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高禹川沈瑶初的其他类型小说《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高禹川沈瑶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白真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昨天,没来找我吧?”声音不咸不淡的。沈瑶初没想到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咬着唇回答:“突然要加班。”高禹川皱眉:“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想到早上起来无事发生的手机,沈瑶初平静地反问:“你不是也没给我打?”“沈瑶初。”高禹川的语气冷了下去,猛地抬头,终于看到了沈瑶初脸上的巴掌印,表情变了变。“你的脸,怎么了?”沈瑶初动了动嘴唇,牵动嘴角笑了笑:“刚才玩手机,不小心撞到了墙。”高禹川皱眉,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眼前,仔细地查看着脸上的红痕。“谁打的?”她仰起头,一瞬不瞬地盯着高禹川:“你问了,又准备怎么办呢?”玩笑的语气带着点凄然:“慕以安的朋友周希希打的,怎么,你要帮我报仇吗?我看行,打周希希,还是慕以安?”高禹川听到慕以安的名字,就开始...
《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高禹川沈瑶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你昨天,没来找我吧?”声音不咸不淡的。
沈瑶初没想到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咬着唇回答:“突然要加班。”
高禹川皱眉:“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想到早上起来无事发生的手机,沈瑶初平静地反问:“你不是也没给我打?”
“沈瑶初。”
高禹川的语气冷了下去,猛地抬头,终于看到了沈瑶初脸上的巴掌印,表情变了变。
“你的脸,怎么了?”
沈瑶初动了动嘴唇,牵动嘴角笑了笑:“刚才玩手机,不小心撞到了墙。”
高禹川皱眉,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眼前,仔细地查看着脸上的红痕。
“谁打的?”
她仰起头,一瞬不瞬地盯着高禹川:“你问了,又准备怎么办呢?”玩笑的语气带着点凄然:“慕以安的朋友周希希打的,怎么,你要帮我报仇吗?我看行,打周希希,还是慕以安?”
高禹川听到慕以安的名字,就开始皱着眉、沉默着不说话。
沈瑶初第一次在高禹川面前占了上风,有种悲惨的快感,虽然她知道,这样做,只会让他更讨厌她。
可她还是忍不住。
她用力往回拽着自己的手,终于从高禹川手中挣脱。
“所以,有些事,我不说,就不要问,因为没有意义。”她往后退了两步:“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沈瑶初走了,没有一丝迟疑。
高禹川看着沈瑶初渐行渐远,背影有些怆然,好像隔着雾的细雨,朦朦胧胧,看不清,诉不明。
她在他印象里,总是逆来顺受,不会对他有脾气。生活中独立又不麻烦,明明瘦瘦弱弱的,骨子里却有着坚强的骨骼。
一直以来,他都忽略了,她也是有情绪的。
高禹川是想叫住她的,却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了。
……
被打以后,沈瑶初谁也没说,因为当时的人不多,也没有发酵得太大。
晚上,她接到了慕以安的电话,一天内,算是把人全都凑齐了。
慕以安会代替她的闺蜜找她道歉,是她没想到的事。
两人在咖啡厅见面,室外桌椅都是藤编的,很文艺的质感。红色的阳蓬立在地上,夕阳浓墨重彩地洒进来,落在玻璃桌面上,被反射出多种棱面,美得好像电影的空镜画面。
这种文艺的店,沈瑶初很少来,从进来就有些不自在。
“喝咖啡吗?”慕以安问。
沈瑶初摆摆手:“白水就好。”
“嗯。”
慕以安很快点了餐,服务员微笑着离开。
沈瑶初坐在椅子上,慕以安在她对面。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慕以安的手指拨弄着咖啡厅的一盆绿植,一下一下,叶片跟着她的手指簌簌的抖动。
慕以安思索了很久,张口道,“真的很抱歉,沈医生,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沈瑶初知道她在说她闺蜜打人的事,克制地回复:“没事。”
“要不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医药费由我来出。”
“没关系,我已经没事了。”沈瑶初微笑:“苏晓去找你,我也很抱歉,不知道她和你说了什么,总之,都不要放在心上。”
两人虚伪的你来我往结束后,都安静了下来,没话可说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沈瑶初还要上夜班,吸了口气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要回去继续上班。”
“嗯。”慕以安也是很识趣的人:“那就不打扰你了。”
沈瑶初抿唇一笑,礼貌周全地完成了所有过程,起身从旁边走过。
刚走出两步,耳畔就传来慕以安幽幽低沉的声音。
就在他们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徐小兰喊了一声:“慕以安?”
……
沈瑶初没想到有一天还需要和慕以安演一演虚假的同窗情谊。
一连遇到同学的徐小兰已经完全藏不住眼底的兴奋,咋咋乎乎地说:“天呐,最近也太好运了,一下子就和三个老同学碰面了。之前就听说你当上飞行员了,真了不起啊,女飞行员!”
比起沈瑶初浑身都是地雷,徐小兰对慕以安就自在多了,还开起了玩笑:“你这是夫唱妇随呢,高禹川当飞行员你也必须跟上,怎么,你怕高禹川飞到天上跟人跑了啊?”
慕以安和周希希的表情有些僵硬,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偷偷瞥了沈瑶初一眼。
周希希表情冷冷的,夹枪带棒地说:“可不是,总有些女人喜欢趁虚而入的。”
听到周希希说话刺沈瑶初,苏晓护雏的劲儿马上出来了,往前了一步,毫不客气地反击:“那是,有些女人,别人都结婚有孩子了,还要上赶着去勾引别人老公,所以女人不能太善良了,看紧点有什么不对呢?”
周希希皱着眉,不爽地抬手指着苏晓的鼻尖:“你说谁呢?”
苏晓耸耸肩:“明明知道我在说谁,还明知故问,你是故意的吧?想慕副驾难堪吗?”
听到苏晓点名慕以安,怕一切挑明,沈瑶初赶紧阻止。
“晓晓,别说了。”
苏晓从看到接吻照以来,一直在忍,现在被人欺负到头上,她是忍无可忍了。
她径直走到慕以安面前,气势汹汹:“慕副驾,你就这么喜欢和别人的老公接吻吗?”
周希希见苏晓故意找麻烦,马上上前撒泼:“你什么意思啊?说谁呢?”
苏晓冷笑,转头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完全被吓傻的徐小兰说:“你手机里同学发的照片,麻烦调出来。”
徐小兰听话的找出了那张接吻照。苏晓低头看了一眼,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恶心,她举着徐小兰的手机给慕以安和周希希看。
“解释一下吧,慕副驾。”苏晓说:“是失忆了?忘了高禹川现在是沈瑶初的老公吗?”
这句话一出,徐小兰瞬间错愕到了极点,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她机械地转头看了沈瑶初一眼,冷静了片刻,终于把早上到现在的一切事情都捋明白了。
沈瑶初顾不得徐小兰的惊讶,眼看着越来越多人围上来,沈瑶初不想被人看热闹,只能上去站在苏晓和慕以安之间。
“有什么事我会私下解决,别在这里让别人看笑话了。”
苏晓却是不依不饶地:“你就是太要脸了,有用吗?耐不住别人不要脸!”
“说谁呢!你说谁不要脸?!”
周希希上来就用力推了苏晓一把,苏晓没有想到周希希会动手,毫无防备,竟然被她推倒在了地上。
苏晓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主儿,被人推到地上,这口气她怎么忍得下,马上爬起来就冲上去要和周希希扭打到一起。
苏晓:“一个不要脸的小三还这么嚣张,看我今天不把你们都撕烂!”
周希希:“谁先来谁后到,到底谁是小三?趁虚而入不要脸!”
苏晓直往前冲,眼看着就要和周希希打起来,慕以安突然出手,一把拽住了苏晓。
一个平日看病开药的女大夫和定期体能训练的女飞行员,力量悬殊自然不需要说。
苏晓抽了半天都抽不回自己的手。
慕以安拧着眉警告道:“你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沈瑶初只要一回家就会把聊天软件都静音,自然是没看到大家怎么议论她。
此时拿出手机,看到几千条消息,懒得爬楼了,低声问苏晓:“他们怎么说的?”
苏晓左右看了看,压着嗓子说:“能怎么说,就是震惊你居然和高禹川结婚了,有的人觉得你才是小三,毕竟慕以安和高禹川是学生恋人走来的。不过大部分女的都觉得既然结婚了,你就是老婆,慕以安才是小三。”
苏晓说完,撇了撇嘴:“反正每次一发生这种事,大家的八卦点都是老婆和小三,男人都跟隐形了一样。”
听苏晓在那里义愤填膺,沈瑶初好似没什么情绪:“你真是矛盾,昨天上午还说我们不至于走到这一步,结果大家不骂高禹川,你马上又不爽了。”
苏晓撇嘴:“还不是你?你干嘛不和徐少辰好,单身,经历干净,结婚了也没有乱七八糟的狗血关系,哪至于还要为了捍卫婚姻和小三在公共场合大打出手?”
沈瑶初顿了顿:“下次注意。”
苏晓瞪了沈瑶初一眼,正准备批判时,沈瑶初的手机就震了一下。
高禹川的一条微信出现在她的屏幕上。
「。:几点下班?我来接你。」
还是那么霸道,也不问问沈瑶初想不想见他。
沈瑶初嘴角平成直线,正准备收起手机,又一条新微信出现。
「徐少辰:周教授在我们医院做个小手术,我今晚准备过去,你要不要一起?」
周教授是沈瑶初的恩师,和徐少辰倒没那么亲近。想来他就是找个借口想见她。
两条微信一上一下在她的手机屏幕上,都是约今晚见面。
沈瑶初凝了眉。
高禹川飞回鹿港的时候,鹿港机场跑道堵得水泄不通,航班延误的太多,他无法降落,驾驶飞机围着鹿港绕了两圈,油料都跑了一半,才被塔台通知可以降落。
几个副驾都在抱怨。
“这么大的机场,也不多修几条跑道,候机的乘客在死等,飞机在天上空打转。真是神了。”
高禹川放下应答器,起身去送客。乘客排着队缓缓下飞机,大部分人都和副驾有一样的抱怨,高禹川和机组站在一起,承受着所有的声音。
双脚重新回到地面,才觉得整个人有点虚浮的状态。高禹川是高号机长,飞行经验丰富,身体状态也很好,这种不舒服的状态,让他感到陌生,他有点分不清是生理因素还是心理因素。
收起工作牌,一个人穿过廊桥,原本准备回家的高禹川,一眼就看到走廊的尽头,几个空乘将慕以安围了起来。
慕以安身上穿着制服,还是来上班了。听夏河洲早上那个意思,还以为她不会来的。慕以安看上去状态也不是太好,没有化妆,脸色也有些白,一天的飞行让她看上去有些疲惫。
她双手环着胸,比那几个空乘高出半头,身高的优势让她虽然势单力薄但是一点都不露怯。她表情严正:“你私自调换到前舱,我要你换回去,你还把餐车推到舱门上挡着。你知不知道这在飞行中是多危险的事?这件事我会上报,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飞机上飞行安全是第一位。”
慕以安在工作上和高禹川的态度一样,一板一眼,不太会转圜。
被教训的空乘一脸不满:“也没发生什么,何苦这样?”
拿出手机照了照自己,觉得嘴唇似乎有点太红了。
只是买个结婚戒指,她实在太隆重了些。
拿出纸巾准备擦掉口红时,高禹川就从中心出来了。
沈瑶初左右看看,就他一个人出来,难道是逃了开会?
她起身正准备上前,高禹川已经改了方向。她这才发现,另一个方向,还有一个女人在等待着高禹川。
——慕以安。
高禹川停步在慕以安跟前,微微蹙着眉心,幽暗的眸子,有什么一闪而过。
他的声音雾沉沉的,“有什么事?”
慕以安原本心中就有无限的遗憾和委屈,一直在努力忍耐,许久不见高禹川,这会儿他一出现,好不容易建设好的理性和心墙都在瞬间崩溃。
她仰着头,控诉的眼泪一直往下流,平日坚强独立的女孩,露出这样的一面才更叫人心疼。
“你很赶时间吗?高禹川?连和我说几句都不愿意了?”
高禹川低头看着她,微微皱了皱眉:“不赶时间。”
沈瑶初听到这里,心情凝重,与她约定的时间到了,他却这样回答,意味着什么,她是最懂的。
慕以安紧咬着嘴唇,质问着高禹川:“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跟她上床,还跟她结婚,是我不让你睡,所以你忍不住了吗?”
高禹川眼神淡淡的冷:“也许吧。”
“你喜欢她吗?”
他迟疑了片刻,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为孩子负责。”
慕以安的声音撕心裂肺:“没有孩子的话,你能回来吗?”
沈瑶初手上攥着纸巾,越收越紧。
高禹川站在对面没有动,脸上的迟疑,让沈瑶初的心沉入深海。
沈瑶初已经不用听他的答案了。无声地起身,转身离开。
一边走,一边用纸巾用力地擦着嘴上的口红,红彤彤的擦在纸上,红得触目惊心。
手机关机了一整晚,早上起床,上面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
再看看微信,除了水群的,只有苏晓和女同事分享的八卦和购物链接。
沈瑶初苦笑,果然还是高看了自己的重要性。
不知是不是没睡好的关系,上班一直走神,连苏晓问话都没听见。
苏晓不忿:“喂,沈瑶初,我在和你说话。”
沈瑶初这才姗姗来迟地抬头:“嗯?”
“你昨天不是和你老公约好了,要去买东西吗?怎么是慕以安去找他了?“
昨天他们约定在训练中心里碰面,很容易被人看到,苏晓又是消息灵通的,知道了也正常。
沈瑶初不想提,转移了话题:“快点去把临期的药拿了。今天事多。”
“这班是慕以安飞的,去找她说清楚。”
沈瑶初抓住苏晓,言辞咄咄:“他们是同事,聊天说话都是正常的。”
“你就嘴硬吧。昨天快乐得跟孔雀似的,今天灰头土脸,你骗不了我。”苏晓说:“我要是你,就去问问她为什么找别人的老公,让她出出名。”
“不必。”
苏晓见沈瑶初这般油盐不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两人刚走下飞机,苏晓突然上下摸着口袋,脸色一变:“糟了,我的手机忘了拿!肯定是掉飞机上了,我回去拿,你等我。”
沈瑶初看了一眼时间:“快点啊!”
……
慕以安处理完事情,正准备重回驾驶舱,就被来势汹汹的苏晓拦住了。
“聊聊?”
慕以安看了苏晓一眼,跟了上去。
两人在机舱无人的角落里对立而站。
苏晓轻蔑地说:“我只有两分钟,就快话快说了。”
“请你以后离高禹川远点,不要偷偷去找高禹川。现在高禹川的老婆,是沈瑶初。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关系,都过去了,请你搞清楚点。”
夏河洲的问题让高禹川错愕不已,直到挂断电话都还有些疑惑。他开始思考,对沈瑶初到底是什么想法?
喜欢她?听上去就很荒谬。他对她既没有一见钟情的心动,也没有日久生情的牵绊,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会和她发展到今天?
第一次之后,两人都没有问对方的联系方式。默契地认定这是一次意料之外的、失控的一夜情。
那天高禹川回家后,洗澡时才发现身上也沾了一点血迹,热水冲刷,淡红色的水痕划过皮肤,让他的心绪在那一瞬有些复杂。
走出浴室,他拿起手机,屏蔽已久的高中校友群又到了页面最前面,不知谁开了话题,大家聊得热火朝天的。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群,看着那一排排花花绿绿的头像,这才突然想到,他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罢了,这样更好,他也不用背负歉疚的感觉。
后来呢?
以为不会再遇见的人,居然在江航鹿港分公司的医鉴中心遇到了。
他定期体检的时间到了,飞行员的健康检查比其他行业要频繁一些,他也习惯了。
外科检查一般都是走过场的,所以他也没有太在意。一进诊室,就坐在了椅子上,并且自觉地脱去了外套。
“唰”一声,蓝色的隔帘倏然被拉开。
高禹川不经意地抬头,就看到了一身白袍的沈瑶初,又是一身白衣服,让他不自觉就联想到了那条白色的衬衫裙。
空气好像突然凝住了一样,两人都怔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寻常的样子,仿佛不认识对方一般。
沈瑶初拿着软尺量着他的坐高,又令他站起来。
高禹川站直后比她高了许多,她量他臂长的时候稍微有些够不着,只能无声地踮起脚尖,在他手臂上比划着。
沈瑶初全程都没有抬头,只用一个头顶对着他。她的发色黑得像锦缎一样,泛着光,他还记得那晚她头发扫在他肩颈时,那柔软顺滑的触感。
那双似柔软无骨的手在他身上碰来碰去,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整齐,只有一点点留边,量尺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了高禹川的肩胛,很轻,好像被什么扫了一下,又痒又挠心,他后背的肌肉瞬间不自然地紧了紧。
好像把一个带着火星的木棍丢进摞得整整齐齐的草垛里。起先看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一会儿就见草垛里燃起了火星子。
高禹川低着头,定定地望着沈瑶初,她量完了全部,手动收起了有些乱的软尺,软尺从她掌心划过,那动作,也不知是哪里勾动了心魂,脑中不断闪过那天晚上失控又旖旎地画面,挥之不去。
他不动声色地喉头涌动。
就在沈瑶初转身要离开他的范围时,他一把将人抓了回来。手掌顺着她的手臂下滑,穿过腰侧,扣向她柔软纤细的后腰,稍一用力,她已经贴向他的胸怀。
“六点半能下班吗?”他问。
沈瑶初被他迫着抬头,一双眼睛又是那天那般,湿漉漉的。
她还有些懵,本能地点了点头。
“六点半,门口等你。”
……
在他们还没想清楚,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发生了。
又是极其疯狂的一晚。
第二天早上,她背对着他穿衣服,轻手轻脚,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安静的房间里,连衣料摩擦的声音,她都竭尽可能地控制到最小。
她想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和第一次一样。
但他已经醒了,沉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许久,他递上了自己的手机,“加个微信吧。”
……
高禹川总结,沈瑶初总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合,让他失去了理性和克制。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也有欲望,而她听话不麻烦,不会要求这要求那,和一般的女人很不一样。
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他,这让他也任由自己荒谬下去。他从来没有想过两人的关系会持续多久,她如果喊停,他就停了。
如果没有这个突如起来的孩子,两人应该已经结束了。
他很确定,他对她只有性冲动。
想明白以后,他觉得身体放松了很多。
回到家,高禹川囫囵洗了个澡,一边喝水,一边去拿手机。
沈瑶初发来了一条信息。
「周末你有没有确定好时间?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家人见面?如果不方便,可以改期。」
高禹川皱了皱眉,直接把手机丢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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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从起床开始,只要有空档就去看手机,解锁,查看微信,没回复,锁屏。
她也不记得重复了多少次这个动作。
心里隐隐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但她还是安慰自己,一定是高禹川昨晚回太晚,今早还没起来。
苏晓过来找她借订书机,这东西平时不用,好像放在所有碍事的地方,随处可见似的,真要用了就找不着。
沈瑶初翻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前天随手收进柜子里了。
拿到了订书机,苏晓没有立刻走,而是挤着时间和沈瑶初聊天。
她凑近沈瑶初,略显激动地说:“你知道慕以安停飞的事了吗?”
冷不防提到慕以安,沈瑶初脚下一顿,头也没抬:“不知道,她怎么了?”
见沈瑶初表情无异,苏晓眉毛拧得紧紧的:“前几天慕以安又大醉了一顿,还是你老公送去医院的,你不知道?”苏晓嫌弃地说:“你怎么搞的,怎么能放自己的老公去见前女友?你这么喜欢头顶青青大草原?”
沈瑶初垂眸,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眸中丝丝缕缕的落寞。
“脚长他身上。”她能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办?”苏晓看着沈瑶初的目光带着点心疼。
沈瑶初笑笑,用眼神安慰着苏晓,自我调侃道:“我啊?我想想,多要点钱吧,别的他也给不了。”
苏晓:“你倒是会想。”
被揶揄了,沈瑶初好像也没什么情绪,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当然得会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得物质一点。”她思索了一会儿,“不过这次确实麻烦了些,还得离婚。话说,高禹川应该比我有钱吧,有没有可能,让我通过离婚发家致富?”
苏晓无语:“你怎么不说,你拿孩子找他要赡养费,他工资高,估计你都不用上班了。”
“啊,还能这样?我都没想到。”沈瑶初笑:“要真可以,那这个婚,结的值了。”
……
夏河洲来做航前常规检查,苏晓负责这一班,他到了,她却不在。中心的工作人员提醒,她去找沈瑶初了。
夏河洲知道沈瑶初的诊室在哪里,轻车熟路就找了去。
沈瑶初诊室的门半开着,他在门口有些踟蹰,正想着怎么开口,里面就传来两人聊天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就听完了全程。
夏河洲皱着眉头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边,下意识拿出烟盒,再看一眼走廊上的禁烟标志,又收了回去。
半晌,他转身走了回去。
沈瑶初和苏晓都没有发现夏河洲,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
他们最后一点联系也弄丢了。
也许,他早就不记得那个“乡下妞”,那个暑假,也不过是他无聊生活的一段消遣。
慕以安那样耀眼的女孩才是他的心之所向。
可她还是想不通,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要对她说,不准忘记他,又为什么要对她说,一定会回来找她?
这样逗她,很好玩吗?
她也怨恨自己,哪怕是这样,她也做不到讨厌高禹川。
少女的心事在她的心底滋生疯长,她把对他的喜欢写成日记,藏在心底,成了她一个人的事。
十几年的时间,她为了走到高禹川身边,数次改变了自己既定的人生轨迹,做了很多跌破所有人眼镜的事,再也不是大家眼里的乖乖女。
他赐了她一身伤疤,可她还是死心塌地地不肯离开。
正因为她看过他爱慕以安的样子,她才会这般绝望。
他不会爱她,她用了那么长的时间,费了那么多心思,遍体鳞伤了,才终于接受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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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地铁,沈瑶初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苏晓家。
霓虹闪烁的繁华都市,晚风肆意,带着初夏的微热,附近的宵夜店歌声断断续续。
沈瑶初的脸出现在苏晓家可视门铃里,可把苏晓吓了一跳,赶紧给她开了门。
“姑奶奶,这个点儿你怎么来了?”
苏晓从鞋柜里拿出拖鞋,递到沈瑶初面前:“你一个人过来的?今晚还回去吗?高禹川知道吗?你妈知道吗?”
“我是成年人了,怎么就得高禹川知道,我妈知道?”
“那当然啊,你现在是孕妇,不是一般人啊,得监护人知情啊。”
“还监护人,别闹。”
沈瑶初被苏晓的话逗到了,一整晚阴霾的心情终于出现了一个缺口,艰难地照进了一抹阳光。
沈瑶初换好了拖鞋,跟着苏晓往里走去。
苏晓家是标准的140平三室两厅,很宽敞,近三年换的电梯房,装修也很现代。和沈瑶初家那种老破旧的风格还是有些区别。
苏晓常年一个人住,她的父母都在鹿港下辖的县级市开店做生意,以前她经常叫沈瑶初来陪她。
苏晓给沈瑶初倒了一杯橙汁,坐在了她左侧的单人位沙发上。
“说吧,今天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到我这儿来了?”
沈瑶初拿起了装橙汁的杯子,双手捧着,视线低垂,落在黄橙橙的液体上。
“确实是有事。”沈瑶初想了想,平静地说:“我想找你借钱。”
苏晓没想到是这样的事,眉头微挑:“借多少?”
“五十万。”
“……”沈瑶初报出来的数字让苏晓沉默了,她抬头,眉心皱到了一起:“怎么会要这么多?我没有这么多钱。”
“你有多少?”
苏晓为难地说:“二十几万,差得有点远。”
沈瑶初听到这个数字,显然是失望的。早知道她就不该听周红丽的,给家里买车,车一直是哥哥家在开,她很少用,还把她积蓄花了大半。
“我手里只有几万了,还有什么渠道能借钱的?”
“为什么要借这么多钱?”
沈瑶初握紧了杯子,低声说:“我要还给高禹川,他给了我妈五十万,我妈不可能退的。”
“为什么要还给高禹川,这五十万是给的彩礼吧?你也太要面子了,彩礼给了就是你的,凭什么还啊?”
苏晓家偌大的客厅灯火明亮,鱼肚灰的大理石纹地面倒映着艺术吊灯的光亮,气氛静谧而安静。
沈瑶初说:“我要离婚,不想欠他那么多钱。”
沈瑶初总是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停下来,用什么词和态度,让人意兴阑珊,不想再往下聊。
果然,她一退,高禹川也不再说下去了。
不自然的安静在两人之间漾开,两人又恢复了那种微妙而虚假的平和。
高禹川几不可察地动了动肩膀,随后双手插兜,“我送你回去。”
对待一个孕妇,高禹川的该有的照顾还是有的,哪怕双方有些不愉快,他还是送了她。
晚上风有些大,他绕了点路,比平时多耗了些时间。
沈瑶初一路什么都没想,只是安静地看着车窗外,偶有进隧道,突然从车窗反光里看到高禹川的侧脸,她都会不自然地僵硬一下。
好不容易到了,她要下车时,耳畔突然传来高禹川低沉的嗓音。
“等等。”
她回过头,没有任何防备,他已经突然俯身过来,这毫无预兆的接近让她有些愕然,身体下意识地僵了一下。
他指了指安全带,原来是她的包带和安全带的卡扣卡住了。他对她做了个“低一些”的手势,她无声地配合坐了回去,两人的距离变得很近。
车窗紧闭,也没有放音乐,车厢里安静,她甚至可以听见两人呼吸的声音。
他神情专注地解着卡在一起的卡扣,气息若有似无地落在她左侧耳廓和毛衣领露出的一点点皮肤上,让她有种松软无力的错觉。
很快,卡扣就被他解开了,她松了一口气,扯回了自己的包带。
“走慢点。”他说。
不敢再看他,沈瑶初转身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得承认,她无法抵抗他一时兴起的细心照顾,明明她最清楚,那只是他基本的教养,没什么特殊的意义。
走出几步,心中还是五味杂陈,当她再度回头,他的车已经混入车流,好像海市蜃楼一样,短暂出现,很快消失,就像他偶尔对她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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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裂缝的水泥路上,两侧林立着修得高低错落的自建房和几栋单位的宿舍楼。左转进老旧的小区,六层楼的步梯旧楼外墙灰败,感应灯灰暗,隔音效果差,家家户户都有说话声传出,刺鼻的炊烟从楼栋不知何处的缝隙传来,让这房子在热闹鲜活的市区里,显得格外沧桑颓败。
沈瑶初还没走到自家单元,就在楼下看到了坐在石墩上的苏晓。
沈瑶初没有想过逃避,只是此刻她确实还没想好要怎么和苏晓说这些事。
沈瑶初走到苏晓面前。沉默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问:“等很久了?”
“本来准备回家,想想还是放不下,就过来了,才到没多久。”苏晓抬起头看向她:“你呢,和谁一起回来的?”
苏晓一贯聪明,沈瑶初也知道这事不可能再瞒下去。她也不愿意再撒谎了。撒谎很累,撒一个谎,要撒更多谎来圆。
“高禹川。”
苏晓定定地看着她,声音有些颤抖,很显然是经过了几番挣扎:“瑶初,你能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嘴唇说:“我怀孕了。”
“什么玩意儿?”苏晓眼中被“背叛”的痛楚马上被震惊取代:“你在说什么呢沈瑶初?”
“我怀孕了,高禹川的,所以我们领证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苏晓气极了,声音都拔高了一度:“我说你和高禹川,是什么时候的事!”
沈瑶初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尖,白色的鞋面上不知道在哪里蹭了一条黑色,突兀又难看。
她动了动脚,将弄脏的那只鞋往后藏了藏,随后,用低低的声音说:“两年前,刚入职航医,同事带去喝酒碰上的,那时候你还在中心医院。”
苏晓皱着眉:“然后呢?两年前到现在,这么久,为什么你从来没说过?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我甚至还在帮你和夏河洲牵线,你把我当成小丑吗?”
见苏晓越说越激动,沈瑶初马上摇头否认:“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沈瑶初抬起头,看向苏晓的眼睛,努力扯出一个笑容,那笑意里却有几分自我厌弃:“又不是谈恋爱,只是性伴侣罢了。”她停顿了一下:“可能年纪大了,身体也有点空虚了,就这样保持了两年。”
苏晓的表情始终纠结一团,越听越生气:“这种关系是怎么搞出孩子的?你是不是疯了?你该不会想着有了孩子他就会爱你吧?咱们都是一个高中的,你应该很清楚,高禹川心里有人!”
苏晓的话让沈瑶初觉得丢脸极了,这些事她比谁都清楚,可她还是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从小到大,她都是大家眼中乖巧懂事、循规蹈矩的女孩。
她这辈子只做过两件冲动的事,一是和高禹川保持了两年上不了台面的关系;二是和高禹川结婚。
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可她不想承认,她移开视线,嘴硬说着:“他自己收入高,他家也有钱,彩礼能给18万都不还价,我是看中他条件好……”
苏晓沉默地看着她,将她的不安和强撑都看在眼里,始终不置一词。许久,她才说:“不要骗我了,你高中就喜欢高禹川,对吧?”
苏晓的话,瞬间揭开了她隐藏多年的少女心事。
她眼神闪烁,本能地否认:“我没有。”
苏晓皱着眉,望着沈瑶初的眼睛里流露着些许不忍。
“那一年我们一起编的手绳,我看到高禹川戴了。虽然当时全班都编了,但是你的那一根有一个胶团,是我给你烧收尾不小心烧到的,不会有第二根一模一样的。”
苏晓停了几秒:“我一度也以为他是不是对你……可是没几天,他就和慕以安在一起了。”
“我平日里爱和你八卦,不过是因为高禹川与我们无关。”苏晓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我真的没想到,大家传的那个cheap girl,就是你。”
“高禹川是不会爱上你的,瑶初,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
闹剧落幕,一切终于结束了。
沈瑶初在盥洗室洗了把脸。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憔悴,脸上的红痕还没有消失,那一根根的红印提醒着她,刚才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周红丽不知何时跟了进来,她没有直接说话,抿着唇叉着腰,左右张望,确定盥洗室没有人,才走到沈瑶初身边来。
“打疼了吗?”她有些心疼地捧着沈瑶初的脸看了看。
沈瑶初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周红丽压低声音道:“妈妈这是以退为进。”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沈瑶初,忍不住开始指责:“从来没说谈了男朋友,是因为他喜欢那个女的吧?你在想什么,和心有所属的男人搞到一起,还搞出孩子,你就是想气死我。我不这么强势要他表明立场,他俩今天还得纠缠呢!”
沈瑶初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要是没有孩子,我高低要带着你走,什么胃疼饭,我吃都不吃了。但是如今你被搞大了肚子,我们赌气,吃亏的还是你。”
周红丽越讲越气,忍不住用细长的手指点了点沈瑶初的头,不算长的指甲压在皮肤上,有轻微的痛感。
“我生你的时候是忘了给你生骨头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一个人丢人,还带我全家一起丢人。如今我们都得被人拿捏,你说我能不气吗?”
沈瑶初没有吭声,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来:“我该怎么做呢?打掉孩子吗?”
“你说的什么胡话!”周红丽说:“刚才他既然表了态了,那就先这样。一会儿吃饭,你别说话,我来说。该要的该得的,一点也别少了我们沈家的!”
沈瑶初抬头看着周红丽,本来有许多话想说,想想又觉得没什么意义。
“多要点吧,也许他今天会因为那么一点愧疚感,多给一点吧。”她笑笑,笑得苦涩极了:“反正我本来就是这种,多给点钱就可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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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高禹川比平时更为沉默寡言,几乎没有说过一句多余的话。
周红丽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回答得四两拨千斤,言辞简单。
周红丽觉得今天发生的事,高禹川理亏,全程都拿乔得很,跟查户口一样问着高禹川的隐私问题,大多是围绕物质的。
“买了房子没有,房子多大,在哪里?收入多少,有没有年终奖,加起来多少?父母收入如何,能不能帮衬夫妻俩的小日子?”……
高禹川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开始不耐,看向周红丽的眼神也开始带着冷漠和鄙夷。
周红丽却是毫无察觉的,又转了话题,开始夸沈瑶初有多优秀。
“我们瑶初从小到大,乖巧又懂事,大学都是奖学金读完的。毕业后就去了中心医院,后来又考来当航医。”周红丽得意洋洋地说:“我们瑶初多少男孩子追,找到家里来,我都没同意。邻居哪个看到瑶初,不是上赶着要给她介绍对象?我们小区不如瑶初的,彩礼都十几万……”
听到这里,高禹川的眉头不易察觉地动了动,心领神会地拿出了一张卡,推到了周红丽面前。
“我也不知道多少合适,问了一下同事,按照鹿港行情双倍拿的。这张卡里有五十万。”
周红丽嘴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失控的表情管理已经完全出卖了她,满眼的惊喜和兴奋就差从眼眶里跳出来了。
她毫不客气地收下了那张卡。
那么今天,一切是不是不一样?
他走近了些,身上似乎还有其他女人身上的香气,和沈瑶初差不多的气味,淡淡的栀子香,混着点医院双氧水的味道。
她想,她一定是魔怔了。此刻沈瑶初都不在,他身上怎么会有别的女人的气味。
她眼中燃起一抹欣然的火苗,有些卑微地问:“夏河洲叫你来的?”
高禹川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句冷漠的问话,已经让慕以安的幻想都破碎。
他不知道她在这里,那他来这里,是和谁呢?
“你不是来找我的,那你来做什么?”
高禹川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冷清清地回答:“和沈医生的家人吃饭。”
慕以安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高禹川,瞬间沉浸在崩溃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她的嘴唇在颤抖着,质问着高禹川:“高禹川,你一定要让我这么难堪吗?一定要在这里见沈瑶初的家人吗?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我被甩了,你另娶他人了吗?”
高禹川见慕以安情绪失控,表情也开始有些纠结,黑亮的眸子开始有些黯然。
“抱歉,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
“高禹川,就算不爱我了,可以成全我最后的体面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把沈瑶初带到这里来?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这里对我们的意义吗?”
慕以安情绪彻底失控,抹着眼泪转身离去,临走时,撕心裂肺的声音留在无人的长廊里。
“高禹川,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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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河洲知道为难沈瑶初也没道理,这里是会员预订制,高禹川不带来,沈瑶初也来不了。
可是今天慕以安也在,想到慕以安,夏河洲立刻愁容满面。
她本来就心情低落,心爱的男人和一个心机女结婚了,她工作也受挫,还被停飞。
不知道慕以安到了吗?有没有碰到高禹川或者沈家人。她要是知道高禹川在这里宴请沈家人,得多伤心啊。
他这次可真是好心办坏事,早知不如直接安排个酒吧得了。
夏河洲抓了抓头发,皱着眉问沈瑶初:“我建议你们还是换个地方吃。这地儿不太合适。高禹川呢?叫他来找我。”
沈瑶初轻轻吸气,低声说:“还没联系我,不知来了没有。”她不愿与夏河洲纠缠:“或者,你能直接去找高禹川吗?”
沈瑶初话音还未落,手机就响了起来。
屏幕上“妈妈”的备注出现,沈瑶初对夏河洲说了声“抱歉”,变转过身去接电话。
电话那头,妈妈周红丽情绪激动极了。
“瑶初,你快出来,叫我女婿也出来!”
沈瑶初一头雾水,下意识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周红丽扯着嗓子尖叫着:“这有一男一女,欺负咱家没人!凯凯和妈妈被人欺负了!新买的衣服全脏了!真不得了了,没天理了!你马上带我女婿一起来!还真以为咱家没人呢!”
沈瑶初不知道妈妈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先寥寥安抚几句。
“你先别急,我马上就来,你别和别人起冲突,又是老人又是孩子,别出了什么危险。等我来,我马上来。”
挂断电话,沈瑶初对夏河洲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事,要先进去了。”
也顾不得夏河洲是什么表情,沈瑶初转身就走了。
浑身的皮都绷的紧紧的,也不知妈妈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只能盼望着大人孩子都没事。
心烦意乱到了湖边,老远就瞧见几个人围成一圈,还有店里的工作人员在其中调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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