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答应了?!
桑茉莉睁大漂亮的眼睛,第一次发现这个少年还挺好说话的。
草。
木法沙在心底暗骂了声。
小公主勾人的本事他看轻了,呼吸重了两分,他直起身子扫了一眼她:“衣服换好。”
轻薄的公主风睡裙,衬得桑茉莉软萌乖巧。
衣服?桑茉莉一低头,“啊!我、我马上换。”裙子有些皱,领口的扣子还开了一颗,露出白嫩的肌肤。
木法沙闻到了茉莉花香,隐约清甜,又勾又撩。
他瞄了眼小姑娘的锁骨,她尴尬地扣上所有的扣子,那淡淡的香味应该是从衣服里散出来的。
眼睛闭了两秒,转身走出病房:“扣什么扣,胸还没老子大。”
……
……
不到十分钟,木法沙领着桑茉莉出院了。
夏风吹乱少女的乌发,昏黄灯光下,倾覆于青春甜美的五官。
风声猎猎盖不住引擎轰鸣,木法沙跨坐在重型机车上:“去哪,小公主?”他注视着桑茉莉,唇边噙着野性狂放的笑意。
她出来后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去哪儿,不想回家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整个人不知所措,她摇摇头。
‘嚓’打火机点了支烟,“兜过风吗?”木法沙眯眼看她,扯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没有。”她长这么大,一直按部就班,实际上连他骑的重型机车都是第一次见。
“有钱人的生活果然只有赚钱了。”
不咸不淡地随口说了一句,忽然,木法沙的脸凑到茉莉面前,几乎贴住她的鼻尖。
“怎么了?”小姑娘吓了一跳,细声问。
不让她后退,他顺势攫住她的下颌,目光轻佻,“想不想兜风看看夜景?”悠长的尾音透着诱引。
桑茉莉对这人印象很一般。
她有些警惕:“不了,我……不想。”
木法沙无所谓挑了挑断眉,“随你。”他发动引擎,就这么准备开走。
“哦对了,你现在回家是不是有失你乖乖女的人设?”
擅自出院!
桑茉莉一听眸子瞪大,妈妈肯定要骂她的。
“不然你打个车去朋友家?”
“对,我可以……”话都没说完,桑茉莉倏然不说了,她手机早没电了。
木法沙早就预料了,眯了眯狭长的眸子,眼神意味深远:“小公主慢慢想办法,我走了。”
长腿一跨,准备等鱼上钩。
她能有什么办法!桑茉莉垂头丧气,怎么感觉什么事情都得靠这个人啊。
“喂……”
小姑娘有气无力的声音被发动机声盖过,但木法沙听见了。
他将烟夹在指间,纠实的小臂撑在机车上:“说。”
语气随意,懒懒散散。
“你能不能,带我走啊。”
“愿意留下来了?”
这不是没办法嘛!桑茉莉抬头冲他眨眨眼:“嗯呐。”
木法沙将她小脸捏着向上抬起,仔细端详:“留下来做什么?”
小姑娘被迫仰起的脖子,柔静纤美,她有点不解:“做什么都可以。”
她还没反应过来,脸上的力道陡然加大。
“唔!疼……”桑茉莉莫名其妙看向木法沙。
他突然变得好吓人,幽深的眸子紧锁住她,一瞬不瞬,像黑暗里潜伏的兽。
桑茉莉小手拍打他的手臂,“放该窝!”她被掐的话都说不清。
“放?不是你自己说做什么都可以?”
这人什么毛病!
桑茉莉实在不懂他阴晴不定的性子,不是他说要带自己兜风的吗?
大眼睛里透着困惑,木法沙细嗅她身上好闻的味道,“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粉嘟嘟的唇被捏得嘟起,让人一见就想一口吻下去。
从他这个角度向下望,刚好看到细腻脖颈下,起伏的小胸脯。
“什么?”根本不清楚木法沙在说什么,她小手扣住他的手腕扯着:“不是你说,带我兜风的吗?”
少女白皙的肌肤和他偏深的肌肤,对比分明。
木法沙喉头滚了滚,慢慢松开她:“嗯,带你兜风。”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啥他妈的都不懂。
桑茉莉半天把头盔戴上,这对她来说太太太大了。
有些晃荡,更夸张的是把她脸全部挡住,就剩下俩杏眸滴溜溜转。
夜晚高新区的街道行人很少,晋北市的夜生活都聚集在主城。
“啊啊啊啊——!”
机车冲出去的一瞬间,桑茉莉的尖叫也划破天际。
轰鸣声带着极具嚣张的速度,在马路上飞驰。
小姑娘狂跳的心脏在漂移中失重,她眼睛完全不敢张开,感官的敏感度瞬间飙升。
顾不得不好意思,小细胳膊死死抱住木法沙精壮的腰。
“救救救命——妈妈——!”
小姑娘被他吓得叫妈妈了。
木法沙分神扫了一眼她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指节,压不住的恶意从血液里上涌。
手腕转动,速度爆表。
改装过的道奇战斧最快可达676kmh,整个高新区以最高时速飚驰下来,半小时。
很显然木法沙完全没过瘾,在城市里就是很局限。
后排桑茉莉下来的瞬间就跪在地上干呕,她感觉自己死了一回。
“至于吗?”始作俑者站在边上轻笑。
她没力气骂人。真的。
但如果她有力气,她不骂人,她可不可以揍人。
“你走开,我讨厌你。”
声音有气无力,但是软软的,拂过木法沙的心头。
啧,好痒。
“起来了。”
他烟都抽完了,她还在缓。
什么身体素质,差成这样。
见小姑娘不动,他耐心耗完将人一把捞了起来,桑茉莉软趴趴跟个没骨头的玩偶,靠在木法沙怀里。
“放开,我自己能走。”
有骨气,“哦。”
少年一松手,桑茉莉就开始站不住往下滑,“拉、拉我一把……”
滚烫有力的手掌贴在她后腰,“喂,你松松劲。”小姑娘小拳头抵在他胸口,挣扎不开。
她觉得别扭,而且,腰疼。
“喂个屁,老子没名字?”
木法沙凶恶恶的开口,劲儿也没收,甚至在她后腰恶劣地捏了一把。
“啊,别!”桑茉莉脸红的快炸了。
她真的好怕痒,腰是她最不能碰的。
“法哥……”小姑娘快被欺负哭了。
少年垂眼看着她泫然欲滴的样子,娇的要命。
“谁允许你这么叫的?”
叫得人心烦。
桑茉莉盈盈双瞳怯生生看他,睫毛颤巍巍:“那你说……我叫你什么?”自己也是跟着阿海叫的。
怎么别人叫得,她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