高兴。“是。”护卫再次抱拳,“属下告退。”看着护卫也骑上马离开,刘孟鸿拿着锦盒,示意一直候在门边的管家关门。然后哼着小曲儿开...
《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全局》精彩片段
“至于答应你的报酬,我会让下人给你送来的。”
目的达成,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府了。
儿子还在远在千里之外的潭州等着救命草呢。
说完,他急不可耐的往外面走去,刘孟鸿看出了他的急切,只好将人送出府。
一出府,晏怀仁朝刘孟鸿颔首示意止步,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下石狮后面的护卫,便利索的翻身上马,离开。
刘孟鸿右手背立,抚须,看着晏怀仁匆匆离开的背影。
这时,一个护卫走到刘孟鸿面前,递给他一个锦盒,恭敬道,“大人,这是我家王爷给大人的。”
刘孟鸿看到锦盒,没有多想的接过,笑道,“替我谢过你家王爷。”
有这一万两,他就能过得宽裕很多,心里自然高兴。
“是。”护卫再次抱拳,“属下告退。”
看着护卫也骑上马离开,刘孟鸿拿着锦盒,示意一直候在门边的管家关门。然后哼着小曲儿开开心心回到书房。
进到屋里,将房门关紧,确定没有外人了,就准备坐下打开锦盒看看一万两的样子,余光就看到还放在桌子上的玉佩。
想了想,拿起来,放到书案上。
他准备将银票拿出来后,将这玉佩放进去。
王爷的一个条件,可是比一万两还珍贵。
他现在虽然用不到,但万一呢。
不在想玉佩的事,刘孟鸿将目光放到锦盒上面。
眼里闪过激动。
一万两啊!
他一年的俸禄也才三千五百两,一万两,他要差不多三年才赚到,这还是不吃不喝、没有别的花销的情况下。
心里想着,他小心翼翼打开上面的锁扣,将锦盒打开。
最上面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下面估计也是,整齐的叠放着,将锦盒塞得满满当当。
刘孟鸿眼睛陡然睁大,这个高一个锦盒,全部塞满五百两的银票,肯定不止一万两了。
果然,拿出来一数,竟然是二百张。
二百张五百两的银票,就是十万两!
刘孟鸿瞪大眼睛,咚的一声将锦盒盖起来,一只手压着,一只手捂着心脏,只感觉呼吸不过来。
十万两啊!
竟然就在自己手里了。
原来十万两有这么多银子。
不敢置信又打开看了看。
咦嘿!
还在!
不是做梦!
刘孟鸿傻笑,站起来,绕着书案转来转去,时不时又坐下,脸上的表情一会喜一会悲,似哭似笑……
好一会,才彻底缓过神来。
坐回椅子上,看着书案满满当当的银票,苦笑一声。
“不愧是王爷,果真大方。”十万两,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从锦盒里拿出一万两用镇纸压着,又将玉佩放进去,将锦盒盖起来。
小心的放到某一个隐秘之地,他这才高喊一声。
“来人。”
“老爷!”一个丫鬟推门进来,站在门边行礼。
“管家呢?让管家来找我。”刘孟鸿头也不抬的道。
“是。”丫鬟再次出去,门被轻轻掩上。
看着桌面上的银票,刘孟鸿想了想,在旁边书籍上拿出一个普通的木盒子,将银票放进去。
想了想,又拿出宣纸写了张新,放进信封了,盖上印子,然后放在最上面,正好将银票盖起来。
将木盒子盖起来,锁好。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一个脚步声,很快在门口处停下,随即房门被敲响。
“老爷?”管家的声音传来。
“进来。”刘孟鸿道。
管家推门而进,走到书案前三步远,行礼,“老爷,有什么事要吩咐老奴?”
“你可还记得三年前思敬中毒时,好心给府中送药草的司家司衡,他如今在何处?”刘孟鸿问。
“司家,司衡?”管家皱眉。
司衡他自然记得,司家当年灭门惨案的幸存者,除了司衡,似乎还有一个孩子。就是……
他摇头,“司衡老奴自然记得,至于他如今在何方,就不知道了。”
这就难办了。
刘孟鸿皱眉,食指轻点桌面。
见他如此表情,管家心一惊,有些迟疑的问,“老爷,您找司衡,是想?”
“我有些东西要给他。”指着桌面上的木盒,刘孟鸿想也不想的道。
管家看了一眼桌面的木盒,想到刚刚小厮开库房拿的东西,还有急匆匆离开的王爷,眼里闪过了然。
老爷肯定是在那棵草上面得了好处,想要回馈一些给赠草的司衡。
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见了,不过这次不一样。
他想了想,于是道,“老爷,既然司衡都决定将那草药赠送于你,自然不会想着从中拿到什么,你就当顺了他的情,何必大费周章再找他出来。”
“那不一样。”刘孟鸿叹气。
若是只得了些许好处,他自然不会想到要还司衡,毕竟当年,司衡千里送药的时候,儿子已经在御医的救治下,恢复过来了。
他本来不想收那株药,毕竟对他没用了,但当时他见司衡穿得衣衫褴褛、满身狼狈,明明过得艰苦,却能想到他可能需要这药,千里迢迢送来。
他感动之余,就想着帮助他一下。于是收下了药,让人包了了一百两碎银给他。一是当作赠药的回报,二是,也不想看到一个积善人家的后辈,一直生活在争权夺利失败的后果,永世不得翻身。
只可惜,他当年不知道这药草的珍贵,见儿子快好了,那药也不会用到,也没想到询问药草更多的信息,给了那一百两之后,就不再多问。
否则,他哪里会只给一百两银子啊,那不是土匪吗?
“还是要想办法查一下啊!必须把人找出来才行。”刘孟鸿看着木盒,在心里想有谁可以帮忙查一下。
他才不怕找出司衡会对他造成什么后果。
毕竟当年与司家有仇怨的世家,早就因为贪污受贿、官商勾结等原因被皇上抄家,还是满门抄斩。
嗯,他还是发起之人。
原因是他看不惯那些人高高在上的鬼脸,觉得他们肯定干坏事了,于是偷偷搜查证据,没想到摸出来这么大一条鱼。
见他如此坚持,管家无奈,努力回想了一下,又斟酌再三,才道,“老爷,我只记得当时和司衡闲聊时,他说京城他已经呆不下去了,老家在甘州,以后就准备在那边生活了。”
“已经过去三年,若不出意外,他如今应该就在甘州。”
“甘州!”
看着走到眼前的慕荷,徐婉柠挑眉,慢悠悠的道:“慕荷姑娘,起来吧,不必多礼!”
说起来,她还挺佩服慕荷的,日日看着自己喜欢爱慕的男人身边的女人在眼前晃荡,因为身份原因,甚至还要对这个女人态度谦逊、恭敬有加,也依旧能做到面不改色,一丝破防的感觉也没有。
不过在佩服,在她知道她喜欢晏向泽,甚至想要毛遂自荐的时候,她就明白,她们不可能和平相处了。
即便她可以,她也不敢。
“夫人,早膳已经备好,可准备入座用膳?”听出徐婉柠言语间的疏冷,慕荷也不在意,继续道。
世子爷离开前,特意吩咐了,如果徐夫人过来了,要她照看好她,她想要什么就拿出来,不要惹她不高兴。
一向清冷的世子突然变得温柔体贴、面面俱到,慕荷惊讶的同时也忍不住心酸,因为能让他变体贴的人不是她。
与她无关!
……
晏向泽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了。
早上的时候,徐婉柠用完早膳,不想闷在屋里,便出来见见光。
院子光秃秃的,除了边上那几盆盆栽,便没什么好看的了,不过一会,她便被摆在廊下的两个武器架吸引了注意力。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上手,于是晏向泽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他一直以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侍妾手里竟然拿着一柄长枪,在那里似模似样的挥舞着。
见她虽然舞得四不像,但是身体发力时的力度与韧劲都足足的,长枪在她手里,时不时还能舞出两个枪花。
看来他这个小侍妾还是有点东西的。
晏向泽心里想着,顺势靠在柱子上,双手抱臂看着她舞,顺道看看她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
然后看着看着,原本就是心血来潮的他开始正眼看,眼中的欣赏越来越重。
他没想到,徐婉柠悟性竟然这么高,不过只是挥舞了一会,便学会自己调整舞枪的姿势了,虽然调整得不是很完美,但是每一次都会比上一次更好。
出枪的姿势也越来越完美,攻击力也越来越足。
这样的悟性、看似羸弱实则强健的身躯……
如果是男的就好了,绝对是个能以一抵十的将士的好苗子。
足足舞了两刻钟,感觉快力竭了,徐婉柠才依依不舍的停下来,虽然停下来,却忍不住开始擦拭手里的长枪,眼里的喜爱越来越明显。
“怎么,喜欢它?”熟悉的声音响起。
徐婉柠抬眸,便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的晏向泽,正站在门口柱子旁的笑着看她。
在他身后,是淮丹与淮州两个,三个人站在那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就这样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见她终于发现他了,晏向泽眉毛一挑,缓步向她走来,手一伸,不知道怎么做的,瞬间便夺过她手中的长枪。
同时脚掌半转,手腕再轻轻一转,长枪在他手中便如同活了过来一般,不停的做着刺、挑、扫……的动作。
他一边舞着,同时嘴里也缓缓道:“看好了,枪,应该这样舞……”
他舞的时候姿态轻盈飘逸,看似漫不经心,手中的长枪却一点也不含糊,枪身如蛇,枪尖变幻莫测、迅捷无伦……徐婉柠看得目不转睛,眼中的惊艳已经掩盖不住了。
大概舞了一刻钟,晏向泽横持长枪,双眸如同一双利刃,看了一眼离他十步远外的武器架,枪尖对准起手一抖,长枪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道,稳稳落到徐婉柠身旁的武器架上。
徐婉柠双掌合十,拼命鼓掌,内心的激动让她忘记了要保持外表的沉稳端庄,一下子扑到晏向泽面前,抱着他的手臂:“世子爷,你舞得也太棒了,太厉害了,可以教教我吗?”
“我也想学!”
“这枪在我手里就跟根榆木疙瘩似的,一点也不听指换,在你手里灵活得跟条蛇似的,你怎么舞得这么好看?”
“好厉害!”她吱吱喳喳,迎奉的话不停的从她嘴里吐出来,可想而知她内心的激动。
“你想学舞枪?”晏向泽眉毛一挑,吓唬道:“舞枪可是很幸苦的,而且,我可不会花花架子,我会的都是奔着杀人的架式,你真的要学?”
“学,我想学!”徐婉柠不住的点头:“会这些简直太酷了!”
她刚刚一看就知道晏向泽肯定会武功,很有可能是会轻功那种。
轻功诶!
可以飞天遁地那种啊,谁不想学啊!
这种好机会,她一定不要放过。
必须哄他教她武功才行。
学舞枪就是个好理由!
心里想着,她放开晏向泽的手,扑到武器架前,看着上面的武器,两眼放光:“刷枪舞刀弄棒,比学琴棋书画有意思多了!”
“世子爷,你教教奴婢嘛~”
“不用教别的,就教耍长枪和鞭子就行,我最喜欢这两个了!实在不行,剑也行……我真的好想学这些!”
“世子爷~”一到求人的时候,徐婉柠便下意识软着声音,撒娇。
刚才活动了一番,她头发有些凌乱,小脸红扑扑的,几缕湿润的发丝贴在她白皙的额头脸颊上,清澈水润的眼眸里星光点点。
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睛眼帘轻撩,小嘴微嘟,身子轻轻一摆,不自觉的轻贴在被她抱着的手臂上。
这小妖精!
晏向泽眼睛微眯,看着她,没有说话。
见他沉着脸不说话,以为他不愿意,徐婉柠有些失望,原本明亮的眼眸瞬间暗了一度,低头,就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
“你真的想学?”晏向泽突然又问。
天籁之音啊!
徐婉柠眼睛噌的一下瞬间亮了,她抬头,看着晏向泽,眼眸亮得惊人,清晰倒影着晏向泽的倒影,她重重点头:“想!”声音坚定有力。
“你每天卯时起,锻炼一个小时,扎马步也好、跑步也罢、我不拘你干什么,至少锻炼一个时辰,若能坚持一个月,且做到前半个月中间休息时间不超过两刻钟,后半个月中间时间不超过一刻钟,我便教你学武,舞枪耍鞭!”晏向泽沉吟了半响,缓缓道。
他同意了!
徐婉柠脸上一喜,连忙点头:“好!”声音铿锵有力,让晏向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奴婢一定会做到的。”
见她满脸激动,心中好笑的同时也忍不住惊奇。
他还没见过有几个女子像她这般,对武器如此感兴趣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武将出身的呢!
血脉里带着对武器的热爱!
那可是十万两啊,他做了这么多年官,拿的俸禄合起来连这的一半都没有。
可想而知那十万两有多少。
虽然是为了买一株草药的原因,但是毕竟太多了,他拿了心中有愧。
估计晚上就睡不着觉了。
“金缕草就值这个价,难不成要本王当那强盗不成?”晏怀仁横眉倒竖,“你将本王当什么人了?”
“十万两太多了,无功不受禄。实在要给,王爷给个几百上千两意思意思就是了。”
“不行,说十万两就是十万两。”晏怀仁摇头。
见了他府邸的样子,自然知道他手头肯定宽裕不到哪里去。
他哪里好意思什么也不给啊!
就是给少了他也心中不安。
看着晏怀仁坚持的模样,刘孟鸿心里有些感动,还是第一次有人明白他的苦难。
不过……
他叹了一口气,还是摇头,“我明白王爷的心意,王爷还是收回去吧!”
见他如此明明缺钱,也能忍住诱惑,晏怀仁心中不禁钦佩。
十万两银子,即便是他也不一定能忍住这种程度的诱惑,他还缺钱,竟生生忍住了。
怪不得皇兄会让他当御史,还一当就是这么多年。
他的确尽忠职守。
“不,还是要给你。”知道他在纠结什么,晏怀仁表情缓和了些,“先不说你这药草帮了我大忙,还有就是这药草本身就价值这么多银子,你拿是应当的,要不然我可不敢拿你的药草。”
“但这么多银子,下官拿了属实有愧。”刘孟鸿摇头,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下官不缺银子,毕竟朝廷的俸禄还是很多的,这些银子王爷还不如拿去给边关的将士们当军饷,这比给下官有意义多了。”刘孟鸿突然道。
他虽然是文官,但是也是钦佩那些为国征战的战士们。
当然,若是要他结交这些人,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武官粗俗,无伤大雅之事他们不在意,他不行,他不喜欢与粗鄙之人结交。
“十万两,都够五万大军半个月的军饷口粮了。给下官,下官实在不知道如何用。”十万两又不是一万两,也不是一千两、一百两,哪里是能这么随便用完的。
而且随便用,他心会疼的。
可能是小时候苦惯了,他见不得如此铺张浪费。
“谁说没用了。”实在不明白他固执什么,晏怀仁瞪眼,指着头上的房梁、屋顶,细细数落,“你看看你这些横梁,多久没刷漆了,上面斑迹点点;还有这瓦片,都碎了多少了,只能拿缺角的一块块叠起来……”
他就没见过比之还寒酸的府邸,若这是茅屋草房这般凄凉就算了。
这可是五进的大宅子。
晏怀仁叹气,语重心长的道:“你这府邸虽然皇上赐下来的时候,是大修过的,但毕竟时间久了,总会有点毛病,你拿了银子,就能修缮一番。”
“还有我没记错的话,你有三个儿女,最大的虽然是庶子,但是进了翰林院,嗯,很不错。二十多了吧,该成家了。”
“两个小的也十六七岁了,也就还有两三年,也要成家了。”
“你拿了这笔银子,修缮府邸,然后给几个孩子当聘礼、嫁妆,丰厚一些,也能娶个大家闺秀,嫁个殷实人家,对子孙后代有福之事,你总不能就这么是随随便便拒绝吧。”
听他这么一说,刘孟鸿顿时有些心动了。
他三个孩子,大儿子思存虽然是庶子,但是自小就十分聪慧,十九岁就高中进士,殿试还得了二甲,被皇上钦点进了翰林院。
有着皇上对他的好印象,只要他不糊涂,当个三品官员绝对没问题。
所以,他是想给他娶个端庄知礼的妻子,不说能撑得起他将来的成就,最起码不要拖累他。
思存不是嫡子,与夫人始终隔了一层,夫人又有一对双胎,儿女双全,关爱几乎都给了那一对儿女,这中间又隔了一层。
夫人对大儿子虽然算不上苛责,但是就因为不是自己肚子出来了,管教少些客套冷漠反而多些。就因为如此,他在夫人面前总是亲近不上来。
他不是嫡子已经落后了许多,要是娶的妻子再不行,他以后会过得很苦的。
他作为父亲的,自然想要自己的孩子能轻松些,再轻松些!
还有两位嫡子嫡女,十六了,还有三两年,也差不多要考虑成家的事。
等着要花的银子的确很多,若是能得些银子,的确能宽裕些。
起码闺女的嫁妆也能厚实些。
闺女因为夫人溺爱,知书达理这四个字她只字不沾。
若嫁妆能丰厚些,再嫁个殷实人家,将来日子绝对差不了。
不过,也不用那么多。
刘孟鸿在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觉得一万两银子差不多了。
于是道,“那也用不到十万两,一万两就很多了。”
晏怀仁含笑不语。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情况,劝别人收钱,别人还不愿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厮的敲门声。
“进来。”刘孟鸿高声喊道。
“咯吱~”陈旧的门发出长长的咯吱声,让刘孟鸿老脸一红。
哎呀,忘记书房的门有些傻了。
王爷不会笑话吧?
晏怀仁才不在意这些细节,他满腹的心神都在小厮手里那个一尺长宽的盒子。
他有预感,这绝对就是他想要的东西。
果然,小厮低着头快速走到两人面前,将东西放到桌上,然后后退三步,转身又出去了。
“吱~”一声,门再次被关起来。
刘孟鸿打开盒子看了眼,觉得没问题,便合起来推给晏怀仁。
“王爷,这应该就是您想要的金缕草了。”
晏怀仁拿过,迫不及待的打开。
只见里面放着一株一尺不到的小草,花朵上布满金色丝线,叶片细长干硬,明明已经摘下至少三年了,上面竟然还有绿色,看起来宛若假草。
但是底下盘根复杂的草根让他明白,这的确是真的。
一株小草,竟然有这么长而细密的草根。
“不愧是金缕草,果然独特。”晏怀仁哈哈大笑,将盒子合起来,珍而重之的抱在怀里。
起身,看向刘孟鸿,“御史大人,多谢你的慷慨。我此行的目的达到,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说着,他扯下腰间刻有一个虎头的玉佩,放在桌子上。
“这是我的身份玉佩,大人以后若有要本王出手的地方,就拿这块玉佩来找我。”
“至于答应你的报酬,我会让下人给你送来的。”
“好呀,你竟然背着我给她准备礼物!”周柔嘉瞪眼,不甘示弱的将手腕上的两只红玉镯脱下。
“那我也不能落下了。”说着,将红玉镯直接塞进徐婉柠手中,“给你,这是我的礼物,虽然随便了些。”周柔嘉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随便的给人送礼物,罪过罪过。
“这……”看着手中的红玉镯,徐婉柠睫羽轻颤。
属实有些弄不明白她们的举动。
“这红玉温润如血,质感透亮,价值非凡,一看就是周小姐你心爱之物,奴婢岂敢收下。”徐婉柠摇头,想要将红玉镯给回她。
“本小姐说送你就是送你了,再说了,不就两只镯子吗,本小姐还没有这么看重。”周柔嘉英眉轻挑,大手一挥,毫不在意的道。
“这样子的镯子,本小姐一大箱,数都数不过来。”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满是倨傲之色。
不过她也的确有倨傲的资格,其父乃是当朝户部尚书,掌管朝廷的土地、赋税、财政收支等,权利极大,文武百官都要捧着他。
不仅如此,其母的娘家乃是经商起家,有皇商之称,更是不缺钱财外物。
也正因此,才养成了她喜欢鲜艳之物,却又视如粪土的傲慢性格。
“你可别说了。”温琼华小脸微红,拉住她的手,阻止她说下去。
看出两人的意思,徐婉柠了然,颔首,“那奴婢就厚着脸收下了。”
将礼盒与那两只红玉镯递给身后的惜云,让她收好。
徐婉柠微微屈膝,“奴婢告退。”
从东苑出来,惜云呼了一口气,“主子,她们长得可真好看。”
“特别是温县主,也太温柔体贴了,以她的身份,竟然还会想到给您准备礼物。”惜云眼里闪过惊叹。
她虽然没有看不起徐婉柠身份的意思,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相较于徐婉柠的身份,温县主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身份矜贵程度堪比世子。
以她的地位,根本无需如此。
“还有周小姐,长相明艳大方,性格也坦率直接,最重要的是,对你态度平和。”惜云满脸感慨。
在见到她们之前,她还在心里担忧主子会被她们欺负,毕竟她们身份悬殊,但没想到,那两位小姐不仅没有为难主子,甚至可以说宽容。
“才接触一次,说不得什么。”相比于惜云迅速对两位娇客产生了好感,徐婉柠还有一丝谨慎。
她不觉得两位身份高贵的千金小姐会这么简单就对她充满好感,肯定是有别的原因,或者她们是在演戏。
希望她们真的就像她们表现出来的这般平易近人吧!
实在想不清楚,徐婉柠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相对于徐婉柠的忧心忡忡,东苑此时一片热闹。
下人们忙着将两位小姐带来的行礼搬进院子里。
温琼华与周柔嘉坐在早已经被整理出来的小厅的贵妃榻上,说着话。
“来时你还说要看看哪个人能将世子哥拿下,要视察一番,怎么如今一见面,你反倒对她如此好,这可不像你的为人。”周柔嘉明眸微眯,看着温琼华,威胁,“快说个理由,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温琼华垂眸,托着下巴撑在矮桌上,“我也不想的,不过临出发前,母亲派人和我说,说世子哥哥如今都十八了,身边好不容易才有个能近他身的女人,叫我万万不可得罪。”
“徐姐姐虽然只是一个侍妾,但别忘了,世子哥哥身边也就她一个女子,自然不能将其当寻常侍妾对待。”温琼华美眸微闪,喃喃道。
若不是如此,她堂堂一个县主,吃饱了撑的才会对一个小侍妾这般好。
她就算在善解人意、平易近人,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的。
“也是,世子哥十八了,身边也该有个人了。不像我二哥,明明和世子哥同龄,后院的女人已经多到快塞不下了。”说到自己的二哥,周柔嘉就一脸郁闷,“因着我二哥的做法,二嫂出嫁前多好一个人,如今被硬生生逼成了个怨妇,二哥太坏了。”
她的父亲周良才乃当朝户部尚书,生有二子一女。
大哥周锦辰,今年二十岁,因着其嫡长子身份,从小就被严格管教,如今的他可以说是一个合格甚至是优秀的继承人。相较于大哥的优秀,二哥周锦青则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不善读诗书,也受不了练武的苦,文不成武不就。
如此也就罢了,毕竟以户部尚书的门楣底蕴,养一个闲人倒也没什么。可偏偏周锦青不是个安分的,沾染了拈花惹草的本事,还未娶妻,就纳了三个侍妾。
为了能让他心思放在正事上,父亲废了老大力气,给他找了个侍郎嫡女,门当户对,样貌极佳的女子,还以为他能改了这坏毛病。
没成想,他娶妻之后不仅没有安分下来,更是变本加厉,隔三差五就领个侍妾回,好好一个院子,塞满了各色各样的美人,胭脂水粉的味儿浓到隔着好几堵墙都能闻到。
原本还没出嫁前,不仅人长得美,才情更是出众的二嫂天天受气,硬生生逼成了个母老虎。
“我们以后嫁人了,可得擦亮眼睛,不说能找到世子哥这般的,只要别找到像我二哥那样的就好了。”周柔嘉再次感叹。
她不敢想象过像二嫂那样的日子的场景,简直就是前途无亮。
“希望我以后能过上像姑姑这般的生活。”说到嫁人,温琼华眼眸明亮。
“话说,我记得世子哥身边不是有个叫慕荷的姑娘吗?听说很得世子哥看重,这次怎么没见她?”周柔嘉好奇。
慕荷不是男子,不会跟着世子外出,应该在府里才对啊。
以她们的身份,来府中做客,她也应该出面以示周全。
“应该是有别的事吧!”温琼华摇头。
“话说,慕荷姑娘有点儿不争气啊,亲王妃都亲自出马了,两年时间,也没能将世子哥拿下。”周柔嘉嗤笑。
“慕荷姑娘不是不争气,只是她心中忧虑过多,且又太过于守礼。世子哥哥为人你也清楚,对女色没有一点兴趣,慕荷姑娘又一直端着守着不主动,怎么可能拿得下世子哥哥。”早已看出问题的温琼华摇头,对从小就认识,关系可以说不错的世子哥哥,他的喜好她不说了如指掌,起码也是了解的。
所以,对慕荷姑娘如今的结果早有预料。
她从来没看好过慕荷,不是因为她不好,而是因为世子哥哥不喜欢这种类型。
“从小知书懂礼的千金小姐看多了,估计只有那种特别的女子才能吸引世子哥哥的注意。”温琼华最后说道。
“没事的,她们身份虽然矜贵,但是比不上我,且都与我亲近,所以她们是不会在意的。”晏向泽摇头,毫不在意的道。
“再说了,我如今潭州,身边也就你身份最高,除了你,还有谁能招待她们?”晏向泽嘴角微勾。
“管家啊!”徐婉柠想也不想的道。
管家深受晏向泽信任。且也许有从小陪侍在旁的情谊的原因,在晏向泽心里,管家估计也算他半个亲人了。
别人看在晏向泽的份上,对管家肯定也会以礼相待。
在她看来,没有谁比管家更合适了。
“如果是别的客人,还真的能让管家上,但明天来的是两位娇客!”晏向泽满头黑线,“我总不能让管家去招待两位娇客吧?”
“娇客?”
徐婉柠忍不住嘀咕,“什么娇客还要你这么慎重对待。”
不会是什么亲妹、表妹还有情妹妹什么的吧?
“放心吧,不是什么人。”知道她在忧虑什么,晏向泽好笑的蹭了蹭她的脸,“她们一个是我母亲娘家的亲表妹,温琼华县主,另一个是我表妹的闺中密友。”
“你放心,我表妹温婉可人,最是善解人意了,不会做那些恃强凌弱的事。”晏向泽笑道。
“倒是她那闺中密友,乃是户部尚书幼女,性格有些……不拘小节。”他歪头,颇有些迟疑的说出了最后四个字。
“不过有县主表妹在,应该也不会为难你的。”他断言。
不会为难,你说不会为难就不会为难了吗?
徐婉柠心里翻白眼,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更为温婉了些。
她现在只希望那两位娇客真的不会为难她。
……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
温存后,徐婉柠与晏向泽两人相拥而眠。
月上中天,繁星点点,整个府邸一片寂静。
一片黑暗中,前院突然亮起一片烛光,一道亮着朦胧的烛光的灯笼顺着蜿蜒曲折的道路向后院而来。
很快来到了西苑。
此时,晏向泽与徐婉柠两人还在酣睡中,院子外传来一个急促的脚步声。
淮丹满脸严肃,在守门的嬷嬷的跟随中,走到紧闭的房门前。
在守夜的玉兰惊讶的眼神中,大胆敲响正房的门,边敲边喊:“世子,世子!”
屋里很快传来晏向泽的回应声,“什么事?”声音烦躁。任谁大半夜被打扰到,也不会开心到哪。
“怀卿回来了,受伤陷入昏迷,昏迷前说囚山有变。”淮丹道。
屋内的蜡烛点燃,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夹杂着女人低声的说话声以及晏向泽的回应声。
不过半晌,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晏向泽简单披了一件外袍大踏步走出来。
在场的人纷纷蹲下行礼。
“说清楚。”晏向泽淡淡道,边整理身上的衣袍边往院子外走。
“丑时,怀卿他……”淮丹连忙跟上去。
院子很快安静下来,玉兰看着半开的房门,以及还散发着昏黄的烛光的屋内,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内室。
徐婉柠被吵醒后,还没来得及睡下,看到进来的玉兰,有些奇怪。
“玉兰你不在外面,进来干什么?”
“奴婢见屋里还亮着烛火,怕主子您有什么事。”玉兰笑道,余光打量着内室的摆设。
她还是第一次进内室,往常,这内室除了惜云能允许进来,其余人都不给进的。
如今一进来,那放得得满满当当的梳妆台,首饰多得都合不上的妆奁、架子上精美的摆件……每一样,或是精美、或是奢华,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不禁在心里感慨,主子还真是受世子宠爱。
“那你帮我将蜡烛吹灭了吧,我省得起一趟。”徐婉柠也没多想,很快躺下。
“是。”玉兰小心应道,正准备吹灭蜡烛,余光看到拔步床前估计是被世子不小心弄散乱的纱帘。如今天气越发炎热,蚊虫众多,不摆弄好,若是进了个蚊子,晚上怕是不用睡了。
想了想,上前将散开的纱帘重新整理好,确定没有一点缝隙后,才去吹灭蜡烛。
屋内很快暗了下来。
真是个细心的小丫头。
徐婉柠躺在床上,透着蚊帐看着玉兰出去的背影,在心里感慨。
一夜过去,天大亮。
直到用早膳的时候,徐婉柠才知道,昨晚晏向泽被淮丹喊走后,竟然半夜就带着一群人骑马离开了。
看其行色匆匆,估计是发生了很大的事。
潭州的水患早已消除了,且难民这些也早已安顿好。
晏向泽还这么繁忙,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徐婉柠的疑惑注定是没有人给她解答了的,等用完早膳,秋嬷嬷就给她拿出了一个香囊,让她戴上。
惜云则拿来她亲自编的五色绳,让徐婉柠戴在手腕上。
“戴好五色绳,主子就平安吉祥,身体健康了!”惜云一边给徐婉柠戴好手绳,一边笑嘻嘻的道。
五颜六色的绳子戴在纤细的手腕上,煞是好看。
“借你吉言!”端详着手中的五色绳,徐婉柠眼睛弯成了月牙。
谁不喜欢听这些吉祥有寓意的话呢,反正她喜欢。
“我的香囊还有五色绳还没有给世子呢!”看着手腕上的香囊,徐婉柠心里惋惜。
晏向泽昨晚离开得太匆忙了,她根本来不及给他。
摇了摇头,徐婉柠又拿来她亲自给她们准备的香囊与五色绳,递给惜云与秋嬷嬷。
“香囊与五色绳,一人一个,可给我戴好了,这可是我亲自做的。”分别递给她们,看着她们戴上,徐婉柠笑道,“戴好了,希望你们接下来的一年,都平平安安,顺顺遂遂的。”
“谢主子。”惜云捂着手中的五色绳,小脸笑成了朵花。
“主子做的,就是好看!”秋嬷嬷抚着五色绳,乐呵呵的道。
“秋嬷嬷,你这是拐着弯夸自己吧!”惜云貌似嫌弃的瞥了她一眼。
“这可是秋嬷嬷你教的,要是难看,你也只能认了。”徐婉柠俏皮一笑。
“那就当是老婆子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吧,哈哈哈!”秋嬷嬷哈哈大笑。
“玉兰还有玉莲呢?”笑闹完,徐婉柠又问,“让她们进来一趟。”
玉莲玉兰很快进来,徐婉柠又分别将给她们准备的五色绳还有香囊给她们戴上。
戴好这些东西,玩闹了一阵,管家就派人来,说县主与周小姐会在晌午前到,让徐婉柠做好准备。
“今年的端午,怕是没得出去玩了。”惜云有些失望。
“日子越过越好就行了,玩闹什么时候不行。”徐婉柠倒是不以为然,看着镜中的自己。
“打扮端重些,万不可在县主面前失礼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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