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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莫少的新妻南乔沈南乔全文+番茄

阳光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轻而易举的将女人从地上拧起来,放到浴缸里,膝盖弯曲,抵着她的身子不让她下滑。从毛巾架上扯了条浴巾,将她团团裹住。粗鲁的扔到床上,拿出手机给言瑾之打电话,“来一趟。”言瑾之正在睡觉,他刚做了台耗时12个小时的大手术,睡了不到两小时,这会儿脑仁都还没从之前的高速运转中缓过来。被吵醒了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三哥,你要是肾虚,我明天到医院给你开两瓶药吧,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干嘛呢?”他的声音沙哑,有气无力的。莫北丞也猜到他恐怕是刚从手术室出来,看了眼床上睡死过去的沈南乔,缓了缓怒气,“有人感冒了。”“感冒?谁?”言瑾之第一反应是,会感冒的一定不是莫北丞,他那身体,简直逆天。“……”谁?莫北丞抿唇,半晌,憋出两个字,“佣人。”言瑾之爆粗的冲...

主角:南乔沈南乔   更新:2024-11-09 1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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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乔沈南乔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婚:莫少的新妻南乔沈南乔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阳光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轻而易举的将女人从地上拧起来,放到浴缸里,膝盖弯曲,抵着她的身子不让她下滑。从毛巾架上扯了条浴巾,将她团团裹住。粗鲁的扔到床上,拿出手机给言瑾之打电话,“来一趟。”言瑾之正在睡觉,他刚做了台耗时12个小时的大手术,睡了不到两小时,这会儿脑仁都还没从之前的高速运转中缓过来。被吵醒了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三哥,你要是肾虚,我明天到医院给你开两瓶药吧,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干嘛呢?”他的声音沙哑,有气无力的。莫北丞也猜到他恐怕是刚从手术室出来,看了眼床上睡死过去的沈南乔,缓了缓怒气,“有人感冒了。”“感冒?谁?”言瑾之第一反应是,会感冒的一定不是莫北丞,他那身体,简直逆天。“……”谁?莫北丞抿唇,半晌,憋出两个字,“佣人。”言瑾之爆粗的冲...

《强婚:莫少的新妻南乔沈南乔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他轻而易举的将女人从地上拧起来,放到浴缸里,膝盖弯曲,抵着她的身子不让她下滑。从毛巾架上扯了条浴巾,将她团团裹住。

粗鲁的扔到床上,拿出手机给言瑾之打电话,“来一趟。”

言瑾之正在睡觉,他刚做了台耗时12个小时的大手术,睡了不到两小时,这会儿脑仁都还没从之前的高速运转中缓过来。被吵醒了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三哥,你要是肾虚,我明天到医院给你开两瓶药吧,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干嘛呢?”

他的声音沙哑,有气无力的。

莫北丞也猜到他恐怕是刚从手术室出来,看了眼床上睡死过去的沈南乔,缓了缓怒气,“有人感冒了。”

“感冒?谁?”

言瑾之第一反应是,会感冒的一定不是莫北丞,他那身体,简直逆天。

“……”

谁?

莫北丞抿唇,半晌,憋出两个字,“佣人。”

言瑾之爆粗的冲动都有了,妈的,佣人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特意给我打电话?买包感冒药囫囵下得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靠着床头点了支烟,尼古丁进了肺里,瞬间就清醒了。

“一个佣人,这个月的工资够我的出诊费吗?”

“……”

难得将三哥堵得哑口无言,言瑾之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砰’的一声挂了电话。

……

南乔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眼皮下,眼珠转动飞快。

她做梦了。

学校的操场上,陆焰一个人坐在那里,神情茫然的盯着球场上挥汗如雨的人!白色棉质衬衫,黑色的休闲长裤,他以前最经常的穿着。

这是陆焰死后,她第一次做关于他的梦。

平静美好,让她生出一种这些年都是她在做梦一般的怪异错觉,现在她醒了,陆焰还在,她还没毕业,他们还在为了毕业后是留在美国还是回中国而争执。

“阿焰,”她笑着小跑过去,一边跑一边高兴的道:“我答应,我们回国,我们毕业后……”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了,因为她走不近他了。

两人中间像是隔了层透明的薄膜,她焦躁的四处寻找入口,不停的拍打,“阿焰,陆焰,陆焰,你看看我,你回头啊。”

……

言瑾之给南乔扎好针,被她一动,针头又歪了。

阿焰,陆焰。

女人的声音从刚开始的欣喜变得焦急,再到慌乱无措,额头上沁出汗水,将头发都濡湿了。

言瑾之几乎是如芒刺在背,三哥的女人躺在三哥床上,叫的却是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迅速取了针重新扎进去,这次,南乔总算没有再乱动了。

他长长的吁出一口,转身去看一旁脸上几乎结出冰凌的莫北丞,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三哥,那个,我去客房里睡,等点滴打完了,取了就没事了。”

莫北丞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的病人让我给你看着?”

“……”

好,看在他深受打击,心情不爽的份上,他不跟他争辩照看病人是家属的责任还是医生的责任。

但又不甘心,妈的,这到底是谁的女人!

“那你呢?”

“睡觉。”

莫北丞高冷的吐出两个字,转身出去了,留下言瑾之一个人彻底凌乱了。

他这是出门没烧香还是抢了菩萨的供果!

……

莫北丞出了房间,并没有立刻去睡觉,而是折到楼下酒柜拿了瓶酒。

部队里的人都是喝白酒,而且是对拼吹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洋酒度数不高,喝了半瓶也没有反应,反倒是那声‘陆焰’在脑子里越来越清晰。

陆焰。

陆然。

那天在警局,他听张局提到过这个名字,和妊涵起了冲突的那个男的。

他叫沈南乔——姐姐。

他眯起眸子,冷冷的勾唇,将酒瓶往桌上一扔,发出很大的声响。

一个姓沈,一个姓陆,算哪门子姐弟?

言瑾之下楼倒水,看到莫北丞坐在吧台上喝酒,想了想走了过去,“干嘛呢,大半夜的坐这儿喝酒。”

他看得出,三哥对这个女人不一般,不光是态度,能出现在他床上,就很不一般了。

有些事,还是要尽早提。

莫北丞皱眉,“你下来干嘛?”

“三哥,有件事要跟你说下。”他似乎有点难以启齿,犹豫了一下才坐下!

莫北丞抬头看他,“说。”


南乔的适应能力有点差,花水湾到了晚上便极其安静,甚至听不到虫蚁的叫声,她需要把别墅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才能睡着。

陆焰死后,她就患了严重的睡眠障碍,在美国甚至看了长达一年的心理医生,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

而现在,她能感觉到,自己又开始有失眠的趋势了。

南乔几次将手伸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想拿安眠药,都忍住了。

她对安眠药过敏,不严重,但嗜睡头疼的症状会持续三四天,每次吃药,都跟打了场仗似的,很累。

莫北丞离开半个月后,南乔接到陈白沫的电话,她正在机场等时笙!

她要回国了。

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归属地是美国。

“您好,请问哪位?”

那头微一沉默后,道:“沈小姐。”

南乔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机场大厅的温度适中,她却觉得犹如立在寒冷的冰天雪地。

耳边,是杂乱的广播和脚步声!

那头,没听到回答,又问了句:“沈南乔?”

陈白沫。

这个声音,她在当初陆焰留下的手机视频里听了无数遍,即便隔着听筒,她也不会忘记!

她的语气忍不住拨高、发尖,“陈白沫小姐?”

“你怎么知道我是陈白沫?”南乔的手机号是她调查来的,之前并未有过联系,而她却这般毫不迟疑的报出了她的名字。

“陈小姐是名人,即使化成灰,也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这句话带着尖锐的恶意。

陈白沫将这归结为是因为莫北丞的原因!

“既然知道是我,那不妨猜猜,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她们之间现在的交集,只有莫北丞。

美国这个点,是晚上。

她随口道:“难不成,莫北丞现在在你床上?”

沈南乔的态度,冷漠、嘲讽、漫不经心。

“你……”打电话之前,陈白沫是打算这么说的,但这话从南乔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了味道,就像一个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你和他现在,已经结婚了吧,他在我床上,你不介意?”

“介意是自然的,但我介意有用吗?他能马上从你床上飞奔回来?跪着求我原谅?”

即便是跟莫北丞交往了三年的陈白沫,也不敢用这样的话亵渎他。

那个男人,是如神衹般高高在上的存在。

无论是莫家,还是莫北丞本人的成就,都是让人仰望的!

南乔眯眼,她已经看到时笙了:“你借用别人东西,可得好好爱惜,别在上面弄些乱七八糟的痕迹。”

“沈南乔,你无耻,”陈白沫再无法维系自己一贯的高贵优雅,气急败坏的吼道,“这么不要脸,难怪北丞宁愿在美国住酒店,也不愿意回去。”

南乔‘噗嗤’一笑,“我说的是他大腿上的纹身,陈小姐想哪儿去了?”

莫北丞身上,根本就没有纹身。

陈白沫却‘砰’的一声砸了电话!

她从来没将沈南乔放在眼里,哪怕知道他们要结婚,也笃定,莫北丞不会碰她。

他们交往三年,莫北丞对她永远都是君子之礼,从不越雷池半步,他说,他爱她,珍惜她,所以,会等到新婚之夜。

沈南乔不过是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莫北丞用来报复她的工具!

但是现在,他居然和工具……

她是女人,还是莫北丞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这一切本该都是她的,却被沈南乔捷足先登,怎么可能不介意。

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莫北丞带着一身水汽从里面出来,腰上只围了条浴巾,一只手拿着毛巾,正在擦拭湿发。

看到陈白沫,他微蹙了下眉,取下一旁架子上挂着的浴袍裹在身上,“你怎么来了?”

他没有表现出意外,这里虽是酒店,但房间却是他的私人住处,有指纹锁,之前录过她的指纹。

陈白沫刚在南乔那里受了气,这会儿,又被莫北丞冷漠的态度一激,眼眶都红了,“我不来,你是不是没打算去看我?”

“……”

他已经结婚了,去看她不合适。

虽然不喜欢沈南乔那个女人,但这是他的原则!

陈白沫看出他的想法,情绪激动的道:“为什么不愿意等我?就三年?莫北丞,你等我三年都不愿意吗?我那么努力的想在芭蕾舞上崭露头角,为的还不是能配得上你,能让伯父伯母接受。”


莫北丞挑眉,呼吸间,有淡淡的烟草味和酒味,“念念不忘的前男友?”

南乔已经从咋然提到陆焰的恍惚中回过神来了,她勾着唇角笑了笑,“我有一个念念不忘的男朋友,你也有一个念念不忘的女朋友,莫北丞,我们扯平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莫北丞有些憋闷的烦躁,抬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呼吸才顺畅了些。

他拧着眉,“沈南乔,你有时候,真让人讨厌。”

莫北丞说完,径直上了楼。

这一晚,相安无事。

……

时笙走了,南乔去机场送她,头顶的广播里,不停的催促着飞往美国的乘客登机。

时笙松开行李箱的拉杆,转身抱住她,“南乔,我走了。”

“恩。”

“你要好好的啊。”一句话说的,自己先哽咽了。

南乔点头,推她,“快登机,一会儿赶不上了。”

从机场出来,南乔开车去了皇家一号,这几天感冒,木子替她请了长假,今晚得上班!

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再见到陈白沫,皇家一号的包间,她穿着件白色民族风刺绣连衣长裙。

手腕上戴着一串蜜蜡配绿松石的珠子。

一米七的个子,但坐在莫北丞身侧,还是显得小鸟依人。

包间里还有两男两女。

南乔穿着服务员的工作服,站在茶几前,目不斜视的等着他们点单!

手中的单子被她捏的有些变形了。

乔瑾槐调查过南乔,自然知道她是谁,想到她给莫北丞下药那事,糟心的不行,脸色也沉了下来。

而言瑾之去过浅水湾给南乔看病,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这新嫂子的身份是不是太不入流了?

酒吧服务员?

莫伯母估计死都不会同意。

他转头去看莫北丞,见他抿着唇,脸上笼着冰霜,落在南乔身上的目光又冷又厉,嗖嗖的要戳出无数个洞!

莫北辰冷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记得,领证那天,他说过,让她辞了这份工作,还给了她一张卡。

陈白沫往莫北丞身边靠了靠,不动声色的挽上了他的手臂。

她知道南乔,北辰现在的妻子。

南乔掀眸扫了一眼,重复,“请问要点什么酒?”

“沈南乔,”酒水单被莫北辰扔在茶几上,凛冽的气势从他周身散开,“你到底是有多犯贱,才对这种地方情有独钟?”

除了犯贱,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让沈南乔不愿意辞职。

难不成,还是对这个地方有了感情?

南乔吸了口气,摘下耳麦,“莫三少,这句话你应该说给你身边这位女士,毕竟,在人家正牌老婆面前挽着人家老公的手臂示威,是小三才会做的事,也亏了我脾气好,要不然,明天的头版头条估计会很精彩,莫家三少出轨著名芭蕾舞蹈家。”

莫北丞觉得自己快被她气笑了。

脾气好?

而一旁的乔瑾槐和言瑾之被这个劲爆消息震得目瞪口呆。

正牌老婆?

“三哥,你结婚了?”

陈白沫被南乔讽刺的脸色青白,但这个时候要松手,就证明她刚才是故意的。

虽然她不是明星,但也算公众人物,如果传出去……就毁了。

她抓紧男人的衣袖,“北丞。”

莫北丞侧头,陈白沫祈求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他看向南乔,“三瓶轩尼诗。”

南乔收起酒水单,说了句稍等,出去了!

包厢里,每个人都心情复杂,一时竟然没人说话,言瑾之倒是想问,但碍于陈白沫在,只好忍了。

最后还是乔瑾槐打破僵局,“白沫,今天给你接风洗尘,这开场的第一首歌,一定得你来唱。”

……

南乔将酒水单子交给了搭档十九,“十九,等一下你进去送酒吧。”

“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有,遇到个故人。”

十九了然,“行,你等一下就站外面吧,我去。”

南乔笔直的站在门的右侧,心思却有点魂游天外,刚刚和陈白沫的第一场对峙,于大病初愈的她而言有点累。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她回神,就看到匆匆跑来的陆然。

他穿着件白色T恤,外面罩了件牛仔外套,配套的破洞牛仔裤,板鞋。

他径直朝这边小跑过来,脸色很阴沉,完全不像个在读大学生该有的神情

南乔急忙上前截住他,“你来干嘛?快回去。”


黑暗中,南乔转过脸瞪了他一眼。


莫北丞笑,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五官俊朗清隽,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深邃,可堪描画。

“沈南乔……”

南乔以为他要说什么,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下文。

反而是男人的呼吸渐渐沉稳。

她心里记挂着陆然的事,但碍于晚餐时的不欢而散,又强忍着没有问。

男人的手臂紧紧的箍着她的腰,南乔不习惯这样亲密的姿势,尤其是男人浅浅的呼吸时不时的拂过她的脖颈,痒痒的。

南乔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在他怀里翻来覆去的扭动身子。

不小心撞到了什么。

南乔顿时不敢动了。

这一折腾,就天亮了。

南乔睡不着,便想着起来做早餐,刚撑起身子,便被莫北丞揽着腰强制性的躺了回去,“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

“六点了。”

莫北丞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坐起来靠着床头,抬手摁了摁眉心,“你一晚上没睡?”

她的声音沙哑,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眼睑下方都是青色的黑眼圈。

“没怎么睡着。”

他看了她一眼,拧着眉,不太赞同,但也没说什么。

南乔全身没劲,就做了几个简单的三明治,配牛奶,和水果。

莫北丞洗了澡,裹着睡袍就直接下了楼,头发上还有水珠,顺着脸部轮廓滑到下颚。

他倒了杯水,站在南乔身侧看她做三明治。

“我昨晚去过警察局了,陆然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来处理。”

“怎么处理?”

她在煎培根,一滴热油溅到她的手背上,她‘嘶’了一声,缩了缩手。

莫北丞动作迅速的接过她手里的锅铲,将她往旁边推了推,“一边去,拿冷水冲一下。”

南乔用冷水冲了一下,站在一旁等莫北丞的下文。

煎好培根,关火。

莫北丞拿了面包片抹沙拉酱,再将煎好的培根、鸡蛋、黄瓜、生菜一一放上。

他身材高大,手指小幅度的摆弄着那些蔬菜肉类。

画面有点萌萌哒。

弄好三明治,莫北丞拉过她的手看了眼,那片儿有点红,“出去抹点烫伤膏。”

“已经不疼了。”

再说,谁炒菜溅了滴油还抹烫伤膏的。

莫北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有着不容违逆的强势。

南乔去外面客厅里拿药箱,抹好烫伤膏,莫北丞已经端着餐盘从厨房里出来了,“我给他找了戒毒所,最迟今天会过去。”

他没说陆然在警察局挨打的事。

“恩。”

提到陆然,她就觉得头疼,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去管教他,便只能一次次放任了他。

莫北丞见她自从提到陆然后,就一直拧着眉,“你拿他没办法?”

南乔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顺口问道:“你有办法?”

“有,”莫北丞擦了擦手,简简单单的甩出一个字,“打。”

“陆然比较叛逆,吃软不吃硬。”

“那是打的没到位。”

南乔咬着三明治看他,一时竟觉得无言以对!

吃完饭,莫北丞上楼换衣服,今天公司有会议,他要来不及了。

南乔精神状态不好,不想自己开车,简单收拾了一下,也跟着上楼换衣服了!

莫北丞看了眼南乔苍白的唇,说:“你今天休假,在家好好睡一觉。”

“我不用休息。”

她现在完全没有睡意。

公司那边,南乔不想频繁请假,和莫北丞的关系闹得沸沸扬扬,如果再搞特殊,同事难免会背后嚼舌根。0

她最近睡眠的确很差,所以,打算中午的时候给唯安打个电话!

但莫北丞一贯强势,说出的话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你自己请,还是我帮你请?或者去公司打个卡,到我的办公室睡觉?”

南乔:“……”

她抿了抿唇,低头,“我自己请。”

“下午言瑾之送床过来,你开一下门,顺便让他给你开点药,再这么失眠下去,你都要成仙了。”

莫北丞换了衣服离开,因为匆忙,南乔根本没时间跟他搭上话。

直到他出门,南乔还在想送床的事。

什么床?

……

莫北丞的别墅即便是白天也很静,南乔睡不着,便打算看会儿电视。

拿遥控板摁了几下没反应,南乔觉得奇怪,转头去看饮水机的指示灯,也没亮。

停电了?

按理说,莫北丞的别墅,如果停电,电力公司的人肯定是会提前发短信通知的。

南乔按了门禁上保安头像的那个键,那边接通的很快,“少夫人。”

“停电了?”

“三少临走时吩咐,少夫人需要心无旁骛的休息,让我们把电关了。”

南乔:“……”

看不了电视,也没有网,南乔本想拿手机刷一下微博,结果手机也不见了。

她记得早上看了时间就放在床头柜上的,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难不成,莫北丞将她的手机也拿走了?

这下,除了睡觉,倒真是没有消遣项目了。

好在今天阴天,即便不开空调,也不觉得热!

南乔入眠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总算才有点零星的睡意了。

这一觉睡的不安稳,几乎十分钟醒一次,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下午四点多。

她觉得,这一觉睡的比不睡还累。

腰酸背疼,口干舌燥,也没胃口吃饭!

南乔换了衣服准备出去走走,刚拉开门,台阶上‘蹭’的一下站起来一个人,“三嫂,你总算开门了,再不开我就得饿死了。”

她看着面前,顶着一头乱发、衣服皱巴巴的言瑾之,“你什么时候来的?”

言瑾之义愤填膺的点着腕表,“十一点,我十一点就到了,结果按门铃没人应,敲门……”

他一说到这个就来气,整个人像个移动的炸弹,在南乔面前来来回回的走,“我刚敲了一声,就被那两个给拖出去了,说是三哥吩咐了,不能打扰你睡觉。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反正床也送到了,本来想走,结果这两个,妈的,还不放人,说是三少吩咐,让我给你看了病、开了药才能走。”

言瑾之一口气不停。

他承认,自己有夸张的嫌疑,但他的确,从来没见三哥对哪个女人这么细心过。

不过也可能是,陈白沫没这么娇气。

南乔面上一派淡定,心里却有些乱了,像被人轻轻揉捏着心脏,微疼,又带着莫名的暖意和悸动。

她的目光掠过他的肩膀,看向空地上放着的床,床靠背的花纹看着有点熟。

言瑾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说道:“这是上次三哥在医院睡的那张床,他让先搬过来,等新的回来再换。”

南乔的眼眶顿时开始发热发潮,紧紧盯着床头柜上的花式,那些缠绕的线条,一下子好像缠进了她的心里。

脑子里,全是昨晚莫北丞问她的话,“睡眠一直这么差?”

“在医院的时候,你睡得挺好的。”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好像说,是床比较舒服。

那时只是不想说话随口敷衍,没想到他竟然直接让言瑾之将床拆了送过来了!

言瑾之见她一直盯着那床,也不说话,以为南乔是不想要睡过的旧床,便道:“这床也是医院刚买的,是完全按照人体理工学的概念设计的,睡着很舒服。”

南乔还是没吭声。

言瑾之都觉得自己编不下去了,尴尬的笑了又笑,他也不知道,三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非要一个医院的二手床,还勒令他今天就必须得送过来。

三哥家那床,光是软包的床架都是十几万,更别说是经过严格设计的床垫!

还非要他医院一张几千万把块的破床。

这他妈真估计是脑子犯抽了。

但在沈南乔面前,这话他可不能说,得把面子给三哥留足了。

就冲他这么维护他,今晚非得让他请吃一顿大餐,不很宰他一顿,对不起他在外面坐的这几个小时!

南乔的眼眶涨得疼,似乎下一秒,那滚烫的灼热液体就要溢出来了。

她赶在情绪失控前背转过身,“搬进来吧。”

言瑾之听到她声音里有哽意,“三嫂,你要是真不喜欢,就搬到客房好了。”

“没有,我很喜欢。”

她再开口,声音寻常,刚才那一丝哽意又没了,言瑾之怀疑自己是出现幻觉了。

沈南乔会为了不喜欢一张床哭?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莫北丞觉得南乔在看到名片时,神色有些怪异,但没放在心上。

只随口问了句:“有问题?”

“有点啊,”南乔偏着头,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少女时的娇俏,“这事,乔瑾槐知道?”

莫北丞皱了皱眉:“我跟他说过了。”

AC他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要安排个人,不需要经过乔瑾槐的同意,但他现在是执行总裁,今早的时候,还是支会了他一声。

“那他给我安排的什么职位?”

那位乔总的性子,一看就是会在工作上给她穿小鞋的,话里话外都是鄙夷,这么憎恶一个人还放在自己公司?除非他脑子有毛病,找虐。

“设计师助理,如果你想做其他的职位,可以提。”

“我做乔总的位置可不可以?”她笑的眉眼弯起,眼睛里,却并没有笑意,见莫北丞沉下脸,她道:“我开玩笑的。”

用过餐,莫北丞刷卡付账,签字的时候头也不抬的对南乔道:“我有事,自己叫车回去。”

“好。”

南乔拿出手机叫车,饭点,这个地段又是拥堵高峰期,很多车都不愿意接单。

她专心致志的盯着屏幕,并没打算跟莫北丞说。

她觉得自己还真是矫情,在大事上都豁出脸不要了,却偏偏在这种小事上找自尊,要面子!

莫北丞离开了一会儿,还是没人接单,她正想加价,手指顿了顿,取消了订单。

南乔想着刚吃了饭,要不就顺便散一会儿步,等错过这段高峰期再打车,或者直接走回去。

刚拿起包要走,手机就响了。

南乔看了眼来电显示,重新坐会到座位上,唇角勾起,露出一抹狡黠无奈又带着捉弄意味的笑来,“唯安,我很好,没犯病。”

唯安不打电话来,她都忘了,她有病。

陆焰死后,她在美国接受了一年多的心理辅导,才慢慢从那场噩耗中走出来,但那只是表面,内心里,她依然渴望报复,会控制不住的去翻看那段视频。

唯安是她的心理医生。

一个三十岁的美国男人,对她特别的关照。

时笙每次都说,他要不是想跟你一夜情,就是想跟你一辈子,归根究底,都是想睡你。

“不,南乔,你听我说,你还没完全走出来,不然,你现在不会还在中国。”

南乔不想听心理辅导,“唯安,中国是我的根,是养育我的国家,我在中国很正常,我在美国才不正常。”

“NO,NO,NO,南乔,你……”

南乔觉得,自己当时是有病,自闭症、抑郁症,不善表达,才会忍受他在自己耳边聒噪这么久。

现在,她只想挂电话!

每个人都不想承认自己心理有病,所以,总是下意识的逃避以前的人和事。

“唯安,我现在很好。”

唯安的声音变得很严肃,就像面对他的每一个病患,“你抢了陈小姐的男朋友。”

“你内心深处,渴望看到她痛苦,你想报复,你要一样一样摧毁她在乎的人、事、物,南乔,你病了,你应该认识到自己的病情已经很严重,再这么下去,你最先毁的,是你自己。”

南乔握着手机的手指开始僵硬痉挛,如果唯安不说,她还真不知道,她的心思,已经这么黑暗了。

她睁着眼睛,盯着吧台的红酒架子,声音异常的平静,“不,唯安,你说错了,我不是内心深处渴望,我是正在这么做,她喜欢的男人,热爱的舞蹈,看中的一切,我都正在一点点摧毁。”

性格是天性使然,她不是白莲花,也当不了白莲花,归根于沈家的基因。索性,就彻彻底底的当个邪恶的女巫,反正,沈家没一个省油的灯。

到她这里突然变了,别人还以为她不是沈家的孩子。

说完,她便直接挂了电话,耳边总算清静了。

南乔搓了搓脸,缓和了一下僵硬的面部,每次和唯安谈话,都像是做了一场剧烈运动,从身到心,都格外的倦怠。

她起身,准备离开!

刚一回头,便看到了本已经离开的莫北丞,他单手插在裤包里,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冷峭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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