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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傅嘉鱼燕珩小说结局

明月落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半晌,她才失望的吸了吸鼻子,无奈的轻声道,“别闹,先走吧。”疏星重重的咬着唇,也知道这事不能被人发现。遂没再说话,亦红着眼眶,默默跟在自家姑娘身后飞快往外走去。天上雪下得正大,北风呼啸,好似呜咽的哭声。天地一片昏暗,傅嘉鱼神情怔怔,一身寂寥,厚厚的狐裘在冷冽的寒风中飘飞,止不尽的寒意往骨子里渗。因为寒冷,那股灼烧的烂肉味儿倒是淡了些。她双眸噙着泪水,视线模糊,根本看不清前途路在何方。摇摇晃晃的身子刚走出月洞门,却被一道高长身影拦住了去路。“傅嘉鱼,这是要回濯缨阁呐?”男人声线妖娆,语气戏谑。一身银红织金长袍,脖间围着一条灰鼠毛围脖,双手慵懒的揣在大袖里。一个身子便将月洞门挡住了大半。傅嘉鱼惊骇的抬起小脸,看见李烨那张漂亮得有些妖冶...

主角:傅嘉鱼燕珩   更新:2024-11-10 09: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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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嘉鱼燕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傅嘉鱼燕珩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半晌,她才失望的吸了吸鼻子,无奈的轻声道,“别闹,先走吧。”疏星重重的咬着唇,也知道这事不能被人发现。遂没再说话,亦红着眼眶,默默跟在自家姑娘身后飞快往外走去。天上雪下得正大,北风呼啸,好似呜咽的哭声。天地一片昏暗,傅嘉鱼神情怔怔,一身寂寥,厚厚的狐裘在冷冽的寒风中飘飞,止不尽的寒意往骨子里渗。因为寒冷,那股灼烧的烂肉味儿倒是淡了些。她双眸噙着泪水,视线模糊,根本看不清前途路在何方。摇摇晃晃的身子刚走出月洞门,却被一道高长身影拦住了去路。“傅嘉鱼,这是要回濯缨阁呐?”男人声线妖娆,语气戏谑。一身银红织金长袍,脖间围着一条灰鼠毛围脖,双手慵懒的揣在大袖里。一个身子便将月洞门挡住了大半。傅嘉鱼惊骇的抬起小脸,看见李烨那张漂亮得有些妖冶...

《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傅嘉鱼燕珩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好半晌,她才失望的吸了吸鼻子,无奈的轻声道,“别闹,先走吧。”

疏星重重的咬着唇,也知道这事不能被人发现。

遂没再说话,亦红着眼眶,默默跟在自家姑娘身后飞快往外走去。

天上雪下得正大,北风呼啸,好似呜咽的哭声。

天地一片昏暗,傅嘉鱼神情怔怔,一身寂寥,厚厚的狐裘在冷冽的寒风中飘飞,止不尽的寒意往骨子里渗。

因为寒冷,那股灼烧的烂肉味儿倒是淡了些。

她双眸噙着泪水,视线模糊,根本看不清前途路在何方。

摇摇晃晃的身子刚走出月洞门,却被一道高长身影拦住了去路。

“傅嘉鱼,这是要回濯缨阁呐?”

男人声线妖娆,语气戏谑。

一身银红织金长袍,脖间围着一条灰鼠毛围脖,双手慵懒的揣在大袖里。

一个身子便将月洞门挡住了大半。

傅嘉鱼惊骇的抬起小脸,看见李烨那张漂亮得有些妖冶的俊脸。

她没忍住恐惧,接连后退几步,是疏星在身后扶住了她,才堪堪将身子站定。

“你做什么……”她喉咙好似还残留着滚烫热油,竟一时没说出话来。

其实,她挺怕他的。

他生母是国公府一个地位卑贱的丫头,不小心被卫国公李立良宠幸才怀了他。

生下李烨,那女子便难产而亡。

之后,还在襁褓中的李烨便被养在了宋氏膝下,被宋氏养得一身反骨,性格乖张,阴郁暴戾,即便生得一张俊美的脸,府里姑娘也一向不敢近他。

她从小就是李祐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府上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

因而李烨一向不会主动往她跟前凑,平日里两人也只会在请安之时见上一面,私下并无交集,他说话难听,时不时会刺她几句,还会骂她蠢,骂她笨,骂她没脑子。

她不喜他那副病娇阴沉的模样,鲜少主动与他说话。

直到昨夜,她才知道,书中写李烨看似与世无争,其实野心勃勃,一心想与李祐争夺国公府世子之位,因而才会故意将主意打在她身上。

她被李祐害得人不人鬼不鬼之后,还未死绝。

是他将她囚禁起来……用银链子拴在床上,每日以羞辱她为乐。

后来她病死在床上,他也不知为何,没过半年,便抑郁而亡了。

傅嘉鱼与他从不亲近,只觉得此人如一条阴郁的毒蛇,让人浑身不舒服,既然他囚禁过她,她更不敢与他多有交集。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儿,脱离国公府的一切。

李烨眼眸闪过一道阴鸷,伸手将她拉回来,低眸打量小丫头煞白的小脸,勾起唇角,大起胆子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白皙娇嫩的下巴,翻看货物一般。

“既然你起了不想嫁给李祐的心思,不如,考虑考虑我?”

他动作如此轻浮,言语如此大胆,让傅嘉鱼主仆两瞬间惊掉了下巴。

他怎么敢,怎么敢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疏星冲上去便想护主。

傅嘉鱼急忙拉住冒失的小丫头,生怕她惹怒了这魔鬼惹来祸端。

她咬了咬唇,一把将他手指抓开,羞恼道,“李烨,你放开我……你可知,我是你长兄的未婚妻?”

李烨轻笑,“怎么,我不比李祐英俊吗?他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付出,傅嘉鱼,你不如跟我,等我做了世子,你依旧是卫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傅嘉鱼心头咯噔一声,只觉得他眼神犀利得可怕……

她银牙紧咬,惯常不会发脾气,红着眼睛瞪他,“你……你走……今日的话我只当没听见,否则,我便直接捅到夫人面前去。”

李烨倒是半点儿不怕,眼神邪肆,威胁道,“你敢,信不信,我在你嫁李祐前,强要了你?”

“你……你疯了!”

傅嘉鱼又羞又怒,也相信他能做得出这等可怕的事儿来,顿时吓得铆足了吃奶的劲儿将他推开,拉着疏星,逃也似的从月洞门离开。

望着女子远去的背影,李烨摩挲了几下手指,淡淡勾唇。

那指间软香诱人,竟让人如此不舍。

李祐从书房过来,正巧路过此处,瞥见李烨一脸痴笑,眉头拢紧,“你在此处做什么?”

李烨平素最看不惯李祐那股清高自傲,将那摸过傅嘉鱼下巴的手指放在鼻下轻嗅,“刚刚遇见个美人儿,调戏了一下。怎么,大哥急着去见母亲?”

李祐以为李烨只是调戏了府中哪个丫鬟,遂没放在心上,“嗯,你少跟府上丫鬟拉拉扯扯勾搭不清,成什么体统。”

说罢便走了。

李烨觉得好笑,不许他与女人拉扯不清,他自己却在外养外室?

真有意思。

李烨眉眼浓丽,眼尾意味深长的挑起,妖冶动人。

不过,如此也好啊。

那傅嘉鱼,他便替他受用了。

……

冷风刀子一般刮在人脸上。

疏星被李烨的举动吓得一脸土色,脚步凌乱,人差点儿没在雪地里摔个大马哈,“姑娘,刚刚真是吓死奴婢了,三公子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

傅嘉鱼拉着小丫头,薄z唇微抿,冷着小脸没说话。

许是她今日在宋氏面前说的那番话让他起了心思,以为能拿下她。

她身怀巨富,若有谢家和傅家支持,他这个无用的庶子也就有了出头的机会。

但她绝不可能再给卫国公府吸血的机会。

她不会嫁给李祐,更不可能嫁给李烨!

主仆两浑浑噩噩的从惠和堂回来,月落已被周嬷嬷捆着手脚扔在了濯缨阁内堂。

濯缨阁的主子没回来,无人敢动月落。

傅嘉鱼红着眼,蹲下身子亲手替月落解开绳子,望着她身上斑驳的伤痕和破烂的衣裙,牙关颤抖着,眼底含着泪,只恨自己无能。

好半晌,她才镇定下来,抖了抖狐裘上的雪沫子,与疏星一道将月落扶到她房间的床上。

她紧紧攥住月落冰凉的小手,“月落,你受苦了……疏星,你快去拿干净的衣服来,还有炭火……”

“姑娘放心,奴婢这就去。”

月落浑身冻得僵硬,神志微微恍惚,身子软软的靠在自家主子怀里,一双通红的眼睛望着傅嘉鱼,嘴唇微张,好似在说什么。


一瞧见他,便想起那个无端春梦,傅嘉鱼耳根子微微一热,不敢多看,只略略问了声好,便转身跟吴伯伯打招呼。

吴青柏起身,对着小姑娘拱手行了个礼。

傅嘉鱼握住男人双臂,郑重将他扶起来,清澈的眸子满是不解,“吴伯伯为何对昭昭行如此大礼?”

吴青柏俊脸带笑,沉声道,“昨日吴青柏幸不辱命,已将承恩侯府旁的溯洄园全部搬到了长宁街谢宅。”

傅嘉鱼心神一动,一种说不出来的激动在心底荡漾着,“娘亲喜欢的那座太湖石雕的雪狮子也搬走了么?”

吴青柏朗声笑道,“那是自然,非但那只石狮子,就是姑爷当年在院中亲手书写的那副石碑,我也让人挖走了。至于那园中的什么花花草草,珍贵树木,还有一些不值得称道的鹅卵石,伯伯也一个也没留下。今日天刚亮,我索性让人将那外墙也给拆了,就让承恩侯府光秃秃的露出来,现在不少人都在看那侯府的笑话。”

说到此处,吴青柏眉目苏展,笑得很是痛快。

傅嘉鱼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唇角亦跟着翘起,“还是吴伯伯有手段。”

吴青柏扬眉吐气道,“小主子是没看见,傅老夫人闻讯前来的那张老脸有多难看,哈哈哈哈,她差点儿没被气晕过去!傅家人让我住手,我告诉她们,若想让我停手,便需得来傅家所有人来小主子跟前求原谅,谁想她们又开始端起侯爵架子来,既看不上我们商户,又想要我们谢氏的东西,想都别想!”

傅嘉鱼自然能想象出来她们的嘴脸有多恶毒,傅老夫人贪婪无度,傅家人欲壑难填。

她这样大张旗鼓搬走溯洄园,她们不气才怪了。

不过,这才只是个开始罢了。

她要的就是她们愤怒悔恨,为娘亲父亲出一口恶气,也为话本里那个备受傅家人折磨的自己,讨个公道。

还有卫国公府,那些欠她的,都要一笔一笔偿还!

傅嘉鱼再次看向吴青柏,眸光带笑,语气平静道,“吴伯伯,既然溯洄园我们已经要了回来,那侯府里其他的东西,也不能平白让他们占着。”

吴青柏笑道,“这是自然,不出今日,她承恩侯府霸占谢氏家财不肯归还的名声必会传遍整个东京城。”

傅嘉鱼放心了,吴青柏办事能力极强,又雷厉风行,是娘亲手下的得力干将。

娘亲去世后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在帮衬打理谢氏各处商行。

只要有他在,她心里便不慌不忙。

“对了,小主子,伯伯还有事要与你细说,不知徐公子能否先出去一下?”

傅嘉鱼顿了顿,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吴青柏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傅嘉鱼无奈,只好侧过身子,不好意思的对徐玄凌笑了笑,“徐公子,劳烦你了,我……我一会儿来寻你。”

燕珩倒也不在意他们主仆二人避着自己,淡笑一声,道了声好,便出了堂屋。

莫雨一直守在门外,早晨还见公子与这个姓吴的相谈甚欢。

还以为公子挺得姓吴的喜欢,将来攀上谢家这个大财z神,指日可待。

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公子就被人赶了出来。

“公子,少夫人这也太不讲义气了些。”

燕珩冷睨他一眼。

莫雨便缩了缩脖子,止住了话语。

主仆两个往外走了走,转过一道木廊,进了东厢房。



几百年下来,徐氏一代一代不光容颜出色,能力更胜外人。

徐抱云徐抱阳兄妹两当初便是徐家那一代最出色的人物,若非如此,也不会全族听他们兄妹二人的命令,倾尽全力,协助燕知安登基。

可没曾想,燕知安狼子野心,登基之后,性情大变。

渐渐的也开始玩弄帝王心术,打压徐家,大肆提拔其他士族,谋求他所谓的制衡局面,真是可笑之极!

其中安氏一族便是他最看重的士族。

曾经发誓绝不另娶二色的天子,刚坐上皇位不久,便不顾发妻感受,广纳后宫,独宠安氏……还将他与姑姑生的第一个女儿大炎长公主送去蛮族和亲……

想想,徐玄青心头便萦绕着无边怒火,脸色黑得仿佛滴墨。

他攥紧拳头,重重的砸在木案上,“安贵妃太恶毒,竟敢给你下那种恶心又狠毒的毒药,待有一日,哥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燕珩俊脸冷白,骨质清冷,没了人皮面具,这张脸美得得天独厚,只是病态苍白的模样看起来极为易碎脆弱。

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最初的忿恨不平,到如今的心如止水。

鸟尽弓藏,他早已看透了人心。

“兄长。”

徐玄青心疼道,“玄凌,怎么了?”

燕珩轻笑,“你放心,给我一年时间,我定会迎回长姐,也会救出舅舅。”

徐玄青心头一酸,“我知道你会做到,但更重要的,是你要活下去。”

燕珩笑容有些淡,应了一声,“嗯。”

可那清淡的眸子里,凝聚的却是看淡生死的风轻云淡。

兄弟两个有好几个月没见了,徐玄青有很多话要与他交代,说到最后,他还是有些好奇。

“傅家那小姑娘嫁你的事,是你暗中谋划的局?”

燕珩淡道,“嗯。”

徐玄青更疑惑了,“你不是说不肯动谢家的财——”

燕珩道,“不过是因为母后罢了。”

徐玄青一琢磨,也是,姑姑当年便与谢迎交好,还有意让玄凌娶了谢迎家的小女儿为妻,只可惜那时候玄凌没看上才巴掌大的小奶团儿,这场婚事才作罢。待玄凌长大,燕知安便为他赐了婚,对方是江太傅的女儿江畔月,江家在皇后巫蛊案中受了牵连,这些年,玄凌一直心怀愧疚,在暗中找寻江氏,只可惜江氏早就没了踪迹。

如今却是因缘际会,倒让玄凌与傅家小娘子又凑作了一对儿。

现在想来,缘之一字,真是妙不可言。

“我倒觉得傅家小姑娘很适合你,你戴着这劳什子人皮面具,人家也不曾嫌你半分,可见人家对你是真心实意的,你啊,干脆假戏真做,与她做了夫妻最好。”

燕珩无奈道,“她心里有李祐。”

徐玄青挑起眉梢,“李祐?那个在冠礼上与外室私通的世子?这种男人如何配得上傅姑娘?就算你不想利用谢氏之财,也要好好护着傅姑娘,别叫她再跌进李家那种深渊去,听到了没?”

燕珩道,“听到了。”

徐玄青放下心来,语重心长道,“那就好,其他的事有莫风在外安排,你上次与莫风说的那些捧杀安王的谋划,哥都记在心里,拔除安氏不能操之过急,哥心里清楚。你只管先养好身子,药的事,你也别操心。我得先走了,小眠儿如今一个人在墨城,若再见不到我,说不定会哭鼻子。”

燕珩想起小眠儿皱巴巴的小脸蛋儿,微微一笑,“替我将礼物带给她。”

徐玄青捡起身边的帽子扣在头上,“这孩子听话,有我替你照顾着,你且放一百个心。”



她身穿大红撒花织金如意纹长袄,底下配着一条品蓝色散花锦月华裙,头戴一朵大红花,唇边点着一颗媒婆痣,动作干净,面容爽利,含着十分笑意,盈盈的朝她看来。

傅嘉鱼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抬起白腻的小脸,柔声道,“请问是张娘子么?”

张娘子将眼前的小姑娘上下一瞧,登时眼前一亮。

这姑娘虽戴着灰色的兜帽,半张小脸藏在帽中看不真切,可也看得出来这张脸是极美的精致无双,尤其那露出的一小截下巴,尖细莹润,白得清透,整个人看着就好似亭亭玉立的青荷,出淤泥而不染,看年纪也不大,怎么就到了要自己找官媒的地步?

“咦,您就是那位让我帮忙做媒的姑娘?”

傅嘉鱼小脸微红,“正是。”

张娘子眼眸微动,她在官媒衙门这么多年,倒是头一次遇见高门大户里未出阁的姑娘家不惧名声,自己为自己找婆家的。

不知这姑娘家在府上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儿来。

可见那府上的当家主母对她定然极为不好。

若不然,不是万不得已,哪个做姑娘的能自己抛头露面来找男人呢。

张娘子是个实诚人,在东京这一片做了几十年媒,凡是由她说合的男女,没有不成的。

得了这位雇主的委托后,她也没多问是哪家的姑娘,只问了大概年龄身形样貌之类,随后便搜罗了近来城中所有适龄男子的画像和消息,编撰成册,递给了雇主的丫鬟。

先由雇主挑选合眼缘的,然后,雇主竟约了那男子今日在斜桥街先见上一面。

自己嫁自己不说,还大着胆子与外男直接相看。

张娘子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等大场面。

她第一回见她这般为了嫁人不要命的姑娘,如今又见了真人,当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可怜,当即便将傅嘉鱼迎进了茶楼,吩咐小二将大门关上。

傅嘉鱼知道自己所言所行,一旦传出去,会被天下人耻笑。

因而也不是完全没做准备,她提前让疏星打了招呼,用钱包下了这座茶楼。

除了张娘子和她看中的那位,这茶楼今日不接外客。

大门将猎猎风雪隔绝在外。

她抖了抖身上的清雪,将兜帽放下来,对张娘子柔柔一笑,“张娘子,不知今日要与我相见的人来了么?”

张娘子瞧真切了这张昳丽绝伦雪堆玉砌的小脸,惊得呼吸一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爽快道,“那公子早就来了,在楼上等着姑娘你呢,是现在直接上去见面,还是——”

傅嘉鱼温声道,“直接见吧。”

张娘子混迹市井多年,又辗转于各家府中做媒,也没见过这么冷静大胆的小姑娘。

她越发心疼小姑娘,“那姑娘随我上来。”

疏星有些欲言又止,一颗心高悬着,仍心惊胆战,“姑娘,我们当真要上去么?”

一旦踏出这一步,迎接姑娘的,还不知是什么……

若那男子是个不靠谱的,今日之事只要一传出去……姑娘的名声在整个东京就彻底毁了。

以后,还不知要被宋氏如何拿捏住咽喉。

傅嘉鱼安抚的按了按小丫头的手背,事情到这儿,反倒不怕了。

她嗓音清澈,“来都来了。”

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再可怕,也比不过卫国公府那一大家子的虚伪假面可怕。

她想起李祐从春风巷出来时对她从未有过的温柔俊脸,定了定神,在张娘子的带领下上了二楼。

走到最右手边隐秘的雅间,那道房门紧闭着。

张娘子目光揶揄的站在门口,见她年纪实在不大,定是个没什么经验的,怕她被男人骗了,便好意提醒道,“姑娘莫要怪我多嘴,其实,这选男人也是有门道的。”

傅嘉鱼懵懂的眨了眨眼,她从小就定了李祐,以为李祐就是她的全部,还从未有人与她说过这些。

因而虚心求教道,“张娘子请说。”

张娘子贴过去,放低了声音,嗓子里跟放了钩子似的,妩媚笑道,“进门,姑娘便看看那公子的手指修长与否,鼻梁挺拔不挺拔,眉眼干净不干净,喉结大不大,还有就是要选那身材不胖不瘦,高长挺拔的,当然,个子太高亦不好,胖的是万万不能要的。”

傅嘉鱼听得有些懵,“这些有什么用吗?”

张娘子抿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姑娘还小,自然没有我们这些见过世面之人老道。手指纤长,说明能抓会赚。喉结粗大,说明身体好。鼻梁挺拔,说明专注老实。眉眼清冽,说明人没有坏心思。就按着这个标准挑夫君,你听我的,对你绝无坏处。”

傅嘉鱼虽一知半解,仍乖巧的应下来。

交代完后,张娘子一把拉住了疏星,笑说,“我们在门外守着,就不进去了,姑娘请自便。”

傅嘉鱼再大胆,也从未在这种境地去见过外男。

她伸出小手,放在门上,心脏咚咚咚的跳了起来。

良久,才鼓足勇气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入目是一座三开山水画大屏风,屋中层层纱幔,如梦似幻。

一只浑身金毛的胖猫儿揣爪蹲在门口的高几上,模样慵懒,睡得正香,犹可见,这便是金猫儿茶楼名字的来源了。

她小心翼翼绕过屏风,走到内间。

只见窗边堆雪,炭火燃烧,温暖如春。

丹墀上铺着厚厚的天鹅绒地毯,绒毯上摆放了一条宽大的黄花梨雕花条案,案上瓜果茶水点心错落有致。

另有两只黄猫儿蜷缩在丹墀上。

一个高大玄衣男子盘膝坐在条案一侧,听到门口动静,淡淡的抬起头朝她看来。

傅嘉鱼还没看清人的长相,便呼吸一紧,浑身如弓弦一般瞬间绷住了。

“你……”她结结巴巴开口,“你就是徐玄凌,徐公子么?”

那男子顿了一下,清声道,“正是在下,姑娘请坐。”

声音还挺好听的,有点儿像东京的雪,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冷,语气却很温柔。


疏星一懵,“难道不是么?”


傅嘉鱼眸光冷了几分,淡笑一声,“自然不是,在这世家云集,遍地贵族的东京,卫国公府根基浅薄。顾家若真想攀附,不如让嫡子娶别家高门的嫡女,可他们家偏偏将主意打在一个庶女身上,为的就是宋氏给顾家承诺的贵重嫁妆。”

疏星这时才反应过来,拔高声量不悦道,“宋氏说的这些给李晚烟的嫁妆,不会也是从姑娘的私库里出罢!”

月落没好气道,“不然呢?她卫国公府有那么大方?能承诺给一个庶女十抬嫁妆?便是当年长公主出嫁和亲,也只有十八抬嫁妆。”

疏星惊得张大了嘴巴,仔细想起来又觉得十分气愤。

难怪去年烟姑娘议亲时,宋氏还专门让自家姑娘也出席了那次家宴。

席面上,烟姑娘对姑娘格外热情,几乎时刻黏在一起,在外人看来就好似亲姐妹一般。

那之后,顾李两家的婚事便议妥了,没过几天,两家直接交换了庚帖。

从那以后,烟姑娘在府上越发得意高傲起来,等闲瞧不上别家庶女,时常说些别家庶女的坏话,就连二房王氏现在还未嫁出去的嫡女李晚珍也被她各种嘲讽奚落。

傅嘉鱼冷笑,“这世上怕是只有李晚烟自己觉得顾三公子是因为喜欢她才娶她的。”

月落畅快道,“所以,这一次因着姑娘这一步,顾家怕是要仔细考虑考虑与李晚烟的婚事了。”

傅嘉鱼莞尔轻笑,“你们放心,昨日那幅高士图,便是压死李晚烟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出半月,顾家定会想法子回绝了李晚烟。”

疏星听得大呼痛快,只怕李家现在还没想到,随着姑娘的离开,很多事情会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傅嘉鱼微微抬头,晨曦洒在她白皙若腻的小脸儿上,让她看起来仿佛美玉雕琢而成的瓷娃娃。

她顿了顿,轻声问,“月落姐姐,有没有听到李祐的事。”

“奴婢正要说来着。”月落不知想到什么,高兴的弯起眉眼来,“听说前天夜里,世子又去了一趟那外室的宅子里,刚回国公府便被承恩侯府的老夫人抓了个正着,老夫人的性子姑娘是了解的,为了她那个宝贝孙女儿,她连老脸也不要了,说是府中有下人亲眼看见自家嫡女落水被世子碰了身子,要世子负责,如今姑娘不是与世子退婚了么,老夫人的意思是都是承恩侯府的姑娘,国公府娶谁都一样,更何况雁姑娘还是名正言顺的嫡女,宋氏不答应,老夫人便豁出老脸在国公府闹将起来,非要国公府娶了雁姑娘做世子夫人,听说,世子当场黑了脸。”

疏星一听,黑眸登时溜圆,“老夫人这是疯了还是傻了?”

月落嗤笑道,“可不是疯了,以世子的性子,绝不可能会娶傅双雁为妻,傅老夫人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现在傅双雁落水被世子碰了身子的事情也不知被谁传了出去,场面开始混乱起来,气得宋氏难得发了脾气,至于世子……他根本不关心傅双雁如何,奴婢听人说他昨日下午与朱方出了国公府,带着一个郎中去了一趟春风巷,想来,应是那外室又病了,这般柔弱的女子,真不知世子喜欢她什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打量自家姑娘的神色。

见姑娘脸上没有半点儿伤怀,她也就放了心,看来,姑娘是真的放下了与世子的这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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