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女频言情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乔予薄寒时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御景园里,相思拖着大黄鸭,拎着土豆排骨回来了。薄寒时正坐在餐桌前。餐桌上一大堆菜。“爸爸,我回来啦!”小家伙欢快的小奶音,让薄寒时心里微微软化。她拎着那个布袋子,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和薄寒时分享:“爸爸,我带了好吃的回来,爸爸你吃过了吗?”“还没有,在等你。”鹅……其实她吃过了!不过,没关系,她当做夜宵,还能再吃一顿!薄寒时问:“这是什么?”“这是妈妈做的土豆排骨,炒鸡好吃!爸爸,我特意带回来跟你分享的,你快尝尝!”薄寒时本想拒绝。可相思小脸上,满满都是期待。他根本没法拒绝。只好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土豆。土豆入口即化,炖的很烂。相思小手撑在桌上,好奇的问:“爸爸,好不好吃?”“嗯,好吃。”“那你再吃一块排骨!”薄寒时又夹了一块排骨,排...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乔予薄寒时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
御景园里,相思拖着大黄鸭,拎着土豆排骨回来了。
薄寒时正坐在餐桌前。
餐桌上一大堆菜。
“爸爸,我回来啦!”
小家伙欢快的小奶音,让薄寒时心里微微软化。
她拎着那个布袋子,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和薄寒时分享:“爸爸,我带了好吃的回来,爸爸你吃过了吗?”
“还没有,在等你。”
鹅……
其实她吃过了!
不过,没关系,她当做夜宵,还能再吃一顿!
薄寒时问:“这是什么?”
“这是妈妈做的土豆排骨,炒鸡好吃!爸爸,我特意带回来跟你分享的,你快尝尝!”
薄寒时本想拒绝。
可相思小脸上,满满都是期待。
他根本没法拒绝。
只好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土豆。
土豆入口即化,炖的很烂。
相思小手撑在桌上,好奇的问:“爸爸,好不好吃?”
“嗯,好吃。”
“那你再吃一块排骨!”
薄寒时又夹了一块排骨,排骨上的肉,煮的很入味。
土豆闻见肉味儿,也踩着优雅的猫步走了过来。
相思把橘猫抱进怀里:“土豆,你也想吃土豆吗?”
“喵~”
它想吃肉。
“可是不行哦,这是妈妈做给我跟爸爸吃的,你不能吃。”
闻言,男人眸色微变。
相思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爸爸,它为什么叫土豆啊!”
“这只猫,曾经是你妈妈在公园里捡来的,因为你妈妈也爱吃土豆,所以,就给它取名叫土豆了。”
小相思对着土豆,故意恐吓:“这么随便?不过,我也爱吃土豆!土豆,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炖了哦!”
“喵~”
小主人真凶残!
薄寒时看了小奶包一眼,薄唇微勾。
餐桌边,相思抱着土豆在啃排骨。
薄寒时坐在她对面用餐。
原本没有生活气息的冰冷别墅里,终于有了一丝生动的气息。
……
周一早晨。
乔予直接打了离职报告,递给部门经理方进。
方进不解的看着她:“你不是干的挺好的,怎么忽然离职?是对薪资不满意吗?”
乔予摇摇头,“不是,只是因为私人原因,所以没法再继续干下去。在SY的这段时间,我学到了很多,完全是因为个人原因才想离职,和薪资无关,和集团也无关。”
这话,说的够官方的,挑不出毛病。
方进拿着她的辞职信扫了一眼,“不如这样吧,你的辞职申请,我暂时不递给人事,你再考虑几天,如果真的执意要走,我再帮你办理辞职。”
“经理,谢谢你,不过真的不用了。”
“不碍事的,你要是还有事,就先走吧。”
乔予愣了,这个新来的经理,对她是真宽容。
这半个月来,她经常请假,方进也没指责过她。
乔予出了办公室后。
方进连忙给徐正打电话。
“喂,徐助,乔予刚才给我递辞呈了。”
是帝都陆家吗?
经理面色一凝,提点手下员工:“莉莉,还不给陆太道歉?”
“陆太,是我有眼无珠,没认出您,您……”
南初倒也不是真想刁难一个柜姐。
她摆摆手,“算了算了,你把那位宋小姐赶出去,就当你给我道歉了。”
莉莉为难至极:“这……宋小姐是薄总的未婚妻,陆太,我得罪不起您,也开罪不起宋小姐啊。我听说薄总和陆总是好朋友,那您和宋小姐也只是有些误会,不如二位化干戈为玉帛,免得薄总和陆总心生嫌隙。”
这柜姐,有几分聪明,但不多。
南初好笑道:“我的确是陆家的儿媳,也是陆之律结婚证上的另一半,但这个宋依依,她究竟是不是薄寒时的未婚妻,以后能不能嫁给薄寒时,这可不好说!”
宋依依听了这话,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子,吼道:“你说话就说话!阴阳怪气什么!我是薄爷未婚妻这件事,是大家公认的!我不能嫁给薄爷,还有谁能?南初,你别太嚣张,你老公不就是因为是薄爷的大学同学,才能成为薄爷的合伙人吗?说好听点是合伙人,其实就是给薄爷打工的!你穷嘚瑟什么?”
南初丝毫不恼,“你也说你这个未婚妻身份,是大家公认的,那请问,薄爷本人有承认过吗?宋小姐,我提醒你一下啊,不辟谣不代表是真的,也许薄爷只是懒得搭理那种绯闻,正牌未婚妻,除非他自己下场承认,否则,谁说的准呢?”
“你!我现在就打电话让薄爷过来!南初,你给我等着!”
宋依依作势就要掏出手机打电话。
南初好心提醒她:“你确定要叫薄爷过来?你想让薄爷会会你那小情人?”
说完,南初朝她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手机里,可是拍到了一些见不得光的照片。
宋依依虽然愤怒,却还不至于被怒意冲昏了头脑。
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走近南初和乔予,咬牙威胁道:“今天算你狠!不过,你要是敢把照片曝出去,我就把乔予偷偷生孩子的事情给抖出去!薄爷若是知道乔予背着他,生下一个孩子打算套牢他,你猜,像薄爷这么痛恨背叛和威胁的人,会把乔予和那个本就不该出生的孩子怎么样!”
乔予眼底一震,“你调查我?”
“随便查查罢了,乔予,没想到你能耐挺大。不过你真是不怕死,瞒着薄爷干出这么大的事,他若知道,没准会失手掐死你。你最好,让这个秘密,永远烂死在肚子里。”
南初动怒,“宋依依,你的把柄我手里可有一大堆,你要是敢搞乔予和孩子,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败名裂!”
“那就走着瞧吧!”
宋依依冷冷笑着,恨恨瞪了她们一眼,转身离开了专柜。
乔予并不担心宋依依会把这件事抖出去,因为宋依依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宋依依想成为薄太太,就不可能愿意承认薄寒时和别的女人之间有个孩子。
她只是怕,宋依依现在知道了相思的存在,会不会对相思不利。
南初安慰她:“予予,你放心,宋依依不敢的,她要是敢搞你和相思,我就让她在圈内混不下去!”
就在乔予怔忪之间,徐特助的电话打了过来。
“乔小姐,薄爷让你今晚去御景园。”
乔予愣了几秒,“好,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心里五味陈杂。
其实她跟薄寒时已经有一周没见过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找她去御景园?
薄寒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像看孩子般看着她:“你喜欢就好。”
陆诚业在世时,下了班,总是给叶清禾买束白玫瑰带回家。
后来,陆诚业走了。
薄峰可怜他们母子,将叶清禾送来疗养院。
那时,薄寒时还年幼,虽然薄峰挣得不多,但省吃俭用,也一直给叶清禾续着疗养院的钱。
后来,薄寒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开始挣钱,好几次想把叶清禾送去更好的疗养院,但叶清禾习惯了这里的环境,突然换环境,很容易应激。
就这样,叶清禾便一直待在这家疗养院里。
薄寒时陪了叶清禾一下午。
离开时,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
他刚准备上车,
忽然一道声音叫住他:“薄寒时?”
他回眸,便看见坐在轮椅上的温晴。
乔予的母亲。
乔予十岁的时候,温晴就被乔帆失手推下楼摔成了植物人。
薄寒时和乔予恋爱期间,陪乔予去看过几次温晴。
那时,温晴还没醒,也不在这家疗养院里。
这其实是温晴第一次见到薄寒时本人。
她推着电动轮椅过去,笑道:“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
她曾经在乔予的手机里,看过薄寒时的照片。
薄寒时并未说话。
温晴又问:“你来这里,是来看望家里人吗?”
“温夫人,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言外之意是,无可奉告。
薄寒时的态度很冷漠,没有一丝要叙旧攀谈的意思。
“我有件东西要给你。”
温晴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戒指,递给他。
男人黑眸一怔,“这枚戒指,怎么在你这里?”
温晴如实说:“上次予予来看我,她说你有未婚妻了,她没资格再戴着这枚戒指,就把这枚戒指丢到了草丛里。我怕她后悔,就拜托修理草坪的环卫工人,帮我在草坪里找,结果,还真找到了。现在,我把它物归原主。”
……
黑色迈巴赫车内。
薄寒时坐在后座,手指摩挲着那枚早已被磨花的素银戒指,戒指的内圈,刻着SY。
这对情侣戒指,是他们确立关系的那一天,薄寒时在一家老银匠店亲手打的,内圈镌刻的字母,也是他亲手凿上去的。
那时,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之间,会这般沧海桑田。
温晴对他说的话,犹在耳边——
“六年前,予予不是故意背叛你的,是乔帆利用我逼迫她做假证。薄寒时,你要怪就怪我吧,予予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你如果想要报复,就尽管冲着我来,我求你,别报复予予,这几年,她过的太苦了。”
“这枚戒指,予予弄丢了,如今又失而复得,回到你手里。或许,你们之间还有一丝转机,如果你想的话。”
薄寒时低头看着指尖戒指,苦笑了下。
转机?
除非,他从未遇到乔予,从未爱过乔予,那他自然是能做到不恨的。
温晴说,乔予这几年过得太苦了。
可他,又何尝不是呢?
三年的牢狱之灾,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无法再信任乔予。
开车的徐正想起一件事来,询问道:“薄爷,你父亲住在你那边,他还在恢复期,要不要我找个保姆或者做饭的钟点工过去?”
薄寒时想了会儿,说:“他喜欢乔予,让乔予过去吧。”
“啊?乔小姐过去做什么?”徐正愣住了。
男人拧眉,冷声道:“做、饭。”
徐正这下反应过来了:“哦,做饭啊……我待会儿就通知乔小姐。”
是做饭啊,不是做别的?
他差点想歪了。
不过,难道不是薄爷自己喜欢乔予,所以找个借口,叫乔予去御景园吗?
乔予挥挥手,赶他下车。
薄寒时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根本不动作。
这男人,凶的咧……
乔予瞬间气势丧下来:“这么凶?好吧……算你横……车让你……我走……我打下一辆!”
她刚拉开车门,胃里一阵剧烈翻涌。
在路牙子边,吐的稀里哗啦。
男人闭了闭眼,咬牙。
这辈子真是欠她的。
薄寒时在售卖机上买了一瓶水,递给她:“漱口。”
乔予漱干净后,没上车,往前面走了走。
走累了,她就索性坐在了路边。
薄寒时跟着她,站在她身旁。
乔予费力的仰头,不解的问:“我有点过鸭吗?你干吗一直跟着我?要跟姐回家?”
“……”
男人的俊脸,冷到结冰!
乔予依旧不顾死活的说:“帅哥,这我就不得不批评你一下了,你既然想跟姐回家,还摆出那张臭脸,你现在的脸,比我家冰箱温度还低……敬业点,笑一笑。”
她朝他咧出一个假笑,示意他也笑。
结果,男人的脸色更阴沉了!
乔予无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她盯着男人那张脸,上手摸了摸,不由得叹息:“啊……这脸,真是天菜中的天菜,当然,也是姐的菜!虽然你脸臭,但架不住你帅啊!来,跟姐回家……”
她拉着男人的领带,把他拉的更近一些。
“乔、予!”
薄寒时咬牙,整张脸都黑了。
乔予酒品不咋地,喝醉了,就发疯。
眼下,她怕谁?
她连薄寒时都认不出,还会怕他?
笑话。
她拍拍他的俊脸,教育道:“又凶?你挺横哈!都做少爷了,脾气还这么大?长得帅了不起哦?给你惯的。”
她扯他领带。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
乔予跌进他胸膛里。
四目对视了几秒——
乔予忽然笑呵呵:“搞半天,鸭也享受主动权啊。”
“乔、予……”
男人正要冷斥。
柔软唇瓣,忽然贴上他的薄唇。
乔予昏昏沉沉的,很快,倒在他怀里。
她闭着眼嘟囔道:“姐有钱……上酒……”
“……”
薄寒时垂眸看着她,轻叹一声。
终是将她抱上了车。
他把她送回了家。
刚把她抱到床上,他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御景园的座机号码。
一接起,就听到相思问:“爸爸,妈妈怎么样了?”
“她喝醉了,我把她送回家了。”
“哦,好吧,妈妈没事吧?”
薄寒时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脸上虽然很红,但没有起疹子,应该是吃过抗敏药才去喝的酒。
“她没事。”
挂断电话后,薄寒时准备离开。
他去酒吧接她,把她送回家,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刚要走,乔予就抓住了他的西裤。
“薄寒时……别走……”
她快死了,想贪心的让他陪陪她,哪怕是片刻,也好。
男人顿住。
他背对着她,站在那儿,情绪复杂。
在他的世界里,是没有“犹豫”两个字眼的。
可在乔予身上,他反复犹豫,反复纠结,变得不像他自己。
感情这件事,野蛮到不行。
就像现在,他想选择离开,可最终,却坐在了床边。
好像命运没有给过他选择的机会。
或许在很早之前,一种叫命中注定的东西,就替他们选择了一条更难走的路。
乔予醉了,半昏半醒。
似乎是梦到了一些不堪的回忆。
她眼角湿红的厉害,紧紧握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自语。
她说:“薄寒时……对不起……”
他看着她,心脏刺痛。
抬手想摸摸她的脸,可最终,僵在了那儿。
他收回了手。
有些事,一旦发生,就永远是根刺,拔不掉,就把它死死摁进血肉里。
所谓的释怀,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算了”而已。
离开前,他回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乔予跟在陈经理身后,去人事部办理了入职手续。
SY集团旗下涉及的产业很广,旗下拥有地产、风投、律所、娱乐……小到日化行业,这一整个园区都是SY自家旗下的公司。
而SY地产的总办事处,占了这3号楼一整栋楼。
“乔予,这栋楼主要是咱们地产公司,总部是在那边的一号楼,我们薄总就在一号楼。整个园区是很大的,你一天两天的恐怕也熟悉不了,等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熟悉了。”
乔予礼貌笑着,点点头:“陈经理,我们早晨需要打卡吗?”
“销售部的工作时间相对其他部门来说,比较自由,不需要打卡。但是,像你今天这个点,再过一会儿咱们都该吃午饭了,这可不行啊!”
陈经理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提点着乔予。
乔予谨遵教诲,“不会了,以后我会早到的。”
陈经理打量了她一眼,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乔予,你是徐助的亲戚吗?销售部的普通员工,可没见过哪位是徐助亲自领进来的。”
这意思,是在打探她的关系硬不硬吗?
乔予装糊涂:“我和徐助的确认识,但亲戚谈不上,我们是校友!”
乔予扯了个谎。
校友关系,不远不近。
职场嘛,都是看菜下碟的变色龙。没有后台,同事和领导随便揉搓你,太有后台,背后会说闲话,有点后台是最常见的,也是最合理的,别人既不敢欺负你,也不会疏远你。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一号楼里的皇亲国戚呢,我刚才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你说话。”
“一号楼里都是集团的高层吗?”
陈经理点头,“差不多都是,不过我们这种基层员工,跟一号楼不会有过多接触的。就像是徐助,我们销售部,半年也不见得能见到他一次。更别提薄总本人了。”
乔予暗暗松了口气。
不用经常见到薄寒时,这点挺好。
每次见到薄寒时,她都手心出冷汗,压力超大。
“我们销售部,是很累的,要去售楼处招待客户,如果有意向客户,你连着一周不在公司都是正常的,要带客户去看房子。你看着瘦瘦弱弱的,能吃得了这苦吗?”
“能!”
“这干劲不错,继续保持。”
……
乔予第一天上班,老销售带着她了解了一下整套工作内容和流程之后,便带着她去了售楼处。
“马上要去的售楼处是环宇国际公寓的售楼部,刚开盘,就在公司附近。那边现在有不少客户,乔予,待会儿你可机灵点,争取来个开门红。”
“好。”
等到了售楼处,乌央乌央的都是人。
有销售,有客户。
老销售赵飞带着乔予去了沙盘面前,“乔予,我那边有客户要接待,你自己先看看沙盘,熟悉一下环宇国际的房型朝向,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
“行。”
乔予研究了会儿沙盘后,一旁的同事拽了拽她袖子。
“新来的,这个客户照顾一下!”
老头穿着普通的亚麻衬衫,带着一顶黑色的小礼帽,浑身上下也没什么名贵配饰。
老头先找的那位老销售赵飞,但赵飞正盯着另一位戴着劳力士水鬼的中年客户,便将老头推给了乔予。
乔予礼貌的温和淡笑:“老先生想看看多少平的房子呢?我可以给您介绍介绍。”
“你们这儿最大的是多少平?”
老先生虽然穿着普通,可说话气质却很威严。
乔予拿起一张房型图,递给他:“这是我们的宣传册,您可以看看,最大的是300平的大平层,但我个人觉得,300平的大平层并不适合您。”
那两个女职员看出江晚是个事儿逼,小声咒骂着,赶紧走了。
“她是不是吃错药啊?跟她有什么关系!”
“火气那么大,更年期了吧!”
江晚擦干净了手,给安景程拨出一个电话。
“你到了没?”
“到了,正准备勾搭呢,挂了。”
江晚看向镜子里,唇角勾了勾,眼底尽是凶意。
白月光?
若是这白月光,脏了呢?
……
售楼处,大厅。
乔予正在给安景程介绍房型。
安景程听了半天,用墨镜挠了挠额头说:“美女,你这样干说,我什么也看不见啊,买房,我要看见货真价实的东西。”
这个要求很合理。
“这样吧,安先生,我带您去我们样板间看看。”
“那走吧!”
环宇国际是期房,样板间那栋盖好了,还有好多栋还在盖。
到了环宇国际的小区内,乔予给安景程介绍:“虽然还没彻底完工,不过已经卖的差不多了,安先生刚才选的那一套180的,数量已经不多了,还剩三套。如果安先生觉得满意,可以尽快买下来。今年年底,差不多也能交房了。”
“行啊,我在你这儿买一套房,你几个点提成啊?”
乔予实在,没遮着掩着,大大方方说了:“两个点。”
“那也才几十万?卖房子很累吧?”
“其实还好,我比较能吃苦。”
到了样板房里。
乔予去开灯,在她身后的安景程,忽然崴脚。
“哎呀!”
乔予转身,连忙去扶他,“安先生,怎么了?”
安景程一脸痛苦,“那个门槛绊了一下,好像崴脚了,脚踝好痛啊。”
“那怎么办?我扶您去那边椅子上坐坐。真是抱歉啊,您疼的厉害吗?要不我送您去医院吧?”
安景程看她这么关心他,觉得这女人差不多也上钩了。
他一个旋身,忽然将她壁咚。
乔予吃惊,“安先生,你脚好了?”
安景程低下头来,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看你,大热天的带我来看房,头上都是汗。我给你擦擦。”
说着,安景程拿起纸巾就要帮她擦汗。
乔予反应很快,拿过他手里的纸,连忙道:“我自己来!”
接着,男人的手又抬起,要去帮她捋耳鬓滑落的发丝。
乔予吓得从他胳膊下方赶紧溜了出来。
“安先生,你看看这样板房,还合您心意吗?”
乔予继续装糊涂。
她很想拿下安景程这一单,相思的介入手术,实在不能再拖了。
安景程随便看了两眼,最终,目光落在她那张漂亮清丽的脸蛋上:“乔小姐,你这么漂亮,做个普通女销售,可惜了。卖房这么累,你那么漂亮的脸蛋,也算稀有资源,卖房对你的漂亮而言,回报率太低,亏了。”
乔予装傻,“安先生,比我漂亮的人很多,我不算什么,而且,我挺喜欢卖房的。您看,这房您要吗?”
安景程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名片和房卡,递给她,“今晚,你可以带着合同来悦榕庄酒店找我。两个点的提成而已,你卖力一点,没准一晚上,十个点都有了。”
“……”
安景程见她不语,靠近她,在她耳边暧昧道:“乔顾问,你今天这条职业包臀裙很不错,很适合你,下了班不用换衣服,直接穿这套来见我就可以。”
乔予本不想得罪客户,可安景程说的话,越来越过分。
她弯了弯红唇,不卑不亢道:“安先生如果是来找小姐的,来错地方了,这里是售楼处,不是夜场。这里唯一出售的东西,只有房子。”
安景程觉得乔予在故作矜持,口气纨绔至极:“那乔小姐是新房还是二手房?当然,我不介意二手房的,有些二手房,比新房有意思。”
可现在,她唯一的精神支柱都没了……
在来酒吧之前,她吞了一堆抗敏药。
以前是因为酒精过敏,所以没法借酒浇愁。
可今晚,她彻底放肆了一回。
发现,酒真是个好东西。
越烈越好。
她又倒了一杯,正想喝下去,手里的酒杯被南初抢走。
南初也喝醉了,在发酒疯。
“你怎么能独享?我们还是不是好姐妹?这杯!是我的!不准跟我抢!”
南初正准备喝……
这杯酒,又被陆之律劈手抢走,“你们俩疯够了没?谁也不准喝!”
南初指着他的鼻子,醉醺醺的望着他。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陆之律咬牙,“我是谁?我是你老公!”
“我老公……嗯……不对!我老公在家呢!啊……不是……我什么时候结婚了?帅哥,你长得挺帅……怎么能出口成脏呢?咒人结婚,可是要下地狱的!”
谁不知道婚姻是枷锁?
她可是上过学的,认识字的,“婚”字怎么写的?
就是女生昏了头,才会婚。
她这么潇洒爱玩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被骗去结婚?
南初长指点在陆之律薄唇上,尽情調戏。
“帅哥……我没有老公哦……要不要……嗝……加个微信?”
某人打了个酒嗝。
陆之律的俊脸,黑了八度!
她这完全是喝到连人都认不出了!
再看看一边的乔予……比南初,有过之而无不及。
乔予抓着一瓶酒,晃晃悠悠的起身,朝酒吧上面的舞台走去。
她小声嘟哝:“唱的什么歌……难听……”
南初见状,兴奋的不得了,“予予,你快去唱,你唱的绝壁比他们好听!”
“哈哈……你也这么觉得?我也这么觉得……”
乔予握着酒瓶,跌跌撞撞的走向舞台。
舞台有个矮台阶,她正准备抬脚上去时,台阶一绊,整个人忽然失重。
身子往后一个踉跄!
算了……摔死也行。
她坦然接受这个死法,没有半点挣扎的往后一仰!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
她落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被一双结实修长的手臂牢牢接住。
乔予睁开眼,看到上方那熟悉的轮廓,傻了。
手里的酒瓶,陡然落地。
“砰——”
酒瓶碎了,酒水洒了一地。
男人垂着黑眸,就那样冷冷的看着她:“疯够没有?”
疯?
她没疯啊,她只是想找死。
“薄寒时?不对……你不是……果然喝多了就是容易出现幻觉……”
薄寒时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来酒吧找她?
不可能的。
乔予按着他的手臂,从他怀里站起来。
她脸上染了醉意,因为喝了酒,平时温柔内敛的性格也变得奔放大胆,她抬手拍拍薄寒时的肩膀:“谢了啊,没让我死成,我就发发慈悲吧,换个地方死,免得……把这酒吧生意搅黄了。”
说完,她脚步虚浮的转身就走。
男人蓦地拉住她的手臂。
乔予正想甩开,整个人忽然一轻。
她被人打横抱起。
乔予就那样呆呆的看着他的脸,“你……你到底是不是薄寒时啊?我是出现幻觉了吧?”
“我不是,你出现幻觉了。”
男人目光直视前方,声音疏离而冷漠。
乔予笑了:“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是他?除非……天上下红雨!帝都七月下大雪!”
可说着说着,乔予声音落寞下来。
“可为什么不是他?”
她怕见到他,又怕,见不到他。
男人眉心微动,却只是丢了句:“你喝醉了。”
薄寒时抱着她,走出酒吧,上了车。
乔予喝的太醉了,脑子早就短路。
她被塞进副驾驶。
看见薄寒时也上了车,乔予按着发疼的太阳穴问:“欸?帅哥,这是我打的车,你怎么能上来?下去……”
识趣,是乔予现在运用的最好的技能。
到了晚上,薄寒时买饭回来。
乔予将一只烫伤药膏递给他:“我刚才去医生那边开的,你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丢了吧。”
“饭。”
言简意赅,大概是因为不想跟她多说一个字。
乔予正准备将那只烫伤药膏放回桌上,去接薄寒时手里的盒饭。
男人突然从她手里将烫伤药膏抽走。
他接受了。
乔予接过盒饭,依旧是问:“你吃过了吗?”
“嗯。”
他只淡声应了一声,便道:“我出去抽根烟。”
……
薄寒时和乔予守了相思整整一夜。
第二天上午,相思醒过来时,看见两人关切的眼神,苍白的小嘴咧了咧。
乔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询问:“相思,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小家伙摇摇头,因为刚醒过来,小奶音有些哑,“妈妈,爸爸,你们能不能不要分开?”
刚醒来,就操心他们大人的事情。
乔予多少有点内疚,“相思,你刚做完介入手术,先好好养病。我和爸爸……现在不会离开你,会一直陪着你。”
“真的吗?等我病好了,也会一直陪着我吗?”
小奶包澄澈乌黑的大眼,不确定的看向薄寒时。
那干净无邪的眼神里,有明显的渴望和期待。
一下击中他心脏处最柔软的地方。
薄寒时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爸爸,你不会让妈妈离开我,会跟我和妈妈一直在一起的,对吗?”
男人缄默了几秒。
乔予立刻说:“相思刚醒,你、你去叫一下医生吧,让医生过来看看情况。”
“嗯。”
薄寒时被乔予顺利支开。
小相思眼底落寞,垮着小脸严肃的说:“妈妈,你不会跟我去爸爸家,对吧?”
“相思,我……妈妈很爱你,爸爸也很爱你,不管爸爸妈妈是否在一起,我们都会爱你,而且会加倍的爱你。”
“哼,大胖的爸妈离婚也这么说,可过了没多久,大胖爸爸就重新找老婆了,大胖的后妈有了自己的小宝宝,再也不喜欢大胖了。大胖的妈妈说会一周来看一次大胖,结果呢,一个月了都没来看他。哼,你们大人就会骗人!”
大胖,是相思在班里最好的朋友。
小家伙说着说着,委屈的眼睛红了。
眼泪滚滚。
乔予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试图安慰她,“你爸爸说了,他不会结婚的,也不会再谈恋爱,更不会再跟其他女人要小孩。你爸爸是很言而有信的人,他只会宠你一个小孩。”
小家伙扯着小嗓子问:“既然爸爸没有其他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跟妈妈结婚?”
“相思,爸爸和妈妈虽然不能在一起,但你依然是爸爸和妈妈的小宝贝啊。爸爸不会结婚,妈妈也跟你保证,妈妈不会开始新的感情,更不会丢下相思不管。”
“骗子!大骗子!之前妈妈明明说好,要跟我一起去爸爸家!原来妈妈就只是想丢下我!我不要你们了!你们都是骗子!”
小家伙越说越激动,呛到口水,咳嗽个不停。
乔予连忙帮她顺着气,柔声低哄:“妈妈不会丢下你的,妈妈那么爱你,怎么会舍得丢下你?相思,是妈妈不好,妈妈再也不说这些了好吗?”
薄寒时从病房外进来:“我和你妈妈,会永远陪着你。”
男人从容坚定的声音,像是一剂安定剂。
听到爸爸这么说,相思的哭声,戛然而止。
小奶包鼻涕吹出一个泡,“爸爸,你说真的?”
“嗯,真的。”
相思招手:“爸爸你过来!”
薄寒时走到病床边。
乔予犹豫了下说:“老师,我一个人去可以吗?孩子爸爸可能……去不了。”
“这样啊,那好吧,要是能来,尽量来吧。”
“好,谢谢老师。”
挂掉电话后,乔予长长的吐出口气。
她时常在想,要不要告诉薄寒时,关于相思的存在。
可是薄寒时那么恨她,她真的怕,薄寒时会认为,她是在用相思来道德绑架他,又或者是……抢走相思,惩罚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相思。
她靠在天台上,思绪烦乱,拿出一部老款手机,打开默默翻着。
这部手机,薄寒时有个黑色同款,是当时买的情侣机。
她这台是白色的。
两台手机的手机号码,都是特意挑选的。
只是,这台手机,她后来再也没用过,也不用来打电话,只是一直续着费,怕停机太久,手机号会被回收。
这台手机里,存了一堆他们热恋时的美好回忆。
包括聊天记录。
那时,乔予一不高兴了,就给薄寒时发短信。
【又不理我,不开心怎么办?】
【小狗说汪汪汪(忘忘忘)】
那时的薄寒时,无论再忙,也都会有回应。
乔予看着那条短信记录,笑了起来。
“在笑什么?”
背后,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乔予连忙将那台老手机收进口袋里,她转身,便跟江屿川打了个招呼:“啊,没笑什么,看了一个笑话。江总也常来这里吹风?”
“我还以为你被销售部那群人欺负,已经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想着辞职呢,看到你还有心情看笑话,证明抗压能力不错。”
乔予苦笑:“是想过辞职,我心理素质没江总想的那么好。”
“要是还有人对你做更过分的事,你尽管来告诉我,我去处理。”
乔予摇摇头,“这不太好,在公司,我还是和江总装作不认识比较好,如果销售部的人知道我和江总的私交,恐怕又会说三道四。我倒没什么,但这对江总来说,名声不好。”
“你是觉得对我名声不好,还是怕寒时知道我在帮你?”
乔予实话实说,“都有,他恨我,而你是他最好的兄弟,如果你帮我,他可能会因为我而迁怒你。江总,为我这种人,不值得的。”
江屿川心疼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必跟我如此见外,老实说,我更喜欢你称呼我江学长。喊江总,总感觉太见外了。”
乔予没说话,只是无奈的笑笑。
她一直都觉得,和薄寒时身边的人保持距离,是件好事。
“予予,你不必这么自责的,六年前你背叛寒时,后来我们也都知道,你是因为你母亲。二选一,一边是至亲,一边是至爱,换做是我,也不见得比你做的更好。这不能怪你。”
“我可能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让自己负罪感不那么深。可薄寒时在里面那三年,是真的,他在里面差点死了,也是真的,我的确对不起他。他恨我,实属正常。若当年换做是他这样对我,我大概也恨透了他吧。”
那年的薄寒时,才23岁,风华正茂,跟着导师打赢了好几个有名的官司。
他攻读的是双博士学位,法律和金融。
无论是在哪个领域,都是未来屈指可数的人物。
可如今,他因为那段黑历史,再也不能作为辩护律师上法庭,为当事人讨回公道。
薄寒时说过,他的亲生父亲死于一场阴谋,幕后黑手权势滔天,他读法律是为了亲手将凶手绳之以法。
而双修金融,只是为了挣足够的钱,有足够的地位,给她优渥的生活。
可这次,明显是挑战到他的底线了。
“在你对我隐瞒这件事,跟我结婚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各玩各的可以,我尊重你,别太过分。可你,未免太出格了!”
说完,陆之律摔门而去。
南初愣在原地,怔了好久,这是陆之律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和她吵架。
不过,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那种人,要么不认真,一旦真的决定了什么,把“离婚”二字说出口,就一定不会是过过嘴瘾。
相思拉拉南初的袖子,“干妈,我们要不要和陆叔叔解释一下?”
南初骨子里也一样高傲。
她一开始,只是想帮乔予把相思的身份隐瞒下来,便顺口撒了个谎。
她以为,陆之律不会在意的。
可她没想到,陆之律会这样大动干戈,甚至要和她离婚。
乔予气喘吁吁的赶到。
“到底怎么回事?陆律师呢,他走了吗?”
相思一看见乔予,跑过去撞进乔予怀里,“妈妈,干妈和陆叔叔吵架了,陆叔叔要跟干妈离婚!”
乔予一愣,“什么情况啊初初?”
南初背对着她们,抬手擦了下眼角的湿润。
她收拾好情绪,转过身来,无所谓的说:“离就离,谁怕谁?我和他又没感情。”
乔予知道事情原委后,自责的不行。
“我去找陆律师解释,相思不是你的孩子,他误会了所以才要跟你离婚。”
南初拉住她:“不用了,离就离吧,我本来也没想和他好好过。原本就是商业联姻,如果是他提离婚,我爸妈就没办法挽回了。如果我提离婚,这辈子我都离不掉。其实借着相思能离婚,也挺好。”
乔予看着她,担忧道:“我怎么觉得,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你真的对陆律师没有一点感情吗?”
“没有!我对他,能有什么感情?你忘了,我喜欢的是苏经年。”
“初初,你别因为在气头上,就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如果陆律师和你爸妈摊牌,你爸妈知道你们离婚的原因,这件事也一样会被抖出来,你爸妈能愿意吗?”
“陆之律要是想跟我离婚,是不会通知我爸妈的。予予,有件事你说对了,陆之律和薄寒时是一类人,做了决定就不会任由别人插手。我总说陆之律不靠谱,可现在看来,你比我,更了解他。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真正发火的样子。以前,我总觉得,陆之律这人没什么底线,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无所谓。”
乔予无奈淡笑:“你啊,总说我傻,其实你才傻。你不会真的以为,陆律师这样的男人,会允许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有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
“他又不爱我,商业联姻,有什么不能接受?”
“你这相当于一脚踩在了他脸上,就差跟所有人宣告,你在他头上种了一大片草原。你说,他能不生气吗?再说,他要是真的打算离婚,陆氏一定会终止对南氏的注资,初初,这不是小事,你能承担的起离婚的后果吗?”
离婚,南初倒是不怕的。
大不了一拍两散。
可是一想到南氏还需要陆氏的资金扶持,南初就头疼了。
她垮着小脸,“难不成我要去跟他去求和?”
乔予知道她放不下身段,“我去跟陆律师解释。”
“还是别了吧,万一他嘴贱,告诉薄寒时……”
“我在海市这一周,想明白了很多事。相思是薄寒时的女儿,不管我再怎么隐瞒,有一天,薄寒时一样会知道,我也没权利剥夺他们父女相认。是福是祸,都躲不过。而且,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害得你跟陆律师离婚吧,那我岂不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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