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况李书妤的其他类型小说《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许况李书妤小说》,由网络作家“侬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据说,种花和养宠物多的地方,人们的幸福指数会高一些。置身于适宜的环境中,李书妤精神了一些,穿着漂亮的吊带裙子,戴着墨镜,被许况牵着在逼仄古朴的街道行走。可能是举办活动撞上了节假日的旅游高峰,小岛上人很多,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人还没走出小巷。李书妤微仰着头,看向站在自己侧前方的许况。他一身休闲短袖,侧脸白皙,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遮光的墨镜,高瘦、俊朗,完全不像是往常西装笔挺的商界精英模样。他很有耐心,被人流堵在巷子里也并不显急躁。李书妤不想晒太阳,见旁边有家饰品店,就想要进店躲阴凉。店面不大,柜子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手工饰品,一些项链、对戒,不知道材质的真假,反正没有超过两百块的。店家一看他们的模样,开始推销:“可以看看戒指呢,都是我姥姥...
《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许况李书妤小说》精彩片段
据说,种花和养宠物多的地方,人们的幸福指数会高一些。
置身于适宜的环境中,李书妤精神了一些,穿着漂亮的吊带裙子,戴着墨镜,被许况牵着在逼仄古朴的街道行走。
可能是举办活动撞上了节假日的旅游高峰,小岛上人很多,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人还没走出小巷。
李书妤微仰着头,看向站在自己侧前方的许况。
他一身休闲短袖,侧脸白皙,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遮光的墨镜,高瘦、俊朗,完全不像是往常西装笔挺的商界精英模样。
他很有耐心,被人流堵在巷子里也并不显急躁。
李书妤不想晒太阳,见旁边有家饰品店,就想要进店躲阴凉。
店面不大,柜子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手工饰品,一些项链、对戒,不知道材质的真假,反正没有超过两百块的。
店家一看他们的模样,开始推销:“可以看看戒指呢,都是我姥姥和姥爷手工制作的,他们过了金婚,这戒指寓意长长久久·····”
许况兴致缺缺,倒是李书妤,顺着店员的介绍多看了一眼。
许况注意到她的视线,在那对材质一眼假的饰品上停顿几秒。
外面的人流有所疏散,李书妤抬手扯了下他的衣摆,“走吧。人好像不是很多了。”
“嗯。”
两人出了店铺,出了小巷,许况接一个工作上的电话。
只是几分钟的功夫,一回头,跟在身边的李书妤就被人流冲散了。
他和对方交代几句:“利润不可以低于百分之25,这是底线。他们得知道,现在政策并不明朗,在他们那边上市时十有八九会受到政策的制约和打压,远洲承担了风险······”
许况说着,目光扫过不断移动的人群,寻找李书妤的身影。
她应该是很好辨认,两人分开也没一会儿,应该走不远。可在人流密集的地方,许况半晌也没有找到她。
挂断项目负责人的电话,他翻找李书妤的号码,号没拨出去,看到了大理石柱旁站着的李书妤,戴着墨镜,白皙的脸因为太热而泛起浅薄的绯色,目光焦急,好像也在找他。
两人的视线隔着人潮远远相交,她脸上隐约浮现的焦急淡了。
许况到她身边时:“差点以为你丢了。”
李书妤看他一眼,有些不服气,“我多大啊,还用你丢?”
许况没说话,牵着她的手走出人潮,从商贩手里买了一个兔子造型的气球,一言不发的系在李书妤的手腕上。
李书妤低头看着他的动作,“这是做什么?”
许况低眸,脸上的表情依旧疏淡,修长的手指将塑料绳在她的腕间打了一个结。
系完说:“免得你再丢了。”
李书妤:“······”
她抬头看见自自己手腕处系着的气球,随着风在空中飘动。确实能避免她再丢,因为不论隔着多远,都能通过气球定位到她。
李书妤想起小时候,他们去游乐园,在出门之前闹了一点矛盾,因为许况要参加一个比赛,而生病刚痊愈的她格外黏人,想要许况陪她去游乐场玩儿。
许况受不了她的哭闹只能妥协,可到了游乐场也不开心,不喜欢她娇气哭闹,嫌弃她烦,不肯牵着她走。又怕她丢了,也是买了一个气球系在她的手腕上。
现在她不会哭闹的缠着他了,他可能也没有那么嫌她烦,可还是怕她丢了,因此用同样的方式。
“资本家”现在都这么小气的吗?
李书妤不想打地铺。可仅有一间可以住的卧室,还是许况的。
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又将东西带下了楼。
站在客厅里环顾了一会儿,李书妤决定先等许况回来,再讨论房间的分配问题。
······
许况最近在忙一个并购案,因为是跨国合作,要配合对方的时间,所以总是工作到深夜。
小组的几个人跟着他一起日夜颠倒的加班,开完冗长的资产评估和意向协议的会议,已经凌晨两点。
会议结束,小组成员也没有走,在讨论实施方案。
许况坐在长桌的角落位置,翻看电脑里的文件。熬夜工作已经成为常态,并购小组的其它成员已经调整了作息,白天休息,晚上十点之后来公司上班。
作为老板的许况却没有员工轻松,他的白天的时候也有不得不出席的会议和场合。
连轴转了三天,许况听着项目负责人汇报工作进展,也不见太多疲惫,依旧很专注,能迅速 发现问题,并给出切中要害的建议。
作为“远洲”集团董事会最年轻的成员,代理CEO,这个执行总裁并非浪得虚名。
他精力和能力都超群,做事有策略有魄力。
听完汇报,许况抬头看到略显疲惫的众人,在回办公室之前,交代助理给大家订宵夜。
半个小时后,何理拿着咖啡送进总裁办公室,许况正低头看文件。
何理看着埋头工作的男人,觉得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犹豫再三还是提醒:“许总,李小姐今天搬到公寓了。”
“嗯。”许况头都没有抬。
何理:“······”
新婚第一天就彻夜不归,那位李小姐脾气很好啊,居然不在意。
许况抬头,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助理,因为熬夜,声音微哑,“还有事?”
何理有些尴尬,“没······没了。”
办公室的门打开又被轻轻关上,许况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四十。
他思忖片刻,回了一份邮件之后就关上电脑,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出门。
公司离住处并不算太远,十几分钟后许况将车子停在了车库,从车库出来时夜色温凉,有飞虫在鸣叫。
这样的场景,和他过去无数次晚归时一样。
疲惫、安静。
乘着电梯上楼,电梯打开时,客厅里的灯亮着,许况先看到的是一个不算大的白色行李箱,上面还有一个卡通公主贴纸。
沙发里露出一双白皙的小腿,李书妤怀里抱着一个抱枕,可能是觉得冷了,她身体并不舒展的躺在沙发里熟睡。
如瀑的黑色长发,在柔和灯光下显得越发白皙的脸。
许况脚步堪堪停住,手里拎着西装外套和车钥匙,连鞋都没换,他无端的站在门口,盯着睡着的李书妤看了好一会儿。
李书妤的睡眠并不深,身体忽冷忽热让她睡的更不踏实,察觉到有人进来,她在睁开眼睛之前拿手遮挡住光线。
“许况?”
在手拿开之前,听到了一声低应。
李书妤坐起来,怀里还抱着那只靠枕,看向在门口换鞋的男人,又抬头看客厅里的钟表。
三点了。
等着许况走进客厅,李书妤问:“你这里有毯子什么的吗?我有点儿冷。”
许况低头,看她抱着胳膊,“怎么不去房间睡?”
李书妤清醒了几分,心想,你还好意思问呢?
“卧室没床啊。”她说。
许况看着她,声音沉静,“我说主卧。”
“那不是你的房间吗?”
他没应她,抬手松开了领带,坐在了李书妤的斜对面。
那双疏离又带着一些压迫的眼睛,一直看着她,“我这里不是没有人来。”
李书妤不懂他的话。
许况倒了一杯水,慢慢喝了一些,将杯子放回桌子时,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李书妤说清楚,这场婚姻的利害关系。
“我和你结婚不是一时兴起。”
李书妤说:“我知道,你说过的。”
“······你不知道。”许况打断她,“这场婚姻当中,你并不只是你自己,代表的也是京市的商家,确切的说,你代表的是商晗。”
商家?
睡的迷迷糊糊的李书妤不是很懂他的话。
在许况语调浅淡的解释中,李书妤明白了许况的意思。
原来“结婚”真的不是许况的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
或者说,许况原本就是打算结婚的,不过结婚的对象并不是李书妤,而是京市地产大亨商家的千金商晗。
许、商两家有合作,许况和商晗年龄又相仿,结婚算是强强联合。
婚约在一年前就确定了,如果如期举行婚礼,两家联姻的消息一传出去,对两家合作的新公司上市有助力。
可意外出在那位商小姐身上,她私下生活应该挺精彩的。
一个月前,许况收到了商晗和新男友尺度不小的合照,以及一张孕检单。
联姻不太讲求感情是真,但许况也不至于去棒打鸳鸯还喜当爹。
合作的事情不可能因为这场感情闹剧就终止,可是没有姻亲的牵扯,商家也不放心继续推进合作。何况在这件事里,他们不占理,就询问许况的意见。
许况给出的回答是,合作不能终止,得继续推进。结婚的消息也有助于稳定股价,对于后续公司运营有好处。
如果商晗不能再结婚,那就另外找人好了。
但是找谁呢?大活人又不是萝卜白菜,商家千金也就一个。
许况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在商声彬焦头烂额快半个月后,许况在一次会面中说,他有了合适的人选,到时候让那个女孩儿以商声彬义女的身份出嫁。
他说的合适人选就是李书妤。
“所以······”李书妤听完这些,抬手指了指自己,问许况:“我现在还平白无故多了个爹?”
这个爹还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许况给她安排妥当的。
“这不重要。”许况说。
“······”
怎么不重要了?
“现在明白了吗?”
李书妤:“明白什么?”
“我们的婚姻,不是儿戏。”
李书妤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要说不是儿戏,这过程充满了戏剧性。要说是儿戏,现在一张简单的结婚证关系着好几个团体的利益。
那他之前说的“两年期限”也是诓她的话。
她的脑子不太想转了,最主要的是困。
“可以先睡觉吗?”李书妤问,因为实在很困,又没睡醒,语调黏黏的,很像是在撒娇。
她说完躺进了沙发。
许况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突然的触感让李书妤睁开眼睛,对上了许况的视线。
“去楼上睡。”
李书妤拨开他的手,“不要。”
她翻了个身,黑发垂落,闭眼时睫毛很长。
脖颈的肌肤像是一块糯米糕。
许况目光停顿,又移开了视线。
以为许况因为她的拒绝不高兴了,李书妤也有些无奈,她其实很怕麻烦。
突然沉默下来,带着一些尴尬。
这才是结婚第一天,要是闹的太不愉快,以后可怎么办?
为了缓解尴尬,李书妤试探性开口,“你知道的,我害羞。”
许况居高临下的看她。
她还补充,“这么多年不见了,突然睡在一起,我会害羞。”
话说得一本正经,说完转头,看着许况时目光里满是真切。
还挺真诚。也挺冷淡。
就是没有害羞这种情感。
因为她的直白,许况收回了手,神色里带了一些并不善良的笑意,“害羞?”
她总是有一种本事,能将隐藏的问题通通摆在明面上。
在站直身体前,许况说:“我记得我们的第一次,你都没有这么害羞吧?”
李书妤表情凝滞。
大脑像是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许况的话,白皙的肤色慢慢浮出绯色。
许况听到一声压低斥责:“你······”
半晌也没有“你”出一个后续。
*
盛夏的风带着燥意。
从二楼的窗户看出去,成片的梧桐树暴露在劲烈的阳光,疏解着燥热。
经过一个上午的学习,李书妤有些疲惫的趴在桌子上,空调的凉风也像是带着驱散不了的热意。
“再练一会儿听力?”许况站在桌边,将平板递了过来。
李书妤没接,将脑袋藏在臂弯里,开始装睡。
低声说:“再学就死掉了。”
“没那么容易死。”
李书妤反驳,“你什么智商,我什么智商。我爸到底在想什么,让你来给我补习。”
李修鸣打定了主意,要送李书妤出国,想尽办法的说服她,并且自作主张,找来的许况来给她恶补英语。
许况是个好老师,可李书妤不是一个好学生。
一个尽职尽责,一个浑水摸鱼。
看着消极怠工的李书妤,许况冷笑,“第一次见你这么谦虚。起来,最后再做一套听力。”
李书妤认命一般的爬起来,拿过许况的平板,这里面存了很多听力材料。
许况转头去拿书写材料。
输入密码,播放的却并不是英语听力。
在暧昧的喘息和羞耻的对话中,站在书架旁的许况回头,看到李书妤一脸震惊的看着平板画面。
画面很限制级,男女的身体充满屏幕。
李书妤没想到自己一打开平板会看到这个,这样刺激的画面让她以为,自己进入了哪个限制级的网站。
在她迟钝的反应之中,许况几步走过来,从她的手里拿掉电脑,动作很快的按掉关掉了声音。
“······”李书妤低着头,有些出神的看着眼前打开的窗户。
平板是许况的,李书妤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的都喜欢看这种电影,但是周身清冷疏离的许况,也会看吗?
不光看了,现在还被她看到了。
不知道男生会不会尴尬,李书妤已经开始替他尴尬。
空调的风吹动窗帘,房间里是持续了两三分钟的沉默。
许况关掉页面,找出了平板里的听力内容,看到李书妤僵直的坐在那里。
平时她一口一句“哥哥”,这会儿像是真被吓到了。
年轻的男生女生,涉及到与“性”有关的东西,总会觉得尴尬和暧昧。
许况将平板放在桌上,递给她一只耳机,只说了两个字:“做题。”
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李书妤有些佩服他临危不乱。
怎么这么淡定。
他好不要脸。
疏冷清高的许况,怎么会看男女的裸体······
他是不是也会想要和别人发生关系,他快二十三岁了,他在学校交过女朋友吗?
李书妤的思绪因为这一个插曲开始乱飞,那天她心不在焉,在奇怪又尴尬的情绪里,很吃力的做完了一套听力。
她不知道,一脸淡定的许况在心里,骂了无数遍赵允捷和许延。
骂他们下流无耻,用他的平板看乱七八糟的东西。
房间里空调打的很低,可是李书妤依旧觉得很热。她攥着笔,脸贴着油墨味的试卷,做完最后一个选项时,无精打采说:“许况,我想试试。”
许况靠在桌边看书,侧脸眉目细致隽永,白衬衫下露出白皙的后颈,闻言回头:“试什么?”
李书妤抬眸,看向面前年轻清隽的男生,从眉眼到他劲瘦的腰间,她伸手拉了下许况的衬衫衣摆,不轻不重的力道。
“试试那个角度,是不是真的可以。”
许况蹙着眉,神情一时间不知是意外还是不满。
他低头看向趴在桌边的李书妤,目光移向窗外,半晌回头,喉结滚动,喝尽了杯子里的水。“不可以上床。”
李书妤愣了下,随即道:“那可不可以只是接吻?”
“不可以。”
许况拿过李书妤的试卷,开始对答案。
她做的乱七八糟,惨不忍睹。
因为错的实在太多,许况在李书妤身边坐下来,拿过一只耳机,和她又听了一遍原文。
听力材料是很正宗的牛津腔,文章讲述的内容是人机之争。
他们共用耳机,肩膀无意识的碰撞在一起,肌肤的温热沿着夏天淡薄的布料传递。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像是刚刚成熟的青桔。
他看着很高、身体欣长,可是胳臂是流畅的线条,抱着她时可以将她完全笼罩。
那天,怎么从书桌边躺到床上的,李书妤已经不记得细节。
她只记得他手撑着床,低头询问她:“你确定要试试吗?”
过分出色的脸、带着情欲的注视、温热的身体,都在诱使李书妤点头。
小时候陪她过生日的少年。对她总是不冷不热的兄长。注定会渐行渐远的许况。
李书妤总是搞不清楚自己对许况的感情,小时候很依赖他。
长大后说是喜欢,好像也没有那么浓烈。
因为难以启齿的占有欲,在意识到他会在不久后和别人恋爱、结婚时,李书妤突然有些难以接受。
在这种失落感逐渐旺盛时,李书妤总会想,要是她和许况真有血缘关系就好了,他们会成为最亲厚的兄妹。
而不是在陈心岚说出“要避嫌”后,逐渐疏远。
抱着许况时,李书妤想,亲密关系还可以是身体联系。
在说出确定之前,李书妤问:“你没有女朋友的,对吧?”
因为父亲对感情的不忠,李书妤对于这种关系总会格外在意。
许况摇头,在得到她这句话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低头吻了下来。
房间里更热了,李书妤紧紧抱住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求生的浮木。
她一向娇气,总是动不动就喊疼。
这一次,许况没有和往常一样,彬彬有礼的人暴露出征伐的本性,要将她圈在自己的领地之内。
柔软让他失控。
视线颠簸。
滨江的落日很美。
在夜晚来临时,许况带着李书妤回到了桌边。
阿姨送了宵夜上来,不明白今天怎么这么晚还在学习。
许况接过托盘,侧头看了一眼捂着肚子看题的女生,意有所指,“她今天笨,怎么都教不会。”
李书妤回头,目光带着些责怪,随手扎的头发有些乱,衣领里是还没有褪尽的潮红。
打发了阿姨出去,许况将宵夜递给她。
修长的指尖触及到了她柔软的唇瓣,目光一暗,又克制的收回了视线。
“还有几道题了,改完就休息。”
李书妤难得没有反驳他,低头改题。
半晌,她抬头看了一眼许况,他神情依旧很淡,好像刚才的狂乱是她的错觉。
许况翻书的动作停顿,已经有些不习惯她的这个称呼。
“······你顶/人的时候,有点儿疼。”
许况看着她,伸手碰到了她柔软红润的嘴唇,声音低哑:“不想继续的话,就不要说这样子的话。”
许况也很怀疑,这段算计来的婚姻,在以后会成为什么样子。
李书妤拿着衣服,冷笑着揶揄:“你这助理好能干呀,考不考虑给他加个薪。”
“估计不行,人事升降任免、工资变动,得由人事部门决定。”
李书妤:“······”
其实李书妤把何理想得太“明事理”。
何理哪有这个本事和觉悟为老板谋福利。
他接到许况的电话,说要给李书妤买衣服,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买什么衣服,就交代给了酒店的女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问,需要什么样的衣服?
何理就告诉她,女装吧,女生白、瘦、很漂亮,是我老板娘,刚结婚没多久呢,跟着老板来度假的。
工作人员捕捉关键词,买好衣服后给了何理,他也没看,直接送到了李书妤的房间。
衣服没法穿,能穿也不给许况看。
李书妤挑了一件勉强算保守的睡裙进了浴室洗澡,按照她这几天对许况的观察,他可能得工作到深夜。
但这次李书妤想错了。
等她洗完澡,吹了头发,擦好身体乳出来时,见到了躺在床上看平板的许况。
他明显洗过澡了,短发带着一些潮意。
李书妤步子一顿,没说什么,绕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她背对着许况,开始玩手机,手指滑动页面,什么内容也没有看进去。
他躺在她身边,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怪怪的。
李书妤也说不出哪里奇怪,明明他们昨晚也是这么睡的。
越想越心烦,她关掉手机和靠近她那侧的灯,开始睡觉。
李书妤不明白,女生的直觉或许很准确。
今晚和昨晚不一样。
昨晚的许况只是单纯的睡觉,而现在,他靠在床边,看着背对他的李书妤,眸色并不清白纯粹,像是深潭。
南州一连几天都是晴天,李书妤怕晒,没怎么出过酒店。
许况一直在处理工作的事情,一直早出晚归。
他晚上回来的时候,李书妤已经睡着了,早上出门,她还没有醒。
于是同一间房间、同一张床上睡了好几天的人,居然奇迹般地没见上面。
待在酒店的第五天,许况比往常更早的结束了工作。
应酬时喝了不少的酒,被助理一路送回房间。
许况没有进卧室,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等着醉意慢慢散去。
李书妤洗完澡,发现手机落在了外面,出来取手机。她身上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露出笔直白皙的腿。
拿了手机,才看到躺在沙发里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几缕从卧室半开的门里散落出来的光亮。
在稀薄的光影里,他整个人都陷落在暗淡之中,侧脸更是冷漠疏远。
李书妤闻到了浓烈的酒气,她犹豫了下,还是走近了沙发那里,低头轻声问:“去房间睡?”
他喝的有点儿多了,没听到她的话,半晌没反应。
李书妤等了一会儿,打算回房间给他拿条毯子。
她刚回头,手腕传来拉扯的力道,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被带着跌向沙发。
手下意识攥住了他的领口,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她心跳有些乱,抬眸撞上了他黑沉的眼睛。
李书妤平复着呼吸,想要起身,发现他手臂揽住了她的腰身,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
“别动,抱一会儿。”他开口,声音有些哑。
“······”李书妤没再动了。
不一会儿她发现,他不只是单纯的抱她。
李书妤的感冒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周,晚上加班时候又加重了,吃了周樾宁送来的药,烧退了一些。
值班到晚上近十点,从酒店出来,周樾宁的车已经等在外面。
车里温度适宜,李书妤靠着座椅有些难受的呼吸,嘴唇烧的发红,肤色却雪白,莫名显出艳丽。
周樾宁拧开保温杯递到她手里,“先喝一点水,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李书妤抱着杯子点头,车子行驶过郁郁葱葱的行道树。
“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周樾宁没忍住说。
李书妤闭着眼睛,低声道:“感冒而已,很正常。”
周樾宁说:“这么长时间都没好,哪里正常了?”
李书妤不说话了,城市灯光忽明忽暗照在她疲惫又漠然的脸上。
周樾宁打着方向盘转弯,车停下了,他先一步下车,将身体发软的李书妤扶了出来。
挂了号,躺在病房里输药。
李书妤让周樾宁先回去,说自己一个人可以。
周樾宁没走,在病床旁边坐了下来。
李书妤有小公主一样的长相,笑起来弯弯的眼睛总显得有些乖。可是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乖巧的外表下藏着逆骨,性格孤傲又薄情。
她不喜欢与别人有太多的牵扯,也不喜欢听别人的叮嘱说教,哪怕是关心。
可她会听周樾宁的话。
因为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则会让人铭记很久。
周樾宁是李书妤母亲张挽俪朋友的孩子,李家遭遇变故时,他是唯一没有退避三舍提供帮助的人。
当初,李书妤孤身一人回国处理了许多李修鸣的身后事,他帮了她很多。
后来李书妤放弃学业回国,也是周樾宁提议她来京市发展。
李书妤说:“真的可以,我又不是CC,今年两岁半。”
周樾宁被她逗笑。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李书妤左手处的疤痕就是一个刺眼的存在,时刻提醒着,她是一个放弃过自己的人。
几年前,李修鸣去世的当月,李书妤回国,作为直系家属接受了调查。
曾经风光无限的李家一夜之间跌入泥潭,平时想尽办法攀附他们的亲戚、称兄道弟的朋友唯恐避之不及,最后,二十岁出头的书妤成为唯一一个处理事情的人。
法院判决书下来后,她卖车卖房,几乎出售了所有,才堪堪填补了李修鸣生前巨额欠款。
做完这一切,她辞退了佣人司机,回到英国。
书还是要读的。
在Cardiff 大学的学业过半,她还有一年就要毕业。
只身在异国他乡,脱离了曾经殷实的家境,一年四五十万的费用,让她第一次体会到困苦。
最为艰苦的一段时间,她将出国时随身带着的几样饰品出售了,那其中包含着许况送她的生日礼物——一条定制的项链。
她也尝试着做各种各样的兼职,但养尊处优的二十年,她能做好的事情很少很少,那些微薄的收入也无法支撑她的学费和生活费。
2020年的冬天,格外漫长。
圣诞那天,李书妤从做兼职的咖啡店出来,裹了厚重的围巾,呼吸着夜晚干净湿冷的空气,看着这所异国他乡的陌生城市时,神情茫然。
李书妤是一个性格敏感,但感情淡薄到近乎麻木的人。
她没目标、没追求,一直都是能过一天是一天的状态。
李修鸣活着的时候,哪怕关系再冷淡,至少也有个家可以回。
现在他死了,以一种足以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的方式。
每天很累的时候,李书妤总是会陷入茫然,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那个圣诞夜,深夜回到公寓。
李书妤向圣诞老人许了一个愿望:“如果有下辈子,就给我多多的快乐和负责任的父母。”
雾气弥漫的浴室,满手鲜血,躺在冰冷的瓷砖上。
夜色寂静。
子时钟声响起,声音厚重悠远,不远处的教堂,以鸣钟之礼庆祝耶稣圣诞。
卡迪夫这座海港城市难得下雪,市区内现代化街道、旧式街道、古新建筑和教堂并存。
雪落了薄薄一层,整个城市都像是色调浅淡、饱和度很低的水墨画。
那晚,李书妤被邻居连夜送往医院,进行抢救。
……
周樾宁看着李书妤手腕处的疤痕时,语调严肃,半是叹息:“小书,一个人的时候也不能乱过。”
李书妤点头。
输完吊瓶,已经凌晨一点。
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周樾宁上班之前先送她回家,说已经给她请好了病假。
李书妤到家时,室友周玲裹着毯子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怀里抱着平板,一看样子就是昨晚熬夜画图了。
李书妤放轻动作去了卧室,推开房门,一个漂亮到男女莫辩的卷毛小孩坐在小床上揉着眼睛。
看到门口的李书妤,瘪了嘴要哭不哭,因为还不能流利说话,声音黏黏糊糊,“你怎么才回来?”
李书妤进去,坐在床边揉了揉他睡乱的头发,“我赚钱去了呀。”
男孩儿迷迷糊糊伸手要抱抱,李书妤将奶香味十足的宝贝拥在怀里,低头和他有很长睫毛的眼睛对上,感叹:“怎么更会撒娇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客厅睡着的周玲也醒了,一脸困倦的模样,披着毯子进屋,问书妤:“你好点儿没?昨天周总发信息,有点儿吓到我了。”
“不严重,他惯性夸张。”
周玲打了个哈欠,“也是。不过你还是好好休息几天吧,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
李书妤点头,又问:“CC乖吗?”
周玲倒了杯水递给书妤,伸手捏了捏小孩儿白嫩肉嘟嘟等的脸,“超级乖,他还掌握了一个新技能,自己洗澡。”
李书妤将贴在她怀里的小孩挖了出来,好奇道:“是吗,那今晚展示一下?”
CC带着小奶音,说:“好哦。”
周玲说:“你朋友打过电话。”
李书妤问:“她说什么?”
周玲说:“她说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忙完,让我们再照顾一下孩子。”
*
周樾宁让李书妤休息够两天再去上班,结果第二天,李书妤接到了酒店经理的电话,说人手不够他们忙不过来了。
感冒好全了,也没理由不去。
一到单位,就被告知她负责的房间,客户反映有问题,叫她去谈。
李书妤问:“什么问题?”
同事说:“不知道啊,只打了电话,说让负责人去趟房间。”
李书妤翻看住房信息,入住人显示:周先生。
没有太多详细的信息。
星北是以高端酒店、餐饮和商务会所经营为主,因为业务广泛,各部门之间的人员流动比较频繁。
李书妤原本是负责会展厅的工作,前几天被借调去了客房部,很多事情都不是很了解。
她问:“怎么没有详细入住人信息?”
同事解释:“像这种+V客房,住户信息都是绝对保密的,我们也无权了解。要不你先去看看。”
客房在三楼,房间门虚掩着,书妤敲了门安静等待。
脚步声由远及近,房门打开,是一张年轻的脸,戴着眼镜,有些疑惑的看她。
李书妤说:“您好,您反映了房间有问题,请问是哪里需要调整呢?”
眼镜男“哦”了一声,扭头对房间里的人说:“老大,你叫的客房服务吗?”
“嗯。叫她先等一会儿。”一个格外熟悉的声音传来,低沉耐听。
李书妤抿着唇,因着眼镜男侧身的动作,她也看到了房间里的景象。
客厅的长桌那里,像是刚结束或正在进行一场会议,围坐了一圈人,看起来都很年轻。
“远洲科技”科技智囊团,以热烈和活力著称。这支研发了无数新品的队伍,集结了世界各大名校的互联网精英,平均年龄不超过三十五岁,是许况入主公司后亲力打造的。
曾有有报道称,“远洲”公司之所以能够从传统行业转战新兴产业成功,与这支团队密不可分。
许况坐在会议桌的尽头,拿着平板看数据,时不时的抬头看项目经理正在介绍的PPT。
他一身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矜冷之中显出几分随性。
助理刚才的话并没有打断他的思路,交代先等一会儿之后又重新回到会议之中。
李书妤等在门口,助理见会议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叫她去镂空屏风隔断的隔间等。
室内的温度十分适宜,李书妤坐在隔间白色的沙发里,地上铺着干净柔软的地毯,脚踩在上面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她面无表情的看向客厅里的人。
会议进行到一半,两个项目经理因为意见不合吵了起来,中文夹杂着外语。许况靠在座椅里,手里拿着一支电子笔,一下一下轻点着桌面,也并不出名阻止。安静,却有运筹帷幄的从容。
李书妤想起昨天电梯口的匆匆一瞥。
时隔近五年,重逢来的猝不及防。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高三毕业的那年暑假。
很奇怪,她依旧记得那晚天气闷热,她在安全通道听到的漫不经心的话:“长的漂亮就要喜欢?和她谈恋爱会很麻烦。”
年少的感情或许直白,连不喜欢都很直接。
……
书妤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听到门被推开,三三两两的年轻人路过玄关处出了门。
许况关上门转身,恰好看到隔间已经站起身的书妤。
“等很久了?”他出声,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打量她的变化。
还是很漂亮,不说话时显得很清纯的脸,连眼神里的漠然都没有变。
以前,周围的朋友都觉得李书妤长了一张娇气很会骗人的公主脸,可真实的性格、内里,又会被那双清冷漠高高在上的眼神出卖。
时隔多年再见,许况在无声之中认同了这个观点。
李书妤没应他的话,骤然重逢,她也不想与他叙旧。公事公办问:“请问房间是有什么问题?”
许况没答她,绕到屋内,拿起杯子喝了水。
这个房间的落地窗后面是缓缓绵延的山丘,劲烈的太阳刺的人睁不开眼,他俯瞰着园区内的碧蓝水面的人工湖,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回头见她就要走。
半晌,嘴角带了一些稀薄笑意,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别的,“果然还是大小姐,顾客至上这个道理都不懂?”
李书妤步子停住,回头安静的看他,目光清凛,说:“懂。”
他抬头看一眼,没说话。
李书妤又问了一遍:“房间要没问题,我就走了。”
沉默良久的人说:“把香薰撤了。”
李书妤说:“好。”
许况拿着电脑坐回客厅的沙发,目光落在屏幕上,开始处理工作。
李书妤没耽误时间,叫了保洁上来,换掉了香薰,给房间做了彻底打扫,开窗通风,让香薰残留的味道散尽。
处理完这些,她正要出门,坐在沙发里的人突然问:“你不是学景观设计的吗?怎么做这行了。”
李书妤步子一停,故作惊奇:“……呀!你还记得我学什么呢。”
看电脑邮件的人抬头,神色意味不明,淡声道:“你出国之前,送那么一份大礼给我,想忘记都难。”
李书妤顿住。
······
会议上,项目负责人正在介研究进展。
许况靠在座椅里,看着大屏快速闪动的数字,冷声打断进—步的汇报。
负责人突然被打断,看向长桌尽坐着的年轻老板,被他疏冷的目光盯着,本来不善言辞的人—时间更加紧张。
“许······许总,有什么问题吗?”
许况将研究规划书丢在桌上,抬眸扫过屏幕,看向研发团队的数十个人。
“半年时间,800万资金投入,你们现在还停留在数据收集分析的阶段?”
负责人解释:“这款软件是为了满足年轻人······”
许况打断他:“不管为了满足谁,研发理念有多高大上,我现在想要看到结果。公司投入那么多,不是让你们窝在象牙塔实现科研理想。”
他说话时不急不缓的语调总有上位者的威慑力,会议室里的几个人瞬间静默无声。
负责人摸了—把冷汗,“这个软件研发确实需要大量的用户数据。”
许况说:“我是技术出身,前期准备工作应该有了解,你不用解释调查具体该怎么做。”
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下,屏幕页面是李书妤的信息。
李书妤:没目的吗?
点开手机,页面出现—张可爱的表情包。
在气氛凝重的会议室,十几个人见老板面无表情的看手机,以为会得到他再—步诘问。
许况按掉手机,眼底的冷意收敛了—些,他环视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再给你们—个月时间,—个月后我要看到成品。散会。”
起身出了会议室,在回办公室的途中,给李书妤发信息。
许况:是有目的。
李书妤:我就知道,你个奸商。说吧,有什么求我的?
许况:肉偿。
房间里格外安静,李书妤低垂着眼眸,看着手机屏幕。
那两个简洁的字映入眼底。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许况调戏了?
按住手机,竟被他这突然而来的—记直球弄的有些手足无措。
李书妤将病毒般的手机丢到—边,整个人埋到沙发里,脸有些发热。
又暗自在心里骂许况表里不—,看着冷淡自持、—副禁欲的样子,实际却很欲。
她猛然想起前几晚他抱着自己失控的样子,依旧是那张冷矜的脸,眼底是满满的占有欲,会因为她的—些举动而失控。
他并不粗鲁,平时也很少说那些过分亲密的话,可是—开口,杀伤力却不小。
李书妤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被他占便宜。
她起身摸过手机,打开摄像模式,找好—个绝佳的拍摄角度,“咔嚓”—声,手机将她穿着白色蕾丝睡衣的身体定格。
照片拍的很巧妙,露出—双匀称白皙的腿,睡衣的边角堪堪遮住大腿。
裁剪、发送。
李书妤躺在沙发里,神情冷淡,动作—气呵成。
李书妤:那我等你回来。
她知道许况回不来,何理说过,他今天很忙。
发完照片和讯息,半晌都没有许况的回复。
李书妤也不在乎,开始挑选好明天去许家赴宴需要穿的衣服。
想到家宴,就有些头疼。
许况没有明说,但李书妤也知道,或许这次他就要对家里说明结婚的事情。
也不知道又会惹出怎样的风波。
李书妤并不想将许家搅的鸡犬不宁,不论怎么说,许老先生是很疼爱她的。
可她又实在不喜欢许文程。
许况当初告诉她,父亲出事和许文程有关,具体有什么关系,许况却没有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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