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紫顾妙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当宠妃后,我练成九品之尊阿紫顾妙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叁生三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明堂微微一愣,“新阳城在陈郡地界,要从陈郡到京安,沿途要过一洲七县,就三娘子一人,却要避过皇庭数不清的明枪暗箭,只怕是不……不太可能。”顾秉雍面色变得凝重。顾婉婉不急不忙接着说道,“阿姊并不是一人。她能猜到婉婉的密令,那婉婉又为何不能猜到她的归途?既然我们已经知道阿姊想做什么?那便好办~桃源境其他三寮有的是力气为阿姊引开追兵,婉婉亦会为阿姊重新谋划一条回都大计。”“好!”顾秉雍闻言,大喜,“阿翁可不止一次痛惜,为何婉婉不是儿郎。如此,定能成为小郡公身侧第一人。”顾婉婉微微一愣,将眼里荡漾的烟波轻轻掩下。“郎主……”顾明堂听了顾妙音要回顾家的消息,犹豫了片刻便将早间内宅传来的消息说了出来,“今日晨起问安,听闻女君公将兰姬狠狠训斥了一...
《不当宠妃后,我练成九品之尊阿紫顾妙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顾明堂微微一愣,“新阳城在陈郡地界,要从陈郡到京安,沿途要过一洲七县,就三娘子一人,却要避过皇庭数不清的明枪暗箭,只怕是不……不太可能。”
顾秉雍面色变得凝重。
顾婉婉不急不忙接着说道,“阿姊并不是一人。她能猜到婉婉的密令,那婉婉又为何不能猜到她的归途?既然我们已经知道阿姊想做什么?那便好办~桃源境其他三寮有的是力气为阿姊引开追兵,婉婉亦会为阿姊重新谋划一条回都大计。”
“好!”顾秉雍闻言,大喜,“阿翁可不止一次痛惜,为何婉婉不是儿郎。如此,定能成为小郡公身侧第一人。”
顾婉婉微微一愣,将眼里荡漾的烟波轻轻掩下。
“郎主……”顾明堂听了顾妙音要回顾家的消息,犹豫了片刻便将早间内宅传来的消息说了出来,“今日晨起问安,听闻女君公将兰姬狠狠训斥了一番,还禁了足。”
顾秉雍眉心一条,拍案而起,吓得一侧顾婉婉缩了缩肩膀。
“怎么回事?这又是闹哪出?不是说了让你们多看着点吗?”
一个是郎主发妻,掌管府中中馈的女君,一个是不受宠的庶子房中的姬妾,女君要发落兰姬有的是名头,再怎么也看不住啊。
顾明堂不敢声辩,就事论事,“听下人说,兰姬听闻女君召集府中女眷商议两月后佛诞日事宜,这次的女眷连着长房二房的姬妾都在内,故而兰姬也求了情。未料,女君将兰姬好一顿羞辱,还说她去脏了佛门,便禁了足。”
顾秉雍,“……”
顾婉婉偷眼看向顾秉雍,只见老人脸色已经沉到了极点。顾婉婉低头,故作姿态拿丝绢掩了掩鼻尖,“阿翁,婉婉这才想起给祖母熬的败火汤要好了,婉婉去看看。”
顾秉雍点了点头。
顾婉婉起身,出去后还不忘小心掩好门扉,这时,屋内又传来一盏青瓷的破裂声。
“我看她是越老越糊涂……”
……
顾婉婉翩跹转身,温软的眼眸如春风拂过,她好似没听见屋内的斥骂,慢慢踱步走进回廊。
这时,一道青色的身影从回廊穿梭而下,轻盈跟在她身侧。
顾婉婉心似明镜,温声道,“早晨兰姬被训是我母亲的手笔?”
青衫女子奔奔跳跳跟在她身后,“三夫人拱得火,要不是郎主暗中吩咐人看着,兰姬又免不了一顿家法伺候了。”
顾婉婉脚步一顿,立马转头换了一条回廊走。
青衫女子满是不解,“娘子不是说要去给女君送药汤么?走错了。”
顾婉婉把玩着手中丝绢,“祖母今日怕是没心情喝我的汤了,阿娘要知道那个贱婢也要同她一起去安业寺只怕又要气出个好歹来,我去瞧瞧她。”
青衫女子一愣,追上前,“娘子,不过一个贱婢而已,她惹的三夫人和娘子不开心,青雀去杀了她。”
顾婉婉摇头,“不行,顾妙音要回来了。”
青雀皱眉,“三夫人只怕又要想不通了。”
顾婉婉眺目,看着眼前廊榭栋宇,幽幽道,“不止阿娘想不通,只怕连我那高高在上的祖母也一样想不通,为何堂堂一府女君,竟连个破烂玩意儿都处置不了?青雀,你说她们可悲吗?”
青雀看着顾婉婉,“娘子说的太深奥了,青雀不懂。”
顾婉婉道,“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可笑祖母相伴祖父四十余年竟还不懂枕边人。顾家哪有处置不了的人?只是动不得罢了,祖母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难怪阿翁如此心寒。”
“多谢顾寮主成全。”
顾妙音此时已经消耗了大半内息,气息有些不稳,“小郡公,你可不能骗我哦~不然……我真的会抽死你。”
谢灵毓,“……”
*
大晋春至突降大寒,大雪连下三天后骤然放晴,京安远离陈郡,所有腥风血雨皆被一场瑞雪暂时掩住了。
谢家作为世族之首,一夜倾倒自是引起了轩然大波,贵族门阀们既要警惕皇权的打压,又想争夺谢家散落的权柄,朝堂之上拉帮结派,党派之争暗潮涌动。
与京安其他世族打的算盘不同,京安顾家每日闭门谢客,说是老侍中病得厉害连榻都下不来了,君王念起其辛劳,特允了顾侍中告假一月的请求。
“啪——”
此刻,‘病入膏肓’的顾侍中刚得了桃源境传回的消息,气得将手里上好的官窑砸了个稀巴烂。
“逆子!我顾家世代忠良,怎么偏偏就生了个这么混不吝的东西!私改密令不说,还敢公然违抗族令,她真是反了天了!”
“阿翁莫要动气。”身侧一妙龄少女踏着盈盈碎步缓缓上前,蹲身将顾秉雍摔碎的茶盏一片一片用丝绢包好。
顾秉雍见状,连忙上前拉起少女,“婉婉,你这是做什么?担心伤着手。”
这妙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顾家庶三房的嫡出女儿,顾婉婉。
顾婉婉生的清丽,一颦一笑都带着赏心悦目的温柔,这份柔美看着羸弱不堪,实则却是卸下人心房最好的武器。
“婉婉伤着手不要紧,若是阿翁气极了伤了身,才是天大的罪过。”
顾秉雍从顾婉婉手中拿过丝绢递放置一旁,犹不解气,“那个泼猴要有你一半懂事我只怕还能多活一甲子。她倒是出息啊?不仅把新阳城搅得天翻地覆还敢当众鞭挞当今天子。”
说到这,顾秉雍眼珠都要暴血了,“让她做的事一件不做,不让她做的事事事忤逆,现在可倒好,也不知把小郡公拐到哪里去了?这逆子也不知道给桃源境传个消息。”
顾婉婉小心搀扶顾秉雍,扶着他让落座好,才柔声道,“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阿姊当众鞭打天子已经惹了众怒,以君上的性子必定不会轻饶,如今还没消息传来就说明阿姊藏得好,小郡公有阿姊相护,定然无碍。”
顾秉雍略带欣慰地拍了拍顾婉婉的手背,“你倒是性子宽厚,她正眼都不瞧你一眼,你还阿姊阿姊叫的亲热。”
顾婉婉嘴角莞尔,眼里含笑,轻声道,“我与仙仙都是阿父的女儿,大人们的是非恩怨与我们晚辈并不相干,婉婉只知道,既为顾家儿女自当同气连枝,阿姊本就长我一岁,唤她一声阿姊自是应当。”
……
顾婉婉的话,让顾秉雍心里熨帖得不行。
他如今已经年过六旬了,膝下有三子,大房二房皆是正妻所出,三房庶子顾游却是年轻时,酒后乱性与府中侍女所生。
顾家三房儿郎,大郎乃六品牧官都尉,掌管边郡苑马的牧养;二郎七品屯田都尉,负责屯田以给人牛之资;三郎两袖清风,闲人一个。
顾秉雍也自知自己的三个儿子都是中庸之辈,不堪大用,早早就歇下了提拔儿郎的心意,谁料这三个儿子才智平庸也就罢了,竟连个儿子都生不出,顾家孙辈三房都是女郎,顾秉雍万般无奈之下才收留了一名流民孤儿养在膝下。
“都给孤滚出去。”
侍女脸色一白,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唇,小心捡起地上的丝绢,静静退了出去。调香的女子也是个乖觉的,见君王已有不悦,立马也跟着退了出去。
萧泗水见闲杂人等都退下了,立马下跪请罪,“臣有罪!此次新阳城一役,臣不仅没能将谢灵毓斩草除根,还令君上陷入危机龙体折损,臣自知万死莫恕,请君上责罚。”
司马昱狭长的凤眸微挑,“你自是万死不能恕罪,不过就是要死也得先给孤将谢灵毓与那妖女抓来。”
萧泗水微敛神情,不敢接话。
“怎么?”司马昱微微合眼,眸中的怒气叫人看了不寒而栗,“你莫不是想来告诉孤,庞陇那个废物一个都没给孤抓回来?”
萧泗水不敢抬头,俯身下拜,“君上恕罪,陈郡方圆百里忽然降下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寒雪,雪势太快太猛,他们的行踪都被冰雪覆盖了,是故……”
“呵~”司马昱薄唇轻扯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翘弧,“萧卿啊萧卿,你与孤说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你这是在提醒孤,谢灵毓有天道相助?”
萧泗水顿时心跳停了一拍。
若是谢灵毓有天道相助,岂不是说君王是逆天而行?
自古,君王才是天道庇护者,他方才那句话说轻了是妖言惑众动摇民心,说重了是质疑皇权大逆不道。
方巾儒生见状,连忙跪地上前,俯拜承情,“君上容禀,都督殚精竭虑一心为君上分忧不敢有二心。这大雪百年难得一遇,偏偏这个时候出来,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恐是上天预警,谢家此子不除不行。”
司马昱瞟了萧泗水一眼,眼里多了一丝玩味,“听闻萧卿帐下有一先生,文采风流满腹经纶,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
方巾儒生双手作揖,齐眉俯身再拜,“君上谬赞,坊间传闻不足为信,小人贺松年,字文渊,乃都督府账房管事,得都督赏识,平日里也伺候文墨编纂书稿。”
司马昱单手托腮,眼里的戾气收敛了几分,“那贺先生不妨再说说,既然上天都给孤预警了,你们却把人弄丢了,孤该怎么办?”
贺松年稍稍看了看一旁保持沉默的萧泗水,沉吟了片刻,小心道,“君上明鉴,谢灵毓虽暂时飞出牢笼但依旧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都督早在行刑之前就生恐有意外发生,提前做了应对。”
“哦~”司马昱转眸看向萧泗水,“萧卿,可有此事?”
萧泗水依旧躬谦着身子,“回君上,确有此事。臣在谢灵毓脖子上的红绳里做了手脚,那里面足足掺了十根天蚕丝,天蚕母蛛如今就在臣手里,只要有它在,谢灵毓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司马昱轻笑了一声,“萧卿,起来吧。”
萧泗水暗暗舒了一口气,慢慢起身。
司马昱眼里有了几分好奇,“萧卿方才说的天蚕丝是何物?如何就能笃定谢灵毓奈何不了?”
萧泗水不敢隐瞒,解释道,“君上有所不知,天蚕丝的韧劲天下无双,水火不侵,只有武者的内息可以震断。那麻绳里足足掺了十根天蚕丝,就是庞尊这样的八品高手都无可奈何。”
司马昱歪头思索了片刻,“看样子,你们已经让庞陇试过?
萧泗水不敢隐瞒,“自是试过才这般笃定。”
司马昱,“这么说天下无人能解?”
萧泗水犹豫了片刻,“惟九品可破,当今世间除了安业寺的了渡方丈再寻不出第二人。”
新阳城十里的废庙,浓墨一般的夜幕下突然降落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雪花。
顾溪、徐蒙达、陈述三人正在篝火前商讨明日的出战计划,忽见破门外顾妙音手里拎着一团毛物,慢悠悠走在风雪里,三人神情一变,立马迎了上前。
徐蒙达粗声粗气,“老大,你没事吧?”
陈述盯着她手里的东西,“怎得有血腥味?不是说只进城打探消息么?你与人动手了?可有受伤?”
顾妙音摆手,执鞭抖落肩头的雪,“好冷,进屋说。”
顾溪皱眉,解下身上的披风套在她的肩上,顺势接过她手里血淋淋的毛物。
陈述赶紧添柴,让火势烧的更旺些。
顾妙音挨着篝火,刚有了些暖意,徐蒙达便耐不住性子追问道,“老大,你去哪了?新阳城现在守卫森严得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你出去一趟可有收获?”
顾妙音抬了抬下巴,指向顾溪手里的毛物,“那不就是收获?”
顾溪忍着腥臭味,将手里的狐裘摊开,这才发现里面还有被烤熟的烧肉。陈述和徐蒙达凑上前,各自看了一眼,又不解地看向顾妙音。
顾妙音,“明日就要劫法场了,我想变更一下家主的密令。”
若是换个人说这话,他们必定要千里传信,让寮中解决了这个胆敢违抗家主令的‘叛徒’,可眼前这个人是顾妙音,三人只是沉默。
徐蒙达一向以顾妙音马首是瞻,见其余两人久不表态,立马举手道,“我听老大的,明日你指哪我打哪。”
这样的结果,顾妙音早就猜到了,她座下这三个副使,徐蒙向来只忠于她。
“你们呢?”压力给到另外两个。
陈述沉吟了片刻,“按桃源规矩,家主令不可违。”
徐蒙达撸起袖子,一把揪住陈述的脖子,“木疙瘩,你什么意思?”
陈述不紧不慢拍下徐蒙达的手,又道,“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淦!下次一句话不要分半截,老子拳头差点挥出去了。”徐蒙达黑着脸说道。
顾妙音偏头,目光落在一直沉默的顾溪身上,“阿溪你呢?顾秉雍对你最是信任,你若是要给顾家通风报信我也不拦着,反正时间也已经来不及了。”
顾溪眼里有些无奈,“阿音,不可对家主无礼,他毕竟是你的阿翁。”
顾妙音满不在乎,“就因为你在才给了三分薄面儿唤他名讳,我与蒙达私下都叫他‘顾老黑’。”
“啊这……”徐蒙达措不及防。
“……”顾溪一时语塞,半响之后自觉转移话题,“阿音,你想怎么更改密令?你当真要如那日小义堂说的那般,置小郡公生死不顾?”
陈述闻言,也看着看向顾妙音。
顾妙音摇头,“非也,我只不过要更改密令的一点点内容,于救小郡公一事并不冲突,这是我与顾婉婉之间较量,她有图谋,我偏不如她愿。”
顾溪眼中掠过异样的情绪。
他的阿父原是南迁流民,战乱中变成了孤儿,幸得被顾家家主收留,家主待他阿父极好,情如半子,还赐了顾姓。阿父为报答顾家恩情,便让他入了桃源境为顾家效力。
因着这层关系,他大概也知道一些顾妙音与顾家三房之间的龃龉。
听闻三房正室夫人邵氏,在阿音幼年时对她非打即骂,族中奴仆也常常欺负她……
顾溪低叹一声,“阿音,顾家族中谋士幕僚何其多?家主竟然让五娘子操控全局,可见对其倚重。你若因为私仇损害了顾家利益,只怕家主要怪罪。”
不怪顾溪有此顾虑,顾婉婉虽不在桃源境,却养在顾家家主顾秉雍膝下,这些年她替顾家出谋划策敬献了不少良计,境中长辈更赞她是女中诸葛淑女典范。
她与顾妙音在族人眼中,一个是谦恭受礼的名门闺秀,一个是狗憎人厌的讨债鬼。
顾妙音满不在乎,“损害不了顾家的利益,顶多损害她顾婉婉的罢了。顾老黑要敢因此责难我,我就敢再薅光了他的头发。”
顾溪,“……”
“咳咳……”陈述低头,假借咳嗽打断两人的争吵,“阿音,这么吵下去也没有结果,你不妨同我们说说想怎么改?若是无损大局,我们自当都听你的。”
顾妙音想了想,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密令一共有四道。顾婉婉这个女人最擅阴诡之道,她向来知道如何巧立名目卸我兵甲,我若这次听她行事,仙山精兵折损惨重,还捞不着一个好。”
陈述最先反应过来,“你去水牢见齐昭了?”
徐蒙达一眼震惊,复而又换上一脸崇拜,新阳城现在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他老大却能来去自如,实在是太厉害了。
顾妙音点头,“我就是觉着这事有蹊跷,所以才去找齐昭证实。我现在可以肯定,顾婉婉一共下了四道密令,虽然不能一一求证,但我大概已经猜到另外两道密令是什么?”
三人顿时面色凝重,静候下文。
顾妙音又道,“从京安消息延后三月传到境中,这件事就已经说明桃源境里有叛徒,顾婉婉怎会不防?她故意让另外三寮先出发,利用叛徒传信,暴露营救计划。乍一看,是三寮被伏折戟沉沙,实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齐昭说,他的密令是佯装被擒,顺势入新阳,待我们仙山寮与前方厮杀,他率盘山弟子从中支援,护小郡公撤退。至于穆破军,他乃王军神起之后,怎么可能不战而退?所以,穆破军应该也是依计行事,现在说不准正在哪个角落猫着,等着明天与齐昭一起里应外合将小郡公护送回境。”
“对了,还有江奉。我们四寮之中虽说他是弱了些,可他素来贪功,怎会挨了一巴掌就老实回桃源养病了?想必他的密令应是借养病之名,暗中观察桃源是否有变动,揪出境中叛徒。”
顾妙音冷冷哼了一声,“她倒是好算计,脏活累活都丢给我仙山寮,护送回寮的功都落在了别人头上。这一战过后,我仙仙精锐折减,如何能在半年之后沙丘之争夺胜?借用天雷冒充九皇之境,亏她想得出来!整个桃源谁不知道本寮主惹天雷,她这是算准了我推脱不得给我挖好了坑!”
“你们三个自己说,这坑要不要跳?”
……
“阿姊何须气馁,阿姊生得这么美,这天底下也找不出第二个,王七郎定会心动。”
女子闻言,转过头细细打量说话的女孩儿。
说到美,她哪及她半分?小小年纪便初显媚态,清艳娇憨,再过个两年定是西蜀花船里勾人魂魄的妖精。
女子温柔地摸了摸女孩儿的脸,“阿姊知道了,就算为了你,阿姊也要争一争。”
女孩儿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双手捧住女子的手,娇声道,“阿姊~”
*
不多久,王家管事颤颤巍巍从阁楼里退了出来,整顿好神色后,一脸厌恶地朝花船洒下十片金叶子。
这厢的管事娘子见状,乐得眉毛乱飞,大喊着谢贵人赏,便开始跪地捡金子。船阁里的两名女子见状,便以为事成了,满心欢喜地笑了起来。
不想,官船上的管事突然说道:“里面的贵人说了,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跳舞,那便好好给大家伙表演表演。寻常的舞姿想必大家也都看腻了,方才你这老婆子不是说你家女儿腰软身娇么?那便脱了衣裳叫大家看看是也不是!”
此话一出,管事妈妈嘴角的笑容一僵,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官船上的男子。
“阿姊!”
船阁里的女子听了这话,如当头棒喝,脸色刷得一下就白了。
她还为曾开脸,若是在这光了身子被这些船夫瞧了去,只怕回到西蜀等着她的便只有娼寮了。
不是说王家七郎如仙人文雅,待人待事皆温厚宽恕吗?
在西蜀,花船拦路是自古以来便有的事,若是得贵人开脸之后便有名声相护,姬子们也能过得体面些,若是不得贵人青眼也不过徒增风雅谈资。
为何?为何这王七郎要这般羞辱她?这无异于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这一下,就连四周看热闹的商船都沸腾了。
大冬天的,让美人裸身跳舞,要不说还是这些贵人们会玩。
顾妙音生在西蜀,花船拦道她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原本她也只是好奇船上的美人究竟有多美?不曾想竟遇见个喜欢让人跳脱衣舞的变态。
但眼前这般情景她又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正当顾妙音纳闷时,一只上好的官窑从王家官船的阁楼里砸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砸中管事男子的脑勺。
管事男子不敢叫痛,捂着带血的头,凶声呵斥,“还愣着做什么?贵人发话你们这些贱民还想抗命不成?!”
顾妙音顿时眼前一亮。
想起来了,司马狗儿!
当年,她被顾家老太婆调教了十一年才进献给了司马昱,一曲《仙人登乐》便俘获了少年帝王的心。
她入宫十载,独占椒房,世族们为了平衡后宫纷纷向司马昱进献美人,燕瘦环肥各有姝色,首当其冲便是会舞。
犹记得当时有个容色不俗的美人为了博取君心,大宴上也跳了那年她俘获君心的《仙人登乐》,但司马昱却勃然大怒,冷笑道,“仙子登仙孤十年前便见过了,你既这般有心不如褪了这一身舞衣,好叫孤与孤的好臣子们瞧个不一样的。”
……
此时王家官船的阁楼内。
司马昱慵懒地斜靠在卧榻上,身着鹅黄宫装的妙龄侍女正跪在一旁小心捶腿,不远的一侧,一名粉衣侍女正在低头弄香。
王家七郎眼见他将手中的瓷盏扔了出去,起身走到案台前,又重新捧着一盏茶汤送到少年君王跟前。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