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薄雁廷方明欢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宠:他的笼中雀薄雁廷方明欢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只掰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要是薄雁廷不痛快,那别人就别想痛快。这是总裁办的各位助理对薄雁廷的评价。方明欢到这一刻才深谙这句话的道理——因为她的不懂事不自量力,薄雁廷是不会让她痛快的。她出了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土拓部找部门经理徐章红,他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头发也秃得差不多了,但是为人很有能力。“城南的项目?”徐章红得知薄总派方明欢来跟进城南这个项目,十分惊讶。这个项目目前基本是没有什么可以操作的空间,只能被动得等待开标,有什么好跟进的?总裁办的助理跟着他出去应酬了个遍,唯独方明欢没有,这回是破天荒了。他善于察言观色,明眼人自然看得出来薄总对方明欢的例外。徐章红拿不太准薄总让方明欢跟进这个项目的意图,开玩笑试探道:“方助,是不是最近薄总最近...
《娇宠:他的笼中雀薄雁廷方明欢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要是薄雁廷不痛快,那别人就别想痛快。
这是总裁办的各位助理对薄雁廷的评价。
方明欢到这一刻才深谙这句话的道理——因为她的不懂事不自量力,薄雁廷是不会让她痛快的。
她出了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土拓部找部门经理徐章红,他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头发也秃得差不多了,但是为人很有能力。
“城南的项目?”徐章红得知薄总派方明欢来跟进城南这个项目,十分惊讶。
这个项目目前基本是没有什么可以操作的空间,只能被动得等待开标,有什么好跟进的?
总裁办的助理跟着他出去应酬了个遍,唯独方明欢没有,这回是破天荒了。
他善于察言观色,明眼人自然看得出来薄总对方明欢的例外。
徐章红拿不太准薄总让方明欢跟进这个项目的意图,开玩笑试探道:“方助,是不是最近薄总最近对我们土拓部的工作不太满意,特地让您过来监督我们啊?”
这个“您”用得重,方明欢吓了一跳,赶紧摆手:“徐总您别这么说,薄总是看我经验少,让我跟着土拓部学习学习。”
徐章红也不好继续往下问,只道:“刚好,晚上我们请土地局的李处长吃饭,到时候就辛苦你跟我们一起去一趟了。”
土拓部主要打交道发就是土地局,晚上这次宴请主要目的是维护关系,既然薄总派了方明欢来,索性把她带过去走走过场。
方明欢愣了一下:“今天晚上?”
徐章红点点头,有些疑惑:“怎么了?不方便么?不过,你这个脸色,看起来是不太好。”
应酬的话,喝酒在所难免。
方明欢早上吃了头孢,现在走起路来还是虚的。可是现在没有立场退缩。
“没有,方便。我下了班过来找您。”
方明欢以防万一,一整天都在大量的喝水,想要尽快代谢掉头孢。
晚上下了班,方明欢坐上了徐章红的车,去预订好的望江阁餐厅。
车子开到半路,方明欢想了想,还是有些迟疑地开了口:“徐总,我今天吃了头孢,晚上可能喝不了太多酒……”
坐在后排的徐章红摆摆手,道:“没事,喝酒主要还是我们土拓部的人打头阵。”
方明欢心里的石头稍微落了地。
望江阁是一栋临江而立的两层民国时期的古建筑,被老板改成了餐厅,食材从国外当天空运回来,十分新鲜,菜的味道也极佳,在津市极富盛名。
望江阁只接受VIP预定,为了保证私密性,没有公共的用餐区域,全部都是包厢。
他们订的是二楼包厢。第二层是一排私密性极佳,复古温情可看江的包厢,俯瞰锦江两岸绚丽繁华的景色。
土拓部一共去了五个人,都是很能喝的样子。
方明欢跟在他们身后进了餐厅。
他们到了包厢后,很快,土地管理局的人也来了。
为首的就是李处长,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个子矮小,黑色毛衣外是一件黑色夹克,再外头披着一件厚实的毛呢外套,有着中年人典型的啤酒肚,脸上还有些不健康的红,他走在前头,后面跟着几个下属,官职不大,但很有些官场上的派头。
徐章红赶紧站起身来迎接,他显然对这种场合游刃有余,整个包厢很快进入热络的氛围。
方明欢坐在角落里,默默喝着白开水,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总是心累的,一句话绕来绕去总是绕不到点子上。
不一会儿,土拓部的几个人就喝得脸红脖子粗。
李处长跟徐章红也打过很多次交道了,也放得开。晚上也喝得有些尽兴,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脖子上了,眼神开始迷离,时不时往方明欢这边瞥。
方明欢觉得有些不舒服。
“徐总啊,这位美女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啊?一晚上都没机会和这位美女喝一杯啊!”
张局粗着嗓子笑道,话虽然是对徐总说的,但是眼睛一直眯着盯着方明欢看。
徐章红这种老油条自然是知道李处长这人贪图美色的。
以前应酬基本是吃完饭,就往私人会所里面安排。
但方明欢是薄少的人,徐章红哪敢真的让方明欢顶上去。
他举着杯子站起来,打圆场道:“哪啊,这是我们老板的助理小方,被老板派来监督我工作呢哈哈哈!不巧,她今天不舒服,下次再约个时间让她好好给李处长敬一杯。今天呐,只能我陪李处长多喝几杯了哈哈哈。”
说完,喝完了杯里的酒。
方明欢也跟着站起来,举起手里的白开水,赔罪道:“实在不好意思,李处长。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李处长眼睛仍直勾勾地上下打量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脸皮颤了两下。
方明欢也不管他的脸色,喝了一口水就坐下了。
等他们又开始聊起来,她起身悄悄溜了出去。
卫生间在走廊的另一头。
方明欢原本觉得身体好多了,可能在包厢里闷了一会儿,她又觉得有点恶心想吐。
她从卫生间出来,低着脑袋往回走。
走廊铺着厚地毯,一点脚步声都听不见。
方明欢眼睛只看得见自己脚下一亩三分地,等视线里正前方出现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脚,直楞楞朝自己走来,她才紧急刹住脚。
还是刹晚了,她的脑门正正磕在那人的胸膛上,磕得她眼前一花。
走廊这么宽,那人像是故意往自己跟前走来似的。
熟悉的乌木沉香味扑鼻而来。
方明欢一愣,抬起头,然后就看见了那张熟悉的冷峻淡漠的脸。
是薄雁廷!
他怎么会来这里!?
方明欢脑子空白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往后退,身后有另一个人,伸手把她往后拉了一把。
方明欢一个趔趄没站稳,身后那个人一只手扶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顺势把手搭在她的细腰上。
她被对方以一个很暧昧的姿势半圈在怀里。
一张肥腻的脸贴到她的耳侧,佯装责怪道:“方小姐,走路要小心一点啊。”
是李处长。
方明欢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碍于对方的身份,她又不好直接推开对方。
她下意识地去看薄雁廷。
薄雁廷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目光在方明欢的腰侧扫过,又淡淡扫了眼她身边矮肥的男人。
最后,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方明欢的脸上,削薄的嘴角微微勾起,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方助,业务果然熟练啊。”
她觉得薄雁廷在情感表达方面是很欠缺的,即使对你好,也是带着尖锐的触感。
他有一种骨子里带来的上位者的姿态,而朋友是要平等相处的。
能长时间待着薄雁廷身边的人,排除金钱方面的因素,需要有极大的包容度。
方明欢正发着呆,杨泽铭一把拉过她,很客气地把她介绍给他们。
知道方明欢是薄雁廷带来的时,那个叫沈娜的短发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得不说女人的眼光很毒辣,她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方明欢和薄雁廷的关系。
也许是顾忌到薄雁廷,直到沈娜背对着薄雁廷的时候,她眼神里才流露出对方明欢毫不掩饰的不屑。
方明欢习以为常,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种叙旧的场合并没有什么方明欢需要做的,她趁大家聊天时,自己走出别墅,一个人在花圃里转悠,她一边转悠一边辨认花朵的种类。
她惊叹道,原来冬天也有这么多花盛开。她一盆盆仔细看过去,消耗了大半时间。
“小方!”
方明欢蹲在一盆艳红的海棠边上时,听到有人在后面大声喊她的名字。
她扭头,看到远处有一辆银灰色的轿车缓缓朝这边驶来,一个人正从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一只手高高地举起和她打招呼:“小方!”
是薄修沉。
银灰色的车还没开到别墅门口,直接停在了草坪边上,薄修沉下了车,径直踏上草坪朝方明欢小跑过来。
薄修沉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方明欢,他有些高兴,还没走到她身边,就一个劲儿地发问:“你怎么在这里啊?什么时候来的?开车来的么?你不早说,可以一起来啊,我一个人无聊死了!”
方明欢也有些惊讶,蹲在原地,看着薄修沉越走越近,直到他站在她面前,她脖子仰得有些难受,才站起身来。
薄修沉思忖了一会儿,想明白过来:“我哥带你来的?”
问完又觉得自己有点蠢,自然是薄雁廷带她来的。
他小声嘟囔道:“我哥也真是的,来了都不一起带上我……”
方明欢奇怪道:“薄总发小聚会,你怎么来了?”
“我小时候老跟着我哥,跟他们几个都混熟了呗。”薄修沉为自己的跟屁虫行为得意洋洋。
方明欢身上沾了几片叶子,她伸手拍了拍,道:“他们在里面,你快进去吧。”
“哇,你这个女人真是没良心。”薄修沉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上次我也算帮了你一次吧,一点感谢都没有。我走了以后,你一条信息都没给我发过。”
方明欢想起之前派出所薄修沉通知薄雁廷来捞人的事情……她有些无奈,只好说:“嗯,谢谢你,下次请你吃饭。”
薄修沉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真请假请?你不是在敷衍我吧?”
“真的。”方明欢真诚道。想了想他的消费水准,她又补了一句:“人均五百以下。”
薄修沉“啧”了一声:“可把你抠的。”
“工薪阶级的苦你不懂。”方明欢搭了一句,又转身蹲下继续看花。
身后的薄修沉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哥不给你钱花的吗?”
方明欢权当没听见。
薄修沉百无聊赖地在花圃里绕了绕,又问道:“你不进去,蹲在外面干什么?”
方明欢说:“他们聊天呢,我出来外面待一会儿。”
薄修沉看了她一眼,突然转变话题:“你会打麻将么?”
方明欢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第二天,方明欢起床,安雅已经早她一步出门上班了。
床头柜给她放了一把备用钥匙。方明欢收了起来。
虽然身体比昨天好多了,她出门上班前还是吞了一片头孢。
昨天离开滨江壹号公寓前,王成给她发了消息,让她自己把东西还给薄雁廷,辞职也需要薄雁廷同意。
她昨天想让王成帮忙转交,主要是觉得薄雁廷不想再看见她,既然他这么说,她也只好自己去还。
她早早到了公司,在电脑上敲辞职报告。
大概是脸色真的很难看,好几个同事过来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十点,方明欢把该还的东西都放在文件夹里,起身去了总裁办公室。
在办公室门口,里面传来几个土拓部高层挨骂的声音。
王成正好从里面出来,这两天薄大总裁脾气更加阴阳不定。他看见方明欢,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方明欢站在门口,直到里面其他人都出来了,才敲门进去,看见薄雁廷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正拿着一份文件,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
她走过去,高跟鞋踩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方明欢先是拿出辞职信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递过去。
“薄总……”方明欢轻声喊了一声,“这是我的辞职信。”
薄雁廷没有抬头,仍是看着手里的文件。
这个办公室方明欢来过无数次,但是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人觉得氛围难以接受。
方明欢等了一会儿,又把手里的文件夹摊开放在办公桌上,上面摆放着支票,还有房门钥匙,车钥匙。
“薄总,这是您的东西……”生病的缘故,她的声音听着带了些鼻音。
薄雁廷终于有了反应,他往文件夹上面瞥了一眼,又抬眼去看她,细长的眼眸眯着,发出危险的光芒。
他用戏谑的目光盯着方明欢:“怎么,你要跟我算清楚?”
方明欢攥紧手指,算是算不清的了。
起初的五十万,方明欢几乎全部用来奶奶的心脏搭桥手术,以及后续的休养费用。
那五十万努力攒一攒也不是还不起。
可惜半年前奶奶因为术后心脏心功能比较差,出现心衰,需要做心脏移植。
那不仅又是一大笔费用,还得需要排队等待供体。最后,还是薄雁廷出面帮她解决供体的问题,还付清了所有的手术费。
细算起来,她至少还欠薄雁廷一百万。
方明欢深吸一口气,尝试性地说:“剩下的,我……我会还的。”
“还?”薄雁廷好像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修长的食指在桌面轻点两下,轻声嗤笑,“陪我睡了两年,全部还回来,不觉得亏么?”
方明欢哑然,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办公室一下变得很沉默,这压抑的沉默像是要把人凌迟处死。
薄雁廷慢慢收敛的笑意,目光逐渐变得凌厉,像是要看穿方明欢似的。
“方明欢,当初明码标价的是你,现在立牌坊的还是你。”他的声音变得冷肃,“这就是你们这种人惯用的手段吗?”
你们这种人……
方明欢心脏骤然收紧,她的脸煞白,无尽的痛楚密密麻麻地袭来。
她仿佛才明白过来,从她向薄雁廷伸手要钱的那一刻,她就把自己的尊严出卖了。尊严一旦出卖,是没有赎回的资格的。
她没有资格喊停,只能乖乖等待薄雁廷玩腻她,厌弃她。
方明欢眼眶不自觉地泛红,她努力忍住眼泪,咬牙道:“对不起,薄总。”
“道歉没有用。”薄雁廷背靠在皮质座椅上,纤长的手指推了推眼镜,“方明欢,我不是慈善家。你总要拿点有价值的来换。”
方明欢看向薄雁廷,眼里带着疑惑。
薄雁廷把手里的文件“啪”地扔到方明欢面前。
他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慢慢走到方明欢身边。
他一米八八的个子,站在方明欢面前,低头看向她,有很强的压迫感。
“刚刚土拓部的那群老家伙,连一块地都搞不定。你去,成功的话,我会考虑让你离职。”
方明欢怔住。
这是让方明欢去公关的意思。
总裁办有五个助理。其他助理或多或少为了帮助其他部门拿下项目,都有和老板出去应酬的经历。
那真的是往死里喝的节奏。
但是薄雁廷从来没有让方明欢出去应酬过,这也是其他几个助理讨厌方明欢的原因。
薄雁廷知道她酒量不行。
有一次方明欢半夜渴醒,公寓里的净水饮水机坏了,刚好冰箱里的矿泉水也喝完了,她睡得脑子不清醒,把餐桌上薄雁廷喝剩下的半杯红酒给喝了。
然后发了酒疯。
她把床上的薄雁廷吵醒,跨坐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狠狠地把他的嘴唇给咬破了,闹腾了半宿。
公寓里从此见不到半滴酒。
方明欢拿起桌子上的文件。
那是薄氏企划了很久想拿的城南的一块地,那里有天然的温泉资源,薄氏打算拿地建旅游度假村。
土拓部前期做了很多公关工作,原本和政府签订了一系列的协议,明确价格之类的要素,然后走一下挂牌形式。这其实都是约定成俗的游戏规则。
原本势在必得,毕竟和薄氏关系密切的内部人员已经透露了招投标中心的土地挂牌出让条件,那几乎是为薄氏的资质量身定做的。可惜,就在前几天,土地管理部门的一把手突然被双规。
现在没有人敢顶风作案。
现在的任何公关动作,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薄雁廷是故意的。
方明欢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但还是被薄雁廷捕捉到了。
“怎么,为难啊?”薄雁廷轻笑一声。
薄雁廷把方明欢手里的文件拿开,扔在桌子上。
他两指捏住方明欢的下巴,迫使她贴近自己,显得两人格外亲昵。
“听说,那个处长喜好美色。”薄雁廷的呼吸喷在方明欢的耳侧,揶揄道,“这不是你擅长的么?”
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把。
“出来卖”三个字像是一根钉子把方明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脑子里空白一片。
包厢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一身黑色显得桀骜不驯,手臂上还搭着件黑色的羊绒外套,浑身散发着疏离淡漠的气息。
大概是喝了酒是缘故,男人眼神蒙上了一层迷离,不似往日那么清明。
是薄雁廷。
他看见她后,眸色微沉,脚步略一停顿。
还未开口,他身后突然窜出个年轻人,有些八卦地朝方明欢这边看过来,咋咋呼呼的。
薄雁廷侧身一挡,遮住身后人的视线,大步走到方明欢面前,神色不悦:“谁让你来的?”
方明欢说不出话。是啊,她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听自己在他心里有多么低贱。
薄雁廷也不等她开口,直接把手上的羊绒外套胡乱批到她的身上,然后一把抓过她的手腕,连拖带拽地快步带她离开。
方明欢手腕被捏得生疼,但是又不敢挣脱,只能跌跌撞撞跟上他的步伐。
薄雁廷打了个电话,等两人到楼下,王成已经把车停在会所门廊下等着了。
王成看见方明欢也有些惊讶。
不等王成过来,薄雁廷自己打开后车门,把方明欢扔进后车厢,把车门用力关上,然后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王成从后视镜看了方明欢一眼,眼里带了点同情,然后自觉地把隔板升起,启动了车辆。
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砸在车窗上,嘈杂的声音衬得车内更加安静。
封闭的车厢内,方明欢闻到薄雁廷身上惯有的乌木沉香,夹杂了一些红酒味。
方明欢看着薄雁廷,刚想开口,薄雁廷突然睁开眼,眼里闪过精光,一把用力抓过方明欢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如果不是知道了薄雁廷要订婚的消息,以及听到那声刺耳的“出来卖”的评价,方明欢大概会以为薄雁廷对自己是有一点爱的。
在两人的气息终于平稳下来,整个车厢被黑暗和静谧包裹着,方明欢咬牙开口:
江平说得很真诚,方明欢听了有点想哭,平稳安心的爱情大概就是这样。
安雅在旁边眼睛有点发红,她作势去掐江平的胳膊,嗔怪道:“还早呢,你就说这个!”
“我是冲着结婚去的,我一眼就认定你了。”江平伸手去握住安雅的手,神情有些担忧地看着安雅,“你不是吗?”
木讷的人说起情话来,有种让人脸红的直白。
“是是是。”安雅听不下去了,把他赶去厨房,“你太油腻了,拜托你去厨房洗碗吧。”
被说油腻的江平表情有些不服气,他端着碗筷进了厨房。
安雅和方明欢对视一眼,两人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安雅让方明欢去沙发上看电视,自己起身去厨房帮忙洗碗。
只是没一会儿她又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她看着方明欢耸耸肩,无奈道:“被赶出来了。”
脸上的笑容却是幸福的。
江平洗好碗,拎着一袋厨余垃圾出来,他晚上还要回去备课,因此没有久留。
安雅把他送下了楼,等她回来的时候,脸上却有了几分凝重。
方明欢有些紧张:“怎么了?”
“我……”安雅犹豫道,“因为之前只是尝试着交往,没考虑地这么深,我没跟他说我欠债的事情,也没跟他说我周末在酒吧兼职卖酒的事情……”
方明欢松了一口气:“这有什么?酒吧的兼职你辞了吧,真的挺不安全的。还有欠债,你如果不接受我替你还,那就算我借你的。你慢慢还,还到一百岁我都不催你。”
“没事,公司给我加了薪,还债压力不大。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江平……”安雅眉头紧皱,她很担心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两人的关系。
“没必要说。”方明欢坚持道,“你要自己还我也不拦着你,但是你记住,我随时可以帮你还清。所以这笔债你就当没有了。”
“嗯……好。”安雅态度也松了一些,“那酒吧那边我月底就去辞职。”
虽然她在酒吧那边只是兼职卖酒,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说出去总归不好听。
仿佛在漫长的苦楚中得到了一丝甜味,属于安雅的触手可得的幸福,让方明欢也不禁沉浸其中,心里柔软地像是有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在打滚。
可是,这点柔软很快被打破了。
八点四十五分,她收到了薄雁廷的短信。
——九点半,W Hotel
下午所感受的羞辱感又一点点漫上心头,她强压下眼中的酸涩。
“安雅,我先回去了。有点工作还没忙完。”她找了个借口要离开。
“你等会儿。”安雅钻进厨房,过了一会儿,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出来递给她,“是不是今天吹风了,感觉你有点鼻音。里面有感冒灵颗粒,还有三个黄桃罐头,你先拿回去备着。”
方明欢捧着塑料袋回了自己家,把东西放下后直接打车去了W Hotel。
自从方明欢那次提出分开之后,薄雁廷没有再像以前一样要求方明欢准备好饭菜,和她一起吃晚饭,也没有再去过滨江壹号。
好像又回到了他们两年前最初相处时的状态,薄雁廷只是非常单纯地睡她。
仿佛生怕她有一丝妄念。
方明欢苦笑一声。
下雨天路上还是有一点堵,方明欢有总统套房的房卡,她直接刷卡进了房间,好在她到的时候薄雁廷还没有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