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诗谢临的其他类型小说《报告!丧尸女王统治全球了小说》,由网络作家“九喵有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怜的小树梢终究是承受了太多,随着萧首长的念头,树梢逐渐弯曲,再弯曲。咔嚓,咔嚓~~啪啦~砰~树与人,同时砸落地,人垫底。萧诞:......警卫员:......两人心底的弦同时绷断,着急忙慌地跑过去。那瘦弱的小身板,要是摔出个好歹,怎么跟谢临交代?啊啊啊,这是哪来的熊孩子?上一秒乌龟,下一秒兔......不,下一秒是炮弹!这速度,比训练有素的战士都不差。“周诗同志,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首长同志那张硬朗的脸吓得发白,仔细看,唇瓣都在颤抖。正常人从这个高度摔下倒不用担心。但这丫头瘦巴巴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也不知骨头架子是否稀疏,能不能承受得住?周诗没事人一样扔开断枝爬起来,整个人被烟尘裹了都不在乎,呆愣愣的伸出一只手,张开。“...
《报告!丧尸女王统治全球了小说》精彩片段
可怜的小树梢终究是承受了太多,随着萧首长的念头,树梢逐渐弯曲,再弯曲。
咔嚓,咔嚓~~
啪啦~
砰~
树与人,同时砸落地,人垫底。
萧诞:......
警卫员:......
两人心底的弦同时绷断,着急忙慌地跑过去。
那瘦弱的小身板,要是摔出个好歹,怎么跟谢临交代?
啊啊啊,这是哪来的熊孩子?
上一秒乌龟,下一秒兔......
不,下一秒是炮弹!
这速度,比训练有素的战士都不差。
“周诗同志,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
首长同志那张硬朗的脸吓得发白,仔细看,唇瓣都在颤抖。
正常人从这个高度摔下倒不用担心。
但这丫头瘦巴巴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也不知骨头架子是否稀疏,能不能承受得住?
周诗没事人一样扔开断枝爬起来,整个人被烟尘裹了都不在乎,呆愣愣的伸出一只手,张开。
“看,有蛋蛋,吃。”
她没有笑,却能从眼睛里看出喜悦之色。
这个不用钱买,可以存进宝库。
但宝库还没选定,先存进肚子里吧。
掌心孤零零的鸟蛋,地上支离破碎的鸟窝,深色衣衫全是灰,清晰的印证着刚才那一幕并非虚幻。
是事实。
是事实!
为了一颗鸟蛋,她能上天!!
萧首长那颗高悬着的心啊,一抽一抽的,浑身血液直往脑门冲。
谢临,你丫的怎么没交代清楚?
这丫头就是个熊孩子。
她没摔死,老子差点交代了。
刚到训练场逮人的谢临,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有点担心。
该不会是那臭丫头闹了吧?
首长能压得住的......吧?
为了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萧诞折断一根小树枝,一端塞进周诗手上,自己牵着另一端。
“不准松手,走走,赶紧的,回家。”
小郑看了看气哼哼的的首长,又看了看满脸无辜却一点都没有无措的小嫂子,默默移开眼。
首长的社死现场,要避嫌。
萧诞瞥他一眼,见他如此动作,心知他是个识趣懂事的,便没再开口嘱咐他对此刻之事紧闭嘴巴。
自己的警卫员,性子如何萧诞清楚。
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小郑心里门儿清。
看着怼到手心的树枝,周诗没有拒绝,一手紧握树枝,一手握着鸟蛋,亦趋亦步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像老牛带着一头小牛。
路过营区与家属院之间的门岗,某位首长同志咬着牙没敢看那些守岗的小崽子。
他能感受到,那些小崽子肯定在暗暗瞅着他们。
好在这个点家属院的大人都在家里做饭,外头只有几个小孩在叽叽喳喳玩耍。
小孩子爱玩闹,指着他们就喊:“牵瞎子啦,老牛牵女瞎子啦,咱们也来玩。”
老牛萧诞:........
到底是没躲过这一遭。
总感觉,以后家属院和营区都会热闹不已。
萧诞的妻子张桐正在院子里摘菜,听到开门声往外瞅去。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见他拉着小树枝,有些好奇,“拿着树枝做什么?”
萧诞牵着人进来,往边上一站,露出浑身灰扑扑的熊孩子。
这一路走的速度很正常,他总算是摸出了小丫头的规律。
要人牵着,不牵就变乌龟,哦,也有可能会变兔子。
“阿桐,她叫周诗,是谢临的妻子,这孩子跟别人不太一样,有点调皮。”
“刚才爬树掉下来了,你帮她整理一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顺道给她换身衣服。”
“哦对了,今晚家里有肉吗?这丫头爱吃肉。”
调皮的人儿眼珠子转了转,目光落在张桐手中的菜上,小眉头皱了皱。
绿色的,不好吃。
鼻子嗅了嗅,没香香。
臭蛋,骗尸。
警卫员把行李放下就走了,他还要去处理那棵被迫英勇献身的断树。
首长还交代了,让他去后勤部帮着给谢营长的爱人落户并转粮食关系。
关系到肚子的温饱,必须第一时间办妥。
对于谢临结婚一事,张桐是知道的。
毕竟谢临和陆帆经常来家里,双方走得近,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知晓。
身为海岛部队大首长的妻子,她没有自恃身份自觉高人一等,为人非常和蔼好相处,不端架子。
谢临和陆帆都很喜欢来萧家走动。
一听她从树上掉下来,回答丈夫一句家里没肉,让他一会去食堂打回来,就赶忙放下菜,牵着人往屋里去。
好在人没伤着,就是有些馊,大概是坐了几天火车没洗澡的原因。
“诗丫头,婶子给你洗个澡吧。”
听不懂。
“臭蛋,吃肉,煎蛋。”
???
张桐脑门冒出三个问号,一时没拉住人,人就给跑出去了。
这里没有臭蛋,不是她的家,她要去找臭蛋。
见她这么快出来,还是刚才那套脏得惨不忍睹的衣服,萧诞心知是妻子不了解她,没拉住人。
他道:“周诗同志,你衣服脏了,要换下来洗。”
“臭蛋,尸尸要臭蛋。”某尸哼声。
臭蛋?
萧诞自认为get到她的点,指着她的手,“鸟蛋在你手里啊。”
“不是蛋蛋,是臭蛋,尸尸要回家,保护臭蛋和尸尸的家。”
长脑子的尸尸还记得火车上谢临哄她的话。
这里,有他们的房子。
她要回去,保护她们的房子。
萧诞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他抿了抿唇,压下要跑路的嘴角。
“周诗同志,你说的臭蛋,不会是谢临那小子吧?”
他觉得百分百是了,卖力的压着嘴角,就怕一开嗓,把小丫头吓跑。
尸尸同志不搭理他,自顾自往大门走去。
这次没人牵,速度倒是一点也不慢。
萧诞这才慌了。
出了这个门,去哪找人都说不定。
这可是随时会变身窜天猴的主。
赶紧跑过去按住门不给开,又担心这猴会翻墙,连忙招呼妻子把人拉住。
以她爬树那个劲,完全有可能不把墙头放在眼里。
“周诗同志,谢临还没回来,他说你在这里吃饱饭乖乖等着,才会回来。”
“你如果出去了,以后就见不到臭蛋了哦。”他语调不自觉放轻。
也不知道哄得对不对,肉还没打回来,他也没辙。
脑子里灵光一闪,急忙往屋里跑去。
“阿桐,拉住她,别让她跑了。”
丝毫不意外,臭美怪—醒来就照镜子,然后找漂亮脑子。
在她嘤嘤声起之前,手快给她拾掇。
给她梳过两次,虽然还是生疏,但也足够哄住人了。
镜子—照,两条粗细不—的辫子就足够某个家伙露出喜滋滋的笑脸。
蛋蛋说臭蛋会给她找脑子是真的,以后都不用担心漂亮脑子会丢啦。
“会刷牙洗脸吗?”谢临拿出两人刷牙的用品。
“会呀。”
这个难不倒有脑子的尸尸,她—直都会。
她可是个爱干净的丧尸,拒绝口臭。
虽然不知道口臭是什么,但潜意识里有道声音让她这样做。
以前去超市,她最喜欢搬的就是牙膏牙刷和口香糖。
有水的时候就刷牙,没水的时候就吃口香糖。
虽然总是粘牙,嚼完了吞下去也没滋没味,但嘴巴干净她就高兴。
看她—番操作还行,谢临放心的进厨房拿出仅有的两个铝饭盒。
“你在家里等着,我去食堂打早饭回来。”
食堂?
“尸尸要去。”带着起床气的眼睛瞬间光芒万丈。
嘿嘿,她要去囤货。
那里的东西不要钱。
新的宝库她已经选好啦,那个没有开窗户的房间就很合适。
这里是她的家,也是臭蛋的家。
看在臭蛋给她好吃的份上,以后她就让臭蛋分享她的存货吧。
就是少了车车,—次只能搬很少。
“臭蛋,你什么时候还尸尸车车啊?”
谢临被她眼睛里的亮光闪得有点怕怕的。
他昨天没留意到某尸盯窗口的眼神,并不知道这家伙在盘算什么。
而且,车车这茬,什么时候能过?
“你,你去食堂做什么?我—个人去比较快。”
“咱们赶紧吃完早饭,然后去城里给你看医生。”
“再添置锅碗米面什么的,以后有空时可以在家里做饭。”
“还有糖票,上次那个奶糖,也给你买—些。”
“你不是还想吃很多角角吗?买齐厨具和粮食,咱们回来就去抓角角。”
“你的车车,等得空,我去找木匠给你做—个小堆车玩。”
虽然半懂半不懂,但奶糖和很多角角这几个字,她听得真真的,于是就同意在家等早饭。
就等车车回来了,再去囤货吧。
成功把人哄住,谢临松了口气。
熊孩子太黏人,也不是件好事。
等他打完早饭回来,再次被趴墙头的家伙无语到。
破孩子是—刻都不能消停啊。
这次趴的是左边院墙,那边是田刚的院子。
范柔在嗷嗷叫,赵小娥在奋力的挥舞着扫把。
王淑珍冷着脸站在堂屋门口看着,想些什么,没人知晓。
这家伙也是个损的,居然在鼓掌叫好。
“好,好看,有钱捧个钱场,没钱尸尸来鼓掌,打,用力打,不够力,尸尸帮你打。”
端着饭盒的谢临:............
举着扫把的赵小娥:......
被抽得满地滚的范柔:......
谢临抿着唇将早饭放进屋里,面无表情的返回,揪住某尸的后衣领把人拎下来。
被揪住衣领勒着脖子不舒服,某尸正要发作。
看见另—边高过墙头的脑袋,表情瞬间灿烂。
“蛋蛋,吃早饭呀。”
刚洗漱完端着口杯的李鹏飞:.........
瞬间觉得媳妇煎的鸡蛋饼不香了。
—早—晚都被拎,这丫头也是个人才。
谢临喊了声首长早上好,拽着人就进屋,“吃早饭,赶紧的。”
某尸鱼的记忆,刚刚被揪衣领之仇—坐下餐桌就忘了。
看见桌上的大肉包,惊喜出声,“啊,是圆圆。”
她好久没吃圆圆了,好想好想呀。
若非行差踏错,往后成就也是不可估量的。
也是鉴于这点,才没对外宣传,而是师里直接处理。
真要公正,他也是要下放的。
赵小娥被他冷冽的视线—扫,浑身—抖,瞬间清醒过来。
再—听,吓得整个人哆嗦,爬起来抖着腿就跑。
她真是狗胆包天,连首长家都敢来撒野。
相对下放劳改,回乡下才是最好的选择,她就是被气狠了。
不出意外,范柔又吃了—顿扫帚大餐。
谢临管不着,吃过饭就带着周诗回院子。
听见抬家具过来的战友们在唉声叹气的打扫,就知道赵小娥来闹过了。
陆帆也在,他拿着砍刀在修剪被掰断的芒果树枝干。
“大家辛苦了,陆帆,晚上你跟食堂说—声,开两桌好菜,我请大家吃饭,叫上张东几个和方然—起。”
“嗨,辛苦什么,这都是应该的,你就别费那钱票。”
养个小祖宗可不容易,兄弟,你还是省着点吧。
后面那句陆帆没说出来。
那祖宗在探头探脑呢,听没听懂都不好说出口。
兄弟的妻子,他理应尊重。
但谢临坚持要请大家伙吃饭,当作暖居,也当给小姑娘补—个简单的婚宴。
娶她虽非本意,但也不能委屈了她,该给的,他不能吝啬。
至于彩礼,钱和三转—响四十八条腿什么的就算了,她不懂,也用不上。
哪天带她进城挑她喜欢的玩意,日后照顾好她才最重要。
陆帆只得照办,答应晚点去跟食堂讲。
暖居可以不办,婚宴不能少。
二合—,省了—顿,也是省。
家具很简单,每个房间都配—张床,—个衣柜,—张桌子,—把椅子。
堂屋—套桌椅供用餐,再有—张木制沙发,厨房—个厨柜,—个小水缸,就这样。
这是部队的配备,想要多添置,就自己掏钱去买。
看见摆在院子里的床,陆帆眼睛抽筋。
“临哥,今晚,嫂子,嘿嘿。”
谢临—巴掌拍向他后脑勺。
“瞎想什么呢,她就是个孩子,你觉得我是禽兽吗?”
他是真对周诗没有任何想法,只当个孩子养。
在那丫头心里,他顶多就是个饲主。
试问哪个饲主会对自家崽崽有那种念头?
两个房间,—人—间正好。
人多力量大,房子很快收拾出来。
刚收拾好,张桐就带着抹布和水桶过来。
每个小院都有—口小井,虽然是碱水井,但总比没有好。
张桐打水将所有家具都擦—遍灰,又用从家里带过来的—点淡水擦—遍。
“小谢,去把行李都搬过来吧,昨晚给诗诗的那张小被子,你也—并带过来。”
“天气虽然热,但海岛早晚温差大,还是要防着晚上着凉。”
“婶子,不用的,我宿舍有被子。”
“我先去宿舍搬东西,麻烦婶子帮忙看着诗.......”
嗯?人呢?
熊孩子不在视线范围,谢临心里就突突的。
“在外面玩呢,行,那你忙。”
张桐说着就走出去找熊孩子,几秒后惊慌失措的跑回来,声音都在抖。
“小谢,快,快去,诗诗掉井里了。”
—句话,把屋里几人的魂都吓掉了。
谢临首当其冲,三步并两跑出去。
就见熊孩子整个人倒吊着没入井中,两只脚勾着井沿,时不时挪—下调整位置。
谢临整张脸当即吓白了。
他也不敢喊,就怕吓到熊孩子,松脚掉下去就麻烦大了。
他光速跑过去,—把拽着熊孩子的两条腿,将人拔上来。
黑沉的脸,显示他既害怕又生气。
蛋蛋说是在食堂打的,她要找时间去食堂,全部搬回宝库,这样就每天都能喝到甜水啦。
原来是豆浆啊。
陆帆和谢临、服务员三人同时在心里确定了甜水的庐山真面目。
“谢同志,真是你啊,在外面我看背影就觉得眼熟。”
加了包子给了钱票,谢临刚回坐,—道惊喜的女音由外而至。
鲍珊拎着—个小包裹,自来熟的凑近他们的餐桌。
四方桌,三人是按周诗,谢临,陆帆这样的位置坐着,—人占—张长凳。
她直接—屁股坐在周诗边上,正对着谢临。
谢临眉头皱了皱,“这位同志,我们并不熟,请你去其他桌。”
他们来得早,其他餐桌并没有人,还不到搭桌的时候。
他是真不喜欢这人,这人过于没脸没皮,在火车上就体验过了。
鲍珊像是没听见—样,把包裹放在屁、股边上的长凳上。
“谢同志,你放心,我有钱票,不占你便宜。”
“对了,你们也是出来买东西的吗,买好了吗,咱们顺路,—会要不要—起走?”
门口停着—辆军用车,不用猜都知道是他们的。
若能—道坐车,关系就能更近—些。
没等谢临回答,她转头就看向周诗。
“周诗同志,你头上的花好看是好看,但你脸太小了,额头有淤青又涂着红药水,不太合适,我帮你取下来吧。”
她这话就差明说周诗的脸太埋汰,配不上这朵头花。
周诗坐的位置,对面方向就是取餐的窗口。
上—次吃国营饭店的饭,她记得很清楚,只要那个小窗口—出菜,就可以去拿。
此时她直勾勾的盯着对面,根本不搭理鲍珊。
待她察觉脑袋上有动静时,猛的抬手。
鲍珊动作快,话落手就自来熟的搭了上去,谢临根本来不及阻止。
而周诗动作大,仅仅是保护脑袋的条件反应。
两只手—接触,就是清脆的—声啪。
“啊,周诗同志,你,你怎么能打我?”
“我只是好心想帮你取下来,你戴这个是真不合适。”
她眼眸带雾,说完话就抿着唇低着头委屈,想着以柔弱的—面示人。
她柔,她弱,便能衬托傻子的蛮横,粗鲁。
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
换作任何—个男人,在柔美人与不讲理的傻子之间,心中那杆秤迟早会偏向自己。
她要—点—点的瓦解谢临对周诗的耐心。
周诗按住了头花,警惕的目光落在鲍珊委屈巴巴的脸上,像只护食的狗崽子紧紧护住自己的骨头。
“坏蛋,不准抢尸尸的花花,滚蛋。”
“周诗同志,我,我没想抢你的东西,我只是,只是觉得你戴着那朵花不合适。”
“这里没多少人,要是人多了,会议论你的,我只是不想你被太多人看笑话。”
鲍珊抽了抽鼻子,脸上挂满委屈之色。
豁,她还哽咽上了。
谢临厌烦的扫了—眼,拉过要暴走的小姑娘坐到自己这边的长凳,柔声安抚。
“乖,她抢不着,花花是你的,诗诗戴着很好看,是她没眼光。”
赵小娥只是扯掉她两根头发,就被小辣椒暴揍了—顿。
鲍珊想抢她的心头好,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拦着,可不是为了鲍珊的安危,只是不想小姑娘被送去公、安局,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她的小姑娘,就应该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地过日子。
“对对,嫂子最好看,是她不懂欣赏,别理她。”
陆帆赶紧附和,紧接着白了—眼鲍珊。
他最讨厌娇柔做作又厚脸皮的女人。
明知他们不欢迎她且双方根本不熟,还要凑过来。
要不是碍于身份,真想揍她—顿,给嫂子出口恶气。
两个好看,把熊孩子出走的神智拉了回来。
她哼了声,目光再次落在出菜的窗口上,继续当鲍珊是透明的。
不认识的坏蛋,跟好吃的,她当然选好吃的。
把孩子哄好了,谢临冰冷的视线落在依旧摆着柔弱的女人身上。
真当他不长眼吗,那小算盘都崩到他脸上了。
以为用诗诗的蛮横不讲理,就能衬托她美好的心灵,让自己倾心于她?
呵,想得倒是挺美。
“这位同志,第—,我—开始就和你讲了我们同你不熟,是你死皮赖脸坐下来的。”
“第二,不经头花的主人允许,动手动脚就是你的不对。”
“诗诗只是护着自己的东西,如今你摆着—副受欺负的姿态,是想做给谁看?”
“别说是想做给我看,抱歉,我看到的,是你在欺负我的妻子。”
“我明着跟你讲,我这把年纪见过不少你这种不顾脸面往男人身上凑的女子。”
“上—个往我身上凑的女子,昨天被判下放农场了,罪名是破坏军婚,请问,你也想破坏军婚吗?”
他说的是范柔,虽然破坏的不是他与周诗的婚姻,但也是结结实实的罪名。
他这张脸有多招人,在部队就体验过了,让他不胜其烦。
他有自知之明,所以在鲍珊坐下来时,才会第—时间拒绝搭桌。
不可能的事,直接截断源头才是明智之举。
可没想到,给她脸面了,人家不收,硬是要他将她的脸面按地上摩擦。
鲍珊小脸唰的—下白了。
他,他怎么能这样说她?
明明自己比周诗优秀那么多。
她长得好看,又是高中生,是许多人求而不得的城里文化人。
昨天到南洼村,她可是收获不少青年爱慕的眼光。
周诗是个傻子,肯定是个文盲,又瘦巴巴的,明显营养不良。
二选—,是个男人都会选自己。
他到底有没有眼睛?
“谢同志,我,我只是.........”
“停,你的事与我无关,我有妻子,不想与陌生女子有任何接触,请你去其他桌,别妨碍我与妻子、兄弟吃饭。”
他说得掷地有声,态度坚定。
别说不熟,就算相熟的,他身为有妇之夫,就该遵守为人夫的规矩。
尊重妻子,保护妻子,都是他必须坚守的责任。
“臭蛋,菜好了,菜好了。”
周诗眼睛亮闪闪的指着出菜窗口,眼底满是焦急之色。
菜好了,该吃饭了。
在她这里,吃饭比任何事都重要。
好不容易换了个可以吃人类食物的壳子,谁都不能阻止她干饭。
没等谢临起身去端,前台服务员帮忙给端了过来,她力气稍重的放到桌上,脸色臭臭的对上鲍珊。
“想搞破鞋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地。”
“人家军人同志与妻子夫妻恩爱得很,你这种不要脸的真是丑人多作怪,当自己是花儿呢还说别人戴花不好看。”
“我看人家小姑娘比你好看多了,最主要心灵比你美。”
“换我是这位女同志,就不是打你手背了,而是挠花你的脸,让你没脸去勾搭男人。”
“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服务员是位三十多岁的大姐。
她前—任丈夫就是被不要脸的女人勾走的,吃了许多苦头才找到如今的丈夫过上好日子。
所以最讨厌这种惦记别人男人的狐狸精。
“有,里面。”这里面,指的是房间。
谢临把信息告知陆帆,让他看着点何朝阳,同公、安和面色黑如锅底的何朝阳打声招呼,便带着人离开。
孩子还小,可不能看那辣眼睛的画面。
陆帆找到两口子的时候,两人已经把东西都买齐了。
也是赶巧,正好有—口铁锅,工业券又备得足,就拿下了。
为了臭丫头的漂亮脑子,还要了—台电风扇,又买了周诗专门挑的背篓和菜篮。
然后去隔壁粮站买了—包大米,—袋挂面,半袋白面。
谢临会做饭,平时想自己做就托人带点肉菜回来。
某人顶着—朵大红色头花,坐在锅里边晃悠边津津有味吃着水果罐头,怀里还抱着—网兜大白兔奶糖,悠闲得很。
而他的兄弟则在搬上搬下。
见到此景,陆帆嘴角直抽抽。
大冤种兄弟都把熊孩子宠上天了。
哪个好人坐锅里当摇椅晃,被人看见,唾沫腥子能淹死两人。
“蛋蛋,尸尸的花花好看吗?”
有观众了,某人也不躺尸了,爬起来晃着脑袋就问。
“好看,非常好看,天下第—好看。” 陆帆的夸夸业务非常娴熟。
人家结婚用的头花,新娘子戴那才叫漂亮。
她顶着—脑门的淤青还有红药水,戴着就......呵呵。
谢临:..........夸就夸,咋听着阴阳怪气的。
从小傻蛋那咧开嘴角的程度,能看出她非常爱听。
也是,若不臭美,刚才怎么会被那—抹红勾得走不动道?
“何医生那里......没事吧?”
被女儿背刺,说不痛心是假的。
何朝阳看得倒是挺开,不管何岚如何求饶,坚决要公、安秉公处理。
能害他—次,就有第二次。
他的原话是:抱歉,我的命也是命,这种白眼狼,不要也罢。
哀莫大于心死!
“何医生同何岚断亲了,在公、安局当场就备案了,何岚和林安都要下放农场。”
“我安慰了几句,他挺坚强的,应该没事。”
“他让我感谢你,说改天亲自带谢礼去部队感谢。”
能看开就好。
出来—趟,救下—条命,揪出两个恶人,还真是没想到。
谢临笑着摸了摸某个臭美怪的脑袋。
“诗诗,走,去国营饭店吃大餐,哥奖励你。”
“好呀好呀,要买好多圆圆回家。”
“成,满足你。”
陆帆:........还没吃就撑了。
“臭蛋,尸尸要点菜,尸尸要点菜。”
国营饭店里,小姑娘兴奋的指着供应板上写着的两个菜和两个主食。
谢临好笑道:“行,你想点就点吧。”
得到允许,某尸笑弯了眼,开口就是:
“两碗红烧肉,两碗红烧鱼,两碗角角,两碗炒蛋,两碗豆腐,还要两碗甜水。”
全部加倍。
噗嗤~
陆帆忙捂住嘴。
这祖宗大概就只知道这几个菜了。
也是,这家伙以前估计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跟临哥结婚几天,应该是她人生的高光时刻了。
最近吃的也就几个菜,她能记住已经很不错了。
那些没记住的,估计是她不爱吃的。
就是吧,供应板明明就只有两个菜,另两个是主食,她是怎么这般豪迈的点出五个菜的?
还有那甜水,又是什么东西?
谢临给兄弟射—记眼刀,扯了扯还要继续点菜的小祖宗,凑近她耳朵。
“诗诗,今天只有糖醋小排,还有呛炒白菜,主食是白米饭和阳春面。”
“没有红烧肉和红烧鱼,也没有角角、鸡蛋、豆腐和甜水。”
甜水是什么,他还不知道,—会再问。
“啊,什么都没有啊,那尸尸还能吃饭吗?尸尸还要圆圆,有吗?”
下午四点的班车,六个人,六张硬卧。
因为要照顾周诗,找列车长走的关系。
顺利拖着宝贝疙瘩上车,谢临只觉比负重长跑还累,汗流浃背。
也不知是不是找回了脑子,小姑娘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见人就问她新脑子漂不漂亮。
一路上吓到几个大人,吓哭多少小孩,两只手数不过来。
把人吓到了,她还特得意,叉着腰嘿嘿嘿的看着吓跑之人的背影。
那模样,超级欠揍,又有些他看不懂的情愫在眼里。
志得意满。
为何是志得意满?
由不得他深究,旅途要开始了,人还没拐上车,仍需继续努力。
这货力气贼大,她想往东时,你拉她往西,就是一场重量级拔河较量。
拔得你气喘吁吁,挥汗如雨。
可怕的是,她脸不红,气不喘,马步扎得还很稳。
救命~!
谢临瘫在床上,两眼无神。
不气,不能气,她是媳妇,是自己选的媳妇。
把人气成河豚的某尸,此时高高兴兴的坐在靠窗的小座位上跟包子作战。
臭蛋说这个也叫圆圆,果然叫圆圆的都好吃。
是的,哄她上车,还有一个大功臣,半圆的包子。
好在离车站不远处也有国营饭店,又刚好有现成的包子卖。
不然,谢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帆几人已经麻了,分了床铺,各回各铺。
营长自己选的媳妇,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吧。
一个隔断包间分成两排床位,一排上中下三个,他们六人刚好。
两个下铺留给夫妻俩,方便谢临照顾周诗。
其他四人自主安排中铺和上铺。
吃了两个大肉包子,某人乖得不行,躺在下铺纹丝不动。
还别说,小丫头睡姿还挺得体。
规规整整,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俨然是有素养的大家闺秀。
安静时,乖乖巧巧,还真是个难得的小可爱,谁也看不出她智商有缺。
可是一张嘴,脑子直接从嘴巴出走。
谢临深深的松了口气。
只要熊孩子不闹,他累点也无所谓。
唯一的担心就是他训练或出任务时,这丫头该怎么办?
他算是看出了,这丫头虽然口口声声喊自己臭蛋坏蛋,但还挺黏自己。
她会扯自己的衣角,会听自己的话,不懂的也会问自己。
而陆帆几人,可以说在她眼里他们是透明的,她看不到他们。
除了问他们新脑子好不好看,没再有多余交流,连眼神都没有。
就像刚才,自己和她都是下铺,陆帆在她那边的中铺,张东在上铺,她却看不到两人。
嫌弃行李占地方,反手就往上扔。
一张铺扔一个,把陆帆和张东砸得七荤八素。
她自己躺尸倒是躺得心安理得。
他严重怀疑,之所以不砸赵胜和邓鹏,是因为行李数量不够。
*
呜~~,呜~~
哐当~,哐当哐当~
砰~~
前头是火车开启的声音,后头是......,哦,铁头磕床板的声音。
强烈的撞击声,吓得谢临猛的转身,差点掉下床。
陆帆四人急忙从铺上跳下,紧张的看向传出巨响的方向。
连隔壁的乘客都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
就见乍乍呼呼的某尸一手捂着额头眼泪汪汪,一手指着中铺床板告状。
“痛痛,它打尸尸,坏。”
五人:............
这次的无语,是上次的双倍。
隔壁看热闹的人,纷纷露出一副大开眼界的神情。
一个固定不动的,还能打一个活蹦乱跳的。
牛!
谢临一个头两个大。
小祖宗诶,咱就不能多安静一会吗?
一个包还没好,又添了一个包,还挺对称,一左一右占着额头,双包女孩。
他坐到周诗的床上,凑近给人呼了两下,拿指腹抹掉她眼角的泪珠。
“怎么突然就蹦起来了?这里床矮,下次小心一点,知道吗?”
“有没有觉得脑子不舒服?”
从河里把人救上来后,人活蹦乱跳的,显然挺耐扛。
也不知这会的撞击,会不会变得更傻?
某尸委屈。
“坏尸尸叫,哐当拆房子,尸尸要跟它谈判,保护尸尸的房子。”
每个字都听懂,合起来,他们不想懂。
脑子离家出走的家伙,居然还懂谈判,还是自己跟自己,真是稀奇。
陆帆四人眼不见为净,挥散看热闹的邻居,爬上床躺尸。
苍天啊,大地啊,来个什么天雷地雷把她劈晕吧,到站再醒就好。
四人心里总有预感,这一路不会太平静,唉~
会说出这番话,脑子应该没问题。
估计刚捡回来的脑子,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
谢临耐心解释:“这里没有人拆房子,咱们在火车上,火车开了,很快咱们就到家了。”
“那里才是诗诗的房子,到时候诗诗再保护好不好?”
他觉得这辈子的耐心,全用在这个臭丫头身上了。
火车?
车车?
感受到底下在晃动,跟她推着车车时一样,哐哐哐的。
对哦,臭蛋说了,他们在坐火车,她怎么没想起来?
肯定是新脑子还不太适应,所以才不记得。
某尸想明白了,包厢恢复了三秒钟的岁月静好。
“啊,痛痛,尸尸会痛痛。”
丧尸只要脑子不分家就是活的,缺胳膊断腿都没知觉。
她居然会痛?
某尸又迷茫了。
她好像跟其他丧尸越来越不一样了。
是好事呢?
还是坏事呢?
她还能当最高贵的丧尸女王吗?
陆帆四人:天老爷,来道雷,把我们四个劈晕吧。
谢临麻木的起身,飘过去给某尸吹了吹额头。
“乖,一会就不痛了,睡一会,等下可以吃晚饭,不睡,没有晚饭吃会饿肚子。”
一听会饿肚子,哪还管痛不痛,这次才是真正的岁月静好。
谢临看她动作麻利,躺下就睡,心里讷讷,晚饭是止痛药吗?
睡了一个多钟,谢临觉得自己总算回魂了。
做任务几天几夜都没睡,本来就累,又因为臭丫头周旋那么久,脑子都混沌了。
“陆帆,你要上厕所吗?”
“不上的话你看着周诗,我和张东他们上厕所后顺道去打饭回来。”
神兽不能出笼,他不确定会不会招来灾难。
然而......
衣角何时被扯住的?
谢临有点懵。
张桐还没搞清楚状况,但手脚实诚得很,紧紧拽着周诗的胳膊。
没多大会,萧诞拿出个盒子,里面是半盒桃酥,希望能哄住这个小祖宗。
“周诗啊,这个又香又甜,要不要吃?”
一股清淡的带着甜腻的花香袭卷鼻腔,尸尸浮躁的心安定了不少。
“吃。”
接过盒子,还不忘纠正,“尸尸是尸尸,不是周诗啊。”
萧诞:......她的关注点,为什么总是奇奇怪怪的?
不过,想吃桃酥就好。
算是暂时哄住了。
吩咐妻子一定要拉住人,萧诞赶紧拎出几个饭盒往食堂去,脚步十分急促。
一路来回,心都是打鼓的。
有鱼,有肉,应该能哄住小丫头了吧。
为了保证哄住人的时长,他可是打了三份红烧肉,三条红烧鱼,对不起部下也没办法了。
出乎意料,小丫头乖得很。
衣服换了,头发也梳理好了,干干净净。
此时乖巧的坐在院子里,仰着脑袋无声傻笑,安静无比。
抬腿就要进屋问妻子怎么哄的,想取取经,眼前人影一闪,话响在耳边。
“蛋蛋,尸尸的脑子漂亮吗?”
诞诞???
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脑子漂亮又是什么鬼?
难道就打一顿菜的时间,这货又疯魔了?
“周诗,你是晚辈,不能叫我诞诞。”
“你可以叫诞叔,也可以叫萧叔,懂吗?”
张桐笑着从厨房出来给他解释。
“蛋蛋是你,我也是蛋蛋,是鸡蛋的蛋,不是你名字的诞。”
“我估计在她眼里,所有人都是个蛋。”
“哦,谢临跟别人不一样,他是颗臭蛋。”
张桐忍着想要大笑的念头,继续道:“漂亮脑子就是她的脑袋。”
“给她洗头洗澡后,帮她擦干头发梳了辫子,又闹着要给脸上抹了香香的雪花膏。”
“可能是喜欢得紧,照了镜子后就一直问她脑子漂不漂亮,真是个臭美的小丫头。”
萧诞:.........
好清新的称呼,好别致的脑子,他甘拜下风。
“饭做好了吗?我带回了红烧肉和红烧鱼,不用做其他菜了。
“做好了,那就炒个青菜,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本来还想蒸点鱼干,现在有鱼有肉,她也省事了。
“蛋蛋,尸尸的脑子漂不漂亮啊?”
没得到答案的某只又凑了过来。
没完没了了?
张桐没忍住笑出了声。
“老萧,你要是不回答,或者回答让她不满意,估计会一直缠着你。”
“而且啊,你还不能叫她周诗,得叫诗诗,加个啊都不行。”
“她现在没跟你争,是因为脑子漂亮是第一大事。”
“刚才啊,我叫她诗丫头,她可是跟我长篇大论了。”
至于是什么长篇,她就不提了,总得给孩子留点面子。
自家孩子们都在京市,一直都是她和老伴在这边生活,家里冷清得很。
有个开心果闹腾,还挺不错。
谢临分的院子就在前排,倒是住得近,以后她可以经常找这个小丫头玩了。
迫于某尸的yin威,萧诞只得顺杆,他可不想被这家伙缠着。
“漂亮,诗诗的脑子最漂亮。”他抬手比了个大拇指。
诚不诚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农村小姑娘皮肤不黑,要么因为她本身皮肤不容易黑,要么就是她脑子不清醒的时间够长。
不用顶着大太阳干活,皮肤自然就白。
除了脸色稍微偏黄,额头有些淤青,人也瘦小了点,但长得是真好看。
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的。
精致的鼻子,小巧的嘴巴,说话时嘴角还有两个可爱的小涡涡。
但是脑子嘛,他没有透视眼,还真不知道漂不漂亮。
他说第一个字,长脑子的高贵尸尸就猜到了第二个字,眼睛是蹭蹭蹭的大亮特亮,到最后闪闪发光。
然后就是摇头晃脑地晃到凳子上,一屁股坐下后就在那里嘿嘿傻笑。
倒是挺乖。
萧诞又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原来哄这丫头,吃东西并不是唯一啊。
还可以昧着良心夸她。
真是个特别的小丫头。
这一顿,尸尸同志吃得非常满足。
臭蛋答应的两碗肉,两碗鱼肉,都实现了呢。
还有一个小巧的荷包蛋,黄黄的,香香的。
她是满足了,倒是把一直给剔鱼刺的萧诞气得倒仰。
臭丫头,能吃就算了,还挑剔。
眼睛毒辣得很,有一根刺不要,还要两个碗都装满鱼肉才开吃。
三条鱼直接被她造完。
红烧肉也霸了两碗。
可怜他和媳妇就只能蹭到装不上碗的两块肉。
谢临那臭小子找的这是什么媳妇,祖宗还差不多。
以她吃肉和鱼的凶残样,他敢保证,如果没有这两样,夸她脑子漂亮都不一定顶用。
一顿饭下来,把张桐逗得嘎嘎乐。
小丫头看着傻乎乎的,贼精。
别的不说,就说谢临答应的两碗红烧肉两碗鱼肉,她真真的拿手去比。
一定要装满整个碗,与碗口平才算满,不能多,也不能少。
因为她讲究,她和老伴只有嗦鱼骨头的份。
也因为她讲究,夫妻俩才能捞上一口肉。
该说不说,小丫头讲究得既霸道,又可爱。
吃完饭天已经擦黑,谢临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今晚怕是有得忙了。
萧诞吩咐妻子将另一间屋收拾好,让周诗住下。
不说谢临的房子刚批下没布置,就算布置好了,也不敢让这祖宗自己住啊。
房间平时就有收拾,方便孩子们来的时候住。
除了放点杂物,也不算乱,擦一遍凉席,再备上枕头薄被就能睡了。
可能是吃饱喝足了,某尸还挺乖,听话上床睡觉,两手交叠在腹部。
那优雅得体的小模样,完全看不出先前有多“活泼”。
张桐担心她夜里会不适应,看了两次,见她姿势一点没变,便安心睡觉。
“咯咯,咯咯咯。”
唤醒两口子的不是生理闹钟,而是新型闹铃。
再寻常不过的鸡叫,咋听得那么凄惨呢?
借着零星的光看了一下手表,四点?
四点训练的都没起,鸡咋叫了呢?
好在那个女乘务员心善,又崇拜她抓了两批人,非常耐心又丝毫不嫌弃的把人教会了。
甚至揉碎了给她讲解只要吃五谷杂粮就会放臭臭,这是正常的,所以她还是高贵的。
这才把熊孩子哄住。
呼~~,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善良的女同志!
就是那个鲍珊如果不自来熟跟着的话..........
“军人同志,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她倒是没有纠缠,大大方方的打完招呼,扭头就离开。
知青到来都有联络点,缠着不仅没道理,还会让人厌烦,她懂分寸。
距离才会产生美嘛。
在交接人贩子时,她已经巧妙地偷听到了对方的名字和所在地址,来日方长。
主要是她发现双方地址近在咫尺,简直就是老天爷送上门的缘分。
既然如此,那她就放长线钓大鱼好了。
谢临五人:.......
合着现在懂距离了,在车上怎么没这个眼力劲?
一行人没有立马去赶轮渡,而是在G城休息一天,给周诗又添了些生活用品,第二天再转轮渡。
十几个小时的水路还算顺利,安全抵达。
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
玩?
当然是指臭丫头。
吃饱睡,睡饱玩。
她似乎很喜欢坐船,能跑能跳,不像其他女同志晕得不知今朝是何夕。
开船与到达码头时船只鸣起的汽笛声,吸引小丫头去扒了两次驾驶舱。
谢临第一次知道,原来孩子对另类的声音,是会着迷的。
开船后,某个家伙扒不到驾驶台,她就自己两手作喇叭状,张嘴就呜呜呜。
在船上玩了半天,不厌其烦。
下船后还盯着船只,久久不肯离开。
哦,视线在驾驶舱位置。
看来,没扒出汽笛装备,在她心里是个大大的遗憾。
谢临好笑的摇了摇头,想着哪天给她弄个小喇叭玩。
“谢营长,这里,这里。”
驻地比较偏,离码头有一段距离。
来接人的是个年轻兵哥哥,部队里的通讯兵,19岁,脸上挂着青涩的笑。
介绍过后,方然接过谢临手中的行李。
放进车尾厢后,转头就对上一双虎视眈眈的大眼睛。
“嫂,嫂子,怎,怎么了?”
方然有点愣怔,嫂子好像跟别人不太一样,有点傻里傻气的。
盯自己就盯自己,她身体却前倾着,就好像随时会扑上来,将自己撕碎。
方然只觉得心怦怦直跳,脸色都白了几分。
看把孩子吓的。
谢临扯了扯她的衣角,“诗诗,是闻到什么了吗?”
在他的认知里,能让臭丫头如此举动,肯定是不正常的味道。
某尸眨了眨大眼睛,一开口就是炸弹,“他口袋有坏纸。”
到底不是一国,新晋的半个枕边人也听不明白。
“诗诗,什么是坏纸?”
“火车,臭臭砰砰,坏蛋有坏纸,他也有坏纸。”
方然被陆帆按着的时候,脑子里懵了个大圈。
等陆帆从他衣兜里搜出一张带有名单的纸条,他看到上面的名字时就更懵了。
“营长,我不知道兜里怎么会有这个。”
“上面的名字,我就认识一团三营的廖营长,其他人都不认识啊。”
谢临直觉熊孩子判断为坏纸,应该是看它同是名单。
可她又怎么知道是名单?
不可能是闻出来的吧?
难道她看见了?
不能啊,她刚才根本就没翻方然的兜,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兜。
脑子里闪过一点什么,太快,没抓住。
见方然神态不似作假,他快速将纸条收进兜里,问:“你来时遇到谁了?”
方然脑子还在风暴谢营长这么神勇,竟然娶了个智商有缺的妻子。
被问到愣了好一会,才不可置信的压低声音回话。
“谢营长,是何嫂子,我出部队门口时何嫂子把我拦下,她说要进城买东西,让我搭她一程。”
“当时我还纳闷,怎么下午才进城。”
“但车刚转过村她又说有什么东西落下了,让我放她下车,说明天再进城。”
“她觉得给我添麻烦了,还给了我一块奶糖。”
“我不要的,她自己塞进我的口袋,让我在码头等人时无聊就吃颗糖解闷。”
兜里是真的有一颗奶糖,方然没撒谎。
对方是摸清了方然不喜吃糖,所以才敢明目张胆的传递纸条。
何嫂子叫何思莹,是一团三营营长廖松柏的妻子,今年才来随军的。
可如果他们有问题,为何要把名单给方然?
想到一个可能,陆帆第一时间松开方然,笑着给他肩膀一拳,声量骤然放大。
“好小子,几天不见,这小身板结实了不少,好好,回去咱们再切磋切磋。”
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懂他这番转变,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
哦,抱歉,忘了还有一只傻尸。
她努着鼻子凑近方然的口袋,伸手就把糖果掏了出来,快速剥开糖纸,下一秒就要送进嘴里。
她闻到了甜甜的味道,跟在车上吃的甜甜一样甜,又有点不一样,这个更香。
谢临急得不行。
祖宗诶,这一口下去,你说不定要躺板板了哇。
他也顾不得暴露,急忙跑近伸手就要拍掉。
谁知熊孩子咦了一声,反手就气呼呼的把奶糖扔地上,还拿脚踩了踩,满脸嫌弃。
“臭臭,坏坏,棺材板。”差点被甜甜骗了。
哼,想骗她的圆圆,没门。
她脑子聪明着呢。
谢临:.............
合着你知道吃了会死翘翘啊,聪明了哈。
这狗鼻子,他再次佩服。
怕她不小心把手伸进嘴里,赶紧去找水给她洗干净。
尸尸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洗白白,只喜欢嘴巴有那种黏黏的感觉,手不喜欢。
还嫌弃的掸了掸脚,像是能把鞋子踏过糖的粘腻感掸下去似的。
但她还惦记那颗奶糖,“臭蛋,尸尸要吃那个糖。”
她的意思是要吃奶糖。
谢临也听懂了。
“好,那个是奶糖,下次进城再给你买,咱们要先回家。”
之前买的都是水果糖,是她自己选的,看糖纸红红绿绿觉得漂亮选了好大一包呢。
吃了糖果还要把糖纸都叠着收起来。
没想到小丫头还挺识货,光闻味就能分辨奶糖比水果糖香。
跟赵桂芬一起来的妇人纷纷相劝。
“桂芬啊,你别哭了,诗诗没事就是万幸,起来吧,带孩子回家吧。”
“军人同志虽然毁了诗诗的名声,但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谁让诗诗不懂事,偏要跑出来呢。”
“是啊,桂芬,你这不是让军人同志为难吗?”
“诗诗的名声没了就没了,咱也不能强迫人啊,这不是禽兽吗?”
听着是为谢临开脱,话里话外都是他毁了女孩名声不负责,他就是实打实的禽兽。
好一步以退为进,他低估了村野妇人的蛮横。
哭天抢地的妇人膀大腰圆,可见生活并不是很困难。
而小姑娘却是瘦巴巴的,衣服上满是补丁,裤腿都盖不到脚踝,都不知是几年前的衣服。
脚上的布鞋全是破洞,两只脚都露出了圆润的脚趾头。
由此可见,小姑娘在家里活得有多艰难。
不,以另两个妇人的德性,可以说小姑娘在这个村里也活得很艰难。
如今却摆出一副多重视小姑娘的模样,呵,真讽刺。
见坏蛋一直没还车车,尸尸有些恼。
她肚子饿了。
她是个讲究的丧尸,不吃腐烂的肉,不吃脑子。
只喜欢脑子里亮晶晶的圆圆,猪肉味的,嘎嘣脆。
这里没丧尸,都是臭哄哄的人类,没亮晶晶吃,她要去找脑子。
她虎着一张小脸,自认为凶巴巴的冲谢临呲了呲牙。
“嗬嗬,嗬嗬嗬,嗬!”
一着急,丧尸语都出来了。
谢临听得一脸莫名其妙。
抱歉,他听不太懂。
咕噜噜~~~
一声不合时宜的响动,打断她的凶残,顿时抱着肚子胡乱的数着手指头。
“尸尸三天没吃圆圆了,饿。”
她竖了五根手指头。
带着水雾的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谢临。
示意他可以赔她亮晶晶,车车用来抵债,暂时不用还。
等吃完亮晶晶,她不认账,再找他要车车。
她是个聪明的丧尸呢。
谢临:......豁,还会数数呢。
小姑娘清凌凌的眼睛很纯粹,没有那些世俗的算计,让他不由得心软了一下。
特别是眼底自认为藏得很好的狡黠小心思,莫名的给她增添了一抹可爱。
不知为何,他竟不舍得这样干净的小姑娘留下来再受欺负,鬼使神差就应了一句。
“好,我带你去吃东西。”
“临哥。”
“营长。”
边上的四个汉子急了。
这句话代表什么,该懂的都懂。
人家就是奔着算计来的,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蚂蟥哪会放过血源?
谢临示意兄弟们不要说话,他知道该怎么做。
他从小就是被抛弃的孩子,能活着走进部队都是他运气好。
那种不知能不能活到明天的苦,只有吃过,才能真正体会。
小姑娘若是留下,估计转头就是生命的代价。
左右不过是搭个伙,家里多一张嘴而已。
他一个月津贴有84元,加上任务奖励什么的,还是养得起的。
小姑娘的伤,明显是人为,但没有证据,小姑娘又傻里傻气的,不定能揪出施暴者。
再者,就算揪出伤她的人,又能保证她不被第二个人伤吗?
这个村子,容不下她!
只有带她远离,才能保全她。
赵桂芬顿时不嚎了,菊花脸一抹,利落爬起来手一伸。
“300元拿来,人你带走。”
小贱人走狗屎运了,不仅是军人,还长着一张极好看的脸,便宜她了。
就是吧,这几个兵蛋子哪来的,怎么这么黑,跟常年下地的糙汉子有得一拼。
她之前也见过当兵的,也不见得这么黑呀。
算了,管他呢,不管白的黑的,能拿到钱就行。
对了,怎么说自己都是周诗的娘,还得多弄点实惠的东西才能交人。
最好能给儿子弄个城里工作,先攒着,等儿子长大了工作就是城里人了。
她是城里人的娘,自然也能吃国家粮。
那种不用干活就能吃好喝好的日子,光想着就觉得美。
她伸长着手在做梦时,却听:“陆帆,我去镇上报公、安,有人谋杀。”
“你带着人去村里走一趟,誓必揪出行凶之人。”
说完话,谢临扯着周诗的衣角,转头就往城镇方向去。
作为兄弟,陆帆一眼就能辨出兄弟的意图。
能讹他的人,大抵还没出生。
“好,我这就带人去村里,咱们镇上汇合。”
赵桂芬脸色煞白,踉跄着跑到前头拦下。
“不准走,我不会让你平白带走诗诗的。”
不得不说,她还是有点脑子的,几步路的时间就想到了关键。
真要上报公、安,她吃不了兜着走。
她后悔了。
早知道军人不好讹,刚刚就不该多嘴,大不了找下一家就是了。
但她也不虚,臭丫头额头的伤,是她自己撞的。
谁推的她,她是傻子根本不知道,怎么查?
谢临停下脚步,眼神依旧如寒冬中的冰霜。
“你不是说她是你女儿吗?她受伤落水,被我抱起,作为亲娘不该为女儿讨个公道?”
“不是说我耍流氓吗?那就给你一个举报我耍流氓的机会。”
虽说他已经打算带小姑娘远离苦难,但不代表要被人讹诈。
他的钱是那么好拿的?
与其给这种贪得无厌之人,还不如留着给小姑娘买多点补品。
赵桂芬被噎得满脸通红,这人怎么不按套路?
换作他人,被安耍流氓的名头,早就吓得担下责任了。
村里很多年轻人都是这样讹上知青的。
她张了张嘴,谢临却不给她机会,他又听到小姑娘肚子咕咕叫了。
这是饿了几天啊。
“走吧,你也一起,虽然亲人不能作证,但不是还有你几个老姐妹吗?”
同赵桂芬一起来的两个妇人对视一眼,嘻嘻哈哈留下一句要回家吃饭,脚底抹油溜了。
笑话,老鼠怎么敢见猫?
她们就是偷懒出来走走,是赵桂芬说河边有人钓鱼,说不定能匀上一两条,才跟过来的。
结果便宜没捞着,还撞上周诗这个傻子被人从河里捞起来。
这不就跟赵桂芬要好处,陪她一起演戏了吗?
哪曾想还要见公、安,不溜能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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