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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全文+番茄

冰梨崽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李秀英笑道:“人家茵陈是城里人,偶尔耍个脾气,也是应该的,建国,你让着人家一些。唉,可惜我玉梅啊,命不好生在乡下,爹没了,还遇上我这么个不中用的老娘,也不晓得,她在城里咋样了?”蒲建国忙安慰:“大娘你放心,等我这个月奖金下来,我就给玉梅寄过去!”陈茂见他没了回应,又喊了一嗓子:“蒲建国,你媳妇是真不行了,满屋子都是血,这会儿建红大哥他们正找人抬滑竿送卫生院呢!”蒲建国哼了一声,又捡起一个苞谷。宋茵陈不愧是城里人,玩起花招也不像乡下女人,不是跳河就是喝农药,人家还弄满屋子血了。真是能耐啊!和赵玉梅家挨着的王富贵家的跑过来:“我说大队长,这天都快亮了,你就是回家瞅一眼,不犯法吧?”她说这话时,斜眼看着李秀英。老婆娘可真是本事,女儿都进城...

主角:宋茵陈蒲建国   更新:2024-11-09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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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茵陈蒲建国的女频言情小说《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冰梨崽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秀英笑道:“人家茵陈是城里人,偶尔耍个脾气,也是应该的,建国,你让着人家一些。唉,可惜我玉梅啊,命不好生在乡下,爹没了,还遇上我这么个不中用的老娘,也不晓得,她在城里咋样了?”蒲建国忙安慰:“大娘你放心,等我这个月奖金下来,我就给玉梅寄过去!”陈茂见他没了回应,又喊了一嗓子:“蒲建国,你媳妇是真不行了,满屋子都是血,这会儿建红大哥他们正找人抬滑竿送卫生院呢!”蒲建国哼了一声,又捡起一个苞谷。宋茵陈不愧是城里人,玩起花招也不像乡下女人,不是跳河就是喝农药,人家还弄满屋子血了。真是能耐啊!和赵玉梅家挨着的王富贵家的跑过来:“我说大队长,这天都快亮了,你就是回家瞅一眼,不犯法吧?”她说这话时,斜眼看着李秀英。老婆娘可真是本事,女儿都进城...

《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李秀英笑道:“人家茵陈是城里人,偶尔耍个脾气,也是应该的,建国,你让着人家一些。

唉,可惜我玉梅啊,命不好生在乡下,爹没了,还遇上我这么个不中用的老娘,也不晓得,她在城里咋样了?”

蒲建国忙安慰:“大娘你放心,等我这个月奖金下来,我就给玉梅寄过去!”

陈茂见他没了回应,又喊了一嗓子:“蒲建国,你媳妇是真不行了,满屋子都是血,这会儿建红大哥他们正找人抬滑竿送卫生院呢!”

蒲建国哼了一声,又捡起一个苞谷。

宋茵陈不愧是城里人,玩起花招也不像乡下女人,不是跳河就是喝农药,人家还弄满屋子血了。

真是能耐啊!

和赵玉梅家挨着的王富贵家的跑过来:“我说大队长,这天都快亮了,你就是回家瞅一眼,不犯法吧?”

她说这话时,斜眼看着李秀英。

老婆娘可真是本事,女儿都进城了,还能勾着人家男人大晚上的给她家剥苞谷。

李秀英仗着男人救人死了,天天闹着这儿疼哪儿疼,没少让村里男人帮忙挑水犁地。

村里妇人看她不顺眼,偏偏男人们还觉得女人们心眼子小,见着弱小也不晓得帮衬一把。

李秀英被王富贵家的挤怼,拉着蒲建国起身:“建国,听大娘的话,两口子有啥过不去的。

你跟茵陈闹别扭,也不能不回家了是不是?”

山上陈茂一直骂蒲建国不是人,山下王富贵家的也眼神不善瞟他。

蒲建国坐不住了,霍然起身:“行,我倒要回去看看,她到底闹哪样?”

王富贵家的也不睡了,拉了男人起来,跟着蒲建国身后上了山。

蒲建国才走到家门口的树林子边上,就听二大娘哭喊:“茵陈,茵陈你坚持坚持啊!”

张玉珍也在喊:“人呢?咋还没回来?”

蒲老娘也在喊二儿子:“建兵,借到滑竿没有?”

蒲建国一个激灵,真....真出事了?

院坝里满满当当都是人,有人拎着煤油灯、有人打着火把,只有浦建红和蒲老娘打着手电筒。

有人嘀咕:“这都大半夜了,建国咋还没回家?”

陈茂阴阳怪气道:“人家忙着帮丈母娘剥苞谷呢,哪有空回家看媳妇!”

蒲老娘猛地转头,盯着陈茂的方向:“陈茂,你别胡说八道在这儿拱火!”

陈茂嗤了一声:“我拱火?富贵婶子作证,我可是在赵玉梅家找到你儿子的,人家还不愿意回来,说要把苞谷剥完才回来呢!”

蒲建国这会儿顾不得跟人拌嘴,挤过人群走到台阶边上,就见满地的血。

二大娘怀里的宋茵陈脸色煞白,双目紧闭。

他吓得不轻,急忙上前去探宋茵陈鼻息。

二大娘一巴掌打他胳膊上:“你死哪儿去了?啊,你家单门独户,周围没人,茵陈还大着肚子,你咋就忍心,让她一个人在家里?”

陈勇媳妇帮腔:“大娘,你快别怪咱队长了,谁不晓得队长心善,最是爱帮人了,这也是为了集体啊!”

院子里的人看蒲建国,眼神多有不屑。

再是积极助人,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吧,哪有丢下怀孕媳妇,大半夜给别人帮忙的。

蒲建兵和老三蒲建军抬着滑竿,满头大汗呼哧带喘的进来。

“快,快抬去卫生院!”二大娘见滑竿来了,急忙招呼蒲家兄弟几个。

张玉珍从屋里抱了被子出来,铺在滑竿椅子上。

蒲建国将宋茵陈抱上去。

二大娘从屋里翻出蒲建国的军大衣给宋茵陈盖上。

蒲老娘不大高兴:“那军大衣是新的,沾了血多不吉利!”

院里人纷纷侧目看她,人都快保不住了,她还在心疼军大衣?

蒲家几兄弟打着火把,抬着滑竿往卫生院去。

等蒲建国走了,浦建红才踢了踢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这人咋弄?”

陈茂一拍巴掌:“这样的歹徒,当然是要送派出所呀!”

陈勇媳妇认出是王大田,悄摸戳了下男人的胳膊。

陈勇借着火把扫了一眼,清了清嗓子:“建国这会家里忙走不开,这人我们就帮着送去派出所吧。

为民除害,也是大功一件!”

村里人经历了那个红色岁月,正是热血上涌的时候,当下便有不少年轻人出来,和陈勇兄弟几个一起绑着王大田去了派出所。

宋茵陈在空间里忙活一晚上,把小白菜花生苞谷都给种了下去。

一小块儿黑土地种的满满的,她心里可惜,这土是好土,长得也极好,就是太小了点。

也不晓得,能不能像QQ农场那样升级,开发出更多的土地。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宋茵陈才慢悠悠醒转过来。

此时她无比感谢神奇的空间,她可以整个身子进去,人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也可以只有魂体进去,留在外面的身体像是失了魂虚弱不堪,留着一口气,不至于让人家误以为是死人。

而她人在空间里,却可以听到外面的声响,只是像隔着一面墙,听声不是太真切。

“茵陈,你醒了?”蒲建国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将一旁早就凉的稀饭端了过来。

“你睡了快一天一夜了,肚子早就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宋茵陈看了眼可以照出人影的稀饭,他这是去谁家讨的涮锅水吗?

“你就给我吃这个?”

蒲建国有些懊恼:“没带锅碗米面,卫生院附近的食堂又贵的要命,我去大军嫂家里给你熬的。

只是用人家的米和灶,不好意思煮太稠。

反正你都醒了,等晚上回家去,我就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宋茵陈没忍住问了一句:“蒲建国,要是躺这儿的是赵玉梅,你也给她喝这个吗?”

蒲建国脸色瞬间一变,啪的一声将碗放一旁柜子上。

“宋茵陈,你有完没完?啥事你都要扯到玉梅身上,是不是非要证明我跟她有点啥,你心里才舒坦是不是?”

宋茵陈见他恼怒,忍不住讥笑:“我说说而已,你发那么大火干啥,搞得像是真有那啥一样!

你要真跟她没啥,你问心无愧坦荡自如,何至于发火?”


来人比蒲建国高了大半个头,出手又狠又准,几巴掌把蒲建国给扇倒在地,还给踹了好几脚。

病房里的人惊的躲到一边,宋茵陈忙安抚:“别担心,那是我哥,他就是替我出口气!”

大家一听这是大哥替妹子出头,也就见怪不怪了,这年头,大舅哥打死妹夫的事都有,没啥好奇怪的。

蒲建国蜷缩在地上,疼的脸色发白:“金璨,你不要太过分,再打,我可就要报警了!”

金璨毫不在意的又是一脚:“咋?我妹子被人打的全身是血,你还替杀人犯求情,轮到你就要报警?

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没个女人经得住打?”

宋茵陈懒懒道:“建国,我哥又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过关心我,你不会因为这个跟他生气吧?”

蒲建国扶着墙吃力站起来,抹了下嘴角血渍,吐出一口血沫子。

“宋茵陈,他算你哪门子的大哥?我看他分明就是对你居心不良,你眼瞎看不见是不是?”

宋茵陈瞪大眼:“蒲建国,说啥呢你,我和金璨打小一起长大,小时候还一起吃一起睡,要真有那啥,不早就在一起了,能有你啥事!”

这是从前,她说赵玉梅时,蒲建国回她的话。

论关系,她和金璨,可比蒲建国跟赵玉梅亲多了。

两人同在一个院子长大,金爸金妈忙工作,金璨就托给外婆照管。

后来金爸金妈下放,金璨直接就住外婆家好些年,两人正儿八经是从开裆裤起就在一起疯闹,直到.......

金璨把蒲建国一顿揍,胸口那股邪火散了不少。

“去把住院费和药钱结了就滚吧,我妹子不用你照顾!”

蒲建国捂着胸口:“金璨,你了不起,你去结款啊!”

金璨看傻逼一样看他:“你媳妇住院,让我去结款?

蒲建国,就算你想戴绿帽,难不成我就愿意给你织帽子了?”

“噗嗤!”隔壁床的小媳妇被这话给逗乐了,没忍住笑出了声。

蒲建国被金粲怼的脸色铁青,一瘸一拐出了病房,金璨跟着他,看他交了钱,才慢悠悠回来。

再回来,手里便拎着一个网兜,里头有苹果橘子还有香蕉。

“你买这么多干啥?”宋茵陈微微蹙眉:“我又吃不完这么多!”

“呵呵,你脸可真大,就你长嘴了,我吃不得?”金璨切了一声,打开了网兜。

宋茵陈闭嘴,她就不该说话。

过了几十年,都快忘记这人嘴巴毒了。

金璨剥了一个香蕉给她,也给自己剥了一根,还顺手给对面小媳妇扔了一根,见那老太太看他。

他便咧嘴一笑:“老人家牙口不好,少吃这个!”

老太太气得鼻子哼哼,果然这兄妹两个都不是好人。

宋茵陈拿着香蕉,看着剥橘子的金璨,心神一阵恍惚。

她已经将近三十年没见到金璨了。

他在最好的年华逃命,从飞奔的火车上一跃而下,尸体被碾成碎片,拼都拼不出一具完整的尸体来。

“喂?你一直盯着我干啥?不会到现在,突然发现你哥我很帅了吧?”金璨突然凑了过来,一脸坏笑。

宋茵陈翻了个白眼,再看他烫着时下的三七分微卷,脖子上还带着个十字架,穿着个花不溜秋的松垮衬衫,天蓝色的牛仔喇叭裤,刷的锃亮的尖头皮鞋。

顿时有种后世父母看非主流杀马特的感觉,想拿拖鞋抽他。

宋茵陈见他意气风发,想起他死前的惨状,一时眼眶湿润,鼻音厚重道:“是,你很帅,蟋蟀见了都得叫大哥!”

金璨不满意她这回答:“真的,上次我去海城,好几个姑娘拉着我,说我像那个啥古田乐,说我要是拍电影,一定会很火。

可惜我爸那个老古板,打死也不让我去港城!”

他这么一说,宋茵陈仔细一瞅,还真觉得有几分像那位大明星。

金璨以时下人的看法来说,颇有些离经叛道,喜欢潮流,尤其喜欢摇滚之类的东西,让保守的金爸金妈很头疼。

金璨正说的眉飞色舞,见宋茵陈眼里水雾渐起,以为自己说错话,让她不高兴。

他赶忙将橘子塞宋茵陈手里:“你咋长大之后,就变得爱哭了,小时候你多猛啊。

曾经打的我跪下求饶的陈陈姐去哪儿了?”

他说这话,一时勾起宋茵陈的回忆。

院里孩子多,多是父母工作忙没人管,一天到晚上树爬房野的没边。

别人还有父母多少管教一二,她爸妈下乡之后,连封信都不写,外婆心疼她出了月子身边就没父母,不免对她多有纵容宠溺,养的脾气很大。

金璨来了之后,她跟金璨几次干架之后,确定了在家的地位,出门身后带着个小弟,成了院里有名的大姐大。

深秋的阳光透过简陋的窗户,落在枕头边上,暖洋洋的很舒服,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就在咫尺之间,重生而来的幸福霎时溢满胸腔。

宋茵陈捂住脸,无声的哭泣,眼泪顺着指缝落下。

金璨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你....你别哭了啊,要是觉得过不好,不过就是了啊。

别看我这五六不着调的样子,其实我找工作了,就在市文工团。

真的,我每月都有工资,能养你的!”

隔壁的小媳妇一脸羡慕,不管这哥哥是不是亲的,听人家说这话就暖心。

不像她家兄弟,永远只会劝她:“谁个夫妻不打架?那牙齿和舌头还有磕到的时候,打打闹闹一辈子,不都这么过的嘛!”

宋茵陈背过身,悄悄擦了下眼泪:“你咋知道这事儿的?”

金璨脸色一沉:“我有哥们在你们乡派出所,是他告诉我,说你被人入室抢劫,还差点没了命,

我没敢让我妈知道,你晓得,她跟你一样爱哭,怕她一听说这事受不住。

就自己搭了车过来的!”

宋茵陈一怔,从市里到槐树乡要转好几次车,金璨怕是一听说消息,就赶着过来了。

“灿灿,我要拜托你一件事!”她如今无人可用,只有拜托金璨了!


宋茵陈朝他招手:“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张小伟歪了歪嘴角:“妹妹,我可不记得招惹过你啊,别在这厂门口,给哥们搞事情!”

他要胡闹都是去县城里,可不敢在自家老子地盘上,跟人胡闹。

他张小伟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老爹还是厂长,明里暗里喜欢他的姑娘多了去,可他似乎没见过这款啊。

宋茵陈挑了挑眉:“怎么?张大少堂堂爷们,还怕我在厂门口害你不成?”

张小伟被她这么一激,指着自己鼻尖:“笑话,我张小伟会怕个女的?

你谁呀?这么嚣张!”

宋茵陈扭头朝着厂子对面的小卖部过去,要了两瓶汽水,递给张伟一瓶。

“我是赵玉梅的表妹,听我表姐说,张大少是个能耐人,不光是咱这乡上,就是县城里,那都是有排面的人,让我有事就过来找你。

不晓得,我表姐说这话是真的不?”

被人一阵吹捧的张小伟喝了口汽水,撸起袖子,扯了扯衣领,露出里面的金链子。

“那是,也就是我为人低调,要不然还能窝在这乡卡卡里?

我说,你那表姐上个大学了不起啊,这一走,连封信都没有,还真是翻脸无情啊!”

宋茵陈愕然:“咋可能?我表姐写信给我,还特意提起张大少你呢。

说她对你日思夜想魂牵梦萦,就是碍于你厂少的身份,不敢随意给你写信,怕坏了你的前程。

难道,你已经将我表姐给忘了?”

张小伟学着港剧男主,半抬头一手扶着墨镜眼镜,一手拿着汽水,半靠在墙上。

“她.....真这么说?”

宋茵陈拼命点头:“是真的啊,要不然,我哪儿能晓得你张大少的大名。

我表姐说,让我有事就过来找你。

说张大少你这人最是热心肠,只要你能帮的上忙,那就绝不会有二话,尤其是我表姐的托付。

大少,我表姐说的,是真的吗?”

张小伟被人捧的云里雾里,他身边狐朋狗友不少,被人这么直白的恭维,可还是头一回。

“咳咳,你表姐说的没错,你有事只管来找我好了!”

宋茵陈顿时笑眯了眼:“哎呦,那可真是多谢表姐夫了!”

张小伟那会儿对赵玉梅其实也没啥想法,本就是赵玉梅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博存在感。

后来赵玉梅成了槐树乡唯一的大学生,他这感觉就不大一样了。

可这会儿,眼前这姑娘笑的比厂门口月季花儿还要好看,他心都有些不受控制的跳动。

啥赵玉梅早不记得了,眼里心里都只有眼前这姑娘的笑容。

“说吧,你找我是有啥事?”他将烟头丢地上,拿鞋尖踩了踩。

宋茵陈扭着麻花辫:“表姐夫,我想问,咱厂里的氨水咋卖的?”

“咳咳!”张小伟差点叫口水给呛到:“你想让我给你弄氨水?”

化肥厂可不止生产肥料,还有氨水等农用产品。

化肥颗粒农民还买不起,多是销去供销社或是有门路的村集体。

像羊头村这样的村子,村民多是靠人力去挑回来,头天晚上就赶路,天不亮就从化肥厂出来,走几十里地来回。

等回到家,两个肩膀都被磨的红肿破皮,好些天都缓不过来,其中艰辛,真是不为人道。

好点的就是二大娘家这样的,靠着自行车拉回来,那也是辛苦的很。

至于用牛拉,别想了,牛比人精贵,下地干活全指望它呢,咋还能走大老远的路去拉货。

再说了,这时候的牛,多是几户人家合作养一条牛,一家人压根养不起,谁会舍得用它去拉货。

宋茵陈就是打着从化肥厂拉氨水回来挣差价主意,一桶氨水挣他个几毛钱,这多跑几趟,就能出来了。

“表姐夫,这事不行吗?”宋茵陈瞪大眼,直勾勾看着张小伟。

张小伟面对这双水汪汪的眼睛,那句不行就说不出口了。

“也....不是不行,就是......”

宋茵陈忙道:“我晓得表姐夫要弄这事挺麻烦,这样吧,我每卖一桶氨水,给你抽五分钱咋样?”

张小伟眼睛一亮,他家里不缺钱,又是家里唯一的儿子, 几个出嫁的姐姐,还有姑姑叔叔都会拿钱给他花,按理说也不缺钱。

可奈何他花销大啊,时不时要进城去整两身时髦的衣服,还得抽烟请客吃饭打赏小弟跟班。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样不得要钱。

“可这事.....”他还是有些犹豫,钱他想要,可老头子的竹笋肉丝,他不想吃!

宋茵陈忙表示;“这事你不用担心,都是为村民服务,你也晓得,咱乡下人拉一次肥水不容易。

我男人是干部,天天为这事犯愁,要不然,我也不会想着来干这事了!”

“你结婚了?”张小伟瞬间失落,咋漂亮妹子都嫁的这么早呢。

宋茵陈害羞点头:“嗯,我男人是村里干部,我就想着为集体做贡献,也让他少操心。

姐夫,你可得帮我呀!”

好嘛,虽然结婚了,可这声音甜丝丝的,咋就那么好听呢。

“嗯,那个我先说好啊,我还得去找人批条子,这事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哈!”

宋茵陈一脸肯定:“嗯,我相信姐夫,你一定可以的!”

化肥厂效益并不怎么好,好些农民还没开始接受这玩意,能接受的又没钱买,或是有钱买难以拉回家等等。

反正各种各样的原因,造成厂子很不景气。

张小伟没怎么费事,就找销售科主任批了条子,让宋茵陈找机会过来拉货就是。

“哎哟,你可真是我亲姐夫!”宋茵陈拿着条子喜不自胜,便打算回村寻富贵婶子。

她刚走到街口,靠中学的岔路口,远远望见学校大门,想起好久不见的金叔和苏姨,猛地刹住了车。

她陡然想起一件事来,前世好像就在这几天,苏姨出了个事。

是出了啥事来着?她怎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她想了想,便掉转车头,往学校的教师宿舍楼方向过去。

“李老师,我找苏老师,她在不?”

刚打水回来的李老师扶了扶镜框:“苏老师啊,她....她好像去学生家里家访了!”


李秀英家这会儿正吃饭,远远的还能听见,她喊赵玉涛端饭的吆喝声。

她走到李秀英家偏房边上,钻进空间隐匿身形。

等那母子两个进了堂屋吃饭,她才从空间出来,溜进李秀英家柴房里,摸了把锄头出来,藏在了王大田去李秀英家的必经之路。

王大田小气记仇,肯定会来找她报复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但是今晚,王大田一定会先来找李秀英的。

他被关了这么几天,出来肯定想泄火,再就是,他会跟李秀英商量怎么对付自己,不可能不来。

夜慢慢静了下来,偶尔听到村里的狗吠声,和老人喝骂孩子哭闹的声音。

宋茵陈在空间里忙着拔萝卜。

萝卜一个个又肥又水嫩,和外面地里长出来的干瘪模样大不同,看着很是喜人。

她把萝卜堆成一小堆,打算过两天去集市,买几个大坛子,把萝卜腌麻辣萝卜条,萝卜叶子腌酸菜。

收完萝卜,她才打开箱子,拿出金璨给的那一把钱数了数,居然有八十三块五毛八分钱。

宋茵陈坐在地上,看那一堆卷的乱七八糟的毛票,心情一时说不出的复杂。

金璨是个存不住钱的,他给了这么多,还有零有整的,估计把自己所有钱都给了她,说不定还找人借钱了。

宋茵陈叹了口气,掏出张玉珍给的92块钱,和王大娘拜托蒲建国赔给她的五十块钱,还有蒲老娘那里要来的钱。

零零碎碎加一起,居然有240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

眼下工人工资都才三、四十块,就算科级干部也才一百多,这钱就显得有些金贵了。

宋茵陈正数着钱呢,就听到有动静传来。

她赶忙从空间出来,猫在挂满干红薯藤的树后,将锄头紧紧攥在手心。

今儿十月十九,月色不是很明朗,宋茵陈还是一眼认出了王大田那矮胖猥琐的身形。

王大田趁着夜深人静,想去李秀英家里喝点酒,顺便与她温存一番,脚步轻快也没留意到旁边动静。

宋茵陈瞅准时机,闪身出现抡起锄头,狠狠朝着王大田后脑勺砸了下去。

“哎呦!”王大田吃疼,捂着脑袋回头。

宋茵陈在他回头瞬间躲进了空间。

王大田回头,只看见干红薯藤晃晃悠悠,不见半个人影子。

“出来!是哪个龟儿子打老子黑棍?”

老鸦哇哇叫着飞过,四下静悄悄的,他心一哆嗦,莫非见鬼了不成?

他左右走了两步,还把红薯条掀了掀,压根没见有人影,嘟囔着骂了两句,便扭头继续往李秀英家去。

宋茵陈再次出现,又是一锄头抡了下去。

这回,王大田哼哼两声,就倒地上起不来了。

宋茵陈喘着粗气,再次抡起锄头朝着王大田的腿狠狠砸了下去。

昏死过去的王大田哆嗦了一下,再度昏迷不醒。

宋茵陈不解恨,随手捡起一截枯树枝,朝着他的眼睛狠狠戳了下去。

“啊!”王大田发出一声惨叫,挣扎几下又在剧烈疼痛中昏迷了过去。

刚躺上床的李秀英似乎听到什么动静,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听,又好像是错觉,啥声音也没有。

她便脱了衣服躺床上,想着一会儿王大田要过来,特意将灯给灭了,连最后一件里衣也给脱了。

宋茵陈隐在空间里,等了十几分钟,见再无动静,才悄悄从空间里出来回家去。

她回到家里,将绑在鞋底上的木板和布条全部取下,扔进灶膛里烧掉。

别说是眼下侦查手段有限,就是科技发达的将来,也未必能找出痕迹。

办完事的宋茵陈心情大好,顺便把下午剩菜剩饭热了。

吃饱一抹嘴,碗都懒得洗,扔灶头上就睡觉去了。

打断王大田的腿,还戳瞎了他的眼睛,宋茵陈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好人是没好报的,前世,金璨母亲苏姨一辈子做了那么多好事,却在送学生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游手好闲的王大田。

他拦着苏姨意图不轨,被过来接母亲的金璨遇上。

愤怒的金璨一拳打伤了他的眼睛。

王老娘便不依不饶,天天跑到苏姨工作的学校去闹。

闹到最后,金璨不但赔了钱,还被家里人送去了鹏城。

要不是去鹏城,他也不会遇到那个女人,害的死无全尸。

宋茵陈想着前世之事,打定主意这辈子坚决不让金璨去鹏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里,一场小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蒲建国顶着雨回到家里,一看书桌上的煤油灯已经燃的见底,再看灶台上碗都没洗,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宋茵陈,你会不会当家?有你这么过日子的吗?

你晓不晓得一斤煤油多少钱?

你睡觉还点着灯干啥?”

睡得香甜的宋茵陈睡眼惺忪看了他一眼:“天黑没灯我害怕!”

蒲建国想起王大田那事,心里有几分愧疚,可一看到没洗的碗,和剩下不多的肉,火气又上来了。

“宋茵陈,我在外头忙了一天,回家连口热水都没有,你自己吃了肉连碗都不洗,这日子你还过不过了?”

宋茵陈一把掀开被子,盯着他:“蒲建国,我不想过了,以后也不会给你洗衣服做饭干任何事,这话我下午就说过。

你记性不好,我就再说一遍!”

“行,你厉害,我懒得跟你说了!”蒲建国累得不行,脱鞋子就打算上床。

宋茵陈一脚将他踹下床;“自己找地方睡,我这床只给大学生的男人睡!”

蒲建国忍着火气看她:“宋茵陈,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宋茵陈毫不示弱:“蒲建国,你记住,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她从枕头下摸出菜刀:“你想睡我边上也行,不过我睡觉不安生,怕是会乱砍人。

你和王大田不一样,砍伤他警察有话说。

砍伤你不过是家庭纠纷,最多调解而已,你可想清楚了!”

蒲建国瞪眼与她对峙许久,最后败下阵来,转头拿了被宋茵陈扔偏房的旧棉被,扯了几捧稻草过来铺一铺,打算将就着对付一宿。

眼睛刚闭上,还没等他眯个囫囵觉,就有人来拍他家房门。

“建国!建国!快起来,出大事了!”


要是没有,那不正好还你外甥清白嘛!”

村支书连敲带打一顿说,村长也不好再拦着了,只好让人进蔡瘸子家搜查。

蔡瘸子烂赌还酗酒,家徒四壁实在没啥好查的。

金璨便建议,看看他家的地窖。

村长当即不高兴:“他是我亲外甥,我还能不晓得,他家连个红薯洞都没有,哪儿来的地窖?”

村支书也觉得蔡瘸子家没地窖,他腿有残疾,村里又没人帮他,咋可能挖出个地窖嘛。

阎洛压根不管这些人,就在蔡瘸子那两间土块房里来回摸索。

最后,他走到蔡瘸子家屋后猪圈里,让人将猪食槽给移开。

“这城里来的老师,还真是......”村长还想讥讽两句,就听抬猪食槽的两个年轻人惊呼一声。

“啊!好臭!”

两个年轻人惊呼过后,脚步踉跄摇摇晃晃有些站立不稳。

阎洛一脸严肃:“这下面有刺激气味,赶紧带他们去空旷的地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浓烈如食物腐烂发酵的臭味,让在场之人都忍不住想吐。

村长战战兢兢看向耷拉着脑袋的蔡瘸子,许久才出声:“这下面....都是啥?”

洞口打开,赫然是个地窖入口。

刘小涛撸起袖子就准备下去,被老陈给拦住了。

“你就在上头,下去你会受不了!”

刘小涛还跟金璨小声嘀咕:“师父就是太过小心,我又不是没见过大场面,有啥受不了的!”

金璨没作声,他从阎洛的表情,还有几位老警察脸上的凝重看出,这事怕是不简单。

后来,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村支书叫来村里人,将整个地窖上方给掀开。

当暗无天日的地窖,整个裸露呈现出来时,在场之人包括警察都头皮发麻,有那受不住的妇人和老太太直接昏死过去。

“呕~”呕吐声此起彼伏,场面委实太过骇然。

三尺见方的地窖里,尸体像是旋稻草一样,一具挨着一具,密密麻麻摞在一起,以螺旋方式造成一口尸井。

“我走的时候,刘小涛他们还在清理尸体,据说已经清理出十二具了,

其中男女老少都有,实在想不通,他咋就能杀那么多的人!”

宋茵陈前世在新闻上看过这事,这会儿亲耳听着,还是觉得惊骇不已。

“他杀了那么多人,村里就没人发现不对吗?”

金璨感慨;“他们家原本住的地方人挺多的,蔡瘸子一家不会做人,跟村民多有纠纷。

后来他爹娘死了,其他人看他不顺眼,没少排挤他。

逼得他后来在三队靠山脚那一块儿起的房子。

那一片跟村里隔着老远,他杀人干啥的,队上人哪儿能知道呢!”

苏江月捂着心口后怕不已,简直不敢想象,她们昨夜居然跟那样一个杀人狂魔博弈。

先前她还愧疚两个孩子是不是伤人太狠,这会儿想来,打死都是应该的。

金璨像是想起什么:“他那个村长舅舅,估计要麻烦了!”

宋茵陈蹙眉:“不能吧,新社会可不兴连坐那一套!”

金璨表情玩味:“是不兴连坐,可蔡瘸子杀的人里头,还有个是他的本家侄女。

人家小姑娘才十四五岁,正是大好年华,听说还是个读书不错的。

他本家兄弟能放过他?”

“天爷,真是丧心病狂,连亲戚都杀!”苏江月觉得自己见识过了很多事,还是被刷新了观感。

“何止,还有他们老蔡家的人,他也杀的有。”金璨继续道:“活阎王怀疑,蔡瘸子他媳妇压根没跑,而是被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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