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丰姜媛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姜丰姜媛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山的那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快就到了年底,年二十三,姜丰带着全家到了祠堂参与祭祖。“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在民间,祭祀也是大事。姜隽去世后,为了保住家里的房子和几亩田,苏氏和族里一些贪心的人闹过几场,姜丰和族里的关系不好。但关系再差,只要他还是小竹村姜家人,祭祀也是要参加的。姜丰希望和族亲改善关系,毕竟在这个时代,宗族观念可是很强的。如今小竹村姜氏的族长,按辈分是姜丰的伯祖父。当地规矩,祭祖上供等,都是男人的事,女眷们在祠堂外看热闹。男人们按照长幼排行,一个个捧着祭品,庄重肃穆地进入祠堂。族长主持着祭祀,念着祭文:“辉耀千古,思念永恒。太公鱼台,涓涓秀水。今吾姜氏后裔……”姜丰听着,这篇祭文把“姜氏”来源叙述了,引起了宗族的自豪感,写的人还挺用心的。不过年年...
《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姜丰姜媛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很快就到了年底,年二十三,姜丰带着全家到了祠堂参与祭祖。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在民间,祭祀也是大事。
姜隽去世后,为了保住家里的房子和几亩田,苏氏和族里一些贪心的人闹过几场,姜丰和族里的关系不好。
但关系再差,只要他还是小竹村姜家人,祭祀也是要参加的。
姜丰希望和族亲改善关系,毕竟在这个时代,宗族观念可是很强的。
如今小竹村姜氏的族长,按辈分是姜丰的伯祖父。
当地规矩,祭祖上供等,都是男人的事,女眷们在祠堂外看热闹。男人们按照长幼排行,一个个捧着祭品,庄重肃穆地进入祠堂。
族长主持着祭祀,念着祭文:“辉耀千古,思念永恒。太公鱼台,涓涓秀水。今吾姜氏后裔……”
姜丰听着,这篇祭文把“姜氏”来源叙述了,引起了宗族的自豪感,写的人还挺用心的。
不过年年都是这篇,听得众人都会背了。
念完祭文,族长将祭文送到铜炉里,祭文在众人的目光下化为灰烬,这是祖宗收到了。
族长朗声道:“祖宗保佑,来年风调雨顺、丁财两旺。”,大家脸上也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接着,各家各户男丁依次上供,求祖宗保佑。
姜丰也默默上前,给祖宗上香。他本来也姓姜,这些人说不定真的是他的祖宗呢?
说起来……他甚至可能是自己的祖宗,这又是一个悖论了。
祠堂外,女眷们在一起,议论谁家的祭品体面,谁家的新衣鲜亮。
姜家今年的变化,都在族人眼中。又看到苏氏几人都穿着崭新的冬衣,姜家女眷手巧,小媛媛的衣服上还绣了肥猫扑蝶,很是可爱。
众人羡慕的目光,让苏氏微微仰着头,有种扬眉吐气之感。
她是为了争口气,扫一扫自家这几年困窘的窝囊气,但是却没有得意多久。
就听有人嗤笑:“神气什么?考了那么多回,连个童生都没考上!进了两趟城就有了钱,还不知道做的什么勾当呢!”
这话就恶意满满了,“勾当”?能是什么好事?
此时也有些读书人,做人“契弟”,被包养的。
不用回头,苏氏也知道这是“八婶子”朱氏,两家是早就结了仇的,当初姜隽没了,带头抢姜家房子田地的,就有朱氏一家。
苏氏气道:“红眼病见不得人好的!我儿子堂堂正正的读书人,你空口白牙的污蔑,祖宗看着呢,当心烂了你的嘴!”
两人吵着吵着,眼见就要打了起来,最后还是旁人拉着,才没在大过年的打起来。
姜丰才知道,原来自家还有这号仇人。
祭祀结束,族长就要开始分祭肉,又被称为“福肉”。
俗话说“太公分猪肉,人人有份”,其实并不是真的人人有份。按照本地的规矩,是父亲领儿子的那份“福肉”。
像朱氏的丈夫那样儿子多的,领了五份“福肉”,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招摇过市,像姜丰家这样的,只能空着手默默地回家。
一路上,苏氏都沉默着,回到家才叹了口气说:“你当娘日日催你生儿子是为了什么?这世道它就是这样!福肉不福肉的,难道娘缺那一口肉吃?就是背后被人酸两句,说些怪话,忍忍也就过去了!更要命的事还有呢!”
姜丰摆了摆手,让妻子把女儿带出去,才无奈地说:“儿子知道,只是这孩子的事,急也急不来。”
“急不来也要想想办法。今日你那八堂婶的嘴脸你也见到了,当初你爹没了,她就要来分我们家的房子,说她家有五个儿子,我们家只有你一个!”苏氏气愤地说。
姜丰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娘,都过去了。”
“娘还算好了,好歹还有你一个男丁。邻村高木匠,手艺好人又勤快,他在世的时候,他那娘子和女儿,吃的穿的,都是村里的独一份,五里三村谁不羡慕?结果去年,高木匠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孩童,得了风寒一病死了。他那族人就霸占了他的家产,还要把那女孩儿许配给一个傻子,木匠娘子半夜在祠堂前面吊死了,婚事才没成。那女孩儿如今疯疯癫癫的,听说走丢了,怕不是被人害了?本来多漂亮可人的小姑娘啊……”
姜丰听着,也不由得不寒而栗。想到媛媛那么乖巧可爱的小姑娘,如果也落到那样任人鱼肉的境地,简直无法忍受!
这就是封建宗族社会,他还是太天真了。正如某位文豪所说,这历史,翻开一看,满满的就是“吃人”二字。
吃绝户这种事,从来就不少见。
如果苏氏不够强硬,或者无人撑腰,他家的财产又多得足够令人眼红,那就算不是绝户,都有人会想办法让他家变成绝户。
一个男孩子,养不大死了,不是很正常的事?
高木匠一家的事对姜丰触动很大……他把这件事写进了他的小说里。在他的小说里,他给了小姑娘一个好的结局。
一个到凡人界历练的修仙者救下了木匠娘子,发现小女孩身具灵根,就把她们带回了修仙界。小女孩得入仙门,开始了修炼。多年以后,她踏着飞剑回到故乡,曾经欺负过她家的族人诚惶诚恐地跪伏在地上,口呼“仙人”。那个要把她卖给傻子的堂伯认出了她,活生生吓死了……
这么写了,姜丰的心才好受了些。
他在书里,还抨击了“吃绝户”的行为,讨论了独女户继承家业的合理合法性。
他也知道,这些话在此时是有些不合时宜的,读者也未必喜欢看。
但他还是决定写出来,哪怕多一个有良知的人看到,多一个人思考,也许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就能救下更多的无辜女子。
世道如此,如今的他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做的也只有这一点。
从今往后,他要好好活着,为母亲、妻女遮风挡雨,然后一定要考取功名。如今的他人微言轻,若有一日能登天子之堂,才能从礼法上,从根本上解决这种事。
哪怕不能入主中枢,只要能主政一方,他也能帮助更多的人,让自己的治下不再出现这种不平事!
穷则独善其身,达成兼济天下。此之谓大丈夫也!
这一刻,姜丰对自己的人生、对自己的理想,有了更远大的规划。
姜丰正说得起劲,突然听见王老相公冷喝道:“妖言惑众,胡说八道!拉出去砍了!”
姜丰吓得浑身一哆嗦,摔倒在地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这画风不对啊!
正战战兢兢地要告罪,就听王老相公笑道:“开个玩笑,知道怕了?年轻人,你这些话,若是在真正求仙的贵人面前说了,可要不得。”
姜丰双腿一软,爬起来重新坐好,老大人啊!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
但是王老相公说得也对,想象一下,万一遇到一个一心求道、追求长生的皇帝,他在人家面前大谈唯物主义,怕不是真的要被拖出去砍了……
想着,姜丰连忙战战兢兢地谢过王老相公的提点之恩,把话题拉回来,说起来养生之道,正所谓“药补不如食补”,食物之间相生相克、互为配伍,也是非常讲究的。
果然,王老相公听着,神情渐渐舒缓了,笑了起来:“这些倒是有理,君臣配伍,用药如治国,正是这个道理。后生可畏!姜郎真是博学。”
“不过是旁门左道,雕虫小技耳,在老大人面前献丑了。”姜丰红了脸,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把一个初出茅庐的穷小子窘迫不安表现得淋漓尽致。
唉,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王老相公对姜丰的表现还是满意的,想了想,吩咐人从书房里取出几卷书,对姜丰说:“这是我注解过的四书五经,一点浅浅的心得,你若不嫌弃,不妨拿回去读一读。到底圣贤书才是正道!”
姜丰大喜,又是一鞠躬到底,颤声道:“是!老大人对小子的大恩,小子无以为报!只求上天保佑大人长命百岁!”
王老相公点头笑了笑。
等姜丰告辞了,王玢问道:“祖父,你觉得他如何?”
王老相公笑道:“眼神清正,是个正直之人。都说文可见人,我也看了他的小说,什么修炼成仙的倒罢了……你看他写‘吃绝户’那一章,对弱女子尚且有同理、同情之心,可见是个有心之人。读书人都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人?有才倒是其次,难得的是这份赤子之心。”
王玢也若有所思,对于他们这样的诗礼大族来说,门生故吏遍天下,想要攀上他家的人不知凡几,而拉扯一个人,也不过是随手的一个投资,算不得什么。
但是有时候,一个看似随手下的棋子,说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那么又何乐不为呢?
而对姜丰来说,这已经足够了,贵人随手的一个提拔,就是他人生最大的机遇。
虽然他这次穿越运气不大好,开局一条狗……哦,狗都没有,但能遇到贵人,也是三生有幸了!
从姜丰家所在的小竹村前往府城衡川府,对于此时的人来说,已经算出远门了。
待姜丰洗漱穿戴完,饭菜已经做好,正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鸡蛋炒饭、白粥、蒸红薯、咸菜猪油渣,已经是少有的丰盛,姜丰连吃了三碗饭,才收拾好自己辛苦写的稿子准备出门。
此时天才蒙蒙亮,婆媳俩送着姜丰出门。
苏氏殷殷嘱咐:“到了县城,记得去找你老舅,赁一辆可靠的马车,宁可多费些钱。这不是小事,不要怕麻烦人。”
“我晓得,娘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姜丰一一答应着。
苏氏的娘家在县城,有两个兄弟。
姜丰的大舅苏常忠是个屠户,满脸横肉,身材高大雄壮,夏天的时候敞着衣襟,胸口一块黑漆漆的毛,一副“梁山好汉”的样子。
老舅苏常义是个总甲,外表没有大舅那么彪悍,却是个皂吏,管缉捕之事,手下有一班兄弟。
有这两个凶人在,苏家在市井中无人敢惹。
但从前的姜丰对这两个舅舅是不愿来往的。他自认是读书人,与这些莽汉不是一路人。
舅舅们每次见到原主,都要跟他讲一番大道理,什么“努力上进”、“孝顺母亲”,令他既烦躁又不屑。
读书人的事,杀猪的能懂的吗?
因为不耐烦见舅舅,今年县试,原主宁愿赁房子住也不愿住在舅舅家。
因此,苏氏才特意嘱托儿子,生怕儿子又犯了倔脾气,不肯去登舅舅家的门。
但是现在的姜丰,却不会这么想。
像苏家这种地头蛇,能量是巨大的。何况舅舅们虽凶,对原主一家还算照顾。就说姐姐姜玉的事,没有苏老舅出手,也不能完结得这么干净漂亮。
到了县城,他先买了一些糕点、一些时令鲜果去了大舅家。
大舅家的肉铺如今是姜丰的大表哥苏坤掌着,苏常忠已经退居在家含饴弄孙。
看到姜丰来了,苏常忠挑了挑眉,大着嗓门说:“外甥来了?真是稀客!”
姜丰淡淡一笑,只当没听出大舅不满的语气,说道:“我明日要去一趟府城,想着中秋节要到了,正好把节礼给大舅送来。”说着,把礼物放到桌上。
苏常忠闻言满脸诧异,像不认识一般上下打量着姜丰。只见人还是这个人,脸上却没有以往的清高不耐,倒是顺眼很多。
莫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但是外甥都把礼物送来了,苏常忠的语气还是缓和了很多,问道:“你母亲叫你来的?去府城做什么?”
姜丰便把致远书斋徐掌柜推荐他去府城松林书局投稿的事说了一遍。
苏常忠越听越惊讶,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出门望了望天,没错啊,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啊。真是奇了怪了,莫非他的外甥真的转性了?
姜丰看了大舅的反应很无奈。原主真是把人品和信用都给消耗光了,他不得不一点点地弥补回来。
“读书人的事,我不懂。不过想来能出书必是好事。”苏常忠定了定神,接受了外甥浪子暂时回头这个事,说道:“但是去府城呢,要雇辆马车,请个可靠的车夫。”
“舅舅说的是,我娘也是这么说。我稍后再去一趟小舅舅家,想来他对这些事最是熟悉的。”
苏常忠连连点头,说道:“你找你小舅舅就对了,市面上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包管误不了事。今日出发,路上恐怕错过宿头,不如在我家住一晚,明日一早再出门。”
姜丰做了个揖,说道:“正是要叨扰舅舅。”
“自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说着,又自嘲地笑了笑:“你不嫌舅舅家血腥气重就好了!”
姜丰汗颜,诚恳地说:“那都是外甥从前年幼不懂事说的胡话,舅舅可原谅我吧。”
看外甥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那双眼睛和自己妹子一模一样,苏常忠心软了,哼道:“我还能和你个小孩子计较?去吧,趁中午,你小舅在家时过去。你从我家肉铺里提一块肉过去,不用买什么果子白费钱。”
“谢谢舅舅。”姜丰应着,把书稿放在大舅家,出了门。
大表哥苏坤的长相身材,与大舅如出一辙,此时正在砍着大骨头,一刀下去,骨头断成两段。
“买十斤肉,有肥有瘦的。”姜丰说道。
苏坤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抬眼一看,原来是他那个表弟,没好气的说:“你要那么多肉做什么?”
姜丰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串钱,放在肉案上,问道:“这些够了吧?”
苏坤挑了挑眉,连神情都跟父亲一模一样,也不切肉,只是问:“你买肉做什么?”
“大表哥,我等着猪肉去走节礼呢,你就别问了吧,我都和大舅说清楚了,他叫我来的呢!我今晚还要去你家住,到时候再与你说吧。”姜丰没说是送给小舅家的,怕苏坤不肯收钱。
苏坤皱了皱眉,说道:“你可别骗我,不然我告诉你娘去。”说着,给姜丰切了一大块肉,远远不止十斤。
姜丰接过,和大表哥告别,又去了小舅家。
他有种预感,去到小舅家,又得解释一番。
小舅苏常义家离得不远,穿过两条巷子就到了,去到的时候,一家人正在吃午饭。
看到姜丰,小舅母倒是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是丰儿来了?吃了午饭不曾?”
“还没呢,怕来迟了舅舅不在家。”姜丰实诚地说,又把肉递过去,说道:“中秋节到了,给舅舅送些节礼,还有事要烦舅舅。”
就知道这外甥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你说。”苏常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再不成器也是自己的外甥,能怎么办呢?
于是姜丰又把自己要去府城投稿的事说了一遍。
果然,又把小舅一家愣住了。
小舅苏常义回过神,绕着姜丰转了两圈,狐疑地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我这里还有徐掌柜给的一封引荐信呢。”姜丰无奈地掏出信。
“给我看看。”苏常义伸出手,说:“不是舅舅不信你,实在是……”
“实在是外甥过去太不成器!”姜丰笑着说。
苏常义再次一愣,看到姜丰一脸坦荡,毫不介意的样子,大笑了起来。
看完信之后,就更高兴了。读书人的事,他也不懂。
但是不管能不能出书,外甥能有这份心就不错了。况且连他都知道,那松林书局是王老相公家的本家,若能得到王家青睐,那么……
苏常义越想越欣慰,忍不住热泪盈眶,外甥有出息了,就是老父亲都能含笑九泉了!
说起来,当初姐姐在家时,算命的说她有诰命夫人的命格,老爹才把她嫁给了姜家秀才。后来……他们都只当被那算命的瞎子给骗了,还想去掀了摊子,只是没找到人。
老爹也是悔不当初……
难不成姐姐的命格是真的?将来这诰命是要应在外甥身上?
这是好事啊!证明他这个爹做得还很成功的。
第二天一早,姜丰带着女儿去吃鲜肉馄饨。
这一家馄饨铺子就在府学不远,生意极好,姜丰带着女儿等了好一会儿才有座位。
吃了一个,味道果然鲜美,姜丰赞道:“真香!”
小姜媛一边吹着气,大口大口地吃着,一边大声说:“真香!我要吃一百个!一千个!”
这小丫头,还没学算数,还不知道一百、一千有多少,反正是很多很多。
“小心烫,慢慢吃。”姜丰笑着轻哄。
吃过早餐,姜丰才带着女儿、提着书稿去了松林书局。
王通大管事这回很热情地接待了他,笑道:“可把姜公子盼来了!三公子隔天就派人来问,说世子殿下等着看呢!急得我都要派人去你家里取稿了!”
说着,命人把书稿拿下去了,抄下一份,然后快马加鞭地往王府送去。
“大管事见谅!实在是最近忙着准备院试,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写。”姜丰不好意思地说。
王通理解地点点头,笑道:“这是正事,应当的。”
因有世子殿下青眼加持,姜丰的小说卖得出乎意料的好,王通又与姜丰商议继续续写:“这故事的主人翁陈凡才修炼到元婴期,离飞升还早呢,我看再写几卷也是有市场的。”
姜丰欣然同意了,他还很缺钱呢,能够接着写当然最好!
如果院试得中,他就是“生员”,有资格进入府学读书。但是这样一来,家里就剩下几个老弱妇孺,叫他如何放心?
最好是能把家人都带到府城来,家里反正也不剩多少田地了,交给族长帮忙收租就好。
但是府城居,大不易。无论是要买房还是租房,都是要很多钱的!
重新签了契约,姜丰刚要带女儿出去转转,就见王玢身边的小厮苍术来了,对着他笑道:“我家公子得知姜公子来了,高兴得很,请姜公子过府一叙。本来三公子是要亲自来的,因要准备端午节事,不得闲,只能让小的来一趟。”
姜丰连说“荣幸”,带着女儿往王老相公家去。
说起来,衡王府他都去过了,这王家他还是第一次去呢!
小姜媛乖巧得很,无论姜丰和谁说话、做什么,她都没有插嘴、捣乱,只是滴溜溜着眼睛,好奇地左顾右盼。
王老相公是做过首辅的人,先帝爷临终委派的顾命大臣,告老还乡之后,依旧受人敬仰,每天往王家投贴的不知凡几。
姜丰这样的白身,也只得从侧门进入,穿过蝶舞莺飞的花园、绕过回廊,到了一个小花厅里。
王玢正在花厅里,和几个管事模样的人说话,看到姜丰进来,摆了摆手,让人下去,笑道:“姜兄总算来了,可让我好等。”
说着请姜丰坐下,自有侍女上前来奉茶。
姜丰道了谢,笑道:“悟痴不要怪我打扰就好。”
王玢客套了几句,突然问道:“姜兄也是修道之人,如今听闻丰水县有观音教妖言惑众,不知道你怎么看?”
不!不!不!我只是写小说的!我们不一样~不一样~
四月底的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起来,这一夜,姜丰觉得尤其热……
夜色渐深,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台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院子,皎皎如白昼。
院子里的石榴树叶子在晚风中轻轻摇摆,月亮忽而出来,又躲藏到厚厚的云层中,给天地间蒙上一层轻纱。
寂静的村庄一片虫鸣鸟叫声,这个小小的农家院子,只有小媛媛进入了甜甜的梦乡,打着小呼噜,嘴角还挂着笑,似乎做着什么美梦。
苏氏看着孙女,仔细听了听厢房的动静,也满意地笑了起来。
天蒙蒙亮,经过一夜奋战,此时姜丰觉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得紧,想要起身去烧水洗个澡,却见熊楚楚也睁开了眼。
她双眼朦胧,似醒非醒地看着他。
这月色下看美人,越看越美丽。
姜丰心跳得有些快,忍不住凑到熊楚楚耳边笑:“娘子可真是心急,竟用这样的方式,唉……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呸!”熊楚楚羞红了脸,恼怒地说:“谁心急了?都是娘担心你!”
说得好像她很急迫一样,这个死鬼!
“是!是!是!”姜丰连忙讨饶,“是我心急,是我,行了吧?”
看着姜丰一脸讨好的样子,熊楚楚咬了咬唇,试探着问道:“你最近改好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吧?”
她怕眼前的一切都是梦,怕一觉醒来,枕边人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没出息就罢了,还总是酗酒,喝醉了打妻子孩子的!
姜丰连连保证:“从前是我糊涂,现在是浪子回头了,一定会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你就放心吧!我最近在写小说,徐掌柜都说写得不错,等出书了,我们家就有钱了。你别小看写小说,像丹丘生那种,润笔可高了!”
熊楚楚问道:“你最近就在忙这个事?你不考科举了?”
“考!当然要考!我也不仅写小说,我还背书抄书,童生试是要通背四书五经的,我先把经义背熟背透,你放心,我都有打算的。”姜丰解释。
熊楚楚点了点头,冷不丁问道:“你有什么要忌讳的?迟点就是端午了,你怕雄黄吗?”
姜丰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哪跟哪?他又不是白娘子。
想到这里,他悚然一惊,对上了熊楚楚狐疑的目光。
“咳咳,娘子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姜丰眼珠转着,脑子也飞快地转了起来……
熊楚楚这是怀疑自己了?不过与蛇共眠什么的,娘子口味真重!
自己和原主的差别那么大,又没有刻意伪装,被怀疑也正常。还是解释一下吧,省得她胡思乱想……
姜丰鼓起勇气,也咬着耳朵轻声说:“你都想些什么呢?我怕什么雄黄?我又不是蛇妖……娘子爱好奇特……好,不说你!我是人,是人!”
迎着熊楚楚嗔怒的目光,姜丰接着说:“书上说庄生梦蝶,蝶梦庄生。我就是姜丰,有一日忽然做了一个梦,似乎是到了另一个世界过了一生,醒来之后便幡然醒悟了。”
他想到了一个比较容易接受的说法。
谁知熊楚楚却追问:“既是过了一生,你在那个世界有妻子了?”
“没有!”姜丰求生欲极强地说,“我英年早逝来着。”
“怎么死的?”熊楚楚咬牙问道,“有人害了你?”
姜丰叹道:“工作太累,猝死了。”
想想做程序员的那些年,也是不堪回首,发际线都后移了,今生一定好好保护头发。不过,做个一心科举的古代书生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都是命啊!谁叫他没穿成皇子王爷富二代呢?
熊楚楚不知道姜丰的心思,紧张地说:“相公以后不要熬夜读书了,我们考得上最好,考不上就算了,一家人勤勤恳恳的,总不会饿死。”
姜丰哭笑不得,娘子的关注点是这个……却又很感动,娘子这是关心自己呢。
“不过是梦罢了,你当它是真的就是真的,你当它是假的就是假的,不必在意……你为什么会猜疑的?娘都没说什么。”姜丰问道。
熊楚楚叹道:“儿子浪子回头,当娘的高兴呢,怎么会猜疑?”
再说,就是猜疑只怕也不会说出来。万一请了和尚道士驱鬼,人直接就死了呢?那回落水高烧,兽医们都说怕是不行了……
如今不管怎么样,人到底还在。
“娘也不容易,你既是姜丰,只是做了一场梦……如今幡然醒悟了,以后可得好好孝顺她!”熊楚楚又说道。
姜丰轻笑:“这还用你说?你看我对娘、对姐姐,哪里做得不好?我才奇怪,按说娘对你也不算好,你怎么还为她说话?”
熊楚楚叹了口气:“历来做媳妇的,可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娘心地不坏。”
“娘子真善良。”姜丰搂着妻子轻声说:“我的事你也别怕。这种事虽少,却不是没有。庄子梦蝶的故事、黄粱一梦,都是流传很广的。我曾经看过一本野史,说是前朝羊太傅,年少时一次受伤醒来,自称是邻家早逝之子,还找到了被那已逝之人藏起的东西,连邻家人自己都不知在哪里。还有前朝开国之君陈仲光,也是一夜之间从傻子变成文武全才。”
“我不怕,哪怕你是狐仙精怪,我也不怕。”熊楚楚轻声说。
姜丰轻笑说:“狐仙精怪?你想得美!那可是会五鬼运财的,我可没那个能耐。”
熊楚楚羞恼地捶了姜丰一下!这个死人,再好的气氛都被他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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