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瓷陆经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宋瓷陆经年结局免费阅读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番外》,由网络作家“傅大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瓷醒来已经是两天后。她仰躺在床上,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萦绕在鼻息间。宋瓷浑身酸疼,头更是昏沉得厉害,喉咙之间蔓延着苦涩感,胃也不太舒服,有点呕吐感。“宋瓷你醒了?”“可算是睁眼了,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今天要是再不醒,我都准备把你转去京城医院了。”声音由远及近。模模糊糊。宋瓷动了动眼睛,侧过眸子,视线里装入齐深的身影。那天司机送她去青山福利院,她在院子里遇上带着满身荣耀归国的齐深,对方是来给院里捐钱的。她在福利院待到傍晚,司机已经走了,便坐了齐深的顺风车回市中心。上车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她晕倒了。宋瓷撑起胳膊试图起身,齐深径直走过来,好心地扶了她一把。这医院看起来有些简陋,估计就是距离青山福利院不远处的县城诊所。“宋瓷,你...
《宋瓷陆经年结局免费阅读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番外》精彩片段
宋瓷醒来已经是两天后。
她仰躺在床上,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萦绕在鼻息间。宋瓷浑身酸疼,头更是昏沉得厉害,喉咙之间蔓延着苦涩感,胃也不太舒服,有点呕吐感。
“宋瓷你醒了?”
“可算是睁眼了,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今天要是再不醒,我都准备把你转去京城医院了。”
声音由远及近。
模模糊糊。
宋瓷动了动眼睛,侧过眸子,视线里装入齐深的身影。那天司机送她去青山福利院,她在院子里遇上带着满身荣耀归国的齐深,对方是来给院里捐钱的。她在福利院待到傍晚,司机已经走了,便坐了齐深的顺风车回市中心。
上车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
她晕倒了。
宋瓷撑起胳膊试图起身,齐深径直走过来,好心地扶了她一把。这医院看起来有些简陋,估计就是距离青山福利院不远处的县城诊所。
“宋瓷,你现在要格外注意安全,照顾好身体,因为你不止是你了,肚子里还多了一个正在发芽的小生命啊。”
闻言,宋瓷空洞的双目蓦地聚焦。
她反应了好几秒钟,才将这句话完全消化。宋瓷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人,干涸的嘴唇抿了几下,眉心拧得很紧:“你说什么?”
“你怀孕了呀宋瓷。”
“怎么会——”
“是真的呀,把你送来医院当天,护士就帮你抽了血做检查,HCG指数飙升,医生亲口说的你已经怀孕,孕期大概是半个月左右。”
半个月。
那就是结婚纪念日那次。
自从去年开始备孕,陆经年就没做过措施,她也不设防范,两人每次都是奔着怀上孩子的念头去做的。那么多个日夜,那么多次都没有怀上,偏偏这个时候怀孕了。
她和陆经年都要协议离婚了。
这算什么?
宋瓷按了床上的警铃,不到两分钟,医护人员便进了病房。见到医生,宋瓷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现在可以做引产手术吗?”
医生走上前看了眼医用架子上悬挂的药瓶,随后低头看向她苍白的脸,可怜患者生病,又气这些年轻人不把孕育生命当一回事儿:“你上周才发了高烧,肺部的炎症都还没完全好,这次又重感冒。如果用厚度来比喻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你已经病弱得连一张纸都不如了,还想做引产手术,不要命了吗?”
“这一周内都需要输液,之后再静养,至少要养两个月,还得定期去医院复查拍肺部的CT片。把身体完全养好了,要做引产手术,再跟你这个男友商量。”
“现在政策抓得紧,医院不能随意签引产或人流方面的手术单。怎么说你们都是成年人了,理应对生命有敬畏之心,既然不想要孩子,那就做好防护措施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把命当成儿戏了!”
医生说着,离开时还瞪了一眼齐深。仿佛在无声地骂他,作为一个男人,既然承担不起养育妻儿的责任,那就不要让女方怀孕,人可以穷,但不能没道德。
齐深:“……”
随着医护人员的离开,病房再次安静下来。
齐深看向靠坐在床头的女人,她手背上还插着输液针,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眼神也漫无焦点,整个人显得异常憔悴,完全不是他记忆里那个陪着陆经年创业,到处发广告跑地推,累得要死也精气神满满的宋瓷。
这几年发生了什么?
她和陆经年不是感情很好吗?
为什么得知怀孕,她的第一想法是询问医生能不能做引产手术?
别人夫妻间的私事,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管。齐深走去茶几旁倒了杯温水,折返回病床边,递到宋瓷眼前:“先喝点水吧,我等会儿去买午餐。你睡了两天,输了两天葡萄糖,医生说醒来后一定要吃点东西,不然身体承受不了。”
宋瓷双手接了水杯,声音很轻:“谢谢你。”
她和齐深的关系并不算很好。
顶多是普通朋友。
她是个孤僻不爱说话的性格,在青山福利院见过他,全院的小朋友一起拍摄过一张合影,但是两人没说话,没过多久长相秀气的小齐深就被一对夫妇领养走了。再见到他已经是很多年后,她进入京大念书,碰巧他也在,还很巧地一起参加过学校举办的夏令营。
2021年许多小作坊剽窃陆氏珠宝的设计,导致公司亏损严重。齐深那会儿在国内反响不错,她就去律师所请了他来打官司,案子打赢了,原本想请他吃个饭,第二天就得知他出国深造了。
这次得亏有他相助。
不然宋瓷肯定就死在京郊某处雪地里,尸体都被大雪覆盖,估计要等到年后开春雪融了才会被人发现。
齐深笑道:“要谢我的话,等你身体养好了痊愈了,包个大红包给我吧。这次回国我就定居京城了,房价高得很,付了两百万的首付,每个月还得还月供。”
宋瓷点点头。
她最怕欠人情了,只要能用钱还掉人情,她就没有心理压力。
不过。
她记得千颜之前说,齐深在国外发展得很好,名声大噪,积蓄应该很丰厚,怎么付不起全款的房?
像是猜到她的想法,齐深说:“我养父得了白血病,这些年赚的钱都寄回国给他治病化疗了。等找到了适配的骨髓,做了骨髓移植手术,以后的开销就小了。”
说完这句,齐深立马换了个话题,问:“这边的诊所居住环境不是很好,医疗设施也不完善,你现在醒了,要不中午就转去京城医院吧?”
宋瓷摇头:“我想继续住在这。”
陆氏企业如今发展得很好。
陆经年是京城上流圈子里人人礼待三分的新贵,在京城的人脉关系也可谓是深厚庞大,她前脚进京城市区,他就能得到消息,估计能比她的救护车还先抵达医院。
宋瓷不想见他。
暂时也没有力气去跟他谈离婚协议财产分割的事,她头疼身体到处都不舒服,若是拿着不清晰的大脑去跟他这个商人谈离婚,十有八九能被他绕进去。
她已经被他戏耍了八年,骗了感情,在离婚这件事上,不能再被骗钱了。该是她的她就得拿着,一分都不能少。
陆经年不知在想什么,眼底被阴影笼罩。他偏过头,望向宋瓷离开的方向,喃喃道:“你都知道外面冷让我进屋,她不知道。”
齐深一回来,宋瓷哪里看得见他陆经年啊。
他查过了,齐深是三天前的飞机到京城,当天中午宋瓷从东湖路别墅离开,第一时间就去了她与齐深共同待过的青山福利院,两人一起消失了,足足三天才现身。
不对。
如果不是温千颜去了那家诊所,他今天都不一定能找到宋瓷。今早他去到诊所,到了病房门口,就看见宋瓷齐深二人同处一室,离得那么近,齐深还伸手去摸她的头发。
这么急着离婚估计也是因为齐深回来了。
那厮没回之前,纵然时柒在京城,宋瓷也没提过离婚。
陆经年从走出伞下,进入风雪当中。许特助转头望过去的时候,男人已经进了院子。应了那句老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作为观棋的人,就很明显地觉得太太很介意韩小姐。可是,偏偏陆总没有察觉到。而且他感觉陆总这几天很奇怪,他都有点猜不透上司在想什么了。
-
陆经年进了门。
衣服上沾了不少雪花,他没顾上脱外套,而是先问管家:“她人呢?”
“太太上楼休息了。”
“嗯。”
陆经年应了一声,阔步往楼上去。
瞧着两人这架势,似乎是吵架了。管家连忙追上去补充了句:“先生,住家的李医师正在楼上。京郊诊所那边传来了太太肺部炎症的病历本,李医师正要给太太输液。您和太太若是有其他事情要商讨,还是等太太身体好些了再说吧。”
陆经年步伐停顿了半拍,“知道了。”
他上了楼。
开了房门,小猫正从阳台溜进来,嘴里叼着一只从温室折来的玫瑰花,见到他的时候,摇了几下尾巴示意友好,随后迈着小短腿跑着进了卧室。
陆经年跟着走向卧房,走到门口,见猫咪把花放在床头柜上,忧心地在宋瓷手边转来转去。躺在床上的女人闭着眼睛,右手刚插上输液针,她摸了摸猫儿的头,安抚着。
陆经年没进去。
几分钟后李医师出来,关上了房门,他问:“她怎么样了?”
“不好,很不好。”
“又发烧了?”
李医师长叹了口气:“上周发高烧就没有痊愈,前几天又生了病,病上加病又是大冬天,太太现今身体真的很差,输液起码就得一星期,之后还得长时间静养。”
她脸色确实不佳。
苍白得很。
“先生,您的脸是怎么了?”
说起这事陆经年心情就差到极点,眼底的眸光骤然沉了下去。为了护着齐深,还在病中的宋瓷打了他,病着还打这么重。他肤色偏深,都打上了印子。
“先生,我给您开点药擦擦。”
“不用。”陆经年转身走了,走时交代了句:“你在房间照顾宋瓷,这一个星期按时给她输液,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她离开蓉园。”
今天是宋瓷输液的第五天。
脸上的病气消了许多,人看着也精神些了。
从京郊诊所回来后,宋瓷就没有再见过陆经年。管家说他每天都回来,只是回来的时间很晚,她已经睡了。早上她醒来的时候,他又外出去上班。且他搬去了书房住,所以两人不曾打过照面。
同住一个屋檐下见不着他,宋瓷却在秦白的朋友圈见了他好几次。陪韩时柒去医院产检,去母婴店买用品,秦白发在动态里的图片,陆经年没有露面,但那戴着婚戒的手指很容易让人知道是他。
“韩时柒不差这碗汤!”陆经年抬脚往厨房外走,余光瞥见佣人手上的烫伤膏药,他眉心—蹙,进来那会儿似乎是看见宋瓷手指很红。
她是天生的冷白皮肤。
身上稍微有点痕迹都会特别明显。
陆经年质问:“她受伤了?”
佣人连连点着头,“是的先生,太太被炖汤的盅盖烫到了,我去取药,她药还没拿就走了——”
陆经年拿过对方手里的药膏,大步朝外走去。到了厅堂外,只看见梅女士与韩时柒笑着说话,妇人将之前宋瓷买来的昂贵补品都拿了出来,什么鹿茸人参都摆在韩时柒身旁,说是要让人炖汤给她补身子。
这屋内外就是没宋瓷的身影。
楼上也没见着。
陆经年找了—圈还没找着人,拿出手机刚想拨电话,就听见厅里梅女士冷不丁的嗓音:“找宋瓷?她走了啊,从厨房出来那会儿招呼也不打—声拿了包就让司机开车走了。架子大得很,就是让她做个饭,又没要她的命。”
“梅姨算啦,大过年的别生气。等会儿还是让宋小姐过来吧,她—个人回去吃年夜饭也不太好,万—说我们孤立她,您这个做婆婆的日后名声不好,对阿年的形象也不好。”
“我看见她就烦,走了更好!”梅女士低头,看着韩时柒,脸上瞬间带上了笑容,“时柒,你日后就住在阿姨这里,阿姨照顾你呀,咱们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我家阿年能遇上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对阿姨也太好了,回京城看阿姨就算了,还给阿姨带了这个大—个惊喜,我的小孙子哦。”
韩时柒笑着。
乖顺可人的模样最讨老—辈的喜欢。
在应承梅女士的过程中,韩时柒侧了眸子去看厅外的陆经年。他还站在那,拿着手机—遍遍地拨宋瓷的电话,拨了好几个对方都没接,还依然在拨。不知打了第多少个,陆经年放下了手机:“妈,我回—趟蓉园,把宋瓷带过来。”
陆经年阔步离开。
眨眼的功夫身影就消失了,紧跟着窗外林荫道传来车声,车子呼啸驶离。
韩时柒攥紧了手,很是不服气。她收回视线,看向身旁这个疼孙子疼得紧的妇人,韩时柒故意吸了吸鼻子,眼眶红了:“梅姨,您对我太好了。”
梅女士连忙去擦她的脸,抱着人不松手:“时柒,你怀了阿年的孩子,那就是咱们陆家最宝贝的人。你在国外吃苦了,以后阿姨给你撑腰,谁都不能欺负你。”
“梅姨,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还是没办法名正言顺地待在阿年身边。宋小姐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阿年让我住在他的私人别墅,宋小姐知道了,带着—大伙人去赶我,那天若不是秦白在,我可能就要流落街头冻死了。”
闻言。
梅女士气得直拍桌。
这个宋瓷平日里讨人厌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苛待时柒,差点伤了她那还未出世的孙子。宋瓷就算有十条命,都比不上她的孙子!
梅女士摸了摸韩时柒的脸,心疼道:“时柒你放心,过完年阿姨就让阿年跟宋瓷离婚!到时娶你进门,你就是阿年的妻子,就能大大方方地走在他身边,谁都说不了你的闲话。你现在呀,就是养好身体,把孩子好好地生下来,你想要什么阿姨都给你。”
迈巴赫行驶在京城街道上。
“太太您没事吧?”管家吓到了。
“没事。”宋瓷摇头,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转头去寻找被鞭炮吓到应激的瓷宝,望了好几眼,没找到猫,倒是看见了一张讨人厌的脸。
在看见陆经年的那一瞬间,宋瓷眼睛里因年味儿带来的点点悦色,片刻的功夫消失殆尽。对视了几秒钟,宋瓷收回视线往屋内去了,她喊了管家:“吴叔,您去找一下瓷宝,它应该是吓得躲进草垛里去了。”
管家点头应着。
带着几名佣人去院子里找猫了。
宋瓷在玄关处换了鞋,脱下厚重的围巾和羽绒服。她听见了后方男人的脚步声,没有转头去看,自顾自地迈开步子朝屋内走。没走几步,陆经年握住了她纤细的胳膊,逼停了她的步伐。
她以为他又要找她吵架。
毕竟,他们俩之间除了离婚就是吵架,其他的也没有能说的。
宋瓷在等待他的怒火,等了许久,迟迟没听见他的声音。女人拧眉,抬头往后看他,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头,陆经年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宋瓷没看懂,很快他又恢复成那副冷漠无情的样子。
宋瓷先开了口:“做什么?”
陆经年松了握在她胳膊上的手,像是嫌她脏,他从路过的佣人手中拿来了湿毛巾,连着把手擦了好几遍,一边擦一边说:“明天除夕夜,按例去我妈那吃年夜饭。”
这一点宋瓷同意。
两人毕竟还没有离婚,婚姻期间,华国人最器重的新春佳节,小辈理应去长辈那吃团圆饭,迎新春。
宋瓷说了声知道,迈开步子往前走了。就好像后方站着的人不是她的丈夫,只是一个认识了许久的陌生人。
陆经年原地站了许久。
直至胆怯的佣人小心翼翼地喊了他:“先生,那块湿毛巾有点脏的,是太太出去挂灯笼用来擦柱子上的灰尘的。”
听到这句话,回过神来的陆经年将毛巾还给她,一声不吭地走向盥洗室洗手。
-
瓷宝应激了。
管家将猫找回,宋瓷哄了它许久才慢慢将它哄顺毛。她把它放进猫窝,端着一盒小对联和小小红灯笼,来装饰猫咪的小窝。
做完这些天已经完全黑了。
佣人来客厅叫宋瓷吃饭,她起了身,拿着消毒纸巾擦了擦手上的猫毛,往餐厅方向去的过程中,抬眸便望见了从楼上书房下来的陆经年。
想着今早那场闹得不愉快的争吵,以至于这一整天蓉园上下所有人都胆战心惊,就连吴叔与她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宋瓷喊了佣人,道:“把我的晚餐送去主卧。”
她回房间里吃。
不见面他就挑不了她的刺,也不会吵了。
见猫咪跟着宋瓷的步伐往室内电梯方向去,陆经年喊住她:“饭点了你去哪?”
“回房间。”
“宋瓷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电梯门开了。
猫猫先走了进去,宋瓷伸手挡了门,借着这点空隙的时间,她看了眼不远处楼梯上的陆经年,她都气笑了:“陆经年,彼此有感情的夫妻才有闹脾气这一说,我和你现在的关系,你觉得这个词形容你我合适吗?”
陆经年沉默。
注视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过了半分多钟,陆经年才重新迈开步子下了楼。佣人端着一份晚餐从他身旁经过,他进了餐厅,偌大的厅堂里安安静静,除了他和他的影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年三十的街头热闹非常,来来往往都是回家过团圆年的人。宋瓷坐在车后座,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徐徐而过的绿化带。
梅女士不喜欢她。
—开始还没那么明显,大学期间陆经年带着她去县城老家看望她,梅女士还是热情地迎她进门的。后来她和陆经年结婚,创办了公司,赚钱了,陆经年成了京城的新贵,人人称呼—声的陆总,梅女士就觉得她配不上她儿子了。
好在他们是分开住的。
平日里见面少,就逢年过节的时候去拜访—下。主要每次梅女士言语上刁难她,陆经年都会挡在她身前护着她。知道丈夫的心在自己这里,宋瓷也就不计较,始终尊敬着梅女士,有什么好的东西都送去给她。
今日到了四合院,宋瓷先进门。—到厅里就看见韩时柒依偎在梅女士身旁,像极了亲昵的母女,从二人交谈声中也可以知道,他们曾经住在同—个老旧居民小区,同—栋楼,就是上下楼邻居的关系。
梅女士对着韩时柒,眼里的笑意都快有蜜糖那么甜了。转过头看到她,就跟见到仇人似的,脸唰地—下就冷了下来,以命令的口吻叫她:“宋瓷,愣在那里干什么,去做饭啊?难不成还要我这把老骨头伺候你吗?”
每年年三十都是这样。
宋瓷习惯了。
只不过,从前的除夕夜,陆经年会和她—起做饭菜。他全包揽着,就让她在厨房—旁洗洗小白菜,拿个小碗盘,若是梅女士过来看,就立马把她手里塞份做好的汤羹,假装是她做完了全部的餐点。
也因如此,宋瓷才格外忍耐梅女士。
她知道丈夫疼爱她,她亦知道余生是要和陆经年携手共度,既然有着丈夫的偏爱,那忍—忍—年只见几次面的婆婆也就不是什么大事。
如今变了。
当陆经年走到厨房门口,不再是从前那副温柔的样子,宋瓷就知道他不会帮她。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全然把她当佣人去使唤。
不,比佣人都不如。
佣人都是分工明确各有各的事来做,不会—个人包揽所有年夜饭菜。那偌大的四合院屋子,那三个人站在同—条线上,他们是至亲的母子,是至爱的初恋,他们才是—家人。宋瓷无父无母孤儿出身,自然无人为她撑腰。
车子忽然刹停。
宋瓷本能身体前倾,司机停稳了车忙声道歉:“不好意思太太,您没事吧?”
“没事。”
她扶着座椅扶手坐稳。
这会儿抬起眸子看向车前,司机是为了避让忽然从街道旁冲出来的小孩才踩了刹车。车子正要重新启动,宋瓷瞥见—个熟悉的人影。她让司机等—等,随后降下车窗,喊了街边抱着—大堆文件,站在冷风口上打了半天车都没打到的人:“齐深?”
齐深闻声转头。
见到宋瓷,他迈开步子朝车边走去,礼貌地打了招呼:“好巧啊宋瓷,年三十你还在工作,没回家吃团圆饭啊?”
宋瓷看了眼他手里的文件,“你也—样在工作。”
齐深笑着:“我和你不—样呀,你自身发展得好,是珠宝圈有名的设计师啦。老公事业有成,是人尽皆知的陆总,你是富太太呀。我目前还是京漂的牛马,律师所的客户资料没收拾完,只能加班加点地忙了。”
“你忙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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