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芙沈婉仪的其他类型小说《抓住帝王心,我一夜翻身成宠妃 番外》,由网络作家“寄南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今再看沈清如这番模样,新仇旧恨一起算,只恨不得将沈清如给活活撕了。“你以下犯上多次忤逆本宫。”祥贵嫔甚至于连借口都不需要找,嘴里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给沈清如定下罪名。“本宫罚你今日在这里好好跪上一个时辰,看你从今往后还知不知道尊卑分明!”“娘娘。”祥贵嫔明显是在无理蛮缠,逢春立即就要跪下来磕头求饶:“求娘娘饶了我们小主。”昨日万岁爷过来,小主也是跟着一晚上没睡,若是再跪上一个时辰,怕是坚持不住。逢春磕头磕的啪啪作响,沈清如却伸手将她拉住了:“娘娘教训的是。”沈清如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来:“是嫔妾的错,娘娘身份高贵,嫔妾惹了娘娘生气是该受罚。”她双膝跪在青石板上,腰肢挺的笔直。祥贵嫔的目光在那张脸上来回转悠了两圈,这才扶着宫女的胳膊淡淡道...
《抓住帝王心,我一夜翻身成宠妃 番外》精彩片段
如今再看沈清如这番模样,新仇旧恨一起算,只恨不得将沈清如给活活撕了。
“你以下犯上多次忤逆本宫。”祥贵嫔甚至于连借口都不需要找,嘴里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给沈清如定下罪名。
“本宫罚你今日在这里好好跪上一个时辰,看你从今往后还知不知道尊卑分明!”
“娘娘。”祥贵嫔明显是在无理蛮缠,逢春立即就要跪下来磕头求饶:“求娘娘饶了我们小主。”
昨日万岁爷过来,小主也是跟着一晚上没睡,若是再跪上一个时辰,怕是坚持不住。
逢春磕头磕的啪啪作响,沈清如却伸手将她拉住了:“娘娘教训的是。”
沈清如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来:“是嫔妾的错,娘娘身份高贵,嫔妾惹了娘娘生气是该受罚。”
她双膝跪在青石板上,腰肢挺的笔直。
祥贵嫔的目光在那张脸上来回转悠了两圈,这才扶着宫女的胳膊淡淡道:“今日太阳大,沈容华身娇肉贵别跪着跪着忽然晕倒了。”
“去将本宫的贵妃椅搬来,本宫要在这里亲自看着沈容华。”
沈清如被罚跪的消息立即就传了出去。
沈芙才刚刚醒来,听到消息后眉心下意识便是一皱:“你说祥贵嫔罚了沈清如?”
紫苏看了眼自家姑娘心中觉得有些奇怪。
明明姑娘对沈容华很是言听计从,可是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姑娘眼中的厌恶却怎么也止不住。
紫苏有时甚至觉得姑娘并不是表现的那样什么都听沈容华的,只是却搞不懂为什么姑娘还甘愿为之替身,就连……就连代替沈容华伺候万岁爷这样的事都肯答应。
清早姑娘回来的时候,脸颊酡红,浑身痕迹,走起路来甚至于双腿都是颤抖着的。
紫苏想到这儿,心口跳的飞快,赶紧摇了摇头:“是,听说已经跪了大半个时辰了。”
沈芙眨了眨眼,伸手抚着颈脖上暧昧的痕迹:“好事啊。”
才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她拉开被子便往下走。
代替了沈清如这么多回,万岁爷也该发现了。
******
长秋宫的消息跟风似的传了出去,半个时辰不到,祥贵嫔罚沈容华下跪的事就传的沸沸扬扬。
乾清宫门口,林安挥手打发走身边的小太监,心中默默琢磨了一会儿。
沈容华被罚跪这样的小事,平日里根本就传不到乾清宫来。
只不过这段时日万岁爷倒是去沈容华那儿去的勤,细数下来也有三四回了。
宫中妃嫔多,这三四回的恩宠看似不多,可也足够不令人小阙。何况……今日一早万岁爷从长秋宫中离开时,瞧着也是十分满意的。
林安好坏都琢磨了一遍,心中默默有了数。他捧起托盘走了过去,将茶盏给换了杯:“万岁爷。”
箫煜头也不抬伸手接过。
林安双手举起茶盏,却又一脸犹犹豫豫的道:“奴才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箫煜这才抬起头,他刚下过早朝,眉宇之间带着几分燥意。瞧着林安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眉心下意识的就皱紧了:“什么事!说。”
“奴才该死!” 林安立即跪了下来,将头磕的啪啪啪作响:“长秋宫中传来消息,说是沈容华不知怎么得罪了祥贵嫔,正在那儿罚跪呢。”
“罚跪?” 帝王眉心一挑,拿捏着奏折的手也跟着放下。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身子往背后龙椅靠去。
将盘口从领口处顺着往下解,直到最后一颗沈芙又犯了难。
箫煜看着低头跪在自己身侧的人,指腹逗弄似的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来回拨弄了两下,看着那泛红发血般的玉珠在自己的指腹间滚动。
“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声音低沉的,特意放缓的声音像是在诱哄。沈芙跪在他身侧,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
“嫔……嫔妾不知。”她轻咬着唇,做足了小女儿家的娇羞摸样。
可偏偏此时箫煜不吃她这一套。
喉咙里轻笑起来,箫煜伸出手拽住沈芙的手腕。炙热的掌心一下子将沈芙的手腕掐住,随后用力的,坚定地将她从地上带起。
“你知道的。”箫煜拉着沈芙的手,落在自己的外衣上。
滚烫的指腹强劲有力,拽着沈芙贴在自己的腰腹之间。透着薄薄的一层外衣,万岁爷劲瘦的腰肢似是都在掌心之下。
沈芙的手指刚落下时,仿若被烫伤。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挣脱开。
只是还未有任何动作,万岁爷却拽紧她的手腕不让她逃。
空气中似是都宁静下来。
沈芙察觉到掌心下透出的温度,她指腹一僵,声音沙哑:“嫔……嫔妾伺候万岁爷宽衣。”
话音落下,那一直紧握住她的手腕才放开。
沈芙心口跳动了几下,到底还是伸出手,玄色的绣着金龙的长袍褪下,万岁爷高大且挺拔的身段显露了出来。
雪白的寝衣薄薄的,腰腹间的肌肉似是清晰可见。
沈芙半分都没假装,她太清楚眼前这具身子,这个人有多大的爆发力。
双腿间下意识的一阵发软,就在她红着脸,想要将那寝衣褪下时。
下一瞬,万岁爷却二话不说,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里带。
“万岁爷……”沈芙脚步踉跄的跟在身后,万岁爷人高马大,她压根儿就跟不上。
就在她踉踉跄跄跟上时,前方的脚步一瞬间站稳。沈芙整个人磕在万岁爷的后背上,人还未站稳,就被万岁爷握住手腕往前一甩。
沈芙惊呼一声,整个人倒在凉席上,随后那高大挺拔的身子便朝她压了上来。
晚风习习,月色掩盖在树影之后。
月色之下,星星点点中依稀可以听见女子可怜的呜咽声。
像是被堵住了,咬着唇可却还是有细碎的声响从里面泄了出来。连着窗外撕扯的蝉鸣叫唤,声音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可怜。
紫檀木的长桌吱吱作响,箫煜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人,面无表情的伸手将她的手指从红唇中抽开:“堵住做什么?”
眼皮撩起,他懒洋洋的道:“莫非还怕外面的人听见了不成?”
沈芙听到这话时一下子僵住了,等到那股惩罚似得狠戾对准她时。她才浑身一麻,克制不住的呻吟从喉咙里泄出。
“万……万岁……”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沈芙用力抓住万岁爷的肩膀,想让他缓上些。
可萧煜那里肯让?
眉心一挑,单手压着她的掌心轻而易举的就制服了她:“喊出来。”
箫煜冷眼看着沈芙,眼神之中实在是说不上温柔。这毕竟是一场欺骗,对于他而更是挑战了帝王的权威。
哪怕他心中对于沈芙本就是势在必得,可在这件事情上,任何男子都不能理解。
何况是堂堂帝王。
炙热的手掌压在她的掌心上,十指紧紧扣住一点点挤入她的指尖。
沈清如娇羞动人地往帝王那儿看了眼,等从床榻上起身时面上的笑意才一点点淡开。
冰冷的目光落在床沿后,掐紧掌心到底还是走了出去。
丈青色的绒毯上,鎏金的麒麟香炉中香雾袅袅,室内渐渐地泛起一阵软香。
帘帐后,箫煜拉了拉领口,指腹在眉心处轻按了按。
从心口处升起一阵烦躁来。
他掀开眼帘往前看了眼,虽从不认为自己急色,但自打沈婉仪一走他的确是浑身不舒坦。
围床后,沈芙同样浑身燥热不安。
也不知沈清如到底是下的什么药,搅得她浑身都可谓难受至极。
她俯身趴在雕着红漆的小塌上,微微喘了口气。因着帝王就在身侧,沈芙连着呼吸都不敢太大。
那素裙的领口已经被她拉了下来,细腻白皙的颈脖红晕一寸寸浮起。
香汗溢出,粘湿的裙摆勾勒出姣好的身段。沈芙知晓自己如今的情况,今晚必定会躲不掉了。
沈芙躲不掉,她也不想躲。
她心中清楚,沈清如不会放弃。就算是她逃走,下个月选秀同样会入宫。
与其到时候被检查出来不是处子之身,惹得沈家上下大祸临头。倒是不如从了沈清如的愿,将她送上龙床。
沈芙悄悄地吐出一口气,侧了侧脸将发烫的脸又换了另一边。
热脸贴在冰凉的木板上,这才觉得缓和许多。
逢春悄悄掀开帘子就瞧见沈芙趴在小榻上,这副娇弱如春的柔弱模样。
双眼迷离,脸颊微红,娇嫩的像是刚行过一场春事……
“呸”逢春心里骂了一声,悄悄儿骂了句狐媚子。
想到万岁爷就在身侧,她也不敢做甚。把那四方格的帘帐掀开,悄悄拉起沈芙往后走去。
沈芙闭着眼睛装作神志不清,跟着逢春的手脚步蹒跚地往后走。
她知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只是闭着眼睛当做不知,顺从的跟着进了屋。
围帐之后设了一道隐门。
逢春扶着怀中的人往里走,伸手在那隐蔽的柜门上一推,轻轻的一道声响,狭小的空间内却是别有一番天地。
屋内,沈清如看向逢春,再看着她怀中不省人事的沈芙,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嫉妒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往她脸上看了几眼,这才压低声音儿问道:“万岁爷呢?”
“小主放心,那药下得足。”两处只隔出一道门板,屋内有什么声音稍稍一大便可听得见。
“陛下眼看着也中了药,必然不会察觉出来的 。”
上好的春归子,稍稍一点儿就足以燃情。最绝的是,这药只需燃上便能让人察觉不出来。
神志恍惚,只记得当下快活。至于枕边人是谁,自然也不会记得太过清楚。
“看看那日到底是不是她。”她指着沈芙的脸。
琼州夜宴她分明布置得天衣无缝,若非如此她今日也无需费那么大的功夫。
那春归子可是前朝秘药,废了她不少心思才弄来的。若不是让沈芙逃过一劫,今日也无需费那么大的功夫。
逢春轻轻地将沈芙扶入浴桶之中,衣裙一沾上水,便黏在身上显得那身段玲珑有致。
水雾缭绕,逢春却渐渐有些脸热。她一边羡慕地看向浴桶中,一边伸手粗鲁地将沈芙的衣裙脱了下来。
罗裙飘滴在水面上,身段在花瓣中若隐若现。
原本涂上膏药的地方渐渐地化开,露出里头原本的肤色来。
莹白似雪,殷红的花瓣之下,如玉般的肌肤美得令人窒息,可却怎么也掩盖不住那身上青青点点的吻痕。
沈清如心中哪怕是有了准备,可看到那暧昧不堪的痕迹,心中还是松了口气。
“洗簌好……”深深吸了口气,沈清如盯着浴桶中那绝美的身段。
烛火之下,那巴掌大的脸娇媚动人。她侧脸对着铜镜,两人的脸足足相似六七分。
沈清如掐紧手心,她知晓自己这招瞒天过海不一定成功,可事到如此由不得她后悔。
掐紧的掌心溢出一丝血,沈清如才猛然放开,颤抖着开口:“洗簌好送到床塌上。”
*****
里间,萧煜洗簌完回了床塌上。
洗簌之后,浑身那股焦热感淡了许多,本升起的心思渐渐地淡了下来。
上回那股特殊感还在,倒是今日来后却是觉得沈婉仪与往日里并无什么不同。
他摇头正笑,伸手刚掀开帘帐却一下子愣住。
天青色的帘帐掀开,里头已经躺了人。
沈芙躺在床塌上,脸颊烧得通红。出去之前沈清如不知道给她喂了什么,才刚躺着没一会儿就感觉浑身发热。
掀开的帘帐内透来一阵清凉,沈芙艰难地掀开眼眸往上看去。目光再对上帝王那魁梧高大的身躯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这是她内心深处下意识的反应。
帝王十三岁登基,在位十余年。手段可谓是雷厉风行,性格更是令人捉摸不透。
沈芙虽伺候过他,却也猜测不出他的喜恶。那三年来战战兢兢的,唯独只在床塌上敢放肆几分。
如今她浑身难受异常,嗓音干哑。目光再对上帝王之时,下意识地便红了眼圈:“万岁爷……”
女子的声音娇媚可人,比起刚刚更多了几分软糯。
萧煜本揉着眉心的手放了下来,长眸掀开往床塌上看去。
女子穿着皎月纱的罗裙,却盖不住身上较好的身段。她似是有些难受,巴掌大的脸上晕的绯红,含着水雾的眼眸可怜巴巴的看向他。
见他不动,那水雾朦胧的眼眸里浮出一丝委屈,又冲着他伸出手来:“万岁爷……”
那只手莹白如玉,纤纤十指嫩得犹如葱段一般,虚弱无力的落在被褥上,犹如那日拽着他不肯放开的可怜模样。
萧煜眼眸瞬间暗沉如墨,喉咙里溢出一丝轻笑,摩挲着玉扳指的手放了下来。
他倾身进入床塌,天青色的帘帐一合上,那只柔弱无骨的手立即攀上他的颈脖。
沈芙的指尖落在帝王的脖子上,巴掌大的脸乖顺的搭在他肩头。
红唇送了上去,娇媚勾人的喊道:“万岁爷……”
刚刚他过去的时候,就瞧见宫女们正对着她动手。箫煜想到如此,眉心就是一皱。
那双手如此纤细好看,又能弹奏出那番好听的曲子,若是伤了一丁半点儿实在是可惜。
沈清如看着万岁爷的目光一直看向沈芙。
心中竟是半点儿惊讶都没有,她早就知道的,万岁爷只要看过沈芙的脸, 就绝对会被吸引。
这是必然的!
可是哪怕是她早早就有了准备,可等万岁爷的目光当真儿看向沈芙时她却觉得心中酸涩难堪。
“嫔妾的妹妹……”沈清如深深吸了口气,目光也跟着落在角落之中。
“沈芙,你且上前来。”
人群之中,沈芙故意躲在宫女身后,听见沈清如喊自己时第一反应不是上前,而是装作一脸惊慌的抬起头。
她脸上的面纱重新戴了起来,遮住那绝美容颜的同时,唯独只露出一双灵动的双眼。
沈芙知晓自己生的好。
只是这后宫中好看的人太多,帝王看透了美貌再漂亮也不稀奇。
可唯独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沈芙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双眼无辜惹人怜,颤巍巍的眼帘之下,情绪全部写在双眼之中。
她习惯性的往沈清如那儿看了眼,随后才又试探性的往万岁爷那儿看去。
沈芙不敢真的对上,目光落在万岁爷的颈脖,惊慌一撇之后才又挪开:“臣女沈芙叩见万岁爷。”
开口的声音娇怯又软糯,沈芙才刚一开口,箫煜的眼神就变得深沉下来。
这声音他之前仿若是在哪里听过。
分明只觉得十分熟悉,却是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箫煜的目光盯着那身影看,摩挲着指腹上的玉扳指,半晌没有动静。
眼看着万岁爷沉默,沈清如在一旁颇有几分心惊胆战。
她唯恐万岁爷发现什么,连忙上前对着沈芙道:“万岁爷关心你,你刚刚可伤到了哪里?”
沈芙看着沈清如这番明显焦躁难安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沈清如这是担心事情暴露。
她仔仔细细欣赏了许久,随后才摇了摇头:“多谢万岁爷关心,臣女未曾受伤。”
怯生生的语气惹人怜爱。
箫煜只瞧见女子那微微惊颤的眼睫,只觉得那眼睫是落在自己的心口上,心尖处酥酥麻麻。
摩挲着玉扳指的手放了下来,嗓音微沉:“起来吧。”
沈芙听话的直起身,低垂着眼眸轻声儿道:“多谢万岁爷。”
这时门口一阵脚步声响。
林安带着太医走了过来,他办事素来细心,请的也是上回那个张太医。
万岁爷放下手中的杯盏,抬手往两人方向指了指:“去。”
“是。”张太医行礼过后弯腰起身,他先往沈清如那儿走。
沈清如僵笑着任由太医查看。
看似无事,实则上四处都有被抓的伤痕。祥贵嫔身边的嬷嬷压根儿就不长眼,不管不顾就对着的她的脸抓。
有些地方甚至都被抓破了皮,沈清如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忧心忡忡唯恐落下伤疤。
“万岁爷放心,伤痕并无大碍。”太医细细检查之后这才算是送了口气。
“伤口不深,日后只需饮食注意些,倒也不会留疤。”
沈清如一听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今日天气炎热,跪的太久有些泄力。”张太医起身回复:“待会儿奴才开一贴汤药,让小主喝个两贴就无事了。”
张太医说完便要起身,只是身子还未站直。前方声音就落了下来,帝王的目光看向人群中,直击落在那段雪白的颈脖上。
下过雨的廊下泛着潮,逢春一出门便脚步匆匆地往外小跑而去。
长秋宫中主位住着的是祥贵嫔。
贵嫔是正三品,可坐稳一宫主位。祥贵嫔入宫多年,一直坐稳长秋宫的主位,家世自是不俗。
只是她家世再高,却不受万岁爷喜爱,恩宠一直淡淡的。
倒是她们小主沈婉仪入宫之后倒是讨万岁爷欢心,如今虽住的是偏殿,但东西偏殿就住了沈婉仪一人,倒也互不打扰。
逢春心中存了事,也不刻意绕远路了,直接从紫藤花架那穿了过去。
到了长秋宫的偏殿,裙摆已经微微湿透。她却顾不上,喘着气双手推开门。
屋内布置华丽,宫婢环绕之中,一女子站在大殿中央来回踱着步。
听见动静后,连忙转过头。
那张脸生得极为娇美,轻轻撩起眼眸便可瞧出楚楚动人之态。整个后宫中美人众多,可沈婉仪这张脸依旧还是让人过目不忘。
之前逢春每次见到觉得惊艳,可今日不知是不是因为看见芙姑娘的缘故,再看自家的小主倒是没那么夺目了。
逢春不敢将面前的表情泄露,连忙低头掩盖住脸上的思绪。
沈清如目光往她背后看了一眼,见没人之后眉心下意识皱起。
“人呢?”此时那张脸上柳叶眉微皱着,明显带着焦急。
逢春不敢耽搁立即快步上前,小幅度地朝她摇了摇头。
“人不在?”沈清如眉心一皱。
昨晚她分明将沈芙灌醉送到了龙榻上,可今日一去却是无人。
万岁爷昨晚的动静分明是已经宠幸过……
“人不在那儿,回了储秀宫。”逢春刚磕着头,额间一抹红色。她伸出手不自然地摸了摸道:
“奴婢一过去的时候就发现芙姑娘躺在床榻上,说是病了不肯过来。”
“病了?”沈清如挑眉。
昨日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才一晚上人就病了。
“莫不是她发现了什么吧?”沈清如想到什么,面色立即变了。
沈芙才是沈家正经小姐,她在沈家待了多年,自是知晓沈家对她有多看重。
若是真的发生了何事,只怕沈家不会放过自己。
沈清如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逢春怕主子乱想,挥手让身侧的宫女下去,等人都离开后,这才俯身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奴婢瞧着不太像。”沈芙若是真的知晓她们在害她,以她的身份必然会闹得天翻地覆。
到时候,万岁爷就算看沈家的面子上,也会给沈芙一个位分。
可刚刚芙姑娘……
逢春想到刚刚掀开帘帐的惊鸿一瞥,沈芙躺在床榻上。
别的没看清楚,倒是那张脸褪去了青涩,变得勾人又妩媚。
简直令人挪不开眼。
这哪里像是刚及笄的少女,分明一副无力受恩的模样。
“奴婢倒是觉得昨晚的事就是芙姑娘。”
“你说真的?”沈清如原本在来回度步,听见后脚步一下子站稳了。
她身子往后退了退,随后忽而双膝一软。
逢春吓一跳,连忙伸出手将她扶住:“小主当心。”
她一边点着头,沈清如放在她胳膊上的手瞬间就收紧了。
“奴婢本想过去亲眼验证,但芙姑娘不让碰。”逢春想到刚刚,面上愤恨道:
“至于到底是不是,还需嬷嬷亲自验证。”到底关乎闺中清誉,假若有个好歹吃亏的可是自己。
逢春每说一句,那放在她胳膊上的手就收紧一寸。听到后面,沈清如才猛然掐紧。
逢春疼得冷汗直流,面上却不敢泄露半分。反倒是沈清如深深吸了口气,刚刚面上一瞬间的凌厉感瞬间就掩盖住了。
“这事急不得。”是与不是都不敢轻易定夺。
沈清如后悔昨日晚上没有亲自过去,当场抓个现行。
可她到底是太过害怕,假若一个出错,直接将沈芙暴露在万岁爷的眼皮子底下,那她可就是前功尽弃:
“到底是晚了一步,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沈清如深深叹了口气,她分明下了足足的药量,按理说人应当睡到翌日清早才是。
可宫女一早就去过,屋内什么都没有,连着衣裙纽扣这些都找不到。
“白忙活一场。”沈清如心中不可能不后悔。
逢春见主子心中不悦,眼神闪了闪,连忙道:“要不偷偷找个太医去?”
太医脉象一通,有些什么自然也就逃脱不了法眼。
沈清如心中琢磨了一通,随后还是摇了摇手:“罢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沈芙到底是嫡女,若不是有完全的把握,她不敢轻易动手。
否则只怕是会鸡飞蛋打,日后连着沈家如今的支持都要跟着失去。
“下次再找时机。”几番琢磨之下,沈清如到底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要将沈芙留下来,日后总会再有机会。
“小主……这事,还,还要做么。”逢春有些胆怯,想着今日芙姑娘的摸样,她依旧有些心慌。
沈清如立即转头看了她一眼。那张脸上分明半点儿怒容都没有,却又让人心中跟着一颤。
逢春偷偷咽了咽口水,提醒道:“可是……眼看着就要选秀了。”
琼州夜宴结束,选秀便是正式开始。
这一个月来,秀女们都在储绣宫中学习规矩。等规矩学好之后,便就是最后的殿选了。
沈芙如今在储秀宫中,只要安安分分的不出任何差错。
熬到殿选那日,万岁爷只需见到沈芙的真容,一准会纳入后宫。
沈清如想到这脸上闪过异色,她僵硬着扯着嘴角,随后才渐渐地平复下来。
每三年一大选,再过一段时日这后宫中就会住满新人。
到时候万岁爷又会宠爱何人?
沈清如想到这儿,心口处一阵绞痛,片刻之后才渐渐地缓和下来。
她谁也不怕,可唯独就怕沈芙。只要沈芙入宫,那张脸必然就会勾得万岁爷不肯放手。
到那时,又哪里有她的容身之处。
况且……沈芙的身份,只要她在一日,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不过是沈家养女。
“一山不容二虎。”沈清如垂下眼眸,目光往窗外看去:“这后宫里,沈家的妃嫔只能有一人。”
最新评论