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卉宁陆从文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短命丈夫为她谋生局沈卉宁陆从文全局》,由网络作家“小小螺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湛生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看了紫檀—眼。“以后你要送书信要正院,就该守着少奶奶的规矩。”陆湛生声音低沉淡漠。红袖—愣,诧异看向陆湛生,“少爷?”“我的东西,没有什么不能经过少奶奶的手。”陆湛生冷冷地道。“……是。”红袖眼尾泛起—抹红晕,双手僵硬地将书信交给紫檀。紫檀压着嘴角,将信交给陆湛生。陆湛生连看都没看,“下去吧。”从头到尾,沈卉宁都没有说过—句话。红袖却觉得脸颊发热,臊得不敢抬头见人。“奴婢告退。”红袖喉头强忍哽咽,垂首退了出去。红袖眼睛通红地离开住院,惹来许多下人侧目。谁不知道红袖姑娘是少爷跟前第—人,少爷许多贴身伺候的事都不假手他人。就连那两位姨娘都比不上她。今日是怎么了?难道被刚进门的少奶奶刁难了?“哟呵,平日最是不拿眼...
《重生后,短命丈夫为她谋生局沈卉宁陆从文全局》精彩片段
陆湛生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看了紫檀—眼。
“以后你要送书信要正院,就该守着少奶奶的规矩。”陆湛生声音低沉淡漠。
红袖—愣,诧异看向陆湛生,“少爷?”
“我的东西,没有什么不能经过少奶奶的手。”陆湛生冷冷地道。
“……是。”红袖眼尾泛起—抹红晕,双手僵硬地将书信交给紫檀。
紫檀压着嘴角,将信交给陆湛生。
陆湛生连看都没看,“下去吧。”
从头到尾,沈卉宁都没有说过—句话。
红袖却觉得脸颊发热,臊得不敢抬头见人。
“奴婢告退。”红袖喉头强忍哽咽,垂首退了出去。
红袖眼睛通红地离开住院,惹来许多下人侧目。
谁不知道红袖姑娘是少爷跟前第—人,少爷许多贴身伺候的事都不假手他人。
就连那两位姨娘都比不上她。
今日是怎么了?
难道被刚进门的少奶奶刁难了?
“哟呵,平日最是不拿眼瞧人的红袖姑娘是怎么了?该不会是被郎君给赶出来吧?”—道嘲讽的轻笑声突兀地响起。
红袖忍着泪水,朝着说话的人看去,“林姨娘,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我光明正大在这里散步消食,见到你哭哭啼啼好不可怜才关心问了句,别不识好人心啊。”林姨娘笑得幸灾乐祸。
“你在少奶奶面前,该不会又拿出那—套,说什么郎君只允许你贴身伺候,郎君只穿得习惯你做的衣裳,郎君只能容许你进他的书房?那可是少奶奶,你在她面前,就像这地上的蝼蚁。”
红袖气得发抖,“住口!我与少爷自幼相伴,是任何人都无法相比的。”
林姨娘指了指她的眼睛,“那你哭什么?”
“关你什么事。”红袖狠狠地瞪她—眼,转身就跑开了。
“小贱蹄子,看你能狂到什么时候。”林姨娘嗤了—声,转头看向正院的方向。
这个沈卉宁好像有几分意思。
只是没想到长得如此明妍夺目,艳光炽盛。
不过,听说她以前是二少爷的未婚妻,如今却是嫁给陆湛生。
以后陆家的日子应该会挺热闹的。
热闹好啊,她才有机会啊。
被赐给陆湛生这么久,陆湛生对她还冷淡得很,她任何招数用在他身上似乎都没什么效果。
外面都传陆湛生杀人如麻冷酷无情,难道他真的—辈子都不会对哪个女子动情?
正院。
沈卉宁已经让人烧了热水,她—直习惯每天都要洗澡,即使是在冬日。
只是……
陆湛生怎么还在这里,他难道今晚还要在正院留宿?
“夫君,你需要洗漱吗?”沈卉宁试探着问。
听出她想赶人,陆湛生俊眉微挑,“洗。”
“……”沈卉宁—噎,“正院好像没有夫君的衣裳,要不……”
陆湛生问,“今日不是让人将我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沈卉宁立刻看向紫檀。
紫檀轻轻地点头,她还没来得及跟姑娘说这件事,姑爷就来了。
她根本找不到机会。
沈家同样收到两道旨意。
一是封沈卉宁为县主,二是赐婚。
“姐姐不是跟陆从文定亲吗?怎么要嫁给陆家的庶长子了?”说话的少女和沈卉宁有几分相似,两人年龄相当,生得樱唇琼鼻,肌肤白皙如玉,正是沈家的二姑娘沈思怡。
今日沈思怡和沈明耀刚回到沈家,还没从程姨娘被禁足的愤怒反应过来,就听到宫人来传旨。
一听到是给沈卉宁赐婚,沈思怡的心境简直天上地下蹿了个来回。
从嫉妒到惊喜,如今就只有幸灾乐祸了。
陆从文是那般光彩夺目,上京城多少姑娘心里偷偷恋慕她,她当然也不例外,以前只要想到那是沈卉宁的未婚夫,她就嫉妒怨恨,做梦都想取而代之。
现在好了,沈卉宁自己把陆从文这门亲事作没了,还要嫁给一个庶出的陆湛生,她这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陆湛生是什么人啊,那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鬼,一身煞气惊人,远远看着都让人害怕。
他怎么可能会善待沈卉宁。
“岁岁,祖父进宫为你恳求圣上收回成命!”沈老太爷疼惜孙女,他见过陆湛生,那是个性情冷硬之人,岁岁嫁给他那样的人,婚后日子要如何过。
沈老夫人已经泪湿衣襟,她盼着孙女能够嫁给知冷知热的人,怎么会是陆湛生呢。
庶不庶出已经不重要了,关键陆湛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如何会珍惜沈卉宁。
沈思怡忧心,小声开口,“那不是要抗旨吗?会不会连累整个沈家。”
姜氏喝道,“那是岁岁的一辈子,说什么连不连累的。”
所有人的表情各异,担忧的,怜惜的,还有幸灾乐祸的。
唯有沈卉宁面色平静,她心里正在盘算着。
这门婚事……
她并不是很抗拒。
如果和陆家的婚事注定无法改变,那换个人……她宁愿是陆湛生。
因为陆湛生是个短命的人啊。
等她嫁给他,一年之后再与陆家分家,她记得陆湛生最多只能再活两年。
陆湛生一死,她有丰厚的嫁妆,还有陆湛生留下的家财。
她是个富有的寡妇啊。
后半辈子不是轻松快乐又自在吗?
“祖父,我嫁!”沈卉宁压着嘴角,不能让人知道她心中大逆不道的期盼。
哪有还没过门就盼着守寡的。
“岁岁,不要勉强自己。”姜氏连忙说。
“陆湛生虽然是庶出的,可他如今是正三品的镇抚司指挥使,又深得皇上信任,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沈卉宁说。
沈思怡惊呼,“姐姐,你莫不是因为嫁不成陆从文,脑子不清醒了,你可知陆湛生在外面的名声?”
“我不像妹妹每日都在打听外头儿郎的言行举止,皇上都能重用的人,我为何嫁不得?”沈卉宁反问。
“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有打听……”沈思怡脸上闪过羞恼,着急地看向祖父祖母,生怕被他们误会了。
沈老太爷和老夫人并没有看她,他们都只心疼沈卉宁。
“要不是你在曲家寿宴上言辞无状,皇上怎么会把你嫁给一个庶子。”沈江林指着沈卉宁怒喝。
陆从文是多前途无量啊,他心目中最佳的女婿,如今换成陆湛生。
他都不敢想象陆湛生对他行礼喊岳丈的场面。
姜氏气呼呼地说,“明明是咱们岁岁受委屈,皇上还给陆家那么大的荣宠,这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咱们岁岁。”
“太太,为何这样说?”沈卉宁稳,
“刚才我打点宫里大监时悄悄跟他们打听了,皇上给陆从文和广宁公主赐婚了。”姜氏气得红了眼睛,替岁岁感到委屈。
沈卉宁猛地抬起头,“什么?”
姜氏忿忿不平:“皇上真是偏袒陆家,凭什么陆从文还能娶广宁公主。”
“因为广宁公主一直都喜欢陆从文。”沈卉宁一点都不意外皇上会把广宁公主嫁给陆从文。
要不是陆从文早有婚约,皇上应该更早就想这么做了。
广宁公主一直都喜欢陆从文。
上一世,沈卉宁嫁给陆从文之后,只要在外面遇到广宁公主,都会被她刁难羞辱。
沈岁问为了不让广宁公主迁怒陆家,一直都忍辱负重,从来不对陆从文说过半句,可她好几次被广宁公主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的孩子就是被广宁公主罚她跪在冰块上流产失去的。
更是因为受了寒气,她此后都不能再有身孕。
陆从文知道这件事,脸色铁青得可怕。
那时候她以为他是为她生气心疼,后来才知道,他是害怕广宁公主知道宋雅的存在,会伤害宋雅和她的一对龙凤胎。
“这亲事对别人来说或许是荣宠,对陆家而言就未必了。”沈老太爷慢声道。
“陆国公这会儿估计要气死了。”
“是啊,陆从文的仕途完了。”沈卉宁嘴角扬起浅浅的笑。
真期待啊。
谁不知道广宁公主手段阴狠,性子刁蛮,她能容许陆从文在外养着宋雅吗?
她就要看一看,这一世陆从文和宋雅还要怎么背着广宁公主在外偷情。
“要不是你心胸狭隘,好好一门婚事哪能被你毁了。”沈江林哼了一声,对沈卉宁极大的不满。
“好个屁。”姜氏呸了一声,“还没成亲就跟别的女子卿卿我我,就是脏!”
沈江林瞪大眼睛,怀疑姜氏骂的是他。
他就是在没成亲之前跟程姨娘私定终身的。
“你……你粗鄙不堪,你可是沈家的主母。”沈江林骂道。
姜氏翻了个白眼,扶着自己的小腹,“哎呀,肚子疼。”
沈卉宁眼底闪过笑意,“太太,仔细身子。”
“岁岁,扶太太回松风院休息吧。”沈老夫人发话。
沈江林就算有一肚子怒火,这下也只能吞回肚子里。
“爹,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姨娘,我想他了。”刚出了上房,沈思怡就眼眶含泪地问着。
“是啊,爹,为什么要把姨娘禁足,我能不能去找姨娘。”沈明耀拉着沈江林的手。
望着他最疼爱的一双儿女,沈江林也想念心爱的妾室。
“走,我带你们去见你们姨娘。”沈江林说。
沈思怡轻轻咬唇,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前面已经消失的身影。
以前她嫉妒沈卉宁能够高嫁,如今她只能嫁一个庶子。
她以后一定能嫁得比沈卉宁更好的。
沈卉宁只觉得他的目光太灼热,他要被看得整个人烧起来了。
“夫人,喜欢哪个姿势?”陆湛生举起手中的避火图,嗓音低哑地问。
让她死了算了!
沈卉宁面颊涨热,—双水润润的眼睛快要瞪出火了。
陆湛生将避火图合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案几上的匣子里。
直到她被陆湛生打横抱起来,沈卉宁才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双手推着他结实的胸膛。
“夫人,我们就寝吧。”
此时的陆湛生在沈卉宁看来就像—头伺机而动的饿兽,正等着将她拆骨入腹。
陆湛生的身体的确在叫嚣着要得到小妻子。
他想要她。
从他第—次见到沈卉宁,他的欲、念就没有停止。
他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就伤了她。
不能急。
小姑娘第—次总是害怕的,他要让她享受这种事的愉悦,要喜欢与他—起才行。
沈卉宁从来没有过这样全身发麻,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他在徐徐地引诱她,让她放松身体。
云散雨歇之后,沈卉宁双手虚软无力地搭在陆湛生的肩膀,她累得连动—动手指都懒了。
陆湛生餍足地搂着怀里娇气柔软的小妻子,低眸看到她白皙肌肤泛着—层诱人红晕,水润润的唇瓣因为喘息微微张开。
她刚才是享受到了,否则也不会把他的后背抓得现在还有些刺疼。
果然和他想象的—样,他的小妻子又甜又软。
陆湛生低下头,想要吻—吻她的唇。
察觉到男性灼热的气息在逼近,沈卉宁下意识地侧开头,避开了他的吻。
她缩着肩膀,将脸埋在枕头。
完蛋了。
陆湛生这么冷酷的人,会不会生气了?他会打她,还是甩脸离开吗?
温热的手掌落在她的后脑勺,沈卉宁感受到他温热的唇在她后颈吻了吻。
紧接着,沈卉宁整个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啊?”沈卉宁惊呼出声,双手攀上他的脖子。
陆湛生垂眸看她,嘴角上扬,“热水准备好了,去洗—洗。”
沈卉宁面颊潮红,“我……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你走得动吗?”陆湛生轻轻将她放下。
沈卉宁双脚才刚着地,便觉得全身腿根酥软,整个人倒在陆湛生的怀里。
“……”
她平时多聪慧伶俐的人啊,今天在陆湛生面前怎么总是出糗呢?
在她的设想中,她是历尽千帆的人了,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能淡定处之。
她以为在陆湛生面前肯定稳重自如。
怎么就……
还不如上—世,简直丢人。
等沈卉宁脑子胀胀又被抱回床榻时,她才反应过来陆湛生还替她擦拭身子了。
床榻已经换了干净的床褥,丫环红着脸把狼藉—片的被子都收走了。
沈卉宁在心里叹息了—声。
算了,就这样吧。
第—次手忙脚乱是正常的,等以后就好了。
她才不会被陆湛生再牵动情绪的。
本来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沈卉宁的头刚沾上枕头,各种想法在脑海里还没想个所以然,已经沉沉地睡去了。
陆湛生听到身边小姑娘发出绵长的呼吸声,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就没见过这么娇气的姑娘。
他稍微重—点就喊疼,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她自己还以为掩饰得很好。
如果没有陆从文和卖酒女的事,这个小姑娘还不属于他的。
在曲家见到她的第—眼,他就觉得陆从文配不上她。
陆湛生勾了勾薄唇,长臂—勾,将小姑娘给搂在怀里。
沈卉宁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
在陆家后院时,她也是这样一宿一宿地失眠,大好年华却如枯萎的花朵迅速颓败。
她以为和陆从文退婚只是一纸婚书的事,没想到会是先帝赐婚。
虽然没有圣旨,但口谕也是旨意。
二十年前,睿文帝膝下无子,决定从子侄中挑选嗣子作为储君。
在长达五年的争夺中,睿文帝……也就是先帝,才在血海中存活下来。
她祖父的身体就是因为替先帝挡过一剑,身体彻底败坏,一场风寒都能让他卧床一个月。
祖父和陆国公爷都有从龙之功。
三年前,祖父因为身体不好,辞去首辅的官职,沈家在朝堂中的地位也大不如前。
不过这是一件好事。
新帝是个多疑的人,虽然表面看仍然在重用陆家,实际上却处处在掣肘着陆国公爷。
他会愿意看到沈家和陆家联姻吗?
沈卉宁觉得新帝应该不会的。
她的父亲只是礼部侍郎,性子软弱自私,只靠祖父的荫泽才谋得官职,新帝根本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但祖父的门生不少啊!这都是陆国公爷想要的人脉。
沈卉宁猛地坐直身子,黑暗中,她的眼睛灼亮得仿佛如黑曜石。
她突然觉得要退婚也没那么难了。
只是,陆从文除了给宋雅买了铺面,其他为她疯狂的事都还没做。
陆家肯定不愿意退婚。
她的父亲为了得到陆国公爷提携,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不过……
陆从文现在还矢口否认他对宋雅的感情,她可以帮他提前看清楚自己的心。
这一世,她不愿意跟陆从文有牵扯。
不代表她就能心平气和看着这对狗男女得偿所愿。
她要让世人知道,他们的情深似海是多么恶心。
有了应对的办法,沈卉宁总算能安稳睡下。
红日冉冉上升,光照云海。
陆国公爷携着陆从文登门拜访沈家。
沈江林和姜氏一同来到上房。
“沈兄,都是我这个孙子不懂事,他已然知道错了,今日特意来跟岁岁认错道歉的。”陆国公爷笑着对沈老太爷说。
陆从文垂下头,看起来的确像是认错的样子。
沈老太爷和沈老夫人对视一眼,看样子陆家并不是来退婚的。
他们还没想好如何开口,姜氏已经忍不住了。
“这么说,陆二公子前阵子到处寻找一个卖酒娘子是假的,给她买了铺面养着她也没有这回事?”
陆国公爷眼底闪过一抹阴鸷,暗诽这个姜氏不知礼数,长辈都没开口,她插什么嘴。
“沈太太,都是外面的流言蜚语,不能当真。”陆国公爷的语气有些冷。
姜氏撇嘴,“空穴不来风,外面都传了这么多天,陆二公子也没来跟我们岁岁解释一句。”
走到门边听到这话的沈卉宁抿嘴一笑。
她的这位继母说话直来直去,没有半点那些名门世家弯弯绕绕说话方式,陆国公爷只怕要被气得在心里暗骂了。
沈老太爷咳了几声,声音暗哑:“你跟那位宋姑娘,当真清白?”
陆从文目光坚定清明,“沈老太爷,晚辈可以发誓,与那宋姑娘并无任何私情。”
“那你要如何保证,将来与岁岁成婚之后不纳宋氏为妾?”沈老太爷又问。
——你们这辈子一定要清清白白,即使相爱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千万别恶心我。
昨天沈卉宁嘲讽的话仿佛还在耳边,陆从文俊秀的脸庞沉了沉。
“国公爷,若是二公子心有所属,我们沈家也不会强求无缘的婚事。”沈老太爷淡淡地说。
一直默不作声的沈江林瞪圆眼睛,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要因为一个低贱的卖酒娘子就跟陆家退婚吗?
陆国公爷今日低头来到沈家,自然是不会同意退婚的。
“沈兄,都是这孩子年轻不懂事,他就是不知人间险恶,见着别人一点疾苦就忍不住要帮忙。”陆国公爷叹息。
“这件事是他做错了,岁岁责怪他也是应该的,让他跟岁岁好好道歉。”
他看得出沈卉宁那小姑娘是喜欢自家孙子的,提出退婚不过是以退为进,如今陆家给了她台阶,她应该心中暗喜了。
沈卉宁端庄秀丽的身影缓缓地走进大厅,款款地施礼,艳光炽盛的容貌似乎让周围都随着光亮许多。
“岁岁,到祖母身边来。”沈老夫人朝着孙女招手。
陆从文抬眸看了沈卉宁一眼,才发现她今日似乎更加明妍几分。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娶别人,自从知道他和沈卉宁有婚约,他就知道她是自己日后的妻子。
沈卉宁近乎完美,无论从容貌到礼仪,都是大家闺秀典范。
她活得就像写在书上的刻板人物,所以他才会被宋雅的灵动有趣吸引。
“陆二公子是来送退婚书的吗?”沈卉宁眸光流转,声音轻缓。
陆从文神色微僵,他尴尬解释,“昨日是我的错,我不知你会在宫门外等了那么久……”
沈卉宁望着他白皙如玉的脸庞,眼底流露出嘲讽。
“你不知我等了你一天,却知道我去春不晚找宋姑娘,甚至不到两刻钟,你就急忙赶来护着她?”
“是觉得我会伤害她吗?”
陆国公爷并不知还有这回事,脸色顿时有些阴沉。
“我并没有这么想,只是不希望你误会更深。”陆从文皱眉,觉得沈卉宁过于咄咄逼人。
他都已经登门道歉,她怎么还揪着这件事不放。
沈卉宁朝着陆国公爷屈膝一礼,“国公爷,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姻缘也只是孽缘,我与陆二公子此生无缘,岁岁不强求。”
陆从文抿紧唇,皱眉盯着沈卉宁,想从她平静的面庞看出她的违心。
沈江林怒站起身,“胡闹,你难道还想退婚?”
“难道陆二公子不是来退婚的,昨日我与他已经说清楚,两家婚事就此作罢。”沈卉宁道。
“婚姻大事,岂是你们能说不要就不要的。”沈江林气得狠狠瞪了沈卉宁一眼。
沈老太爷捂嘴咳嗽,脸色苍白了几分,沈江林悻悻然地闭上嘴。
“有老太爷和老夫人在,夫君,岁岁的婚事也不是你能做主的。”姜氏小声说。
“要我说,退婚了才好,免得日后看着丈夫有二心,那日子一点都不好过。”
就像她一样,她不希望沈卉宁步她的后尘。
沈老夫人深深看了陆湛生一眼。
这聘礼单确实太重了。
陆二太太送来的还不如上面的一成。
沈老夫人含笑开口,“陆二太太,陆指挥使,你们陆家今日请了两位媒人,老身该收谁的聘书呢?”
“老夫人,能否把陆家的聘礼单给本王看一眼?”景昭老王爷突然道。
“这……”沈老夫人为难地看向陆湛生。
陆二太太心里尴尬,她是没想到陆湛生还能请老王爷出面保媒。
皇上对他未免也太看重了。
“既然有老王爷为你保媒,那自然是不需要我这个长辈出面了。”陆二太太皮笑肉不笑地说。
“那这聘礼单就还给陆二太太。”沈老夫人缓缓地说。
陆二太太悻悻然地接过,她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挠着,她想知道陆湛生究竟送了多少聘礼。
能够让沈老夫人满意的,那肯定是不少了。
啧,以前怎么看不出陆湛生有那么深厚的家底?
不对啊,还没分家呢,陆湛生的封赏和俸禄,理应是属于公中的东西啊。
这坏小子居然还偷偷藏起来!
沈老太爷含笑说:“老王爷,这聘礼单我们就收下了。”
接着就是交换年庚八字。
一切都顺利进行。
陆二太太和她带来的媒婆只能尬笑坐在旁边看着。
就这样,沈卉宁和陆湛生的婚事自今日就真正定了下来。
陆湛生和老王爷离开时,他在门边脚步微微一顿。
视线似乎朝着隔扇扫来一眼。
沈卉宁的心猛地发紧,不自觉地往后退两步。
以为这样就能避开他锐利的目光。
“还不出来。”沈老太爷沉声开口。
沈卉宁这才心虚从隔扇走出来,“祖父,祖母。”
“岁岁,今日陆二太太送来的聘礼单,还不如一个小官人家,还算他陆湛生懂得做人。”沈老夫人说。
“陆家不但没把沈家这门亲事放在心上,连陆湛生在陆家只怕也不太好过。”老太爷担忧地看着沈卉宁。
“你在家里惯是承让弟妹,不与人争辩,在陆家可不能这样了,性子太绵软,会被人拿捏的。”老夫人说。
沈卉宁比谁都清楚陆家是怎样的深坑。
一个比一个心眼多,都是些牛鬼蛇神。
她忍让过一辈子,不会再忍了。
……
……
陆二太太几乎把手里的绢帕攥烂了,回到家里立刻直奔上房。
“岂有此理,陆湛生这是在打陆家的脸啊!”陆老夫人提起陆湛生,脸上难掩厌弃。
陆国公爷淡声说,“你准备的聘礼单给我过目。”
“国公爷,儿媳这聘礼单是照着往年规矩办的,并没有任何差错。”陆二太太眼神闪烁,将聘礼单交上去。
啪!
陆国公爷满脸怒容,将聘礼单一掌拍在茶几上。
“你照的是哪门子的规矩?”
陆二太太被吓得差点弹跳起来,“就……庶子娶亲的规矩,陆湛生只是庶出的,总不能跟文哥儿同样的规格。”
“老二媳妇说的不无道理。”一个生母低贱的庶子,能够跟文哥儿同时办婚事已经很不错了。
要不是皇上赐婚,陆湛生哪里能娶到沈家嫡女。
“此一时非彼一时,陆湛生是皇上赐婚,且他娶的是沈家嫡女,就算比不过文哥儿,也不能拿这点东西去羞辱沈家。”陆国公爷怒道。
陆二太太的脸色微微一变。
“那最后这门亲事也算成了,不过,陆湛生怎么会找老王爷去保媒?”陆老夫人皱眉。
老王爷的地位非比寻常,陆湛生岂不是还要压陆从文一头。
“听说是皇上的意思。”陆二太太连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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