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愈萧云灼的其他类型小说《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萧文愈萧云灼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灿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她的轿子离这里还有数丈远,万一自己着急着离开,对方纠缠不放,那这大庭广众之下岂不更显得难看?“孟姑娘姻缘坎坷。”萧云灼立即先道。孟咏思怔了一下。“从姑娘面相上看,姑娘近一年应该遇到了不少糟心事,身边桃花旺盛,却都非正缘,尤其是最近相看的男子,更是与孟姑娘你相克,乃是实实在在的桃花劫,若是躲不过去,你这一生都毁了。”萧云灼继续又道。孟咏思心头微惊。却听萧云灼继续说道:“可否伸出手来,让我仔细瞧瞧?”孟咏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这会儿想走但又有些犹豫,迟疑之下,到底还是将手摊了出来。萧云灼仔细看了看她手上的纹路,道:“姑娘这掌丘艮位微有青筋浮露,平日是不是胃口不好,很少有能吃得下的东西?”“是……”孟咏思心里一沉。“明堂冰凉,掌色苍白,心...
《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萧文愈萧云灼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可她的轿子离这里还有数丈远,万一自己着急着离开,对方纠缠不放,那这大庭广众之下岂不更显得难看?
“孟姑娘姻缘坎坷。”萧云灼立即先道。
孟咏思怔了一下。
“从姑娘面相上看,姑娘近一年应该遇到了不少糟心事,身边桃花旺盛,却都非正缘,尤其是最近相看的男子,更是与孟姑娘你相克,乃是实实在在的桃花劫,若是躲不过去,你这一生都毁了。”萧云灼继续又道。
孟咏思心头微惊。
却听萧云灼继续说道:“可否伸出手来,让我仔细瞧瞧?”
孟咏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这会儿想走但又有些犹豫,迟疑之下,到底还是将手摊了出来。
萧云灼仔细看了看她手上的纹路,道:“姑娘这掌丘艮位微有青筋浮露,平日是不是胃口不好,很少有能吃得下的东西?”
“是……”孟咏思心里一沉。
“明堂冰凉,掌色苍白,心火不足,心火衰则阳气虚,你这身子寒重,是否有大夫言明,你将来会不易受孕?”萧云灼声音轻了许多。
孟咏思一紧张,连忙将手缩了回去,眼神慌乱地看了她一眼:“你……你是从哪里打听到的!”
她每次葵水来时都极痛,后来母亲找了大夫给她瞧病,说她将来难以生育,母亲当时大惊,花了重金堵住了那大夫的嘴,所以除了她们母女,便没别人知道了!
若是传出去……
也正因为自己身子骨不好,所以母亲对她的婚事非常操心,在弟弟生病之前,母亲已经有不少人选,都是家世一般的,可陆续打听之后,排除了许多不可靠之人……后来母亲看上了来投奔的姨母家的嫡子,已经表露出几分要嫁女的意思了……
那位表哥看上去文质彬彬,只是姨母家不在京城,离得远,母亲说等临定亲再与表哥说明情况,若是愿意娶,便多带些嫁妆……
可她想着,那般远,那她将来便是受了苦也无人替她做主,所以她心中一直不安。
偏偏,这个小姑娘,又说出她有桃花劫这样的话……
对方甚至连她身体的问题都瞧出来了,真是让她不得不信。
“萧姑娘,莫非你是个大夫吗?”孟咏思又试探地问。
“我更喜欢你称我为大师,将我当成一个世外高人看待。”萧云灼连忙为自己立形象,“现在可信我说的话了?若是还不信,你八字报来,我可将你一生看得明明白白,让你大彻大悟。”
“不用了!”孟咏思不敢,“我信你了……”
刚才还觉得这双眼睛清澈幼稚,现在……却觉得有点诡异了。
好像是被她这么一盯,身上没有半点秘密可言!
“萧姑娘,还请你轿中一叙。”孟咏思小心说道,说完这话,也觉得自己真是大胆,竟然会邀请一个陌生人一起回家。
“好。”萧云灼点头应下,回头看看周边一大堆的糕点,只拎了其中两包赠给了孟咏思,然后又道:“劳烦你身边的丫鬟去点心铺雇个人来,将剩下的这些,全部送到萧府去。”
“萧府?哪个萧府?”孟咏思愣了一下。
“就是那个被夺了爵位的萧府。”萧云灼丝毫没有遮掩。
孟咏思嘴巴微张,连忙用帕子掩住了,只是微微瞪大了的眼睛,证明了她此时的震惊!
“我听说……萧家那位丢了多年的千金回来了,莫非就是……”孟咏思有点不敢信,那萧家若是没丢了爵位,可是无比尊贵啊!便是她家也比不上的!
话说到这里,孟侯爷总算明白为何女儿一改常态特地将他请过来了。
竟是被那萧家姑娘诓骗到这般地步!
“你关心弟弟失了分寸情有可原,但不能执迷不悟!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但不许再提,那个什么萧姑娘……立即赶出门去,从今以后,再也不可往来!”孟侯爷气道。
萧家千金?不过是与萧家有些血缘关系罢了!
小姑娘多年来一直长在外头,规矩礼仪一概没学过,做事莽撞胡闹,一股子江湖气性,这样的人,接触久了,岂不是带坏了她女儿!
“孟侯爷。”萧云灼还没进门时,就听到了对方的怒言。
孟侯爷闻声转头一看,也愣了一下,这小丫头眼神倒是不张扬,瞧着挺乖巧的。
只是,竟如此哄骗她女儿,简直不能原谅!
“你就是萧家姑娘?想必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那本侯就不送了!”孟侯爷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
旁边那位孟家姑奶奶更是嗤笑了一声。
老脸上的褶子都灿烂了许多:“我说思丫头,从前你爹总说你聪明懂事,可没想到啊,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万一让外人害死你弟弟,你这良心怎么过得去?”
孟咏思咬牙切齿。
赵姨娘便是这姑奶奶养大的庶女!
因为姑奶奶没有亲生女儿,所以年轻时将赵姨娘养在身边,又总带着赵姨娘来侯府常住,时间久了,赵姨娘便成了父亲的妾室!
所以姑奶奶才会如此偏向赵姨娘!巴不得她弟弟早点死!
“口乃人的司命所在,这位老夫人,我观你口角有青黑煞气浮现,此乃大不吉之相,最近必将有大病缠身,病急难愈,即便是神医降临,也绝无起死回生之术,我劝你还是速速回家,安排后事吧!”萧云灼一见孟家这姑奶奶,便实话实说了。
人都要死了,命也难改,有些天机泄就泄了。
当然,若是能收些银钱就更好了……
可惜,这老夫人看上去怒得厉害……想要相面钱,应该不容易……
孟家姑奶奶一听,顿时气得冲过来,抬手就要殴打萧云灼,孟咏思连忙挡在她跟前:“姑奶奶……萧姑娘绝对不会乱说的……”
“你这个晚辈竟敢诅咒我!谁教你的规矩!”对方盯着孟咏思怒道。
萧云灼躲在孟咏思身后,完全没有要挺身而出的想法,反而那张嘴依旧没停:“你身边的心腹,在一个月之内最少也病死两个了,这都是因为你们作孽太多的缘故,人都有一死,可死状如何各有不同,依我来看,你和你身边的人,死状都不会太好看,必是受尽病痛折磨才能咽气……”
“老夫人!”这话一出,老太太身边的嬷嬷惊了一声。
这一喊,将姑奶奶和孟侯爷都吓了一跳。
那老嬷嬷害怕地看着姑奶奶:“老夫人……她……她说对了……怎么办?”
老夫人性子狠,不仅多管娘家事,就是婆家那边,也没少操心。
虽不曾亲手杀人,但也逼死了不少,比如年轻时府中的妾室……就连这孟家赵姨娘的生母,死得都不光彩,是老夫人推动的。
另外,老夫人已经娶了三个儿媳妇儿了,前两个,一个是被磋磨的郁郁而终,另一个则是产子时保小失救而死……
这个月,有两个跟着老夫人多年的嬷嬷,没了。
都是生了重病,死前剧疼无比,苦熬数月,最终在这个月咽气的。
孟家姑奶奶心里也有些慌了,脸色狰狞又有些忐忑,直勾勾地盯着萧云灼,恨不得将她吃了,好像那两个嬷嬷的死是萧云灼害的一样。
就算信了,下一步呢?
撕破了脸皮,萧镇关是怪姜氏狠毒,还是怪她这个女儿记恨往事?就算不责怪她揭开真相,只怕也要让她退让一步,训斥姜氏几句,再让她不要计较!
为人子女的,从来都只有退让的份儿!
他们是一家子,而她,终归是半道上回来的,自是不能妄图凭借三言两语,便让这家中坚固的关系分崩离析!
当然,她这人,从不愿意自己吞下委屈,有些事儿,她必然要提起来的,只是时机未到。
萧云灼的冷漠来得很快,萧镇关都心中一凉。
“女儿言母亲不是,在旁人看来,应是有错的,所以自请去祠堂跪着,爹,没问题吧?”萧云灼回头又问了一声。
她这爹爹是个看似冷漠,却有些心软的人。
有才却志气难疏。
这世上的多数人,想要扬名立万、想要功名利禄,就要有一颗足够坚硬的心,非是对自己够硬,而是对所有人,她爹过于重情,被妻儿责任禁锢在京城,便不能再妄想前途光明。
若这一生都不能放手一搏,那想要恢复曾祖时的荣耀,如同白日做梦。
萧镇关这回没拦着她:“看你瘦得厉害,就不要跪太久了,戌时之前,与那二人一道回来,陪为父吃顿晚膳。”
萧云灼并未拒绝,高高兴兴地走了。
看着她轻松的背影,萧镇关却无比沉重。
女儿有些话说得古怪,但无疑是个聪明的,对姜氏的评价,也不算有错。
他记得自己还未谋职缺的时候,姜氏便时常暗自神伤,她身边嬷嬷告诉他,是因为老太太磋磨之故,说老太太不许姜氏见愈儿,还嫌姜氏才德粗浅……姜氏不忍他忧心,所以不在他面前多言。
文愈被老太太教养是事实,他对妻子也有些愧疚之心,所以那时候多以安抚她为主……
当然,他也不信母亲是那等恶人,所以那几年,实在是左右为难,后来母亲不愿多见姜氏,慢慢才平息下来。
他入军中之后,每次回家,就是一片和谐了。
老太太在他面前不言姜氏坏话,姜氏也开始表孝心,但凡城中有什么好东西,都要给老太太送去。
军中同僚都听说过姜氏孝名,对他很是羡慕。
然而若真的孝顺,对女儿做法事时的反应,确不该如此……
萧镇关本打算明日下午便回,可如今心中有疑虑,仔细思考之后,就想再晚上几日,等老太太身子骨好点了,细细打探再说。
没多久,萧云灼便到了祠堂。
里头端端正正地跪着两个身影,不得不说,父亲的威严着实厉害,让这二人一听到脚步声,都能立马挺直了身板,之前那吊儿郎当不上进的样子,瞬间消失无踪!
萧云灼认真端详了一下。
萧文晏等了一会儿,没听到父亲声音,这才大着胆子快速往后看了一眼,结果看到的却是萧云灼,顿时气到了:“你这个叛徒,看什么看!!”
一定是在幸灾乐祸,心眼果然坏得厉害!
萧云灼脑袋一歪,竖起了大拇指:“我在看你们表里不一的样子,着实厉害,我要好好学一学。”
师父说了,出门在外,万不可小看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个孩子,或许也有厉害的一面!
今日瞧见二位,师父所言极是!
这可是他们兄弟二人多年磨炼出来的求生技巧,她如今亲眼瞧见,一定要好好学习,多条本事多条命。
春萍如此一想,看着大小姐的眼神更多了几分轻视。
再名正言顺的姑娘,不讨主母欢喜,最多一两年便会被嫁出去。
以大小姐的才情,只怕连个门当户对的人家都寻不着,再往后几年,也只算得上是萧家一个落魄亲戚罢了。
亲缘这东西,有来往、有牵扯才能长久。
“将这些箱子抬去小侧门,散给外头的人吧。”云灼收回手,喝了口暖茶,道。
最近天冷得很,这些大门大户的侧门外,多会守着些穷苦人,哪怕只被施舍几口剩饭剩菜,也能高兴地感恩戴德。
“大小姐您疯了吗!好好的衣裳怎么能丢了呢?!而且这都是表小姐精心挑选出来的,件件都是上好的料子,让外头那些贫贱之人穿上,岂不是在羞辱表小姐?!夫人可不会高兴的!”春萍立马叫了出来。
当然了,表小姐给的衣裳多半都是些旧款式,也都是穿过几次的……
可衣裳又没坏,大小姐初来乍到,身上穿的还是寻常粗布棉衣呢,能得这样的好衣裳也该满足才是!
云灼只觉得自己与这春萍说话,着实是有些费劲。
目光看向了外头,直接将其他丫鬟们也叫了进来。
除了春萍之外,这外头还有五个小丫鬟,年纪都在十四到十八之间,模样比不得春萍娇媚,但也相貌端正。
春萍看着其他丫鬟,心里忍不住讽刺了一声。
她是夫人派来的一等丫鬟,没她开口,其他几个小丫鬟也不敢胡来!
她们站成一排,只瞧着云灼走到了那个平平无奇的行囊前,将那巨大又沉重的包裹拎在了桌子上,然后慢悠悠地打开。
只是打开之后,众人一瞧,眼睛都直了!
那破烂丑陋的包裹里头,放着的竟然不是锅碗瓢盆,反而都是些……财物!?
谁会将家财这般随便乱摆着?!
厚厚一沓银票被云灼放在了一边,剩下的都是些金银珠宝。
她从里头扒拉了几下,最终打开其中一个小匣子,从里头抓出了一小把金珠,明晃晃的摆在了那里。
那金灿灿的颜色,将她那双手衬得更加白皙耀眼。
“我初来乍到只怕使不动你们,便与你们直来直往为好,春萍聒噪无礼,当罚,掌嘴二十,扔出我的院子,你们谁愿意来做?当然,若是不愿我也不为难你们,这么多的银钱,也够我在外头另请几个称心如意的丫鬟了。”云灼无比平静。
她来时的穿着是瞧着朴素了些,但也只是避免财气外露,引来些不法之徒罢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银子够,就没有委屈是她该受的。
“奴婢来!”果然,有个粗粗壮壮的丫鬟站了出来。
胆色倒是不小,为了银钱,敢得罪当家主母。
“你可想好了?春萍乃是夫人送来的,你若按我说的做,只怕夫人一怒之下便要卖了你的。”云灼看她道。
“不怕大小姐笑话,奴婢是才进府没几日,年前一场大雪将屋子压塌了,因没钱修缮房舍,我爷奶和小妹都被冻死了,逼不得已才卖身为奴,比起被夫人嫌恶,奴婢觉得没银子才最可怕!若是我动了手,大小姐愿意给些赏赐,那奴婢就是为了大小姐拼命都行!”
大不了,夫人将她转卖了就是,她身契上写明了的,便是转卖也不卖不到肮脏地儿去,没什么好怕的。
这人说完,大步子便冲到春萍面前,一巴掌抽了过去。
她是干惯粗活的,力气可不小,这一巴掌直接将春萍打懵,脸上瞬间便泛起了可怕的红意。
“我是夫人派……”
“啪!”又是一巴掌,干脆利落。
石头一样的手砸过去,春萍这张脸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很快便瞧不出原本模样。
她身子娇弱些,压根反抗不得,而其他人,既不敢帮忙也不敢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瞧着这二十个巴掌落下。
云灼更是平静,眼中不起半点波澜。
压根不用云灼驱赶,巴掌打完之后,春萍自己便连滚带爬离开这院子。
“你叫什么?”云灼很满意,手里有个可用的人,就不用费心出去找了。
“奴婢从前的名字难听,进府的时候管事给取了个名,叫冬迟。”冬迟恭恭敬敬地说道,她看上去还有些憨厚,目光忍不住盯着那几颗金珠子。
云灼说到做到,赏了五颗金珠。
珠子不大,但也比得过冬迟几个月的月钱了,对于丫鬟们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
“以后你就做我这院子里的大丫鬟,先将这些衣裳处置了。”云灼和气得很。
冬迟是个勤快的姑娘,立马便开始忙活起来。
有春萍这个前车之鉴,其他人等果然也都老实了许多。
一个下午的时间,这屋子里头碍眼的物件便全被清空了,院中里里外外也都洗刷了一遍,之前那糟心的味道也慢慢散去。
只是院子才收拾干净,姜氏便来了。
身边还跟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那姑娘头上插着只蝴蝶样式的镶宝簪子,身上裹着素白的毛皮斗篷,绒绒的厚度遮住了寒气,露出的小半张脸微红透着暖。
云灼坐在院中。
不曾修剪过的梅花就在身旁绽放。
她回头看去,对上姜氏和这位表小姐的目光,不冷不淡。
姜氏面带恼怒,疾步冲上前,抬手便冲着云灼的脸打了过来。
云灼反应迅速,立即抬手挡住了生母那倔强的手腕,微微拧着眉头,诧异又可笑道:“母亲细皮嫩肉的,小心伤着自己啊。”
“你还敢挡着我?!”姜氏怒目而视:“我听说你将阿妧送你衣裳全丢了?!阿妧与你同岁,她的衣裳你怎就穿不得了!”
两大箱子的衣裳,四季皆有,阿妧都不嫌弃她粗俗,她竟还挑剔起阿妧了!
“姑母莫气,好好与表姐说一说便是。”姜妧面露焦急,“也是我不好,该选些新衣裳的,我这就回去取去,你们都别生气了……”
“你挑的那些都是过了我的眼、经我同意了的,你有什么错!”姜氏毫不犹豫地护着姜妧,反瞪着云灼道:“你不要以为你是我生的便能越过阿妧去,想都别想!你现在立即和阿妧道歉,否则便在这儿跪着反省,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再起来!”
他那时年轻气盛,而林子哥也提醒过他,关西边境危险,最终是他不听劝告,自己执意要去……
所以这些年,他从来没怀疑过这人的用心。
“升米恩斗米仇,胡家似乎只有一个儿子吧?他死了,胡家便只剩这位姑娘了。而这女婿年岁也不小了,这么多年守着胡家,如何能不让人怀疑?另外,胡老爷,你可以查一查这些年这位公子可有收到过关西边境那边送来的信件,那些信,就是胡升所寄。”云灼痛快道。
胡父皱着眉头,他是当真不知儿子寄过信……
方林是他病故的好友之子,他不忍对方无人照料才带回家中。
这孩子从小懂事成熟,性格与他儿子完全相反,胡升还在家中时,更是极为听方林的话,他儿子胆子其实并不大,就是过于天真莽撞……
的确,若不是有人撺掇,应该不敢离家出走才对。
但从前他也想着或许儿子是被他骂得狠了。
想着这孩子或许过一阵就回来了。
怎好怀疑别人?
这多年,方林表现得极为孝顺,对他们夫妻如同亲生父母一般孝顺,终究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应当也不至于要害他家才是。
知根知底,又孝顺懂事,这才想要让他做女婿,若儿子回不来,将来托付家业。
“伯父,我没有……”方林连忙喊道。
刚要解释,旁边一直未曾言语的胡姑娘却突然开了腔:“你有!我之前……的确在你的书房看见过一封被烧毁多半的信件,上头有半截印章,那烧剩的宣纸颜色是关西边境特有的!”
胡姑娘十分确定,眼神中顿时浮现了浓浓的愤怒。
她家好歹也是经商的,她爹也带着她出门见客,南来北往的人见了不少,什么东西没瞧过?
那纸张她绝对没有认错,还有那印章大小和花纹,与爹爹手中拿着的印章,完全对得上!
只是,她不知道大哥在边关,大哥离家时她还小,也不记得印章,所以才没多想!
她虽喜爱方大哥,也决定托付终身,可一想到他竟隐瞒她哥哥下落,她那点爱意便瞬间化成了怒火,只恨不得扒开他的心看看,里头是不是黑色的!
胡家可没对不住他!
“当真!?”胡父一惊,愤怒看了过去。
女儿的秉性他清楚,不会说谎,且……他儿子没了,方林这些年也的确代替他儿子得到了不少好处!
胡父内心纠结片刻,目光死死盯着方林,脑中更是浮现出从前种种事迹!
突然,一巴掌冲着方林抽了过去。
“伯父,我没有啊!”方林连忙否认。
“来人,将方林的院子围起来,给我仔仔细细地搜!”胡父咬牙切齿地说道。
有没有不能仅凭着一张嘴说!
云灼没再多言,只是坐下来喝了茶,看着事情发展。
今日是胡家女儿的定亲日,闹出这事儿,外头宾客也发觉到了异常,胡老爷也是十分干脆,直接趁着人多,亲自过去通知众人,婚事作罢。
有些事情经不起推敲和回忆,越想、漏洞越多。
胡升的阴魂颜色都渐渐发黑了几分,看样子也是气得不得了。
他请云灼送钱,不是真想气死父母,本意就是想告诉他们,自己没那么不堪。
可现在他突然回过味儿来,很多时候,都是方林在里头撺掇,每次犯错,方林也总第一个出现,不是让他快跑就是阴阳怪气地帮他说话,方林越懂事,越衬得他愚笨,不惹爹娘厌恶才怪。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少年郎了,好歹也在外头闯荡了十年,怎能一点心眼都不长。
云灼见他逐渐执拗,灵魂似要生怨,只淡淡道:“活着的时候,你便是个没脑子的,若死了还要拖累父母,那你倒不如从来没存在过,我不介意让你魂飞魄散,以免害人。”
人死之后有点执念是正常的。
但若是生出怨气,甚至任由发展、越发浓重,那便是阴煞怨鬼,能伤活人的。
他与胡家父母终究是血亲,若他成怨鬼,也会对他父母造成一些不太好的影响,这二老晚年就要辛苦些了。
云灼一句话,瞬间将胡升的灵魂浇了个透心凉。
想怨来着,不敢了。
方林是坏,但终归还是他太意气用事,才让父母愧疚又牵挂多年。
“多谢小师父指点。”胡升散了怨气,当即老老实实地说了一声,随后看向父母,又道:“劳烦小师父告诉他们,是我不好,让他们担心了,若有下辈子,我一定当个乖儿子。”
“当场传话?你想吓死谁?”这话与她刚才与胡家父母说的言辞可是有出入的。
胡升愣了一下。
但立即明白了:“劳烦您帮个忙,晚上让我托个梦,梦里我会让爹娘付您符钱的。”
“可以。”云灼点头。
之前收的钱不少,但已经扯平了。
托梦当然要另算。
鬼魂托梦乃是常有之事,只是梦乃虚幻、容易崩塌或是随着做梦人的想法而改变,所以即便很多阴魂想要托梦,可若寻不到好时机依旧是无法入梦,或是即便入梦,也不能将意思准确无误地传达。
但云灼却可以让阴魂入梦,当然,也有些限制,最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即便不是,也要关系亲近,气场相合。
胡家乱作一团。
方林还在矢口否认,见胡姑娘依旧一脸防备,那矛头突然便转向了云灼。
“伯父伯母、湘湘,我们相处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难道一点都不了解吗?对了!我记起来了……之前我见过这姑娘,当时她求我施舍被我拒绝了,定是因此而心存报复!”方林开始胡说八道。
再干净的人,都经不起查。
他那院子里头,早没了胡升信件的踪迹,但这些年他在胡家布坊做事,也偷偷收了好处,难免会留下些证据,证明他并不老实。
“公子神带含桃花,这是有二妻啊?”云灼不喜不怒地说了一声,“你这么大的年纪,忍到如今才订婚着实是不容易,可这也不是你在外头养外室,生儿育女的借口啊?骗婚,畜生不如哦。”
胡升的灵魂嗤笑了一声。
方林这小子,不承认就不承认呗,惹大师干嘛?!
看吧,又抖出来了吧!
幸亏大师来得及时,要是在妹妹成婚后才来,他胡家真要被方林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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