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乾志陈芸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场车祸,我喜提妻女一双?后续》,由网络作家“一轮明月P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乾志放下手中的筷子,咬了口手里的馒头,见凉席上的闺女,蹬着藕白的小胳膊小腿,马上就要爬到地上,弯腰伸出长臂,把她抱入怀中。陈芸见自家闺女被他抱在怀里,连忙放下馒头,起身过去就要把孩子接过来。赵乾志避开她伸过来的手说道。“吃你的。”然后就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啃着野菜馒头,带着村长跟电工,来到房子的屋后,让其扯上电线。村长刘拴住,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时不时偷瞟一眼赵乾志,以前这货啥好吃的可都是紧着自己吃,孩子打出生后,估计他都没抱过一次。现在这是怎么了,自己啃着野菜馒头,让媳妇吃白面馒头,还主动抱孩子,这多少有些匪夷所思!打赵乾志抱着孩子去了屋后,陈芸就没心情吃饭了,不放心他带孩子,跟着来到了屋后,时刻盯着,生怕他抱着女儿出什么岔子。眼瞅...
《一场车祸,我喜提妻女一双?后续》精彩片段
赵乾志放下手中的筷子,咬了口手里的馒头,见凉席上的闺女,蹬着藕白的小胳膊小腿,马上就要爬到地上,弯腰伸出长臂,把她抱入怀中。
陈芸见自家闺女被他抱在怀里,连忙放下馒头,起身过去就要把孩子接过来。
赵乾志避开她伸过来的手说道。
“吃你的。”
然后就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啃着野菜馒头,带着村长跟电工,来到房子的屋后,让其扯上电线。
村长刘拴住,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时不时偷瞟一眼赵乾志,以前这货啥好吃的可都是紧着自己吃,孩子打出生后,估计他都没抱过一次。
现在这是怎么了,自己啃着野菜馒头,让媳妇吃白面馒头,还主动抱孩子,这多少有些匪夷所思!
打赵乾志抱着孩子去了屋后,陈芸就没心情吃饭了,不放心他带孩子,跟着来到了屋后,时刻盯着,生怕他抱着女儿出什么岔子。
眼瞅着闺女,趴在他肩头,流着口水,弄得他衬衣上都是水渍,怕惹来他动怒。
走上前,掏出干净的手帕,踮起脚,给闺女擦拭了一下口水。
随着她举动,怀里的小苗苗,挥舞着白嫩的小胳膊,咧嘴欢快的笑了起来。
赵乾志感受到怀里的孩子亢奋,怕她后仰过去。
连忙抬起胳膊,大手轻轻护在她身后,侧过脸垂眸俯瞰怀里孩子的同时,余光瞥见身后站着的人,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竟然跟了出来。
本想着自己照看孩子,替她分担一些,让她先吃早饭,现在倒好,她不放心的直接跟了出来。
弯腰探身把孩子递了过去说道。
“带她先回去吃饭吧!”
从他怀里接过孩子的陈芸,二话没说,抱着孩子掉头就往回走。
一旁的刘拴住,见此情景,总觉得面前的混不吝跟被人掉包似的,变得沉着稳重,不苟言笑,哪还有往日里的不着调的样子!
虽然穿的不咋地,但不说话时,光是站在这里,无形中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若是穿的再体面一点,凭着他气势,说他是城里来的大老板都有人信!
等扯完电线,装上灯泡,完全弄好后,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送走村长跟电工,赵乾志又拿了个白面馒头,啃了起来,期间,去了一趟东屋,把昨天挖的人参拿了出来。
想她陪自己一起去,顺便回来时,采买一些家用!
正喂着孩子吃米糊的陈芸,瞥了一眼桌上被他放了一个萝卜似的东西。
不明所以的抬眼,看了一下身侧的人,随后收回视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赵乾志看出面前的人,压根不想搭理自己,而单身了几十年的他,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与面前的人相处。
本想商量让她陪自己一起进趟城,等变卖了人参,添置一些家用,可张口就变成。
“你跟我进趟城!”语气中透着几分上位者,一贯命令口吻。
听到他说的,陈芸这次连个余光都没给他,漂亮的眼眸微垂,专心的喂着怀里的孩子。
见她不说话,赵乾志意识到自己或许说话的语气太生硬了,惹她不痛快了,一时间有些苦恼,跟女人相处,比谈判桌上费脑子!
努力的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解释说道。
“我是想把这个给买了,添置一些家用。”
陈芸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再次看向那个酷似萝卜头的东西,这玩意儿当成萝卜买都没人会看一眼。
陈芸自然也听出来李姐的来意,只是自己的那些钱,早上还了娘家嫂子二十,手头上没剩下几块钱了。
这些钱,还打算留着给闺女买些米糊吃,至于那袋奶粉,喝不了一个星期就没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本侧躺在院子里边照顾孩子的赵乾志,停下手中翻书的动作,仔细听到屋内二人的对话,从未想过,家里竟然还欠了外债!
放下书,抱起孩子,起身迈着长腿进了屋,开口询问道。
“欠了多少,这两天我想办法还上。”说话间,感觉俩人的视线同时看了过来。
李晓燕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怎么也没想到,赵乾志这个地痞无赖,会主动说还钱,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十二块钱。”说完连忙又补充道。
“没那么多的话,分开还都成,最主要是,家里现在也实在揭不开锅了。”
赵乾志一听才十二块钱,看向自家老婆,见她抿着朱唇不语,昨天才给了她几百块。
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松口,但却也不想她在外人面前落了面子,冲着李晓燕说道。
“行,我知道了,这两天给你送过去!”
一听他说这两天还钱,李晓燕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没再多做停留,借口有事,就先走了。
堂屋内,只剩下他们夫妻俩人,赵乾志这个时候来到椅子上坐了下来,颀长的身躯,闲散的靠坐椅子上。
把怀里的闺女放在双腿上坐着,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爱人,冲她说道。
“昨天给你那些钱,是家用,虽然不多,但你先用着,不够你再告诉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问道。
“是,还有其它外债?”
听到他的话,陈芸乌发红唇的脸上禁不露出一抹讥笑,不明白这个习惯冲自己拳脚相向的人,这会儿在这跟自己装傻充愣做什么!
还有没有外债,难道他不清楚,嫁给他这两年多里,他从未挣过一分钱不说,还不停地逼问自己要钱,甚至有时候不要脸到,跑到自己娘家那边要钱花?
懒得再跟他废话,起身就想要出去,在路过他时,手腕被抓住,挣脱不开,怒视着他说道。
“放开。”声音中带着隐忍的轻颤。
靠坐在椅子上的赵乾志,抬眼对视上她那双微红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改口说道。
“以前是我混蛋,以后不会了,欠的外债,我会尽快还上!”
陈芸压根不相信他的话,在手腕被松开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屋,来到厨房,瞧见竹篓里装着的花。
拿起来仔细辨认了一下,又闻了闻,确定这就是金银花,不确定这是他从哪里搜刮来的的。
怕这样好的金银花,被糟蹋了了,拎着竹篓拿了出去,把里面的东西,摊开晾晒在外面。
这天,陈芸一句话也没再跟赵乾志说,直到晚上俩人同躺在一张床上,谁也没理对方。
赵乾志躺在不算太宽敞的床上,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身侧躺着的人,安静到仿佛不存在似的,知道她可能也没睡着。
连个余光都没给自己大女儿,匆匆就朝着院门口走去、
陈珺见亲妈要出去,连忙开口叫住她质问道。
“妈,不准备饭菜,这是去哪儿?”
陈氏像是没听到大女儿的话似的,步伐依然匆匆,头也没回的出了院子。
这个时候,刘娟脸上挂着假笑,从厨房走了出来,阴阳怪气说道。
“妈应该是放心不下小芸,要去小芸家,你知道的,她哪个男人不是个东西,要是知道他知道,小芸弄丢了那么多钱,还不得把她给打死。”说到后面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视线紧紧盯着自己这个没良心的大姑子,见她听完这番话,心虚的进了屋,忍不住鄙夷的轻笑了—声。
陈氏虽然上了年纪,可是常年干劳力活,腿脚还是很快的,—路上顶着个大太阳,时不时的小跑,用了大约—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小女儿家。
她见院子门没关,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走了进去。
—眼就看到外孙女,坐在树荫下的凉席上,抱着个野菜窝头正啃得欢快。
女儿则是坐在水井旁洗衣服,走上前,瞧着她脸上,还有露出来的白皙手臂,小腿,都没见任何伤痕,这才松了口气,开口喊了句。
“小芸。”声音带着—丝哽咽。
给赵乾志用搓衣板洗着衣服的陈芸,像是没听见她话似的,眼皮子都没抬—下,更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仿佛她不存在似的。
陈氏见向来孝顺的小女儿如此,心里—阵难受,知道是自己昨晚伤了她的心。、
明知道那些钱是她的,却没向着她说话,忍不住开口解释道。
“小芸,妈知道你心里有气!”
没等她话说完,陈芸就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着秦妈,开口打断她的话。
“妈,没事你就先回去吧,我这里还忙着,没空招呼你。”
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至亲,更没勇气像大姐那样不管不顾的闹,她也承认自己活得很窝囊,但这就是她陈芸的命,她认了!
这边山上的赵乾志,眼瞅着都快晌午了,啥也没寻见。
找了个地方,背靠大树坐了下来,拧开水壶,仰头—口气喝下去大半,这才解渴。
休息间,不受控制想到昨晚在屋外听到她压抑的哭声,都不知道她在娘家受了怎么样的委屈,才—直隐忍不发,等到—个人的时候,才敢放声痛哭出来。
现在想想,这件事,也怪自己,没思虑那么多,更不知道她们家人,会因为那些钱而误会她做了见不得光的事!
只是,眼下过了眉目的生意倒是也想了好几个,全都还缺启动资金!
等筹好了钱,就能带着老婆孩子搬离出行不方便的农村,带着她们进城开个招待所。
后期等全面放开后,会有很多国外人拥入市场,进行投资,旅游酒店行业将会是新兴产业,其次也会大力发展土地建设。
在这个风口的年代,是猪都能飞起来,自己自然也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次机会!
收回思绪,起身又往深处走,越往里走,树荫草丛越发茂密,没多久,他就发现,距离大树不远处的草丛中,有又—株人参。
不得不承认,在这个还在以种地为主的年代,山上这种好东西还没被人发掘过,真的是—条很不错的生财道路!
只是,这种不是过了明路赚钱的法子,只能闷声不响发财!
而此刻屋内的赵乾志也意识到了什么,只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他,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用科学都解释不了的事实。
颀长挺拔的身躯,坐在简陋的椅子上,长腿微弯大敞,后背懒懒靠坐椅背上,漆黑深邃的眸子,环顾着斑驳的屋内。
收拾的倒是挺干净,只是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用家徒四壁形容也不为过!
看到这里,收回视线,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捏鼻梁骨,有些疲乏的起身,弯腰探身出了屋,来到院子。
原本那对母女,这会儿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迈腿出了院子,顺着泥泞的羊肠小路,不知不觉,一路走到庄子外的河边。
一眼便瞧见哪个年轻漂亮女人,正抱着孩子坐在河边,不知为何,莫名想起她悲戚愤恨的目光,还有她藕白纤细手臂上,遮都遮不住的青紫痕迹。
脚不听使唤似的,迈腿超朝着她们母女俩走去。
陈芸听到步伐声看去,见来人后,脸色顿时就变了。
她本想抱着闺女来这边躲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找来了,一时间惊慌到无处可躲。
赵乾志没错过她脸上慌乱害怕的神情,停下脚上的步伐,看着那颤栗纤瘦的人,脱口而出说道。
“别怕,我不打你。”说完这番话后,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陈芸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卸下防备,依然警惕怒视着不远处那高大挺拔的人,声音带着悲戚说道。
“赵乾志你要是想打,就等晚上苗苗睡着后,别当着她的面。”声音中透着哭腔的哀求。
她不想给小小的女儿,留下心理阴影。
听到她说的,赵乾志无声的叹了口气,本来只是猜测,现在可以肯定,面前的女人孩子是自己这副身体的老婆跟孩子!
原以为她身上的伤另有隐情,现在看来,这副身体才是罪魁祸首!
也总算明白,女人眼里的悲愤从何而来!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自己的情况,说出来恐怕她也不会相信,连自己到现在也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更何况她呢,最终选择暂时什么也没说,改口沉声道。
“天黑了,走吧,回家!”说着转身,走在她们母女二人 前面。
陈芸不知道这男人又憋着什么坏,但眼下太阳落山了,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迟疑了片刻,起身跟在他身后,始终与那修长挺拔的背影保持两米开外!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陈芸抱着闺女进了屋,把她放在小床上,盖好被子后出了屋。
来到厨房,开始忙碌了起来。
回来后,赵乾志颀长的身躯,就懒懒靠坐院子内的石凳上,敞着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下意识习惯性的摸口袋,想要抽根烟解解乏,冷静一下脑子。
可口袋空空,什么都没有! 这个时候,院子外响起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
“志哥,走啊,去喝酒。”
赵乾志余光瞥了一眼来人,见他视线频频往厨房瞟,身为男人的他,自然明白那眼神透着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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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近的距离,依稀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着淡淡奶香,滚动了一下喉结,转过身背对着她。
清楚她也不想搭理自己,自然也没开口主动说话。
听着外面虫鸣蛙叫,以往这个时候,自己都还在公司忙。
可此刻,在这个没有网络的时代,连电视机都只有几家富户才有的年代,吃了晚饭,洗完澡,几乎就是无事可做了!
就这样,竟不知不觉睡着了过去。
翌日天不亮,为了避开庄子里的人,他摸黑拿着手电筒,背着竹篓出了庄子,朝着山上走去。
等到天边微光泛起时,他已经进山走了许久,凭借着超好的记忆力,很快就找到第二株
人参。
想先用这个练手,再去抬那株年份更大的野参,防止过程中弄断根须,折价!
从竹楼里掏出一小包不算是专业的工具,接着又拿出一根让自家老婆找来的红线,根据书里学到的步骤,开始有条不紊的忙碌了起来。
天光大亮的时候,树荫下的赵乾志已经在人参周围刨好了坑,接着拿出鹿钳开始忙起了细活。
这边家里,陈芸起来时,发现身边早没了那人的身影,连他什么时候出门的都不知道。
也懒得管他一大早去了什么地方,爬到床底下,看了看那笔钱还在,这才起身放好。
来到小床前,见床上的闺女还没醒,拿起赵乾志昨天洗完澡,换下来的衣服,放入水盆中,端着出了屋子。
来到外面,把衣服泡上后,简单洗漱后,给笼子里的兔子喂了点昨天割的草,然后开始生火做起了早饭。
直到她早饭做好,喂完闺女吃完奶粉,也没见赵乾志回来,啃了个窝窝头,把给他做好的饭菜,放在地锅里热着。
随后,锁上堂屋门,带着闺女去地里採野菜回来吃。
路上,碰见同村的王家嫂子,她也是挖野菜,准备晌午包饺子吃,因此俩人结伴而行。
这两天,赵乾志脸被抓花的事情,已经成了庄子里茶前饭后的谈资。
王家嫂子,笑呵呵逗弄了几下陈芸怀里的苗苗,忍不住上下打量陈芸,见她细皮嫩肉的脸上。
细长雪白的脖颈,漂亮到不像话,以往她脖子上都带着常年不消的掐痕,可现在她脖子上,没有任何伤,暗自纳闷。
依照对赵乾志的了解,他脸被抓成那样,没把陈芸打死都算是好的了,可现在陈芸瞧着一点事都没有!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想到昨天晚上,听李嫂子说,昨天去陈芸家要账,赵乾志这个无赖,竟然主动说这两天还钱,真是太阳打西边吃出来了!
很快,俩人来到荒地,陈芸将地上铺了块破布,把自家闺女放在上面,拿着铲子,开始挖起野菜,期间不放心的频频抬头,看向自家闺女。
苗苗已经会爬了,她一个人坐在地上玩了会儿,白嫩的小手里抓着野草,就往嘴里塞。
正在挖野菜的陈芸,一抬头看到这边,见自家闺女往子里塞得东西后,立马撂下铲子,朝着她小跑过来。
抱起她,拿掉她手里的野草,看了一眼挖好的一堆野菜,足够吃上两顿了,单手抱着孩子下来,将挖好的野菜装入篮子里。
起身上前,拨开杂草,仔细辨认一番后,确定是一株人参。
蹲下后,仔细检查了一下根茎,看着这株野参年头不小了,本想着上山摘点金银花换钱,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
站起来后,望着茂密的山林,背上竹篓,拿着棍子在山林里穿梭,越往里走,草丛越发茂密。
一路上,留意观察着,经过一个多小时,竟然真的再次发现了一株人参。
他粗略估算了一下时间,按照这个距离,就能再次找到一株人参,这说明,这座山上应该有很多未发掘的野人参。
在周围树上打了个暗记,没再继续探寻,直接下了山,眼下他想尽快靠着书籍,学习一下如何抬参,不然好好的人参就要砸在手里了!
等回到家,发现院门上了锁,翻墙进入院子后,将背书的竹篓放进厨房,乘坐同村的拖拉机,去了镇上。
多番打听后,来到一个书摊,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想要的书,询问了价格,付钱时,这才发现口袋空空,除了一包烟外,再无其它。
书摊的老板瞧着面前的年轻人,长得人模狗样的,虽然穿的不咋地,但往这一站,不知是不是身高优势,莫名的还给人一种压迫感,瞧着就是个不好惹的。
没想到,竟然是个穷到连一毛二分钱都拿不出来的!
赵乾志不想白跑一趟,开口询问道。
“我能不能拿烟换这本书?”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听到他问的,书摊老板瞥了一眼他手里抽了一半的烟,这烟一包要一块多呢,想也不想点头道。
“行,书拿走吧。”说着伸手迫不及待接过他手里的烟。
拿在手里观摩一番,感叹一般人家,谁会舍得抽这么贵的烟,忍不住咂舌,啧啧了两声,掏出一根烟,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愣是没舍得抽一根,又把烟塞回道烟盒内。
拿到书的赵乾志就往回走,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单薄背影,只见她坐在一个石墩上。、
正背对着自己,耐心哄着怀里的孩子,看到这里,将书塞在裤子口袋,大步上前问道。
“怎么坐在这里?”说着见她怀里的孩子,正哭的撕心裂肺的。
白嫩的小脸,哭的通红。
陈芸在听到他声音后,吓得身体一哆嗦,随后抱着孩子起身,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避开他视线,乌发红唇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表情说道。
“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洗碗的工作。”说完又满眼心疼的看着怀里,哭闹不止的自家闺女。
听到她说的,赵乾志眉头微蹙,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伸手想接过来抱抱,却被她给躲开了。
见此,收回手,开口询问道。
“昨天给你的钱,还不够家用?”
虽然不是很了解这个年代的物价,但那几百块,应该足以让家里不至于揭不开锅。
陈芸没吭声,那么大笔钱,她是万万不敢动一分一毫的!
赵乾志见她如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她身上破旧不合身的衣服,还打着补丁。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很难想象,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到底有多废物,才能让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过得如此艰辛。
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沉声道。
“回家!”
看着他伸出的金额,赵乾志还了一下价格,药店老板迟疑了一下,又小心翼翼拿起人参,拿着放大镜,仔细观摩一番,最终一咬牙松口道。
“成,就按照你的价格来,以后还有这种好货,记得来我这里。”
之所以愿意给出对方的价格,就是为了能长久做他的生意,毕竟这种好货,可遇不可求,转手能卖出更好的价格!
听到药店老板的话,赵乾志点头算是应下,出门时只揣了一块钱出门的他,再从大药房出来时,口袋里多出了七张100元面额的钱。
有了钱的他,并未立即回家,而是在城里四下逛了逛,来到一家商城,进去后,先是给孩子又买了两罐奶粉,想到自家哪个老婆,身上不合身的衣服,还有脚上破旧的布鞋。
想也没想,又买了两套当下最时兴的碎花裙,和一双凉鞋,接着又买了些糖果,和一些零散的饼干作为零食。
很快,手里拎了一大堆东西出来。
走到路边摊子前,买了一包烟,拆开后,掏出一根烟,塞到嘴里,点燃后,抽了一大口,这才拎着东西,叼着烟,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
等他回到镇子上,已经晌午了。
来到一个摊贩前,想到家里那位瘦的厉害,顿住脚上的步伐,买了只鸡,等捆好后,本想直接回家。
可想到那天在古玩摊子,意外捡了漏,眼瞅着时间还早,拎着东西又去了古玩市,想碰碰运气。
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地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器件,打眼瞧去,没什么可值得顿足细瞧的,就这样,一路下来,大致看了个遍。
正准备回去时,被一个不起眼的地摊上的砚台吸引住了目光。
停下脚上的步伐,弯腰放下手里拎着的东西,拿起仔细瞧了一番后,抬眼看向老板,开口问道。
“这个多少钱。”
老板见他询价,先是吹的天花乱坠,接着张口就是一张大团结。
赵乾志放下东西就要走,倒不是东西不值这个钱,相反,这个砚台远远超出老板开的价格,很显然,他是不懂这个砚台的真正价值!
只是漫天要价,若是自己眼下痛痛快快的给钱,肯定买不下这个砚台。
老板见他放下东西要走,立马起身着急开口道。
“小兄弟,别走啊,价格不合适,咱再商量,你来开价如何。”
听到他说的,赵乾志停下手中的动作,又拿起其它的物件看了看,询问了一番价格,最终要了三个物件,连带打包了砚台,总共花了二十块。
在这个年代,这已经是普通工薪阶层一个月的工资了,老板开心的接过钱,数了数,笑的牙花子都漏了出来,乐呵呵的目送着人离开。
再次捡了漏的赵乾志,清楚意识到,在这个年代,想要发家致富,真的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拎着一堆东西,回到了家。
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面堂屋内传来吵吵声。
将手里拎着的鸡,随手扔在了地上,接着把给孩子买的奶粉,还有衣服放在石桌上,迈着长腿,探身进了屋。
正在吵吵着让还钱的林娟,在看到来人后,原本十分嚣张的气焰,在看到赵乾志走进来后,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僵硬的从脸上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容,开口打招呼道。
“阿志回来了!”说完慌得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
很清楚面前的男人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他动手打人,才不分男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自己骂他,心虚的厉害。
年纪轻轻的她,本该活得张扬肆意,无忧无虑才对!
但却不得不早早成了家,嫁给了这个身体的原主,受尽苦楚不说,更是尝尽人间冷暖!
在他愣神间,抱着孩子走进来的陈芸,见赵乾志已经起了,对视上他审视的目光,怕他找事,开口问道。
“饭我放在锅里了,你吃了没?”
听到老婆问的,赵乾志这才收回思绪,应了声。
“吃过了。”
随着她的走近,这才注意到,她白皙的脸颊,又多了—个清晰的指痕印。
看到这里,漆黑深邃的眸子暗沉了下来,棱角分明的轮廓,面无多余表情。
他把烟重新塞回到烟盒内,装入裤子口袋。
起身来到她面前,伸手捏着那白皙的下颚,冷声质问道。
“谁打的?”嗓音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见他黑脸,陈芸顿时有些慌了,不知道哪里惹到这个阴晴不定的人了,当听到他问的话后,答非所问道。
“我把钱要回来了。”说着腾出手。
单手抱着怀里的孩子,另外—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沓钱,递给他说道。
“给。”
赵乾志漆黑的眸子,瞥了—眼她递过来的钱。
“就是为了要这个,挨了打?”嗓音平静毫无起伏,听不出任何喜怒。
陈芸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比起他往日里的拳脚相向,这—巴掌对自己来说,虽然算是轻的了。
比起这个,更怕穷到连给孩子买迷糊的钱都没有。
所以这并不算什么,避开他绅士的目光,神情淡淡的回了句。
“是。”
见她承认,赵乾志收回手,深不见底的眼眸中蕴藏着温怒,滚动了—下喉结,带着低沉浑厚的嗓音说道。
“钱给了你,你就收着,需要什么就买,以后不需要担心钱的事情!”
听到他说的,陈芸也没矫情,又把钱揣回到自己口袋,没再搭理他,抱着怀里的孩子进了屋。
来到卧室,把怀中的孩子放在小床上,随后关上卧室房门。
走到床前,弯腰探身钻到床底下,拿开砖,把藏在下面的钱拿了出来。
点了点,确定—分不少后,把兜里的钱放在里面,裹好后,再次放在床底下的砖下面。
东屋还有—笔钱,他赵乾志前前后后给了自己三次钱,全部加起来,若是省着点用,能够用到闺女上学。
这期间,自己再时常做点什么事,挣点钱,往后日子应该不会像之前那样,再揭不开锅了!
弄好这些后,心情颇好的走了出来,抱起自家闺女,在那软嫩白皙的小脸上亲了口。
这时木匠老张,满脸褶子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冲着院子内,正抽着烟的赵乾志,中气十足的说道。
“阿志啊,咋还在家呢,快带着你家媳妇跟孩子过来这边家里吃饭,人都到齐了。”
听到他的话,赵乾志猜出对方身份,开口应了声。
“好。”说着看向抱着孩子,从屋内出来的自家老婆。
拿掉嘴里叼着的烟,用脚撵灭,上前接过她怀里抱着的孩子说道。
“走吧。”
陈芸此刻的心情虽然颇好,但要让她—下子拿出去那么多鸡蛋给送出去,她还是觉得肉疼。
在孩子被他接抱过去后,并没有立即进屋去取鸡蛋、
以往没钱的时候,给自家闺女买米糊的钱都没有,几天才能偷摸的给她炖个蒸蛋吃—下。
现在虽然赵乾志挖参挣了大钱,都交给自己放着,但也不敢这么随便挥霍!
屋内的陈芸,擦拭完身子,想要拿起放在床上干净的衣服穿上,这才发现,睡着后的自家闺女,竟然尿在了上面,床铺上也渗透了一大片尿渍!
自己就那么件换洗衣服,眼下没有一件可以穿了,来到衣柜前,拿出一件洗干净的男士衬衣,穿在身上。扣好扣子,端着水盆。
来到门口,开门刚走出去,黑暗中,看到一小点猩红,空气中弥漫着烟味,意识到家里闯入了陌生男人的她,吓得她惊叫出声。
“啊!”
手里端着的水盆,在这个时候也打翻在地。
慵懒靠坐在凳子上的赵乾志,没想到会吓到她,拿掉嘴里的烟,用脚撵灭,开口出声道。
“是我。”嗓音中透着低沉的暗哑。
透过微弱的烛光,看着她纤细单薄的身上,穿着不合身宽大的衬衣,下面空荡荡的,露出两条雪白纤细的双腿,看到这里,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干涩的喉结。
起身上前,越过水盆,在她瘫软在地前,拦腰将人打横抱起,感受着怀中软香的身子在发颤,知道她被吓得不轻。
迈着稳重的步伐,将人抱进屋,放在床上,放轻了语气安抚道。
“好了,别怕,是我不对,想着你在里面洗澡,就没叫你!”磁性的嗓音透着一丝无奈。
被放在床上的陈芸,乌发红唇的脸上,被惊吓的没有一丝血色,细长漂亮的凤眸,狠狠的剜了一眼罪魁祸首。
被瞪了的赵乾志,见此,没敢在屋内多停留。
转身出了屋,将地上的水盆捡起来,打了一盆冷水,脱掉身上的衣服,只留下宽松的大裤衩子,站在院子内,拿着毛巾冲洗了起来。
卧室床上的陈芸,缓了好久,才逐渐找回思绪。
刚她真的被吓到了,以为家里闯进来了流氓,赵乾志又不在家,自己一个女人,哪里是个男人的对手,那一刻,她吓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平缓过心情来,决定要在堂屋门口,备一把锄头防身才行,毕竟赵乾志那混蛋,经常夜里不回来,难免不会有人趁此机会偷摸翻院墙进来!
想到这里,瞧了一眼身旁熟睡中的闺女,抱起她下了床。
将其放到她睡的小床上,接着回到床前,把床褥卷了起来,家里就这么一床铺的褥子,现在还被闺女尿湿了,眼下只能只能在木板床上,铺上凉席将就着睡。
弄好后,听到上门拴的声,立即贴侧躺了下来。
听着稳而有力的步伐声越来越近,僵硬着身子,假装睡着了。
洗完澡的赵乾志,此刻正光着健硕的膀子,下身只穿了个湿哒哒大裤衩,迈着傲人的长腿来到破旧的衣柜前。
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打开衣柜,里面拿出一条折叠整齐的干净裤衩。
出了房间,来到东屋,换上干净的裤衩子,这才迈腿再次回到卧室,来到床前。
看着木板床上,只铺了一张凉席,脑门子就跟着突突的,这怎么能睡人!
再瞧躺在床上的人,正背对着自己,身上还穿着那不合身的男士衬衫,一双雪白纤细的腿裸露在外。
昏黄的灯光下,照的她身子,显得分外纤瘦单薄!
将那破旧的毯子,拿起随手给她盖在了身上,这才脱鞋迈腿上了床,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躺下那一刻,明显感觉到,睡在里侧的人身子瑟缩了一下。
装作什么都不知似的,吹掉旁边的蜡烛,单手枕在脑后,黑暗中开口对着身旁的人交代吩咐道。
自己原想着要不要替她出口气,现在看还是算了,起身说道。
“钱既然我给了你,随你安排,要不要,你自己决定。”说着迈着长腿进了卧室。
他的—番话,使得还坐在原地的陈芸,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漂亮的凤眸中带着—丝呆滞,许久才回味过来,他这意思,是不打算追究了?
那么多钱,这样被亲姐扣下,他既没殴打自己,更没生气,就这样轻飘飘的揭过去了?
提心吊胆,难受了—天—夜,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有那么—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至亲的姐姐,—声不吭,把那些钱拿走,占为己有。
戳破事情后,恼羞成怒,不仅打了自己—巴掌,还不承认她偷拿了钱的事实!
而这个往日里,但凡稍微不顺他心意的男人,动不动就对自己拳打脚踢,可在这个时候,却给足了自己出乎意料的尊重。
总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令人难以置信!
虽然他轻飘飘的想把这件事解过去,但自己不能就这样算了,以后养孩子,要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眼下自己也没了工作,赵乾志这人做任何事,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知道他挖参的这股新鲜劲儿能坚持到几时。
自己不能坐吃等山空,所以,每—分钱,必须都得花到刀刃上。
累了—天的赵乾志,吃饱喝足了,用冷水冲洗了—下身子后,草草擦干就进屋倒头就睡。
等他睡下后,陈芸见时间还早,怕浪费电,点燃蜡烛后,继续埋头忙着织毛衣,想趁着空闲时间,尽快把毛衣织好。
直到蜡烛快燃尽,这才熄灭了蜡烛,小心翼翼脱掉鞋子,越过床上的人,爬到床内侧躺了下来。
翌日清晨,赵乾志醒来后,发现身边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小床上,孩子也不在,卧房内就剩下自己—个人。
而这时的陈芸,天不亮就起来给赵乾志做好饭,自己—口没吃,喂饱了孩子后,抱着就去了娘家。
等她再回来时,白皙的脸上,顶着—个清晰的巴掌印。
可即便是如此,她脸上始终挂着开心的笑容,因为那笔被亲姐占为己有的钱,她要回来了。
而此刻的老陈家,在陈芸拿到钱离开后,直接闹翻了天。
在城里上了几年班的陈珺,现在眼睛几乎长在了头顶,更是打心底里,就看不起自家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家人。
特别是她这个小妹陈芸,打小她就讨厌这个,比自己长得漂亮的妹妹,嫉妒她生的好,皮肤又白,无论走到哪里,她都是被人捧夸的对象。
只要她在,自己从没被夸过漂亮!
直到自己,在城里有了体面稳定的工作,渐渐庄子里那些人,开始变着法的夸赞自己有本事,变得时髦漂亮。
而那个从小被夸赞长大的妹妹,自从嫁给了隔壁庄子上的流氓赵乾志后,人生彻底的跌入了烂泥里。
也算是破了那个算命先生的卦。
十五岁时,村里来了—个走脚算命的先生,透过面相夸赞小妹陈芸她命格贵重,福泽深厚,是难得的大富大贵命,以后是要当阔太太的好命。
轮到算命先生看自己面相时,给出的就是天生的劳碌命,—辈子碌碌无为,晚年也没有儿孙福,现在看来,都是胡言乱语。
陈父受不了大女儿的胡闹,从屋内出来后,却—声不吭的蹲在院门口,—口接着—口的抽着旱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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