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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他的笼中雀:薄雁廷方明欢番外笔趣阁

一只掰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方明欢坐在陪护的小床上,这才想起来还没给江平发消息。方明欢打开手机,在短信编辑页面停留了好一会儿,还是打算先瞒过今晚,明天安雅要怎么说,让她自己决定。——江老师,安雅回来了。你不用担心,她手机坏了,明天修好后,她会和你联系的。很快,她就收到了江老师的回复,仿佛他就在手机那头等着消息似的。——谢谢你,方小姐!安雅没事儿就好,那我明天再和她联系。好在江平没问安雅去了哪里,和谁去的,去干什么了。奔波了一天,方明欢躺到看护病床上,眼皮沉重,很快陷入了睡眠。她睡眠浅,晚上十二点,值班护士过来查房时,动静不大,她还是醒了。值班护士看她醒了,于是小声问:“你是309床病人的家属?”方明欢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听到这话立刻清醒了。她坐起身来,看了眼...

主角:薄雁廷方明欢   更新:2024-11-10 09: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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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薄雁廷方明欢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宠:他的笼中雀:薄雁廷方明欢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一只掰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明欢坐在陪护的小床上,这才想起来还没给江平发消息。方明欢打开手机,在短信编辑页面停留了好一会儿,还是打算先瞒过今晚,明天安雅要怎么说,让她自己决定。——江老师,安雅回来了。你不用担心,她手机坏了,明天修好后,她会和你联系的。很快,她就收到了江老师的回复,仿佛他就在手机那头等着消息似的。——谢谢你,方小姐!安雅没事儿就好,那我明天再和她联系。好在江平没问安雅去了哪里,和谁去的,去干什么了。奔波了一天,方明欢躺到看护病床上,眼皮沉重,很快陷入了睡眠。她睡眠浅,晚上十二点,值班护士过来查房时,动静不大,她还是醒了。值班护士看她醒了,于是小声问:“你是309床病人的家属?”方明欢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听到这话立刻清醒了。她坐起身来,看了眼...

《娇宠:他的笼中雀:薄雁廷方明欢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方明欢坐在陪护的小床上,这才想起来还没给江平发消息。

方明欢打开手机,在短信编辑页面停留了好一会儿,还是打算先瞒过今晚,明天安雅要怎么说,让她自己决定。

——江老师,安雅回来了。你不用担心,她手机坏了,明天修好后,她会和你联系的。

很快,她就收到了江老师的回复,仿佛他就在手机那头等着消息似的。

——谢谢你,方小姐!安雅没事儿就好,那我明天再和她联系。

好在江平没问安雅去了哪里,和谁去的,去干什么了。

奔波了一天,方明欢躺到看护病床上,眼皮沉重,很快陷入了睡眠。

她睡眠浅,晚上十二点,值班护士过来查房时,动静不大,她还是醒了。

值班护士看她醒了,于是小声问:“ 你是309床病人的家属?”

方明欢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听到这话立刻清醒了。

她坐起身来,看了眼病床上的安雅,问道:“是的,病人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事……”她反应过度,倒把护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戴医生让我给你拿双拖鞋过来。”

戴医生应该就是刚刚手术室的那个医生。

说着,护士把手里拿的一双棉拖鞋给方明欢看了一眼。

那是一双老式的手工勾线的厚底棉拖鞋,现在城里很少能看得到这种拖鞋。

方明欢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护士把拖鞋放到看护病床旁边的地上,解释道:“是新的。戴医生有个病人是乡下的,出院前给戴医生送了两双,一双男款一双女款,戴医生还没女朋友呢,这女鞋也没人穿,你先将就穿着。”

方明欢心头涌上一丝暖意,认真道了谢。

护士无所谓地摆摆手,边往外走边说:“没事,你谢谢戴医生就行。”

说完出去带上了门。

方明欢重新躺回病床上,睡意消失了一半,她脑海里想起离开时刘起新说的那句话。

他真的会去找薄雁廷吗?

薄雁廷会答应吗?

如果薄雁廷真的答应了,她该怎么办?

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方明欢心脏不自觉抽痛了一下。

她不过是在赌,不是赌薄雁廷对她的感情,而是赌薄雁廷的占有欲。

他有洁癖,忍不了别人碰他的东西,除非他真的厌弃了。

脑海里胡思乱想一通,方明欢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

方明欢被东西“哐当”落地的声音吵醒。

她从床上直起身,先是拉开床帘看了看安雅,安雅还在睡着。

昨天还是冻着了,咳嗽加重了,方明欢捂着嘴压抑着咳了几声。

隔壁病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方明欢穿上那双棉拖,绕过去看了看另一张病床。原本拉得严严实实的床帘,此时掀开了一个角,一只干枯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有些艰难地正往旁边的床头柜上摸索着。

地上掉落的是一只纸杯子,一些水溅在地上。

方明欢靠近了些,试探性地问:“……要帮忙么?”

那只手顿了顿,然后又把床帘拉开了些,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老太太的脸。

“哎呀,小姑娘,你来得正好。“老太太努力撑起半边身子,笑容慈祥,“麻烦帮我倒杯水,渴死我了。”

老太太看着有七十多了,但是方明欢一整晚没看到她的陪护。

方明欢走过去,在床头柜上拿了个新的纸杯,从热水壶了倒了半杯水。


薄雁廷神态认真,方明欢毫不怀疑他真的会去剁了李林的手。

她现在才意识到薄雁廷变态的占有欲。

她不该不自量力地去招惹薄雁廷,更不该自取其辱地说要分开。

在她被完全厌弃之前,她不可能主动摆脱得了薄雁廷。

空气静了两秒。

方明欢在脑子快被高热烧坏的空档,获得了一丝清明。

她没回答薄雁廷的问题,而是用尽力气,从他的禁锢里挣脱出两只手。

然后,抬手圈住了薄雁廷的脖子。

下一秒,她反客为主地挺腰去亲薄雁廷的嘴唇。

薄雁廷怔了怔,没做回应。

方明欢一向是被动承欢的,在两人最情动的时候,方明欢也很少主动。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成功,方明欢喘着气,有些无奈地想要放弃。

她塌下腰刚准备坐回去,薄雁廷突然一手掐住她的细腰往上提了一点,另一只手扣上她的后脖颈。

方明欢惊得还未呼出声,就听到薄雁廷的声音中带了点冷冷的笑意:“怎么就要放弃了”

方明欢吃痛地“啊”了一声。

“现在知道痛了?”薄雁廷离开了一点,有点心气不顺,“吃头孢喝酒不是很硬气?”

方明欢在粗喘中愕然,不是你让我喝的么?

等平息了一点,她带了几分把握仰头去问:“薄少,你还想睡我么?”

她问得直白,眼神也不见丝毫羞怯。

她想通了。

薄雁廷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他一边看不上她,一边又豢养她,无非是因为他们的身体很契合。

他生气刁难,无非是还在意她的身体。

果然,薄雁廷没否认。

他站起身来,面对着她,拇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饶有兴趣地等她说条件。

“订婚前可以么?”

方明欢坐直了身体,有些乞求意味地拉住他黑色外套的下摆,眼睛在黑暗中也显得明亮,“订婚前,只要你需要,我随叫随到。你订婚了,我们就……两清。”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低。

这已经是她的底线。虽然这样也是错。

“两清……”薄雁廷重复着最后两个字,语气变得不善:“方明欢,你现在学会讨价还价了。”

方明欢喉咙收紧,她摸不准薄雁廷现在的想法,只能嗫嚅道:“薄少,我是在求你……”

“求我?”薄雁廷在黑暗中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方明欢,当初不是你主动爬上我的床的么?为什么现在显得是我在强迫你?”

那是个意外。

方明欢嘴唇颤抖,无从辩驳。

薄雁廷变本加厉,语气讥讽:“你总不至于对我抱了什么不该有的期待吧?”

方明欢心脏如遭钝击,眼睛瞬间变得灰败了。

他无非是在笑她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是啊,她难道从一开始不就应该清楚地知道,她只是一个随时随地任他玩弄的玩偶么。

她期待什么呢?期待他对自己有一点喜欢?还是期待他和自己有未来?

这听上去的确很可笑。

旖旎的氛围一点点消失,在窒息的沉默慢慢弥漫。

方明欢似乎陷入了死胡同,找不到出路。

良久,薄雁廷捏起方明欢的下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平静道,“还是说,已经找好了下家?”

“没有!我只是……”方明欢摇头,表情凄绝,“我母亲就是被小三破坏了家庭自杀的。我不想这样,我会死的……”

她撒谎了。

她一个孤儿,哪来的母亲。不过是听说过薄雁廷亲身母亲的事情,决定赌一把罢了。

果然,薄雁廷的脸色有了变化,他松开方明欢,在淡淡的月光中凝视着她。

很多人夸奖过方明欢的眼睛。

以前薄雁廷做的时候很喜欢看她的眼睛,看她眼睛在沉沦时流露出的迷离和痛苦。

那乌黑透彻的眼睛在水光的反射下,更显得楚楚可怜。

薄雁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呼吸变得有些重。

最后,他终于开口,大发慈悲似的:“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

方明欢愣住, 她刚刚主动去吻,就是为了讨好。

薄雁廷显然还不满意。

她蓦地反应过来,脸烧得地发烫。

黑暗中,她缓缓伸出手,搭在薄雁廷的皮带上。


她没有问那天雨夜为什么浑身淋湿独自走在山路上。

邓美森从事珠宝设计,有自己的珠宝品牌,她不久前刚从国外回来创业,工作很忙。

清吧里音乐舒缓,酒杯里的酒喝下去甜酸,也感觉不到太刺激的酒精味。

方明欢难得有些放松。

邓美森几杯酒下肚,已经很亲昵地叫方明欢“明欢”了。

“明欢,你有男朋友吗?还是已经结婚了?”邓美森问道。

男朋友?

方明欢脑海里闪过一瞬薄雁廷的脸。

随即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地苦笑了一下。

“没有。”方明欢摇头,她的酒杯空了,脑子感受到一点酣畅。

“这么漂亮是该好好挑一挑。”邓美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又真诚地问,“以后可以常约你么?我刚回国,没什么朋友。”

“当然!”方明欢笑起来,白皙的脸上有一抹酒后的粉红,整张脸显得更加明媚。

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半了。

邓美森一晚上,一杯接着一杯,喝得脸色酡红,有醉了的姿态。

方明欢只喝了一杯,意识倒还比较清醒。

她担心一会儿邓美森说不清自己的住址,赶紧坐到她身边,询问等会把她送到哪里去。

邓美森摆摆手,说:“没事,我已经让我弟弟来接我了。”

刚说完,她歪了歪脑袋,朝不远处看去,像是看到了谁,脸上笑了起来:“川崽,这里。”

方明欢转头,随着她的视线看去,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男人从不远处走过来。

男人二十三四岁,十分清俊。

他先是看了看邓美森,又抬眼看了眼方明欢,最后把视线落回到邓美森身上,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尴尬:“怎么又喝酒了?”

“川崽,乖弟弟,你来接姐姐啦。”

一米八几大高个的男人,听到“川崽”这个称呼,脸色忍不住又变了变。

他不太好意思地看了眼方明欢,赶紧去扶邓美森,忙不迭地说:“不要瞎喊!”

他又扭头朝方明欢点点头:“你好,我是邓美森的弟弟,邓齐川。”

方明欢跟着打招呼:“你好,我是方明欢。”

邓美森一只手拢在嘴边,假装小声,实际超大声地朝邓齐川说:“川崽,姐姐认识个超级大美女!”

她努努嘴,指了指旁边的方明欢:“喏,这个!就这个!”

邓齐川生怕邓美森又说出什么没礼数的话,赶紧回应:“看到了看到了,你不要再喊了!”

方明欢穿好衣服,说:“那我先去结账。”

“哎!”已经有些歪东倒西的邓美森,此时还有意识来拦她,大手一摆:“我们家没有让美女结账的习惯!”

头一仰,指挥邓齐川:“你去结账。”

“知道了知道了。”邓齐川有些无奈,“你先把外套穿好,等会着凉了。”

喝醉酒的人力气是很大的,方明欢帮着一起给邓美森穿好了衣服,转身就要去结账。

邓齐川喊住她,用令人舒服的语气道:“方小姐,还是我去吧。我姐要是知道是你结的账,会跟我闹翻天的。”

看起来,两姐弟的关系真的不错。

方明欢没坚持,只能下次再找机会请回来。

两人一起把邓美森弄到了酒吧门口的车里。

邓美森躺在车后排,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邓齐川把自己的外套往她身上一盖,凶巴巴地朝她说道:“这半年你都别想喝酒了。”


第二天,方明欢起床,安雅已经早她一步出门上班了。

床头柜给她放了一把备用钥匙。方明欢收了起来。

虽然身体比昨天好多了,她出门上班前还是吞了一片头孢。

昨天离开滨江壹号公寓前,王成给她发了消息,让她自己把东西还给薄雁廷,辞职也需要薄雁廷同意。

她昨天想让王成帮忙转交,主要是觉得薄雁廷不想再看见她,既然他这么说,她也只好自己去还。

她早早到了公司,在电脑上敲辞职报告。

大概是脸色真的很难看,好几个同事过来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十点,方明欢把该还的东西都放在文件夹里,起身去了总裁办公室。

在办公室门口,里面传来几个土拓部高层挨骂的声音。

王成正好从里面出来,这两天薄大总裁脾气更加阴阳不定。他看见方明欢,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方明欢站在门口,直到里面其他人都出来了,才敲门进去,看见薄雁廷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正拿着一份文件,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

她走过去,高跟鞋踩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方明欢先是拿出辞职信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递过去。

“薄总……”方明欢轻声喊了一声,“这是我的辞职信。”

薄雁廷没有抬头,仍是看着手里的文件。

这个办公室方明欢来过无数次,但是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人觉得氛围难以接受。

方明欢等了一会儿,又把手里的文件夹摊开放在办公桌上,上面摆放着支票,还有房门钥匙,车钥匙。

“薄总,这是您的东西……”生病的缘故,她的声音听着带了些鼻音。

薄雁廷终于有了反应,他往文件夹上面瞥了一眼,又抬眼去看她,细长的眼眸眯着,发出危险的光芒。

他用戏谑的目光盯着方明欢:“怎么,你要跟我算清楚?”

方明欢攥紧手指,算是算不清的了。

起初的五十万,方明欢几乎全部用来奶奶的心脏搭桥手术,以及后续的休养费用。

那五十万努力攒一攒也不是还不起。

可惜半年前奶奶因为术后心脏心功能比较差,出现心衰,需要做心脏移植。

那不仅又是一大笔费用,还得需要排队等待供体。最后,还是薄雁廷出面帮她解决供体的问题,还付清了所有的手术费。

细算起来,她至少还欠薄雁廷一百万。

方明欢深吸一口气,尝试性地说:“剩下的,我……我会还的。”

“还?”薄雁廷好像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修长的食指在桌面轻点两下,轻声嗤笑,“陪我睡了两年,全部还回来,不觉得亏么?”

方明欢哑然,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办公室一下变得很沉默,这压抑的沉默像是要把人凌迟处死。

薄雁廷慢慢收敛的笑意,目光逐渐变得凌厉,像是要看穿方明欢似的。

“方明欢,当初明码标价的是你,现在立牌坊的还是你。”他的声音变得冷肃,“这就是你们这种人惯用的手段吗?”

你们这种人……

方明欢心脏骤然收紧,她的脸煞白,无尽的痛楚密密麻麻地袭来。

她仿佛才明白过来,从她向薄雁廷伸手要钱的那一刻,她就把自己的尊严出卖了。尊严一旦出卖,是没有赎回的资格的。

她没有资格喊停,只能乖乖等待薄雁廷玩腻她,厌弃她。

方明欢眼眶不自觉地泛红,她努力忍住眼泪,咬牙道:“对不起,薄总。”

“道歉没有用。”薄雁廷背靠在皮质座椅上,纤长的手指推了推眼镜,“方明欢,我不是慈善家。你总要拿点有价值的来换。”

方明欢看向薄雁廷,眼里带着疑惑。

薄雁廷把手里的文件“啪”地扔到方明欢面前。

他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慢慢走到方明欢身边。

他一米八八的个子,站在方明欢面前,低头看向她,有很强的压迫感。

“刚刚土拓部的那群老家伙,连一块地都搞不定。你去,成功的话,我会考虑让你离职。”

方明欢怔住。

这是让方明欢去公关的意思。

总裁办有五个助理。其他助理或多或少为了帮助其他部门拿下项目,都有和老板出去应酬的经历。

那真的是往死里喝的节奏。

但是薄雁廷从来没有让方明欢出去应酬过,这也是其他几个助理讨厌方明欢的原因。

薄雁廷知道她酒量不行。

有一次方明欢半夜渴醒,公寓里的净水饮水机坏了,刚好冰箱里的矿泉水也喝完了,她睡得脑子不清醒,把餐桌上薄雁廷喝剩下的半杯红酒给喝了。

然后发了酒疯。

她把床上的薄雁廷吵醒,跨坐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狠狠地把他的嘴唇给咬破了,闹腾了半宿。

公寓里从此见不到半滴酒。

方明欢拿起桌子上的文件。

那是薄氏企划了很久想拿的城南的一块地,那里有天然的温泉资源,薄氏打算拿地建旅游度假村。

土拓部前期做了很多公关工作,原本和政府签订了一系列的协议,明确价格之类的要素,然后走一下挂牌形式。这其实都是约定成俗的游戏规则。

原本势在必得,毕竟和薄氏关系密切的内部人员已经透露了招投标中心的土地挂牌出让条件,那几乎是为薄氏的资质量身定做的。可惜,就在前几天,土地管理部门的一把手突然被双规。

现在没有人敢顶风作案。

现在的任何公关动作,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薄雁廷是故意的。

方明欢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但还是被薄雁廷捕捉到了。

“怎么,为难啊?”薄雁廷轻笑一声。

薄雁廷把方明欢手里的文件拿开,扔在桌子上。

他两指捏住方明欢的下巴,迫使她贴近自己,显得两人格外亲昵。

“听说,那个处长喜好美色。”薄雁廷的呼吸喷在方明欢的耳侧,揶揄道,“这不是你擅长的么?”


烟花放完了,秦峥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手里还捧着几个没放的烟花筒。

方明欢觉得好笑,掐了他一把:“干什么不放完啊。我看到了啊,这烟花不是挺好看的么?”

“哪里好看了。”秦峥没好气地把那几个烟花扔地上,愤愤地说,“明天我就去找那个老板算账!”

“你这么喜欢烟花啊,我过年陪你放。”方明欢有时候觉得秦峥就像个小男孩一样,要哄。

“什么啊。”秦峥皱着眉道,“不是你说喜欢烟花吗?”

方明欢愣了愣,谨慎地问了句:“我……说过吗?”

“怎么没说过啊?”秦峥有些急,言辞凿凿地说:“上次你同桌给你看她在游乐园的照片,你不是说好看吗?”

说到这里,方明欢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

有次放学路上,同桌给她看了张自己在游乐园城堡前拍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璀璨绚丽的烟火在城堡的夜空上绽放。

同桌得意洋洋道:“好看吧?”

方明欢点点头,认可道:“好看 。”

其实她说好看的是那个被烟火照亮的城堡。

秦峥当时在边上,以为她说的是烟火。

“想起来了没?”秦峥盯着她,试图从她的微表情里探究一切。

“想起来了。”方明欢特诚恳地连连点头,“是是是,我说的。我喜欢烟火,特别喜欢。”

秦峥胜利般地扬扬眉,可惜没一会儿又颓下来

他握拳,忿恨道:“靠,垃圾老板,假冒伪劣!”

方明欢回到了医院,看到病房里多了一个男人。

男人很壮实,四十来岁,右脸有块丑陋的疤痕,看着有些凶神恶煞。

他端了条凳子,背对着坐在老太太旁边,歪头看向一边,翘了个二郎腿。

老太太则倚在床头。

两人脸色不太对,像是刚刚吵过架。

这男人长相实在是有些吓人,方明欢看了眼安雅,安雅默契地给她使了个“没事”的眼神,她便不说话,直接走到安雅窗边坐下了。

“你瞒着吧,下次死了让医生通知我就行。”男人嗓门大,面色通红,像是被气的。

“……你一天到晚跑个没影,也不知道忙个什么东西,我跟你说有什么用。让你学个手艺你不听,让你娶个媳妇你不听。我说你几句,你又不爱听。”老太太一脸无奈,戚戚然道,“我不如早点死了,死了去陪你爹,省得碍你的眼。”

男人“噌”地跳起来,指着老太太的鼻子,恶语相向:“天天就知道死来死去,早点死早点死,死了干净!”

他气鼓鼓地叉腰转了几圈,把凳子“哐当”一脚踢翻在地,转头就往外走。

“哎,你等下!”老太太赶紧喊,“你把早餐钱给我付了,这姑娘帮我买的!”

那男人都走到门口,在门口停住,像是顺了好几口气,然后硬生生地折回来了。

他大步走到方明欢旁边,拿出手机,也不说话,只是目光在方明欢和安雅之间逡巡,眼神带着一股天生的狠劲。

方明欢和他眼神交汇上,下意识地举手道:“我付的。十二块。”

然后快速点开了收款页面。

男人拿手机一扫,“嘀”地一声扫成功后,直接往外走。

几秒后,方明欢手机显示到账十五元。

得,赚了三块小费。

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又堆起笑:“你们不要怕,我儿子只是嘴巴坏,人不坏的。”

方明欢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挺好的。”

临近中午,方明欢接到了王成的电话。

“出差?今天?”方明欢诧异道。

王成似乎在开车,外放声音不是太清楚:“是的,今天去明天回,中午就得出发开车去建州,本来是我去的,但是薄总临时给我安排了别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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