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姝沈砚清的女频言情小说《从不曾心动,与你相见一眼万年:林姝沈砚清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卢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给你们送早餐,顺便跟你说一声,我给林姝安排了转院,去和睦家,有单独的病房,手术我也帮她约好了。”齐琰将袋子递上前,语气轻松,看不任何表情。杨晓贝看着手上新荣记的袋子,并不推辞,只是笑了一声:“记得你答应我的,不要让林姝知道,你知道她的事情。”“自然。”齐琰淡淡地一笑,看着眼她身后的病房良久,才缓缓地说:“司机和护工一会过来,我就先走了。”杨晓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进了病房。林姝醒来时,看着床边站着一个推着轮椅的人,不禁有点疑惑地去找杨晓贝的身影,却不见她。“你们是?”她正想坐起身来,那个人已经眼疾手快地替她将病床摇起来。林姝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更是有些不解,就听见杨晓贝从外面哼着曲儿进来:“这是给你找的护工,咱们换...
《从不曾心动,与你相见一眼万年:林姝沈砚清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给你们送早餐,顺便跟你说一声,我给林姝安排了转院,去和睦家,有单独的病房,手术我也帮她约好了。”齐琰将袋子递上前,语气轻松,看不任何表情。
杨晓贝看着手上新荣记的袋子,并不推辞,只是笑了一声:“记得你答应我的,不要让林姝知道,你知道她的事情。”
“自然。”齐琰淡淡地一笑,看着眼她身后的病房良久,才缓缓地说:“司机和护工一会过来,我就先走了。”
杨晓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进了病房。
林姝醒来时,看着床边站着一个推着轮椅的人,不禁有点疑惑地去找杨晓贝的身影,却不见她。
“你们是?”她正想坐起身来,那个人已经眼疾手快地替她将病床摇起来。
林姝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更是有些不解,就听见杨晓贝从外面哼着曲儿进来:“这是给你找的护工,咱们换家医院,这好几个人一个病房挤死了。”
“干嘛还要换医院,好麻烦。”林姝皱了皱眉。
“我乐意,你就别管了。”话落,杨晓贝就指挥推轮椅的人,要将她从床上抬下去。
林姝看着欲要伸来的胳膊,连忙抬手示意停下:“我能走路,我自己来!”
杨晓贝满意地收手,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齐琰给安排了将和睦家最大的病房,一个带客厅厨房的套间,林姝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出神,听不进去旁边医生的说话声,杨晓贝见状将医生拉出去。
“跟我说就行。”
医生将一张印着术后注意事项的纸递给她,细细地叮嘱道:“手术后,需要注意这上面的事,即使月份小,但这对女性来说并不是小手术,你们家属一定要注意着,养好了才不能落下病根。”
杨晓贝捏着单子,回头望了眼身后的卧室,点点头。
国泰顶层的会议室里,沈砚清心不在焉地听着述职报告,环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蹙眉一直盯着电脑屏幕,晦暗无光的脸上放佛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寒意,整个会议室的人都低头噤声,大气不敢出,做报告的人紧张到说话磕巴。
沈砚清听得不耐烦,将笔丢到桌子上,“啪”地一声打破了死沉的气氛:“舌头比别人短?话都说不利索?”
站在那的人瞬间闭上嘴,脸色通红,尴尬地要腿都在抖,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时晋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出去,却不为所动,还喊道:“沈总,我是第一次,有点紧张。”
整个会议室的人听见后,瞬间僵住,简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敢说话。
沈砚清掀眼皮看了一眼:“这么热爱这份工作?”
“是的,这是我毕业后第一份工作!”那人见沈砚清不仅没生气还搭理了他,不禁有些激动到情绪不稳。
“既然如此,那就去尼日利亚好好磨练。出去。”沈砚清说完继续低眉看电脑。
时晋直接起身,将那个愣在原地的人拉出去。
同情心这种东西,不存在于职场,更不存在于沈砚清的字典里,跟他在身边的人都知道,国泰每年淘汰掉大把外界求都求不到的高学历应届生,连四十几岁的高管也会被清出,他秉持着:公司不养废物的理念,别的公司专捡被国泰辞退的人。
只要能进国泰的人,那都是行业人才。
沈砚清看着屏幕上弹出来的邮件提醒,眉宇一展,脸上多时的阴霾一扫而光,神色都明媚起来,仿佛换了个人。
“还有一支基金。”林姝打断了她,推开玻璃门,拎出来里面的箱子,往卧室走。
杨晓贝听到后沉默几秒,讪讪地问道:“值钱吗?”
林姝把手机搁在地板上,打开箱子,又拿起来手机往衣帽间走,想了想:“2000w不亏的话,应该值钱吧。”
“当我之前话没说,你俩认识不久,他居然这么舍得…不像有些人越有钱越抠。”
“我感觉你在说你的前男友。”
“别提他,膈应。”
“是吗,我只记得你俩甜蜜的时候,老付的课都敢旷。”林姝抱起来不多的几件衣服走回卧室扔到行李箱:“你之前不是跟我说去上海吗,我爸那边调查结果出了应该会联系我,所以我决定了,去。”
杨晓贝在电话里瞬间惊喜地眉开眼,完全听不见她说的第一句话:“好啊,什么时候?!我订机票。”
“后天。”
北京初夏的天算不上热,但是天一直灰蒙蒙的,云层被裹挟的水分拉得很低,压的头顶的天像是要崩塌的天花板似的,闷的空气都稀缺,令人胸腔发闷。
站在高处的塔台上往下看,航空港上已经停了不少飞机,工作人员正在衔接廊桥,做登机前的准备,地勤人员拉着装行李的货架穿梭在地面上。
沈砚清一言不发地站在塔台那个倒锥形窗户前,站了快一个小时。
陆怀琛和赵墨戎,拿了个椅子坐在他身后打游戏,一局完了,赵墨戎抬头看见他还站在那儿,踢了踢旁边人的椅子,压着嗓子说:“大早上把我弄醒,跟我说要进这儿,他什么时候这么有闲心了,来这赏景?一个机场有什么好看的,破椅子坐的我腰疼。”
陆怀琛抬了抬眼,又继续低着头开游戏,轻蔑一笑:“看样儿,咱沈公子没跟你说什么事啊。”
“丫的,合着你知道啊?”赵墨戎瞅了一眼,抻着坐僵的腰,早上的困劲直接犯了,腿直接往前面坐着工作人员的桌子上一搭,仰着脖子闭目养神。
那个工作人员看了眼快杵到电脑上的鞋,脸上表情都扭曲起来,却眼都不敢往那瞟,敢怒不敢言地继续看电脑屏幕。
“也是,你上次惹到人家的宝贝了,这会儿自然不会跟你说。”陆怀琛头也不抬的阴阳怪气道。
赵墨戎瞬间清醒了,立马坐稳了,腿也放下了:“什么意思?跟那个姓林的有关系?”
陆怀琛关了手机警告道:“差不多得了,又想挨呲儿了?”
“我就是瞧不上她能怎么样?”赵墨戎一点不留情面的讽刺。
陆怀琛了解赵墨戎的脾气,他上学那会就是眼高于顶,能入得了他眼的人,都是有掀桌子能力的。
主要这圈人里谁都压不住谁,互相制衡罢了。
所以赵墨戎金尊玉贵惯了,捧他的看不上,骂他的属于找死,嘴毒,说话带刺是他的改不了的性子。
他干脆不搭腔了,省得又来劲。
“声音这么小,要不要给你配个喇叭喊?”
俩人抬眼一看,对面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环着胳膊,侧过身子斜睨着他们,顷长笔直的身子正好挡着后面的光。
赵墨戎眼尖地看到他目光里闪过的一丝冷光,倒吸了口冷气,装模作样的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您是爷。
林姝到机场时,杨晓贝戴了个墨镜和帽子,穿了一身奢侈品潮牌,斜挎了个蓝色透明老花的keepall50,显眼的靠在国内出发门口处的柱子边,看见她过来,伸长了胳膊招手。
他淡淡地开口,视线已经移开:“哪位?”
一瞬间,杨晓贝也疑惑的回头看过去,电梯间没了声音,安静得听得到电梯下行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
林姝没想到这人已经不记得她了,不自然地笑了一下,硬着头皮道:“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哈。”
电梯门一开,就拉着箱子赶紧出了电梯,没感觉到背后有一束灼烫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直至电梯门合上。
“刚刚那个人你认识?”杨晓贝刷开房门,边往里走边问她。
林姝拉着箱子走进去,两张床旁边是映入眼帘的巨大落地窗,环景玻璃可以俯瞰整个上海,脱了鞋往床上一倒,撑着胳膊看向窗外,若有所思道:“不算认识,见过一面,不过他好像对我没印象了。”
“这样。”杨晓贝只顾着逛套间,没心思再追问下去。
林姝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过啊,他就是齐琰的小舅舅。”
杨晓贝几乎是立马从卫生间里跑出来跳到她的床上,床垫瞬间塌陷下去:“齐琰的那个舅舅这么年轻这么帅?!天,那他这长得未免太让人想入非非了吧,年纪轻轻还事业有成。你早说,我替齐琰问好。”
她便头看着杨晓贝一脸回味的表情,坐起来环抱着胳膊眨巴着眼:“那我给齐琰发消息,说你看上了他舅舅,让他给你牵个线。”
杨晓贝撅嘴不满地把话吞回了肚子,倒也不在意,起身乐呵呵地去开行李箱。
往返京沪线的航班格外密集,一架又一架地在航空港起飞又落地。
又一架飞机进入上海的上空领域,低空飞行即将落地浦东机场。
时晋远远地瞟了一眼自己老板的手机,两条发不出去的红色感叹号短信,不禁有点尴尬地收回来视线,没敢再多看。
沈砚清看着林姝发来的短信:钱收到了,不过这是一个月的房租。
他只是迟疑半秒,勾着唇角半带轻笑地打了三个字:没问题,落手点下发送,一个感叹号弹出来,发送失败。他又发了一遍,依旧是感叹号,脸色不禁沉下来,目光锐利的看着屏幕,握紧了手机:收完钱就拉黑?
他倒也不怒,低笑一声,将手机随意地丢到座位旁,俯首掀眼皮,看向一旁的时晋,没多废话的交代:“再给她汇三笔。”
飞机落地的瞬间,机舱内巨大的轰鸣声掩住了沈砚清的声音,时晋以为没听清后面的数额,低声问道:“沈总,您刚刚说汇三笔什么?”
“三笔相同的数额。交给她的房租。”
时晋微愣,没反应过来:不是上飞机前刚给汇了四个月的房租,怎么又要交钱?却也没敢问出口,只是颔首领意。
浦东机场人满为患,绿色通道却无一人,隔绝了外面喧闹的人群,三名便衣保镖跟在沈砚清和时晋身后,两名机场工作人员稳健地踩着高跟鞋,谦敬颔首地走在他的右前侧,微抬着胳膊引路:“沈先生,这边。”
机场外早已候着一辆黄牌迈巴赫62s,一个梳着背头玩世不恭少爷模样的人,蓝色条纹衫随意掖在白色的五分牛仔裤里,踩着saint crispins的乐福鞋,神情懒散交叉着腿地靠着车身,后面还跟着一辆黑色的揽胜sv。
惹得路人偷拍,也只是从容自得的戴上墨镜,直到看到出口走出来的沈砚清,立马起身迎上前一把搭在他肩上。
林姝趴在床上,看着电脑上的教案记笔记,杨晓贝一边往嘴里塞水果一边跟江禾含糊不清地说:“江禾,你都是从哪找的实习工作啊?”
江禾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下来:“你也不用着急啊,大四会有校招,而且你天天和你那个男朋友约会,哪有空兼职去工作?”
杨晓贝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梨:“我爸说了,大四找到实习的地方就断我生活费,要是我到时候找不到实习的地方就让我回上海去他公司上班,我才不要,成天被他管着谁受得了。”
林姝写完笔记抬头看她:“我倒是也想再找份工作。”
“哦对啊,你之前当家教的地方怎么不去了?”江禾边看着镜子边说道。
林姝撇撇嘴心想还不是托沈砚清介绍的工作之福,合上电脑做起来:“我腿摔断的时候辞的。”
杨晓贝一脸哀愁地放下梨,站起身来:“管他呢,走吧,吃饭去,饿死了。”
三个人下了楼朝食堂的方向走去,林姝心在不在焉地听着旁边的两个人说话。
“林姝!”
林姝听到后面有人喊她的名字,侧过头去看,是齐琰。
齐琰穿了件白色毛衣黑色的修身牛仔裤,头发在阳光下毛绒又蓬松地闪着光,几缕碎发随着风自然地飘在额前,明朗地笑着和她抬手打招呼,小跑了几步走到林姝旁边。
杨晓贝见状打趣道:“这不是齐琰嘛?林姝这是什么情况啊。”
林姝和齐琰总共没说过几次话,也没想过会和他有什么交集,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热情,只好笑了笑说:“又见了啊,你也去食堂吃饭吗?”
“是啊,一起吗?”齐琰自然地问道。
林姝有点尴尬,两人只有一面之缘,算不上熟悉,但是毕竟帮过她,正想着该怎么委婉地拒绝,杨晓贝就热情地说:“好啊,一起呗。是吧江禾?”
江禾意会地笑了笑没说话。
排队买完饭杨晓贝就拉着江禾不见了人影,只剩下林姝独自面对齐琰,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齐琰倒是自来熟:“最近在忙什么。”
林姝塞了口饭随便搪塞道:“找工作,你呢。”
齐琰挑挑眉,放下手里的碗:“我没忙什么,你找工作吗?有什么要求吗?”
“没什么特别要求,我的专业就是翻译,也只能找这行的,不耽误上课就行。”林姝慢吞吞地嚼着嘴里的米饭,味同嚼蜡,食堂最近的饭菜一直不好吃,也不知道是不是换厨师了。
齐琰眼睛一亮,咽下去口里的饭说道:“那你去我小舅舅的公司吧,他公司总部在上海,去年在北京设的分部,有不少海外业务需要翻译的工作。”
林姝半信半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和齐琰总共才见面两次,说过的话不超过二十句。
齐琰见此撇撇嘴道:“你不会以为我是在骗你吧?林姝。”
林姝连忙摇摇头:“没有,我是怕我没那么多时间。”
齐琰抽了张纸擦了擦嘴,又递给林姝一张:“他那儿经常接待外宾,参观,会议包括会议结束后需要陪同去餐厅吃饭,这些流程里大概需要3-5名随行翻译人员,有商务活动才需要去,不需要入职公司,时间很自由。你如果想去,我就打个招呼。”
林姝思虑了一会:“好。”
沈砚清吃了褪黑素后睡了一夜好觉,起床倒了杯水,慢条斯理地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各大财经新闻在早上六点就赶稿发出:《冯创药业集团疑似涉嫌信息披露违法违规,目前正在调查中》,股票一夜暴跌,北交所已停牌处理等待结果...
占据各大财经网络报道的头条,他的手机上也挂着十几个未接来电,不用看就知道是哪些人。
去公司的路上,私人手机直接关机,另一台工作手机上的消息不停地往外弹,电话也是一个接一个地往里打。
时晋看了一眼一直亮屏震动地手机,拿起来打算暂时关机。
只听见沈砚清勾了勾嘴角,一脸从容道:“不用,让他们打。”
时晋将手机翻扣在桌板上,缓缓地说道:“应该是冯创的几个股东坐不住了,我凌晨就收到消息,证监会收到举报文件就开始着手调查了,现在这个公司怕是背后还有别的问题,如果只是隐瞒关联交易,不过是一份警示函和罚款罢了,不至于找到你这来。”
沈砚清的食指轻点着桌板,徐徐地说道:“他们自己不干净也就怪不得别人钻空子了。”
“那倒是,不过赵家那位也是,一直给我发消息,问我冯小姐家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估计是猜到了。”时晋说道。
沈砚清不屑道:“赵墨戎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还没骨气,人家正眼都不瞧他一下,他倒是上赶着给人家擦屁股,无所谓,那就看看他手有没有这么长了。
新闻还在持续发酵,不少买了冯创股票的网友都在网上谩骂起来冯创,沈砚清倒是跟看书一样,鲜有耐心地细细地翻阅着评论,满意地关了平板。
司机缓缓将车停在国泰楼下,沈砚清刚下车,抬眼就看到旁边一辆眼熟的sf90停在他的车后面,微眯着眼仔细一看,果然是她的座驾,再往旁边一瞥,副驾驶上陆怀琛正满脸哀怨地看着悠哉地照镜子补妆的周君瑶。
两个人都没看见他,沈砚清径直走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下来。”
陆怀琛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拔了安全带就下车,把他拉到一旁去低声道:“你可总算来了,这个周君瑶真是比我想象中可怕,拿那些破事威胁我,问我冯创的事是不是你干的,我他妈哪知道啊?她是怕你不见她,就拉上我一起来这找你,没想到你还没来公司,这不我就在这陪她等着。”
沈砚清抬眼目光冷冽地盯着车里的周君瑶,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坐在那一动不动。沈砚清走到开着门的副驾驶门口处,右手撑在车顶,俯身看向车里的人:“我警告过你,上次是第一次,这次是第二次,再触碰我的底线,我说过你爷爷也救不了你周君瑶。”
说完他把手胳膊伸进去,拿了车钥匙就往马路上一抛:“收起你那副大小姐的样子,不然到时候没得装了,我怕你收不了场。”
沈砚清脸色阴沉着,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公司走,陆怀琛和时晋看了眼车里惊恐未定人,相视一笑地跟上前面的身影。
只听到周君瑶下了车在后面大声喊道:“沈砚清你疯了吧!”
林姝第二天下了课就收到了齐琰发过来的公司地址,在朝阳区的望京商圈里,公司名叫汇通,便去校门口的打印社打了两份简历。
她拿着简历出了地铁,顺着导航找了一会,发现这个汇通居然在soho这里占了一整栋大楼,几十层的楼顶和楼外都立着巨大的logo和名字。林姝不禁有些惊讶,他以为齐琰介绍的公司只不过是家租用几层楼的小公司。
林姝坐电梯看着周围穿着西装革履的人,显得不禁有些紧张地捏紧了手里的文件,这是她第一次来正式面世这些公司,和这些人比起来格外青涩。
但是过程比林姝想象的简单的多,人力资源的人接过来只是看了一眼她的名字后,便直接让她签一份协议,一些简单的工作要求和要求不可以透漏在职期间的任何公司信息。
“你加一下总经办秘书的联系,她会告诉你之后你的工作,你不归属我们公司,没有全勤打卡这些,但是协议上写了,你需要保证公司安排的工作必须完成。”
林姝听完后点点头,拿起笔签了字。
林姝边看手机边出了汇通的大楼,站在路边低头看着发来的一些工作要求,虽然她不需要入职公司,但是要求一条也不少,连接待时的着装也有明文规定。
正在她看手机时,一辆迈巴赫缓缓地停在路边,她看手机看的有些入神,没注意到面前停了一辆车,直到主干路上因为违规停车导致的后面的车辆堵的水泄不通,不少后面的车不停地在按喇叭,她才抬头看到沈砚清正坐在车里,摇下车窗凝望着她,目光幽深了几分。
林姝目光一闪,看着他愣住了:“你怎么在这?”
沈砚清轻挑了下眉:“你打算一直站在那吗?”
林姝看了眼周围的车都因为他的车堵塞了交通,甚至不少人绕行的人都探出车窗在看是谁的车停在这,后面被堵的动不了车都大声地按喇叭骂着。
她赶紧握着手机打开车门钻进车里。
沈砚清整理了下被她弄出褶皱的衣角,慵懒地靠着后面,斜瞥了一眼正襟危坐在一旁的林姝,淡淡地说道:“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在这吧林姝。”
林姝轻咳了一声,含糊其辞的说:“我过来有点事。”
沈砚清听后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哦?你来这能有什么事,难不成你们学校的业务拓展到这儿来了?”
林姝被他说的恼羞成怒道:“我来面试,以后我也是有工作的!”
沈砚清听后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找了工作。你想去哪我安排就行,何必大费周折的去面试?在哪家公司?”
林姝听着他一连串地质问,噎了一句:“你管我。”
沈砚清脸色骤然一边,放佛笼罩上一层冷霜,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目光深髓地看着她,随即冷笑了一声,漠然道:“随便你。”
两个人一路没再说话,司机将沈砚清送到了国贸后,他便径直下车也没跟说一句话。林姝眼神空洞地从车窗里看着他默然离去的背影,胸腔中,好像有一根蔓藤的刺轻轻地扎在她的心尖上,不明显,甚至稍纵即逝,但那细微的痛感却在身体里蔓延,让人从头到脚都难过。
可能她习惯了每次沈砚清地耐心,突如其来的冷漠有点不适应,又或许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只不过对她失去了新鲜感,她于他也不过是众多路边花丛的一束花罢了,野花怎么能带回家插进瓶子里呢。
车再次缓缓地驶入马路,人影已经不见了。
“沈先生,您看一下这个是改过后的成品,我们保留了宝石的原型,只改动了戒托,由于宝石体积比较大,采用了虎爪镶,在红宝石周边镶嵌了一圈碎钻,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展现红宝石的璀璨,还足够轻盈。”销售人员捧着托盘单膝跪在沈彦清面前向他展示。
沈砚清只是扫了一眼,想到了什么,随即问道:“给我拿一套这季的新品过来。”顿了顿接着说:“适合年轻女孩的,低调一点不需要太多繁琐的设计。”
旁边销售人员连忙热情地应和着跑到后面的房间搬出来好几套高定珠宝,一一地介绍展示。
沈砚清没什么心思听他们的长篇大论的讲解,淡淡地扫了一圈:“都包起来,送到北外。”
奢侈品高定珠宝的提成不同于普通款式,提成很高,因此销售最喜欢客人买这些动则百万的实际成本却不高的东西。几个销售听见沈砚清的话后乐得眉开眼笑,一边倒茶一边夸赞他的审美好,其他的几个人则端着几套珠宝就去打包。
沈砚清没兴趣听这些,刷了卡便起身离开了。
沈砚清拎着一个袋子站在国贸的电梯里,拨通了时晋的电话:“你查一下,林姝在哪家公司入职了,在望京这一片。”
时晋微怔了一下:“林小姐不是还没毕业,也不到实习期,怎么工作了。”
沈砚清语气有些不悦:“随她干嘛去,查到了发过来。”
林姝回宿舍后,疲倦地躺在床上,杨晓贝凑过来:“怎么样?”
她闭着眼说:“签合同了。”
“这么快?!那你还不好好感谢一下人家齐琰,又是关心又是帮你的!不过话说林姝,我那天在楼下见到的那个人呢?他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啊。”杨晓贝一脸八卦道。
林姝想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很微妙,上次杨晓贝问他“是不是她的男朋友”时,他也没有反驳,可是陆怀琛说的话明显是他有结婚对象,那她这算什么?插足别人感情吗。
她越想越乱,干脆扯过被子捂着头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
她想着想着便睡着了,一觉睡到第二天,直到杨晓贝把她拽起来。
杨晓贝把手机放在她脸上:“林姝,你的电话跟闹钟一样响,赶紧起来接电话!”
林姝正睡得沉,突然被叫醒后头有点晕,微眯着眼睛看手机上的来电,是个陌生号码,点了接听后翻了个身把手机放在耳朵边睡意朦胧地问道:“喂,哪位。”
电话那头人热情清脆的朗声道:“您好,林小姐是吗?我们是hw的配送服务人员,沈先生昨天在我们这里给您这定了几套珠宝,我们现在已经送到了,还麻烦您下楼来签收一下。”
林姝听得一头雾水,睁开眼皱着眉又看了眼手机,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往下看,还真的有两个穿着墨蓝色西装工作服的人正拎着七八个袋子站在楼下。
她披了件衣服跑下去。
两个人把一堆袋子放在林姝脚下:“林小姐是吧,这是您的东西,需要检查一下吗,没有问题的话还麻烦您在这里签个字。”
林姝签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拎着袋子走回宿舍。
杨晓贝地尖叫声贯穿宿舍楼:“林姝,这是谁送给你的?!”
林姝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声点行不行。”
杨晓贝望眼欲穿地看着袋子,就跟看到了一堆钱在地上一样激动,忍不住摸着袋子说:“林姝你知不知道这些得有多少钱…”
林姝没理她,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打过去了。
电话是时晋接的。
“林小姐,沈总还在开会,是有什么事吗。”
林姝看了一眼地上的袋子,心里五味杂陈,眼眶有些发酸,明明昨天下车时还那副冷漠的态度,却没想到转手就送她价值千万的珠宝。
“等他开完会你让他打给我。”
林姝挂了电话拆开了那些袋子,里面全是成套的珠宝,低调但是却难掩钻石和宝石的璀璨耀眼。
正在她发呆望着这些盒子时,电话就来了。
沈砚清声音淡淡地夹了一丝沙哑:“喂。”
林姝下意识地清清嗓子,有些扭捏地轻声问道:“我收到了,谢谢你。”
沈砚清站在会议室门口,看着里面都在等他的一屋子人,干笑着沉声道:“入职礼物姝姝,恭喜你找到了工作。”
林姝的心跳停了一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假装镇定地开口自嘲道:“沈砚清,你老这样,我容易离不开你。”
他用久违的愉快口气笑着说:“那不是挺好的,又不是养不起你。”
林姝刚想开口再说什么,就听到沈砚清说:“我还在开会,先挂了姝姝。”
电话挂掉后,林姝看着眼前满桌子的珠宝,望出神。
接连下来几天,林姝都忙忘了这件事,直到再次接到了汇通的电话,通知她今天要接待外宾来访,穿着要求、到公司时间全部发在了微信上。
她点开消息,不禁皱了皱眉,要求穿盖住膝盖的黑色工作裙配白衬衣黑外套,另外必须穿着黑丝袜和黑色的高跟鞋。
她早就听过很多重要工作场合里都是这样的着装要求,可是她并不习惯穿这些,也没有这样的衣服,愁眉苦脸的看着手机。
杨晓贝拿过她的手机看完后,直接打开衣柜翻出来一套:“我这倒是什么都有,不过林姝,你会穿高跟鞋吗?…”她疑惑地打量了林姝一眼。
那日翻译好的文件发过去后,沈砚清没有给她回消息,只是让时晋如数把钱汇到她卡里,便有段日子没再碰见了。
林姝开始还会忍不住地点开他的朋友圈,可是每次都是三天可见没有任何动态,渐渐忘了这个人的出现,又开始了她每天几点一线的生活,奔波在上课考试中度过,每周还要跑去沈家上三天课,晚上再去看还在住院的江禾,回到宿舍时累的脸都不想洗就倒在床上。
在医院的江禾已经转进了普通病房,醒来后林姝试着问过她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江禾闭口不谈,林姝看见她憋红的眼眶极力在忍住没让眼泪流出来,只能默默叹了口气,再也没提过这件事了。
沈砚清找的护工很负责的每天帮江禾擦洗身体,宴锦堂的人每天准时来送饭,林姝有时去早了还能蹭上两口饭。病房除了医生和签过字的人能进来,站在附近往里看都会有人赶走,这关照程度让其它病房的人都以为协和来了位大人物在住院。
“江禾,咱们明年就要毕业了,你要留在北京吗。”
林姝从果篮里挑了个橘子,躺在病房的沙发上慢吞吞地扒皮,侧头看着病床上的江禾。大三下半年,很多人都开始找实习的地方了,应该没几个人不想留在首都吧,发展条件好,有未来,若是回了三四线的小城市,只能安逸一辈子。
江禾的嗓子有些干哑,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北京夜景,慢慢地说:“要留在北京啊,高考那么难都考进来了,北京这么大,努力一下怎么会留不下来。”
林姝还没想好以后要干嘛,北京好是好,可是她太渺小了,她喜欢赚钱可是总觉得自己不是个有野心的人,留在北京不适合她。
林姝再次听到沈砚清的声音是在考完试的那天下午,她出了考场打开手机发现有两个未接来电,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尾号四个七。
以为是最近投的简历有了讯息,还挤在楼道的人群中就连忙拨回去了,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她捂着手机着急的说:“喂,您好。”
对面没有立马说话,而是隔了几秒,电话那头才缓缓地传来沈砚清慢条斯理的声音:“林姝,你那好吵,在哪儿呢。”
沈砚清正坐在车,听到手机里嘈杂的声音皱了皱眉头。
走廊上挤满了刚考完试的人,林姝听见那股低沉的声音陌生又熟悉,愣了几秒才意识到说话的是沈砚清,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看了一眼屏幕亮着的手机号,捏紧了手机,慢吞吞地挤在人群中往外走。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我刚考完试,这儿人有点多。”林姝下意识的走快了几步,想找个安静的地方。
沈砚清笑出了声:“给你发工资的时候,你怎么不问一下我怎么知道的你卡号?”
他靠在车座上,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火机,侧头看着窗外涌动地人群。
林姝被他说的好像是个看见钱就什么事都能抛到脑后的人,脸上有点面露羞涩,别扭地小声说:“你找我干嘛..”
“你下楼说,你那太吵了。”沈砚清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也没耐心叫她再重复一遍。
”好。”
林姝挂了电话后,把课本都抱在胸前,加快了脚步穿过人群。刚下楼,就看到一群人都在侧头往一边看,林姝顺着人群的视线往那看,一辆奥迪就停在教学楼门口的马路上,那显眼的京AG6车牌比车还扎眼。
林姝正往那看着,沈砚清的电话就过来了,她转回视线往前走,接起来电话。
“喂。”
沈砚清声音里噙着笑意不慌不忙地说道:“都往这看了还走什么,上车。”
他从车窗里就看到不远处的林姝听完后就下意识再次转过头来,弯弯细长的双眼水光涟漪,阳光下巴掌大的小脸被照的白里透红,桃花瓣般粉嫩的薄薄嘴唇微张着,显然是被惊到了,半晌不说话也不动。
这小姑娘比初见时娇嫩了点,一阵风刮过去,长发吹到脸颊边,沾在了微湿的唇瓣上,显得格外瘦小快被风刮跑了似的。
后来沈砚清发现,林姝总是这样,让有种让人抓不住的破碎感,才会让他剥离不出来。
沈砚清见她没反应,乐呵地打趣道:“傻了?不冷吗站在那儿,上车啊。”
林姝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目光都往那车上瞟,她怎么好意思当众坐进那个车里,让她多靠近一步都拔不动腿。
“你没看见大家都看你那边吗,我可不想回头被学校里的人议论,这些人背后说话都不带打谱的。”
沈砚清听完觉得好笑,这小姑娘想的倒是挺多,故意逗她似调侃道:“我怕你冷,特意跑你楼下接你,你倒不知趣儿。”
林姝听到这话微怔了一下,面颊绯红,竟有些羞赧,两眼四处乱瞟,生怕别人偷听去他说的话,手指下意识捏住手里的课本。声音有点紧张道:“你去学校门口等我,我这就过去。”
沈砚清也没为难他,让司机发动了车去校门口,侧目看见林姝紧紧地抱着课本快步穿梭在熙攘的人群里,微微地低着头,不往他这看。
等林姝的空闲里,沈砚清在车上接到了陆怀琛打来的电话。
“砚儿哥,今晚京季聚聚?”陆怀琛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自打上次医院分开后,除了他去国泰在沈砚清办公室见了一面,始终没敢再开口提出来吃饭喝酒这档子事儿。
沈砚清接到电话倒不意外,他猜到了陆怀琛就要沉不住气,加上最近国土内部放消息了,陆家肯定听到动静了又没明确的消息,陆怀琛这时候定是绷不住了想要来套点信儿。
陆怀琛从小就是心里揣着点事没多久就憋不住的人。沈砚清对他太了解了。
“嗯,不过我得带个人。”沈砚清不急不慢地说道,看着后视镜里林姝的身影一步一趋的往这挪着。
陆怀琛听到他答应了但又要带人,感叹不愧是沈砚清啊,但他现在哪敢说什么,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下后挂了电话。
林姝远远的就看见那显眼的车停靠在路边树下,她捏不准沈砚清这番跑来她学校的行为是什么意思。那车玻璃上贴着黑曜石般不透亮的车窗膜,她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在哪,生怕打开门来就看到他坐在这一侧,总不能跟上次一样生气上头把人推到一边然后挤进去吧,就只好敲敲车窗。
车窗摇下来,就看见沈砚清深刻英隽的侧脸,眉目间带点冷淡,嘴角却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情好像很好一样说道:“上车。”
“怎么找你还跟做贼偷情似的,你们学校的学生那么闲的嘛?”沈砚清半眯着眼,靠在椅背上,侧目看着她。
林姝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轻轻咬住下唇,眼神不敢跟他对视。
“你找我..什么事?还跑到学校来。你要是翻译文件手机上找我不就行。”
沈砚清看她那副样子不禁觉得有趣儿,侧过身去,手伸到她面前去打算拽安全带,才看到她看起来紧张得脸上又烫又红,手紧紧地拽着衣角,大气不敢出。
瞬间觉得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
“开车。”
沈砚清拉过来安全带卡进卡槽里,不打算逗她了:“我不喜欢手机上发消息,上次你翻译的文件我看了,不错,看样子北外的学生质量看还可以。”
林姝撇撇嘴道:“都说了贵有贵的道理,你还不信。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沈砚清听完这句话,笑的不行,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比想象中有意思的多。他本来自己都奇怪怎么会亲自来学校这种地方找她,这下明白了一半,和她聊天打趣比饭桌上的话有意思的多。
但沈砚清不接她的话茬,自顾自的说:“刚考完试累了吧,你们学校食堂的饭好吃吗。”
从认识沈砚清以来,他总是一副好教养,说话慢悠悠没脾气的样子,除了脸上总挂一副生人勿近的疏离冷漠感,林姝对他的印象是有点内涵的京城公子哥,不似那日医院的人,看她眼神里满是瞧不起。
“好不好吃的都得吃,总不能天天点外卖去餐厅吃吧。”
“等下带你去尝尝北京还算可以的官府菜。”
林姝靠着车门的角落坐着,一言不发,侧头看着窗外,下班高峰期的北京,北二环堵得水泄不通,也不知他是要去哪,问他几遍要干嘛也不回答,只管问他想问的。
沈砚清看出来了,林姝因为自己不回她的话闹不开心了,到底是小姑娘,但他也不准备说什么,只是合上眼准备闭目养神一会,任由她就趴在车窗那看着外面。
林姝见他直接不说话了闭上眼了,又不好意思再开口,只能蔫蔫地靠在窗边看着窗外天边的落日渐入傍晚。其实她很好奇沈砚清平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她捉摸不透,他说话只绕着自己,导致她每次欲言又止。
甚至猜测他身边应该不缺好看的女孩吧,可又觉得他有点不近人情,跟那些公子哥儿不一样。
可林姝后来知道了,沈砚清身边一直不缺女人,只是外人并不清楚,跟着他的人也各个很懂事,不敢往外说半点,其实她们也不知道沈砚清背后到底是谁,只知是惹不起的人。他会给足每个女孩面子,吃穿住都是最好的,算得上上养尊处优。他偶尔来兴趣了也领她们进的一些私人聚会上,只是那种场合没人会在意这些装饰品。
沈砚清领着林姝推开门进去时,包间里人并不多,五六个人正坐在那喝茶聊天,见进来的是沈砚清都热情打了个招呼,顺带扫了一眼站在他一旁的林姝便移开了视线,热络地拉着沈砚清过去聊。
林姝倒也不在意这些人理不理她,反正她也不认识,跟她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后说不定不会再见了,只惦记着这么贵的餐厅以后可能没机会来,一会要好好填饱肚子。
沈砚清没有去跟那些人聊天,径直走到林姝一旁,瘦削修长的手指撩了撩她搭在肩上的细软长发,眉眼含笑道:“一会多吃点,喜欢哪个想要什么跟我说。我去那边跟他们说会话。”
林姝抿着唇点点头说:“好,你不用管我的”。
沈砚清待人上总是很周到温柔,可以关心的她无微不至,可是他越温柔越不真切,两个人中好像总隔着一场隐形的门槛跨不过去,让她读不了他的内心。
陆怀琛见沈砚清过来,伸手给他递了杯茶,幽幽道:“这姑娘不是上回医院那个?”,说完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坐在沙发角落里的林姝。
沈砚清接过茶,放在嘴边轻轻吹佛了那层热气,面不改色道:“你下个月底不是要去印尼签项目吗,应该缺个随行翻译吧,这个林姝还不错。”
陆怀琛听了倒不惊讶,只是一脸玩味地耸耸肩:“咱们沈公子都开尊口了,那就是缺,不过嘛…”
一旁的人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各自喝着茶聊天。陆怀琛把椅子转了圈背靠着桌子,侧头看着沈砚清低声道:“我可是听我家老爷子说了,那块地今年开拍,现在很多人都在盯着了。现在有没有点具体的消息。”
沈砚清把手里的茶杯放下,双眸微抬,想到之前帮蒋家那次,那块地儿当初走消息时他就势在必得了,标书文件全部准备稳妥了,结果沈降林连突然远在上海给他拨了通电话,说蒋家现在的位置,就是上面为了几年后蒋齐铭去北京最后一步的调动做基础,这块地必须让出来。
沈砚清有什么办法,只能所有的数据报价重改。在北京这片地儿,官比芝麻多,轻的不起眼,重的能砸死人。
“今年年底吧,有变动消息再跟你说。”沈砚清接过递过来的烟,点上时微皱了下眉,他不是很喜欢黄金叶的味道,抽不惯。
林姝看到这些人谈笑风生地,也不好意思去问沈砚清什么时候能吃饭,她胃不算好也不坏,但饿久了就会反胃,她抬头看了好几次那边的沈砚清,每次都在说话,只能喝水垫肚子。
沈砚清聊累了,看向角落的林姝,乖巧的坐在那,弯眉下澄澈的双眼低垂着睫毛在看手机,头发滑落到脸颊一旁,只是脸色有点不好,一只手按着肚子,看样子是不舒服。
他收回了视线,按了手里的烟,起身走过去跟门外的服务生说:“上菜吧。”
“过来吃饭,林姝。”他走到她跟前去,把她的手机按了锁屏键,他低头看着她那张惨白的小脸,出奇有耐心的询问道:“哪儿不舒服?”
林姝矿泉水都喝了整整两瓶了,还是难以压制胃液的翻滚,她每次饿久了都不像其他人那样胃疼,而是反胃呕吐。说好了带她来吃饭的,结果等了这么久,她有点委屈的小声嘟囔道:“胃不舒服,再吃不到饭就该吐了。”
话音刚落,沈砚清的眉心倏然一皱,冷沉着一张脸,轻声责备道:“不舒服怎么不叫我?不是说了让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
林姝本来就委屈,一个人等了在这等了那么久没吃到饭,还被他这么一凶,刚刚还灵动泉水似的眼眸,眼见着就泛起了一层水雾,视线模糊,看不清他的脸。
沈砚清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个小姑娘,一说就哭,只好放平了语气哄道:“我的错,擦擦眼泪过来吃饭。”说罢用手指轻轻地拭去林姝眼角的泪,揉了揉她的头发,便牵着她过去入席。
林姝边吃饭边听那些人在讲话,聊的东西她都没听过,只有聊到家常时才听得明白,却也插不上嘴,只能默默地夹菜吃饭。
沈砚清倒是上一道菜他就给她夹一次,也没跟她说过什么话,只是途中问她喜欢哪个可以加一份,她摇了摇头他便也没再问她。一整局他应酬的游刃有余,除了夹菜的片刻,注意力都在酒桌上,她只能似是而非的听着那些陌生的话题在侃侃而谈。
吃完饭后,陆怀琛喊服务生记他的账。
“砚清,你怎么不接电话的?周家那位电话都打我这儿了。”陆怀琛把手机拿到他面前,上面显示了两通未接电话和几条微信。
林姝刚从洗手间出来,就听见沈砚清说,你把林姝送回去,我过去一趟。
她以为他有事不能送她,打断了正要说话的陆怀琛:“我自己打车回学校。”
陆怀琛看了一眼沈砚清,不知道他怎么打算的。以往他也没少帮他送姑娘回家,反正那些女孩也乐意,坐谁的车不是回家,何况他的宾利也不是谁都能坐的。
“太晚了,打车不安全,我让陆怀琛顺道送你回去,乖一点听话。”沈砚清瞥了一眼她露着两条白晃晃的小腿,直接将她塞进陆怀琛的车里把门关上了。
陆怀琛自然是无异议,胳膊搭在车门上,看着眼前这俩人只是撇撇嘴,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朝沈砚清摆摆手:“保证安全送到。”
沈砚清的司机将车开过来,陆怀琛看到他居然开了这辆车出来,不免有些惊讶,沈降林不在北京时,几乎不动这辆车更是不让外人坐的,不由得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林姝。
沈砚清看到他的表情,朝他投去一记警示的眼神后,便上车而去。
“走吧林小姐,今天我送你,去北外,老赵。”陆怀琛坐进车里,吩咐好司机后便把脚搭起来,身体靠到后面去,合上眼打算睡一会,红酒的后劲大,所以他素来沾红酒就发晕。
林姝其实有对沈砚清好些疑问,很想问面前这个他从小一块长大的陆怀琛,可是她知道她现在没权利过问这些,她和陆怀琛现在连朋友都还算不上,顶多算临时雇主。
陆怀琛好像是察觉到什么,侧过头看着林姝那种沉不住气的脸,又闭上眼缓缓地说:“你们应该认识不久,你要是好奇他什么的话,不要问我,等以后说不定他会告诉你。”
林姝没说话。
她和沈砚清的相识只是一场合理的意外,原本不该有交集的两条平线,即使现在交叉错乱,最终还是要回到原来的运行轨道上。
所以她好奇什么呢,好奇轨道为什么会偏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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