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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应寒生虞乔结局+番外

陆尽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小家伙握住乔予和薄寒时的手,放在一起。用小大人般的口吻教育他们:“那你们和好吧,以后不准吵架了,知道吗?”“相思……”乔予欲言又止。薄寒时反手握住乔予的手,对孩子说:“现在我们和好了,你也不准哭了。”相思把鼻涕泡泡吹炸了,立刻不哭了。乔予看向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微微出神。她知道,薄寒时只是骗骗相思而已。现在的确是哄好了,可再过几天,又该怎么办呢?过了会儿,医生来了,给相思做了检查。“没什么问题,术后要注意饮食清淡,营养均衡,差不多住院一周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后,不要剧烈运动,虽然不是大手术,但也是在心脏上的手术,术后需要静养,不能情绪激动。”医生嘱咐好以后,便离开了病房。小相思大眼轱辘轱辘转了两圈,看看爹,又看看妈,然后抿着小嘴说:“医...

主角:应寒生虞乔   更新:2024-11-11 11: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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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应寒生虞乔的女频言情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应寒生虞乔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家伙握住乔予和薄寒时的手,放在一起。用小大人般的口吻教育他们:“那你们和好吧,以后不准吵架了,知道吗?”“相思……”乔予欲言又止。薄寒时反手握住乔予的手,对孩子说:“现在我们和好了,你也不准哭了。”相思把鼻涕泡泡吹炸了,立刻不哭了。乔予看向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微微出神。她知道,薄寒时只是骗骗相思而已。现在的确是哄好了,可再过几天,又该怎么办呢?过了会儿,医生来了,给相思做了检查。“没什么问题,术后要注意饮食清淡,营养均衡,差不多住院一周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后,不要剧烈运动,虽然不是大手术,但也是在心脏上的手术,术后需要静养,不能情绪激动。”医生嘱咐好以后,便离开了病房。小相思大眼轱辘轱辘转了两圈,看看爹,又看看妈,然后抿着小嘴说:“医...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应寒生虞乔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小家伙握住乔予和薄寒时的手,放在一起。


用小大人般的口吻教育他们:“那你们和好吧,以后不准吵架了,知道吗?”

“相思……”

乔予欲言又止。

薄寒时反手握住乔予的手,对孩子说:“现在我们和好了,你也不准哭了。”

相思把鼻涕泡泡吹炸了,立刻不哭了。

乔予看向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微微出神。

她知道,薄寒时只是骗骗相思而已。

现在的确是哄好了,可再过几天,又该怎么办呢?

过了会儿,医生来了,给相思做了检查。

“没什么问题,术后要注意饮食清淡,营养均衡,差不多住院一周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后,不要剧烈运动,虽然不是大手术,但也是在心脏上的手术,术后需要静养,不能情绪激动。”

医生嘱咐好以后,便离开了病房。

小相思大眼轱辘轱辘转了两圈,看看爹,又看看妈,然后抿着小嘴说:“医生伯伯说了哦,情绪不能激动。你们千万要好好的,不要惹我激动,知道吗?”

薄寒时:“……”

乔予:“……”

她又人小鬼大的皱着小眉头,叹息道:“哎,你们两个大人怎么回事啊,让一个六岁小孩为你们操碎了心,真是的!也太不懂事了。”

“……”

“……”

就这样,在相思的极力撮合下,“一家三口”才有了点真正一家三口的样子。

相思比较好动,躺在病房里无聊,乔予把手机给她玩了。

小家伙一拿到手机,就打开摄像头前置。

“爸爸,妈妈,我们还没合照欸!我们拍一张全家福吧!”

相思为了撮合他们,还真是……够卖力。

乔予尴尬的看向薄寒时,一开始还担心他不给面子。

结果,男人很干脆的就靠到相思左边。

他甚至问:“怎么拍?”

小相思招呼还在愣神的乔予:“妈妈,你过来我右边。”

“哦,好。”

乔予除了无条件配合,别无其他。

薄寒时在左,乔予在右,相思在他们中间。

小家伙将手机横过来,因为手太小,一只手抓不过来,让薄寒时帮忙。

“爸爸,你抓着手机,我要比耶!”

薄寒时被一个六岁小孩,安排的妥妥帖帖。

乔予不敢置信,像是一场幻觉。

先是咔嚓了第一张。

相思看了看,不满意:“你们两个怎么都不笑?重来!”

薄寒时严肃惯了,忽然让他面对镜头笑,这有点难。

小相思扭头小脸,两只小手指提起自己的唇角,对薄寒时咧着白白的小牙齿:“爸爸,smile~”

“……”

男人僵硬的,将嘴角弧度牵了牵。

相思又发现乔予苦着脸,无奈的叹气:“你们两个像是被强迫的,我想哭。”

小奶包小脸一垮。

乔予立刻弯唇,“这不是笑了吗?快拍,我刚才只是没想好怎么笑。”

小奶包立刻又精神了。

一家三口,在镜头里,看起来温馨极了。

爸爸英俊,妈妈温柔,孩子可爱。

拍了好几张,相思翻来覆去的看,看了好久。

这孩子……仿佛狠狠捏住了两个大人的命门,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极为配合。

折腾了一下午。

晚上,乔予喂相思吃了一些鸡蛋羹和小米粥。

因为还挂着营养液,所以相思也不算饿,吃的不多。

吃完,小相思就拍拍病床另一边的位置。

“爸爸,你也过来,我困了,你给我讲睡前故事吧!”

薄寒时坐到她身边去,相思靠在他怀里。

“你想听什么睡前故事?”

小奶包嘴巴很甜:“爸爸说的,我都爱听。”

薄寒时轻笑,“那我说个笑话吧。”

相思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爸爸,你还会说笑话?”



徐正汇报道:“薄爷,这件事我去查了,是那位叫安景程的客户騒扰乔予在先。安景程跟销售部投诉了乔予,说乔予作为销售顾问不敬业。”


“不敬业?”

“嗯,其实是……安景程对乔予进行性騒扰,结果被乔予踢了一脚……咳,好像是踢中要害了,伤的不轻,他在医院开了验伤单,说是准备起诉乔予。”

徐正差点忍不住,想笑。

男人眸光一顿,似是有些诧异,“我还以为这些年,她早就习惯逆来顺受,没想到,还会踹人。”

语气虽然冷冷的,却能听出一丝欣赏。

徐正多说了句:“乔小姐估计也就在您面前,逆来顺受。我听说,前阵子,江晚故意把她的饭菜打翻了,不肯道歉,乔小姐直接把江晚打的那份饭菜……盖在了江晚脸上……”

这行为,怎么看,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吧。

薄寒时薄唇勾了勾。

很快,又冷下脸去,拧眉训斥:“谁给她的胆子在公司这么横?”

徐正故意说:“那我现在就去销售部把乔予叫来认错,给江晚道歉,给安景程道歉。”

“……”

男人冰冷的眼神,狠狠剜了他一眼,“你今天话怎么那么多。”

“呃……”

其实有没有可能,他平时话也这么多。

徐正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不过薄爷,现在乔予在销售部的处境很糟糕。她被孤立了,可能很快,就干不下去了。”

“如果被孤立就辞职的话,那她也太弱了。”

徐正干笑,心想——

“又不是人人都跟您似的,在里面待了三年,出来还能成就这么大一番事业!寻常人哪有这魄力和忍耐力?这世界上有几个薄寒时?”

但徐正只敢在心里哔哔,不敢说出来。

徐正察言观色,试探性的问:“薄爷,我们要不要派人在群里,警告一下乔予?像她这种得罪客户的行为,我们必须严厉批评!”

表面上是批评,可实际上,是在帮乔予证明清白。

薄寒时冷哼:“不仅话多,还自作聪明。”

“咳……”徐正摸摸鼻子。

男人不冷不热的,拿起一份合同开始翻阅,“这么无聊的事,你爱做就做,别拉着我参与。”

声音不咸不淡,不赞同也不反对。

那就是……支持?

“明白了,这是我的意思,不是薄爷的意思,帮乔予这件事,与薄爷无关。”

薄寒时:“……”

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徐正立刻就要去办。

走到门口时,男人傲娇又高冷的说:“以后,她在公司被欺负的事,不用跟我汇报,我不关心。”

“明白!”

他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

等徐正离开办公室,薄寒时将手里的合同摔在桌上,没心思看了。

胸膛里,有一抹躁郁挥之不去。

他垂眸看着手指上烟蒂烫伤留下的浅灰色伤疤,眉心终是皱了皱。

这段日子,这烫伤的疤痕一层又一层的叠。

连他自己都快数不清,心软的次数。

……

SY集团园区内,十号楼的顶楼是个公共咖啡厅,咖啡厅转角木质楼梯上去,是个小天台。

人不多,极为清静。

乔予买了杯咖啡,上了小天台吹风。

这几天,她在销售部被霸凌的快要撑不下去了,不是没动过辞职的念头。

可是离开SY,她似乎暂时找不到比地产销售提成还要高的工作。

哪怕只成一单,相思的介入手术费也完全够了。

手机响了起来,是幼儿园大班老师打来的。

“是乔相思的家长吗?”

“是,我是乔相思的妈妈。老师,有什么事吗?”

“明天我们要举办一个亲子活动,您和孩子的爸爸,能一起到场吗?大概下午两点左右吧。”



车子停在御景园的偌大草地上。

乔予跟随薄寒时进了屋。

别墅的装修是美式复古风,气派又简约,客厅挑高极高,入目,是一整面墙的书。

新贵之气中,又带着儒雅的绅士气质。

不过只有乔予知道,薄寒时和“儒雅绅士”这个词,毫不沾边。

相反,薄寒时骨子里带着最野蛮的血性,偏执、雷厉、决绝,强势的不容置喙,强取豪夺才是他的代名词。

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乔予一点也不意外。

薄寒时本就是极具野心的,他也完全有能力在尸横遍野的商业圈厮杀出一片属于他的天地。

“喵~”

一只胖嘟嘟的大橘猫从高高的书柜上跳下来,吓了乔予一跳。

她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只橘猫眼熟极了:“土豆?”

乔予一蹲身,土豆便跳进了她怀里。

“六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你以前可苗条了,现在怎么被养的这么胖?”

果然,被富人养着,从前那只瘦不伶仃的小橘猫,也有了几分雍容华贵之气。

这泼天的富贵,不仅养人,还养猫。

这只橘猫,是六年前乔予在公园里捡到的,那时它一丁点大,就被主人遗弃,乔予不忍心看着它自生自灭,便跟薄寒时一起收留了这只小猫。

因为乔予和薄寒时都挺爱吃土豆的,所以给它取名叫土豆。

等薄寒时从书房拟好一份合同下楼,便看见乔予在逗猫。

她和土豆,似乎一点没生疏,还像六年前那般亲密。

有那么一瞬间,薄寒时甚至有一丝错觉,仿佛他们厮守了六年的错觉。

乔予有些怅然:“没想到,你还养着它,我还以为……你早就把土豆送人了。”

“老陆替我养了三年,后来我出来,接它回家,它对我很陌生,起初还挠伤了我。是想过送人,只是它长得太丑,没人要。”

乔予下意识就反驳:“怎么会?我们土豆这么可爱……”

说完,她咬了下舌头。

“我们土豆”,说的好像他们还是情侣一般。

乔予连忙转移话题:“它好像对我并不陌生。”

“是吗?”

薄寒时不置可否,却也并不意外。

许是,土豆窝在他怀里,和他一起看了太多次她的照片吧。

乔予抱着猫,暗暗为刚才脱口而出的“我们土豆”而懊恼。

薄寒时将一份合同丢在桌上:“看看吧,没什么问题就签字。”

乔予拿起合同翻看。

甲方:薄寒时。

乙方:乔予。

下面,是各种要求乙方的霸王条约。

“第一,甲方需要时,乙方必须随叫随到。”

“第二,协议期间,乙方不得与甲方之外的其他异性发生关系,精神亦或是身体都不可以。”

“第三,乙方不得出入任何夜场酒吧等高消费场所,从事卖唱卖酒等一系列兼职。”

……

乔予看到第三条就忍不住了,“薄总,这协议我签不了。”

薄寒时走过来,站在她身后的位置,倾身查看合同:“有什么问题?”

乔予坐着,他一条手臂撑在她身侧,像是单手环住了她。

这男人一靠近,乔予便心跳加速。

她坐直了身体,有些不自然:“第、第三条。”

薄寒时侧头看她,皱眉,“你就这么喜欢去夜场兼职?”

谁会喜欢去夜场做兼职?

还不是缺钱。

乔予咬唇:“薄总是忘了吗?你把我的饭碗砸了,现在业内没有公司敢要我,我需要钱生活下去,若是连兼职都做不了,我明天就会饿死。”

薄寒时就那样看着她,眼底似是不解。

一个月前,他让卫视台把乔予给炒了,他以为,乔予会来求他,哪怕是通过江屿川,旁敲侧击的来求他。


她推门出去时,恰巧撞上江屿川和江晚。

江晚明显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乔予会出现在这里。

乔予眼底一瞬慌张,朝江屿川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快速离开了。

全程,没说一句话。

江晚看着她的背影,一脸懵,“她怎么在这里?”

“乔予她来SY地产工作了。”

“什么?寒时哥竟然会聘用她?”

江晚皱眉,她盯着乔予的走路姿势,越发觉得不对劲。

“你在看什么?进去吧。”

“哥,你不觉得,乔予走路姿势很怪吗?她不会是刚从寒时哥床上下来吧!”

江屿川心里下意识就抵触这件事,语气冷了不少:“你别胡说八道!”

“明明就是……”

兄妹两这才进了办公室。

薄寒时已经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的矜贵模样,看不出任何异样。

可江晚却发现,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腕上少了一块腕表。

应该是刚才洗澡之前摘了,忘记重新佩戴上。

江晚不悦,鼓着嘴说:“寒时哥,你怎么会把乔予这种人招来集团工作?万一她又背叛你……”

“晚晚!你少说两句,乔予不是那样的人。”江屿川出言制止。

“本来就是嘛,谁知道她会不会给其他公司当间谍,万一她把集团信息泄露出去……她又不是第一次背叛寒时哥了。”

江晚添油加醋,她就是讨厌乔予。

薄寒时坐在转椅上,声音不愠不喜,冷冷的:“乔予她只是一个普通销售,就算有背叛的心思,也接触不到集团的核心事务。”

江屿川目光落在薄寒时那条斜条纹的领带上。

他记得,上午开会时,薄寒时佩戴的,是一条黑底鹰标印花的领带。

再想起方才乔予的落荒而逃……

“她不会是刚从寒时哥床上下来吧!”

脑海里,江晚胡闹的话,一闪而过。

江屿川自己都未曾察觉到,他的拳头渐渐捏紧……

“屿川,你找我什么事?”

江屿川有些走神,一时没听见薄寒时在问他话。

江晚扯扯他的衣袖,“哥,你愣什么?寒时哥跟你说话呢!”

江屿川一怔,“怎么了?”

江晚无语:“哥,我的事儿你是一点也不上心!寒时哥,其实今天我让我哥带我来SY,就是想问问你,SY有什么职务适合我?”

“晚晚刚从国外回来,这次不打算走了,我的意思是,先让她在家调整一下状态,倒个时差什么的。工作也不着急找,但她就是犟,非要立刻找工作。薄总,虽然晚晚是我的妹妹,但职位若是没有合适的,也不必因为我们的关系,给她开后门。”

江屿川倒不想把妹妹也安排进SY集团,但拗不过江晚。

薄寒时问江晚:“你读的什么专业?”

“我去沃尔顿商学院读的商务管理,SY应该有很多职位适合我吧!”

“的确,商务策划和市场营销都可以去,不过要从普通员工做起,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入职。”

薄寒时一向公私分明,倒不是因为江晚是江屿川的妹妹,所以同意她进公司。

而是江晚的学历,进SY的商务策划和市场营销,也都够格了。

江晚扬唇一笑:“哥,我就说吧,寒时哥会同意的!谁像你似的,老古董,寒时哥这种才叫举贤不避亲!这才是大老板的风范!”

等谈妥了,兄妹俩出了薄寒时的办公室。

江屿川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你过来工作可以,但是晚晚,在集团你还是低调一点,尽量避开谈论你跟我的关系,这对你、对我、对寒时都不好。”


薄寒时自然不信,“记忆力这么好?”

“是呀!妈妈说,相思这点,随爸爸!我爸爸是个天才哦!”

薄寒时微怔,“你爸爸,记忆力很好?”

“是呀!怎么了叔叔?”

薄寒时倒也没在意,只随口那么一问,不过这小孩儿只是在吹牛也说不定,这世界上,能称得上是天才的,屈指可数。

不过,薄寒时一时鬼迷心窍,故意想考考她,于是将手机号快速报了一遍:“记住了?”

这小屁孩儿还真认真的点了点头:“记住了!叔叔,等我给你介绍大美妞!”

薄寒时自然不会当真。

男人抬腕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他竟然在一个无关的小屁孩儿身上浪费了二十分钟时间。

他起身,摸摸小奶包的头,“我要走了,你也回病房去吧。”

相思乖巧的跟他挥挥手,“叔叔,再见哦!”

保镖跟随薄寒时进了电梯。

电梯门快要合上时,薄寒时抬眸,再次看向坐在那儿朝他一直挥手的小奶包。

心底最柔软的深处,忽然被一个钩子勾起。

如果当初乔予没有背叛他……他和乔予的孩子应该也这么大了吧。

毕竟当年,他是计划一毕业就和乔予领证结婚,他会努力工作,给她最好的一切。

可惜,没有如果。

他和乔予,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可爱乖巧的孩子。

以前没有,以后,更绝无可能。

薄寒时冷漠的,从那孩子身上,别开了视线。

电梯门,合上。

与此同时,乔予终于找到乔相思,气喘吁吁的一把抱住了乔相思!

“相思!你怎么乱跑!吓死妈妈了!”

“唔……妈妈你抱太紧啦!我呼吸不过来了!”

乔予缓了缓,这才镇定下来,“你坐在这儿干吗?不冷吗?”

乔相思扁着小嘴:“妈妈你怎么才回来,相思都无聊死了,还好遇到个帅叔叔,陪相思说了好久的话!”

“帅叔叔?”

乔予担心的皱眉,该不会是人贩子吧?

“恩呢!他刚走!妈妈你要是早来一步,就能看见他了!他长得可帅啦!”

乔予没心思想那些,赶紧抱着孩子回了病房,并且嘱咐:“以后别和陌生人说话,要是拐走你怎么办?”

见乔予这么担心,相思只好摊着小肩膀说:“好吧。”

回了病房,趁乔予去洗手间洗手的功夫,小相思把那个帅叔叔的手机号,记在了画画的小本子上。

哼,帅叔叔居然小瞧她,觉得她记不住号码,明天她就给他发信息,证明自己记忆力真的很好!

等乔予从洗手间出来,乔相思皱着小眉心问:“妈妈,我还要在医院住几天啊?”

“很快的,等把那个小手术做了,相思很快就能痊愈,到时候妈妈带相思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好不好?”

今天晚上,她又求浮生夜总会的娘娘腔经理,给她介绍了一单生意。

娘娘腔经理嘴巴毒,可心地善良,得知她是单亲妈妈一个人带孩子,孩子还病了,便介绍给她一单大生意,据说光小费就有六七万。

在帝都最权贵的白兰度伯爵酒店,能进这个酒店谈生意的人,非富即贵,给小费很大方。

如果顺利的话,她很快就能筹到钱给相思做手术。

“妈妈,相思怕疼,做手术会不会很疼?”

乔予心疼的抱住她,亲亲女儿的额头说:“不怕,妈妈会陪着你。”

等把相思哄睡了,乔予这才看见病床旁的柜子上,摆着一本杂志。

是《时代周刊》杂志,封面人物正是薄寒时。

乔予纤细的手指,缓缓抚过杂志上男人清隽的眉眼,如今,他已经是贵不可攀的商业新贵,一时风光无两。

今晚,南初在微信上把宋依依的资料发给她看。

她看了,宋依依是最近刚红起来的新晋歌手,最重要的是,宋依依是宋家大小姐,宋家在帝都虽然比不上如今的薄寒时,可在帝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宋依依长得也漂亮,和薄寒时站在一起时,很登对。

人大抵都是有好奇心的,乔予不由自主的很好奇,薄寒时是不是也会像当初宠她一样,宠着宋依依?

会不会在宋依依生理期痛的时候,也会给她煮红糖姜茶?

可她发现,她只是想一想,便已经心脏抽疼。

乔予将那本杂志,丢进了抽屉里,眼不见心不烦。

……

入夜的帝都,繁华似锦,CBD中心泛着纸醉金迷的金色光芒。

乔予站在金碧辉煌的白兰度伯爵酒店的VIP大包里,顶头的冷气,吹的她浑身发寒。

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再遇薄寒时。

更没想到,这次和薄寒时谈生意的人,是叶承泽,她的前未婚夫。

六年前,薄寒时入狱后,乔帆立刻给她讲了一门亲事,对方是西洲龙头企业华通集团的继承人,叶承泽。

乔帆想要利用她,跟叶家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州长地位。

当时,她已经怀了薄寒时的孩子,乔帆甚至狠心的逼她打掉,她拼尽全力逃出乔家,找到叶承泽,告诉他,她未婚先孕,怀了野男人的孩子。

叶承泽好歹是华通的继承人,有头有脸,怎么可能会娶一个未婚先孕失去清白的女人?

就这样,乔予被叶家退了婚,没了利用价值后,被乔帆和丁雪梅,赶出了乔家,赶出了西洲。

她正发怔,叶承泽戏谑的声音已经传来:“听说,当年乔大小姐被叶家退婚后,就被乔州长赶出了乔家。不过我真没想到,乔大小姐如今会过得如此落魄。”

她和薄寒时两次见面,都是在如此窘境之下。

乔予捏了捏手心的冷汗,面上淡笑:“可能是老天在惩罚我吧,惩罚我当年拒了叶少的提亲。”

乔予语气轻飘飘的,却让叶承泽脸上失了光彩。

他说,是叶家退婚,不要乔予的。

可乔予却说,是她拒了叶家的提亲。

叶承泽是个要面子的,更是个记仇的,他双眼眯了眯,冷笑:“若真要说惩罚,倒不如说是老天在惩罚乔大小姐当年有眼无珠,背叛薄总这等人物!”

乔予浑身一僵……

她下意识看向坐在主位上,那个一言未发的矜冷男人。


看着小相思夸张又天真的表情,乔予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是他女儿,他怎么开除你?”

相思皱着小眉心,抱着小手臂,开始模仿薄寒时:“你做这件事,不考虑后果?具体方案怎么就一份计划?你敢保证,一份计划万无一失?”

小家伙模仿的绘声绘色。

乔予笑不停,几乎能想到薄寒时在家办公时的样子。

接着,相思又脸色一变,模仿薄寒时对她说话。

“相思,你站在那儿干什么?晚上想吃什么?睡前故事?我不会。你要是不想理我,等你想理我的时候,再跟我说话。”

乔予差点笑呛了:“你爸爸是个钢铁直男,他不会哄人。”

小奶包叹息一声,小手往额头上一拍,“哎……他好像就会跟我说这几句话,跟机器人一样!我拿他真没办法!”

乔予抽了张纸巾,给小奶包擦了擦小嘴。

她安慰道:“怎么是你拿他没办法,明明是你爸爸,拿你没办法。”

“真的吗?我怎么没觉得?他总是在工作,我真希望他能跟我们一起出来玩玩,看看外面美好的世界!妈妈,爸爸是不是被伤透了?”

小相思总是语出惊人。

乔予又愣住:“他……怎么了?”

“爸爸跟我说,外面的世界,其实没什么好的,他见过外面的世界,他说他不喜欢。还跟我说,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太容易相信对方,就是给对方递刀子。他说的这些我不明白,但是总觉得,爸爸感触好深!好厉害!”

薄寒时说的,也没错。

太容易相信对方,的确是在给对方递刀子。

但,人总要豁出去一次的。

“你爸爸,只是怕你受伤害,他没有恶意。爸爸说的话,也许你现在不懂,以后……”

算了,她希望相思永远不会明白薄寒时所说的话。

薄寒时也有这个条件和能力,让相思一辈子待在城堡和象牙塔里。

吃苦,受伤,那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若是能平安喜乐,无忧无虑一辈子,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

她就是吃过太多苦,知道吃苦的滋味有多煎熬。

所以,她不愿意相思再去吃苦。

吃过早饭,乔予便带着相思去了游乐场。

两人直奔旋转木马。

相思坐在一个高高的彩色大白马上。

旋转木马缓缓转动起来。

乔予站在栏杆外面,拿着手机帮她拍照。

拍了好几张,有咧着小白牙笑的,有做鬼脸的……各种表情的都有。

她希望,她的小相思,能永远这么幸福。

坐了两圈旋转木马,相思又拉着乔予去了摩天轮那边。

她指着摩天轮说:“妈妈,我听说,在摩天轮最高点的时候,和爱的人一起许愿特别灵!我们也去许愿吧!”

摩天轮缓缓上升。

相思是第一次坐摩天轮,开心的不得了,坐在摩天轮里,左看右看。

这让乔予想起,她和薄寒时第一次约会时,也坐了摩天轮。

相思说,在摩天轮的最高点,和爱的人在一起许愿会很灵。

这话,六年前,十八岁的乔予也信过。

在摩天轮上升到顶点时,她吻了薄寒时。

那时,她心里在想什么呢?

她在想,她和薄寒时,一定会修成正果。

以后,他们会结婚,会有孩子,会白头偕老。

不过说来也好笑,孩子,他们是有了。

但结婚,是不可能的。

至于白头偕老……她一个将死之人,没有余生,哪来的白头偕老。

摩天轮,终于到了最高点。

相思忽然凑过小脸,在她脸上吧唧一下:“妈妈,我要你永远陪着我!”



他将乔予按回病床躺下,皱眉冷道:“乱动什么?”


“你一直守着我?”

他一口否认了,“没有,之前都是徐正守着你。”

真的吗?

可他眼下有灰青色,像是没怎么睡,之前并没有。

薄寒时将她的手机递给她,“你昏迷期间,手机一直在响,我替你接了。”

不会是相思打来的吧?

乔予心跳一滞,“是……是谁打来的?”

“你那个闺蜜,南初,我把你受伤的事告诉她了。”

这么说,他应该不知道电话那边还有相思。

乔予暗暗松了口气。

她正想给南初打个电话报平安。

薄寒时冷不丁问:“为什么要替我挨刀子?”

为什么?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但当时事发突然,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就冲到了他身前……那瞬间,她没想过任何后果。

“我欠你的,你在狱中不是也挨了一刀?这一刀,算我还给你。”

她低着头看手机,话说的风轻云淡,仿佛这只是举手之劳。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乔予始终没抬头,只是淡淡的弯唇说:“我没这么想,而且,这本来也不是你挨一刀,我挨一刀就能一笔勾销的事情。欠你的,我会尽力偿还……”

“你拿什么还?你的命?”他语气里带着嘲弄。

乔予扯扯苍白的唇角,“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把这条命给你。”

反正,她早就不想活了。

不过,死之前,她希望薄寒时能接纳相思,善待相思。

她的确欠他,可相思并不欠他。

男人拧眉,目光深寒的看着她,心里没来由的烦躁,“你真以为你的命那么值钱?可以抵消一切恩怨?”

“那薄总……想怎么样?”

“你这条命,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我也看不上。我不需要你以命抵命,尤其是这种一厢情愿替我挨刀的蠢办法,别再有下次。”

乔予抬头看着他,“薄总是在关心我吗?”

“关心?你觉得我会去关心一个害我坐牢的凶手?乔予,你记住,你欠我的,永远都还不清,也别想还清。”

男人起身,转身出了病房。

乔予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微微出神。

薄寒时的确很了解她。

比起偿还的代价,乔予更怕的,是一直欠着他,还不清。

没有办法去偿还的亏欠,就像是心里背上了沉重的道德十字架,每天都在不断的自我凌迟。

钝刀割肉,远比给她痛快的一刀,更折磨。

……

医院楼下的小花园里。

薄寒时坐在长椅上,修长指间夹着的猩红烟蒂,明明灭灭。

燃烧的烟味里,夹杂着一缕淡淡的沉香,沁人心脾。

六年前,她口口声声说爱他,和他许下永恒。

可一转身,却能毫不犹豫的背叛他。

如今,她能毫不留恋的将他们的定情戒指丢了,也能毫不犹豫的挡在他身前替他挡刀……

他快要分不清,哪个是真实的乔予。

也许,每一刻都是真实的,也都是真心的,可乔予的真心,又值多少钱?

一边说爱他,一边背叛他。

这就是乔予,翻脸比翻书还快。

就在他怔神之际,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陆之律。

他掐断一次,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

可那电话又孜孜不倦的打进来。

一接通,陆之律气冲冲的问:“好家伙,这个点不接我电话,你不会已经跟乔予滚上床单,又开始厮守终生了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大到炸耳朵。

薄寒时将手机拿远了点,皱眉冷道:“狗叫什么,就算睡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

陆之律大无语,“之前是谁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在同一条河里跌倒两次!薄寒时啊薄寒时,你这已经是跌倒无数次了吧!我听说了,乔予替你挡了一刀,所以现在你又开始心软了是吗?”



去御景园真的就是做饭吗?


他怎么不信啊……

薄寒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徐正这才严肃起来:“找到当年的证人了,他现在住在海市的焦宁县农村里。我们要过去一趟吗?”

“明天一早,跟我去趟海市。”

“好。”

当年,他的亲生父亲陆诚业,和乔帆其实是朋友。

两人在西洲,共同创立了诚业集团。

可当公司走上正轨,越来越盈利时,陆诚业却因为突发心脏病死在办公室里。

若是过劳猝死,这没什么可疑的。

可疑就可疑在,这些年,叶清禾一直将这件事挂在嘴边。

她说,是乔帆害死了陆诚业。

如果他猜的没错,叶清禾今天在疗养院里遇到的“仇人的妻子”,应该就是温晴。

过了那么多年,哪怕精神疯癫,叶清禾却依旧一眼就认出了乔帆的原配妻子,温晴。

她当年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觉得备受打击,精神失常。

若陆诚业只是因为突发心脏病过世,叶清禾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薄寒时攥着那枚戒指,有些出神。

徐正从后视镜里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安慰道:“薄爷,也许真相很简单,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复杂。现在这一切,只是我们的假设罢了。而且,就算乔帆真的是凶手,我相信,按照乔小姐的性格,她一定会站在您这边的。”

乔帆对乔予而言,只是个猪狗不如有血缘关系的生父罢了。

若当年害死陆诚业的凶手,真是乔帆……

那他和乔予,还真是冤家路窄。

乔帆害得他家破人亡,乔予害得他差点丧命。

他和乔家人,简直是孽缘。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

谁欠他,欠多少,他会分文不差的索要回来!

乔予接到徐正的电话,就匆匆赶到了御景园。

她已经知道御景园的密码,但出于礼貌,还是先按响了门铃。

门打开,乔予看见薄峰的那瞬间,两人明显都愣了下。

还是薄峰先反应过来,“大小姐……你,你怎么会来这儿,是寒时让你来的吗?”

薄峰眼底,流露出欣喜。

他以为,寒时终于想通了,已经原谅乔予。

薄峰连忙招呼她进来:“大小姐,别站着了,快进来,外面热。”

薄叔和以前一样,还是对她很热情。

乔予进了屋,心里不免自责,“薄叔,我早就离开乔家了,你不用再叫我大小姐。”

“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在乔家做事了,我也算是看着你出生,长大。在乔家,也只有大小姐心善,对我们这些下人好,夏天也总是拿冰饮料给我们喝。还记得有一次,我因为生病耽误了乔州长的行程,乔州长差点要开除我,多亏了大小姐帮我说话。”

乔予更加愧疚了,“那些都是小事情,不足挂齿。我害得薄寒时坐牢,薄叔,你不恨我吗?”

“我知道大小姐是有苦衷的,像大小姐这么善良的人,不可能说变就变的。其实换位思考,如果当时换做是我,或者是寒时,我们也不一定能做的比大小姐更好。”

“薄叔,错了就是错了,你不用为我开脱。”

她宁愿,薄叔恨她。

也不想要薄叔这样体谅她,她会更内疚,更恨自己。

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才能弥补犯下的错。

“大小姐……”

薄峰还想说什么,别墅的门,再次被打开。

两人的视线,朝门口望去。

薄寒时回来了,声音里带着不近人情的寒意,“我让你来这里,是来做饭的,不是来聊天的。”



相思在前面跑,门卫在后面追!


她蓦地撞上一个人,来了个后仰摔!

相思感觉屁股都摔开花了!

手里的杂志也摔在了地上。

“哪冒出来的熊孩子!没长眼睛吗!”

相思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年轻阿姨。

她爬起来,“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晚嫌恶的看了一眼熊孩子,正想收回目光时,忽然看见地上那本杂志。

她正准备去捡。

相思更快一步的捡回来,抱在怀里。

江晚问:“这是你的杂志?”

相思点点头。

“你谁家的孩子,怎么跑来集团了?”

“我来找我爸爸!”

江晚看着这个小孩,总觉得眼熟,不免多问了几句:“你爸爸是谁?”

相思指着杂志上的男人说:“他是我爸爸!阿姨,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你说什么?”

江晚第一反应是嗤笑。

“小孩儿,你知道你指的这个人,是谁吗?”

“知道呀!我爸爸!”

看她一脸笃定的样子,江晚就无语。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屁孩,“撒谎不打草稿纸,说的就是你这种熊孩子!”

很快,保安追过来了。

江晚吩咐道:“保安,把她赶出去,她在这里妨碍我们办公了!”

“是是是,刚才门卫没注意,一晃神给她溜进来了!我这就带她出去!”

就在保安拖着相思离开之际……

相思扯着小奶音大喊:“我爸爸真的在这里!我没说谎!”

江晚正准备转身上楼去找江屿川,脑海里忽然闪过宋依依给她发的消息——

“这就是那个小杂种!竟然都六岁了!”

江晚回忆起那份资料里的照片……眉心猛然一跳。

她扭头再次看向那熊孩子!

好像……还真是那个叫乔相思的小杂种!

她叫住保安,“慢着!”

保安这才松开相思。

相思连忙跑过去:“阿姨,你信我了吗?”

江晚蹲身,和相思平视,温柔一笑。

她对保安说:“这孩子我认识,我带她去找她爸爸,你走吧。”

等保安走了。

相思迫不及待的问:“阿姨,我爸爸在哪里?”

“你爸爸啊,是我的朋友,他不在这里,你找错地方了。”

“啊?那他在哪里?阿姨,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好啊,走吧,我带你去。”

江晚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朝停车场走。

她不信,这是乔予为寒时哥生下的孩子。

如果是,那她就更不能这熊孩子见到寒时哥了。

……

乔予工作了一上午,准备去食堂吃饭时,想起了家里的相思。

她打了个视频过去。

可响了好久,没人接。

她觉得不对劲,就去看家里监控。

结果,家里角落都看遍了,也没看见相思的人影。

她发现,相思的书包也不见了。

难道,她一个人跑出去了?

乔予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她给相思微信打电话,不接。

打家里的座机电话,不接。

打手表电话,依旧是不接。

她又立刻给南初打电话。

“喂,予予?”

“初初,相思有没有找你啊?”

“没有啊,怎么了?”

乔予更急了,声音里已经带了哽咽:“她不在家,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而且我刚才打她电话没人接!”

“你先别急,也许相思只是跑去楼下吃面条吗?你不是说,她跟楼下面馆的老板娘很熟,总是去吃牛肉面?”

“对,对,我现在就赶回去看看!”

“现在还没到24小时,没法找帽子叔叔。我马上开车来接你,陪你一起去找,比你打车要快!”

“好!”

星光杂志社距离SY不远,大概十分钟车程。

南初很快就到了。

乔予甚至忘了跟经理请事假,直接早退了。

……

回到小区楼下,乔予冲进面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各种刺耳的小声议论,瞬间纷沓而至。

赵飞离开之前,他恶狠狠的放话:“乔予,你少嘚瑟,总有人能治得了你!”

自从上午的事情一闹。

乔予发现,同事们脸上都对她笑嘻嘻,私底下都默契般的疏远她。

SY集团有一个超大的食堂。

乔予中午排队用饭卡买了饭以后,正准备端着去找位置。

转身,手中餐盘就被打翻在地。

菜汁洒了乔予一身。

乔予拧眉,“你……”

一抬头,她就看见江晚毫无歉意的站在她面前。

江晚趾高气昂:“这不是乔予吗?你竟然也配进SY!寒时哥也就是懒得拒绝你,你还真舔着脸来这里工作!”

乔予看着她,陈述一个事实:“你打翻我的饭菜了。”

“是,我故意的又怎么样?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贱人,我见一个撕一个!你当年那么对寒时哥,现在众叛亲离就是你应得的报应!”

江晚一副为薄寒时打抱不平的义愤填膺模样。

可她究竟是真的为薄寒时打抱不平,还是仅仅看乔予不爽?

乔予看着地上洒落的饭菜,微微皱眉:“这份饭菜25块,江小姐打算怎么还给我?现金还是转账?”

“乔予,你有病!”

“江小姐不打算赔,是吗?”

江晚觉得可笑,“一份饭菜而已,打翻了就打翻了,有什么好赔?”

“啪!”

乔予一个用力,抓过江晚手里端着的那份饭菜,朝她脸上直接盖去!

“啊!乔予你干什么!”

江晚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蛋,被饭菜和汤汁糊了一脸……她连忙伸手抹脸,可那些菜啊油啊,越糊越脏。

乔予冷冷开口:“江小姐,我是对不起薄寒时,但我没有对不起你,我甚至不算认识你,你凭什么打翻我的饭菜?”

“我只是不小心!你何必……”

“那我方才也只是不小心,手滑而已,对不起,江小姐。”

话落,乔予已经径直离开了食堂。

只留下江晚站在那儿,又气愤又凌乱!

食堂里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热闹,一个美女被盖了满脸饭菜的模样,着实吸睛又滑稽。

“乔、予!”

江晚咬牙切齿,攥紧了拳头,一时间恼羞成怒。

……

乔予从食堂出来后,她本来就不饿,被江晚那样一搅合,更是没了食欲。

趁着午休时间在集团的园区里逛了逛。

SY集团的园区真的很大,总共有15栋小高层,应该是旗下各个公司的办事总部。

她最后转到一号楼旁边,看着那栋最高的大楼,有些怅然。

她和薄寒时的关系,一如既往的恶劣。

她从不奢望薄寒时能原谅她,可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将关系缓和缓和?

至少,不是一见面,气氛就冷的让人窒息。

上午,陈强和赵飞被辞退,赵飞临走前对她的恶言恶语,至今在脑海里回荡。

是啊,会有人能治她的,那个人,就是薄寒时。

就在乔予打算回销售部时,脖子上一凉!

“别动!”

那人站在乔予背后,手持一把水果刀抵在她脖子的大动脉上!

乔予一惊,浑身僵硬:“陈经理?你干什么!”

“你在徐助耳边吹枕边风,让徐助开了我是不是!我快五十了!现在集团以我涉嫌吃回扣和泄密的名义辞退我!这让我在业内直接成了黑名单!以后我还怎么找工作!没了工作,我的房贷、车贷怎么办?我老婆孩子谁养!”

乔予神经绷紧,尽量放平口气劝说他:“陈经理,我真的没有去徐特助那边告状,我跟徐特助真的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我没有那个能耐让他辞退你啊!你真的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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